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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老婆是重生的-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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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时分,一桌色香味俱全的美味佳肴摆上了桌。
其实也都是家常菜。回锅肉、鱼香肉丝、凉拌粉丝、糖醋鲤鱼、炒锅棒骨炖白菜、水煮牛肉,和一盆炖得黄澄澄的野鸡汤。
天南海北大杂烩。现在北京的川菜馆可是凤毛鳞角。这些菜,材料大家清楚,可没这么做过。薰洁做菜,讲究颜色搭配,摆桌上,绝对的漂亮,一时间把大家都要震住了。
“看不出,小洁的手艺这么好!”
大家一尝之下,连连竖大拇指。陈群很是吃了一惊。“哎,真不知道,有什么东西是小洁不会地!”
薰
的摆手道:“不要这么夸我嘛,人家会害羞的啦!”
大山一口菜好险没笑到汤盆里。好不容易咽回肚子里,忍不住笑着抗议道:“哎呀,我们家的小姑娘。也知道害羞两个字怎么写啊?不错,有长进!”
—
“哥哥这是嫉妒!哼哼!”她扬起下巴,眨眨眼,有模有样的叹息道:“人生,真是寂寞如雪啊!”
正在一旁静静吃东西的咆哮和狼牙不解的抬头,看着笑的东倒西歪地几个人,疑惑的眨眨眼。
“咆哮,来!”
薰洁招手,咆哮乖巧的站直身子,前爪放她腿上。关心的瞅着她。“还是你最好啦,哥哥是坏人。”
咆哮瞅瞅大山,口中发出呜呜几声低吟,猛烈摇了摇头,“什么?你说哥哥不是好人?对嘛,我就说,咆哮最聪明了。”董洁一把抱住它地头,欺负人家不会讲话,光明正大窜改它的意思。
咆哮猛的挣脱她的怀抱,眼巴巴瞅着大山,点头也不是摇头也不是,只急的一个劲摇尾巴。
“好啦,小洁你可真出息,不准欺负咆哮!”
大山仗义直言,拈起自己碗里的肉,喂给咆哮,摸了摸它的头,“乖,自己吃饭去!”
陈群也挟了两块肉给狼牙,“我说,你们两个不能太偏宠咆哮,狼牙会吃醋的。”
狼牙站直身子,仿佛很赞同陈群的话,摇了摇尾巴,黑黑地眼睛认真的看着桌上的人。
薰洁看了看大山,清清嗓子,“那个,咆哮平时负责后院,跟我们比较熟一些,狼牙管着前院,跟陈大哥更熟。其实我们也喜欢狼牙啊,它又机灵又懂事。不过,”薰洁吐舌笑道:“我觉得咆哮憨憨的有点像哥哥呢。”
大山敲了敲她的头,挟起一块子菜塞她嘴里,“乱讲话,快吃你的饭吧……”
除夕夜,晚饭是在外公外婆那儿吃地团圆饭。
韩父韩母一早就邀请他们一起过节,除夕不陪在老人身边无论如何都说不过去。
因为只有韩盼一个女儿,所以这几年,逢年过节,韩家唐家都聚在一起过,这次也不例外。
年夜饭自然是极丰盛的,韩父唐父散居在全国各地的老朋友老部下,也送来了不少各地的土特产,山珍海味极大丰富了餐桌的内容。
韩父拿出一瓶茅台,唐父拎了一瓶五粮液。美酒飘香,大山也被破例允许喝一杯。只有璐和薰洁两个人喝饮料,唐母、韩母,包括韩盼和唐春燕面前都倒了一杯酒。
薰洁以前也喝过酒,不过是红酒和酸酸甜甜饮料一样的香槟,白酒她可不沾。
她这人有时候好奇心比较强。那个啥,茅台和五粮液,她还从来没尝过,只是闻名已久,真的很想——尝尝呢。
中午的饭还在肚子里不曾消化,现下她可没有多少胃口,心不在焉的随便挟了两筷子菜,忍不住眼光就老溜到坐自己旁边大山的酒杯上。
不时给她挟菜地大山,自然注意到她的目光,瞅了空,凑她耳边悄声道:“你在动什么歪念头呢?告诉你,酒你可不能喝,这是烈酒,度数很高呐!”
果然是知妹莫若兄,董洁低声求道:“可是真的好香啊,我就是想舔舔,知道是什么味道嘛。”
大山想了想,用筷子在酒杯中沾了沾酒水,“喏,这样可以吧?”
“你当我是小猫呢?”董洁伸手到桌子底下,忍不住掐了他大腿一把。
大山疼的差点叫出来,韩盼注意到他挤成一团的脸,奇怪道:“大山,怎么啦?”
