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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为你-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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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上他了吗?

叶岚肯定地告诉自己:是。

为什么?

不为什么,也许只是因为那晚斜晖里的浅笑。或者更早,早在小学那一次她被同学欺负,他默默地护着她。

那他呢?

他也是喜欢她的,不然不会跟莫梓彧打架,对吗?

初三毕业,叶岚顺利升上高中,覃为因为文科成绩太差劲留级了。第二年去妈妈那边呆了半年拉下课,仍是做留守者。第三年覃骥发下话:“怎么着也得考个大学吧?”覃骥自己因为文革耽误了上大学,虽然并不觉得读书才是唯一出路,但做父母的谁不希望儿女成才。

可惜覃为的叛逆劲上来了,你说要读书是吧,我偏不读,逼急了升学考试中干脆送给老爸两个鸭蛋:语文和英语。覃骥差点背过气去,这孩子从小脾气就倔得跟头牛似的,初一时老师见他数学好让他参加奥赛,他倒是争气,第一次去就拿了省里第一名,但后来说什么也不干了,理由是:“老让我做题老让我补课,烦不烦!”这回为考高中又呛呛上了,覃骥气得暴打他一顿,最后拉下脸找关系把他塞进名扬中学。名扬教学严格,而且还有老朋友的儿子上官谨言在,说不定在谨言的督促下那头牛能自觉一点。

名扬离家远,覃妈妈特意在学校附近另买了一套房给儿子住。搬家那天叶岚送给覃为一条银项链,不好意思告诉他其实是一对,只是说有时间的话就回来找她玩。

他笑着说谢谢,他很喜欢。

几个字让叶岚兴奋得一晚上没睡着,一直握着脖子上的项链直到天亮。

后来她常想,如果当初直接说,她喜欢他,可以等他,结局是不是不同?或者如果他不去名扬,如果他不复读那么多个初三,如果她能在学习上帮他再抓紧点……

可惜,爱情没有如果,幸福不能假设。

而人生的际遇往往就在最不经意的一次错过中完全改写。

高三的夏末,叶岚趁着学校组织活动偷偷溜号去看覃为,第一次见到了那个小女孩。

她扎着两条辫子,躲在谨言身后哭得两眼通红,噘着嘴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覃为冲她笑,笑得欢快,她说学校不许抽烟!他就乖乖地把烟收起来。

她叫沈思琪。

覃为叫她妞。

他叫她时尾音稍稍上扬,唇角微翘,眼神柔和,像唤着最最疼爱的妹妹。

叶岚也有小名,朋友们叫她叶子或者岚岚。但覃为从来都是叫“叶岚”,像老师上课点名那样一板一眼。

沈思琪有什么好?爱哭爱使小性子,只是个不懂事的小丫头。可是覃为见到她总是笑,原来他不是讨厌所有女生的眼泪,原来他受伤时也愿意涂药,原来他的笑容对着别人还能更温暖更灿烂。

月考时叶岚从班里前五惨跌到二十几名,爸妈没有责怪她,但她还是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整整两天没有吃饭。奶奶看得清楚,拍着她的手宽慰:“傻丫头,凡事不要太强求。”

她大声告诉耳背的老人家:“我不傻,也没有强求,我只是爱上了一个人!”

她要比沈思琪做得更好,要让覃为知道谁才是最爱他的人。高考结束,叶岚的第一第二志愿全填在省内,尽管估分超过重点线几十分。她在家学着做红烧鱼,因为覃为喜欢吃;看各种军事杂志,因为覃为喜欢看;有空就去他家帮他复习功课,给他带去各种糕点,聊他喜欢的话题。

这么努力也只换来他愈加客气的笑。

到底哪里做得不好?叶岚无数次地想。他可以在发烧的情况下跑去迪厅替那小丫头挨刀,他不要她精心烹制的鱼,偏偏要吃小丫头煮得一团糟的火锅,他不看军事杂志了,带着小丫头溜冰种葡萄,他收起了她送的项链,手腕上却戴着小丫头买的廉价品。他看着那个小丫头的眼神,好像全世界只有那一处风景。

