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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5篇经典小小说-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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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维持群众秩序的工作人员,最后一切准备就绪,首领一声令下,这个精心策划的计谋便开始付诸实行。强盗们把车开到银行门口,握着手枪刚刚走出车门:在附近执勤的交通警察果然都围上来询问?一个强盗赶忙给他们送上几份电视剧脚本,并说明缘由,很好,他们就心领神会不再追问了。万事如意!没想到事情一开头便如此顺利,强盗们精神十足,相继冲进银行,大声喝道:“银行的诸君,我们是真正的强盗,赶快把钱交出来!谁敢乱动,马上要他的小命!”谁知,计划到此就乱了阵脚,发生了意外。一个门卫突然嬉皮笑脸地凑上前来,打破了这里的紧张气氛。
“先生们,我可以帮忙吗?你们来拍电视,我真的一点都不知道。上司真有意思,这种事也不先通知一下,好让职员们准备一下。要知道宣传工作是何等地重要啊,可他们……”另一位青年顾客也挤上前来热心地说道:“我是作家。你们刚才的那句台词不太适合,什么'银行的诸君',简直像在发表竞选演说。另外,'我们是真正的强盗'这种说法也欠含蓄,一下就把底亮给观众了。脚本是谁写的?下次让我来帮你们的忙。”
他拿出名片,絮絮叨叨地纠缠不休,强盗们好不容易才摆脱他们来到窗口,在那里工作的一位姑娘慌忙站立起身来说:“什么时候播放呀?请签名留念,我也能上镜头吗?等等,让我再化妆一下……”银行的女职员们纷纷离座,朝这边拥了过来,“嗳,把我们也拍进镜头吧,我们都是电视迷,挺在行的,不用排练啦!”对这乱哄哄的场面,一个强盗不耐烦了,他忍不住扯起嗓子叫起来:“够了!这不是演戏,弟兄们,来真格的!”接着他扣动了扳机,子弹呼啸着飞向天花板,击碎了照明灯。然而此举也并未奏效,一个男孩儿挤过来说:“呵,真够劲!简直跟真的一样。”
另一个人接上话又说道:“大概天花板内的电灯里预先装进了火药,然后让它爆炸的吧,要是不知情的人,倒还真给唬住了呢!”这时,这家银行的行长露面了。
“喂,先生们。你们能否再加上一个枪击玻璃的镜头!那是防弹用的特殊钢化玻璃,倘从侧面为我们作宣传,将会提高顾客对本行的信赖……”说着,递上一个装有钱的信封。
“先生,让我们来扮演不屈服于强盗的威胁,饮弹而亡的光荣角色吧,拜托了!”男职员们也围拢过来请求着。强盗们无奈,只好百般解释,可此时却没有一个人把他们的话当真。甚至连那个最初帮助维持秩序的交通警察也苦苦哀求道:“让我们来扮演捉拿强盗的警察吧,这样或许能使电视剧表现得更逼真,更扣人心弦。先生,您知道,如果我们还在家乡的父母能在电视荧幕上看到自己的孩子,该有多么高兴啊!”事情闹到如此地步,早已难以收场,强盗首领站出来,愤愤地大声吼道:“大家听着,今天暂停拍摄,回去修订脚本,改日再来重拍!”强盗们狼狈地撤出现场,一个个牢骚满腹。
“再也想不到会弄出这么个结局来,当今社会准出毛病了。从来没见过这么多无法无天的人!”
壶〔日本〕星新一
古昔某地的领主。其城堡里的庭院,栽植着好几棵松树。那一年,春天平静地过去,初夏时分,某一天黄昏,每一棵松树上都见有一条蛇爬了上去,每一条蛇都从枝丫上向外伸出了头。因为事出突然,于是众人都跑了来看个究竟。仔细看去,但见每一条蛇的蛇头似乎都朝向地面某一处。
“把那地方挖掘挖掘看看。”
领主这样命令。先是一些小石头。把那些小石头弄掉,再挖下去,好像挖到了什么。
“挖到了一个壶了。”
家臣说。
“把它打开看看。”
“这,妥当吗?”
