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决战朝鲜-第2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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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我就带着战士们窜出丛林回到了小路上。一路上到处都是尸体,先是越军的,然后才是解放军的,互相之间层次很分明,区别就是越军基本上都是全尸,因为他们大多都是被我们击毙的。而解放军的尸体则血肉模糊,到处都是碎肉和器官,鲜血汇集在低洼处形成一滩滩血池,解放鞋踩在上面发出“吧叽吧叽”的声音,溅得血花四起。
“哇”的几声,想起脚下踩的都是战友的鲜血和碎肉,好多战士就忍不住再次呕吐起来。但他们吐归吐,甚至是吐得脸色苍白双脚发软了,脚下的动作却依旧没有任何停滞。
见此我不由暗自点头,残酷的战场已经让他们成熟了许多。同时也让他们意识到,在这里弱者只会被无情的淘汰,只有强者才能生存下来
“自己人自己人别开枪……”有了上一回的经验,我老远就冲着主力部队的战士们呼喊了。
果然,主力部队的战士还是紧张兮兮的举着枪朝我们分辩了好一会儿,最后李连长赶上来解释这是五连的部队后,他们才最终相信了我们并放下了枪。
我不怪他们,他们中大多数是新兵,就算老兵也都是没有战斗经验的。没打过仗的他们,在经过这样一场炮轰生存下来之后,任谁都会像惊弓之鸟一样草木皆兵。更何况,全身披着伪装的我们,那样子还真有点像追击他们的越军。
“同志们,快撤退”回到部队我第一句话就是朝战士们喊道:“越军很有可能还会朝这片区域炮轰,快离开这里”
我本以为这应该是没什么争议的事,越军逃走后很快就会把这里的情况告诉其它的部队,一旦让他们联系上了炮兵,那么这里少不了又是一轮炮轰。但却没想到很快就有人义正严辞的反对了。
“搞什么名堂”一名额头扎着绷带满脸是血的干部瞪着我叫道:“你是什么人?我们任务没有完成怎么能撤退?那不是撤退是逃跑我们应该冲上去占领敌人的阵地”
“对冲过去……”
“我认为应该撤退缓一口气”
“不能撤我们这是穿插穿插就是要迅速,缓一口气那还打个鸟”
“对撤退就是逃跑我们应该乘胜追击”
……
看着眼前这混乱的场面我由愣住了,转头疑惑的望向李连长。
李连长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回答道:“团长受伤了,不省人事无法指挥许多干部也在这场轰炸中牺牲了,现在……”
李连长下面的话不说我也知道,因为问题已经摆在了眼前。
再看看那些争作一团的战士们,个个都是身着干部服的,但却无法看出他们谁的“官”最大,肩上领章上也没有任何军衔的标志,根本就无法区分谁的级别高,于是这一说起话来就谁也不让谁了。
关于这事我知道一些,我军的军服上本来是有军衔标志的。但在十年动乱时为了响应“官兵一致,一视同仁”的号召,我军全面取消了军衔制。从此全军一律佩带新的全红五角星帽徽和全红领章。以前的帽徽、军衔肩章、军衔领章和军种、兵种、勤务等符号,均予以废止。
之前我还不觉得这有什么,能够体现人人平等不是?这正是我们现代社会所追求的但现在却发现这问题大了,就像我们现在所面临的情况一样。几个干部包括我这个排长在内都是身着干部服的,互相之间谁也不知道对方是什么官,于是也就各执一词谁也不听谁的
也许有人会说,亮出自己的职位不就成了吗?这个是排长、那个是连长,还有一个营长……成,都听营长的
可是这还有一个问题,部队里大多都是来自五湖四海的新兵,有许多还是刚到没几天。就像我们一样,还都没机会认识自己的营长。这下突然有一个人冒出来说自己是营长,身上没有任何标志,这谁信啊?如果这样也行,那越军特工把干部服往身上一穿,说自己是团长就可以轻松的拉走一支部队了
取消了军衔制,就直接导致了我军部队高级指挥员负伤之后,部队就会像一盘散沙一样无人指挥、无法整合。在现代时我就听反击战老兵说起过这样的事,有些部队从开打的第一天就被打散了,到反击战最后一天回国的时候还是没能组织起来。整支部队的战士都跟着别的部队乱闯乱打,就是哪有枪响哪有仗打就往哪里跑、往哪里冲的那种……
“团长呢?”看着眼前这局面我不由眉头大皱。
“在后面”李连长拉着我,分开了密密麻麻的挤在一起的战士,走了一段路,就看见大胡子浑身是血的躺在担架上,头上缠着绷带,右前额处透出让人触目惊心的鲜红,想是让弹片给打中了,两名卫生员正紧张的忙着什么。
“团长怎么样了?”我问了声。
我从来都不知道一个团长有这么重要,这时我迫切需要的,就是他睁开眼睛说上一句话,甚至只是“撤退”两个名,那也许就可以拯救我们所有的人。
“暂时没有生命危险”卫生员回答道:“但是需要马上送到后方急救”
我咬着牙问道:“有办法让他醒过来一会儿吗?有强心针吗?”
