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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为你-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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谨言忙着给她顺气,叫她别那么操心。

“我能不操心吗我,眼睁睁看着我们家如花似玉的妞妞掉进狼窝里,他一点反应都没有,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唉,我看算了,其实莫梓彧跟妞妞他俩看上去也挺登对的,再说两人合得来,有话讲。谨言你看到没,莫梓彧对妞妞那个好呀,柔声细语的,亲自夹菜给她吃,还给她买了条项链。我觉得吧他这次应该是改邪归正了,以前他那些花花肠子的事咱们就不提了,只要他对妞妞好,我也就放心了。至于老大就算了吧,他爱当和尚让他当去,我管不着……”

“你烦死了。”覃为不胜其烦地抓起外套往门外走,“我回家,你俩给我锁门。”

“哎他俩在芙蓉楼!”

“我回家!”声音远远地飘来。

“回家个屁。”一一捂着嘴偷笑。

谨言皱眉抚抚她的头发。“你给他们造谣吧,看到时候他们怎么治你。”

“怎么是造谣!”她瞪他,“这是爱情催化剂。”

“他们催化完了你呢?”

一一抚着肚皮抽气。“难道老大会打孕妇?没人格……”

速度表上的指针不断顺时针移动,覃为心里那团火跟着越烧越旺,脚死命踩在油门上。丁一一那丫头向来喳喳呼呼,芝麻点的小事也能让她说成第三次世界大战,什么买项链什么夹菜吃,他根本不相信,但是……他妈的他就是心慌!

事实上妞妞真的跟莫梓彧在芙蓉楼把酒言欢。前段时间华腾要做新产品的宣传策划,各大小公司都争破了头,环宇也不例外。因为公司允许策划部人员自己拉单赚提成,所以妞妞壮着胆上门做业务,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让对方负责人点头答应可以试试。熬了几个通宵写出初步策划案,送到华腾,对方比较满意。接着呈给莫梓彧,这人一看乐了,卖个人情吧,所谓肥水不流外人田,优先照顾朋友。妞妞气得仰天长啸:“我花了三个晚上写出的东西被你说成照顾!”莫梓彧大言不惭:“我现在成了你的大客户,你得拉拢我。”

于是资料还没搜集完,奖金提成更是没影的事,妞妞就先被大客户敲了一竹杠。

客户就是上帝,但这个上帝实在太……“能赊帐吗?我兜里就五百块。”吃饭唱歌洗脚打保龄球一整套下来,到时候没钱付帐可别把她押在这儿洗碗。

“问问老板能不能分期付款。”

“人家以为我神经病。”

“要不这样,”莫梓彧竖起巴掌贴在嘴边神秘兮兮的,“等会吃完了你先溜,洗手间那儿有后门,我呢就装着接电话啊啊走出去,跑!”

妞妞再一次强调,他是真的人格分裂。

“小琪琪张口……”一颗虾球突然送到嘴边。

又犯病了。“不吃。”

“帮帮忙嘛,”桃花眼眨了眨,示意她看左边一个身材火辣的红衣女郎。“那女的老缠着我甩也甩不掉,做做戏,啊?”

女人天生的八卦精神立即冒出头,妞妞不假思索一口咬掉虾球,等着看好戏。

“嗨……好巧。”莫梓彧笑眯眯地举起手朝右边摆摆。

什么好巧?顺着方向望去,门口进来的高大身影让她险些把虾球喷出去,慌忙端起杯子喝了口水,不想太着急呛着了。

“哎哟看你,怎么那么不小心啊?”莫梓彧抓起餐巾帮她擦嘴,那叫一个体贴入微。

又被这厮耍了!妞妞抢过餐巾别开脸。“我自己来。”

桃花眼转而看向走过来的人。“没吃饭吧?看你也是一个人,来来,一桌吃。”

“没打搅到你们吧。”

熟悉的嗓音此时听在耳里真怪异,妞妞很悲哀地发现自己没出息,连正视他的勇气都没有。心虚吗?她又不是红杏出墙干见不得人的事心虚个屁!起身随口说了句“我去下洗手间”,垂着脑袋快步走开。

看着她拐到墙后不见了,覃为按捺下性子问:“你们在干嘛?”