“没事,刚刚吃东西不小心咬到舌尖了。”
韩盼给他挟了块鱼放进碗里,“很疼吧?慢点吃!”
薰洁收到大山飞来的白眼,低头偷笑。
吃吃喝喝中,天色已经彻底黑了下来,一阵阵鞭炮声渐次响了起来,客厅的电视里,春节晚会已经开始了现场直播。
趁大家目光都被电视中的一个小品吸引过去,董洁飞快拿起大山的酒杯,小小抿了一口。
咳咳,一股火样般的烧灼感,顺着食道,一路烧到胃里去。她立刻伸出舌头,好辣!
这个调皮鬼!大山急忙端给她饮料,“快,喝点饮料冲冲。”瞧见坐另一边的郝璐正瞪大眼睛看着,小手伸出指着董洁便要说话,急忙把手放唇边,“嘘!”做出噤声的手势。
薰洁一口气喝下大半杯饮料,冲淡了火烧般的灼热。哎,她还真是与白酒没有缘份,无论多好的酒,她喝着都一个味道——辣!
忍不住附到大山耳边说道:“我发誓,以后打死也不喝白酒了!”
吃罢年夜饭,长辈们开始发压岁钱了。
“来,红包拿好,快快长大!璐璐,这是你的,拿好!”
“谢谢爷爷,谢谢奶奶。”璐兴奋的小脸涨的通红。呵呵,过年收压岁钱是小孩子最开心的事了。
大山和董洁也从每个长辈手里各接了个红包。唐援朝送红包的时候打趣道:“大山,你可是咱们家最有钱的大老板,应该你给我们红包才对吧?”
璐立刻打蛇随棍上,“大山哥哥,你要给我红包!”她不客气伸手道:“你最有钱了,又买房又买车,大过年的,不应该给你可怜的妹妹包个大红包吗?”她学着电视里看来的截道的土匪口气喊道:“打劫了打劫了,红包拿来!”
大山凑趣的举手投降道:“天哪,土匪来了!”
薰洁拿出早就准备好的大大的红包,“哪,这是大山哥哥给你准备的。”璐左手不客气的接过,右手仍然伸得长长的,“哇,我也要给啊?”
璐想了想,缩回手道:“好吧,咱俩一样大,你就不用拿了!”
薰洁作揖拜谢道:“谢谢璐璐小姐的宽宏大量!”
璐咯咯笑着跑到一边,急不可奈的开始一一拆开红包,盘点起自己的收获了。
收拾干净后的桌子,铺上桌布,唐春燕摸出两副扑克,“来来,咱们来玩牌,打升级!”
唐父和韩父已经摆开了棋局,唐母和韩母一边收拾守岁的小食品,一边闲话家常。
只有唐援朝和韩盼凑份子,缺的那个人,自然由大山顶上。
薰洁坐在大山身边,为他出谋划策。唔,她是玩牌高手,以前常和电脑玩,大山也聪明,几圈下来,直杀的唐援朝和韩盼连连叫苦。
看他们玩的热闹,唐母和韩母也搬椅子坐过来观战,一边抽空瞅几眼电视上的节目。
薰洁剥了一颗巧克力,塞大山嘴里,自己也吃一颗,唔,酒心馅的,好吃!
吃完了,再拿块蛋糕,自己一口,喂大山吃一口。然后是苹果,你一口我一口,其乐融融。
正文 第九十五章 踏雪赏梅
更新时间:2008…8…9 0:20:14 本章字数:3830
续多日积累的热情、期盼和兴奋,在除夕夜达到顶点在了除夕夜。
守岁,守到十二点,迷迷糊糊跟着春晚倒计时一起鼓掌,再迷迷糊糊被大山塞了两个饺子,终于坚持不住,窗外震耳欲聋的鞭炮声也唤不回渐行渐远的神智。璐已经沉沉睡去,董洁也终于跟睡神投降了。
仿佛只是刚一合眼的工夫,下一刻,便被推醒,“小洁,醒醒,该起了!”
困死了,董洁勉强睁开眼睛,窗外黑沉沉一片,“哥,让我再睡一会儿,就一会儿!”
见她翻个身儿,驼鸟一样把头埋进被子深处,大山无奈的叹了口气,真不忍心硬拽她起床,昨夜熬的太晚,小姑娘现在正困得很。可是,他再次打开门——门外灯光已经亮起,外公外婆已经起床了,再过不久,就该有人来拜年了吧?
“哥?”