“你是谁?”卫生员疑惑地望向我,同时两名手里端着冲锋枪的警卫员也目露凶光的朝我这边望了过来。但一看到是我,气焰立时就短了几分。照想他们是跟着团长在386高地视察的时候,就见识过我的手段了。
“同志请你离开”但就算是这样,两名警卫员还是因为职责所以,所以很客气的把我拦在了外面。接着没过一会儿,团长就在警卫员的护送下离开了。
我不由叹了一口气,其实我也不愿意给团长打强心针,因为我知道这样很有可能会让团长失去了救治的机会,就算出于个人感情我也不愿意这么做。但是现在全军都处在无人指挥的状态下,有的人想撤退有的人想前进……
不行这里不是久留之地,再呆一会儿也许炮弹就要过来了所以不管是前进还是撤退,都要马上做决定
于是我抓起步枪就朝天开了两枪,恶狠狠地冲着那群干部叫道:“全都别吵了通讯兵,马上与上级取得联系,让他们指定一名指挥员谢指导员,马上统计一下我部还有作战能力的高级干部,以供上级选择其它所有的部队,营长牺牲的连长顶上,连长牺牲的排长顶上”
“是”
“是”
……
所有的事情都开始井井有条的进行了,那些刚才还在争吵着的干部们这时都目瞪口呆的望着我,或许是在想:这家伙是谁啊?命令整支部队都像是如臂指使似的。
其实这时,我还真有种开着枪就把这支部队控制在手下的冲动我本来就是个团长嘛,完全有这个能力。但我却知道这肯定是不行的,如果开两枪就能抢到团长这个位置,那么这就不是一支部队了。这样做的结果只会让局面变得更糟,甚至还有可能演变成势力对抗
于是最好、最快的解决方法就只有一个,那就是让上级来决定,谁也没话说
但我也知道由上级来决定就会有一个后果,那就是上级不会考虑我们的伤亡情况、也不会理会敌人已经猜到我们的穿插路线、也不管敌人会不会在前面的道路上设下另一个埋伏,他们的命令永远是:“克服一切困难,进攻进攻再进攻……”
不过现在的我,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先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再说。只是……等在我们面前的路会是什么呢?
