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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说的是-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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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接待女宫的声音被狠狠的一巴掌打断。
“走开!”恨声叫完,张妃边甩手边将人踢开,冲向明恩华的寝室。
使完了狠,眼泪又流了下来。天啊……太医还在诊治,是多严重的伤啊!她的儿,她的心肝,她今生唯一的指望啊!“予旸,我的儿……呜……好你个明夏宫,要是我儿有个三长两短,我就跟你拚命,大不了同归于尽,我不活了!明恩华,你给我——”
声音一路冲进寝间,然后嘎止于第一眼看到似乎安然无恙的予旸。
予旸脸色惨白,不知是惊悸未消,还是被自己母亲疯狂的神态所惊吓,就见他怯怯叫了声——“母亲……”
“旸儿!你没事吧?你还好吧?有没有哪里痛?没关系,你全都跟娘说!娘一定会为你作主,这次无论如何,皇上都不能再包庇!有什么委屈,你就说!全说出来,不要怕!”张妃拉过儿子,蹲著身子仔细检视,每一吋都不放过。以为至少会看到伤口,却什么也没找到。
“旸儿,你哪儿伤著啦?”她担心的问。
“母亲,孩儿没事。只是湿了衣服而已,已经让人换下了。”他摸摸还湿著的头发,嗫嚅说道。
“怎么可能会没事?可传话的人跟我说你昏迷过去了啊!”
“嗯,孩儿刚落入水里时,一时惊慌,是昏过去一会儿没错,但很快就清醒了,不到一刻时间。”予旸解释著。又道:“是孩儿下好,太过贪玩,才闯下这祸事。孩儿会向父皇请罪,请求责罚……”
张妃打断他,叫道:“旸儿,你这是在胡说什么?明夏宫没照顾好你,害你落水受惊,该向皇上请罪的人是她才是!对了!她人呢?我要找她理论,我好好一个孩子交给她,瞧她照顾成什么样子!她今天非得给我一个交待不可!”
确定儿子没事后,她站起身,全身充满战力,正在找明恩华的身影,打算火力全开的战斗一番!然后目光转到床杨,定住,不由自主的惊呼出声!!“啊!血!”
是血,床上有血,浸染了一片,在莹白色的锦绸上显得那样惊人。
然后张妃看到了明夏宫,也看清了太医们正在为明夏宫处理伤口!!她的左手臂外侧有一道极长的伤口,像被利器划过般,从手肘划到手腕,似乎伤口很深,所以一直在流血。即使三四名太医正在努力止血,仍没有完全控制住。
原本仍在昏迷的明恩华,在张妃这么一嚷嚷之下,倒也清醒过来。第一眼见到脸色不善的张妃,她就在心中叹息了——幸好落水时她及时抱住予旸,当了他的垫背:跌落池子里时,锐利的尖石划过的是她的手臂而不是予旸的,让他只是受惊而毫发无伤。若是没保护好予旸,让他受伤了,她除了会一辈子良心不安外,此刻还真招架不住张妃的怒火。
“你、你、你是怎么照顾我的孩子的?你怎么可以害他跌进池子里,要是害予旸溺水怎么办?你——”张妃声气不足,却仍是觉得一切的错都在明恩华!“母亲,是明夏宫母妃救了孩儿,孩儿还害母妃受伤了,要不是孩子大意,只顾著玩,没注意脚下,就不会……”予旸难过的扯了扯母亲,希望母亲不要对母妃这样凶恶。
“旸儿乖,你方才受惊,正需要好好安神休息,我让人带你回云扬苑,你把娘吓死了,这会儿你无论如何都得待在为娘身边,娘才会放心。”说完,指示自己的女官道:“张琳,你把三皇子带回去,去太医院抓最好的药材煮安神汤,让三皇子好好调养。”
室内一时之间没有动静。毕竟这里是明夏宫,别说是明夏宫了,整个后宫现在可都是明夏宫说了算。三皇子此刻能否到云扬苑休息,得有明夏宫点头才行呢!可不是张妃可以擅自决定的。
张妃的命令当然不可能马上被执行,所有人都看向床上的明恩华,没有动作。这让脸上无光的张妃心火又起,就要发怒,但明恩华已经点头道:“予旸,这两天你就去云扬苑住吧。母妃也好安心休养。”
“是的,母妃。孩儿会天天来向您请安,愿母妃早日康复。”予旸对她行了个礼,由著女官带出去了。
明恩华客气的对仍杵著的张妃道:“你请坐,我一会就好了。”
张妃冷眼等在一旁,看著太医们终于将明恩华的伤口处理好,所有人都退下后,她才开口道:“你不会以为我留下来是为了跟你道谢吧?”
