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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坦穹苍下-第4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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吓得惊慌失措:
“殿下!您……您不是看到了吗?”
“我要你亲口告诉我!”奥斯卡近乎咬牙切齿地吐出这句话。
“那是……那是……”军情副局长结巴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他还是不敢开这个口。
“说!”最高统帅发出一声怒吼,他受够了!
“那是……民族叛徒、人民公敌!伪善者、阴谋家、野心家、战争狂人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的十大罪状!”卢卡斯大声回答,他在接到这份“密报”的时候只看到标题。内容是他一死了之也不敢仔细去看地。
奥斯卡喘了几口气,军情副局长的高声回答反倒让他平静下来。他背着,捏着信纸,在室内踱了两个来回,然后便坐回他地冰熊沙发,尽管他仍冷着脸。但情绪如常,就像刚刚那个歇斯底里的精神病患者已经被送回精神病院了。
“这东西是从哪得来的?”
卢卡斯又开始结巴,他还是说不出口。
“你是在考验我的耐心吗?”
军情副局长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考验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地耐心?那和考验自己的脑袋有没有连着脖子是一个道理!
“殿下!是从首都的大街上……拣……拣来的!”
“从首都大街上拣来的?”奥斯卡竟然颇有兴趣地笑了起来,“好啊!是谁发现了这么重要的情报?我该奖励这个幸运儿!”
卢卡斯不敢做声,他知道最高统帅是在挖苦军情密探的后知后觉!
这份标明帝国摄政王十大罪状的传单已经在一夜之间传遍首都周边地区,包括临近几省在内的各大城市都发现了类似的东西,不同地只是传单纸张的材质。
“别像木头一样在那呆站着!有没有线索?难道我养的是一群只会哼哼地猪猡?”
卢卡斯翻了个白眼,不过摄政王殿下还会骂人,这就说明他还没被气得发疯!如果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真的疯了。他就不会像现在这样大喊大叫,而是不发一言,把他见到的生物都杀了!卢卡斯听杀手保尔提起过一次。那是摄政王殿下“旅居”德意斯时的事。
“到目前为止,军情本部已经成立了包括十五个专案小组在内地联合调查……”
“你说够没有?”
卢卡斯只得换一种说法,“到目前为止,军情本部和地方司法部门已经抓获了三十余名参与派发传单的……”
“除了见钱眼开的流浪汉还会是什么?你可别再让我失望了!”
“呵呵……哈!让您说中了!”军情副局长尴尬地抓了抓头。他得再换一种说法,“我的殿下!初步预计,这起重大案件大概是……”
“不!不!不!”帝国摄政王立即叫停,“哦啦!光明神在上!你知不知道你是我的军情副局长吗?你知不知道我的军情副局长在说些什么?别用预计、大概这类的字眼形容这件事,我都替你害臊!我都替你感到羞愧啦!”
卢卡斯咬着牙,世上没人天生就是挨打挨骂的命,军情副局长的脸面有些挂不住了!
“殿下!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只能遗憾地告诉您,除了一个大胆的猜测,军情部门直到目前仍未就此案取得任何有价值的线索!”
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紧盯着突然挺起胸膛的大学毕业生,这位神经兮兮的最高统帅在观察片刻之后突然笑了起来,他那喜怒无常的性格真的会让人发疯!
“卢卡斯!这就对了卢卡斯!”最高统帅走到军情副局长身边,他还大力拍了拍对方的肩膀,就像刚刚什么都没发生过。“你知道吗?如果你只是一味的谦让、一味的容忍,就像我对首都贵族做的那样!迟早你会落得一个一事无成的下场!”
“您……意识到了?”卢卡斯是真的有点惊讶,大抵就是在由卫国战争的战场上归来之后,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越来越深不可测。
“很难理解吗?”泰坦摄政王又拿起了那份揭示了“人民公敌”的传单:
“南方贵族消停下来,歇过乏的首都贵族自然不甘寂寞,他们要趁我不备搞些新鲜事,这是必然的!难道你真的认为我会相信莫瑞塞特王朝甘心向安鲁交出皇帝的冠冕吗?即使阿莱尼斯愿意又如何?那只是她一相情愿的念头,这个帝国并不全是她的,莫瑞塞特王朝也不是她一个人的!皇室成员、外戚、忠于莫瑞塞特的首都贵族和世家门阀,有支持我的人,就有反对我的人!对这一点我一向都清楚得很!”
