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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欢-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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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曼丽倏地升起警戒心,“什么意思?”
  食指与中指合作夹起簿得几乎没有存在感的支票晃在空中。“一个妻子约情妇在咖啡厅会面,并且拿出支票要求情妇离开她的丈夫——这种戏码如果你还有印象的话,台湾的电视肥皂剧不就常常上演吗?”
  “你到底想说什么?”
  杜书绝将支票压回桌面,双阵凝锁在张曼丽姣好的容颜上,“第一,你只是离婚的前妻,不再是妻子;第二,我不是情妇,而是正在和一个名叫蔚星辰的单身男子交往的女人;第三,很抱歉,我看不上你这些钱——张小姐,别侮辱我也别侮辱你自己。”
  “杜书绝!”站不住脚的张曼丽恼羞成怒,“你别忘了我是孩子们的亲生母亲,我可以上法院申请监护权。”
  “我得很遗憾地告诉你,这六年不曾履行过母亲职责的你,在法律的立场上只会更站不住脚,这一点你自己心里有数。”
  “你……”
  “够丢脸了吧,你这个女人。”一道隐含怒意又明显带有不屑意味的声音插入。
  “龙皇、武帝?”张曼丽压下错愕与困窘,佯装惊喜地呼道:“你们怎么会在这里?妈妈好想你们!”
  “想?”蔚武帝轻哼,“你的'想'有周期性是吗?六年一次?”当他们是三岁小孩吗?
  张曼丽愁苦直叹:“妈妈是有苦衷的,这六年来我何尝不想你们——”她伸出纤细的青葱十指,欲牵住离自己较近的次子。
  “够了。”蔚龙皇及时喝道,将弟弟挡在身后,“少他妈的假惺惺,你根本就没想过我们,你只是——”
  “阿龙!”杜书绝高耸眉峰瞪他,“无论如何,她仍然是你们的亲生母亲,而且——我们约好不说脏话的。”
  “早在她选择丢下我们离开,就没资格再说自己是亲生母亲。”站在兄长背后的蔚武帝走向前,“你要我们像你一样,就算想骂人也要装出一副和颜悦色的假象应对吗?这不是小孩子做得到的。”
  这小子,这时候就知道承认自己是小孩子。“学会体谅是很重要的。”她当场教训两兄弟。
  “谁要体谅?”蔚龙皇不耐烦地哼声。“背叛就是背叛,无法原谅就是无法原谅,正因为我们能明白表达才能说我们是小孩子不是吗?你要我和武帝面对一个背叛我们的人和颜悦色?书虫,我以为你和其他人不一样,原来你也是只顾大人颜面而拼命要小孩子忍耐的普通人!”
  杜书绝站起身,无奈地叹口气。“我很想替你们骂她身为母亲却背叛孩子的行为,但是骂了又如何?难道说我替你们骂她、当场让她难堪就能减轻你们六年来所受的伤害?你们很清楚这是不可能的。那么我又何必浪费时间做这徒劳无功的事?我宁可把这些时间花在和你们留在家里看电视、聊天上。”
  “哼。”蔚龙皇执拗地别开脸,不肯老实地承认自己觉得她的话没错。
  “呵,你说话越来越容易令人作恶。”这算是蔚武帝变相的接受法。
  杜书绝绽开皮笑肉不笑的表情。“多谢你的夸奖。”这小鬼。
  被冷落在一旁的张曼丽受不住这种尴尬,明明她才是孩子们的妈,为什么他们对她如此轻蔑与不屑,却对这个跟他们毫无关系的女人亲密得有如家人!
  “你们以为她是真心对待你们的吗?”她拍桌斥道,无视其他客人投来的注目礼。“她只不过是冲着你们父亲的钱而来,在你们面前作戏、假装对你们好罢了,你们却相信她而不要我这个妈妈!你们就苯得看不出事实吗?她根本不是真心对待你们、不是真心想取代我当你们的母亲呵护你们!”
  平常最沉得住气的蔚武帝突然高举右手,“你这个——”
  “武!”蔚龙皇及时抓住他的手,对他摇头制止,蔚武帝这才垂手嘴鼻哼声。
  呼,杜书绝在心里吁口气,她正想挡到张曼丽面前替她挨下这掌,无论如何,总不能让孩子有个掌捆母亲的丑恶记忆吧!