明恩华可不敢这么想。有人是一脸杀意的跟人道谢吗?
“事实上是我必须向你道歉才是。很抱歉没有照顾好予旸,让予旸受到惊吓。”
“说得好听,谁知道你心底真正是怎么想的!”张妃对儿子的未来充满忧虑,觉得再也不能忍受将儿子放在这么危险的地方,她深信今天落水事件只是个开始,终有一天,予旸一定会遭到很严重的伤害!所以她留下来,是为了向明恩华讨人——“明夏宫,我也就不跟你拐弯抹角了。皇上现在只对你言听计从,别人说的话都不会被他放在心上,所以我请求你去跟皇上说——你不想再养育予旸,请皇上让予旸回到初晞宫吧!”她宁愿回到以前,一个月只见儿子几次面,也不要现在天天见面,却要担心受怕。
“如果这是你的期望,请你自己去向皇上请求。”明恩华不会代人传话,何况教养予旸是皇上下的旨意,在皇上没有主动收回前,她就会尽力完成,不以任何借口将这任务半途而废。
“对!是我希望予旸离开这里!是我想要,但我想要又怎么样!我就算在皇上面前哭到肝肠寸断,也抵不了你枕边风轻轻一吹的作用!你现在既得势,伺苦为难我?”
“我这不是为难。只是,予旸的事,你这个生母本来就可自行去与皇上商量。如果你能让皇上相信予旸离开这里会更好,那皇上自然会下旨让予旸回初晞宫。再说,予旸并不是会一直待在这里直到长大,他十岁后得去储英院上学,予旸最多待在我这儿四年,何况你也可以每天见到——”张妃冷哼:“我等不了四年!我要你现在就让予旸离开!只要你向皇上说你太忙,没空教孩子,以皇上现在对你的宠爱,一句话就能让这事情办成!”
说到后来,语气酸得呛人。
明恩华耐著性子,仍温言道:“我不会做这样的事。我喜欢予旸,很乐意教养他。而且,我没必要为了你对皇上说谎,我还不至于忙到没空陪孩子。”
“明夏宫!你别欺人太甚!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中在想什么!”张妃大怒。
“你知道我心中在想什么?”明恩华苦笑的问。她不认为张妃知道她在想什么,不过她倒是知道张妃在指控她什么。
“我当然知道!你想要控制我儿子!你想要我儿子死!现在是予旸,以后就会是大皇子予晖了!你想把皇上这两个儿子处理掉,帮你以后生的儿子清除绊脚石!你别以为我不知道!”张妃又气怒到失控,冲到床前,努力握紧双拳。
“我不会这么做。”虽然知道张妃不会听进去,但明恩华还是得说。
“你当然会!你是明恩雅的妹妹!你们明家都是仗势欺人的货色!”
张妃望著明恩华的脸,眼前这个女人没有明恩雅美得那么精致,但神态轮廓至少也有三四分像了,一时之间新仇旧恨都狂涌而上!她的前半生被明恩雅压迫得喘不过气,而她后半生唯一的指望,难道还要毁在明恩华手上吗?这对姊妹简直欺人太甚!“张妃,你现在情绪失控,所以本宫此刻愿意原谅你的出言不逊,但下不为例,希望你可以好好克制自己。我明家、我姐姐、我明恩华,请你不要任意无礼约污蔑。”
“我污蔑?哈!”张妃狰狞一笑:“你当你姊姊是什么好东西吗?如果她是,那为什么我十八岁跟了皇上之后,这十几年来却只生了一个儿子?而且还是年近三十才生下一个孩子?!原本我应该有更多孩子的!我该有的!”
明恩华深吸了一口气,闭上眼好一会,才以极轻的声音道:“我姐姐……失去了三个孩子,你敢发誓……那三个孩子的夭折、流产……与你一点关系都没有?你是否敢发下最毒的誓?以予旸的命发誓?”
