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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坦穹苍下-第3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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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克一本正经地说。
“你知道你的妻子为了找到你吃了多少苦头吗?别在这个时候逞英雄!”李·麦克伦尽力开导这名一度死里逃生的近卫军军官。
“是啊罗克!留下来乖乖养伤!”
“对!罗克,你有家室,你可不能再把妻子丢下不管。”
好心的伤员们同样劝诱着面目全非的上尉军官。
“不!”约达突然闯入其间,“我的男人轮不到你们来照看!去吧罗克!多砍几颗鬼子头,我和姐妹们起夜的时候不能只用一个夜壶!”
“看看上尉家的娘们!这才叫女人!”在场的伤员们全都忘记了伤痛,他们围着重逢的夫妇大声起哄。
“夫人!您看看我的脑袋怎么样?不就是一个夜壶吗?鬼子脑袋得多脏?”
“去!”约达向一个大胆调情的军人啐了一口,“回家伺候你老母去吧!”
军人阵营又是一阵欢笑,死伤聚集点的气氛就这样被改变了,伤痕累累的战士们忘乎所以地分享着点滴的欢乐,就像他们不是要去打一场实力悬殊的大战,而是要去参加郊外的青年聚会。
李·麦克伦将军笑眯眯地整理了一下战具,在瓦伦要塞响起一片补充兵出击的哨音时,他就和这群战士一起冲上城头。城墙外头,德意斯侵略者的阵营铺满视野;城墙里头,罗克上尉像一位伟大的统帅那样高声喝令着他的士兵:在罗克身后,唤做约达的年轻妻子紧跟着丈夫,就像往常那样尽情地数落着男人的不是!
他们不是去战斗、不是去赴死,而是去尽情地热爱彼此的心灵。
反抗侵略者的战争打打停停……很久以后,据时任安鲁大帝座下北方集团军群总司令的李·麦克伦将军回忆说:帝国军事史上的第一对英雄夫妻被合葬在瓦伦要塞遗址公园的碑林里面,每年的要塞陷落纪念日,他都会到夫妻二人的墓前去看一看。
第一第二章
通讯员詹姆士混迹在人群里面,确切一点说,这家伙像个疯狂精神病人,披头散发、嘴里念念有辞、在人群里东挑西拣。
人群?维耶罗那的多瑙河畔哪还有人?如果非要把遍布河堤大道和岸边建筑的尸首说成是人群的话……那么多瑙河畔确实有不少人。往常的那些铺着石板和彩砖的道路在已消失不见,路面上凝固着一层干涸的血河,血河上是一层死状千奇百怪的尸体,尸体上铺盖着一层断裂的刀箭和破碎的盾牌,上面又是一层血,血上又是一层尸身……
詹姆士就混迹这样的人群里面,他跌跌撞撞地走走停停,对于这位通讯员来说,维耶罗那已经是一座死城,城市里的军人都在尸体里面。
“马克西姆……马克西姆……”
詹姆士只听到回音,回音从死寂的维耶罗那上空转了两转,最后又回到河畔堆压的人群里面——尸体组成的人群!恐怖!惊悚!无声无吸!
“马克西姆……老伙计……你在哪啊?”