“如果照旧又把它埋回原处,咱们恐怕也无法释然吧。”
“说的也是。”
于是小心翼翼地动手。先是看到了盖子。轻细的壶口上,用一个小碟子盖着。这壶盖用糨糊一般的东西黏着。花了一点工夫,总之,终于把壶盖拿掉了。突然间,一股像是什么邪气似的黑烟冒了出来,飘散到空中去。不好V怕坏了事了。从那年秋天起,一连数年,年年都闹歉收。家臣也好,百姓也好,连连有人死去。草啦,虫儿啦,都拿来吃了。连活下去的力气都没有;不能拼命的人,一个接一个地消失了。到了最后,终于只剩下了一些精锐,身心都强韧的人。“我们攻到邻国去吧。没什么该不该,好不好的。我再也想不出什么别的良策来。我想神也会原谅我们吧。”
领主这么说,每一个人也都点头赞同。仓库里头早没了吃的,只剩下了武器。领地内的年轻人都参加了。上阵。多强悍的一股力量,当者披靡。不想战死,就得饿死。不但是邻国,甚至于把好广阔的地域都置于其控制之下。这一来,不但不饿死,爱吃的东西,反而可以尽着吃。酒也可以尽着喝。奢侈也都不当一回事了。然而日子一久,国内乱了起来,势力衰弱了,终于引起叛乱。第三代的年轻领主也被逐出城堡。换句话说,全盛期的不可一世之势是衰落了。类似的故事,历代都有,也不是什么新鲜事儿,说不定是哪一个第三代离开城堡时,把自己不幸的遭遇向壶里倾诉了,再把它埋了起来也未可知。不过,如果这样便算结束了,这岂不是太美了吗?
绿〔日本〕星新一
在某领主的领地内,有一个农民,每年照例都很勤勉地种他的水稻。那一年,樱花开得稍嫌早了些,不过水稻倒都成长得很好,只有某一个角落上的,甚至于都到了秋天了,依然还是一片绿。那些水稻结了稻穗,稻穗是绿的,收割后晒干、脱谷,米也是绿绿的米。把这情形向村长报告了之后,领主也知道了,便命令管农耕的官吏前来查验呈报。
“真真稀罕。因何如此,实在费解。以往,也从不曾有过这等事。把这些米悉数充做年贡缴纳了吧,不足之数,也准予免缴。”
官吏把那些米运了去,然后也到一个以酿酒为业的百姓家,把那米取了些来,叫他酿些酒试试。不久,酿酒的前来报告,说是酒已酿成,便前往看个究竟,但见竟是一些绿色的酒。
“品尝过没有?”
“还没有。像这样的酒,我还是平生第一遭。喝了它后,万一有什么异样,可就不妙啊。”
那官吏于是拿了那些酒到领主邸第去,向领主报告。道理是说不上来。酒,绿绿的,很澄澈,看起来很美。领主的母亲、妻子、儿子,几个随从,都围过来看它。领主于是对那个官吏说了:“你就尝一尝看吧。”
“这样贵重的东西,属下怎敢僭越,还是领主您先请……”
“不用顾忌这些,你就尝一点儿看看吧。”
既然是命令,当然不得不从。看着注在碗内的那些酒,觉得仿佛能吸掉人的魂魄似的,便端起来一口气喝了。只觉身体里面好像在起着什么变化。刹那间,但见一闪,双眼发出了绿色的闪光。变化发生了。刚刚还跪伏在地的那官吏突然起身站了起来,说时迟,那时快,出手便杀了领主。然后高声喊叫:“我就是领主!从今而后,我才是真正的领主l把这具难看的尸体埋了吧。”
在场的每一个人也没有哪一个惊惶失措的,那些男人也都照他的吩咐去办了。
“剩下的这些酒,大家都来尝尝!”那些人都照样喝了,也未见有什么变化发生。他们仍然尊奉他为领主,就像尊奉先前的领主一样地。母亲仍然当她的母亲,妻子仍然是妻子,幼小的儿子仍然是儿子,随从也仍然是随从。说来真巧,那时候,寺里的住持刚好有事到邸第来,躲在一旁看到了这变故的始末。回到寺里,他觉得自己仿佛做了一场噩梦。到了次日,甚至于好几天过去了,领地内也没听说有过什么风吹草动。和邻国之间也没发生过什么争端。住持于是就利用其住持的身份,查了查那个官吏的家谱。上溯到五代前,再上去,就不详了。再看以前那个领主的,一样的,上溯到那个时代,再上去,也是不详。除此之外,要查,也是查无可查。而听说,在那个时期,也不知道哪一个家臣下毒把领主害死,自己当起领主来,还把领主的一个遗孤遣人抚养起来,日后还让他当了自己的家臣……这两件事,其实也不必非把它们扯在一起谈不可。说不定那根本就是幻觉也未可知。虽然的确是自己亲眼目睹的,不过……。总之,那酒倒实在很奇妙。