“约会咯。”莫梓彧一副少见多怪的样。

“你到底想怎样?”

“怎么了,男女朋友谈恋爱犯法?”

“那么多女人随便找哪个都行,你别找她玩行吗!”

“谁说是玩,我很认真的。”

覃为忍不住捏紧五指。“你认真,你他妈身边这些莺莺燕燕怎么回事?”

说话间刚才那位红衣女郎嘟着红唇走过来,莫梓彧不知死活地朝她抛个媚眼。“男人有魅力没办法……”眼前一花,鼻子被拳头结结实实击中。“……靠你他妈打我!”他瞬间红了眼,礼尚往来一拳擂过去。

伴随着红衣女郎震破耳膜的长长尖叫,双人PK正式登场。

38 不疯活,不成魔

两人的拳脚都是好几年没开大荤了,这次借着机会攒了死劲往对方身上招呼,只听见桌椅的呻吟声,碗碟的叮当声,拳头揍在肌肉上的啪啪声,客人的喊叫声,惨不忍睹。覃为是受了刺激气到极点,这些天憋在心里的闷气借着机会一骨碌发泄出来,莫梓彧则是莫名被K,拳脚到了跟前难道站着挨打?管他三七二十一拼了再说。男人之间打起架来挺吓人的,何况PK双方都有点功夫底子,你一拳我一脚呼呼生风,客人早吓得四下逃窜,服务生站在旁边干着急,根本不敢上前劝架。

妞妞洗了把脸从洗手间回来,傻眼:“你们在干什么?!”

“他打我!”莫梓彧大呼,脚下毫不含糊地踢过去。

“你站远点别管!”覃为双目通红,野兽一般攒实了拳头往前送。

“别打了!你们别打了听见没有!”对打双方根本听不见,扭成一团倒在地上仍不松手。她慌了,结结巴巴地喊服务生去叫店老板,“快去……你们别打了……”

店老板不在,经理满头大汗地赶来,一看这架势哪敢上前劝,两个男人都是店里常客,他惹不起,偏袒哪一方都不行。干脆让他们砸吧,打吧,累了自然就散了。

“让他们打?!”这叫什么事!妞妞气得脸孔煞白,“打吧打吧,都打死算了!”拎起包扔下PK双方冲出门。

覃为愣了一下想追过去,无奈被莫梓彧长手长脚缠住了,眼睁睁看着她上了一辆出租车扬长而去。他两眼冒邪火:“你妈个逼……”

“操你大爷!”莫梓彧还嘴,松开手一屁股坐到地上。“看戏的走了,打个屁啊打。”

中套了。眼神一凛,覃为狠狠拎起他衣领。“你他妈耍着好玩是吧!”

“就玩你怎么着?”满不在乎地挥开他,手背往鼻子底下一摸,全是血。莫梓彧破口大骂,“真把小爷我打出血来了,你疯了是吧!”

“活该。”覃为自己也好不到哪儿去,嘴角破了,左胳膊差点没骨折。

经理抹着汗战战兢兢地开口:“呃,莫总,覃……”

“叫什么叫?”莫梓彧被揍了火气很大,“没见过男人为女人打架啊?找个房间给我歇歇,再弄点药来。”

经理忙吩咐服务生拿药箱,自己在前头领两人去楼上包厢。一路上两位伤残人士不时互相言语攻击,把个小经理看得想笑又不敢笑,憋得满脸通红。

刚进包厢,覃为接到丁一一不怀好意的电话刺探,明确告诉她打架了,她嗷嗷叫了两声挂掉。不出意外的话那两只好事者半小时之内应该会赶来。莫梓彧捧着镜子哀嚎他的帅脸,大骂要是毁容了你供我一辈子。