詹姆士累了,他找累了,哭累了,他跌坐在一座尸堆上,开始回想这两天的遭遇……敌人进攻,近卫军抵抗:敌人不知疲倦地进攻,近卫军不知疲倦地抵抗;敌人反反复复永无休止地进攻,近卫军反反复复永无休止地抵抗……
今天早晨……今天是几号?詹姆士不记得了,他只记得是今天早晨。法兰人像往常那样发动了一次试探性的袭扰,可当心惊胆战的鬼子兵登陆北岸地时候。他们发现河滩和堤坝都是静悄悄的,没有战斗预警的钟声,也没有大叫着“祖国万岁”从四面八方急冲而上地泰坦近卫军。
法兰人的渡河部队已经无数次地冲入北岸市区。可这一次地气氛却极为不同,他们更加害怕。更加慌张,这些全副武装的军人面对死寂的维耶罗那连大气都不敢喘。
詹姆士看到了好几千人,鬼子们聚成一团,挤在一起,谁也不敢掉队。谁也不敢去碰触那些斜靠在残桓断壁上好象睡熟一般的泰坦军人。
通讯员碰了碰身边的一名战友:“有敌人!”他地声音很轻。
战友晃了晃,像硬木桩一样倒在地上。
“他死了!”詹姆士终于认识到这一点。通讯员左顾右盼,他这才躺倒在自己身前身后的帝国战士都已变成尸体,他只得站了起来,似乎……维耶罗那只剩下他一个人。
法兰鬼子轻手轻脚地向市中心移动,他们在森罗万广场前停了下来,有人还记得,他们在前几天曾打到这座声名显赫的宫殿,可泰坦人的指挥官在宫殿广场左近设下伏兵,那一战……一万人还是两万人?总之法兰人的渡河部队全都陷在城市里面。泰坦近卫军的鱼网装满了人头。他们又用投石机把法兰人的脑袋送回河对岸。
今天早晨,法兰人又攻到这里了!但情况有些不同,他们没有遇到任何抵抗。泰坦军人变成一地大瞪着眼的尸首,可在法兰人看来,这种景象比铺天盖地的箭雨和刀枪更为骇人,所以他们在宫殿广场停住不前。孤零零的森罗万宫敞着黑洞洞地大门,法兰人就远远地看着,谁也不敢最先踏上通往胜利的石阶。
詹姆士从专为通讯员开辟的一条战道走进森罗万宫地花园,直到这时他才看见活生生的帝国军人。他先是遇到一位上校军官,又碰到几个正在摆弄火炮的苏霍伊子弟兵,他和结伴的军官一块儿走进宫殿,刚一进门就听见走廊里传来一阵剧烈地哄笑声。
通讯员随着军官在宫殿里转了几转,在帝国达官贵人用于宴请宾朋的大舞厅里,活生生的泰坦军人竟聚集了数百人。
泰坦近卫军第五军区总司令冈多勒·阿贝西亚将军和维耶罗那卫戍司令明塔斯·布郎特将军好端端地坐在主位上,他们穿戴着崭新的将校服,和舞厅里大部分的军人一个样。
詹姆士突然产生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看看这座气势恢弘的宫殿、看看这座金壁辉煌的歌舞厅。通讯员以为自己来错了地方,他是不是从尸骸遍地的战场上径直闯入了某位皇室成员举办的宫廷酒会?
在错愕过后,聪明的詹姆士还是看出了一些端倪,酒会上没有琳琅满目的食品,只有各式各样的香滨,香滨酒瓶还挂着一层冷霜,显然是从酒窖里拿出来不长时间。在场的军人虽然打扮得光鲜亮丽,可透过他们的军衣和铠甲,通讯员还是闻到一股子消毒药水和绷带腐烂的难闻气味。
“看看是谁来啦?”明塔斯·布郎特将军看到了突然入场的通讯员,他好像喝多了,拥抱詹姆士的时候竟然直接倒在对方身上。
詹姆士扶住满身酒气的维耶罗那卫戍司令,他不明白这里发生了什么事,可他必须提醒在场的长官。
“将军!河岸防线已经不存在了!我们在森罗万宫和河岸防线之间已经没有一兵一卒了!法兰人就在门外,我们该怎么办?”
明塔斯·布郎特似乎突然苏醒过来,他猛地推开通讯员,并向笑得莫名其妙的军区总司令擎起酒杯:
“法兰人就在门外!敬法兰人!”
四周的军人立即响应,他们高举宫殿酒窖里最大号的香滨,然后齐声高喊:
“敬法兰人!”
冈多勒·阿贝西亚将军再也不像平常那样拘谨了,他开怀大笑,像河马一样大口大口地吞咽酒水。从嘴边溢出的香滨染湿了他的将校服,阿贝西亚将军就不耐烦了,他像找到出气筒的孩子一样大力甩开酒瓶,玻璃的爆碎声立刻就让呼喊着各种口号的帝国军人平静下来。
第五军区总司令扫视了一遍在场地军人,这些人本来应是维耶罗那会战的幸存者。可当冈多勒为他们打开通往布拉利格要塞的通道时,没有一个人选择离开。
“法兰人就在门外……”阿贝西亚猛地振起独臂指向南边。
舞厅内一片寂静。
明塔斯·布郎特将军从统帅身上收回视线,他把手里地酒瓶送到通讯员怀里。“喝一口吧!”
詹姆士不喝酒,但他还是接了过来。年轻的通讯员盯着澄澈地酒液。除了惦记着宫殿门外的法兰人,他还有自己的心事,比方说……他的老搭档怎样了?马克西姆已经失踪了两三天。
“啊……咳!”通讯员咽了一大口味道奇特的香滨酒,帝国皇室珍藏地酒水令他没来由地恼火起来。
詹姆士一把就将酒瓶摔碎在地,他冲着在场的军人大声叫喊:
“该死的!法兰人就在门外!”
