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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坦穹苍下-第3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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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枪留下!那是证物!”
桑迪就将火枪丢在餐桌上,再用凶狠的眼神分别瞪了瞪卢卡斯和亚宁,然后他就头也不回地走出了被葡萄藤完全遮挡起来的小餐室。
“抱歉!你知道他的……”卢卡斯向军情南方分局长无可奈何地摊开手。
亚宁·切尔曼无所谓地耸了耸肩,“是啊!天底下的那些没脑子、没思想的狗腿子全都是一个样子!”
卢卡斯摇了摇头,“我不知你在抱怨什么!如果没有摄政王殿下的器重,你不会获得今时今日的地位!再说你为摄政王殿下正经做过几件有头有脸的大事情!你知道吗?摄政王殿下在考虑改组军情局,成立独立的国家安全部,你本来很有希望获得更加……”
“别提了!”亚宁·切尔曼摆了摆手,“我在开枪之后没有脱离现场,而是选择被捕,我认为我并亏欠摄政王殿下什么东西。”
卢卡斯又摇了摇头,“辛亚利呢?主母大人的孩子?你不认为摄政王殿下把你投进地狱并不为过吗?”
亚宁吐掉了一块骨头,“你没有证据指认我!”
“那就给我证据!”军情分析处长凑向南方分局长的面孔,“告诉我!经手这数起阴谋的都有哪些人,要一个不漏地告诉我!”
亚宁·切尔曼笑了笑,“看来你对国家安全部部长这个职位很有兴趣,要不然干嘛这么卖力?”
迪亚巴克尔子爵向对方轻蔑地笑了笑,就像亚宁说的那样,并不是所有人都像恶魔桑迪那样没脑子,但他的思想却和帝国南方那些阴谋家的思想有着本质区别,他不会为了一己私利去谋害一个母亲,或者是由背后朝一个女子开枪。
“亚宁!你应该知道这是你最后的机会!别这样放弃,这对你我、这对摄政王殿下都没什么好处!”
“不是也没什么坏处吗?”亚宁·切尔曼目送不耐烦了的军情分析处长离开了座位。
“那么你只能独自享用午餐了!”
亚宁似乎对卢卡斯的警告无动于衷,他仍在专心致志地对付生命中数得上来的这餐丰盛的酒宴。
“你总得告诉我这一切都是为了什么吧?”迪亚巴克尔子爵在就要离开葡萄架的时候又不甘心地转了回来。
“没什么!为了一个理想!”
“什么样的理想?”
“在全国范围内建立第三等级议会!让我的孩子、我的别子,和更多像我一样有抱负的人拥有参政议政的权利!”
“我怎么从来都不知道你是一个……一个……”大学毕业生在吭哧半天之后还是无法准确地形容亚宁·切尔曼这个人或是他的理想到底是什么东西。卢卡斯只得对这个答案摇头叹息,他轻轻拍了拍留在餐桌上的火枪:
“亚宁,不管怎么说,你若是不合作,就该知道怎么办……”
亚宁点了点头,他终于放下手中的餐具,“是的我知道……”
“那就这样吧……”卢卡斯终于转身离去。
在军情分析处长走后不久,葡萄架方向突然传来一声沉闷的枪响!
熟睡中的大狗受到惊吓,它狂叫着向声音响起的地方冲了过去。
亚宁·切尔曼倒在餐桌上,火枪钩在手里,鲜血从他头上的孔洞喷涌而出,大理石餐桌很快便积满血水。大狗并不在乎这些,它一门心思地向着尸体吠叫个不停。
与此同时,军情分析处长接过小恶魔桑迪楠递过来的一份名单,名单上面已经勾掉亚宁·切尔曼的名字。
卢卡斯望着名单不禁发出一声呻吟:
“真是的!这才是第一个而已……”
第一第二章
“……第十四个……第十五个……”
虎克艾尔曼上士在数到第十六个荷茵兰狗子的时候下意识地把头一偏,一支三棱剑就贴着他的耳朵刺空了。脑侧传来一阵十分清凉的感觉,和争抢着攀登城头的敌人鏖战了一个多小时的虎克少尉不禁虚弱地靠倒在一座尸堆上,他摸了摸感到凉飕飕的地方——左耳怎么不见了?