“这等事,想来必也是这里那里常会发生的现象之一了。要是追问起原因、背后的道理什么的,其实也难知其详。太阳也好,望月也好,偶尔也会突如其来地发生亏缺。星星不也会殒落吗?甚至于我佛的法力也一样啊!”住持毕竟是有学识的人,他说的,自然别具奥妙,别人反正难懂。自此而后,每年到了那一天,住持便一定会在寺里的正殿上虔诚地诵经念佛,这还成了他的习惯。不过到底为了什么而诵经,他自己其实也说不上来。
筒〔日本〕星新一
好粗的一个竹筒子漂上了海岸边。竹皮还是青青的,大概是因为长久漂流海上的缘故,上头吸附着不少贝壳。捡拾到的人以为这是稀罕东西,便把它交到村长那里去。这地方是渔村,住的人也不少。又因靠近好渔场,也就是说附近的海获鱼量极好,所以从事制造储存性海鲜食品的人家亦自不少。鱼干、鱿鱼干、盐渍鱼、鲣鱼干、沙丁鱼。竹筒子到底做什么用,谁也不知道。往里头一瞧,可以瞧见那一头。村长拿起它,摆在嘴上,说了话。
“什么玩意啊,这是。”
从那一头传出来的,竟是另一种言语。
“弗里拉,巴基尼。”
声音也变了。再说了别的一些话,依然还是会变成叫人摸不着头脑的话来。
“看起来,这是小孩子的玩具了。谁想试一试?”
“虽然稀罕,如果只不过这么一点趣儿,也不用再试了。小孩子玩它几次,恐怕也就厌倦了。一次,玩玩倒也罢了。还是把它摆在这里吧,总是会有带着小孩的客人来访啊。”
作用、还有存放处都弄明白了,这事儿也就结了。不多久,大伙儿也都渐渐忘了这回事。有一天,也不知是哪一家人家的孩子,开始说起一些谁也听不懂的话来。
“塔卡洛连,索拉基巴兹。”
那女孩儿的母亲以为自己的女儿脑袋有了问题,便带了她到村长那里,找村长帮她设法。
“这是怎么一回事儿?这可怎么医……”村长想了一会儿,终于想起来,于是便把前些时候发现的那竹筒子拿了出来。
“叫孩子把筒子放在嘴上,再说那句话看看。如果这样子还解决不了问题,就找巫师去吧。她说不定是什么邪魔附身啊”。小孩子就照他说的做了一次。从筒子的那一头,立刻传出了人的声音来:“明日夜晚,大海啸。”
“原来这筒子竟是具有预言的能力啊。你们也都听到了吧。快去通知大家。船要用缆绳牢牢系好,免得给大浪卷起。做加工的人,得把物料都搬到高架上去啊。”
“会有海啸来,是吗?”
“这地方可禁不起海啸冲击。怪不得我总觉得好像有什么事儿会发生似的。能使灾害减轻一分,当然好似一分。”
次日夜晚,全村子里的人都躲到山顶上去。偶尔,能够围着野火,大伙儿坐着闲聊打发长夜,这其实也不错。也有人喝了酒之后,忘情地唱起歌来。也不多久,轰轰然响鸣着,好高好大的海浪,排山倒海似的冲向岸边来。那大海浪实在吓人,不过直到天明,也就是来了那么一次而已。
“大概是不会再来了。幸好事先预知它要来,算是捡回来一条命。那样的狂涛巨浪,可真怕人。”
也有几家人家的船被冲毁了,或是房子倒塌了的。不过,听说这地方被海啸冲击而发生灾情,领主便准他们数年不必缴纳赋税。这一减免,不但抵得过损害,而且还有不少剩余。觉得尴尬的,只有那巫师一个人。他居然没能预知会有这次大灾难。嘲笑、戏弄是免不了的。
“看样子,神仙事先并没有启示什么的了。”
“你还是改行吧。看样子,你倒是已经预知了自己的未来呢。”
原来巫师拿海藻、贝类什么的,混合在一起煮,做出一种味道香浓的食物来。想来,佃煮〔按:日本佃岛盛行以海藻、鱼贝类、肉类、酱油、糖混合在一起煮成糊状,别具风味,成为地方名产,因名佃煮——译者〕该是仿效它而来的,而因为它风评不错,巫师因而着实赚了一笔财富。那竹筒子也不知是老鼠或是猫叼走了的,后来竟不见了。倒是往后,每当有小孩因为什么奇特的事儿而喊叫出怪异的声音时,这地方上的人便会逃到山上避难去,这还成了一种习惯,所以一向都不会有人因海啸而丧命的。有些顽童爱作弄人,偶或也喊叫起来骗骗人,虽然如此,那种声音终究不像,所以总不能得逞。
雪〔日本〕星新一