“我还供你那些三宫六院呢!”覃为瞪他。

“那敢情好,我替她们谢谢你了。”他顺杆往上爬。手无意中擦到嘴角的伤口,痛得直骂娘。“靠,你小子手真黑,还跟初中一样。”

“嘿……你还记得。”两人小学初中同学了几年,但互相看不顺眼,覃为看不惯他勾三搭四的流氓行径,他则臭覃为整天阴着个脸装酷,后来初二时狠狠打了一架,覃为勉强赢了,因为拳头比较实在。“你可别说你跟沈思琪在一起是想气我。”

“是啊,谁让你打我脸。”莫梓彧居然大方承认了。“我输了当然要讨回来。”

“……”真是气昏头了,覃为敲敲脑门哑然失笑,这厮什么性子他怎么给忘了,小人报仇十年不晚的家伙。“你还能再小气点。”

“我小气,高一时谁救你的命?”

“反正不是你。”他高一时跟副市长公子那群人打架,当时弄得挺险的,碍着市长的面子没人敢帮忙,他爸只好找到莫梓彧的祖父,前军区司令。老爷子闲赋在家养花逗鸟,但余威还在,发下话去事情很快就摆平了。

“那跟我也有关系啊,那是我爷爷。”

“跟你有什么关系,你爷爷姓于你姓莫,爷俩跟仇人似的见面都不说话。”

莫梓彧被噎得直翻白眼,嘀嘀咕咕骂了两句,血液里的八卦因子开始蠢蠢欲动。“哎,说说你跟小琪琪的事。”

“关你屁事。还有,她姓沈,别乱给人取名字。”

“你俩口气怎么那么像呀。啧,水灵灵的小姑娘跟你学不出什么好样,还不如跟我。”

覃为两眼危险地眯起:“你是不是还没打够?”

开玩笑,莫梓彧忙遮住脸,他那拳头比初中时厉害多了,再打下去搞不好明天报纸出头条:两老总争一女,一死一残。“你跟她什么时候的事?是不是你出国就把人甩了?”

覃为没说话,抓过丢在一旁的西装摸出烟点着,长长地吸了一口。

“靠!你真甩了她?看不出来你始乱终弃啊老弟。”

“去你妈的,能有你乱吗?”

“我这不叫乱,叫花。”

“不一回事?”

“不一样,乱表示男人本着玩的心态,不负责任。但花不同,你看我什么时候脚踏两只船过?都是感情结束了再找下一个,这叫博爱,跟滥爱有本质的区别。”

“滚。”覃为真不想骂他,滥人一个还敢讲大道理。“你博爱别人去吧,离她远点,她跟你那些个小明星小模特也有着本质区别。”

“干嘛?太看不起她了吧,我手指头一勾她就能跟我走?”

“你身边女人太多别带坏她。”

“这他妈什么理由。”莫梓彧撇撇嘴,桃花眼眨啊眨的凑到他面前。“为哥啊,你是不相信她呢还是不相信你自己?”

烟头对准面前那张五花脸。“再靠这么近毁你容。”

“切……”他掏了支烟叼进嘴里,摊尸一样四脚朝天躺到地毯上,喃喃,“男人啊,你怎么就这么口是心非呢……”

“说你自己?”

“说你,别扯我身上。”踹他一脚不怀好意地笑,“我看小琪琪脾气挺倔的,你想跟她重修于好,基本上,很难。”

“你他妈说点人话。”

丁一一进门就看见地上躺着一具尸体,转身抱着谨言嚎啕:“我们来晚了呜呜,老大把情敌灭掉了!!”

