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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坦穹苍下-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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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战争赔款什么的。”  “当然殿下!”底菲。勒穆斯侯爵点了点头,“自古以来所有的战争都是为了获得利益,但前提是你要打赢,只要你赢了,那么殿下您刚才说的那些都不是问题。”  “可我仍有一些顾虑,针对我和公主殿下的袭击已被证明是出自一个阴谋家的手笔,但相信特勤处的调查仍未有什么进展,所以我觉得这个时候我们的任何举动都是轻率的,也许我们今时今日的做法就正中那位阴谋家的诡计。”奥斯卡说出了心中的担忧。  果然,底菲。勒穆斯侯爵和南方军队的两位首脑迅速的交换了一个眼色,他们都没想到这位小亲王能谈到这么深远的地方。  “抱歉殿下,虽然您的猜测十分有道理,但……您应该明白,我只负责外交事物,而两位将军则负责南方军队,特勤处是负责对付阴谋的,可在特勤处没有给我们具体的情报作为参考之前,我们只能按照自己部门的思考方式处理问题。”  奥斯卡沉默良久,他明白了,帝国各部门的运作都遵循着各自的轨迹,只有在明确的干预之下才能互相影响。特勤处的调查陷入僵局,这就表明军部在明知前面可能有个陷阱的前提下还要硬着头皮向前进。  第一次!情报工作的重要性如此深刻的印入少年的脑海,他甚至已经开始期待加入所谓的军事情报局了。  奥斯卡不再置疑了,再说皇帝连决议都下达了,那么一切就已成定局。“那么好吧!我就去会会意利亚王室,看看他们是不是像传说中的那样精明。”  “呵呵,殿下,我会陪着您的!”底菲。勒穆斯侯爵笑了起来,他觉得这个少年实在是有些单纯,泰坦帝国怎么会让一个完全没有经验的半大孩子出任外交大臣呢,他只不过是顶着亲王的帽子作为一种接待标准罢了。  “哦?是吗?那太好了!”奥斯卡是由衷的高兴,“这样一来我就轻松多了,而且我知道侯爵阁下是帝国最优秀的外事专家,我真希望能从您那学到一些东西。”  底菲。勒穆斯也陪起了笑脸,尽管一个少年的恭维还不致令他飘飘然,但那少年的身份却让自己必须做出一副荣幸至极的表情。  “殿下,您太客气了,而且我还要麻烦您照看我这把老骨头呢!咱们只是互相帮助而已。”  奥斯卡微微欠身向老侯爵施礼,不过在他看来,这个老家伙多半就是里奇所说的外交骗子,他一边笑脸迎人的歌颂着和平友好,一边与军队的将领们策划侵略的攻势。可人是会变的,相信未来的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在把欺骗与侵略做得比任何人都彻底的时候,他绝对不会记得自己曾在布拉利格要塞的一间会客室中对这种做法表现过鄙夷。  “那么在谈话的最后,尤金将军,您能否在军部发回南方集团军群这次的行动代号时向我知会一声?您知道吗?我对这个代号非常好奇!”  尤金上将笑了起来,这位亲王绝对还是个孩子,他在乎的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东西。  南方集团军群参谋长达里奥。贡萨莱斯上将从怀里掏出了一纸文件,“殿下,军部的快件比格逢子爵早到了两天,您可以看看,但不要读出来,这个代号所代表的一切都是帝国最高机密。”  奥斯卡兴奋的接过文件,那样子就像是要上战场一般。  帝国军部的密令只是一张样式普通的牛皮纸,那上面没有任何修饰,亲王殿下看到的只是几个单词。  “布拉利格的春天。”  “说真的,我喜欢这个名字!”