张妃脸色瞬间惨白,身子不稳的往后退了好几步,久久说不出话。
明恩华接著道:“下管你觉得世道何其不公,但日曜皇朝的律法就是明文规定侧室侍妾不得早于正妻产下子女。你最早跟了皇上,但你不是正妻,我知道你私自倒掉避子汤,偷偷怀过一个孩子,被迫堕掉。后来一直被监视喝避子汤,直到咏春宫产下一子后,你才停止暍药,被允许受孕。我姊姊是正妻,是掌家主母,她让你喝堕胎药,不管她愿不愿意,都得这么做,这是国家律法所规定。你可以恨她,但她并没有错。”
有些事情她从来不说,不代表她不知道。以前她曾经为姊姊愤恨不平,恨不得狠狠报复所有害姊姊失去子女、失去健康、失去性命的人。人都有私心,当然只会为自己的家人著想,认为一定都是别人的错,姐姐是可怜的受害者。
但后来她知道了,这是皇室家庭必然会有的斗争,没什么邪恶善良之分,也没有对错,只有胜败。以前她百思不解为何姊姊都被害成那样了,还能有那么平和的表情,脸上只带著淡淡的苦笑遗憾,而没有怨恨。
现在她已经渐渐明白,姐姐那抹苦笑,是在笑自己在这场争战里面,虽拥有诸多优势,却终究是落败了。
落败,失去了性命,失去陪伴在天澈身边一生一世的机会,所以她感到非常的遗憾。
如果姐姐心中有恨的话,那就是恨自己在天澈的生命中停留的时间太短,来不及烙下难忘的痕迹,他不会将她记一生一世。
“你……说这些……你想怎么样!”张妃色厉内荏的强撑著叫。
明恩华摇摇头:“我不想怎么样,如同,我不想对予旸怎么样。不管你信不信。”可能是喝下的止痛药生效了,明恩华觉得好想睡,于是对张妃道:“予旸刚受了惊,你回去陪陪他吧。我想休息了,你退下吧。”
“……我真恨透了你们这种高高在上看人的人!”张妃咬牙抖声道。
她就是受不了明恩华这种仗著出身显赫就对人颐指气使的人!明恩华淡淡讽笑道:“如果你是我,定会比我更高高在上百倍。”
张妃总算是见识到这个明恩华的嘴巴可以有多利!以前到底是谁说明恩华软弱可欺、不敢与人结怨的引难道一切都是因为受宠,所以才变得这么骄傲?!
“你尽管得意吧!我看你风光到什么时候。别忘了,再过十二天,就是八月八日,皇上迎娶新妃的大日子!”
“皇上大婚的筹备事宜,都是**办的,我怎么会忘记。”明恩华低笑,忍下一个哈欠。
张妃冷笑:“你尽量笑话我吧!你现在的受宠,也不过是我以前的样子;而你现在所嘲笑的我,就是你以后的样子!”
“我没嘲笑你……”明恩华好无奈的道。
“我等著看!看你变得跟我们一样时,会不会比我们更失态、更可悲、更可憎!”张妃拂袖而去。
第九章
八月七日,夜。
整个皇宫喜气洋洋,所有人彻夜不眠的忙著,正在为明日的大婚做最后的完善工作。每一个细节都要一再推敲,每一个步骤都要一再排练,每一个典仪物件都要上油擦到最亮,绝对不容许有任何不完美的瑕疵出现。礼部的所有朝官、内务府的所有宫官都不断的奔走于上皇宫各处室——司礼监、御用监、尚衣监、尚膳监、尚宝监、司设监、钟鼓司、织染局、都知监等,没有一处敢遗漏,全天候监督他们该成完的工作,目光牢罕盯住,密切注意,务求明日有最完美的呈现。
这一夜,整个皇宫里的人都有自己必须忙的事,就连心情很哀怨的后宫诸妃们,也得将朝服准备好,并好好盛妆打扮一番,在明日黄昏出席婚宴,向新进正妃、侧妃按著品级高低朝拜、或被朝拜。
而明日盛大典礼的主角、被万民瞩目仰望的皇帝本人,自然也不可能置身事外,独自清闲。
紫光帝今夜应该焚香净身,前往太庙祭拜天地与列祖列宗,必须静坐在宗庙里一整夜祝祷。每半个时辰祭上一片万代永昌香,得亲由皇帝本人自守著香炉,不能让香炉的火熄灭了!!以此形式表示香火传承,绵延不绝,善尽婚姻的责任。
此刻应该在太庙的人,为什么会出现在明夏宫、在明恩华的床上?明恩华对此虽有疑惑,但并很不想知道答案,所以她没有问。
如果她是个贤慧的皇后,或,以成为未来的贤慧皇后为终生奋斗目标,那么她就该从皇帝踏进她宫室的那一刻,穿上朝服、戴上妃冠,舍小情,顾大局,长跪在皇帝面前,苦口婆心劝谏皇帝速速回转太庙,切勿为了私情,而做出有违国家礼法的错事,让天下人诟病……但她不是皇后,也从不以当个被天下人称道的贤能皇后自许。
她只是个,爱上皇帝的女人。
她所做的一切,不管多忙多累多难,都是她付出爱情的方式。所以她不需要皇帝的感动,也不需要万民的称道,更不需要一顶后冠来印证她对国家、内廷的贡献——当然,如果后冠可以保证今生今世都能站在天澈身边,成为他最重视的那个女人的话,那她会争取。
“明日应是朕最后一次娶妻了。也好,省事……”欢爱过后的声音,低低哑哑,有一种缠粘的暧昧味道。
“……怎么说省事呢?她们都很美啊……”她轻轻说著,不让语气里夹带情绪。面孔隐在黑暗中;心情隐在话语里。
他低笑,气息故意拂在她面颊颈侧,痒得她直躲,却在他双臂的钳抱下,逃不开吋许。
“很美是吗?上回你带两个孩子去参访蕴秀院时,每一个都见著了是吧?”
