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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到现代的兄弟-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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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钱二人也都用怀疑的目光看着楚云天,楚云天似乎猜到了他们的想法,微微一笑,不急不缓地道:“你们猜得不错,此事确实是小然做的,他已向我坦白,我还未有时间与大家商量这事。”

“商量?”滕康一听,立刻跳起来,义愤填膺地道,“门主,你分明已决定包庇他,所以才没跟我们讲!他都已招供了,这事还商量什么?应该立刻把他押到刑堂来啊。”

“门主?”孙、钱二人似乎还在犹豫,神情有些复杂,“门主……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楚云天依然面不改色,淡淡的目光从四人脸上扫过,清清楚楚地道:“我没有想要包庇小然,但是,小然是我父亲的义子,也是我的弟弟。所有惩罚都由我承担,我愿意承受三刀六洞之刑!眼下傲宇的事还没解决,等事情告一段落,我自己去刑堂领罚。康哥,南哥,阿坤,阿丰,你们有意见吗?”

四人都大惊失色。还没等他们有所表示,萧然已经拖着受伤的腿冲过来,扑通跪在楚云天面前,眼圈瞬间红了:“不,大哥,大丈夫一人做事一人当,让我去受刑,只要是你决定的,我什么惩罚都可以接受。”

楚云天的眼神立刻严厉起来,抬手就是一巴掌抽过去:“混蛋!这里有你插话的份吗?记清自己的身份!滚,马上给我滚到自己房间去!”

萧然腿上本来有枪伤,刚才又挨了一鞭,正好抽在伤处,勉强跪着已是疼得眼前发晕,哪里经得起他这一巴掌?一下子扑倒在地,可心中的痛更胜过脸上的痛,捂着脸爬起来,泪水终于溢进眼眶:“大哥……”

“飞廉,把小然关到房间里去,没有我的命令不准他出来!”

飞廉被楚云天脸上的怒气吓得一抖,连忙过来,不由分说,连拖带抱地把萧然拽走了。“大哥!大哥!”萧然呜咽着哭出来,楚云天见他的样子,心中又是狠狠一痛。暗暗后悔刚才不放心他,让他呆在自己视线范围内包扎,早知这样,刚才就该让他到房间里去的。

楚云天目光一沉,神情肃然,慢慢站起来:“此事就这样决定吧。至于康哥,你越权行事,违反帮规哪一条,应该如何惩罚,你是刑堂堂主,想必不需要我来教你吧?”

一句话说完,他转身就往楼上去,丢下四位堂主呆呆地站在那儿,被他那种果断、决绝的气势震住,半晌说不出话来。

萧然靠在枕头上,身上的衣服已经换掉,疼痛令他锁紧双眉、十指聚拢,飞廉去拿了止疼药来喂给他吃,他却摇摇头:“谢谢飞廉大哥,我不吃。”

“在跟谁怄气呢?”楚云天的声音响起来,含笑的眸子中带着浅浅的嗔怪,过来坐到他床头,伸手摸了一下他半边红肿的脸颊,“打疼你了吗?”

萧然摇摇头。

“抱歉,哥知道你今天受苦了,可是你那么没规矩,哥不得不做做样子给他们看。”

“我明白……”萧然痛苦地低下头,“大哥,是我对不起你,都是我害了你。”

“不是,是我自己害自己,是我拉你入楚门的。”楚云天微笑,宠溺地摸摸他的头,“所以,是我自己的责任,我自己种的苦果我自己吃。”说到最后,眼底掠过一抹黯淡、苦涩的笑意。

“大哥!”萧然抱住楚云天,泪水从眼角流了出来,“我不要这样,我自己去受刑,不要你代我受过。”

“什么叫代你受过?”楚云天轻笑,“你有错吗?错的明明是我。别傻了,我本来就是黑帮的人,这种刑罚见多了,我不怕,你的身子再也经不起折腾了。”

萧然擦干眼泪,深深吸口气,不再说话。心中暗道,是我做的事,我自己去承担后果。大哥,我会一直跟在你身边,不会让你有机会去刑堂的。

周三晚上,萧潼回到家中,汽车刚一停下,管家陆伯就奔过来打开车门,喜形于色地喊:“二少爷,你回来得正好,我还以为你又要加班呢。”

“陆伯,有什么好事吗?”萧潼奇怪地看着他。

“是老爷,老爷回来了!”