※※
“砰!”“嘭!”陆续……军人们都将手里的酒瓶大力地摔落地面。
不知是谁第一个转身出门。紧接着,所有的军人都向宫殿大门的方向一涌而去!就在詹妖士打算跟随最后的战友们一同出门拼命的时候,混迹在人群里的西尔维奥·伯里科将军突然扯住了他。
泰坦近卫军八区第二军军长上上下下地把自己的通讯员打量了一遍,屠夫终于露出曾未有过地欣慰的神情。
“这么说……就剩下你了!”
詹姆士没有点头,他明白军长的意思,但他不想承认。八区第二军怎么会就剩下自己呢?詹姆士有预感,他地老搭档一定还在什么地方,马克西姆是天底下最棒的哨兵,这个精明的老家伙一定是遇到了什么麻烦!
“您忘了吗?还有我呢!”
西尔维奥将军转过头,在汉伐斯立德一战中被烧得面目全非的西尔老大哥不知从哪钻了出来。屠夫一把揽住西尔地肩膀:“看看我!我就知道你这家伙是打不死的!”
西尔从完全扭曲变形的喉咙深处发出一阵沙哑干燥的笑声。他和自己的军长勾肩搭背地走向最后的战场。
在就要出门的时候,西尔维奥又一次拦住了詹姆士,他指了指通讯员的破烂军装。
“去换一套体面一点的。别像个乞丐一样!你是帝国军人,也是帝国勇士!即使是死也得有模有样!”
詹姆士想了想,然后他就调头走进宫殿。
在尸体组成的人群里,通讯员挑拣了一阵子。就像军长吩咐的那样,他的确没有亏待自己,他从一位被切开脖子的战友身上扒下一套崭新的少尉军装,又从一位少将的脚上录下一双牛皮军靴。
詹姆士擦了靴子,换上衣服,他在洗了一把脸之后才又想起得给自己找一把好剑。
在尸横遍地的街道上,詹姆士一眼就看到一把斜插在尸堆上的宽刃骑士剑,这柄大剑沐浴着晨光,剑锋绽放异彩。通讯员找到一把好剑,他自然满心欢喜,当他回到宫殿,又经过了不知是哪位泰坦皇室成员建立的军械陈列室。詹姆士给自己挑选了一副纯银铠甲,当他打算关上陈列室的大门时,眼角又瞥见了门后的一面军旗。军旗的年代已经无法考证,詹姆士只认得旗帜上有帝国国徽的图案。
于是!当年轻的通讯员登临战场的时候,敌我双方都对这名浑身上下银光流转、肩上还扛着一面巨大的黄金狮子旗的武士惊呆了!
詹姆士就这样一直向前走,他从宫殿台阶一直走到数百名帝国军人与敌撕杀的最前沿。
敌我双方平静下来,法兰人盯着这名全身都在发光的泰坦武士,在场的近卫军官兵也盯着这名只有在壁画和传说故事中才出现过的帝国勇士。
透过冰冷的面甲,詹姆士的目光忽聚忽散,他想到了许多事情,过往的战斗岁月、陛前受勋的荣耀、与马克西姆亦兄亦父的友谊……他得做个了断!
面对战神一样的泰坦武士,数千名法兰士兵缓缓后退,他们在长官的呵斥下组成了一座阻击方阵!不过看到这个场景的人一定会耻笑法兰人的举动,他们有数千人,可在场地泰坦近卫军还不到一个团的编制。
与往昔做一了断的时刻终于到了。詹姆士突然发出一声怒吼,他奋力地将巨大地黄金狮子旗投向敌群。这面大旗在空中完全展开,泰坦战士目送着旗帜落向敌群。法兰人的阵营出现不小地混乱。黄金狮子旗的尖端由空中直落而下,旗杆深入地面。旗帜迎风招展。
不知是哪位泰坦战士第一个发出嘶声呐喊:
“祖国万岁!”