奥斯卡抖了抖手中的文件,同样是第一次,这张又轻又薄的纸片给了亲王一种错觉,也许……战争就是如此简单!  布拉利格要塞北城墙上的塔楼,这是整座城市的制高点。由于长久的和平,这座用于观察敌情的建筑已被装修成一座考究的别馆,而塔楼四周的拱形窗口也已被扩建成宽敞的阳台。在经过下午的牌局之后,亲王殿下成功的从布拉利格城防司令的手中赢得了这所别馆的居住权。  站在阳台上,整个布拉利格尽收眼底,城中的大街小巷仍然保持着传统的古风,狭窄的石板路将城市切割成无数零星的小块。  西方的落日正在剧烈的燃烧着,阳光铸就的彩霞如洪流一般在城市的上空不断流转。南方山区的高大背影淡淡的矗立在要塞的远端,云朵慢腾腾的从山区那边踱了过来,不一会儿便像被红日烫伤一般挪向另一方天空。从山里飞来的鹞鹰在城市上空往返盘旋,它驱赶着鸟雀,并用坚实的翅膀拍晕了一只肥硕的鸽子,山鹰在某座高大建筑的屋檐上停了下来,它开始啄食自己的晚餐。  城墙甬道内的士兵已为长枪绑上象征布拉利格城防部队的旗帜,这是军队在迎接贵宾时才会做出的举动,这些旗帜此时正在每一个士兵的头上静静的飘扬。士兵忠实的守卫着各自的了望口。他们目光深邃,可又似乎没有焦距。和平太久了,现在只有风雨的侵蚀才是布拉利格要塞的敌人。  城内的居民似乎并没为公主和亲王的到来感到兴奋,其实他们中有些人甚至还不知道这件事情。一日三餐已经够费心的了,没人想把精力浪费在瞻仰大人物上。  小人物的乐趣就像晚炊的烟火,从塔楼的阳台向下望,整个布拉利格都沉迷在香料与烹饪构成的时光当中。  大人物的乐趣就不是这样了,那些高大的官邸点燃了柔和的灯火,穿戴时髦的小姐们聚在一块儿,她们热烈的讨论着彼此的首饰和城中新来的某位贵公子;绅士们的酒杯闪烁着各种光晕,他们在谈论女人,但这些女人却都不是他们的妻子。当然,男人谈论政治的时候还是有的,比方说某位男爵将自己的小女儿嫁给了一个家产和品级都很优越的老头儿;夫人们鄙夷起来是没个完的,某个骚货勾引了她的丈夫,这会引起所有夫人一致的愤慨,不过一转过头,她们又任由年轻俊美的小伙子把手伸进自己衬裙下的羞处。  亲王独自一人站在阳台上吹风,他的随从们都不在了,听说是到城里去寻花问柳。少年祝福了几位囚徒,但愿他们能够找到相貌一流、身上又没有什么传染病的婊子。  公主殿下赴宴去了,宴会是由南方三省地方行政长官一同出面布置的。亲王也有一张一样的请贴,但他把它丢进了马桶。小小姐和安妮似乎被城里某位异常尊贵的夫人请去作客,萨沙见哥哥推掉了官方的宴会,她便怂恿哥哥跟她一道去,可结果却被告知这位夫人邀请的都是女眷。  只有保尔仍然监守自己的岗位,他此时就坐在距离小亲王不足十步的一具沙发里。  “小奥斯卡!”暴雪晃了晃手里的小册子,“这是一本残卷,缪拉送给我的,据说是神话时代流传下来的,它对战争的论述非常精辟。”  奥斯卡从辽远的虚空中收回目光,“说说看。”  杀手之王清了清嗓子。  “战争是迫使敌人服从我们意志的一种暴力行为,它是人类将暴力扩展至最大限度的使用方式,这种暴力行为受到人类的法律法规的限制是极为微不足道的。它总是在某种政治形势下产生,而且只能是某种政治动机引起的。当一个国家或是一个利益团体的目标无法通过普通手段获得时,战争这种最终极的政治手段就会欣然登上历史舞台。当战争的暴力蔓延开来的时候,人类世界就会变成一个没有哲学的社会,人类的心就会随着欲望的增长而不断膨胀,直至战胜敌人、或被敌人战胜。”  
第一第五章
