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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迷-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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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紫自从与周巽同居后,陆陆续续接触到不少道上所谓的“兄弟”,但是凭良心讲,即使让她亲眼看到那些横眉竖目的彪形大汉个个对他敬重有加,她依然无法将周巽与他们画上等号,尤其在她愈来愈了解他之后。
  说是了解他,其实两人愈相处,她却对他愈不了解。
  她在绕口令吗?
  不,她只是很诚实的将心里的矛盾,用最简单的方式表达出来而已。
  她所谓对他了解,是从原本对他的一无所知,到知道他的年龄、他的学生身分、他的兴趣、个性与藏匿在冷漠表相下的热情。
  至于她的不了解,指的便是他混黑道,硬是要与人比狠的事。
  她真的不懂,以他强势的个性,聪明绝顶的才智,想在未来开创出自己的一片天根本不是什么难事,为什么他偏偏要选择走入黑道这一途,游走法律边缘,与危险为伍?
  她想不透,却又不敢开口问,因为他虽对她好,不在意和她分享他所拥有的一切,包括他在台北开面店的母亲,还赞成她继续她的学业与理想,甚至可以说让她有求必应。
  但是只有一件事,是他下令她不可以干涉的,不管是在言行或举止上,那就是关于他参加帮派混黑道的事。
  曾经陪他上台北见过他母亲一回,从周妈妈的言词中,她知道周妈妈一点也不晓得他在当兄弟,而他的态度则明显地表示不想让她知道。
  只是他可曾想过纸包不住火,如果他再继续处在危险的黑道中,迟早有一天这事会曝光。他可曾想过,到时候周妈妈会有什么样的心情?什么样的反应?
  抬头看了一眼床边的闹钟,叶紫忍不住轻叹一声。
  才九点半而已,他不可能会这么早回家的。
  自从被他强迫辞去一切下课后的工读,她的时间在一夕之间变得好多,原本她是该高兴的,因为相对的,她读书的时间多出许多,而这对想考上国立大学的她自然机率增加。
  可是……
  视线控制不住的又向闹钟扫去,九点三十五分。为什么才过五分钟,时间怎么突然间变慢了呢?
  叶紫蹙起眉头瞪著闹钟,怀疑它是不是快没电了?因为她以前总觉得时间过得好快,回家洗澡后看没一会儿的书,时针便指向二的所在,逼得她不得不上床睡觉,而现在明明感觉过了好久,结果闹钟显示才过了五分钟而已。
  低头看了一眼与一个小时前摊开在同一页的国文课本,浮躁的心终于慢慢沉淀下来。
  “我到底是怎么了?”她很冷静地自问,直视著看了不下上百次,却一个字也没看进眼中的书页。
  一个小时没看一个字?时间到底是过得太快,还是太慢?
  她到底是怎么了?
  只是恋爱了。心里有个声音突然浮起。
  简单的五个字解释了一切,却也让叶紫当场像是被人定住,连呼吸都停了下来。
  恋……爱?
  她爱上了谁?
  周巽吗?
  脑袋空白了约两秒,脸上原本呆愕的神情倏地被恍然大悟所取代。
  是的,她爱上周巽了,爱上有史以来第一个真正关心她又对她好的人,这样的人,叫她怎能不爱呢?
  虽然不像孙猴子是从石头里蹦出来,没爹没娘所以没人疼,但是自她有记忆起,却从未有人疼爱过她。
  为了生活,为了应付三不五时找上门的债主,妈妈没有多余的时间可以疼爱她;而阿爸除了会赌博、欠债,向她要钱之外,别说疼爱了,甚至抱她一下都不曾有过。
  自小的生活环境让她在不知不觉中养成了独立的习惯,所以高一时妈妈因病过世后,她便开始一个人的生活。
  一个人住,一个人吃,一个人睡,生病时一个人,难过时一个人,忙碌时也一个人。如果不是因为生活需与他人有所交集,她有时怀疑,这世界上是不是只她存在。
  因为习惯一个人,所以不知道有人陪伴、有人关心、有人可以陪著说话,及一起感受生活周遭的喜怒哀乐,是多么幸福的事,更不知道它是那么容易让人上瘾、沉沦,进而恋上的滋味。
  幸福,有生以来第一次品尝,味道甜美至极,却又莫名的潜伏著一种令人不安的感觉。
  是她神经太过紧张吗?还是一切都只是错觉?