然后……谁知道呢?这是今天上午的事,现在想起来,詹姆士竟然发现自己已经忘记了许多细节,他甚至不清楚现在的维耶罗那是否已被敌人占领。
“马克西姆……”
河滩上依旧回荡着年轻通讯员的呼喊,我们就看到最初地一幕通讯员詹姆士混迹在无数尸体组成的人群里面。确切一点说,这家伙像个疯狂精神病人,披头散发、嘴里念念有辞、在尸堆里东挑西拣。
“马克西姆……”詹姆士跌坐在一处尸堆上,刚刚我们提起过,他已经累了,累得连呼吸都令他感到厌烦。
通讯员左顾右盼,万物沐浴在阳光里,色彩明丽。这包括沿着河滩一直铺向城市纵深的尸体,还包括被敌人的投石和野火摧残得不成样子的城市废墟。詹姆士听到对岸传来一阵鼎沸的人声,他诧异地望了过去。
呵呵!没什么好担心的。是法兰人!法兰人又在组织渡河部队,通讯员能够看到鬼子们已把无数条载满士兵的木筏推入河面。
确实没什么好担心的了!在上午那场痛快淋漓的战斗结束之后,詹姆士就已经认识到这一点。
“什么声音?”
一双手突然搭在通讯员地胳膊上。詹姆士被突如其来的声响吓了一跳,一名近卫军士兵在他靠坐的尸堆上翻了个身。
通讯员瞪大眼睛,他根本无法相信眼前看到地景象。
“马克西姆!我的天!马克西姆……”詹姆士简直难以形容心中的喜悦,他将倒卧在尸堆上的哨兵翻了过来。并用尽全身地力气抱住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老伙计。
“马克西姆!你……你的眼睛?”
詹姆士突然由狂喜中回过神,他的视线落在战友的眼睛上,那里本该有一双哨兵才有的机警双瞳,可现在那里竟然空空如也,只有一片模糊的向外翻卷着的血肉!
“啊……我知道!”马克西姆无所谓地耸了耸肩:“我睡了多久?”
詹姆士摇了摇头,谁还会在乎这个,“你的眼睛……”
“是的我知道!”哨兵恼火地吼了起来:“我瞎了!我残废了!可我还是哨兵!”
詹姆士在呆愣半晌之后终于点了点头,他抬手指向河心:“老伙计!咱们得离开这儿,法兰鬼子正在渡河。”
马克西姆面孔上的两个血洞瞪了过来:“我是不是听错了?法兰人正在渡河?而你却说要带我离开这儿!”
詹姆士紧抿着嘴,他不知该怎么回答。
马克西妖艰难地坐了起来,他的手在乱摸一阵之后终于找到一把剑柄。
“小子,你还年轻!所以这次我就饶了你,若是下次让我知道你有半点逃离锋线的念头……”哨兵突然竖起耳朵:“妈的!过来的还真快!我们的火炮呢?我们的箭手呢?”
情急的马克西姆一把抓住老搭档的手臂:“詹姆士,我看不见,你告诉我!大家都准备好了吗?这又是一场硬仗。”
詹姆士下意识地看了看四周。的的确确,无数忠诚勇武的泰坦战士都在锋线上!尽管他们不言不语,一动不动,可他们确实是存在的!
“都准备好了!”通讯员向哨兵坚定地点了点头。
马克西妖放下心来,他揽住战友的脖颈:“詹姆士,我爱你!你是我的通讯员,这是我入伍以来碰到的最好的事!”
詹姆士扶着老伙计站了起来:“马克西姆,我也爱你!能够做你的通讯员……你知道的,我是孤儿!”
“我知道!”马克西姆拍了拍兄弟的肩膀:“法兰人到哪了?”
詹姆士望往河面。
“第一艘木筏快要登陆了!”
哨兵和通讯员同时抬起剑。
“现在呢?”马克西姆又问。
“一个百人队……呃……两个啦……三个!”
“得啦!”马克西姆不耐烦地低喝一声,他最后对自己的小兄弟低声说:“别傻呵呵地冲在前头,跟在我后面!”
耀眼地阳光给无数苍白的失去血色的面孔抹上了充满生机地色彩。
两名泰坦战士就在无数年轻的面孔叠加地尸体组成的小山上挺起胸膛。
当敌人的脚步声汇聚成骇人的声浪时,通讯员和哨兵就走下尸山投奔战场。
在敌人面前,马克西姆突然停了下来。他诧异地扯住通讯员的手臂。
“嘿!你听到了吗?马蹄声!”