又湿又凉的毛巾,很有效的趋走董洁浓浓的睡意。
她闭上眼,懒懒的躺着,任大山一点点仔细擦干净她的脸,中间离开一会儿,洗过毛巾后连她的手一并擦过。
“乖,先起床,跟外公外婆拜年,还要给隔壁的唐家爷爷奶奶问好,天亮后,咱们早些回家,到时候再好好睡上一觉,嗯?”
薰洁坐起身,“好啦,现在精神多了,我的衣服呢?”
大山已经先行换过新衣服,这时从被子下面拿出她的衣服,“刚刚给你放被子里暖了一会儿,摸摸看。还热乎着呢,快换上。”
穿上高领毛衣,同色系的条绒裤,董洁一边梳头一边问:“哥,你不困么?”
大山把床铺整理好,“起来活动了一会儿,现在不觉得啦。”
拜过年,跟外公外婆唠唠嗑。吃过早饭,兄妹俩就坚持回自己的家,“家里也有人在啊,过年了嘛,总得回去问个好!”
刚推开自家地大门,咆哮和狼牙第一时间扑了过来,围着两人跳来跳去,不停摇着尾巴。陈群和姜红叶也迎了出来。几个人互相拜年问好。姜红叶全身上下焕然一新,俏生生站在雪地里,更添丽色;陈群却是换了一身除去领章的八成新的军装。话说回来,他来来去去也不过几身旧军装穿来穿去。按理,他们给的工资不低啊,怎么就不见他添身新衣服呢?
大山奇怪的摇摇头。还是自己的家里好,清静,几个人在京里都没有什么熟人,大门一关,睡觉、看电视、吃零食,清闲又自在。
饱饱睡到午后,伸个懒腰。薰洁终于肯张开眼睛。
“睡够了吧?”
半靠在床头看书的大山放下书本,“午饭时,见你睡的正香,也没喊你起床,饿了没?”
薰洁摇头,“一点都不饿呐。不想吃!”
桌子上摆着几样水果点心,大山拍了拍她地肚子,“也好,这几天肚里油水足,那就吃点水果和点心垫垫吧。”
“哥,你在看什么书呢?”
薰洁探身,拿起大山刚刚翻看的书本,“哦,哥哥在看法语书呢,真是个勤奋的好学生啊。对了。咱们是不是该给杨烨阿姨拜年去呀?”
“我刚刚也正想这问题,杨阿姨免费教我们这么久的法语了,大过年的,不登门问好实在说不过去。都怪哥哥粗心,上午就应该想到才是。我去收拾几样东西,咱们马上就走。”
很不巧,杨不在家。家中的老人说,听人讲这几天梅花开得正好,吃过午饭,杨和几个朋友相约去效外的梅园赏梅去了。
留下带来的几样礼物,大山和董洁不得不遗憾地离开。
“万花敢向雪中出,一树独先天下春!”
薰洁低低吟咏道,忍不住向大山要求,“哥,我也想去看梅花!”
“明天吧,明天好不好?今天太晚了,明天我们早点来给杨阿姨拜年,问明白地点。”大山自己也动了心思,书本中常见古人咏梅佳句,夸它冰肌玉骨、独步早春、凌寒留香而品性高洁,他自己自幼长于北方,只见过书本上苍枝劲虬昂首怒放的独特风姿,有机会亲眼瞧瞧,当然欢喜得很。
“我以为梅花只长在江南,想不到北京也有,哎,真是孤陋寡闻了。”倒也是,既然那梅花不怕风雪,北方又如何种不得?想来沈阳未必没有,只不过这几年他自己忙于生计,没有那闲情逸致而无暇观注罢了。
所谓梅园,不过是解放前一大户人家,因了其主人太太是江南人,自幼便极喜梅花,于是专门僻出一块地方,移值了百十棵各色梅树以做赏梅之用,取名唤做“梅园”。
解放后,这块地方自然归了公家,因其每到冬天,梅花满树、满园飘香,而梅花自古便位列十大名花极受国人推宠,毛主席更
梅名诗,倒也侥幸躲过文革中横遭砍伐的命运,给北了处冬日地好去处。
尚未进园,远远地,芬芳浓郁的梅香已先绕鼻萦来。月未黄昏,暗香浮动,大山与董洁两个,便似闻香而动的小蜜蜂,只管向着花香渐浓处寻踪而去。
进得园来,霎时只觉满眼缤纷。红梅最为耀眼,尤其昨夜又飘了浅浅一层新雪,白雪映红梅,更显得艳比桃李灿如云霞。粉红色的梅花,如情窦初开的少女的面颊,柔情似水中透着十二分的羞涩。白色的梅花,果当得冰肌玉骨的评价,另有种清雅脱俗地无暇气质,梅心中颤微微点缀星星点点的雪花,梅似花雪,雪似梅花,似与不似都奇绝。
也许因为正值过年走亲访友期间,这时候,梅园游人不多,除了跟前跟后的咆哮,兄妹俩个正可以安安静静饱餐秀色。
“哎,可惜红叶姐姐和狼牙要留下看家,这么美丽的景色,错过真的好可惜哦!”
