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决战朝鲜-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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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了这话我不由愣了下,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原来这丫头是不希望我受伤落在她的手上。不禁一阵苦笑,女人哪!是不是个个说话都那么深奥、都那么婉转来着。
  想着我又自顾自地擦着枪,但金秋莲这么一走,心里似乎少了点什么,做事有点提不起精神了。人人都说男女搭配,干活不累,还真有这么回事。
  不一会儿老班长他们也回来了,瞧着我搁上桌子上的小袋子也不说话,只是个个都一个劲地傻笑。
  “我说咋了你们?出去跳了一会儿舞这会还乐着哪?”我不禁有些莫明其妙。
  “营长!”老班长抽出了烟杆,咧开了满是皱纹的脸说道:“这小袋袋,照想是咱连的小金同志送的吧!”
  “是啊!怎么着?”
  “没怎么着,没怎么着!”老班长傻傻地笑了声,就自顾自地塞上了烟丝,吧哒吧哒地抽了起来。
  “我说营长!那小金同志哩?”小山东嘴上带着邪邪的笑:“说说,你把她藏哪了?”
  “嘿,我说你们这是怎么了?哪根筋不对啊?”我干脆把手中的步枪一放,捋了捋袖子摆出一副要打人的架势:“说说,俺招谁惹谁了?你们商量好了折腾大爷俺是吧?”
  “哪……哪敢啊?看您说的……”小山东赶忙作揖赔了个不是,戏谑地退到了一边。
  “营长!刚才俺好像见小金同志背着包出去了。”赵永新有些疑惑地问道:“她这是去哪呢?出任务?”
  “团长把她调到后方照看伤员去了。”我不置可否地应了声。
  “唔,她倒跑得快!”赵永新笑道:“要不这会儿可有好戏看了。”
  说着众人又是一阵哄笑。
  “到底是咋回事?”被战士们一阵打趣我就更是摸不着头脑。
  “我说营长。”老班长用冒着烟的烟杆指了指那桌面上的袋子问道:“你知道那小袋袋是啥玩意么?”
  “啥玩意啊?”
  “那叫荷包!是闺女送给心上人的。”老班长呵呵笑道:“你还犯糊涂呢?收下了就表示接受了人家姑娘的心意……”
  “啥?”听了这话我这才明白过来,原来这不起眼的小袋袋就是传说中的荷包。想想金秋莲送出荷包时的表现,那还真是……怪不得战士们个个都这样……
  不过不是说送荷包是咱中国人的传统么?为啥这朝鲜人也是这样?不过想想也是,朝鲜以前就是中国的一部份,那传统还不是差不多。
  不成,这不说打仗随时都有可能送命吧,我可是来自六十年后的世界,要有一天她做了我的媳妇,如果我又回到现代的时候找着她,那……
  想着我抓起那荷包就往外走,但一到屋外就看到外面人山人海的,哪里还会找得到金秋莲的影子,只得无奈地回到屋里。
  “营长,反正这仗就快打完了!”赵永新打趣道:“把美国佬赶下海就留在这做上门女婿呗!”
  “去去去……”我为自己找了个借口:“俺还要回去陪老娘哩!”
  开玩笑,留在这做上门女婿那还不是把国籍都丢了,就往现实的想,我也不想留在朝鲜一辈子连饭都吃不饱。
  “崔营长!”这时赵指导员开口说话了:“咱部队的纪律,是不允许跟朝鲜百姓有男女关系,这事啊就别放在心上。其它同志也不要大意,注意下作风问题!”
  “是!”战士们应了声也就不再开我玩笑了,我不禁狂汗了一下,这都能扯到作风问题了。
  百无聊赖地躺到了床上,心里乱成一团。只听到窗外的叫声、口号声一阵高过一阵,身边的战友们也在兴奋地讨论着回家,都在说着从现在开始一瓶牙膏还不要用完就可以把美国佬赶出去了,这就是抗美援朝战争史上的“一瓶牙膏主义”。甚至还有同志也跟着喊着“快打、快胜、快回国”、“从北到南,一推就完,消灭敌人,回家过年。”的口号……
  其实我可以理解他们的心情,这仗打得太艰苦了,这一没粮食、二没棉衣、又没子弹的,冻死、饿死的非战斗减员不在少数,就算当年红军爬雪山、过草地也没有这么艰苦过。在这种情况下连续作战了三个月打了三场大仗,战士们都快撑不住了,就盼着能早点把美国佬赶走早点回家去。
  但我却知道,志愿军们的苦难这还没有完,对于三年漫长的援朝之路来说,这才刚刚开始……
  第四卷 第四次战役 第三章 米饭
  夜里,我是闻到一阵香味醒来的,好久没有睡上一场好觉了。往常都是在野外睡,躺着白雪顶着天,棉被完全就挡不住那透骨的寒风,说是睡觉但每回都是直打哆嗦半睡半醒的。这会儿躲在屋里没风没雪地睡上一觉,那个叫舒坦啊!