叶岚绝望到极点,但仍不想放弃,一点都不想。他们两个在一起那么不合适,一个成熟复杂,一个天真简单,性格相差如此之大,总有一天覃为会发现谁才是最适合他的另一半。

所以当那年的夏天,覃为终于一声招呼都没打就去了米兰之后,她反而高兴起来,恨不得他永远不要回来!她知道这种想法也许有点恶毒,但爱情根本就是自私的。

大学一毕业她就去了米兰,没跟家人商量,代价是整整半年没有取得妈妈的原谅。

就算不原谅又能如何?如果爱一个人,那就勇敢地去追求,不要有任何顾虑。很多年后想起当时的义无反顾,叶岚唯有浅笑,不知对错。

对于一个年轻女孩子千里迢迢追随而来的举动,覃妈妈是有亏欠的感觉的,因此安排了一个很轻松、薪水又可观的职位。叶岚婉拒了,宁愿跟在覃为身边与他一起同甘共苦。

那时候覃为才读大二,要读书还要打理公司,有时还要应付他家那些舅舅姨妈们的挑衅。公司的事情几乎是他一肩挑,因为覃骥毕竟是外人,有些事不好插手,何况还有国内的事务缠身。覃妈身体不好,时常在家休息,外公外婆年纪大了更帮不上忙。而覃为对自己的要求几近苛刻,如果能不麻烦到叶岚的话决不麻烦,每天都非常辛苦,常常工作到深夜两三点才休息,早上七点又起床看书看文件,瘦得令人担心。

叶岚不止一次劝道:“我是你的助理,很多事情应该我来做。”

他只是笑。“女孩子太辛苦的话容易变老,我能做的当然自己做。”

她不是笨蛋,隐约听出话里的意思。是不想欠她太多吗?但这是她心甘情愿的啊。

要忘掉过去是一个漫长的过程,叶岚明白,也有信心等下去。时间是最好的疗伤药,总有一天他会慢慢淡忘那个人,哪怕需要五年、十年,她还是愿意等。

只是不明白为什么他要这样拼命,好像借由疯狂的工作来逃避什么,又好像暗藏着某种希望。

直到那个周末,她想起前晚有点事情没做完,回到公司推开办公室的门,看见覃为呆呆地坐在椅子上对着电脑,眼底晶莹一片。

从未见过他这样的表情,她惊讶地看着他。

覃为迅速扭开脸,隔了一会转回头咧嘴笑笑。“眼里进沙子了。”

叶岚回他一个微笑,没点破,走过去看到屏幕上大大的照片。是那群孩子的合影,沈思琪浅浅地笑着,瘦了不少,头发剪得很短,像个男孩子。

原来如此。

一个男人肯为一个女人哭,到底他的爱有多深?

心里某个地方似乎迅速碎裂崩塌,叶岚愣愣地站在办公桌旁望着电脑屏幕上的短发女孩,第一次确确实实感觉到心死的滋味。

“谨言发过来的,我跟他发邮件呢。”覃为笑着说,抓过鼠标点关闭,手却有点抖,点了好几下才关掉。然后问她有什么事。

她平静下来,说有个客户的资料没看完。见他又翻开文件,忍不住建议:“别太辛苦了,今天礼拜六,要不我们去游乐场玩?”

“你去吧,我不想去。我想早点接手公司,不认真不行。”

“那也用不着这么拼命吧。”

他点了支烟低头看文件,很久没说话。就在她拿着资料要出门时,他突然说:“早一天接手公司就早一天回国。”

声音很轻,但叶岚听得清清楚楚,鼻子一酸,头也不回地快步走出去。

原来她犯了一个愚蠢的错误,总以为时间能改变一切。

然而对有些人来说,时间是不存在的,因为他不想改变,不会改变,那么即使到化为尘土的那一天,也还是保存原状。

这份认知让叶岚发疯似的嫉妒,却又无能为力。覃为心里的那个位置是留给沈思琪的,她连放一个脚趾头的空隙都没有。唯一能安慰自己的是,也许他并不能如愿回国,毕竟要把一个千疮百孔的家族企业收拾好重新壮大起来,不是一年两年就能完成。

对她的心思覃妈看得清楚,当然也很喜欢她。这孩子最适合覃为不过了,两个从小一起长大,知根知底,而且叶岚能帮助覃为的事业,最重要的是她待他一心一意。覃妈曾多次暗示过儿子应该对她有所交代,但他在任何场合下都只是答:她是我好朋友。

好朋友。

三个字抹杀了所有人的努力和希望。

天天跟爱的人在一起却不能靠近他的心,这样的日子实在太压抑,叶岚一天比一天沉默下去。

柏天遥心疼地说:“跟我回国吧岚岚,我不想你这么累。”

她笑着说:“不累,而且我挺喜欢这份工作。”

天遥是她的大学同学,从刚进校的第一天起就展开追求攻势,即使明知道她心里有别人也不放弃,毕业后她来了米兰,过两个月他居然也跟来了。这样的痴情叶岚不是不感动,但如果回报不了对方的爱,她也只能说声抱歉,不敢轻易接受他的好意。

柏天遥轻轻叹气,何尝不知她心里想些什么。“你愿意就这样一直等下去?”