我突然发现,这时期各方面的条件都比抗美援朝时好得多,但打起仗来却艰难得多
第九卷 反击战的血 第十七章 越南女兵
我心里打的算盘果然没错,代理团长很快就指定了,是原三营营长一名叫张建忠的战士。他亲身经历过刚才那场越军的炮袭,并很幸运的在那场炮袭中活了下来。据说他很勇敢,刚才在成片的炮弹中不仅没有像别人那样趴在地上,反而操着一挺机枪往前冲……
我想这也是上级指定他做代理团长的原因,这时代的部队里还充斥着那种“精神万能化”、“精神原子弹”的思想。就像十年动乱时提出的“不是做不到只是想不到”、“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一样。受这种思想的影响,有相当多的指挥员的想法过于简单,那就是打仗需要的就是勇敢、勇敢、再勇敢,前进、前进、再前进。似乎只要这样,敌人的防线就会毫无疑问的被我们战士的钢铁洪流冲垮了一样。
于是,勇敢的三营营长很自然的就因为这点而脱颖而出。
我没有明说的是,当初要不是我带着一个连队反包围了那两个连队的越军,只怕这个端着机枪在炮火中往前冲的营长,早就光荣的牺牲在越军的枪下了。
而且我也知道,战场上特别是在现代化的战场上,这样的战术思想、这样的进攻方式显然是十分危险的,这早就在抗美援朝时期被证明是行不通的,但现在却依然用这样的战术思想进攻。
这能怪谁呢?当然不能怪那些一群又一群涌到敌人枪口下的兵,他们大多数人都没打过仗,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是进攻队形、什么是战术思想……
“全体都有全速前进目标339高地……”命令很快就下来了。
“崔排长……”家乡人、杨松坚等战士,包括李连长在内都把目光投向了我。
我知道他们的意思,他们都知道我更倾向于撤退而不是继续前进。现在我的想法和上级的命令起了冲突,于是他们都在等我的说法。
“看什么看?跟上部队”我没好气的回答道。
这时候重要的是离开这是非之地,越远越好,哪怕前面是刀山火海也比呆在这被炮弹炸死强。而且这时候重要的是团结,团长受伤后,这支部队的组织其实是十分脆弱的,如果我再跟代理团长唱反调,那只怕……
基于这两点,所以我没有半分犹豫的把步枪往肩上一背,就一声不响地尾随着部队朝前跑去。
“排长”李水波从身后跟了上来,一边跑一边气喘吁吁的说道:“我知道……你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了”
“什么话?”
“打枪用的不是手、不是眼睛,是头脑……”李水波断断续续的说道:“刚才看你打那些抢步话机的越鬼子,我就明白了”
“嗯”我点了点头,反问了一声:“现在还想杀死每一个出现在你视线中里的越南人吗?”
“想啊”李水波想也不想就回答道:“条件许可的话当然想了排长你不也是为了多杀敌人吗?我数了下,整整二十三个……”
靠这小子
听着李水波的回答我不由有些气妥。刚才我还真以为他明白了,在战场上更重要的不是杀了多少人,而是达到某种目的,就像刚才我用步枪封锁了两台步话机一样。
我跟李水波之间的区别就是目的不同。我的目的是为了封锁步话机阻断越军与炮兵部队的联系,而李水波,却以为我是在利用步话机吸引更多的越军上来,接着把他们一个个干掉
不过这也怪不了李水波,心里的仇恨越大,能看到的东西往往就会越小
“呜……”这时天空中传来一片怪啸。
战士们这回倒是学乖了,一听这啸声就知道是炮弹来了,不等我吩咐就呼啦一下散开各自找隐护趴下。只不隐蔽的地方各自不同,有的窜进丛林里,有的趴在田地里,有的翻进水沟里……
只有我一个人轻轻松松地站着,看着他们一个个紧张的到处乱窜。有过几年战争经验的我,一听就知道这声音就知道炮弹的炸点离我们远着呢
果然,炮弹在离我们几公里远的地方爆炸,大慨隔着两重山,虽然听得见一阵阵轰响和地下传来的震动,但却没有半点危险。
朝后方炮弹爆炸的地方望了望,我不由自嘲的苦笑了一声。因为我发现那些炮弹的炸点甚至还在战场的后方。也许越军也想当然的以为我们肯定会撤退所以将炸点后移了吧没想到我们却是不退反进,倒还真是错有错着
这下如果真要说有什么损失的话,那就是身旁那些战士们的狼狈相了。