  “有什么比被最亲近的人背叛更痛苦的事?”蔚龙皇一反素日的急躁,搬出长子天性中的沉稳。“你问过我还记不记得六年前哭着留你的事情,我现在告诉你我记忆犹新。”
  张曼丽错将他的话听成对她的思念,不自觉扬起唇角。“所以你接受妈妈回家补偿你们是不是?我们会有个正常的家庭,像以前一样的——”突然摇头的回应让她止住了话。
  “因为记忆犹新,所以我最无法原谅你。”九年的亲情能在一瞬间背叛,这样的女人要他如何原谅。“你根本用不着被取代,因为你早就失去身为人母的资格,尤其是云情,她记忆中根本没有你的存在,何须取代,你太高估你自己了。”
  “你……”张曼丽睁大眼,错愕地接收来自于孩子们的拒绝。“她和你们一点关系都没有,怎么可能对你们好,你们太天真了。”血缘关系——这是她如今唯一能派得上用场的借口。
  “关系是很容易被建立的。”恢复冷静后的蔚武帝终于开口,内心暗暗震慑于哥哥方才的表现及一番话——还有什么比被最亲近的人背叛更痛苦的事……这句话,深深切入他的心。“就好像你轻而易举破坏天赋的血缘关系一样,托你的福,让我们遇见她,学到更多不同的观念,跳脱身为亲生母亲的你所带给我们的伤害。”他顿了下,视线扫向兄长,看见他向自己赞同似的点头才又继续道:“已经造成的伤害任凭你怎么弥补它仍仍然还是伤害,更何况你只是为了爸、为了自己才来,根本没想过我们三个小孩,如果真为我们想你就不会私下约她出来谈了。”垂眼瞥过桌上的支票,他扬起冷讽的微笑抬眼胰凝她。
  一瞬间,张曼丽确实感觉到六年前与六年后这两个孩子的改变,时间不只在蔚星辰身上发挥作用,让他变成一个沉稳的男人,也在孩子身上发生作用让他们更成熟,甚至比大人还敏锐——直到此刻她才真正恍然大悟。
  而她呢?六年的时间给了她怎样的成长?亦或是让她在事业成长的同时,感情也逐步退化,变得市侩、变得无情、变得唯我自私?
  “如果不赶紧急起直追,我们都会输给这群孩子。”杜书绝突然开口,打断她的彻悟。“收回你的支票,别让这两个小鬼看轻你。”如果不将她放在眼里,他们俩是绝不会跟她说这么多的,八成是身为父亲的他暗自开导过他们两个。
  张曼丽盯着桌上的支票许久,终于摇头轻笑,将它收进皮包,这一次她是真的死心了。“错过你们六年就注定要失去你们一辈子。”这恐怕将成为她一生最大的遗憾。“不管你们相不相信,我真的对你们三个孩子感到抱歉。”她伸手想碰碰他们,却在他们退后的拒绝下瑟然缩回,只能自嘲一笑。
  “爸爸,哥哥他们在那里!”蔚云情的声音乍然出现,让在场四个人循声看去——果然,所有人都到了。
  “你怎么会来?”怎么回事?她身上装了追踪器吗?怎么每个人都知道她来这?
  蔚星辰看向儿子。“李婶打电话给我,转述他们交代的话。”
  “虫——”蔚云情张开手臂朝杜书绝伸去。“抱我。”小学四年级的她还是喜欢被大人抱在怀里的感觉,一点也不害羞。
  杜书绝接过她,吃力地承受小丫头日渐增加的重量。
  “你们就像一家人。”早在一见面她就该承认这一点才是,张曼丽压下苦涩的情绪如是道。告诉自己不死心不行了。
  “我一开始就不打算成为他们的母亲——”杜书绝看向张曼丽,“我只是想赶搭上看他们成长的列车,看他们今天比昨天大一点,明天比今天更成熟一些;可以的话,提供他们想要的一切;亲子关系中无论我如何努力也敌不过血缘天性。我只希望自己能在他们心里有一个角落就够了。我真的是这么想,所以——”
  “别说了。”张曼丽伸手轻拍她的肩,淡然笑道:“你不适合安慰人,但你可以抚慰他们,他们就拜托你了。”微微躬身,她退出这一切离开。
  “她是个好女人。”杜书绝目送她离去后叹道,“不觉得可惜?”
  蔚星辰摇头,环上她的肩,无言地表达事无转回余地、复水难收的讯息。
  “对了——”她回头,表情古怪地看向突然出现的两兄弟。“你们怎么知道我在这?”