  不过这白天睡觉夜里打仗,时间一长就成了一种习惯,夜里自个就会醒来。
  睁开眼睛一看,屋里红红的火光不停地跳跃着,不知什么时候灶台里已经生起了火,锅里传来了一阵阵久违的饭香,战士们个个都拿着碗筷围在灶台旁摩拳擦掌着!
  “嘿,哪弄来的米啊?”一闻这味我就再也忍不住了,一个翻身就从床上坐了起来。
  “醒了啊?”老班长很快就给递上了一副碗筷:“碗筷都给你备上了,刚才俺正想喊你,不过看你睡得正香就没喊了,想着等这饭熟了再喊也不迟,没想到你倒机灵。”
  “哪弄来的米啊?”我又问了一声,这时候要是有美国佬的罐头或是面包倒不稀奇,但是有米做饭那就是稀奇事了。
  “这不,赵连长弄来的。”虎子随口应了声,擦了擦流到嘴边的口水眼睛直瞪着那锅就不肯移开半点。
  “成啊你……”我不由拍了拍已经是连长的赵永新,暗自叫了一声惭愧,我做连长的时候只会带着战士们杀敌,可从来没有这样为战士们着想过。
  “这算啥!”赵永新打了个哈哈道:“也怪那些人民军不争气,这一仗打下来愣是没缴着多少美国佬的物质,这不?咱提着五个罐头两个面包,就换上了这一袋米回来了。”
  “唔?”我不由一愣:“你是去人民军那换的米?”
  “是啊!”赵永新点了点头。
  这家伙还有点本事,我颇感到几分意外,他不会朝鲜语就有办法自个溜出去跟人民军的战士换东西,而且还瞧准了人民军会把罐头、面包当作宝贝,换回了咱们志愿军急缺的粮食,这要是在现代他说不准就是富甲一方的商人了。
  跟他在一起打仗打了这么久,只觉得他平时爱开玩笑,没想到他还有这天赋。
  “差不多了吧?”
  “嗯,差不多了!”老班长说着一揭锅盖,顿时一阵饭香扑鼻而来,那味道只喷得咱们肚子越发觉得饿了,于是大家也不多说,操起碗筷就是一阵乱抢,接着就狼吞虎咽起来。
  最后把锅底都一扫而空的时候,虎子才打了一个饱嗝叹道:“唉!要是天天都有这么一顿饭吃,那日子可就没啥好说的!”
  这话战士们也都赞同,初时我也觉得没什么不对,因为这是我吃过的最香的一顿饭了,虽然什么菜都没有。但不知为什么,过了一会儿就只觉得心里一阵一阵的发酸。
  想起生活在现代时的我,还常自怨自艾生活在社会的底层,但何曾又会想到就在短短的几十年前,在异国他乡流血牺牲的志愿军只要有一顿饱饭就已经很满足、很幸福了。
  “对了营长!”赵永新想起了什么似的说道:“刚才上级传来了命令,说是咱部队要在这休整三天!”
  “唔!也该是休整的时候了。”我点了点头,虽说第三次战役没前两次战役持续的时间长,也没前两场战役那么惨烈,可以说大部份的战士在突破临津江后都不是打到汉城的,是走到汉城来的。但连续三个月的大仗,让战士们体力透支严重,现在几乎已经到了极限。
  “照俺说啊!”虎子接口道:“咱还休整个啥?趁着美国佬逃跑咱们一路追下去不就得了?这到釜山、到大田也没多远了不是?”
  其它同志也跟着点头,就只有老班长吧哒吧哒地抽着烟杆不说话。
  “虎子!”我闷声问道:“你身上还有几发子弹、几个手榴弹?”
  “报告营长!”虎子一个挺身回答道:“还有十发子弹,手榴弹全没了,都丢给英国佬的重坦克了。”
  “其它同志呢?”