萧潼几乎是欣喜若狂地奔进客厅去,一眼就看到了沙发上坐着的那个男人。还是记忆中稳重、干练、清明、睿智的模样,温和的目光中藏着一种令人信赖的东西,仿佛他只要简简单单地站在那儿,就是一个坚实的依靠。

他向他微笑,那笑容犹如冬日的阳光,暖暖地渗入心底。他的鬓边多了几丝灰白的头发,眼角细细的皱纹中是沧桑过后的淡定与从容,仿佛世间一切都无法再左右他的心。

萧潼扔了公文包,奔到他身前,半跪下去,拉住他的手,眼眶有些潮热:“义父,您终于回来了?您怎么提前回来了?”

萧远山目注自己喜爱的义子,一年没见,他看起来更加成熟、更加英俊了,是令女孩子着迷的男人啊。平时在公司里,他应该是很有领导风范的吧?只有在自己面前,他才会稍稍流露出一点孩子气。可正是这种孩子气,令自己越发喜欢他呢。

他伸手把萧潼扶起来,蔼然笑道:“我再不回来,天都要被你们捅个窟窿了。”

“义父……?”萧潼一愣,义父为什么这么说?难道他知道了什么?是陆伯在他面前告状了?心中想着,却正好看到陆伯悄悄在萧远山背后做了个“我没有”的手势。

萧潼刚刚松了口气,就听到萧远山说:“来,我们爷俩好好喝两杯。吃完饭你到书房去等我,我有事问你。”

萧潼的心咯噔一下,到书房等我,这句话是自己常对然儿说的,想不到今天轮到自己了。义父是要找自己算什么账么?

从义父那张温和的脸上看不出什么,他只能乖乖地应了声:“是,义父。”

第五十四章 各自伤怀

萧潼为萧远山沏好一杯茶,说了声:“义父,我先上去了。”端了茶走进书房。做这件事的时候,他想起每天晚上他在书房看书时,都是然儿为他亲手送上一杯茶。可他现在受伤在床,连行动都不方便。那样苍白消瘦的模样,想起来就让他觉得心痛。这个傻小子,说他不孝,他又事事为他考虑,恨不得一人担尽一切; 说他孝顺懂事,他又处处让自己担心、操心、痛心。

在那些误会横生的日子里,自己打他、骂他、囚禁他、逼他住佣人房、罚他干活,让他受尽委屈、受尽痛苦,可他始终逆来顺受,除了自责、哀求,从没有表示过一点不满与抱怨,更不要说反抗了。那个倔强、傲气的孩子,在自己面前永远是恭敬、顺从的。可自己给了他什么……

虽然义父没有罚他跪,可萧潼仍然在书房中的沙发前端正地跪了下来。心中默默想着,不知道义父要问自己什么,是关于公司还是关于然儿,他到底知道了什么,还有,这会儿他是不是在楼下盘问陆伯。陆伯一直跟着义父,对他忠心耿耿,若是义父问起,陆伯肯定不敢有所隐瞒。

陆伯不知道楚云大哥的事,可他目睹了自己与弟弟之间的所有纠葛,知道然儿加入黑帮,知道然儿离家出走,回到那个黑帮中去了。

在云天庄园时他曾想,等义父回来,他要把楚云大哥的事源源本本告诉他,可事到临头,他却犹豫了。还不知道楚云大哥与义父之间究竟有什么恩怨,如果义父本来就对大哥不满,现在大哥做了那么多坏事,义父会不会更加生他的气,更加不愿认他?或者,楚云大哥那么要强的人,他如果解不开心结,会不会与义父越闹越僵?

那样聪明睿智的人,一遇到家务事反而糊涂了,不知道怎样做才是正确的。萧潼心中象百爪挠肠般难受,却一时找不到一个合适的答案。

萧远山很快就上来了,见萧潼挺拔的身躯笔直地跪在地上,而那杯放在茶几上的茶还冒着热气,他轻轻摇头,唇边露出一丝疼爱的笑意,伸手去扶萧潼:“傻孩子,我有罚你跪吗?你又没做错什么,起来吧。”

“义父……?”萧潼疑疑惑惑地不肯起来,漆黑的瞳孔里写满问号,看着萧远山,“义父……潼儿是不是做错了什么事?请义父教训。”

萧远山放开他,在沙发上坐下来,拿起那杯茶,不答反问:“看来你自己心里已经有数了。那你倒说说,你做错了什么?”

萧潼暗暗叫苦,义父,您就不要让我猜心了,您知道了什么,就直接告诉我吧。刚才还说“我再不回来,天都要被你们捅个窟窿了。”分明是已经知道了什么,可现在偏偏优哉游哉地等着自己自投罗网。如果自己说漏什么,或者多说了什么,后果会不会很严重?