  教历791年9月29日,南部山区天晴无雨。历史按照它本已安排好的顺序静静的发生发展着。意利亚王国与泰坦帝国的国境线在茂密的山林和险峻的大山之间绵延近百公里。此时它正呈现出一片安静祥和的景象,人们似乎并不担心两国政府之间的紧张局势,不过许多事情是连当事人也无法估计的。  29日夜,持续的紧张令西尔维奥。伯里科准将感到无法入眠,这位准将是当地人,他的家就在自己防守的这段边界后面的小城里。  准将强迫自己闭上眼睛,但这没有什么作用,几天来发生的一切又像倒豆子一样涌进自己的脑海,他不喜欢战争,所以当意利亚王室的访问团通过自己的边防哨卡时,他是由衷的表示欢迎。可这个世界上的事并不是自己想当然的那样,就在意利亚的代表通过边境的第二天,南方集团军群司令部的信使便出现在他的办公室。  准将清楚得记得自己接到密令时的紧张表情,“命你部在得到代号之后即刻发动对意利亚境内军事目标的攻势,其重点在于攻占或摧毁汉伐斯立德要塞。”  西尔维奥翻了个身,去年神诞节的时候自己曾被意利亚汉伐斯立德要塞的指挥官请去做客,那位指挥官是个热情的威尔尼斯人,想想就觉着别扭,也许是在明天,也许是在后天,自己就要带着一个整编山地军去敲人家的门。  西尔维奥又一次闭上眼睛,他希望自己能有一夜安眠。  “该死的!”准将痛苦的从床上爬了起来,就在他要睡着的时候竟有一个大胆的家伙敲响了房门。  门外是自己的勤务兵,勤务兵旁边是一个脸上带着风尘和汗水的通讯官。  “近卫军第八军区第二军军长西尔维奥。伯里科准将?”通讯官攥紧了手中的文书。  “是的!我是!”该来的准会来,西尔维奥将军服的扣子一个一个的系紧。  “集团军司令部密令。”  准将接过文件展了开来。  “19日凌晨4时,集团军所属攻击部队迎接‘布拉利格的春天’。”  准将向通讯官笑了笑,“也是咱们军人的春天!”  通讯官郑重的点了点头,“没错准将阁下,战争就如同军人的春天。”  意利亚东北部边疆,门苏拉山口是他的门户。安鲁公爵的领地与意利亚王国并不接壤,但自从安鲁得知自己的子弟被一群意利亚佣兵狠狠的教训一顿之后,安鲁便派出了两支方面军的主力骑兵通过斯洛文里亚王国境内出现在南部山区与意利亚接壤的这处边境线上。  斯洛文里亚国王对安鲁家族这种公然践踏他国领土的行为竟然连抱怨都没有发出一句,这位国王知道,就算他提出抗议也是无济于事的,再说事不关己,完全没有必要在一位父亲给儿子复仇的时候上去填乱。  19日凌晨4时,水仙骑士团李斯特方面军的营地内空荡荡的,骑士们也许都在睡觉,不过他们也许都出门了。营地似乎只有一两个活动的身影,但那是职夜的骑士在清理辎重。这是不是说明骑士们真的不在这里?转过几座营帐,答案便已经很清楚,水仙骑士搭建的巨大马舍同样空空如也,就在深夜,骑士们驾御着战马消失在边境内侧的山林之中。  南方山区的森林边缘就是国境线,森林中偶尔传出一两声犬吠,那是军犬的叫声,不过在边境那边的意利亚人看来,这个夜晚还是很平常的,与往日的暗夜根本没有什么区别。  启明星孤单的旋在低空,天就快亮了,已经有早起的鸟儿在树林中鸣叫。  “布拉利格的春天?”水仙骑士团李斯特方面军总司令维吉尔。布拉斯中将看了一眼远方的山峦,“什么时候水仙骑士团变得要服从军部的命令了?”  回答他的是寇兰方面军总司令米歇尔。多伦波中将,“看开点,连卫护光明神的水仙骑士都要掉过矛头对付西方王国,那么就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了!”  “也许我们能一直攻到罗曼教廷,那里不也是意利亚王国的首都吗?”维吉尔跃上了马背。  “没错!我们的目标就是那里,希望到时候教宗陛下不会给咱们摆脸色。”  “我们只带着一个月的口粮,你认为我们会看到教宗陛下的脸孔吗?”维吉尔显然对这个目标不抱希望。  “应该差不多吧!”米歇尔无所谓的耸了耸肩,“意利亚王国连支象样的骑兵队伍都没有,而我们身后是两个主力骑兵军共计一万九千人,你认为我们会被拦在某个地方吗?”  “哈哈!米歇尔!我已经想好了!”维吉尔晃了晃一直被自己拿在手里的南方军作战计划。“让这个见鬼去吧!我可不会用我宝贵的骑士去进攻意利亚的要塞,你知道吗?据说大陆内地的城市都是不设防的,咱们可以绕过那些要塞,直接从大路走过他们的城市。那样要比任何形式的进攻都震撼得多!”  “你会给公爵惹麻烦的。”米歇尔有点犹豫,“毕竟这次作战计划也是公爵同意了的。”  “没必要那么谨慎,”维吉尔笑了起来,“难道你忘记公爵密令上的口吻了吗?咱们的统帅希望咱们进行的是一场极为放松的进攻。