  “俺还有两发子弹,没有手榴弹。”
  “我没有子弹了,只有一枚手榴弹。”
  ……
  “炸药包呢?爆破筒呢?”我接着问道。
  “都没了!”战士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这些东西早在炸坦克时就全用完了。
  “咱们连队跟英国佬干上了,弹药损耗是多。”我这时也顾不上什么扰乱军心了:“但是别的部队也一路追着伪军不是?那弹药消耗也不是比咱们少,你说就凭咱们满打满算的十发子弹,这没有爆破筒、没有炸药包的,就连手榴弹都没有,怎么去跟美国佬的飞机、坦克、大炮嗑?”
  “再说了。”顿了下我又接着说道:“咱一个连队就四十几个人,全营就只有一百多个,整个团也就只有四、五百人,这样就能把美国佬的飞机、大炮、坦克赶下海去了?”
  “营长,话不能这么说吧!”赵指导员反驳道:“咱们部队是缺枪、缺人、缺子弹,但敌人作战意志不强,咱部队多的是不怕牺牲的战士,这些困难以前不就有吗?咱们还不是接连打了好几个大胜仗?”
  “就是啊营长!”虎子也不服气地说道:“咱们开始进攻的时候不也就三十发子弹么,到现在还有十发哩!”
  “你三十发子弹都快打完了,见着美国鬼子的影子吗?”我没好气地说道:“人家美国佬就等着咱把子弹打完了、把干粮都吃完了,就回过头来杀咱们一个回马枪,你还打到釜山,打到大田……”
  “营长!你……你是说,不是咱打过去,是美国佬要打过来?”战士们全都吃惊地望着我,就连原本不说话的老班长也摘下了嘴里的烟杆。
  第四卷 第四次战役 第四章 威士忌
  看着战士们吃惊、疑惑的眼神,我这才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说着说着就说到了美军很快就会反攻。美军的确会反攻,而且我还知道他们大规模的反攻就在十七天后,但是战士们不知道啊!
  志愿军出兵三战三捷,现在甚至连敌人的首都汉城都被攻下了,所有人都被这巨大的胜利冲昏了头脑,都以为敌人是望风而逃的大溃败,都觉得只要乘胜追击,就可以一鼓作气把联合国军从朝鲜半岛上赶出去!
  而我却语不惊人死不休地喊上一声美军会反攻。但话已经说到这份上了,我也只好接着往下说。
  “同志们!”看着战士们的目光,我不由有些迟疑:“你……你们信俺不?”
  小屋内一片沉默,战士们有的带着疑惑的眼神望着我,有的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我说崔营长!”最先发话的是赵指导员,他似乎对我的言论已经有所不满:“不是咱们不信你,而是现在事实就摆在眼前。困难是有的,但是我们一定要相信,凭着咱们革命军人不怕死、不怕累的精神,是可以克服这些困难的……”
  “俺信!”这时一个声音打断了赵指导员的话,一看却是老班长,他不紧不慢地把烟杆放在墙角上嗑了嗑,说道:“这仗一开始打吧,俺就觉得有些不对劲,咱们都打过美国佬,知道这美国佬不像伪军那样不经打,可是这仗美国佬跑得比伪军还要快!甚至连个影都没摸到,这就让俺心里犯嘀咕了。”
  被老班长这么一提醒,战士们似乎觉得也有道理,不由纷纷小声议论着。
  “怎么能这么说呢?”赵指导员不耐烦地站起身来说道:“这美国佬是比伪军能打不错,但在第一次战役、第二次战役的时候还不是被咱打得东奔西逃吗?还差点被咱们包了饺子不是?这回他们怕重蹈覆辙、怕后跟被断,那先跑不也是很正常的嘛?”
  “指导员!”老班长眯起双眼深深地盯着灶台里跳动的火苗,依旧不紧不慢地说道:“俺心里怎么着都不踏实,打了这么多年的仗还从没这样过。俺就觉得吧,这跟咱第二次战役放美军进口袋就差不多,那时美军不也拿下咱们的平壤了吗?还打到鸭绿江哩!”
  “老班长说的没错!”见这事有盼头,我在旁添油加醋地说道:“咱们一路往南追敌人追得痛快了,但却苦了给咱们运粮的同志,补给线越拉越长到现在至少也有六、七百公里了吧!要平时走这六、七百公里还不算啥,但这一路上少不了美国佬飞机的轰炸。几十车粮食运到咱手上不过几车,再一分到咱们手上就这么一小把,子弹的情况也差不多。知道几个月人民军的部队是怎么被美国佬打败的吗?”
