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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床吧!处女-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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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一曲,再一曲!”掠骋鼓噪道。“大嫂,再一曲!”整个大厅闹哄哄的,莫绣寻低着头,脸上露出难得的笑容。
  “够了!”这吆喝声让一切又静止了,烈赦脸色难看地出现,似乎是有意要打断莫绣寻的美好时光。
  她的神情黯淡下来,而这并没有逃离大家的眼光。她的丈夫似乎总在剥夺她的一切,只给她痛苦、没有欢愉。
  “是谁准许你动用这钢琴的?”烈赦冷漠问道。“如果我没记错,这应该是属于我的东西,没有我的允许,你竟敢擅自使用?哼!”他咬牙嗤道。
  “大哥,”遨炽看不下去了,再也隐忍不住,开始为绣寻打抱不平。“你要赶走嫂子,也不是用这种法子!我看错你了,早知如此就不要让你回来,我们当初说好的‘交易’呢?那样对你还不够好吗?不够取悦你吗?你干么又把怒气转到嫂子身上?”他不顾一切地脱口而出。
  “别说了!”辙穹连忙插话,使了个眼色,要大家注意父亲,毕竟爸爸是很精明的。
  接着,他换一愉快的语气。“容我说句公道话,大哥!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他嘻皮笑脸地说:“你们是夫妻啊!夫妻是一体的,大嫂才动一下钢琴,你怎么就翻脸了?”
  “够了!”岳拓说话了,他严苛地命令道:“把刚刚的话说清楚,什么交易?什么取悦?你们三个给我说清楚!”
  烈赦面有难色,父亲逼问的口吻,让四个兄弟觉得大事不妙,在这节骨眼上,绣寻却说话了。
  “爸!我想回房了。”她低着头,样子楚楚可怜,然后自言自语道:“这时间该是回房练毛笔字的时候了,所以,”她耸耸肩。“弹琴本来就是多余的,您别怪烈赦了!”
  “绣寻,你,”岳拓无奈地重重叹了口气。他责备自己的儿子,却不忍责备媳妇,也许因媳妇丑的缺陷吧!他多少有着同情弱者的心态。
  绣寻不再多说话,只是一味走向寝室,烈赦见风转舵,赶紧佯装和颜悦色道:“我进寝室陪你吧!”
  “是啊!”三个弟弟又在煽风点火。“如果没记错,大哥现在有个口头禅:”上床吧!处女。‘“
  烈赦倏地哈哈大笑,伸手握住绣寻的手。但一切只是装模作样罢了!
  眼见你们走远,三个弟弟才松了口气,不过他们不会轻饶大哥的,他们不会原谅大哥当着众人面前欺侮嫂子。
  关上房门,烈赦卸下了面具,摆出一副凶神恶煞般的模样。
  莫绣寻不敢正眼看他,她“信守承诺”地走到书桌前,乖乖地坐着磨墨、执起毛笔来,把悲伤的心情转移到书法上,洋洋洒洒地写下八个中国字。
  烈赦一古脑儿地跌坐在沙发上休憩,不肯理睬她,他们之间的气氛总是紧绷、凝窒的,一个看不懂中文的丈夫,一个不敢惹丈夫不高兴的妻子。
  烈赦应该没什么好嫌弃她的,毕竟她听话,乖巧,躲他躲得远远的。但是,绣寻天真的想法错得离谱。
  当她把那八个中文字写好时,下一秒,那宣纸却被烈赦抢了过去,他的大手握着那张纸。如果他看得懂的话,也许能明白她的心。绣寻心中升起了一丝企盼,那是她掏心掏肺的真心、一生一世的希望。
  只是,身为丑女的她,永远只能绝望度日。
  烈赦找碴开骂:“你不知道墨水很臭吗?我在房里,你想给谁闻啊?”片刻间,他毫不留情地把纸张撕个粉碎。“写什么毛笔字!”