“哈哈!一只耳的野象……”
虎克就朝已被鲜血染红的城砖上吐了一口唾沫,会像刚才那样讥讽他的只有他的长官,一个贵族出身的步兵上校,即使上战场也带着发油和梳子。
艾尔曼上士手拉战斧撑起自己的身体,他很高大,满面横肉,腰腿像水桶一样粗,手臂像拴马桩一样粗壮。
又一名荷茵兰人从搭在城头的扶梯上钻出来了,虎克摇了摇疼痛不止的额头,他的铁臂几乎是下意识地带动战斧砸了下去!那名倒霉的荷茵兰士兵被野象一般强悍胸凶恶的近卫军少尉劈开了整条脊柱,他的尸身分作两半飞入城下的敌群。在要塞墙根儿底下像蚂蚁一样挤作一团的荷茵兰士兵惊叫着让开了死状凄惨的尸体,他们再也不敢从这具扶梯往上闯,因为从这具扶梯上掉下来的士兵没有一个能四肢健全地变作尸体。
“十七……”虎克,艾尔曼虚弱至极地低唤了一声。环顾四周,他的团长、他的大队长都不在了,就连他熟识地战友们也不在了!
艾尔曼上士就是一头孤独的野象。他感到在与狼群奋力搏斗的只有自己一个人。他不是还有师长吗?虎克望了一眼那个躲在一队盾牌手后面地贵族子弟,他摇了摇头,那样的家伙在守城地时候还好一些。若是放到旷野里,恐怕连东南西北都搞不清!
“虎克!一只耳的野象!再加把劲儿!”
一只耳的野象?虎克讨厌这个称呼!他在盯着自己的师长。师长也在盯着他。虎克不想让师长大人抓住自己的把柄,他就摇摇晃晃地从尸堆上站了起来,再提起全身地力气抡起战斧!
“喝呀!”虎克大吼了一声!这声呐喊盖过了战场上所有撕杀搏斗加在一起的音量!荷茵兰人的扶梯被一名血流满面的泰坦军人砸进人群,伴随一阵惊骇的喊叫,蜂拥城头的敌群稀落了少许。
“扬盾!扬盾……”一直躲在盾牌手后面的近卫军师长突然像猴子一样跳了出来。他一边叫喊一边费力地举起一面烫着镶银十字花军徽的铁盾牌。
箭雨如期而至!遍布城头的泰坦战士纷纷缩进盾牌、垛口和藏兵洞,他们惊恐地倾听着箭矢砸落在钢铁和砖石上的声音。
当一轮覆盖式箭袭结束以后,毫发无伤地近卫军师长第一个撤掉掩护,他一边呐喊一边挥起号令旗:
“他们是在掩护攻城部队撤退!箭手!所有的弓箭手都上来!把狗子们留下!让他们尝尝瓦伦卫戍军的厉害!”
不得不说,瓦伦要塞卫戍军第415师师长隆贝里哈森齐上校是个难得地战场指挥官,尽管他是一个地地道道的贵族子弟、尽管他在上战场的时候还把头发抹得油亮、还把胡子修得整整齐齐,但至少佃户出身的虎克上士从来只是抱怨这位师长大人地贵族做派,对他的指挥就从不说三道四。
“放箭!放箭!对准荷茵兰人的屁股!对准他们的生殖器!”
隆贝里哈森齐上校的呼喊在瓦伦要塞城头回荡不绝,盾牌手在前掩护,箭手分作四个梯队。每名放过一箭的士兵都给战友让出位置。撤退中的荷茵兰人冲散了逆袭部队的阵势,泰坦士兵投来的箭矢在几轮急速射之后便放倒了四五百个敌人。
“哈哈!又是一天!”大大咧咧的隆贝里上校推开这个、踢开那个,他径直走到虎克少尉软倒在地的地方。“喂!大块头!一只耳的野象!你怎么了?看你的样子就像是刚刚和十几个惹火的小娘们发生了性关系!”
虎克没有理会上校师长的讥讽。他讨厌这个自以为是、总喜欢把恶心当好玩儿的贵族子弟。
“415师第二团原地集合!”隆贝里哈森齐似乎并不在乎对自己不理不睬的步兵上士,他只是专注地打量这段城墙。陆续……倒满一地的尸堆里、被投石砸得缺掉一口的藏兵洞里、落满箭矢的垛口里,三三两两伤痕累累的近卫军士兵互相扶持着走了出来,他们没有心思整队。连从不离身的兵器都是松松垮垮地钩在手里。
“报数吧……”隆贝里上校终于换下一脸的兴高采烈,他朝摇摇晃晃的二团士兵发出一声叹息。其实仅用目测就能清点人数,可415师师长还是打算例行公事。
“大虾……”、“馅饼……”、“卷毛狗……”、“快箭……”、“扳机……”、“六指……”、“小妇人……”“老滑头……”就算415师的士兵喜欢在公开场合称呼外号,可这都是些什么东西?