“明天咱俩个留守,让红叶姐和陈大哥过来赏梅。”
—
大山拉她在一处石凳坐下,走了半天,该歇歇脚啦。大山手里拿了一枝刚刚掐过来的梅花,递与董洁,“今天初二了,年过了,咱们又长了一岁,小洁有什么感想啊?”
薰洁歪头想了想,“时间过地真快啊,我又老了一岁!”
大山一脑袋冷汗,老?多么——有新意的说法啊!
“哥,我希望时间的脚步慢一些,再慢一些,”董洁认真道:“我希望每一天,晚上上床睡觉的时候,都觉得这一天有所收获;我希望,我和你我们能好好把握这段无忧无虑的少年时光。”我希望,我们永远不会长大!
因为我们年纪小,所以遇事,可以光明正大向长辈求助;因为我们年纪小,因为八十年代这个背景,我们不需要面对各方面尤其是人性复杂的考验。我的哥哥,也许你不知道,我每天每天,都在向老天爷祈求,祈求时光的步子走的慢一些,让我们可以好好欣赏一路的风景。明日复明日,明日何其多,可每一个明日,都不会是今天。哥,当我们长大了,大到可以独自迎风沐雨地时候,你还会像现在这样,陪我赏花观雪么?那时候,我们,还会是彼此的唯一,是彼此心目中最最重要的存在吗?
生命是脆弱的,人性也是,天灾人祸总是突如其来,我真的不敢想,如果有一天,如果万一……哥,我们能把握的只有现在,还有已经过去的点点滴滴。很多时候,我真的很怕,怕这份幸福被老天所妒。
是雄鹰,就要展翅飞翔,风霜雨雪都要担当。哥,我很自私,我并不希望你成长的太快,不希望看到你的肩膀,压上更多人的期望,而现在,你是我一个人的。
大山转过头,见她眼睛迷离又似怅惘的注视着前方,整个人笼罩在一股伤感的情绪中,忍不住伸手,把她整个人拢到自己怀里,“是啊,我也希望时间过的慢一些,咆哮和狼牙,可以多陪陪我们。”狗的生命只有十五年左右,咆哮它们,已经度过了一半,总有一天,它们会离开,永远的离开。
而现在,咆哮正在梅园里,高兴的跑来跑去,不时停下闻闻花香,也回头望望相偎的小主人。似乎也感受到那股突如其来的伤感,它迟疑了一下,跑了回来,黑黑亮亮的眼睛,关切的看着小主人,挨着大山坐下,把头靠了过来。
“呵呵,爸爸,快,跑的再过一些嘛。”
一阵欢快的笑语随风传了过来。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骑在父亲的肩头,一边笑一边指挥着父亲快跑,做母亲的跟在身边,嘴里不住叮嘱着,“哎,慢点,小心别跌倒了……”
雪落成白,梅花掩映,好一幅天伦之乐。
大山下意识的更往怀里拥了拥董洁。
成长的过程中,他们都缺了最重要的来自父与母的关爱。他还好一些,妈妈毕竟给了他一个温暖的童年,可是董洁,一出生就被父母抛弃的她,只换来伴随一生的虚弱体质。
大山常恨自己太小,能给予的也太少。忽然就想起了一首歌,“……泥娃娃,泥娃娃,一个泥娃娃,她没有亲爱的爸爸、也没有妈妈。泥娃娃,泥娃娃,一个泥娃娃,我做她爸爸也做她妈妈,永远爱着她!”
薰洁,他的泥娃娃,是他一个人的娃娃。小时候,他们都是泥水里打滚的苦娃,而现在,她长大了,可是,不管她长到多大,“我做她爸爸也做她妈妈,永远爱着她!”——这是他对自己的承诺,一个男人一生、最真诚的承诺!
