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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到现代的兄弟-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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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先是惊讶,继而叹息,为当年的楚门英雄还有后人感到欣慰,最后钦佩,觉得萧楚云胸襟广阔、气度过人。虽然大家没有说出来,可彼此眼里的意思已经不言而喻。萧楚云姓萧,楚天暮才是正宗的楚家之后。如今萧楚云把楚天暮引进来,分明对他毫无顾忌,就不怕楚天暮夺了他的门主之位?
只有滕康已经从萧楚云嘴里听过他的打算,知道他有心把楚门让给楚天暮,所以他最是平静。
上午两小时会议后,大家在云天庄园吃过午饭,自由休息,一个园子里热闹非凡。下午一点,会议继续,萧楚云的目光缓缓掠过众人,缓缓站起来:“下面的议题,是关于傲宇集团的事。大家可能都有所耳闻,今天,我借这个门会,向众兄弟请罪。身为门主,我将个人恩怨带入楚门,连累南哥与手下众人,将傲宇推入风口浪尖,名誉扫地。这件事,从头至尾都是我楚云天一人之过,与旁人无关。”
堂下众人窃窃私语,显然都没想到萧楚云会在众人面前罪己,而且将所有过错一力承担。有些本来对萧楚云心怀不满,打算在这件事上大做文章的堂主,此刻倒被萧楚云的气度震住了,有些说不出话来。
滕康连忙站起来道:“门主,请别自责,这事跟您无关,门主的决策没有错,更为飓风堂带来了极大的利益。只是后来出了萧然的事,才会让飓风堂一败涂地……”
萧楚云摆摆手:“小然是我弟弟,也正因为我将个人恩怨带入楚门,才把他牵扯进这件事中,与其说他背叛楚门,不如说是我连累了他。所以,我今天在此将这两大罪状一起承担,请众兄弟见证,楚云天以待罪之身,接受三刀六洞之刑,用自己的血洗清罪过,向楚门、向众兄弟致歉!”
“门主,万万不可!”滕康急声道,“门主是万金之躯,是我们的魁首,怎么可以亲自受刑?”
傅清南、孙在丰与钱坤也站了起来:“门主不可……”
萧楚云平静而隐含威严的目光慢慢扫过会堂,一字字缓缓道:“身为门主,更应该以身作则,如果连我都不守规矩,又何以以规矩服人?你们不必多言,走,我们现在就去刑堂!”
说罢率先转身往外走,几名侍卫立刻跟上去。刚刚走下西楼没多久,萧楚云忽然感觉身后袭来一缕极细微的冷风,还未等他回过神来,只觉得眼前一片晕眩,头顶的太阳好像变得模糊起来,他身子晃了几晃,在一片惊呼声中,人软软地倒了下去。
“门主!”楚天暮立刻扑到萧楚云身边,把他扶起来,又惊又急,向众堂主道:“烦请各位堂主到客厅等一会儿,门主近日身体不佳,经常头晕,我立刻把他扶回房里救治。”
飞廉道:“属下打电话请叶大夫过来。”
楚天暮与穆离把萧楚云扶回房去,客厅里十三位堂主坐立不安,钱坤看着楼梯的方向,感叹道:“楚门最近真是多事之秋,出了飓风堂的事,门主身体又大不如以前。只不过门主这样勇于担当、铁骨铮铮的汉子,真是令人敬佩。”
众人纷纷附和。
坐了大约十分钟左右,忽然有人轻轻喊了声“看”,客厅里顿时变得鸦雀无声,所有目光都投向门外走进来的一个人—一位白衣白裤、身材修长的美少年。他从阳光下走来,脸上仿佛还染着光晕,每一步都走得很踏实、很镇定,浑身洋溢着青春的活力,就象原野上的风,夹杂着青草的气息,沁人心脾。
“萧然?”滕康低声惊呼,傅、孙、钱三人也不禁呆住。此时此刻,萧然突然出现,他来干什么?今天门主没有让他参加会议,看来是有心护着他的?可他为什么又来了?
萧然走到滕康面前,微微欠身,姿态优雅而恭敬:“滕堂主,小然特来领三刀六洞之刑。”
“原来他就是萧然?原来就是他出卖楚门?”其他各地堂主纷纷议论。
“滕堂主,既然他是叛徒,就应该惩罚他,不该让门主担罪。”
“不错,不错,门主太仁慈了,宁可伤害自己的身体,也要护着这个叛逆。太便宜他了!”