倔强地抿起唇,良久她才说:“他不会让我一直等下去的。”这句话是陈述事实还是安慰自己,彼此心知肚明。

“好,我等到你跟他在一起为止。”

“你别等我。”

他温柔地看着她,轻声说:“你能等,我也能等。”

那天晚上叶岚辗转反侧,久久不能入睡。

爱情到底是什么?让人这样委曲求全,心甘情愿地等了又等,哪怕明知道没有希望。

天遥明知她不可能爱上他,却从不说后悔,默默地看着她为另一个男人黯然伤神。而她,明知覃为心里有另一个女人,却仍然愿意生活在那个女人的阴影下,只要求他在她身边。

爱一个人若到了这种地步,只能说卑微。

然而谁都没有选择。

自那次说要回国之后,覃为再也没有说过类似的话,突然之间开朗了许多,爱笑爱说,结识了更多的朋友,而且从不提起沈思琪的话题。叶岚想:大概他已经认命了,不再想着回去找她。心里念着又能如何?不能在一起,徒增烦恼罢了。

后来叶岚才明白,有一种沉默,叫做蓄势待发。

刻意的忽视,是因为已经有了决定,无需再加上任何语言来修饰。

公司在覃为的带领下逐渐壮大起来,叶岚的职位和薪水也一升再升。拿着跟自己的工作能力不太相符合的高收入,难免有点忐忑不安,恰好叶爸爸参股老朋友的公司,需要人帮忙,于是第四年,她主动辞职了。

离开还有一个私心的原因,她在覃为最困难的时候给予了帮助,而今在他功成名就时悄悄隐退,她想让他有负疚感,觉得欠她一辈子。也许他不能爱她,但只要能念着她的好一辈子,那就足够了。

两个公司隔得不远,又有业务往来,因此两人的关系并没有疏远,经常通通电话,有时一起出去游玩,虽然大部分时间都有覃妈妈作陪。

覃为长得俊,家底又厚,自然吸引了不少名门淑女的注意,而且西方人的观念开放,常常有漂亮女人主动找上门。对于这样的,他只有一句话:“对不起,我有爱人。”

有些好事的打趣:“是叶岚吗?”

他认真地说:“不是。”

听到这么斩钉截铁的回答,尽管早就有所准备,叶岚还是免不了心伤。

她跟他,大概只能这样下去了。

她没有别的要求,只要他在身边。也许某一天,他厌倦了这种孤单的日子,或者突然想起应该补偿她,即使没有爱,她仍然愿意陪伴他走到生命的尽头。

所以当突然听到他准备回国的消息时,叶岚真的快疯了。当时她正在办公室里,柏天遥打电话给她,吞吞吐吐地说:“覃为准备回国发展。”

有一瞬间她以为是在梦里,回过神来后连话筒都没放好就跑出去,开了车直奔覃为的公司。

他不在,她又跑去他家。客厅没人,餐厅没人,书房没人,佣人在后面追着喊,她听不见,上楼闯进他的卧室,看见他正坐在桌前收拾护照之类的重要文件。

“我要回中国了。”覃为的表情很平静,好像聊家常似的。

“回去找她是不是?”

“嗯。”

眼眶倏地热了,叶岚拼命忍住泪,大声问:“你现在回去有什么用?隔了七年了你知道吗,说不定她早就有男朋友了!”

“她没有。”

“好,就算没有,你能肯定她会原谅你,再重新接受你?”

他的脸色一下发白,沉默半晌说:“我只想亲眼看看她过得好不好,其他的我不管。”

其他的不管,那她这个活生生的人也算在“其他”类里吗?桌上放着机票,叶岚一把扯过来想撕碎,手却不由自主发抖,颓然放下。

撕掉又能怎样?他还能再订一次。

“如果她不要你,”她说,“你回来好不好?”