  兄弟俩回神,同样面有难色,支吾不清。
  “难道……你们偷听我讲电话?”将蔚云情丢回蔚星辰身上,她开始卷起袖子。
  “不是的!”蔚氏兄弟一步步后退,正如她一步步逼近的速度。“只是……”
  “只是什么?”
  “前一阵子我尝试组装小型窃听器,为了试试功能就把它装在——”蔚龙皇和弟弟交换了眼色,在她有所行动的同时和弟弟拔腿夺门而出。
  “别跑!”敢窃听她的电话!杜书绝立刻追出去。
  “爸爸——”蔚云情模仿孙悟空眺望远方的动作,边看边说:“哥哥他们跑得好快哦。”为什么呢?真奇怪。
  “是啊。”蔚星辰放下女儿,掏出皮夹取出一张千元大钞交给一旁等得快哭出来的服务生。
  “那我们来这里干嘛?”
  他重新抱起她,踏出咖啡店,无奈地道:“付帐。”
  第十章
  今晚,蔚家的男人突然下达驱逐女流之辈,三人窝进书房商量大计,至于大计内容——
  “爸,你不想再婚吗?”蔚龙皇开口询问,若不是前天晚上看见蛀书虫偷偷摸摸从爸的房间出来,他绝对想不到两个大人己经走到最后一步,也就是学校女生在讲的跑回本垒。
  针对这个问题,蔚星辰以紧锁的苦恼眉峰和一声叹息作为回应。
  “是驻书虫的问题吧?”蔚武帝看穿父亲苦恼的原因。“不想结婚的人是她对不对?爸。”
  五指轻叩书桌,一家之主的视线来回梭巡于日渐连心、同成一气的两个儿子。
  久久,他终于开口:“她说有困难。”
  “什么困难?”两兄弟同声问。
  “业务上的困难。”蔚星辰懒洋洋地抬头,动手拿出抽屉里早被两兄弟遗忘的契约。“还记得这份契约吗?这是你们和她签下的契约。”
  蔚龙皇接过手,两个人四只眼睛瞄了瞄。“那又怎么样?”
  “她的工作早己经结束了,不是吗?”蔚星辰问,得到他们点头回应。“所以早从云情开始上学之后,她住在家里己经算是我们违约,再加上契约内容和她固执的个性——这是不是所谓业务上的困难?尤其是最后附注的四项条件,声明不能损及她公司的利益,我正在想怎么解决这件事。”
  “难道爸要让驻书虫离开,回那家见鬼的工作坊?”蔚龙皇问道,还等不到父亲回答他自己就先摇头。“不行!我反对!”那个老板娘打从一见面他就看不顺眼,绝不能让驻书虫再回去任那女人茶毒。
  蔚星辰看向次子。“你的想法呢?”
  “和龙皇一样。”蔚武帝沉声道:“那里不能久留,我不赞成让她回去。”
  “那这份契约怎么办?”他相当苦恼,商人重视契约的积习已成,契约内容是如此,而他们也的确严重违反契约地将她多留了好几个月。
  今天下午他在公司接到一通自称是杜书绝顶头上司的电话要求他放她回公司,否则会上门找人,是以,他才会在晚上将同为当事人的两个儿子叫进书房共商大计。
  “就当它不存在不就得了。”蔚龙皇鸵鸟心态地说道。
  “你以为闭上眼睛看不见就不存在了吗?”真受不了他,蔚武帝抽过契约仔细再看一遍。良久,突然发出吃吃的笑声。
  “喂!”他这个老弟看傻了吗?“你发神经呀?”
  “爸。”蔚武帝的眼睛炯炯有神,闪动着狡黠机变的过度早熟。“其实您大可不必这么烦恼。”他笑说,如果他想得没错的话,根本用不着像现在这样坐困愁城似的在书房里苦思该如何留下杜书绝。
  “哦?”蔚星辰突然觉得好笑,儿子脸上的表情像极每回杜书绝想到整人妙方时的奸诈,一起生活久了真的会相互传染一些习性呵。
  “如果我没想错的话——”蔚武帝摊平契约书,手指点住某处。“这里应该是指……”滴滴咕咕和父兄交头接耳,立刻赢得两个人的点头称好。
  “是啊!”蔚星辰一扫先前阴郁,双眸灼灼发亮,直盯着契约看。“我怎么会没有注意到这件事,标准的庸人自扰啊,哈哈……”
  是啊,他们怎么会没想到呢?
  到底,他们想到了什么?