疯子,两个疯子!妞妞气得太阳穴阵阵抽痛,怎么说也算C城有头有脸的人,居然众目睽睽之下大打出手,别人问起来为什么打架呀?为个女的!靠!不知道会把她说成什么龌龊样。还有莫梓彧那个大变态,黑了心地捉弄她……算了,刚刚吃的那餐饭她没掏钱,让莫大少去解决吧……哼哼……

司机师傅不时从后视镜看两眼,被客人又是咬牙又是冷笑弄得心里直发毛,没敢多说话,猛踩油门狂奔。

到了目的地付钱下车,妞妞才发现一路气昏了头,回的是租住小区。就这儿吧!气呼呼地甩着包往前冲,走了两步停下,回头看见师傅没急着走,遮遮掩掩地从窗户往外瞄,一脸又兴奋又紧张的复杂表情。她问:“什么事?”

师傅忙摇头,小声嘀咕:“咯怕是要吵棚吧?”恋恋不舍地发动车子慢慢开走。

“……”就是想吵棚就是想吵棚!

今天诸事不顺,先是两个大男人因为她打架,再被人看成上门干架的暴徒,搞不好还有什么怪事等着……脚步突然顿住,果然有怪事!楼下站着一男一女,低着脑袋的是明月,她肯定为了躲家里的逼亲来此避难;嘴巴一张一合的是陈方,他肯定打了她电话跑来诉衷肠。正准备上前,旁边驶来一辆黑色小车停下,OMG,下来的居然是东子。

妞妞决定等会去买体彩,五百万中不到,五万也还是够花一阵的。

旁边来了看客,陈世美同学只稍稍愣了两秒,继续诉说。“……我知道你对我还有感觉,不然你为什么一直不找男朋友?别跟我赌气行吗,我现在明白了,我还是爱你的,回来好吗……”

好个自恋狂!妞妞佩服得五体投地,真想鼓掌为他喝彩。

明月低头不说话,东子脸色不耐,突然啧一声大步走到陈方面前。“你有完没完?”

陈方怔住。“你谁啊?”

“你说我谁?”东子冷笑,“我是她男朋友!”一把将还在发楞的人扯到怀里,捧起她的脸低头就是一个火辣辣的法式吻。

明月石化。

妞妞张大嘴,硬生生将惊呼咽回肚里。

两人缠缠绵绵吻得如胶似漆,陈方看得脸色发青,呐呐地喊:“明月……”

东子不理他,结束这个吻又意犹未尽地在化石唇上啄了一下,见她脸色绯红二目呆滞,伸手把她脑袋按在胸口,从眼皮底下瞟着陈方。“叫什么叫,你他妈是不是男人啊,不要了就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现在后悔了又来找她,你以为女人都该围着你团团转是吧,你走了她就该守那儿等着你,也太把自己当盘菜了!也不瞧瞧你那样,算老几?有钱是吧,有钱怎么开个破捷达?看看爷们开的什么车!”牛皮哄哄地拽着明月走到奥迪A6前一拍车前盖,“这才叫车,懂吗?还是赶紧回去哄哄你那富家女吧,小心驸马爷地位不保!”

陈方气得脸发黑:“明月,你什么时候找了这么个……这么个……”

“怎么着,爷们让你不爽啦?”东子衣袖一捋,“听清楚,爷们大名徐向东,邓明月是我徐向东的女朋友,你最好离她远点,别老死皮赖脸缠着不放,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一眼瞟见他手臂上露出衣袖外的一小截文身,陈方脸色大变。“明月他什么人啊,你怎么跟这种没素质的人在一起!”

没素质?东子一听暴怒,还没人敢这么当面骂他呢,一步向前拉开架势准备挥拳,骇得陈方哎哎两声往后退。

明月赶紧扯住他胳膊,冷声说:“陈方,你也看见了,我现在有了男朋友,跟你之间真的没有可能了,你走吧。”

憋了半天,陈方酸不溜丢扔出一句祝你幸福,表情悲切地走了。

“行啊东子,”妞妞松了口气,嘻嘻笑着调侃,“还知道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呢。”

东子有模有样地行个绅士礼。“两位小姐,小生我大专肆业,读过徐志摩的诗的。”

“看不出来是文艺青年啊。”

“承蒙谬赞,还请两位多指教。”

“我就一市井女子,谈不上指教,互相切磋好了。陈方不会再来了吧?”