正文 第九十六章 丁睿哭穷
更新时间:2008…8…10 9:18:00 本章字数:3556
园的梅花,在董洁案头一直摆到了年初六。
除却初二,兄妹俩赏梅归来,偷偷折了几枝带回来外,初三姜红叶与陈群也凑兴去梅园流连了半天,归来亦顺了几枝。净拣那刚打花骨朵,或者含苞待放的折。
添些水,花瓶里一插,活脱脱便是“一枝红杏出墙来”的如画美景,更有那芬芳香气,幽幽然在屋里浮动,一呼一吸间,端得让人神清气爽。
好孩子大山略有些不安,想那梅花共雪绽放,且喜又赶在了年假期间,该引得多少人驻足赏玩呀?人人似他们这般折枝为乐,一者于梅树有伤,再者后来人、岂有梅花可赏?阿弥陀佛,希望他们不会做了坏榜样,引得别人有样学样,希望明年,梅花会开得更好!
不过,因为一已之私引起的小小自责,很快在董洁开心的笑脸里融化开来。
不知道这算不算是后来常被人提起的小资情调,——线条简单的素雅花瓶里,或一枝或一束,插上香气怡人的鲜花,向来是董洁的最爱。每一朵花开,都是大自然的开心笑脸,都能活泼了整间屋子的氛围,都能给人带来好心情。好可惜,现在基本上都没有专门贩卖鲜花的花店,尤其冬天,难得见到花开如许,免不得小小自私了一回,呵呵!
挥毫落纸墨痕新,几点梅花最可人!
忍不住铺开宣纸,着意花上半天水磨工夫,在纸上作画留影。
画完,放下笔。薰洁拿起宣纸,轻轻吹干残留墨渍,歪头左右打量。她的画工一般,比普通人略强些,却也称不上佳作,好象搞设计的人都能提笔作画,有些人就画的格外好。董洁记得,从前有几个同学。工笔人物画和山水画,画地那叫一个棒,可能她欣赏力水平不够?反正瞅着,比那些所谓的大师和画坛名匠强多了。想当年,刚参加工作那会儿,兴起过一阵子大幅的油画热,她曾与同学合作,买来颜料和画布。很是画了一些,通过关系据说都卖到了美国,他们这边是几千块一张,人家转手是几万元。如今她是不需要再熬这份辛苦了。画画不过是闲时的消谴,若不是爱它有凝神平心静气的效果,她还真不想浪费这份时间。
老式的座钟,叮叮铛铛开始报时了。一下下暮鼓晨钟一样响了十声。
哥哥出门接人,去了也有多半天了,怎么还没回来呢?
丁睿终于要来北京了。临行前在电话里再三叮咛,他是今早上八点左右到的车次,“大山,你可千万要记得来接我呀。北京我可是人生地不熟,我这百十来斤就交给你了!”
七点多点,陈群开车就载着大山去了火车站。
火车一如往常一样误点了。这年头,火车误点是常有的事,不稀奇,只苦了等候接车地人。大冷天的外面一站几个小时,实在是件考验人的活。可你又不能不提前等着,万一火车它准点来了呢?
终于终于,广播宣布丁睿坐的那趟车到站了。
早早等在车厢外的大山,第一时间认出了丁睿。
能认不出来么?车厢门一打开,那家伙手脚麻利的第一个蹿了出来。
“大山,哎呀,我的好兄弟,可想死我了!”
大半年不见,也不见他添半点稳重。作派还是老样子,动作极夸张的给了大山一个大大地熊抱。“等急了吧?这破火车,慢的要死,足足误点两个小时。”
还是记忆里那个活泼又热情的少年,相互打量一下,你给我一拳,惊呼一声“哇,又长高了”;我给你一拳,“行啊,像个大小伙子了”。简单寒喧几句,就又找回了往昔镇日一起厮混的熟悉感,仿佛两人之间并不存在长达大半年地分离。
大山给丁睿和陈群两个做了介绍。等两人互相认识以后,立即问道:“丁睿,你的行李呢?”
“食物在路上吃了。”丁睿潇洒的摊开手,“别的没带!”
“有没有搞错啊?大过年的,有空着手登门做客的道理没?”大山假意不喜绷着脸道:“连自己的衣服也不带上一件?你是诚心让我衣食住行全包了呀?”
丁睿揽着他的肩膀,随着人流,一边慢慢往外走,一边道:“沈阳也没有什么新奇的土特产,再说啦,咱们都熟到这份上了,有必要让我大老远拎两盒点心?你家里又不缺。我嫌拿行李麻烦,北京呢,什么东西没得卖呀?到时候去商场整两套新地去,唔,让小洁也给我做套帅气点的衣服
|来北京,我可就没了这福利,想当初,小洁虽然你两件,也会记得给我做上一件,这么长时间没见啦,就当是补偿,也该给我做上两身吧?”
这家伙,打的好如意算盘。大山斜睨他道:“敢情我们的丁大少爷,来时嫌拿行李麻烦,又买又做的,回去时就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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