萧然抬起头,清澈的目光从每个人脸上掠过,唇边微微露出云淡风清的笑容:“诸位堂主,一切都是小然之过,小然绝不会推诿、逃避,请大家允许小然赎罪。”
众人点头。滕康想起萧然为他在萧楚云面前求情,心中有些不忍,可现在骑虎难下,他受罚总好过萧楚云受罚,于是便答应了。
刑堂里站满了各地来的堂主,以及刑堂门下,萧然接过滕康手里的尖刀,在众人面前缓缓跪下:“请大家指定小然受刀部位。”
三刀六洞是用利刃在自己的身体上对穿三个窟窿,是一种仅次于自尽的自我刑罚。最轻的是在小腿肚上扎三刀,形成六个洞,如果罪过大,受刑者被指定扎在其它部位,受到的伤害更为严重。
“要表示诚意,就看你自己的了。”有人出声道。
“小然,就扎小腿吧。”钱坤与孙在丰比较维护他。傅清南最恨他,冷着脸在旁边看着,一言不发。滕康看看萧然,再看看傅清南,十分为难,最后也只好沉默不语。
萧然淡淡一笑,拿起那把长长的尖刀,猛地扬手,对准自己的左肩刺下。“噗”的一声,一股鲜血喷射而出,悉数溅到他身后隔着一米多的墙上,可以想见那一刀的力度有多大。“滕堂主,请您……验刑……”萧然脸上的肌肉微微扭曲了一下,立刻恢复平静。
他背转身来,把后肩部展示给众人。那把刀完全没入肩胛,刀尖从后肩穿出来,鲜血一滴滴滑落。
饶是众人都是黑道上见惯杀戮的人,见此情景也不禁骇然。这少年不过十七八岁的样子,脸上皮肤又白又嫩,看起来好像富贵人家娇生惯养的子弟,可却有如此烈性、如此勇气。
萧然慢慢回过身,把脸面向众人,猛地拔刀,带出一串鲜血,肩头的白色外套已被染红。他的眉心颤抖了一下,漆黑的瞳孔中颜色有些变淡,目光迷离了片刻,又重新恢复清洌。
第二下,他把尖刀对准左腹,噗的一声扎入,依然是一刀对穿过去。面色霎那间变得惨白,却连一声闷哼都没有发出。只是嘴唇上已被咬出血痕,额头有冷汗一滴滴流下来。
鲜血汩汩地从他身体里流出来,所有人都看得惊心动魄,背上冒出了冷汗,一片抽气声响了起来。这少年,他难道是铜皮铁骨?
萧然染了血的牙齿慢慢离开下唇,再次拔刀,一蓬血雨从刀口处喷涌而出,萧然喉咙里发出呜的一声低呼,然后闭紧嘴唇,深深吸了几口气。稍一扭头,一刀扎进自己左小腿,又是这边进、那边出。
“三刀六洞……大家可都还满意么?”他用左手捂住自己左腹的血洞,挣扎着,一点点站起来,左脚拖在地上,右脚一步步往前挪。鲜血在他身后流了一地,一地蜿蜒,而身后十三位堂主呆若木鸡……
“小然!”一声痛呼从门外传来,只见楚天暮象疯了一般冲过来,双手扶住萧然,泪水瞬间濡湿了眼睛,“小然,快,我扶你回去治伤……飞廉,叶医生怎么还不来?他什么时候能来?快,快,再打电话给他……”
飞廉也被眼前的情景吓坏了,立刻再打叶楠的电话。萧然摆手:“天暮哥,飞廉大哥,我没事,不用慌……”
楚天暮扶着他走进萧楚云的房间,萧然伸手解了萧楚云的睡穴。萧楚云睁开眼睛,满眼都是血光,他惊得魂飞魄散:“然儿,你……”骤然明白自己发生了什么,而萧然发生了什么,他惊怒之下猛地一掌挥了出去,却结结实实地打在楚天暮脸上。
“为什么不阻止他?为什么?”萧楚云狂吼。
萧然慢慢跪下去:“大哥,对不起……我又没听你的话……你打断我的腿吧……”一语未了,人已昏了过去。
第一百十章 每个人的心痛
一番抢救、包扎、输血,云天庄园成了临时医院,叶楠忙得焦头烂额,一向好脾气的他第一次冲萧楚云大吼大叫:“他是你弟弟不是?每次把他弄得这么惨,你这哥哥是怎么当的?血都流成河了,人身体里的血是有限的,你知不知道?流光了会死人的,你知不知道?”