“他敢来,揍得他连爹娘都不认识!这种人真他妈男人中的败类!”一句话又暴露了流氓本性。

“呃……那个,”明月低着头一直没敢说话,绞了半天手指头傻乎乎地开口,“谢谢你帮忙……”说完恨不得抽自己一嘴巴,刚才那个莫名其妙的吻她还没追究呢,怎么倒反道谢了?又气又恼,红着脸转身往楼道里冲。

“哎!”东子没搞明白她怎么回事,愣了愣想追过去。“那个邓明月……”

“没事,让她自己待一会。”妞妞拉他回来,挑眉看着他。“你是不是喜欢明月?”

他嘿嘿笑。“有点。”

“什么叫有点?别看她平时大大咧咧,其实心里很脆弱,很容易受伤害。原来那个男朋友为了自己的前途跟她分手,这么多年她一直都没完全恢复过来,我是她好朋友,不想看她再次受伤害,如果你不打算跟她认真交往下去,最好别再来招惹她。”

东子没说话。

“你是认真的呢还是觉得有趣?”她继续追问,“或者同情?”

“我……不知道。”

39 开过的那些花儿

伟大的孕妇驮个那么大肚子不操心自己,以拯救全人类感情为己任,一会叹息帅哥的脸破相了,一会唠叨老大的下半辈子怎么办,烦得两人只想把她扔到孤岛自生自灭,可惜旁边有护卫队谨言在,不好下手。覃为撂下狠话“等你生完孩子再治你”狼狈而去。

半路上接到大钟电话,车子掉头往夜总会开去。几个弟兄正吆三喝五地打麻将,房间里跟着了火似的烟雾缭绕,见了老大齐齐大呼哪个王八蛋那么大胆跟你干架?覃为说莫梓彧那王八蛋。大伙立马没音了,王对王,这一架肯定打得精彩,可惜没赶上啊……

瞄了一圈没看到东子,覃为转到前厅问:“人呢?”

正在看电视的小谢回头答:“东子哥说找沈小姐忏悔去了。”

“……”全身的血液突突直往头顶涌。“这人怎么不长记性……”掏出手机拨过去,想了想又问,“他就这么说的?”

“是啊。”

“这两星期都去好几次了吧?”

小谢揣摩了一会,确定他没发怒的迹象才说:“隔两天去一次。”

覃为忽而笑了,啪地合上手机盖。“跟我还打马虎眼。”抓了瓶啤酒坐下看球赛。

怎么回事?小谢摸着头好生纳闷,老大前一阵还恨不得掐死东子,这会儿又笑?

球赛看到中场休息,忏悔的人回来了,晕晕乎乎被拖到桌边砌长城。今天他完全不在状态,连接放了几次炮,最后一次居然扔掉一个八万,大钟笑咧了嘴哗啦啦把牌推倒。“清一色!”东子后知后觉争辩出错牌了,大钟不干,骂他没牌品。

“不玩了,两小时就他妈输五千。”东子骂骂咧咧地起身,“小谢你过来替会儿。”拎了两瓶啤酒坐到前厅看电视,远离那帮趁火打劫的家伙。

“下午干嘛去了?”覃为冷眼看他。

“嘿……有事。”

“邓明月没回家啊。”

“没,在她小区……”露馅了。东子闭上嘴,嘿嘿笑着摸脑袋。

覃为从茶几底下摸出烟,扔给他一支。“还跟人说忏悔去了,有你这么三天两头忏悔的吗?”她们那栋楼又不是教堂,妞妞也不是神父。

“老大英明。”

“别给我打马虎眼。我跟你说,要只想玩玩,找别人去。”

“我哪敢,”他郁闷地嘟囔,“她一女博士我玩得起吗……”

“你要真想跟她相处下去,以后少跟那些女人混一起。邓明月跟她们不一样,她干什么都认真,你别惹了她到时候又说不行。”

“你跟沈小姐说的一样。”

“嗯?”