  为什么明明好端端的,随著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她愈是有种无法呼吸的窒息感?
  叶紫终于忍不住的起身走到窗边,将原本半敞的窗户完全推开。也许就是因为窗户开得不够大的关系,才会让她有快要窒息的感觉。
  她将头往窗外伸去,用力地呼吸几口清冷的空气,一道站立在街灯下的人影吸引住她的视线。
  人影察觉到她的目光,转身就走。
  “周巽!”叶紫想也不想即脱口叫道。
  他怎会站在那里?这儿是他的家,为什么不上来?他在那里站多久了?以在他刚刚站立之处的烟蒂看来,恐怕是有一段时间了吧!
  听见她的叫声,周巽离去的脚步微顿了一下,随即再度举步往前走。
  “周巽!”叶紫又叫了一声,见他脚步没停,她想也不想的立刻转身冲下楼去。
  奔下楼时,视线之中已见不到他的身影,她便朝他刚刚离去的方向拔腿追了过去。
  他是怎么了?明明回来却不上楼,而且见到她就走?他没听见她在叫他吗?
  昏暗的街灯加上距离,让她在方才的匆匆一眼间没能看清楚他脸上的神情,但是她的错觉吗?为什么她在他身上似乎看见了别离的颜色?
  终于看见他的身影,她扬声唤道:“周巽!”
  他停下脚步,却没有转身面对她。叶紫毫不在意,因为只要他肯为她停伫,她便已觉心满意足了。
  狂奔向他,由于速度太快,她根本来不及停脚乾脆一头撞向他,拿他做安全气囊,靠在他背上猛喘气。
  周巽没有动,从她撞上他到气息平稳下来之间,始终维持背对著她一动也不动的姿态。
  他是怎么了?页的很奇怪。
  “周巽,你怎么了?”叶紫绕到他身前,抬头看著他问。
  他欲言又止的轻撇了下唇,才以特别轻松的口气反问她,“你怎么还没睡?”殊不知他愈是特意表现出轻松的样子,愈是容易引人起疑。
  “你究竟是怎么了?”她怀疑的看著他。
  他们静静地互视了一会儿,他才摇了摇头打破沉默,“没事。”
  “没事才怪!”她不信的冲口道,因为他的样子实在太奇怪了。
  她意外泼辣的语气让他忍不住轻挑了下眉头,像是第一天才认识她的直盯著她。
  叶紫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头,避开他深邃目光的凝视。但不到五秒,旋即又将头抬起,以认真而担忧的神情望著他。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告诉我好吗?”
  周巽紧抿著唇瓣,无语。
  “为什么回家却不上楼,瞧见我看到你反而转身就走,你有听见我在叫你对不对?”她换个方式问他,因为今天他真的太奇怪了,再加上莫名悬浮在心中的不安,让她不得不执意得到她想知道的答案。
  他依然没有开口。
  “你为什么不说话?”
  “我临时想到有事,所以……”他看了她一眼,找了个很瞥脚的理由。
  “骗人!”她一点面子也不给,不待他说完即打断他。
  周巽有些生气,她为什么非要打破砂锅问到底呢?他都已经将该说的话写在信中,再过两、三天,她自然能知道一切她想知道的事,为什么非要现在对他咄咄逼人?
  “是,我是在骗人,但是你管得著吗?”他倏然冷声说,从口袋里掏出香烟,点了火后,迳自吞云吐雾起来。烟雾中,他看见一脸愕然掺杂著打击的她。
  “我……对不起,是我逾越了。”她脸色泛白,以微抖的声音说完后,即快速地越过他往回家的路走去。
  心好痛,彷佛突然被人掏空了一样。
  她管不著他,是呀,她有什么资格管他呢?凭她爱他吗?可笑,真是太可笑了,他之于她或许可以是全世界,但是她之于他呢?恐怕什么也不是吧。
  “叶子。”
  身后传来沉厚的叫唤声,她不想理他。或许她没有资格管他,但是总有权利不理他吧?
  一个后扯将她拉停下来,他透露著不悦的声音在她身边响起。
  “你是怎么——”周巽的声音蓦然止住,被她盈满泪水的双眼吓了一大跳。“你……”她怎么哭了?!