“看来您不是一般的清楚,而是提防得紧呢!”
“你是在恭维我还是在嘲笑我?”奥斯卡皱起眉头,卢卡斯的脑袋是不是出什么问题了?
“哦抱歉!”果然,口不择言的军情副局长连忙掩住嘴巴,卢卡斯恨不得一刀割了自己的舌头。
“在所有人都以为大事已定的时候,一直苦守良机的首都贵族突然来这么一下子……我得承认!都林城里的酒囊饭袋并不全是废物!”
“是!是!”卢卡斯只得做回应声虫。
“首都的治安情况怎么样?”
军情副局长不敢马虎,“殿下!为了策应军情部门和司法部门的大搜捕,首都卫戍区在事发当天便已宣布戒严令,驻军进入一级战备状态;塔·冯·苏霍伊将军还在市中心的重要地段和主要王宫设立了炮位:泰坦尼亚第一掷弹兵师第一团实弹入驻汉密尔顿宫;红虎一部在天鹅山休整,另一部在西贝格堡待命,这两支部队合兵一处就是一个整编骑兵军——随时都能驰援首都!”
“就这些吗?”
“就这些了!”
奥斯卡看了看手里那份“磐竹难书”的罪状,又看了看满脸自信的大学毕业生,“那些老顽固隐藏了这么久,他们要是敢把这份东西贴在我脸上,就不会在乎布防首都的驻军!他们想要漂亮地赢我一次!你信吗?”
迪亚巴克尔摇了摇头,他自然是不信的!
奥斯卡笑了笑,他把信纸丢到壁炉里,“哦啦……我也不信!”
相信再过不久,泰坦摄政王就会知道他的信心完全站不住脚,事实会证明他错得十分离谱。
第一第五章
天一直皱着眉头,从清晨到正午,始终不见舒展。太阳在天外形成一个亮黄色的圆盘,有些阳光,但也总是稀微淡薄。
天气不好,这其实没什么要紧;人的心情不好……若是单纯以情绪而论,心情不好的人大可分为三种:有些人的态度是你让我难堪,我也不让你好过;有些人则是大吵大闹、大发雷霆、甚至对无关的人都会恶语相向:最后一种人……喜怒哀乐不形于色,表面上总是悠然的样子。
遇事能否沉得住气——全然在于一个人的深思熟虑的程度!
阿欧卡亚·席瓦·威夫敏斯特女伯爵是在经过长达两个月的“深思熟虑”之后才决定与家族的掌门人开诚布公的谈一谈,话虽这样说,可阿卡并不知道事情要从何说起。
在女伯爵受过的传统泰坦贵族教育中,有一条明训是她为人处世的基准——凡天下女子,都应以稳重谦和为本!
阿卡一直以为,只有做到心神怡静才能培养出高尚的品位和丰富的情趣。即使是生性妖娆浮华的女子,只要她为人诚实,待人处事周到热情,性格上没有怪癖,不会做出让周围人生厌的姿态……这样的女人绝对不会惹人憎恨,反而走到哪里都是人们眼中的焦点。
自然,好的女人以好的一面吸引人,而那些自命不凡又或正经得太刻板的女人……我们一样会留意这样的女人,可是以一种挑剔和厌恶的眼光看待她们。于是,无论是在言谈话语中。还是在走过来坐下地动作中,乃至站起来而去的背影中,品行不端的女人总能让人挑出毛病。
若把女人受人憎恶地程度分作由一到十这样十个等级。那么阿卡会毫不夸张地告诉所有人,她的旅伴地等级是二十八!一个二十八岁的老小姐会有多么惹人生厌?阿卡不会在这种事上浪费口舌。但她最憎恨的就是那些说话自相矛盾,或者动不动就贬低他人的人。恐怕这样的女人最后只能在悬崖上地修道院自生自灭。
从安鲁哈啦出来一趟可真不容易!阿欧卡亚深有感触,安鲁军事统治局秘密调查局为了策应最高负责人,也是保密起鉴,女伯爵不得不搭乘一位老小姐的马车进入泰坦……
这个二十八岁的老小姐到底会有多么惹人生厌?刚刚我们已经谈到了!她是妖娆的。也是浮华的;她待人不诚实,说话总是自相矛盾:她坐姿不好、走路的姿势也不好,举手投足都是一副轻佻放荡的样子;她老是贬低他人,说着这个不如她、那个不如她,她看不起任何人!