“是见著了,都很美丽。皇上不也见过了?上回千荷宴……”
“画著大浓妆,又站得那么远,虽美,却也分不清是怎么个美法。”
“您也不用分得清她们,光一个海姬公主,就足以倾国倾城了。”
“海姬公主确实是。”紫光帝同意。
“是啊……”她叹息。
“听说你与她们在蕴秀院比试各种才艺,是吗?”
“……是的。而且臣妾无能,落败了。”再叹。皇帝老爷究竟还有什么事是不知道的呢?“幸而一旁的柳助教挺身而出,帮臣妾挽回一点脸面。”虽然紫光帝应该什么都知道了,可她还是说明了下。
“落败了?”他修长的手指滑到她下巴,轻轻将她侧著的小脸转向他,好让他印下一个吻。
她身子轻颤,承迎他的吻时,无法控制拥抱他渴望,于是依从心中渴求,伸出双手,紧搂住他腰,让两人的心可以贴近、更贴近,没有任何空隙。
“我的明夏宫如此万能,怎么会落败?你是故意的吧?”他也搂紧她。
“没有的事,皇上。臣妾才艺确实远不能及……”两人抱得太紧,所以她开口说话时,两片樱唇不断在他唇上贴拂著,像是一种亲密的调情勾诱……
“你啊……”紫光帝的欲意轻易被撩起,再度压下她,惩罚似的以唇在她脸蛋、身上狂放肆虐。
“啊……”她惊呼。
紫光帝突然想到她手臂上有伤,顿了一下,问:“手疼吗?”
“不疼。已经太好了……”
她用力勾住他颈项,迎接他的狂野。紫光帝低低一笑,再无己心惮。
狂浪的情潮袭得明恩华娇喘连连,却没有闪躲。当她明白何谓情欲之后,也度过了青涩无措期之后,面对心爱男人的索欢,她总是全心投入,不感羞耻。
这人,是她深爱著的男人!他的心、他的身,她全都在意,她要完全给予,彻底占有!他来到她这儿,就是她的!只属于她一人的!他索欢于她,又何尝不是她也在索欢于他?!
就算拥有的时间短暂到一刻也好,一个时辰也好,一天也好,哪管下一刻他走后,今生就不再来。但,现在,他是她的!她的!她的热情对紫光帝而言是个惊喜,她从不以言语说出对他的爱恋倾心,但她的身体总是如此大胆迎合,让他知道自己确实也让她得到快乐。这种快乐是双方的,而不是只是男人索取、女人奉献,仿彿床笫之事就只是让男人发泄兽性,而女人就像献祭一样的只有牺牲忍耐,若是表现出一点点快乐,会被天打雷劈似的。
女人总是认为欢爱是为了达到一个神圣的目的——生孩子,为男人传香火。所以不可以表现出对情欲渴望著迷,生怕被冠上轻浮浪荡的字眼。男人不会喜欢女人这样的,至少紫光帝不喜欢。这也是他几年来能一直公平而冷淡对待所有妻妾的原因。他觉得床事让他索然无味,跟谁欢好都一样。年少时还会因为贪图新鲜而喜新厌旧,但后来,女人是新是旧,都无甚差别了。
当床事成为一种责任与政治需要时,当起一个清心寡欲的勤政帝王,一点也不困难。
虽然身子再度火热交缠,但仍有一股气堵袭上紫光帝的胸口,让他心房又被揽得纷乱起来。这个女人,总是把他搅得很乱!他该拿她怎么办才好?她对他太戒备了,总是客气、不讲真心话,也不抱怨委屈,就算是这么情动交缠的时刻,亦将心防守得滴水不漏。也许是不想为他添烦,但这又何尝不是对他的提防?她怎么可以这么开放热情,又如此保守谨慎?!