  赵指导员本来还想反驳,但一听我最后一句话不由愣了下,想了一会儿后默默地坐了下来说道:“这个我知道,人民军都打到釜山了,眼看就要把伪军和美军赶下了大海,但是美国佬用军舰在仁川登陆,反把人民军给包围,把人民军的补给硬生生地掐断了。”
  “接着就是人民军的大溃退!”我接着说道:“人民军所有的重武器都留在了釜山,逃回来的人民军还不到十分之一!”
  “娘滴!这群狗日的是想给咱们再来上一回哩!”虎子咬牙切齿地骂上了一声。
  “我说营长!”赵永新感到事态严重,提醒我道:“这些话咋跟咱们说呢?就算咱都信了也不顶事,你要跟营长、团长他们说啊!”
  “是啊!崔营长!”赵指导员也赞同地点了点头:“这事有可能关系到咱们全军的安危,咱也该去说说,就算说得不对也给上级提个醒。”
  “这事啊,还得赵指导员去说。”我回答道:“俺是带兵打仗的人,说这话人家不愿意信。而且赵指导员你还是从机关调下来的不是?人面广不说,这要是在《志愿军报》里认识几个人,那报纸上一登,怎么着也比俺去跑腿的强啊!”
  “成!”赵指员噌地一下就站起身来:“我这就向上级汇报去。”
  说完就心急火燎地夺门而去。
  这事我反倒不急,因为我知道志愿军里有一个人是清醒的,那就是中朝联合司令部司令兼政委彭总,他也很敏锐地认识到了目前志愿军战士所面临的危险,不顾金日成和苏联驻朝大使拉佐瓦耶夫的强烈反对,顶住了各方面的压力收住了志愿军进攻的脚步。
  为此,据说苏联驻朝大使还指名道姓地破口大骂:“哪有打了胜仗却不追击敌人的?哪有这样的司令?”
  远离前线的人不了解战场的实际情况,哪里会知道在捷报频传的同时,我军也面临着越来越多的困难,也越来越危险啊!
  “营长!”等赵指导员走后,赵永新问道:“同志们都信你,那咱们该怎么办?”
  看着战士们信任的目光,我不由欣慰地笑了笑:“赵连长,你不是有办法去人民军那换到大米吗?有办法弄到两辆汽车吗?最好是司机也弄来,借用一个晚上就成!”
  “汽车?”赵永新不由疑惑地问道:“弄那玩意干啥?”
  “还记得咱们埋在三八线附近的军火吗?也该是派上用场的时候了。”
  “唔!”赵永新迟疑了下,就从包里翻出了一瓶洋酒,我一看竟然是瓶上好的威士忌。
  “这玩意也许行!”赵永新用手指弹了弹,酒瓶发出了几声清脆的响声:“这是俺在总统府的时候顺手带上的,只要那人民军的军官识货,这事就该能成!”
  靠,我不由在心里暗骂了一声,这赵永新我还真是小看他了。
  第四卷 第四次战役 第五章 司机
  第二天晚上天刚擦黑,赵永新果然就带着两辆顶部装满了伪装的汽车来了,汽车刚在屋前停下,早已准备好的十几名战士们就蹭的一下爬了上去。在我钻进前面一辆车的驾驶副仓后,汽车掉了一个头就往回开。
  “同志你好!”一上车我就给司机递上了一根香烟,那司机见我会朝鲜话意外地看了我一眼,什么话也没说接过香烟就别在了耳朵上。驾驶室里出现了一阵尴尬的沉默,虽说天黑不怎么看得清他脸上的表情,但我相信绝不会是好脸色。
  我心里不由一阵嘀咕,暗道这赵永新是哪得罪了这些司机了,难不成是嫌没送他东西?照理说也不会啊,据赵永新说人民军对志愿军的态度还是很友好的,不管怎么说咱们也是帮他们打仗来的。
  “去哪里?”过了好一会儿,那司机才问了一声。
  “唔,这个……”我取出了地图,在汽车的颠簸和昏暗的光线下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大慨的位置:“往安兴里方向开吧,到了我会告诉你。”
  “同志你叫什么名字?”
  “开车开了好多年了吧?”