阿卡和这样一个女人同车,一走就是二十多天,如果不是女伯爵的性情不允许她那样做,她就一定会在忍无可忍的时候刺旅伴几剑。
从进入泰坦南方的那天开始,阿卡就已预感到她地旅途必然萧条惨淡。天空久无晴日,长雨绵绵。从旅行马车的车窗里远眺周遭的山峦,女伯爵不禁黯然伤神,她地思绪和情感都包裹着空落和寂寞。一想到眼下这段虚飘不定的恋爱,不由得又陷入到无尽的惘怅之中。
还好!她的旅伴总算在一个地方和她有着共同之处,二十八岁地老小姐并不是通常意义上的老处*女,就在不久之前。她怀了孕,又生了一个儿子!不管怎么说,阿卡为她高兴,可老小姐并没有结婚,那么这件事就有点麻烦,和女伯爵一般处境。
“至少你能和你的孩子在一起!”阿卡这样安慰她的旅伴。
“谁说的?”老小姐近乎咬牙切齿地啐了一口,“我的孩子一出生就死了!他是私生子,光明神不允他以私生子的身份存活于世!”
“那么……我还是比你幸运!”阿欧卡亚笑了起来,“我的孩子被一位高不可攀的夫人抚养着,他的未来一片光明!”
“哈哈!那你比我更可怜!”这就是老小姐最让人讨厌的地方了,她一点都见不得别人比自己好,遇到别人的好事她总要极力诋毁:
“依我看!哪来的什么高不可攀的夫人?如果真有一位这样的夫人,她一定是抢走了你的孩子,而你又无法拒绝!所以说……和我比起来,你只是个可怜虫,我亲手埋葬了自己的孩子,而你呢?你为你的孩子做过什么?把他拱手送给一位高不可攀的夫人?这可不算!等到将来孩子长大了,他不认识你也就罢了,一旦他了解真相,你猜怎么着?他不会感谢你的怀孕,反而会憎恨你!厌恶你!他会指着你的鼻子向你质问,你为什么要遗弃自己的亲子,你为什么要……”
“够了!”阿卡打断喋喋不休的老小姐,谁能给她一把剑?她要宰了这个长舌妇人!她要喝她的血,她要抽她的筋!她……她想夺回自己的孩子!可该死的!理智告诉她在面对那位“高不可攀的夫人”时,她得保持克制和冷静。
摄政王其人总有忙不完的事情,他与阿卡一度断了音信。阿卡要通过三方确定的情报才能知道男人的一举一动,想想真是好笑,她给他生了一个儿子,可她还要在写明他的日程通报上签字……似乎,她只能通过军情局派送的日程通报来思念他,她于他已经无话可说,只是放不下心里的思念。
4月12号,女伯爵的车驾距离布拉利格要塞还有两天的路程,刚刚用过早餐,她就遇到摄政王派来的传令官,传令官交给她一封摄政王殿下的亲笔信,信上说:
“雨天心情如何?”
阿卡展开眉宇,“不好不坏……”
“夜里独听雨水打着窗扇,彻夜难眠。起床,本来是想独自出去散散心。结果被一干闲杂人等簇拥着围在中间。好不容易到了城外的一条小河边,豁然发现河水借着雨势漫过堤岸,这时又忽生感触——我对你的思恋比这大水还要深。比这雨幕还要急……”
阿卡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她不能在讨厌地旅伴面前失态。于是她就用信纸掩住笑脸,还就势亲了亲信纸上的字迹……就像真的亲到写信地人。
““哼……虚伪!”
“你说谁?”阿卡朝着旅伴怒目而视,她对老小姐的忍耐力总有底限。
“男人!那个给你写信地男人!如果他不是一个伪君子,如果他真的像信上说的那么爱你,他就不会让你离开你的孩子!你知道我没说错。对不对?”
阿卡撇了撇嘴,“你又不知道他在信上说了什么!”