  这举动也把绣寻的心撕裂成千万片。她用力咬住下唇,闷不吭声,低着头,只能任泪水夺眶而出。
  他得寸进尺地下令:“我在的时候,不准写毛笔字!”他不屑地注视她,她坐在椅子上,他只能看到那头乌溜溜的秀发,她总是那样的低声下气。
  “是的,我,我不会再写毛笔字。”她支支吾吾地说着,顷刻间她再也受不了了,捂着脸夺门而出。
  眼泪纵横的她,连在丈夫面前哭泣的勇气都没有。如果这真的是婚姻,对她而言只有无尽的折磨。
  她冲往楼下,在楼梯间一个不留神,撞见了三个小叔,她情不自禁地冲进了老四辙穹的怀里,等她回神将簌簌泪水擦掉时,连忙向辙穹道歉。
  “对不起。”她忙不迭地又要往下冲,却一把被辙穹抓住。
  “大哥是不是欺侮你了?”辙穹凶巴巴地问道:“是不是?是不是?”
  辙穹其实反应太过度了,不过还不只是他呢!遨炽也替绣寻打抱不平。“你为什么要自取其辱?你一直在容忍他,就只是因为你的外表?值得吗?”
  掠骋火冒三丈地咆哮:“我知道他比其他人更有耐心和爱心,但是总有一天,他一定要洗清他的耻辱,懂吗?”
  当他们正你一言、我一句的劝导她时,却忽略了烈赦就站在三楼高处,双眸闪着怒火,注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弟弟们对大哥的怨怼、不满,一字一句像狂风般的传进耳朵里。
  区区一个莫绣寻,竟能让弟弟们不再尊敬他?这个处女也太……
  “说够了没?”这句话如天摇地动般地震醒他们每一人,所有人在刹那间仿佛被震慑住了,一起抬头注视那张让他们惊心动魄的脸。
  这时的千鹤烈赦,有着黑道千鹤家掌门人的架式。莫绣寻立即低下头来,她吓得魂飞魄散,所不同的是,这次三个弟弟一起站在她这一方,怒目瞪视哥哥。
  对千鹤家这古老的家族而言,他们遵循着中国人常说的:“长幼有序,兄友弟恭”,这精神维系着整个家族的精神和命脉。只是,今天一切似乎都反了。
  三个弟弟不驯地狠瞪着大哥,照他们的家规,忤逆、不服长者的人,长者绝对可以以武士之礼,用武士刀相互较劲、一比高下的。
  只见烈赦不断拚命点头,冷眼旁观中带着残酷的血腥,咬紧牙根地道:“好,很好!”接着他大声吆喝,声如洪钟、震天价响,似乎要将自己所有的恨意,如山洪爆发般的发泄出来。
  “如果是你们自己娶了个丑女人,我不相信你们能够不怨天尤人!”他的心中盛载着千斤重的仇恨,嘴角抽搐道:“将心比心,为我想想吧!”语毕,烈赦无情地转头离去。
  绣寻全身剧烈地抖动,她崩溃了!她蹲下身子,掩面嚎啕痛哭。
  “你没有错!你不需要哭!”辙穹正义凛然地将绣寻从地上扶起,他紧紧地握住她柔软无骨的手肘,力气大得让绣寻倒抽了口气。“我一定会让你清醒,你一定要找回你的尊严!你知道大哥每晚都有上哪儿去了吗?你可以忍受夜夜独守空闺。一辈子如此吗?”辙穹口不择言。
  “不要说了!”掠骋伸手制止他,接着意有所指地道:“如果大哥有错,我们一样是罪魁祸首!都怪我们带大哥到外面花天酒地。”
  兄弟三个越说,只越让绣寻脸色益加发白,她的嘴角发颤、泪流满面。
  辙穹仔细端倪着弱不禁风的绣寻,满怀愧疚地放开她,哑口无言。
  遨炽不管三七二十一,站到绣寻面前,感触良深地道:“大嫂,是我们带大哥夜夜出去寻欢作乐的,我们对不起你,希望你原谅我们,但是——”他的口气中有一股坚决。
  “时代不同了,虽然千鹤是个古老世家,还坚持着什么处女规矩和一大堆守旧、不人道的教条,不过,我不认为你必须守活寡。男人能,女人也能。”他的双眼散发出鼓励的光彩。“大哥对不起你,你也不需要对他始终如一。”
  他又撂下一句话:“记得你刚过门的第一天,我就告诉过你千鹤家的地形和密道,既然大哥天天不在家,我也赞成你用其人之道还治其身,夜夜去偷欢。”
  偷欢?莫绣寻瞪大了眼睛,却见三个弟弟直点头赞成。
  “我们衷心盼望你快乐!”他们突兀地握住绣寻的手,齐声说道:“无论如何,尽量去发泄你的委屈吧!”