他笑。“那我就打一辈子单身算了。”语气很轻松,眼神却坚定无比。

这个男人疯了,叶岚绝望地想。她也疯了,不顾一切办妥所有手续,不考虑后果,在覃为回去两个月之后她也回到中国。

不出所料,沈思琪不原谅他,给了他很多钉子碰。但叶岚能看得出来,她心里仍然有他,或者说,心里只有他。

沈思琪和覃为,迟早会在一起。

而她,终究只是个过客。

这一次叶岚真的心灰意冷,陪着奶奶去杭州住了两个月之后找到另一份工作,准备跟老板回意大利。

本来可以早几天走,但在客户名单里看到覃为的名字,又改了主意。

就当做最后一次道别吧。

跟年少时的苦恋说再见。

蛋糕店里,叶岚下意识点了两份提拉米苏。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因为心底还留有最后一丝希望?或者想给自己一个幻想?

他不要,选了另一份。

她只能苦笑。明知道不可能,却还是苦苦等着那一丁点施舍,连她自己都瞧不起自己。

两人聊着琐事,一会儿覃为手机响,掏出来看了一眼,表情马上变得柔和。

叶岚静静地坐在对面看他略显笨拙地发短信。以前读书时他最烦短信,到了意大利那边也从不发,理由是麻烦,浪费时间。但现在,他低着脑袋认真地在手机上按来按去,嘴角微微翘起,眉梢眼角有着她从未领略过的温柔,眸子里荡漾的满满都是欢喜。

那一刻,她突然想问:为什么只能是沈思琪?

没有答案。

爱情本身就是盲目的。

等他吃完蛋糕一起出门,叶岚把生日礼物拿出来帮他夹上,最后要求:“拥抱我一下吧,我明天就要走了。”

覃为笑着张开双臂搂住她。

怀抱那么温暖有力,她攀着他的肩,听到发自胸腔的心跳声。仔细想,两人在一起这么多年,他从未有过主动的拥抱,每次工作中取得成功,都是她欢呼着抱住他。这一次是他切切实实地拥着她,那双梦里一再出现的眸子就在眼前,炯然带笑。

有多久没有这么近地看过他了?一年?两年?

从今往后那些美好的过往只能成为回忆。

那就再留个回忆吧,留个可以回味的记忆给自己。

她垫起脚尖,轻轻吻上他的唇。

覃为僵了一下,马上推开她,决然而不留情面。

泪水在眼圈里打转,叶岚拼命忍住哭泣,徒劳地做最后挽留。“留点回忆给我,哪怕就是哄哄我,说两句好听的话骗骗我行吗?”

“你是我朋友,不能骗。”

“我不只把你当朋友,我爱你这么多年啊!”十几年的痴恋难道不能换来一个吻别?

他冷静地说:“我不爱你。”心型的绒布盒子躺在他手心,那是给另一个女人准备的。

永远不会属于她。

空旷的街道边,叶岚第二次在他面前流下泪。

这个男人的心是铁做的,残忍到极点。他从不说不爱,也不赶她走,只是用沉默和对另一个女人的思念来对抗她的等待,直到她再也等不下去,主动放弃。而到最后,她可以什么都交给他,什么都不要,所有的自尊全踩在脚底下,只求一个想念的谎言。

却连谎言都得不到。

这么多年的债他怎么还?

还得起吗?

她终于忍不住问:“你欠我的你怎么还?”

覃为看着她,一字一句:“除了她,我谁都不欠。”

除了她,他谁都不欠。

那晚的夜很凉,叶岚抱着双臂瑟瑟发抖,覃为的西服披在肩头,却怎么也不能温暖她的心。

渐渐想起很多往事,比如他自己的事情一定自己做,从不假手于她。

比如她的薪水要比同级员工的高很多。

比如她的要求,只要合理,他一概应允。

比如她送他生日礼物,等到自己过生日时一定会收到更好的。

……

还有很多很多。

他天生就是一个精明的人,懂得怎样同等交换互不相欠。

而他每一件事都做到完美,她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反驳。

爱情是什么?

爱情的世界里永远都是一对一两个人,它是相互的,需要彼此回应。一个人的只能称之为爱,自愿出场,自愿谢幕,没有规定观众必须鼓掌,也不能要求他们必须看完全程。

所以覃为不欠她,她也没有权利要求他来还。

这场青春的债,是她自己欠下的,只能由自己来还。

送她到家后,覃为打车走了。叶岚站在阳台看着他坐的车慢慢驶远,突然之间觉得那陪在他身边的五年只是一场梦,很多细节正在慢慢忘却。

柏天遥打来电话,问:“东西收拾好了吗?明天要上飞机了。”

刹那间,她失声痛哭。

他没有说话,静静地等她哭完。

过了很久,叶岚以为他早已挂电话了,再一听,他还在。她哽咽着说:“对不起,我错了。”

“快回来吧,”柏天遥轻轻笑,“我等你。”

55 打雷咯!下雨啦!