她把他当国君谨慎著,所以不能对他完全放下戒心,即使是现在!可以隐忍、可以强硬,有手腕有能力、有胆识有冷静,但这些特色在发挥时,都不在他预期内。她心中到底在想什么?她在意的究竟是什么?连当面的为难侮辱都下放在心上,是无视还是退让?唉,他真是不懂她……
这样的烦躁,使得他有些后悔从太庙偷跑出来。
他承认来到明夏宫的动机算是不怀好意!!起于想看看她对于自己的君王夫婿的新婚,是怎样的表情?身为目前后宫独宠的天之骄女,他的婚事,对她的打击应是最巨大的吧?他以为她若不是表现得失魂落魄,就是表现出贤德妻子的宽容大度,但都不是。她先是惊于他的到来,后是温柔的服侍他更衣,在他抱住她时,温顺的让他为所欲为。什么也不问,全心投入与他的欢爱中,没有抱怨、没有劝诫,只让他感到她深深的依恋……
紫光帝确定这个谜样的女于是倾心于他的。
他之所以知道,是因为她愿意让他知道!至于她不愿让他摸清的部分,他就只能陷在迷雾中,继续不分东南西北的迷路著。
当他发现自己已经花了太多目光注视她时,一种不妙的危机感让他无数次决定尽快杜绝掉对她的关注,却一次又一次的失败。对她,他已经欲罢不能了。
注视她的起因来自监视、控制、利用的必要,他当她是日后务必清除的政治障碍,不在于她有罪,而在于他必须完全掌权,所以明家不能再坐大,必须被打击!于是他专宠她,等她因得势而在后宫兴风作浪、为了给家族谋利而开始企图干政、让她劣迹斑斑得天下皆知后,以后好方便收拾。
他一直在冷眼旁观明恩华所经历的每一个事件,初时以为定是一个宠妃的历程再度上演——他将她宠上天,给她作威作福的权限,看她怎么与那些妃妾斗。怎么争权,怎么压制别人,怎么被权力腐蚀,终至面目可憎,被他厌倦。
但她不乖,不肯照著历史上已演过千百遍的剧码搬演。害他的冷眼变成冷笑,又转为猜疑,然后兴味,到如今,竟是说不出的懊恼了!他懊恼,因为她让他欣赏。不该是这样的!但却已经是这样了。
明恩华不像明恩雅,不像明家人,不像任何一个女人。他不知道怎么会这样,但她这些特色,让她成为一个历史上从未出现过的宫妃类型,独一无二的,未来也不可能会再有。
他愿意为了她的不同、为了对她的另眼相看,而更改已经打算做的事吗?不,他不可以。
不管她是一个多么聪慧的女子,多么喜爱著他,日后,她都一定会恨他的吧?想到这里,他用力吻咬她唇,没有放轻力道,完全不管被他吻肿的樱唇,在出席明日的婚宴时,会让她多么难做人,定会被非议得很惨吧……那些将在明日进宫为妃的女子,包括海姬公主,在进宫前都得前往蕴秀院学习一切皇家规矩,由丰秀公主、咏絮郡主教导。那时他就想著丰秀公主强邀明恩华到蕴秀院,绝不会只是教学交流那么简单,总要给明恩华一些颜色看的。
自认为皇家第一才女、日曜皇朝最博学的女学者的丰秀公主,对于明恩华的敌意其来有自。除了他亲口赞扬明恩华的才学惹她老人家不快外,另一点来自于迁怒。
丰秀公主十几年来一直想让自己的女儿与皇帝结亲,一生都在为了享受皇室尊荣而努力。她前面的两个女儿,都被她想尽办法嫁给了当年最有力角逐帝位的皇子为妃,不料那两名皇子如今不是死亡就是流放。不过她没死心,趁著这次紫光帝选新妃,强要将最小的女儿塞进秀女名单中,当时承办的咏春宫不敢得罪丰秀公主,只好照办。不过紫光帝从头到尾都没有勾选为个表妹,这笔帐,丰秀公主就直接算在后来接办秀女事宜的明恩华头上。
蕴秀院一行,明恩华被那五个未来“姐妹”围堵著考较琴棋诗画,非要她大展才艺与五个人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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