  发泄?望着他们走远,绣寻只觉得自己仿佛处在永难翻身的炼狱中……
  第四章
  夜深了,莫绣寻又躲到厕所里,她站在落地镜前,孤伶伶地望着自己的丑脸。
  不变的是,她仍然潸潸落泪,数不清有多少个夜晚是在哭泣中度过。尤其是今天,当她知道了丈夫烈赦去处的真相,更是致命的打击。
  她的脑海里不断重复着小叔们惊世骇俗的言语:“男人能,女人也能。”
  “无论如何,尽量发泄你的委屈吧!”
  “夜夜去偷欢吧!”
  “总有一天,你一定要洗清你的耻辱!”
  她的情绪爆发了,她要发泄!偷欢也好,总有一天,她会洗清耻辱。
  忽地,她狂笑出声,这一刻,向来只是谦卑服从、任人为所欲为的莫绣寻消失了,她变了,彻彻底底变成了另外一个女人,双眸散发阴翳,启开鲜红欲滴的双唇,成了会吸光男人精气的狐狸精。
  镜中的美人出现了,只见她伸手褪去脸上的胎记。那胎记竟是假的!
  她从神智恍惚、捉摸不定的捂嘴偷笑,置换成高深莫测的眼神,似有若无的她,得意洋洋地笑道:“此刻起,我要去玩遍男人。”
  她要勾引男人,将所有男人置于死地,但目前,她的目标是“股王”——千鹤烈赦。
  深夜两点,烈赦坐在豪华宽敞的车子里,脸色十分难看。出乎意外的,他的弟弟们没人向他吭一声,他们竟然连句抱歉都不说!烈赦的火气上来了,正想爆发的时候,“东京脱衣舞娘秀场”已近在眼前了。
  烈赦口气恶劣地说:“如果你们都绷着一张脸要我看你们脸色的话,那不如回家好了!”
  “好啊!”开车的辙穹立刻同意道:“我宁愿把大哥带回去跟嫂子在一起!”
  硬着性子、吃软不吃硬的烈赦回嘴道:“回家就回家,但我会再度离家出走的!”
  “大哥……”想到可怜的绣寻,弟弟们又能说什么呢?辙穹二话不说,直接把车子停在脱衣舞秀场院门前,原来这就是他们夜夜“满足”大哥的方法。
  “也许我们都错了,大哥。”遨炽游说道。“你应该在这里吗?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不需要你们警告我,我已经‘结婚’了的事实!”倏地,烈赦目光一凛,极尽鄙视地强调“结婚”两个字。
  当车才刚停好,烈赦猛地打开车门,“砰”一声,车门几乎要断裂了,他没有回头,但散发出的那份纵横天下的架式,让他的弟弟们深深体会到,“股王”那无情无义、深入骨髓的爆发力。
  他们不由自主地跟随着大哥乖乖下车,尾随在他后面,仿佛是“股王”带着三个贴身保镖。
  但是,弟弟们又心不甘情不愿地在心里诅咒:“大哥,你不爱你的妻子,不断地伤害她,将来有一天你也会被无情的女人伤害。”
  夜深了,在这声色犬马的脱衣舞秀场中,依然耀眼如白昼,或许只有在这里,才可以见到人性的真面目吧!