他平躺在床上,脸色有点白,半合的睫毛在眼底投下阴影。看见她进来,他笑了,嘴角慢慢勾起,很累的样子,但仍然努力唤她:“妞。”

“我在。”妞妞蹲到床前牵起他的手,“我没离开你,你也别丢下我不管。”

“我不想离开你……”

“那就一辈子都在一起,再也不分开了。”

“傻妞……还没跟你求婚的。”

“我都答应了,你看。”她把左手凑到他眼前,手指上的钻石在灯光下熠熠发光。

“那不算,我还没开口呢……”他费力地拨弄戒指,但取不下来。她脱下放进他的手心,他执起她的手,慢慢地慢慢地重新把戒指套进无名指,好像耗尽了所有力气,连声音都微弱得听不见。“你愿意……嫁给我吗?沈思琪……”

“愿意。”她贴近他耳边轻声回答。“你爱我吗?”

他睁大眼痴痴地看着她,喉结滚动了一下,想说话却没说出来。

她说:我爱你覃为,你呢?

握着她的手的大手颓然滑落,一滴液体从眼角渗出,缓缓濡湿鬓角。那是她没见过的男人的泪,合着他嘴角淡淡的笑容,定格成永远。

“覃为!!”

咣一声,妞妞从沙发里翻到地上,揉着摔痛的屁股大声叫痛。

“摔着了?”明月急忙从厨房出来,看着泪流满面的丫头却只想笑。“又做梦了?”

“嗯。”她郁闷地爬起来,“汤好了吗?”真讨厌,这个梦都做好几次了,每次还没听到他表白他就翘辫子……呸呸,什么翘辫子,不吉利!

“刚给你盛好。要不你再睡会儿,我去医院吧?”

“我去吧,下午没事。”他们经理心地蛮好,知道她要照顾病人,特意允许她这两个星期自己安排时间,只要不耽误工作就行。

“你看你熬出黑眼圈了。”

“啊?”走到盥洗间照镜子,果然一副憔悴不堪的模样。“做梦做的。”嘟囔着转身去厨房洗水果。

明月跟过去帮她。“怎么做这种梦呀?”梦见人死了。

“不知道,有没有什么讲法?”

“周公解梦说梦都是反的,你这是好事,要增寿了。”

“呸……我增寿覃为怎么办?”

“又不是说他短寿。”被她一瞪明月嘻嘻笑,“说错了,是发大财,你今天说不定能捡到钱,等会出门多注意脚下。”

“胡扯……都梦见好几次了连个钢蹦儿都没捡到。”说是这么说,妞妞还是双手合十暗暗祈祷脚下突然踩到粉红的老人头。“捡到了我跟你一人一半。”

明月很惶恐地看着她:“你力气好大……”硬币都能掰断。洗了一粒葡萄丢进嘴里,突然想起好玩的事,又噗哧一声。

什么毛病?“笑什么呀?”

“笑你在医院的时候以为医生说对不起……”她大笑起来,“‘没事了’跟‘对不起’口型差那么多,孩子你小学是学的汉语拼音吗?”

妞妞狼狈地红了脸。“看错了嘛。”那时候脑子里神经都迟钝了,看见医生走出手术室时神色凝重,还以为事情不妙。

“你还昏过去了,医生救完老大再来救你,你还……”

“忘了忘了!以后不许提这事!”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糗死了。

明月笑得嘴角直抽筋,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这孩子一醒来发现自己在急诊室,懵了,大哭,怎么劝也劝不住,还认为一一他们哄骗她的。气得谨言把她提溜到病房,见到能说能动的病人,她才傻愣愣地相信人还活着。不过说起来覃为运气还算好,撞得都飞起来了,一检查只是中度脑震荡,断了两根肋骨,内脏都没受伤。手术中血压突然下降,着实把人吓着了,但很快又恢复上来。

笑笑笑,迟早让东子把你办了!妞妞暗自腹诽,从锅里舀出熬好的粥盛到保温瓶里。

“难怪老大发牢骚,”明月叹气,“妹啊他是骨折不是胃有毛病……”

覃为发牢骚的不仅是顿顿粥和汤,还有眼前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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