二十八岁的老小姐再一次用嗤之以鼻地声音冷“哼起来,“你别忘了!这是我的旅途,我知道这里发生的一切事情!同时,我也知道你像憎恨那位高不可攀的夫人一样憎恨我,但我只是实话实说,不像你!明知自欺欺人,却还做着……”
“真的够了!这是我最后一次警告你!”安鲁家族的密探头子拿出胁迫敌人的面目,老小姐立刻就被女伯爵的阴霾和冷酷吓得一阵心惊,她极为合作地闭上嘴。
“信上还说什么了?”
阿卡不耐烦地瞪了对方一眼。“你就不会装会哑巴吗?这又不关你的事!”
老小姐发出恼火的呻吟,她闭上眼睛,扮作假寐地样子。
——————………—………—………—………—………—………—
女伯爵叹了口气。旅途、老小姐、天气、孩子!一切的一切都让她感到厌烦,甚至有些绝望。摄政王的信来得十分即时,要是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再没有只言片语捎过来……阿卡不是杀了自己就是杀了自己地旅伴。
摄政王的来信十分简短,问过心情。表达了思恋,然后便摆出一副公式化的官僚口吻:
“我不知道是什么事情在困绕你?你没能参加前几天的家族成员会议,这很遗憾!其实,我,安鲁,我们大家都把你看作是家中一员……”
阿卡地好心情已被她的旅伴破坏殆尽,下面的内容她只是匆匆看了一眼——美好的事物一向都非常短暂,就像一封简短的书信,或是一时半刻的感动。
也许一段恋情真的可以绵延一生一世,但阿卡却有一些自知之明;她想做到“心神怡静”就必须淡化这段情感、进而忘情忘爱,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没有要死要活的烦恼、没有度日如年的焦虑……最关键的一点,没有孩子!她得忘记自己曾为爱人孕育一个孩子,她是阿欧卡亚·席瓦·威夫敏斯特,她是军统的密探头子,不管这件事会有多么困难,她必须做到这一点!
理论上讲……说阿卡是某某人的情妇的话可实在有点委屈这位女伯爵,无论如何,阿欧卡亚做一个秘密战领域的谍报头子自然要比她的令一个“职称”更为称职。如果不是她确实给帝国摄政王生过一个儿子,没人会相信这个干练果敢甚至有些麻木残忍的女人会是某某人的情妇!
这里说的“某某人”自然是指她的大家长,不过人们在提起这件事时总是习惯性地称呼男方为“某某人”不过多数时候,人们根本就不了解阿欧卡亚女伯爵是怎样一个人。也不知道她以何为生。
“英格人的间谍……你确定吗?”女伯爵在处理共事时总会习惯性地问上一句“你确定吗”
“确定?确定那还等什么?调集人手,布网跟踪,然后抓捕、审判,视情节轻重……轻的驱逐出境,重的秘密处决!”
阿欧卡亚的果断和雷厉风行就表现在她的办事态度上,她是女人,以女人长控军统调查局还是安鲁家族历史上的第一次!尽管有人存心刁难她,尽管有人存心诋毁她,可真正熟悉她的人从来不会轻视她,她是一个成功的女人,这个成功的女人成功地让所有人都以为,她真的忘记骨肉分离的痛楚,真的忘记那个辜负她的男人。
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在一个春光明媚的午后见到了女伯爵,感谢光明神!这一天阳光大好,天高云淡!
经过热情的拥抱。经过疯狂地拥吻,阿卡不禁醒转,她根本就没有忘记这个味道。她的爱人有清新的气味,有健壮结实地臂膀。有清晰如刀刻一般的唇线!她一样都没有忘记,所以她情不自禁地发起火来,她觉得这不是她,她觉得站在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面前地阿欧卡亚完完全全是另外一个人!
“欢迎你!”帝国摄政王展开笑脸,至少是现在。他全心全意地为彼此的重逢感到开心愉悦。
“说点别的!”阿卡不安地扭动着揉着手指。
“哦啦!如你所愿!为什么一直躲着我?”
女伯爵皱起眉头,这个话题一样不讨人喜欢,“我没有……”
“你有!”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自然比任何人都清楚这一点,他有多长时间没有见过阿欧卡亚?三个月?还是半年?
“我只是……军统的业务杂乱而烦琐,我脱不开身!你知道的!”
“我不知道!这连借口都算不上!”帝国摄政王不想一见面就吵架,但女伯爵地态度实在让他恼火。
“那你要我怎样?像从前那样做向你做简报?像从前那样……”
“没人要你做什么!”奥斯卡打断这个突然变得不可理喻的女人。
“那你告诉我呀!我该怎么做才能让你满意呢?”