“到你啦!”上校踢了一脚赖在地上虎克上士。
“野象……”虎克不甘心地回答一句,他是415师里最着名的杀人机器,他不喜欢外号、不喜欢做指挥官的贵族子弟。
隆贝里上校没再说什么,他打量着第二团仅存的九名战士。此时此刻,就算隆贝里哈森齐再怎么乐观也产生了欲哭无泪的冲动!仅仅三天!他的415师登临这段城墙防区仅仅三天——第一团打光了、第二团剩下九名战士、第三团是新兵,可不知道要塞卫戍司令部出了什么问题,直到现在隆贝里上校也没接到他的最后的补充兵。
“大家坐吧!都坐吧……”师长只能这样说。
士兵们就坐了下来,他们都坐到虎克上士身边。围着一堆死状千奇百怪地尸体。
隆贝里自然不会坐到尸堆上,他清理出一块垛口,面朝地平线西方坐了下来。迎着逐渐西斜的日光。敌人潮水一般退出战场,就像近卫军师长刚刚说的那样。“又是一天!”只是这一天地时钟慢得离奇。
瓦伦要塞的外围墙体由南向北纵横26公里,由泰坦莫瑞塞特皇朝阿尔法二世皇于教历757年下令修建,直到教历燃年才告竣工。帝国近卫军习惯称呼瓦伦要塞是“永不陷落地大陆第一要塞”这多半是因为它那二十四米高的城墙和能容六马并行的墙体甬道。
除了厚实的墙体,瓦伦要塞还拥有三座钢铁闸门、十座敌楼、四十九座箭堡;在近卫军最初开始武装火炮的时候。来自苏霍伊家族地工程师和有经验的炮兵指挥官还为瓦伦要塞量身订作了十六座双角炮台的先进设计。
应该说,在瓦伦要塞这样的庞然大物面前,即使反坦联盟军投入了一支二十五万人组成的攻击集群,但在最初阶段的攻防战里,这支攻击集群却没占到一丝半点的便宜。
近卫军总参谋长鲁宾·斯普亚留斯元帅在开战之初便亲自坐镇瓦伦,只要鲁宾元帅能在瓦伦阻住反坦联盟军中央集群左路军发动的袭击,他就能够迫使敌人放弃和围维耶罗那的战略部署,进而改道由多摩尔省至肖伯河一线攻入都林斯平原,而这一步!正中了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的算计!
不过……在事后研究一场战争,总比不上身临其境地聆听士兵们地呼吸。教历802年4月19日。瓦伦要塞攻防战中的敌我双方迎来了开战至今的第二十八个落日!夕阳地光火使要塞城头上的血色更为浓烈,近卫军士兵忙着收集战具、清理战友的尸体。
负责这项工作的士兵把敌人遗落地尸首抛到墙下,反坦联盟军的战场清理队就悄无声息地抬走这些长眠于异地他乡的战士。敌我双方的战士始终对这件事保持沉默。他们拥有某种难以形容的默契。
※※※
晚霞给每名士兵的面孔都镀上一层昏暗的亮紫色,不管这些年轻的面孔是扭曲、是平静、是僵硬,在暂时告别撕杀之后,这些面孔都透露出难得的安定祥和。就像牧师祈祷时的神情。
战场上确实有牧师在祈祷,敌人的牧师、泰坦人的牧师,一方在地平线西方的旷野里、一方在驻守十余万近卫军士兵的要塞里,双方的随军牧师用同样的经文向远天的神明祈祷,他们祈求神明能够垂怜在这里陨落的无数生灵。
“起立!”面容平静的隆贝里哈森齐上校突然由垛口上跳了下来。
虎克上士不得不和他的八名战友跌跌撞撞地爬了起来,他们收紧刀枪挺剑于胸,面朝指挥官致敬的方向行注目礼。
一队衣着光鲜的圣骑士走了过来,为首一人扛着近卫军总参谋长鲁宾·斯普亚留斯元帅的号令旗。
“向元帅致敬!”隆贝里上校保持着挺拔的军姿。
鲁宾就赞许地向这名优秀的战场指挥官点了点头:“还好!你这儿没有遇到麻烦!”
隆贝里上校的眼睛突然红了起来,他喜欢穿戴烫得像松柏一样挺拔的将校服,他喜欢头发油亮胡子松软,他不喜欢过多地流露感情,也不喜欢像平民出身的虎克那样对任何事都不甚在意。
“抱歉元帅!我的确遇到麻烦了……大麻烦!”