萧楚云红着眼睛,任由他骂,一言不发,然后眼睁睁看着呼吸微弱、脸色苍白、牙关紧咬的萧然,眼泪一滴滴流了下来。叶楠正数落他,回头瞥见他的表情,顿时吓了一跳。这个强势的男人竟然会哭?他这样默默流泪的样子,还真让人忍不住心疼。
于是连忙住了口,小声道:“我只是太急了,没有怪你,门主你别难过……”
“他会残废吗?”萧楚云的声音里夹杂着浓浓的鼻音。
“不会,你放心,也没伤及要害,就是失血过多……伤口是对穿的,太过惨烈,性命虽然无忧,可他要吃太多的苦。这孩子,我从来没有见过他这样要强、这样勇敢的。”
萧楚云苦笑,只觉得心脏阵阵收缩、刺痛,身体又空又冷,脑子有些迟钝,疲惫不堪。此时夜色已经悄悄来临,叶楠把一切需要注意的细节都交待给萧楚云,就告辞离去了。
萧楚云守在萧然床边,一直看着他的脸,注意到他脸上每一个痛苦、惊悸的表情,听到他嘴里发出模糊的呓语,好像在经历一个噩梦,感受身体里每一个细胞的痛苦叫嚣,他恨不得狠狠掴自己几个巴掌。为什么总是害得然儿受伤?为什么当哥哥的总是无法保护弟弟?
门外传来轻轻的语声:“大哥,我是天暮,可以进来看看小然吗?”
萧楚云一听他的声音就怒火万丈,腾地站起来开门,一把将楚天暮揪进来,扬手就想扇他耳光。楚天暮下意识地闭上眼睛,却一动不动地等他打下来。
萧楚云见他那副等着挨打的样子,这一掌却再也打不下去,悻悻地垂了手,不理楚天暮,回身坐到萧然床头。
楚天暮扑通跪下,膝盖与地板发出沉闷的撞击声。“大哥……”他挪到萧楚云面前,仰起脸来,“大哥你打吧,是天暮的错。”
“你和然儿串通好,让他假扮穆离,是不是?”萧楚云盯着他,声音沉了沉,怒意却依然在眼底翻涌。
“是小然说想混进会场看看,顺便保护大哥,但大哥不同意他参加,所以他央求我让他假冒天绝的人。小弟没想到后果会有这么严重,便同意了他的要求。后来大哥在会上罪己,要受三刀六洞之刑,小弟害怕,就和小然交换了目光。他暗示小弟,他会想办法解决。然后大哥在去刑堂的路上突然倒下,小弟猜到是小然动的手脚,就故意配合他,说门主近日身体不好,总觉得晕眩。
后来小弟陪在大哥身边,小然说下去看看众堂主的反应,就出去了。小弟没有料到他会到刑堂去领罚,后来见他不回来,小弟骤然想到不对。等冲到刑堂,小然已经成了血人……”
楚天暮看着床上昏迷的萧然,心痛如绞:“大哥,是小弟太蠢、太迟钝,请大哥责罚。”
萧楚云沉沉叹息,原来如此,小然这小子,真是精灵古怪到极点,连天暮都被他骗了。其实不该怪天暮的,自己倒是错打他了。他伸手去扶楚天暮:“对不起,天暮,是哥打错你了。”
“不,是天暮的错,天暮该打。”楚天暮喃喃地发出低语,眼底纠结的自责、痛苦令萧楚云也为之心颤。
就在这时,萧然的身子动了动,嘴里发出极低的声音:“痛……哥,我痛……大哥,别去,让我去……”睫毛不停颤动,看起来象要醒了。
萧楚二人大喜,萧楚云伸手握住他的手,轻轻摇晃:“然儿,然儿,你醒醒,你醒醒。”
萧然的眼睛一点点睁开来,目光没有焦距,疲惫不堪地叹息:“好吵,我要睡觉……”
“然儿,你醒醒,我是大哥,你看见我了吗?”萧楚云几乎喜极而泣。
萧然的瞳仁慢慢由灰变黑,把萧楚云的影子慢慢吸入眼底,唇角扯开一个苍白的、缥缈的笑容:“大哥……是你。我怎么了?到处都痛……”
萧楚云握紧他的手,宠溺地笑道:“死小子,还在做梦呢?自己干了什么不记得了?”