“算了……”泰坦摄政王别开头,他也有许多烦心事,没必要给自己增添更多的压力,如果阿卡也希望如此,他就会叫一切的一切在此结束。
室内的陈设精致而不失体统。高贵典雅的帷幔挡住了窗外的光线,蓝色的骨瓷茶具已经备好了香浓的荔枝红茶!荔枝红茶?西大陆有人听说过吗?只有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这样的顶级王者才有机会享受源自东方地至品生活。
分宾主而坐,摄政王离不开他的冰熊沙发。阿欧卡亚女伯爵就随随便便地歪在一把高背靠椅里头,两个人似乎不太愿意说话,大概都怕一开口就使轻松的气氛变得尴尬。
“旅途怎样?一个人会不会很闷?”
阿卡对着天花板上地神教壁画翻了一个巨大的白眼,不说还好。说出来就是没事找事。
“真是算了吧!一个二十八岁的老女人,也不知是局里的哪个家伙挑了这么一位小姐做我地旅伴,我没发疯真是幸运!”
“你指谁?”
阿欧卡亚无可奈何地摊开手,“我的旅伴!一个年芳二十八的老小姐!你没听到吗?”
奥斯卡揉了揉了鼻子,这表明他对眼下的境况感到异常纳罕。
“他在这儿干什么?”阿卡别过头,她早就看到坐在角落里的中年人,如果她没记错的话,马斯洛里约尔德是奥斯卡的心理医生。
“我希望你能和里约尔德医师好好谈谈!”帝国摄政王目不转睛地打量着女伯爵,他在勘察对方面孔上的每一个细微变化。
“和他?”阿欧卡亚露出一副难以置信的神情,她从座位上一跃而起,还拿起了自己的夹绒外套和长披风。“奥斯卡!你可真是算了吧!难道是我疯了吗?难道是我病了吗?我从安鲁哈啦大老远地跑到这里就是为了给你寻开心?说实话!就连跟我同车的那个恶心至极的老女人也比……”
“阿卡!”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发出一声断喝,“没人说你病了!没人说你疯了!可是……你相信吗?你是一个人来的!你听清楚了吗?由上车到下车,马车里只有你一个人,你的侍卫可以做证!”
女伯爵呆愣半晌,不过她自然是不相信的!她穿上外套,罩上披风,她不疯也不傻,真正有问题的是奥斯卡!她要给奥斯卡引荐那个活到二十八岁一事无成又惹人厌恶的老女人。
“停下阿卡……停下……”泰坦摄政王烦躁地揉着额头,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件事:“阿卡,别走!听我说好吗?”
“我在听!但别用那些疯话考验我的耐性!”阿卡又坐了回来,事情还没有搞清楚,她得知道奥斯卡到底是想干什么。
“召开家族会议的时候你没有到场,许多关心你的人都向我反应,他们……”
“他们说什么?一个女人没办法抵掌军统调查局?这话我听过!”
“不!不是这么回事!你知道安鲁信任你。也知道你工作得多么出色,我和安鲁都离不开你地工作!”
“谢谢!”阿卡笑了笑,她托住自己的下巴。用渴望的眼神打量着爱人,可嘴上说地却是:“那就请你看在他妈的光明神地份儿上。告诉我这里到底是怎么了?”
奥斯卡搓着额头上的软肉,“有许多关心你的人都向我反应……你的精力大不如前,做事丢三落四,兼且喜怒无常,难以相处!”
“喜怒无常?难以相处?”阿卡又一次从座位上跳了起来。不过这次她终于意识到摄政王的眼神透露出绝望。
“好吧我道歉!”女伯爵平息了一下心口地气血,她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我承认!我的脾气是大了那么一些,处理棘手的案件时会有一些冲动,可我手下那些该死的家伙要是不用鞭子去催促他们的话就一事无成!军统调查部门容不得饭桶,他们必须得做出一点成绩来,要不然我怎么向你交代呢?”
“我不是说这个!”奥斯卡摇了摇头,他还是觉得很难开口,“你身边的人说……他们说你老是自言自语,还说……你老是抱怨只存在于空气中的一个朋友!”
“哈!那是芭丽西娅!”阿卡无可奈何地耸了耸肩,“芭丽西娅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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