  尽管夜幕低垂,但是夜世界的生活才正要开始,秀场人声鼎沸,摇滚音乐充斥,处处挤得水泄不通,在台下有无数的男人;而在台上,当然就是最美兼最情色的女人。
  或许这些女人会被世人排挤,但是也只有她们才有资格做脱衣舞娘。她们被男人看,被男人爱,令男人疯狂,她们只为男人而活吧!
  但对烈赦而言,他对这乌烟瘅气的声色场所毫无兴趣,来这里无非是要打发时间,想找一个“避风港”,故意夜夜不在家而令莫绣寻难堪和空寂。
  他对台上搔首弄姿,舞弄肉体的舞娘不屑一顾。然而,就在今夜,一切都风云变色了。
  当他大摇大摆,心中带着无限愤慨和怨恨走进大门时,出乎意外的,只见现场一片鸦雀无声,与以往的安可叫好,一群人都沉浸在一片色欲中的情况完全不同。
  现在这里只有阵阵轻扬,高亢,时而优雅,时而激昂的美妙钢琴声,特别让人觉得舒坦,轻松不少。以往爆炸性的重金属音乐,这时已被台上令人着迷的钢琴声取代了,脱衣秀场中,匪夷所思地飘扬着一首著名的古典乐曲。
  台上钢琴前的大屏风挡住了演奏者的容貌,不过演奏者却露出光溜溜,一丝不挂,奶油般细嫩的大腿,以及一双五寸高的红色高跟鞋。
  那双大腿好美,散发出诱人的魅力,似乎正在诱惑着男人。
  “这是……”烈赦并没有抬头,他只是一味沉浸在弹奏者的音乐世界中,直觉地脱口而出道:“这是号称未来音乐家的理查史特劳斯的‘死与变容’演奏曲。”
  “这种声色场所,怎会有那么深入,震憾人类灵魂的音乐?”掠骋着迷了,尤其当他目瞪口呆地见到台上那双修长的腿,他不禁喃喃自语,在他印象里,除了嫂子莫绣寻以外,应该没有任何女人可以超越她的音乐造诣。
  连烈赦也被音乐陶醉了,但是当他一抬头,映入眼帘的那双白里透红的玉腿,则更让他神魂颠倒。
  不仅如此,她应该已迷惑了台下每一个男人,好像下了蛊般,她拥有一股惊世骇俗的天大魔力。
  这只是音乐及美腿而已,她本人呢?或许不只是烈赦和弟弟们,每个人都开始迷惑及好奇,究竟是谁这么才色兼备?
  在台上的女人究竟是谁?烈赦无法遏止自己迈开的脚步,在无数拥挤的人群中着魔似的向前走,他抛下了弟弟们,始料未及的,弟弟们竟也一古脑儿地往前走。
  为的无非是一睹佳人的风采吧!就像童话故事中,小老鼠迷上了长笛的乐声,紧紧跟随小童吹奏的长笛声,直到老鼠跌落河流中。
  老鼠?烈赦莞尔地笑了,在这节骨眼上,“股王”竟把自己比喻成微不足道的老鼠?
  台上弹钢琴的女人,难道就像长笛小童的笛子般,散发着不可抗拒的魔力,吸引他这位向来呼风唤雨的“股王”?