法兰人在河滩地上排开阵势,他们好笑地打量着两名自说自话地泰坦士兵。
“是啊!我听到了!”詹姆士转向身后的尸山。他看不到,法兰人也看不到,在维耶罗那的各条街道上,刚刚赶到第五战区的南方集团军群主力骑兵军正在乔治·罗梅罗将军的率领下冲向母亲河的怀抱。
我们只能说……不管是维耶罗那还是哨兵和通讯员,他们是第二次卫国战争中唯一的幸运儿。他们得救了。
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混迹在人群里面,铺天盖地、漫山遍野,视线所及之处满是泰坦士兵,即使一位伟大的统帅混迹其中也不是十分显眼。
“强大的军队都是依附在人民的意志之上地!”奥斯卡一直都在琢磨,这句话是谁说的?就在不久之前,近卫军军部的后勤运营部门和水仙骑士团地军需供给部门几乎同时将截止目前的战争物资配给报告送交帝国摄政王,尽管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对战争的需求和消耗了如指掌,但当他真正掌握到那个天文数字之后,他还是被数目本身的意义吓了一大跳。
按照水仙军统当局和帝国最高军部地不完全统计,由802年2月三方战区全面开战以来。泰坦帝国动员了92万青壮年组成的预备役、动员了102万人次的民夫、动员了帝国境内所有的马场、牧场、贵族领内的运输力量。由于战事进展缓慢,三方战区每日消耗的战略物资和粮食草料等资源几乎是往年同一时期的泰坦国民生产总值,这就说明。战争持续一天,这个大帝国赖以延续千年的物质基础就向后倒退一天。
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已经不再关注大决战的前景,未来的那场大战只能胜不能败,他对战场上可能出现的状况都做好了心理准备和战术准备。所以他放宽了心思,并没像宣传小册子上说的那样每天都为战事安排忙到很晚。
其实奥斯卡睡得都很早,白天的多数时候他都在这个纵队又或那个,军团,只有在各式各样的官兵中间他的心灵才能够获得安宁,要不然……他会不由自主地对着战术地图发呆,他会琢磨荷茵兰国王的动作为什么会那么迟缓?他会猜测身陷贝卡谷的孤军能够支撑多长时间?他会在睡梦中想起陷落了三分之二的维耶罗那,他会在身边无人的时候为北方将士做出的巨大牺牲而默哀。
“教历802年6月29日,在都林斯平原的最东端,上泰坦尼亚大草原与一望无际的大平原混为一体的地方,我混迹在无数士兵中间……”
奥斯卡放下笔,他的军帐完全敞开了一面,这样他就能够看到山坡下面奔走不停的万千士兵。
写日记的习惯,泰坦摄政王时而忘记时而拿起,很多时候他并不是刻意而为,当感到有些情绪要用羽毛笔落实到文字上的时候,他就会颇有深意地望上机要秘书一眼,善解人意的穆尔特·辛格中校就会为他取来藏在行囊里的牛皮卷宗。这本不起眼的褐色皮纸卷就是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大半生的真实写照,泰坦摄政王似乎很少去做自己欺骗自己的事,他的日记自然真实可信。
摄政王殿下从他的士兵身上收回视线,又舔了舔蘸湿墨水的笔尖:
“我从来都搞不清楚,是怎样一种情感或者说是力量决定了这一切!这一切是指什么?士兵中间有各式各样的人,自由民、佃户、商人、手工作坊的工人、贵族、大贵族、小贵族!不说不知道。就像我在中午遇到地那位毫不起眼的枪兵上尉,他只管理一个连队,可他的父亲却为阿莱尼斯管理着帝国地一个省份。他的父亲若是故去。女皇陛下一定会为这个老人追赠荣勋,可他呢?他只是一个毫不起眼地枪兵上尉。手底下管着一个百人连队,这样的军官在进攻集群中没有一千也有一万,他不会那么幸运……”
“是什么决定了这一切?我亲眼见到,在随行的民夫队伍中,许多健壮的力士一样的男子汉都带着家眷。无可否认。这是战争期间,加入劳役队伍能保一家口粮,可到了队伍运动起来地时候——这也是我亲眼所见!一个大雨天,拖运武器辎重的骡马不听使唤,倔在泥地里一动不动,男人身边是女人,女人身边是孩子,有男孩儿有女孩儿,最大的孩子已经长了胡子,最小的孩子比大篷车的轱辘还矮一些。一家七口齐力推车,大人也就罢了,他们明白事理。都是勤劳朴实的农人,可那些孩子们呢?他们是为了什么?他们仍处在懵懵懂懂的年纪,却已学会如何咒骂西边来的下等人。”
“将人分作三六九等并不是一个好习惯,按照贵族的理解。这是天经地义的事,可在我看来,多摩尔加监狱地囚徒也比那些打扮得光鲜亮丽的伪君子要干净一些!可见,高贵的人之所以高贵是因为他地心灵无懈可击。泰坦战士和泰坦人民的心灵无懈可击,所以他们自古以来就是胜利者,这也是神圣泰坦之所以神圣、泰坦民族之所以被称为巨人的根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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