  叶紫用力抽回自己的手,不想与他有所接触。在知道自己爱他,而他却视她为无物之后,他们之间的每一个碰触对她而言都是伤害,因为她无法想像当他看著她、抱著她,或是与她说话时,内心是如何鄙视她——一个连亲生父亲都不要,贱价出卖的……妓女?
  惨淡的一笑,却将溢满眼眶的泪水挤出,顺著脸颊的弧度直线落下。
  泪水,好久不见。自从妈妈过世后,她再苦再累,甚至被阿爸卖掉抵债都没叫她掉过一滴泪,如今却为了一个视她为无物的男人再掉泪。
  她真是傻得可以。
  用力抹掉脸颊上的泪水,她没看他一眼,再度举步往前走,但手臂却又被他伸手攫住。
  “为什么哭?”他以不确定的语气问。
  她沉默不语的想挣开他,但他像是铁了心般就是不肯放手。
  “告诉我,你为什么哭?”他温柔的替她拭去残留在脸颊上的泪痕。
  叶紫立刻侧开脸,不想让他碰。
  一抹不悦闪过周巽眼中,他抿著薄唇,不再开口要她回答他的问题,而是直接拉了她往家的方向走去。
  吵架?这绝不是他想留给她的回忆。
  在未来他不在她身边的几年内,他希望她能想他、记得他,如果她能等他,在他出狱后两人能再续前缘,那是再好不过的事了,因为,他真的、真的很喜欢她。
  不过他不会开口要她等他,未来的事谁也不能预测,尤其以她的上进心,她的未来是一片光明美好的,而志在黑道又坐过牢的他,根本就配不上她。也许,当他出狱时,她早已找到她要的幸福,而他只是她记忆中不可告人的一段黑暗过去,毕竟他是黑道分子不是吗?
  未来不可期,也不敢奢望,但是现在呢?他至少可以在能力范围内,让两人最后一次的相处,以美好的记忆取代吵架为结尾吧?
  他将会、永远记得,在他生命中曾经拥有过一个令人心动的女子。
  叶紫,她的名字。
  而叶子,则是专属于他叫她的昵称。
  放学回家推开门时,竟在门口的地上看见一封写著她名字的信,叶紫著实呆愣了一会,才疑惑的弯腰拾起那封信。
  是谁写给她的?有谁知道她住在这里?
  好像没有人吧,那么这封信从哪来的?
  她怀疑的看著信封上的字迹,刚强有力、行云流水,好像曾在哪里见过……
  她抬起头将视线转向书桌的方向,然后毫不考虑的走向前,从成堆的书本中抽出一本快速地翻看,最后停在足以证明她的想法没错的书页上。
  这封信是周巽写的,他怎会突然写信给她?
  叶紫心里充满疑惑,以他敢做敢当的个性,不该有什么事是他不敢当面对她说,必须透过写信的方式告诉她。
  难道跟这两天,他突然不见踪影有关?自从两人同居后,只要他有事当天不回家,必会有意无意的透露让她知道,但这两天……
  低头看了一眼手上的信,她不再犹豫的动手拆开,同时一边拉开书桌前的椅子坐下。
  摊开信纸,映入眼帘的便是他对她惯用的昵称,叶子。她迫不及待的往下看去。
  叶子:当你收到这封信时,我人已经在监狱中。
  之所以写这封信,除了让你知道我的去向外,主要是想告诉你,你现在住的房子还有六个多月的租期,你可以不必急著找房子搬走。
  在书桌左边抽屉最下一格有本存摺,内有五十万是让你读大学用的。
  我信守了我的承诺,而你也别忘了答应过我的事。
  周巽叶紫震惊地看著这段看似简短无情,犹如公文般的信函,脑袋一片空白。
  监狱?他是什么意思?
  眼光迅速地往回拉,她仔细的从头再看一遍,这次连下一段明显以不同一支原子笔写下的附注都没放过。
  叶子,有句话我考虑许久,不知道该不该对你说,本来不打算告诉你,但就这两个月来的相处,以我对你的了解,如果不说,恐怕你会自作聪明的妄下定论,所以还是决定告诉你。
  我想说的是,我喜欢你。
  当然,你不必为这句话增加自己心里的负担,因为我没有任何目的,只是很单纯的想让你知道,我们之间没有任何的龌龊存在。
  整封信到此为止,起头得突然也结束得突兀,而且没有她要找的答案。
  叶紫脸上一片茫然,愣愣的瞪著手中的信纸,呆若木鸡。
  我人已在监狱中、我人已在监狱中……
  他——是骗人的吧?