  一定是的。只见烈赦发着呆,痴迷地走向她。
  在“股王”越靠近台前时,“死与变容”的乐声也将终了,一曲结束的瞬间,台下男人如擂鼓般的掌声,震耳欲聋的叫喊,让烈赦倏地回过神来。
  震憾人心!前所未有的轰动!“东京脱衣舞娘秀”自开幕以来,最振奋,最鼓舞男人心的不是色情,而是那无法遮盖情欲世界的神秘女郎音乐演奏者。
  是谁?演奏者究竟是谁?男人们再也受不了那边股骚动,想一睹光着大腿及粉臀的演奏者,他们不由自主地一窝蜂地往台前走。
  秀场内人挤人,嘈杂声,混乱的场面随之而起,下一秒,钢琴外的那双美腿竟然不见了。
  一阵叫嚣声随之响起,紧接着,男人们情绪沸腾,叫声震天价响,因为她竟大咧咧地站在钢琴桌面上。
  尖叫声连连,前所未有的振奋横扫过整个舞厅秀场,像太阳般带给所有男人一片光明。她是天下无敌的美人!
  多吓人的反应,每个男人均疯狂地叫嚷着:“喔!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千鹤烈赦也被深深地震憾着,这辈子破天荒的第一次,他的心再也不能平静了,这一生从来没有一个女人能够让他整个人沸腾起来。
  天啊!她有着天使的脸孔,更有着让人惊为天人的美,举世无双的魔鬼身材,她一丝不挂,只穿着一件蕾丝小内裤而已。
  这女人……
  我好美,大家都在看我!她浸淫在华丽的聚光灯和众人的注视下,有股料想不到的快感,她自我陶醉着,这不是她的梦境吗?
  裸裎着全身,肆无忌惮地弹奏钢琴,这个梦真好,她要让梦延续下去,直到永远。
  想着,她竟然在钢琴上跳起艳舞来了。现场一片疯狂,每个男人都像丧心病狂般,连向来心高气傲的千鹤烈赦也不例外,他奋力挤到舞台最前面,显然为她所陶醉。
  随着摇滚音乐的节奏,她像脱衣舞娘般舞动,可是与艳丽的舞娘之间的分别,是她拥有舞娘所没有的清纯和天真。
  不可思议地,她竟散发着纯真的味道,像处女,她带给千鹤烈赦的感觉像处女。莫明其妙的,她令他想起了他的妻子——莫绣寻。
  烈赦差点要仰头大笑了,他真是神经,眼前的舞娘跟他有名无实的妻子,简直有天壤之别啊!虽然莫绣寻也是处女,不过极其讽刺的是——莫绣寻是丑女,而眼前的舞娘则是美若天仙的大美人!
  奇怪,在他浑身起了不可思议的化学变化时,他怎么会想起莫绣寻呢?他真要血脉偾张了,这位像处子般的舞娘,很显然的是个名副其实的浪荡女,她似乎看上他了。
  忙不迭地,她从钢琴桌跳到舞台上,低下头,俯下身子,双膝跪在舞台边缘,这模样是何等煽情啊!
  她在挑逗谁呢?又在邀请谁呢?她疯了吗?千百个男人中,她竟独独选择他?
  为他跳舞,为他展露玲珑的娇躯。
  她伸手抓住烈赦的领带,在他的眼瞳中只剩下她的倩影,她只为他摇摆,她在诱惑他。
  俏丽的臀部,丰满浑圆的胸脯在晃荡,她的腰好细,乳沟间有一颗明显,诱人的黑痣,她的眼神明显地在勾引他,向他提出“邀请”。
  她对他极尽诱惑之能事,真是个淫荡的女人!这一瞬间的烈赦成了血气方刚的少年郎,全身像着火似的,饥渴难耐,但他却始终抓不到她。
  片刻后,音乐停了,她的目光一闪,整个神情为之一变,狂傲与霸气消失,代之无限的惊惶失措与害怕。这令他纳闷不已。
  当一切喧哗归于平静时,她似乎也离奇地消失了。只见她以旋风般的速度直往后台跑,当台下的男人一片鼓噪,不明就里时,烈赦已首先恢复意识地冲上台,不顾一切地往后台跑,这辈子他从来没有那么冲动过。
  秀场经理见苗头不对,也尾随他向后台去。只是,这一切如过往云烟般,空空如也。
  震憾人心,性感的她,就这样消失了?千鹤烈赦的心中升起一阵莫名又深刻的怅然。
  不容置疑的,“她”带来了一股不曾有过的轰动旋风。
  过了好久,秀场的经理才打发了所有质疑不断的客人,但是他却不可能打发自己的老板——千鹤家族的二公子千鹤掠骋。
  这一带的秀场和歌舞厅,完全是“影王”千鹤掠骋名下的产业,他惹不起“流氓帝国”的四位公子,面对千鹤家的四个兄弟,尤其是大哥“股王”烈赦穷凶极恶的脸孔时,他心里直嚷大事不妙。
  “她究竟是谁?从哪儿来的?”掠骋盛气逼人地问道。“你怎么可能连她一点来路都没有?”