想到这儿暗暗骂自己,萧潼啊萧潼,你什么时候变得这样瞻前顾后、犹犹豫豫、提不起也放不下了?这哪是你的为人!可是,要怎样告诉义父所有的故事?要怎样促成他们父子言归于好,而不是把事态恶化?

萧潼暗暗思量着,眉心略略皱起,目光有些游移。萧远山慢慢收起笑容,正色道:“潼儿,是不是义父走了这一年,你们开始跟我变得疏远了,有什么话也不跟我讲了?”

“不,不是。”萧潼一惊,义父怎会这么想?“义父对我们兄弟恩重如山,我们都将义父当成亲生的父亲一般尊敬,怎敢欺瞒义父?”

“是吗?”萧远山喝一口茶,身子微微往后坐了坐,背靠沙发,“上次我打电话回来,你说然儿在学校里表现很好,可是,我却收到一封匿名的E…mail,你知道里面是什么吗?”

萧潼脑子里哄的一声响,楚云大哥,你把那些照片发给我看还不够,难道还发给义父了?怪不得他一再把归程提前,原来是因为担心然儿!

萧潼脸上微微发烫,有些窘迫地看着萧远山:“潼儿……不知。”

“那封E…mail一个字也没有,却附着好几张照片,每张照片上都是然儿。有的吸烟、有的喝酒、有的泡吧,还有一张是然儿一个人对付周围一大群人,大打出手,旁边的人被他打得七倒八歪、鼻青脸肿。”萧远山的眼睛里慢慢露出深思之意,语声有些迟缓、低沉,带着质疑的味道,“潼儿,你能不能告诉我,然儿究竟发生了什么?”

萧潼迅速在心中措词,微微低下头,不让萧远山看到自己眼里的一丝慌乱:“我知道这事,然儿已经对我说过,他自己也认错了。说他在学校里被同学怂恿,犯了些小错。义父……十七八岁的孩子最容易被别人蛊惑,尤其在学校这样的氛围下。可然儿本性纯良,他已经及时醒悟,并且在潼儿面前道歉、保证不会再犯了。这只是之前发生的事,最近他一直表现很好……”

萧远山苦笑,轻轻叹口气,声音里没有半分怒意,却已让萧潼觉得头上压力很重:“潼儿,你以前总说,然儿在你面前一撒谎你就能看出来,义父跟你一样,你一撒谎,义父也能看出来。你看看你的手指,它已经泄露了一切。”

萧潼跪在那儿,手指紧紧抠着裤缝,而萧远山早就从他这个动作中看出他有多紧张。心中暗道,这傻小子,在公司里高瞻远瞩、气定神闲,一言一行都有足以服众的威仪,可一到自己面前,他就会不由自主地卸下那身完美的外衣,变得更加真实。哪怕是有一点点小毛病,也会让自己觉得分外可爱。

“义父……潼儿没有撒谎,潼儿只是觉得没有管教好弟弟,愧对义父。”萧潼放开手指,却发现不知道该把手放在哪儿,第一次在义父面前如此尴尬,额头有细密的汗珠冒出来。

“那么,然儿在家里酗酒、抽烟,喝醉了睡在楼下佣人房,被你痛打一顿,逃出医院,逃回S市,你又把他找回来,关在家里,后来他再逃出去,这些事都是真的吗?”

萧潼暗暗吸口气,果然,陆伯啊陆伯,你可把我害苦了,把这些事一五一十都跟义父说了,我这个谎言岂非要越撒越大?

“是……是的。”他猛地抬起头,无比愧疚地看着萧远山,“义父,您罚潼儿吧,潼儿辜负了您的厚望,没有管好这个家。然儿是有一段时间放浪形骸,表现得十分叛逆。潼儿不懂教育,总是棍棒相加,越是逼他,他越叛逆。后来他逃回学校去了,可是过了一阵,他自己想通了,打电话回来向我认错。他现在真的表现很好,潼儿刚跟他们老师联系过……”

“潼儿!”萧远山脸上变色,一向沉稳的人,很少有动怒的时候,就算以前萧潼与萧然做错什么,就算他手把手教萧潼现代管理知识时困难重重,他也很少发脾气。偶尔责罚他们兄弟,他总是兼有严格与慈爱,让人对他只有敬而没有畏。可是今天,他看起来真的生气了,在循循善诱、耐心追问之后,仍然得到儿子的谎言,他忽然觉得说不出的郁闷,沉了声喝道:“到墙角去跪着,好好想想自己刚才说的话,好好想想今天你做错了什么,等你明白过来,再来跟我说!”