鲁宾眨了眨眼,他打量一下415师的驻防地段,这里是近卫军总参长在一个月以来见到过的争夺最激烈的一段防御阵地!据负责统计的战地参谋初步估算,415师在三天内抵挡了两万荷茵兰王国军发动的二十一次冲锋,到了现在,415师师长和他的士兵仍然守在这里。
“是什么麻烦?你们不是已经把狗子们赶回老家了吗?”老元帅望着年纪轻轻的贵族子弟笑了起来,他还记得隆贝里哈森齐,这个小子在皇家军事学院进修的时候是令所有导师都感到头疼的着名问题儿。
隆贝里回头看了看,他在发出一声长长地叹息之后才向老元帅转过身。
“您看到了元帅!我的战士都在这里!”
“都在这里?”鲁宾几乎立刻就明白了这句话的含义。他有些难以置信地望着歪歪斜斜地九名战士。
“这是大虾、这是馅饼、这是卷毛狗、这是快箭……还有我最好地带兵长,您叫他一只耳的野象就行!”尽管遇到麻烦,但隆贝里上校还是自豪地把他地士兵一一介绍给自己的导师和统帅。
鲁宾元帅似乎没有心情应付这些勇敢的战士。他朝军衣多处破口、头发乱成一团的近卫军上校连连摆手:“这不对!按照我的预计,415师地三个团完全能在这段防线支撑一个星期!”
“麻烦就在这里!”隆贝里无可奈何地摊开手。“我只见到第一团和第二团,预备做补充兵的第三团直到现在也没向我报到!”
近卫军总参谋长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直到这时他才完全动容,若是按隆贝里的说法,415师是靠着两个千人团队阻击敌人两个整编步兵军轮番发动的冲击。可……问题出在哪里?
一名小个子的战场调度官在老元帅愤怒地瞪视下心惊胆颤地摊开兵力演示图:
“呃……呃……415师第三团……415师第三团……哦对了!在这儿!”调度官又向元帅出示战场调度日志:
“4月14日。要塞卫戍司令部直属骑兵军紧急征调一个步兵团向防线后方转移一批军队财物,考虑到415师第三团都是新兵……”
“是经过严格训练的新兵!只要一天他们就可以变成身经百战的老兵!”鲁宾·斯普亚留斯气恼地夺过兵力调度日志,他还是用难以理解的眼神打量着要塞调度官:“是你把一支原要戍守城头的精锐步兵团调去护送什么军队财物的吗?你知道这对身处第一线地415师来说是多大的浪费吗?还有!是什么军队财物?我怎么没听说过这件事?”
“是……咖——,“是……”调度官支支吾吾说不出一个字。
“不会是卫戍区高级将领们的私人财务吧?”虎克艾尔曼上士早就已经不耐烦了!他讨厌贵族、讨厌当官地!他的师长知道这件事、他的战友也知道这件事,可这些家伙就是不敢得罪上级。
鲁宾元帅望了大胆的上士一眼,他又转向战地调度官,但这一次他可不算客气。面容苍老、身形瘦削地近卫军总参谋长利落地扯掉戴在调度官肩膀上的军衔章,然后又把那两枚闪耀着金属光彩的军衔章摔到调度官脸上:
“列兵!去通知那些调派415师第三团送走自己私人财物的军官,让他们自行到战地军法处报到!还有!千万别忘了!让他们在报到之前把肩膀上的军衔都卸下来,别让身无长物又奋战在第一线上的士兵们看不起!”
“是元帅!”调度官带着哭音向总参谋长立正敬礼,然后他就灰溜溜地钻进越围越多的人群。
“什么东西?”鲁宾朝着调度官的背影骂了一句。
“至于你……”近卫军总参谋长说完话后就转向呆站着的隆贝里哈森齐上校。“你的士兵知道的事情你有可能不知道吗?你为什么不向卫戍司令反应这件事?你为什么要拿自己的防线和无数士兵的生命开玩笑?”
“我不止一次地反应过!可是……”心绪冲动地隆贝里上校在把话说到一半的时候又咽了回去。“还是我自己来吧……”
鲁宾元帅望着近卫军上校自动撕掉了军衔章,但他最后还是摆了摆手,“去军法处领个连降两级的处分。再去我的办公室领个作战杰出、升职一级的奖励!到时候……隆贝里哈森齐中校,你的415师就得从锋线上撤下来了,我的秘书会交给你一封信,你就和你的士兵当回信使!”
隆贝里哈森齐中校的眼睛又红了起来。在傻头傻脑的虎克说出那番话之后,他就已经知道自己别想在瓦伦要塞呆下去了!鲁宾元帅是在维护他,是在扞卫他作为军人的荣誉!