  ……
  我百无聊赖地划燃火柴点上了香烟,看着司机熟练地打着方向盘换着档,心下不由对自己粗劣的驾驶技术心生惭愧。
  不过这司机也酷,任凭我怎么问,他始终就是板着脸不说话。但我做记者带来的习惯,那就是善于打破沉默、善于挑起话题,于是我不甘心地继续往下说,终于……在我问到他祖母是否有养宠物时,他狠狠地一踩刹车,汽车“吱”的一声停了下来。急停之下产生的巨大惯性,差点就让我脑袋撞到前面的挡风玻璃上。同时后面的一辆汽车也停了下来,大伙儿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在后头叫唤着。
  “喂,志愿军同志!”他转过身来正身对我说道:“你是不是以为我们是开着汽车出来是兜风的?如果你再这样我们干脆回去算了,我家里还有三个孩子、一个老娘饿着肚子,我可不想就这样陪着你们送命!”
  没这么严重吧,看着这位仁兄那认真的样子我觉得有些夸张了,但很快我就发现事实要比我想像的严重得多。
  当汽车再次上路时,我才注意到这司机很谨慎,一边开车一边不时地抬头望望还有些灰白的天边,或是侧过耳朵细细听一会儿,有时为了能听得清楚些甚至还不惜关闭发动机,车前灯也只在危险路段或是在山脚下没有月光的地方才开上一会儿。
  我似乎也明白了这司机不喜欢说话的原因,也知道了最初见到他时那不善的表情意味着什么。因为对于他们这些汽车司机来说,每一次出发都代表着一次生死抉择。
  这时司机突然关掉车灯,然后用最快的速度猛一拐弯把汽车紧靠在山脚边停下,发动机依旧在“突突突……”地小声地响着,而司机则如临大敌般地做好架势,随时准备再次开车。
  这时我才听到天上隐隐传来一阵隆隆的声音,显然是一架往这里靠近的飞机。越来越响的噪音让我心里一阵阵发紧,情不自禁地望向车门的把手,暗想这要是被敌机发现了,唯一的生路或许只有跳车逃生。
  司机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轻轻地哼了声,嘴角挂起了一丝轻蔑的笑意。
  突然“腾”的一声,附近的上空上爆起了一颗照明弹,立时就把四周照得一片苍白。但好在汽车顶上插满了树枝,这时停在山脚下的汽车,从飞机上往下一看那就是一丛草。飞机转了两圈后没发现什么就飞走了。
  司机这才松了一口气,把汽车重新开到路上。
  “你们搭车的人,被发现就可以跳车逃命!”司机苦笑了一声,终于开了口:“但是我们开车的就不行了,要开着这么大的汽车跟飞机赛跑,一被发现就没几个能活下来的。”
  我不由沉默了,想着刚才自己的确有跳车逃命的想法,但一想跳车逃生也合情合理吧,总不可能大家都呆在车上陪着这么大的目标去送死。
  不过想想这做这司机还真是痛苦,咱们至少还会看到敌人,还可以抓起枪来跟敌人拼上一番。但开着汽车碰到飞机除了躲就没有其它办法了,最痛苦的还是为了汽车和汽车上的物质,他们不到最后一刻不能跳车……
  汽车就这样走走停停地行驶在颠簸的公路上,虽说又有两次碰到敌机的侦察,但都让司机有惊无险地避了过去,这让我不得不打心眼里佩服这司机开车的技术,应该不能说技术,简直就可以称得上是艺术了。想起自己开车的那两下子,还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汽车终于在下半夜的时候到达了目的地,虽然速度慢了点,但一路还算顺利。我一跳下汽车就带着战士们到山上挖装备,一挖起装备我就什么也不管,猛抓几把弹匣、手雷就往子弹袋里塞,只塞得全身都沉甸甸的心里才坦实。
  接着就心急火燎地往汽车上运,我们来之前司机丢下的一句话,必须在天亮之前赶回汉城,否则就再也回不去了。
  好在那些物质装备事先都用木箱钉好,这会十几个战士只用了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就把它们全部装上了车。
  “可以了,出发吧!”我再次爬上驾驶室,顺手丢给了司机一小袋罐头、饼干,他也不说话,一边撒开饼干塞到嘴里咬着,一边启动了汽车。
  没开前灯的两辆汽车,再次一先一后摇摇晃晃地朝蒙胧的夜色中开去。
  第四卷 第四次战役 第六章 特务
  发动机嗡嗡地响着,颠簸的路面让坐在汽车里的人东倒西歪,我透过车窗看着车外的风景,千里冰封万里雪飘,一片雪白的大地在月光下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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