“义父……”萧潼见义父生气,恨不得打自己两巴掌,一年没见义父了,刚一回来就惹他生气,自己实在是不孝。他膝行两步,贴到萧远山身前,语声充满歉意,惶惶道,“义父您别生气,您刚回来,旅途疲惫,先洗个澡休息休息。潼儿有什么错,您要打要罚都可以,千万别气坏身子。家里的事,还有公司里的事,容潼儿跟您慢慢禀报。义父……”

萧远山点点头:“好,潼儿,难为你想得周到,我这就去洗澡,你自己好好反省。”

萧潼垂下头:“是,义父。”

萧远山起身回自己房里去,陆伯已经将他的房间通风、收拾了一下,并把他的行李整理好,把换洗的衣服拿出来放在沙发上。萧远山进浴室,打开花洒,任由热水冲掉一身的疲惫,却也仿佛在冲去他心中的烦躁。萧远山,你今天怎么沉不住气了?这么多天都忍着过来了,怎么一回到家,见到这个孩子,就失去了理智?

眼前仿佛出现萧然那张美玉雕琢的脸、那双星辰般璀璨的眼睛,笑起来无比纯净、灿烂的模样,以及呆在他身边时乖巧、安静的神情。自己离家一年,家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两兄弟之间竟然会有这么多冲突。然儿吃了多少苦,而潼儿又有多少纠结?这两个孩子啊,骨子里一样强势,只是一个放在表面,一个藏在内心。两人都是勇于担当的人,都喜欢把所有事情一肩扛。可正因为这样的强强相对,才会产生那么多磨合。

他的脑子里涌起各种各样的思绪、各种各样的记忆片断。那封没有署名的邮件、别有用心的人、横空出世的傲宇、突然“堕落”的然儿,顾左右而言它的潼儿……他们到底在瞒他什么?

有一组照片是然儿在歌厅里打架的场景,虽然画面暗淡,可他仍然可以看到他身边有两群人,一群人穿着统一的服装,另一群人则着装各异。那种统一的服装,蓝色,袖子上有白条纹,好像在哪里见过……他把那些照片反复观察了很久,越看越觉得这种制服似曾相识……如果画面清楚,如果两个肩头各绣着一个金狻猊,那么……他想到了,那是楚门烈焰堂下属的一种着装。而那个金狻猊是楚门的标志!

楚门,想不到,时隔多年,再次想起这个名字,难道,然儿的那些照片跟楚门有关?还是自己太捕风捉影了?因为照片很暗,他看得并不真切。

所以,在自己的事情告一段落后,他就提前回到中国来,要亲自去寻找这件事的答案。想不到刚回家,没有细细拷问,就从陆伯嘴里听到那么多令他既震惊又心痛的事。但同时,他心中的疑云越来越重,他有一种感觉,潼儿肯定知道什么,却在瞒着自己。尤其从他脸上看到那种编故事的表情时,他再也沉不住气。

这两个自己深爱的儿子,自己引以为傲,并对他们十分放心的儿子,现在却开始跟自己耍心眼了。潼儿,你是开始不信任义父了吗?还是认为有什么天大的问题是义父不能解决的?

等他洗好澡回到书房,他看到萧潼仍然一动不动地跪在沙发前,双眸凝视着沙发,眉峰紧蹙,不知道在想什么。他故意没理他,到书桌后坐下,随手打开抽屉,翻了翻,找到以前的旧相册。手指僵了僵,缓缓把那本相册拿出来。

翻开尚未褪色的记忆,找到自己夫人和儿子的照片。十六岁的萧楚云,眉眼象极了他母亲楚襄晴,漂亮、高贵,可鼻梁与唇角的线条中却能找到些许冷傲的意味。想象着他抿紧嘴唇,瞳孔收缩,盯着自己,薄薄的唇中吐出一句:“爸,你对不起妈妈,对不起我!我走自己的路,不要你管!”时那一脸的桀骜,萧远山心中充满苦涩。

就在这时,他听到萧潼的声音低唤:“义父。”抬起头,惊讶地发现萧潼手中拿了根藤条,走过来,双膝跪在他面前,漆黑的眼眸中带了丝狼狈,从未有过的局促表情出现在他脸上,“潼儿不孝,惹义父生气,请义父责罚。”

第五十五章 义父的责罚

萧远山的心猛地一震,这孩子竟然主动向自己请罚?父子相处五年,他岂有不知萧潼的为人。古代的帝王,到现代来也依然保留着那种天生的强势与威严,只有在自己面前时,他才会收敛起周身的气场,因为他尊敬他、孝顺他。

他知道,潼儿是不同于现代那些真正骄纵的孩子的,他即使身为帝王,即使尊贵无比,也始终是个坚守孝道的人。所以,他可以看到萧潼在教训然儿时的严厉,甚至近乎苛刻,可同样的,他也可以看到萧潼在自己面前的恭顺。

以前他做自己助理时,自己对他的要求十分严格,虽然很少用体罚,但有时候为完成一项任务,他会要求他加班到很晚。而萧潼从无怨言,每次都是兢兢业业、勤勤恳恳地执行自己的命令。

偶尔,他这个当父亲的也会用家法责罚这对兄弟,可次数寥寥无几。通常只是罚跪、罚抄书、写检查,很少棍棒上身。想不到今天,他会主动拿出藤条来,主动向自己请罚。明明是唯恐忤逆了自己,却仍然坚持撒谎。潼儿,你究竟想要隐瞒什么?