战士们在地上趴了好一会儿,抬起头来看看没事,这才个个灰头土脸的回到小路上来。初时还个个憋着不说话,但看到各自一身泥水的样子,终于还是忍禁不住哈哈大笑。
“离目标还有多远?”我问了身旁的李连长一声。
“不清楚”李连长掏出地图瞄了一眼,再看了看四周,摇头回答道:“谁也没来过这鬼地方,也不知道339高地长啥样,也许走过头了都不知道”
“什么?”闻言我不由吃了一惊,赶忙问了声:“那三营长呢?唔,就是团长……”
“他?”李连长笑着摇了摇头,想说什么张了张嘴又没敢说。
“崔排长”谢指导员跟了上来,小声在我旁边说道:“你不知道,张团长是咱们团里出了名的一头牛,一根筋的牛东南西北都找不着的,更别说看地图了”
“那这部队……”听着我不由被吓出了一身冷汗。
这时前方突然想起了一片“哒哒……”的枪声,接着前面就一个个传来了命令:“发现敌情,做好战斗准备”
“发现敌情,做好战斗准备”
……
还没等我来得急把命令传下去,就听前方有人大喊了一声:“同志们跟我冲啊”
“杀”
“冲啊”
……
“现在知道了吧”李连长有些无奈的对我扬了扬头:“三营长就是这样打仗的以前我也觉得没什么不对,不过看到你带兵打仗之后……”
“这怎么行”我腾的一下从地上爬了起来,也顾不上跟李连长打声招呼,大手一挥叫道:“二排跟我来”
说着带着战士们就沿着小路摸了上去。
开打的地方离我们不远,就只有两三百米的距离,沿着小路拐了两个弯就看到了战场。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战士们排着密集的队形往一个小土丘上冲,代理团长竟然也冲上去了,我看到他手里还端着挺机枪边打边冲,嘴里不断地呼喊着。
战士们也很勇敢,一队队奋不顾身的往上冲,但又一队队的被打倒在地上。在敌人AK47的防御下硬打硬冲,除非是他们没子弹了,否则要冲上去还真不是那么容易。
看着那些一个个倒在阵地前的战士,我不由恨得直咬牙,大手一挥就下令道:“一、二班从左侧迂回,三班跟我来注意地雷”
“是”战士们应了声端着枪就冲了上去。
战斗进行得比我想像的还要轻松得多,不过就是一个小山丘而已,而且让我很吃惊的是他们的左翼和右翼根本就没有任何防御,只是在见到我们包抄时才匆忙之间调了几个人过来防守。但他们在调动的过程中,就把自己暴露在我们的枪口下,于是不过十几分钟的时间我们就攻了上去。
开始我还在奇怪这批敌人怎么会这么不专业,在攻上去时才知道是怎么回事,不过就是十几个手里拿着AK47的民兵而已。甚至战壕都是完全面对我们所行走的山路的,只要我们从任何一个方向包围这个小山丘都不会遭受到这样的损失,偏偏那个像牛一样的张团长一上来就是面对面的猛冲猛打
看了看倒在山脚下二十几具战士的尸体和几个正惨叫的伤兵,我不禁有点想打人的感觉。
“诺空松页”
“诺空松页”
“排长,这里还有活的”
“想跑抓住他们”
……
接着就是几声枪响,看着战士们朝丛林中追去,我赶忙抓起了步枪也跟了上去。
树林中,一男一女两个越军正依靠着身后树木的掩护,吃力的朝丛林深处逃去。但战士们哪里肯放过他们,一边朝他们开枪一边分散开来包抄了过去。只是由于树木茂密,很多子弹都被树干给挡住了。我想这也是那两名越军敢在这么近的距离上逃跑的原因
但这些树干能挡住战士们的子弹,却挡不住我的。我举起了步枪朝几棵树干的空隙中瞄去。刚才我观察了一会儿这两名越军的逃跑路线,他们为了不让战士们掌握踪迹,忽左忽右的林子中奔跑。如果他们继续这样跑的话,总会有出现在我枪口下的时候,于是我就这么举着枪等着。
果然,不一会儿一只脚就出现在我的准星里。虽然只是很小的一部份,但对我来说已经足够了。我不假思索地扣动了扳机,只听“砰”的一声,一名越军惨叫一声跪倒在树下。
是那个男的,在这时候被我打中了脚,也就意味着他完了
但这时让我意想不到的一件事情发生了,那个女的也停下了脚步,拉着那个男的手艰难地往丛林里拖,似乎是想带着他一起逃离,即使那个男的越军一直挥手呼喝让她快走……更让我没想到的是,我很快就发现了她是个怀着身孕的女兵,身材稍胖,剪着短发,小腹微突,大慨有四、五个月的样子。