  很快,答案就会揭晓了——
  心里头有个非常非常不好的预感,吕大姐狐疑的眼神上下梭巡着眼前拥有一副结实体魄的伟岸男子,凝视得越久那份不祥的预感就越明显。
  不要怪她多疑,自从齐家大少和勾家金童相继光临她的工作坊后,她工作坊里的“名胜”就跟着少掉不见,首先是丢了一朵“空谷幽兰”,后来又没了一株“清逸绿柳”,而现在这位仁兄……如果她没记错的话,他是从事进口贸易出了名的蔚星辰——她目前手上唯二员工之一的案件关系人。
  “蔚先生,你光临敝坊有何指教。”
  “指教不敢。”蔚垦辰打量着来之前杜书绝一直要他小心的顶头上司,她送给这位老板的评语是——坑人钱不留情、吸人血不偿命——简单两句话道尽眼前女子的可怕。“我来的目的想必你也猜得到八成。”
  “是为了驻书虫吗?”吕大姐动了动指关节,任它喀喀作响,甩了甩脖子热身以防不时之需。“怎么?她工作失败,没有达到契约内容?”
  “以书绝对你的评价,我想我们没有迂回的必要。”一旦行动便立刻抢下主导地位是他一贯的原则,“不要浪费你我的时间,直截了当的谈如何?”
  “好,够干脆。”吕大姐朝他竖起大拇指后立刻直截了当地说:“不。”
  “我还没说明来意。”
  “你说我一定清楚你的来意,所以……一个字——不。”事关工作坊生死存亡,她怎能任由他摆布。
  “由不得你说不。”
  “交易贵在诚信,如果我手下每一个员工都可以因为顾客的着迷而脱队,那我当初就会开婚姻介绍所而不是爱情设计工作坊。”
  “但是这一次书绝的工作无关情爱。”
  “是啊。”吕大姐点头。“那是因为有个不负责任的父亲让自己的小孩迷失在台北街头,才起了这笔生意的头,如果你女儿记忆力不是这么好、你那两个儿子又不那么疼她的话,今天驻书虫不会出现在你家。”
  换句话说,应允这项交易,让书绝到他家成为云情的保母是她的主意。蔚星辰得出结论却十分疑惑:“为什么?”
  吕大姐耸耸肩,坏心笑道:“因为我想看驻书虫在一群孩子里头苟延残喘、哀号不断的丑样。”
  蔚星辰沉默端详眼前女子的表情——总觉得听不出她说的话是真是假。
  “回到正题上,蔚先生。”吕大姐板着脸,用公事化的口吻说道:“总之在近期内我要书虫回来接下一个工作,至于你——就请放了她,我相信她给蔚家带来另一个改变,而这改变想必你很满意,所以——”她拉开抽屉取出一份帐单。“总额结算是两百五十五万七千八百六十一元,加上一成服务费收您两百八十万即可。”
  “对你而言感情可以议价?”他轻蔑地开口嘲讽她的肤浅。
  “做生意就是一来一往,我负责服务,你负责付钱,如果感情没有议价的标准,恐怕你得把整个立扬送给我才算银货两讫,别忘了,没有我这家工作坊,你和那三个小鬼到现在还是跟以前一样,不会有丝毫改变。”
  她说的是事实,但——“我不能放弃书绝。”
  “哦?因为你三个小鬼需要一个妈?”吕大姐哼笑。“天底下女人何其多,要一个书呆子干嘛!”
  蔚星辰猛一拍桌,直起容易让人觉得压迫的伟岸身躯。“总之我不会让她再回到这里供你差遣。”
  “你这样算是违反契约附加条件第四项,你知道违约金有多高吗?”吕大姐眯起眼,脾气也被惹起来,冒火了。“我可以叫价到总金额的三倍。”
  蔚星辰不怒反笑。“是违约吗?”
  “什么意思?”
  “和你签约的人并不是我。”他说出前天蔚武帝提出的关键。“契约上言明顾客和员工之间,但你似乎忘了一件事,这份契约并不是我签的,所以我根本不符合”顾客“的定义,这样看来——我违约了吗?”
  “这……”呜哇哇——吕大姐惨叫在心里。她怎么会这么胡涂……青天霹雳啊!为什么从幽人起了个头之后,她的工作坊就像被恶鬼缠身一样,每接到一件自以为大宗的CASE就会少一个员工,不甘心呐!