萧远山从萧潼手中接过藤条,轻轻下令:“趴到书桌上,把裤子退了。”

萧潼的脸刷的一下红到耳根,从来都是自己责罚弟弟,看弟弟裸_露臀部挨打。从一个崇尚家法、刑罚的古代社会过来,这种现象对他来说是司空见惯的。可一旦放到自己身上,他却觉得异样的难堪,哪怕身边站着的是自己一向尊敬、亲昵的义父。

毕竟是二十五岁的人了啊,不象然儿才十八岁。一个大小伙子去衣受罚,萧潼觉得好丢脸。用恳求的目光看看萧远山,动了动嘴唇,巴不得义父明白自己的心意,赦免了自己。可萧远山脸上纹丝不动,分明是平静的面容,却让他觉得不容抗拒。

“义父……”九五之尊第一次发出这样弱弱的声音。

“嗯?”萧远山只用了一个淡淡的鼻音,就把萧潼的哀求打了回去。某人只好乖乖解开皮带,哆哆嗦嗦地把裤子往下退。然后趴在书桌上,抬高臀部。脸没地方藏,钻进自己的臂弯,闷着声音道,“义父……请重重责罚……”

萧远山没有看见,他躲在臂弯里的脸已经红得象烧熟的基围虾。萧远山心里憋着气,抬起藤条,兜着风抽下去。萧潼臀上的肌肉猛地抽搐了一下,喉咙里发出唔的一声呻吟,手下意识地伸过去摸受伤的地方,萧远山轻轻喝道:“受罚的规矩还要义父教你么?”

萧潼回头看了萧远山一眼,狼狈地道歉:“对不起,义父,潼儿错了,请义父继续。”

萧远山又一藤条抽下去,萧潼麦色的皮肤上添了一条红肿的檩子,他的腿哆嗦了一下,立刻撑住,深深吸气,又不敢发出声音,咬牙忍着,一滴汗水从额头滑落下来。

这样疼痛的记忆,似乎只有小时候才有,已经好遥远了。萧潼恍惚想起父皇严厉而隐含期待的面容,一边望子成龙,一边又担心他锋芒太露。那时候的父皇,想必内心也是纠结的吧?欣赏与苛责,那样矛盾地交融着。宠爱然儿,却又不想挑起兄弟间的争端,废长立幼。于是一面栽培自己,一面防范自己,真的活得好累。

所以,便有了一次又一次的责罚,鞭子抽在背上的感觉,在那时候是极鲜明的。只是现在,过了许多年,自己早已淡忘了。随着父皇驾崩,那些爱恨纠缠的负累,也早已化作云烟散尽。

萧远山是不同的,毕竟不是亲生父亲,是义父。他可以感觉得到,义父对他们极疼爱,但毕竟不是自己的儿子,中间隔了什么,不会想说就说、想骂就骂、想打就打。所以现在,当藤条落在自己臀上后,萧潼从最初的窘迫慢慢有了另外一种感觉,痛,却温馨。这是父亲给自己的感觉吧?父亲,多么亲切的称呼。

萧远山一连五下抽在萧潼臀上,停了手,让他喘息片刻,然后问道:“知道义父为什么打你么?”

“我……潼儿惹义父生气了。

“那么我为什么生气?”萧远山再问。好,死小子,你厉害,再跟我虚与委蛇!再跟我装!什么时候也学会现代人这一套了。好好的孩子,也变得偷奸耍滑了。

“潼儿……不知。”萧潼一句话刚出口,一藤条挟着劲风砸下来,狠狠抽在臀上。萧潼吃痛不过,啊的一声喊出来,连忙把尾音咬住,觉得臀上象被火蛇咬过,炙人的疼痛袭来,冷汗又多了一层。头发上好像冒出了蒸汽,衬衫也有点被汗水沾湿了。想想自己真没用,怎么才打了七八下,自己就已经吃不消了?

“义父……”他的脸色有点发白,扭头看向萧远山,颤颤地道,“潼儿真的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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