战士们慢慢的围了上去把他们两人围在中间,那个女兵恶狠狠地扫了我们一眼,旁若无人似的继续拖着男兵走。
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原因,男兵突然举起了手中的AK朝我们指来,但毫无疑问的,随着一片枪响,他身上立时就多了许多血洞,在像发羊颠疯似的颤抖一阵后,他脑袋一歪就再也不动弹了。
女兵没有惊叫,也没有哭,那张布满了汗水的苍白的脸上似乎是解脱般的一松,然后就坐在了旁边的一块石头上。
“诺空松页”
“忠对宽宏毒兵”
……
战士们刷的一下就围了上去,用手中的步枪、冲锋枪指着这名女兵。谁也不愿意开枪或是打她,就连我也希望她能放下背上的枪举起双手,因为我们都不愿意伤害一个怀着小孩的女人。
可是她非但不投降,反而从衣服里掏出一支手枪放在腿上,既不走也不开枪,就这么坐着不动,瞪大了眼睛、满头大汗的用一双像是要吃人的眼睛盯着我们。
我想,这时候的明白她是在想什么
她不愿意死,因为她肚子里有孩子;她也不愿意投降,因为对她来说,我们是侵略者。中国是国家,越南同样也是国家。站在她的立场上,她的所作所为都没有错,错就错在这是一个死结,没办法解开的死结。
“叫胡少文过来”我下令道。
“是胡少文……”
胡少文很快就上来了,一看到那名坐在石头上手里拿着枪的女兵就知道是怎么回事。我们举枪围在周围,胡少文叽哩咕噜的朝她说了一大通话,可是那女兵就是不回答,就像是听不懂似的理也不理。胡少文倒也机灵,一边说还一边把干粮和水壶扔给她,只是她就像是没看见似的。
“让她想想肚子里的孩子”我对胡少文说了声。
“是”胡少文应了声就把我的话转告了她。
但我不说还好,这么一说那女兵就像是打开了话匣子一般的冲着我们大喊大叫,眼泪也跟着哗哗的流了下来。
“她在说些什么?”我问道。
“她说……”胡少文迟疑了下,就接着说道:“她说就是为了孩子着想,她不希望孩子有个做叛徒的妈妈,不想孩子一出生就生活在耻辱里……”
我失去了耐心,看了看她手中的五四式手枪,击锤是张开的,子弹还上了膛。在这种情况下,我不愿意任何一名战士冒着生命危险强行扑上去拿下她。用一名甚至是几名战友的生命,去换取一个如此顽固的俘虏,谁都明白那是个赔本生意。把她放走就更不可能,她已经打死了我们好几个人,放走的话还会有更多的人死在她的枪下
于是就只有一个选择……
“最后通碟”我咬了咬牙挤出了这几个字。
“是”胡少文听我这么说霎时就慌了,赶忙加快语速朝女兵喊了起来。
但那女兵在这时反而安静了下来,重新坐回到石头上不说话,任胡少文如何苦口婆心、费尽口舌,她就是软硬不吃没有任何反应。
我叹了一口气,转身走开了。
战场有战场的规则和底线,既然一个有武装的敌人不肯投降,我们也就只好击毙她。
“砰”的一声枪响让我情不自禁的停下了脚步。我很想回过头去,但又用意志力强行把这股冲动压了下来。因为我担心,回头看了一眼之后,就会一辈子也忘不了那一幕。
后来我从别人的嘴里知道,开枪的是李水波,子弹打的是她的头部。
没有人会愿意打她的胸腹部位……
当我们从山林出来回到刚才的战场上的时候,发现战场已经打扫完了。越南民兵的枪械、弹药还有手榴弹都被搜了个干净,山脚下战士们的尸体也不知道被抬到什么地方去了,只留下了滩滩的鲜血。部队倒是没有继续前进,也不知道是在等我们还是在休息。
看着我带着战士们从丛林中走了出来,代理团长就迎了上来,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打得不错动作蛮快的嘛,回头我给你报功”
报功……我不由瞪了张团长一眼,一想到那二十几名枉死的战友心里就有气。但想了想最终还是把这口气咽了下去。
他虽然没什么军事知识,也不配做这个团长,但却是这个团的凝聚力,至少眼前还是这样。如果不想让我们团成为一盘散沙的话,最好还是不要动粗。
“报告团长”想到这里我就一个挺身说道:“我认为,敌人已经掌握了我们的行军路线,我们应该更换行军路线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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