  “我可以付你三百万。”蔚星辰毫不迟疑地写了张面额三百万的支票放在她桌上。“这是酬金也是谢礼,谢谢你让书绝进入蔚家。”
  “我没答应放人。”白花花的银子岂有不收的道理,但是她的原则仍然得坚持,“书虫仍然是我的员工,要辞职也该由她亲口对我说。”
  “就猜到大姐会这么说。”杜书绝打开连接后屋的内门,从里头走出来。
  “该死!”吕大姐失控咒骂。“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杜书绝晃晃手上的钥匙。“你忘了自己给过我一支后门的钥匙吗?”
  唔……“你真的要辞职,跟小依依一样?”
  杜书绝看看老板,再看向蔚星辰,最后走向他,依偎在他身旁。“嗯。”
  “这世界到底怎么回事?”吕大姐懊恼地猛搔头。“小书呆,我最引以为傲的就是你死读书、不知道活用脑子动感情的优点,偏偏你好死不死的也跳进感情的游涡——真是太太太让我失望,可恶!这种员工不要也罢!”
  死读书不知道活用脑子动感情也算是优点?蔚星辰对她的说辞颇不以为然,如果这真能算得上优点,那世界上就不会有所谓的——缺点?
  他看向气急败坏、猛跳脚在书绝耳边叨念的吕大姐——她真的将这视为优点?还是变相地在提醒他书绝的缺点?
  这个女人……他不懂,但直觉应该少惹为妙。
  “我们走吧!”环搂住杜书绝的腰,他将她往门外带。
  “滚滚滚,深得越远越好,别让我再看到你,哼!”吕大姐转身背对两人,直到听见门开了又合上的产音才偷偷回头吐了口气,取出怀中的支票,轻松吻了下,双眼亮着符号,炯炯有神。
  三百万,不抽佣——她只能安慰自己算是赚到了。
  至于离开工作坊的两人!
  “别回头了。”蔚星辰不晓得第几次扳回杜书绝的头。“都看不见了。”
  她知道,可是——“我有种很奇怪的感觉,虽然大姐把钱看得比人还重,可是这几年来在她那里工作也可以算是十分惬意,有点舍不得。”
  “出嫁女儿的心态吗?”他问。
  “嘎?”杜书绝不懂。
  “好比说从已经习惯的居所迁移到另一个地方重新生活,因此而感觉到的不安与不确定。”
  “应该是吧。”她低头。“这是我第一次和大姐唱反调,在工作坊里我奉大姐的话为圣旨是出了名的,从没想过有一天会和她对立,我以为不会有这么一天。”印象中,大姐曾经对她说过——女人的友情因爱情而薄弱——突然想起这句话还真给了她不少罪恶感。
  认识蔚家人之后,她连是非都懂得怎么分辨了,唉!
  “为什么那么听她的话?”蔚星辰吃味极了,和他在一起就从没有这么配合过。
  “没有为什么啊!”她笑答,如果她告诉他是因为大姐将她从三个小混混手中救出来的,他会信吗?只怕也是嗤鼻一哼,直嚷打死他也不信这句话——她就曾听勾宿怀这么嚷过,在依依有一次提及如何认识大姐的时候。
  对男人而言,大姐那种爱钱如命、厌男如仇的性格可能就像是恶魔的化身吧!
  她想。
  “结婚好吗?”他问,第六次提起这话题。“你现在应该没有什么顾忌了吧?”工作也辞了,他想不出她还有什么理由拒绝他的求婚。
  “再说吧。”。
  “又再说!”也不管是在来来往往的大街上,蔚星辰嚷道。“你每次都再说,再说下去孩子们都大了!”
  “小声点啦!”杜书绝赶忙上前捂住他的嘴,拉他到一边的行道树下。“你嫌自己不够抢眼啊。”
  “你还在考虑什么?”他不懂。“你还有什么事没解决?告诉我,我会帮你,非常、非常迅速地解决它。”
  “你不知道被催婚的我的痛苦。”当女朋友和当妻子是截然不同的两个角色,偏偏这两个角色她都没接触过,不像其他同事曾扮过别人的女朋友、妻子甚至情妇的角色,初次接触女朋友的角色她已经够忐忑怕自己做不好了,现在突然要她为人妻——不觉得太快了吗?
  而且——她还有个想法,她想……
  “相信我,我绝对了解这种痛苦。”蔚星辰说得信誓旦旦。
  被打断思绪的她不解地问道:“为什么?
  “因为家里天天有四个人在我耳边念着求婚、结婚这四个字,要比催婚的痛苦吗?要不要交换看看。”
  “噗哧!”原来不只皇帝急,连太监都急。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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