从前,有一个以伐木为业的樵夫。这樵夫经常上山采伐柴薪,然后搬运到山下来。他也烧炭。那地方因为是经常下雪的雪乡,木炭自然也很好卖。有一天早上,樵夫在屋外清除顶上的积雪,当他歇手眺望远处时,看到的景象使他感到好不纳闷。他看到,从河边起,好像有什么斑斑点点一直往山的那个方向伸延而去。他于是穿上御寒用的衣服,决定前往看个究竟。就近一看,原来真的是些脚印。那些都是人的脚印。连脚趾都可以清楚地分辨出来。照这情形看来,一定是有人赤足在雪地上行走的了。为了什么?而且,往何处去?脚印一直向山的方向连续不断延伸着。这种情况向来都不曾有过。樵夫先走到河边探看了一回。可是也未能看到足可当做线索的蛛丝马迹。樵夫于是决定往山上走一趟。
“如果是野兽的足迹,这还有道理,甚至于,如果是传说里常听的河童,也该有脚蹼印啊。真叫人费解。”
不知不觉里,他已来到了山的斜坡上。这样子大冷的天气,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脚哟起来变得大了一些。这也是许是自己的心里作用吧。再往前走下去,脚印变得比方才看到的更大了些。想必是阳光照射了之后,雪融掉了,所以看起来就大了些。刚看到脚印的时候,以为它一直连续着延伸到远处,大概也是这缘故了。不过,形状却清晰得出人意料之外。受了好奇心的驱使,他于是决定继续往上攀登。变得更大了。停下来和自己的脚印比了一下。不论是长或宽,足足有两倍大小。在河边的那些,都不过一般的大小而已。
“这,又是怎么回事……”这种事情真难以想像得到,可是却在现实里发生了。他突然感到一阵恐怖。他不禁大声喊叫起来。
“别闹鬼了好不好。”
这一喊叫,突然引起了雪崩。樵夫被流雪卷了下去,不住地挣扎。他在惊慌之余,手足失措地乱挥乱舞起来。有顷,上下左右的动荡都已平静下来,他也得以喘一口气了,却因为浑身疲惫,依旧动也不动地躺在那里。怎么就会碰上这种无妄之灾啊,真是!从乱雪之中挣脱而出,站起来一看,真的是不可思议。那地方居然是他刚才循迹追踪脚印的起点。换句话说,往山上而去的脚印,现在一点痕迹也不留了。
“这一来,恐怕不会有人相信我的话了。”
果不其然,真的是那样。在大雪纷飞的季节里,大家经常彼此访问走动,借聊天闲谈来打发时间。他这一番经历倒是罕有的,不过别人还是把它当玩话听,置之一笑而已。
“莫非是天狗作怪不成。”
樵夫说。
“这可就难说了。你说愈接近山上,脚印变得愈大,这种情况实在很少听说过。”
不过还是有人,仅仅就是那么一个,相信他的话。那个人是个农家的主人。
“这话听起来很荒诞,不过也不能说它不可能。我倒愿意相信你的话。我想你也不太可能编出这样一个故事。”
“可不是。你是不是还看出些什么端倪来?”
“今年春天,咱家老爹不是过世了吗。刚巧,有位和尚路过此地,到我家问路,顺便诵了一抄去了。咱为了答谢他的盛情,就装了一葫芦的甜酒送他。这是老爹爱喝的酒,自然是上供的祭品了。我都舍不得让我家小妞儿多喝。”
“那又怎么了呢?”
“那和尚离去时走的路,正是那脚印走去的方向哪。是我教他这么走的,所以记得。”
到了春天,等积雪都融化了之后,农家主人便走到樵夫在雪崩时被雪冲返的地点去,把那地方认清楚了,然后埋了一粒梨树的种子。种子是和尚送他的,那地方也是他的地。不久之后,一株树茁长了,不几年,也结了果实。把樵夫请了来,一齐尝那果实,那味道有说不出的甜美。甜美,也爽口。
“这么爽口的东西,恐怕会有人偷摘了去呢。”
然而,谁也不会来偷摘它。心里虽觉得纳闷,不过别人吃了,似乎并不觉得有什么好。看起来,也唯有农家的一家人和樵夫吃了,才会觉得它好。
“会不会是在雪崩时,和尚遇难死在什么地方了呢?”听到农家主人这样子自言自语,樵夫便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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