  “我……我真的不知道。”经理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
  “你怎么可能不知道?那你为何让她登台?”辙穹敏锐地问。
  “是她自己莫明其妙出现的,穿着相当暴露,不由分说便褪去大衣,几乎是一丝不挂,我看呆了,她就火速跑上台,我根本来不及制止,然后就……”经理无奈地摆摆手,突然灵光一闪地说:“我想起来了,她说她叫‘彩叶草’。”
  “彩叶草”?大家庭呆愣了一会儿。
  “好玩!这是一种中药的名字。”遨炽玩味地说。“怪的是,她怎么会取这样的名字?”对外科医学和心理学有研究的他,有着高度的敏锐感和好奇心。
  “相信我。”细察这四位公子不可饶人的气势,经理怕得苦苦哀求道:“她引起这么大的回响,造成空前的轰动,我怎会不想留下她呢?以后秀场只要有她,铁定大爆满,我们会因她而大发利市,秀场的生意也会一炮而红啊!只是她来无影,去无踪,令人措手不及啊!”
  “她应该已让每个人都心慌意乱了吧?”一直一语不发的千鹤烈赦,这时总算说话了。
  烈赦的目光柔和,脸上刚毅的线条软化,暴戾之气已不复见,这才让大伙儿放松了心情,尤其是舞场经理。
  “我……”经理惶乱不已,连忙道:“我会派人找到她,如果她又出现,我会立即通知你们……”
  “这是你说的喔!”掠骋发飙道:“如果找不到她,我会立即解雇你!”
  “不需要你亲自出马。”阴沉低调的声音让令人窒息的空气显得更紧绷,此时的烈赦竟出其不意地下令:“我不需要你。”
  “为什么?”每个人都迷惘地问。
  “因为——”烈赦莞尔地笑了,自莫绣寻介入他的生活后,他的脸上总是充满了阴霾,直到现在——“我要亲自去找她。”
  在大家目瞪口呆之际,千鹤烈赦已抬头挺胸,堂而皇之地离去。
  天亮了吧?
  莫绣寻几乎不愿意睁开眼睛,因为她正在作着一个很美的梦,梦中的她摇身一变,从丑女变成美人,脸上的胎记也消失了,她终于达成愿望了!
  她成为女人味十足的舞娘,对烈赦展露了无限风情,这梦真好玩,她竟然会在他面前脱衣跳舞,像是道地的浪女。
  不过,这不是她莫绣寻做得出来的事,她还是处女呢!根本不懂得怎样去满足丈夫,怎能成为风情万种,性感冶艳的女人?
  她心如刀割,感慨又神伤地睁开眼睛,真的天亮了!新的一天又开始了,毋庸置疑的床上仍空空如也。这是残酷的事实,她心底明白,丈夫千鹤烈赦仍彻夜未归,这令她有如置身在冰天雪地之中。
  走进浴室打算梳洗一番,她面对镜子,脸上的胎记仍如此明显,这是无法隐藏的“记号”,她伸手按住那骇人的胎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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