要不然……我走大路,要塞交给你?”  米歇尔向地上吐了口口水,“维吉尔,说真的,你的建议已经证明你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杂种!”  维吉尔中将哈哈大笑,他用马刺扎了一下战马的肚子,“李斯特方面军!吹出击号,至于寇兰的家伙们,他们愿意的话就让他们跟在咱们的屁股后面吃尘土。”  米歇尔挥手召来自己的传令兵,“吹冲锋号吧!但别让李斯特地区的孩子们跑在前面,他们会迷路。”这位统帅也不甘示弱。  两声悠长的号角在森林中游荡了一会儿,紧接着它便飘向门苏拉山口的那一边。  森林中行出了一名骑士,他已经踏上意利亚王国的领土了,紧接着,像变戏法一样,无数骑士奔出森林,他们在移动中汇聚成一把尖利的剪刀。剪刀的两个锋刃向钳形的山口飞速突进。一路上,烟尘漫天,远远望去,就像是一列烧灼的战车碾过了宁静的山口峡谷。  同样是凌晨4时,意利亚王国,汉伐斯立德要塞,守卫城墙的士兵没有像往常那样打瞌睡,他们知道泰坦人在最近做出了一些十分不友好的举动,王国这边的边境哨卡已被泰坦的边防部队拆除了,守卫哨卡的士兵被泰坦人赶了回来,不过幸亏对面的那些山地战士手下留情,至今他们仍未出现伤亡。  一根钩索“当”的一声落在城墙上,卫兵没有注意,他们距离事发地点稍微远了一些。  山地战士摸上来了,最初是一个,然后是两个,再然后上来了整整一个小队!  这些战士没有穿戴铠甲,他们的打扮更像是猎人。猎人们在成功登上城墙之后便散了开来,他们有的进入要塞北端的敌楼,有的悄无声息的出现在守卫士兵的身后。  要塞城墙上值夜的士兵并不多,几乎每一个垛口只有一名。山地战士已经清除了四个垛口,可是突然!敌楼中冒出火光!登上城楼的泰坦人咬了咬牙,他们必须撤进敌楼了,那里是控制吊桥的中枢!  意利亚人的警号响了起来,要塞沸腾了,每一栋建筑都涌出穿戴不整的士兵。营地点起篝火,火光中闪烁着无数荒不择路的身影。城墙藏兵洞内的士兵被长官驱赶着跑了出来,他们有的奔向出事的敌楼,有的抱着大捆大捆的箭矢冲向狙击垛口。  “点火箭!点火箭!”  “让咱们看看黑夜里到底有什么!”军官的声音在整个城墙上回荡。  很快!无数火箭划过夜空,它们的光芒点燃了北方的天际。意利亚人胆怯的望着灰茫茫的森林,仿佛那里居住着凶残的猛兽。  火箭下落,时间仿佛有一个世纪那么长,终于!火箭的光辉映出了黑暗的山林,大地已经不是地面那么简单了!  意利亚士兵难以置信的看着远处山林的边缘,人!无数的人!无数手持刀枪,身披铠甲的人!  一名战士终于意识到即将发生的事情,他扭回头,向自己的身后大声嘶喊!  “泰坦人!”  “进攻!”西尔维奥说得非常轻,但他身边所有的传令官都听到了。  号角在整个山林中回荡,攻击要塞的部队陆续走出森林。没有人呐喊,没有人叫嚣,战士们用整个心神享受着大战前的寂静。  西尔维奥是一个能干的将军,尽管他对战争并不热中,他要求自己的军团在进攻时不能像野蛮人那样喊着各种各样的口号,他要求山地战士用沉默给敌人以更大的压力,这种沉默要在与敌人接战时化作爆炸的热量,要在敌人的心惊胆颤中将他们的抵抗化为乌有。  事实证明,西尔维奥成功了!意利亚士兵被泰坦人的沉默迷惑了,箭矢失去准头,惊慌取代责任,和平怎么会突然结束?要塞下面为何会突然出现这么多一言不发的泰坦人?  城防司令赶了过来,他敦促士兵们放箭,他敦促士兵们准备火油和滚木,但他忘记了,要塞的敌楼仍在燃烧,战斗已经打响。  西尔是偷袭小队的队长,他出身山区一个普通的猎户家庭,不过在战场上是没人在乎这个的,他的小队已经完蛋了,楼下都是意利亚士兵,他的战士们拼死也没有守住楼口。西尔从敌楼的箭窗向外望了望,那里有他无数个战友,这位小队长咬了咬牙,他只是个猎户的儿子,他不知道自己为何出现在意利亚人的要塞里,他也不知道跟随自己多年的战士为何要送命,他只清楚一点,就像将军在出征前交代他的那样,如果他的小队不能放下要塞的吊桥,那么死的也许不是他,但却是更多个猎户的儿子。  