“我下午找邓明月看见她了,她俩都在。”

“没回家?”

“没。”东子回头看一眼,房间里打麻将的旁观的吵吵嚷嚷叫翻了天。“我从张总那儿回来经过她们小区,顺便进去看看……”把事情经过描述了一番,当然略过亲吻那段插曲。

“妈的,那小子真恶心。”覃为嫌恶地掸掸烟灰,“你没揍他?”

“揍他干嘛,那种无耻男人,当初甩了女朋友现在好意思跑回来吃回头草,以为人人都得等他呀?揍他嫌手脏。”

覃为一怔。电视里正重播火箭对湖人的比赛,麦蒂状况不佳出现失误,三投不中,他看得火起,狠狠骂了声:“vaffanculo!”

“啊?”什么意思?听着不像英语。

“我跟他有什么不同……”声音喃喃的。

这是那句话的解释还是问话?东子摸摸头,覃为突然起身,把他骇一跳。“老大你去哪儿?”

“出去有点事。”

C市刚好进入梅雨时节,整天阴雨连绵,空气中湿漉漉的带着水气,人和物品好似都发了霉。交通频道正在播放新一期的音乐排行榜,主持人以着揭开千万大奖的激动语气揭晓第一名,覃为听得无力,乱糟糟的旋律加上毫无特点的嗓音居然能排头名!现在的乐坛啊,用本山大叔的话来说:我的心哪,拔凉拔凉滴……

好像堵车了,前面一溜红色尾灯,出租车师傅探出脑袋来操着方言骂娘。他没耐心等,方向盘一转朝旁边小巷子里钻去,过一个红绿灯,再左拐到了目的地。

一把大锁挂在锈迹斑斑的铁门上,车子进不去。时隔数年,大院新开了出入口,正对着市区主要干道,原先的这道出口就变成偏门。铁门右侧有道小门,覃为下车走过去推了一下,没锁。依着记忆往前走一段路,映入眼帘的是三栋老家属楼,墙体上均画着大大的“拆”字,第一栋已经拆了大半。以前邓明月就住这里,妞妞和丁一一郑嘉宇住第三栋,谨言住操场对面的独栋小洋楼。如今物非人非,凭填了几许惆怅。再往前拐个弯,围墙边那块菜地倒还在,种了不少大蒜白菜辣椒,看来不管怎么变化,人类的首要需求还是吃。墙角枝繁叶茂绿油油的,覃为惊喜地快步上前一看,却发现只是黄瓜藤。

葡萄藤呢,真的被她拔了?其实谨言老早就跟他说了这件事,可听人转述跟亲眼见到的感觉如此不同,虽然有所准备,心脏仍像被什么东西凿开了一个大洞,阴冷的风夹带着绵雨穿心而过。

该有多怨他恨他,才能狠得下心拔去自已亲手种下的心爱之物?如同那头长发,说剪就剪。

谨言赶到酒吧时,覃为面前已经堆了一大堆空啤酒罐,看见他来,表情很是意外。“你怎么来了?”

“不是你打的电话吗?”喝失忆了?

“是吗……”敲敲脑袋,好像忘了打给谁了。“陪我喝两杯。”

“我不喝。”他开车来的,要做遵纪守法的好市民。坐到对面把推过来的啤酒罐推开,“别喝醉了,我懒得替你付帐。”

“废什么话,快喝!”仰头把自己那罐喝完,覃为又招手叫服务生送瓶白酒。

“你少喝点。”明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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