“是元帅!”近卫军中校向总参谋长立正敬礼。
“把信送给首都战区总司令安东尼奥尼沃拉斯顿将军,并请安东尼奥尼将军转呈最高统帅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摄政王殿下!”
“是很重要的信件?”隆贝里试探着问。
“比你想象得到地还要重要一千倍!”
“是元帅!即使我的尸体变成千百块儿。这封信仍会送抵目的地!”近卫军上校再次向他地校长和导师立正敬礼。
鲁宾元帅挥了挥手,他调转视线,然后他就看到夜幕已经降临。
宛如猛兽之口一般阴森灰暗的苍穹笼罩着整个城市。城市中闪烁着火光,火光在城墙上汇聚成几座巨大地篝火。借着依稀的星光和淡弱的夜宇之色。哨兵的身影就显得那样孤独,但这孤独的个体又在静寂地天穹之底透出一份壮丽。
篝火燃烧的地方自然光芒万丈。火光映出千疮百孔的城墙和斜斜插在墙体上的无数刀兵。火光在跳跃,断折的刀兵就一闪一闪地反射着耀眼的豪光。除了这些似有声似无意的点点光亮,城头和夜宇一般寂静。
篝火散发出烤牛粪的气味,浓烟很快便冲淡了尸体和血液发散而出的气息。大团大团的苍蝇蚊虫在城墙上下不断翻飞。这些弱小却又极为招人厌烦地生物吸着血、啃着肉,对面相凶悍、动辄杀人取命的士兵浑不在意。
“敌袭……”哨兵突然发出一声仓促却极为嘹亮的呐喊,这声呐喊在静夜深处回荡不绝。可在下一刻!陷入与片死寂地城市突然活了过来,陷入熟睡的城墙也已惊醒!
大队的近卫军士兵就像刚刚从泥土里钻出来一样,他们染着风尘、带着仍在流血的伤口、手持各式各样地兵器、肩扛颜色不一的军旗!长官的口令、兵长的呐喊、千百名战士的呼吸很快就纠缠在一起,城墙上的每一个角落都有人影在移动,城墙上的每一处垛口都显露出一具疑似钢铁铸就的胸膛!
一位块头像小山一般高大的近卫军少将突然跳上高出城头的箭堡,他似乎站在篝火里,所有的士兵在一下刻便听到了自己的长官发出的一阵类似雷鸣的喊叫!
“帝国近卫军!怎么对付法兰鬼子?”军官问。
“踢鬼子的屁股!”无数战士大声对答。
“帝国近卫军!怎么对付法兰鬼子的冲锋?”军官又问。
“用战斗至最后一人的勇气!”无数战士大声响应。
“帝国近卫军!我们战斗至最后一人还要怎样对付法兰鬼子?”军官最后问。
“用精神!”
“很好……”嗓子已经有点沙哑的明塔斯·布郎特一边自言自语一边跳下箭堡,他那极地冰熊一般壮实的身体差点压倒一片个子稍显矮小的南方战士。
“正南方左翼。六个千人队!后方看不清!”观察员大声向卫戍司令报明敌情。“正南方游艺……九个千人队!后方有两座箭阵,还有冲车……鬼子们要攻门!”
“狗杂种们要攻门!他们要攻门啦”明塔斯·布郎特不断推开在城墙上挤作一团的士兵,他很快就走到城门上方的敌楼里。
“准备火油和滚木、石头不要紧。一定要珍惜箭矢!”维耶罗那卫戍司令大声朝着敌楼里的士兵吼了过去。
“是长官!装填火油!准备滚木!箭要瞄准鬼子们的狗眼!”负责敌楼的城门防区的指挥官又对着卫戍司令吼了回去。
“很好!”明塔斯·布郎特在得到答复之后便像一个放学回家的小孩子一样兴高采烈地跑开了。他跑到箭手的阵营里调整了新的攻击位置;他跑到刀斧手的阵营里大声喝骂那些一直冲他笑的傻大兵。最后,他跑到城头被敌人破坏得差不多了的炮位上,冲那些稀罕的要塞炮撒娇撒个不停:
“宝贝儿……你是我的好宝贝儿……打得准一点,射得狠一点儿!一发就是一个千人队!一射就射倒一大片……”
在要塞炮四周不停忙碌的炮兵战士像欣赏演杂耍的狗熊一样笑呵呵地打量着卫戍司令。包括他们、也包括那些在城墙上与敌人撕杀过的近卫军战士,所有都对明塔斯·布郎特的坚硬肉体感到难以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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