要塞吊桥巨大的绞盘不是人力能够破坏的,西尔砍断了控制绞盘的绳索,只听一阵嘎嘎的金属声过后,沉重的吊桥砸在地上激起的烟尘已经弥漫了整座敌楼。  意利亚人疯狂的冲了上来,但登上楼梯的士兵却接连滑倒,倒下的士兵挣扎着爬了起来,如果不将吊桥放下,那么他们的命运无疑和楼下被乱刀分尸的泰坦人一样惨。  西尔擎着一支火把,他笑吟吟的望着倒满一地的松油,如果真像将军说的那样,自己可以被追赠帝国勇士奖章,那么就代表着他的老父和弟弟再也不用交税!这笔生意划得来!  突然!整座敌楼剧烈的燃烧起来,那冲天的烈焰就像神诞节时的烟火。  “敢死队完了!西尔老大哥和他的战士们都完了!”正在向要塞接近的战士方阵中突然响起了一个声音。  像西尔一样,大部分的战士都不知道为什么要突然进攻别人家的城市,可军人不习惯问理由,他们只懂得服从命令,尽管对杀人放火没有概念,可当牺牲出现在他们身边时,当从前的战友全身喷火的从敌人的要塞跌进护城河时,他们愤怒了,他们盲目了,他们是军人,一点点仇恨、一点点怒火就足够令整个团队丧失理智。  “杀啊!杀光这些意利亚人!给西尔老大哥报仇!”不知是谁声嘶力竭的叫喊起来。  “杀!”泰坦的整个阵营都愤怒了!  箭雨呼啸起来,燃烧的滚木砸落下来,山地战士的哭喊和怒吼响成一片。吊桥放下了,但围绕城门的争夺仍在继续,汉伐斯立德要塞的城防司令将整整一个团队都堵在了城门口,敌楼的陷落出乎他的意料,泰坦的山地战士多得令他难以接受,条石和沙袋已经运不上来了,他现在只能用人命和尸首来填补就要陷落的城门。  火光映红了天边的启明星,妖异的星光闪烁着人们从未见过的血红。撕杀的双方祈求着远天上的同一个神明,他们的口中念颂着一样的祷词。光明神似乎不忍看到这一切,所以他干脆不予理会,任由士兵将刀枪刺入对方的身体,任由火油燃烧子民的身躯。  这是战争,战争的双方都无法得到神明的救赎。  攻城梯被整个掀翻,山地战士惊叫着砸向城下的人群,他们有的很幸运,战友的身体承接了他们的重量,可有的就倒霉透了,他们直接砸进战友竖起的长枪。  箭雨的压制仍然十分厉害,山地战士不得不将盾牌顶在头上,但登城仍在继续,总会有人幸运的摆脱攻击,他们成功的翻上城墙,可这并不是结束,意利亚人十倍二十倍的扑了上来,登上城墙的山地战士根本没有立足之地。他们痛苦的撕杀,并痛苦的死去,也许他们满腹怨言,但这就是你死我活的战争。  西尔维奥准将擦拭着额头上不断滴落的汗珠,说真的,这种场面他也没见过,他紧张极了,他害怕极了,他害怕又一个小队在城墙下消散,他害怕又一个中队成为填补城门的尸骨。  “不能这样了!”准将自言自语的嘀咕着。他的军团在各自为战,负责攻击城门的正在攀墙,负责攻顶的却不断消耗在城门。  “所有中队以上的军官都必须站在队伍的前面,一师师长组织敢死队,必须冲出城门。”  命令很快就传到接敌第一线,师长终于找到了他的团长,团长也联络上他的队长,一支又一支的敢死队被挑了出来,长官们全部冲上锋线,无论是平民还是贵族。  城门内侧的意利亚人正在退却,其实他们一直在退却,泰坦人将带尖刺的盾牌排成一列,盾牌的后面不是刀斧手,而是清一色的弓箭手,高大厚实的硬木盾牌挡住了刀枪和飞斧,弓箭手在盾牌后不断开弓。锋线上的抵抗终于弱了下来,当盾牌手感到压力一轻的时候,敢死队发出了一声惊天动地的呐喊,领头的是一位上校师长,他手持一把骑士剑,像疯狂的精神病人一样叫嚣。在他的身后,是他的师里面最后的一支部队,他们必须冲出意利亚人的封锁。  伤者被战友踩在脚下,用同伴的尸体抵挡箭矢,前锋不断的左冲又突,身边的一切都是他们攻击的目标!不断涌入城门的山地战士接替了战友的位置,可瞬间他们又被敌人的刺枪给压了回去,弓箭手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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