  这种玩笑,他怎么开得出来?
  是的,一定是开玩笑,他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会在监狱中?他犯了什么错?
  这不是真的,她不相信,不相信。
  心中呐喊著不相信,泪水遏制不住的滑落眼眶,她用力将它抹去,新的泪水随即又涌了出来。
  她真的不想相信,但是以她对他的了解,周巽根本不是个会开这种玩笑的人,他怎么可能会跟她开这种无聊的玩笑呢?
  也许,他真的是太无聊了。
  一个微弱的声音在心中响起,可笑得连傻瓜都不信,但她却宁愿选择相信。
  一定是这样的,她告诉自己,那天晚上他们俩吵了一架,虽然没有言语谩骂,但是冷战的气息却差点没让这个房间结冰,而且始作俑者还是她,因为他曾试著与她和解,以他的方式,也就是肉体结合的方式,结果却被她冷漠的回应所拒绝。
  没错,一定是这样的,他一定是因为被她拒绝所以生气,才会说这个谎骗她,一定是这样。
  “哼,别以为我会中计,我才没那么好骗呢!”她一边吸著鼻子,一边瞪著信纸冷哼道。
  她不会中计受骗的,绝对不会!
  叶紫愈想愈生气,最后她抓起信纸用力将它撕成两半,再两半、再两半……直到无法撕得更碎后,一把将它撒向空中。
  瞬间,纸屑如雪花般飞落而下。
  望著眼前散落一地的纸屑,叶紫终于露出一抹微笑。
  “我绝对不会上当的,周巽,绝对不会!”
  第四章
  三月五日,一如每天的开始,太阳从东方升起照耀大地,早起运动的人们顶著朝阳循著道路折返,也有人赖在床上挣扎不起,坚持多躺一秒也好。
  周巽端坐在属于他的床位,看著铁窗外的天色由黑至泛了鱼肚白,一夜无眠。
  虽然如此,他睑上神情却是精神奕奕,丝毫不像已然超过二十四小时而未曾阖眼的人。
  一千八百个日子…。:他用力握紧拳头,却怎么也无法制止因激动而颤抖不已的双手。
  一千八百多个日子,他终于熬过来了!
  好漫长的时间,像是永远过不完般的痛苦难耐,但如今回想起来犹如南柯一梦般的不真实,他真的在这间牢房里熬过了五年的时间吗?
  周巽转头看著牢房里的每件物品,每个角落,它们全都熟悉的让他即使闭眼,也能精细的描绘出形象、颜色,甚至其上有的裂痕与凹槽。
  他从未想过要仔细注意这个简陋的空间,但五年的时间已将它完全的刻划在记忆中。
  一如他从未想过要将她谨记在心,她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早已在不知不觉间深印在他心里。
  叶子,她可还记得他?
  不曾想过自己会如此思念一个女人,事实上他以为自己很快就会忘了她,因为他想做的事实在太多,即使在牢里也一样。
  他必须读书进修,以图出狱后面对妈妈的谎言,还得与狱中不善者对抗,与示好者结善,并取其长处以修短;他更必须表现优良与狱官交好,以促假释的提早到来和生活上的有求必应。
  他光是与人周旋便耗了所有时间,更别提他还要读书,以及靠著昔日的兄弟偶尔捎来的信件修改未来的计划。
  他忙碌到连自己都难以想像,但是说也奇怪,她就是有办法在他脑袋休息的时候,霸占他每一个细胞,使他不断思念她。
  想她,但是那又如何?
  五年的时间,她恐怕早已将他遗忘,更别提世界之大,或许她人也不知去向。
  “唉!”
  乍然响起的叹息声震得周巽在一瞬间坐直了身体,脸上表情也由深情的思念转为冷漠。
  儿女情长,英雄气短。他千万不能忘了这句至理名言,更何况他想要什么样的女人会没有?实在不必为一个相处不到三个月,可能已嫁为人妻、成为人母的女人叹气。
  把她忘了吧,你对她的思念可能只是单纯的欲念,因为待在狱中无性生活,而她刚好又是你在入狱前的最后一个女人,所以你对她才会特别思念。
  深吸一口气,周巽重新整理自己的思绪。牢门外突然响起了脚步声,笔直的朝这方向走来,一名面熟的狱官出现在他眼前,对他咧嘴而笑。
  “周巽,出狱了,恭喜你。”铁门打开,张狱官朝他笑道。
  “谢谢。”他从床缘边站起走向他。
  “你的书不带走?”张狱官指著他堆放在床底下的一堆书。
  “都看完了,谁要就送他吧。”
  “我看这狱中可能没人能看得懂。”一半以上都是原文书,少数写著国字的又是专业书,送人?也许看谁的枕头不够高吧,那些书都够厚,拿来垫高枕头应该满实用的。张狱官在心里忖度著。
  “那就丢了吧。”他毫不在意的说。
  “今后出去有什么打算?”张狱官好奇的问,以他的上进心与学识,应该会有一番轰轰烈烈的作为吧。
  “看情况。”他简扼的日答。
  依大毛上个月写给他的信来看,岩哥似乎想把位置传给赵漾,一个在他坐牢期间迅速窜起的人物。据说那人心狠手辣的程度就像是岩哥的分身,难怪岩哥会这么中意他,还想把位置传给他。
  不过等他出狱后一切都将会改变,他不会眼睁睁的看著属于他的东西被别人夺走。
  “待会儿有人来接你吗?”张狱官轻点了个头又问。
  “没有。”
  “要不要我叫人送你一程?”
  周巽看了他一眼,终于露出一抹微笑。
  “老实说有点想,但是从进来这里的那一天起,我发誓不再搭上警员所开的车,所以谢谢你的好意。”
  张狱官闻言也露齿一笑,误会他这话的意思是绝不再犯法,从此痛改前非,脚踏实地的好好做人。
  “好吧,那我替你叫辆计程车。”他笑著说。
  “谢谢。”
  张狱官轻拍了下他的肩膀道:“走吧,我带你去领东西。”
  周巽点头,与他并肩而走。
  八点整,监狱大门边的小门在咿呀声中开启,周巽抬头挺胸的走出监狱,重获自由。
  出门后,他第一件事便是抬头看著头顶上宽广的天空,感觉舒畅的滋味。
  原来门里门外的天空果真有所不同,外头的天空不仅感觉变大变蓝了,连太阳都变暖了,云也显得格外可爱。
  不由自主的,他扬高了唇角,举目寻找张狱官为他招呼来的计程车,在看见它后朝它走去。
  他终于出狱了。
  “啪!”
  一个巴掌声刷白了五个大男人的脸色,包括被打的大毛,但苍白并未在他脸上停留太久,一个巴掌形的红印立刻显现其上。
  “你是猪吗?还是白痴?这么简单的事也办不好?”赵漾冷然的骂道。
  “你——”阿撇一怔后,怒然的冲上前想为大毛报仇,却被大毛一把拉住。
  “对不起。”大毛低著头说。
  “一句对不起就好了吗?”赵漾得理不饶人的逼问。
  “姓赵的,你不要太过分了!”阿撇火气极旺的朝他咆吼。
  “你说什么?”赵漾缓慢地转头看他。
  “我说你不要太过分,别以为岩哥他——”
  “阿撇!”大毛倏然严厉的打断他,以防他祸从口出。
  “哼!”阿撇看了他一眼后,冷哼一声不再开口。
  “怎么不继续说?你想说什么就说呀。”赵漾语气轻蔑的盯著阿撇,阴冷的目光令人心惊胆战。
  “再给我一天的时间,我一定会将这件事办好。”大毛转移他的注意力。
  “一天是吗?如果到时还办不好呢?”赵漾将口自光转向他,眉头轻挑的问。
  “我会自废右手。”大毛直视他的双眼,毫不犹豫的回答。
  “大毛!”阿撇难以置信的叫道。
  赵漾满意的露出一抹邪笑,森冷的目光看向大毛的右手,好像已经迫不及待想看他自废右手的样子。
  “好,这是你自己说的,我等著看结果。”说完话,他头也不回的离开。
  “毛哥,你干么要理那种人,他算什么东西,凭什么对你发号施令?”兄弟们立刻忿忿地开口。
  “他妈的,干!咱们兄弟早些年在街头混时,他还不知道在哪个猪窝里吃粪,他凭什么命令我们?更何况还动手打毛哥!”
  “妈的,他就别落单让我堵到!”
  大毛看著周围一个个为他感到不平的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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