萧然慢慢明白过来,想起今天一天发生的事,被萧楚云握在掌心的手指颤抖了一下,弱弱地道歉:“大哥,对不起……我没听你的话,还算计你,等我好了,请大哥责罚……”抬眼又对上楚天暮的目光,“不关天暮哥的事,大哥,都是然儿的错,大哥你打我吧……”
萧楚云心里痛得一抖,眼泪几乎又涌进眼睛里,放软了声音道:“哥知道你是好意,虽然哥气你自作主张、自以为是,可你已经受了这么多苦,哥不罚你。”
萧然好像得了大赦一般,动了动嘴角,想要表达一个笑意,眼睛却又慢慢合拢:“大哥,我好痛,想再睡一会儿,睡着了就不痛了……”
双眸闭上的瞬间,萧楚云注意到他的睫毛上沾了几粒细小的水珠,他伸出手掌,轻轻为他擦干,柔声道:“睡吧,流了那么多血,哪里还有精神?好好睡。”
“大哥,你去吃晚饭吧,小弟在这儿照顾小然。”楚天暮建议。
萧楚云摇摇头:“我吃不下。”
“那大哥去休息休息,让小弟留下照顾小然。”
“我不累,我来照顾他,今晚让小悦和你住一个房间吧。”萧楚云刚说完,就听到轻快的脚步声从门外传来。泽悦回家,直接在楼下吃了晚饭,上楼进房间。第一眼就被房里的情形吓住,萧然脸色雪白地躺在床上,床边还挂着点滴,师父和天暮师叔脸色黯沉,呆呆地看着床上的人。
“师父,小师叔怎么了?”他的声音顿时紧张得变调。
“天暮,你带小悦到你房里去,你跟他讲。”萧楚云语声艰涩,下意识地,他想回避今天发生的那段事,不愿意从自己嘴里讲出来。
泽悦见此情景,感觉到师父状态不对,毫无异议地跟了楚天暮回房间。
萧楚云陪了萧然一夜,在泽悦那张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后来迷迷糊糊地睡着了一会儿,天很快就亮了。他爬起来,见萧然依然气息沉沉,脸上、唇上都毫无血色,紧皱着眉头,显得十分虚弱、痛苦,他费力地吐出一口气,拿出手机,拨通父亲的电话。
“爸,云儿对不起您,没有照顾好弟弟,然儿他,他为我受了三刀六洞之刑……爸,您别急,别激动,听我说,这是为了傲宇那件事,然儿身为楚门中人,背叛楚门,要受到严厉的惩处……云儿本想自己去受刑,可被然儿捷足先登了……爸,爸,一切都是云儿惹的祸,云儿绝不逃避惩罚……”
电话那头的萧远山连连喘息了几声,一口血涌进喉咙里,他张口呕出来,在同一时间挂了电话。而萧楚云却在临挂机的那一刻听到了电话那头异样的声音,他的心猛地沉了下去。
萧潼正好经过走廊,听到义父在书房里一声狂吼,等他冲进去的时候,恰巧看到义父吐出一口血来。萧潼吓坏了,扑上去扶住萧远山:“爸,爸,您怎么了?”
萧远山脸色灰白,十指根根痉挛,拼命克制着自己:“然儿受了三刀六洞之刑,潼儿,今天我们不上班,马上去S市。”
好像一声霹雳当头炸开,萧潼惊得魂飞魄散,木然地听萧远山把事情经过简单讲了一遍,忽然想到他在云天庄园看到的萧然的那封信。当时确曾被“三刀六洞”那四个字震得心头狂颤,可后来听萧楚云讲滕康已被收服,此事已经无忧时,他的心便放下了。
原来事情根本没有了结,原来大哥想瞒着自己去受刑,而此事又被然儿抢着担当了。他心头一凛,若是如此,义父怎能饶了大哥?
“爸,这事不怪大哥……”萧潼一句话刚刚出口,就被萧远山猛地打断:“还要磨叽什么?还不快走?”
“……是……”萧潼见义父震怒,不敢再说什么,立刻下楼,连早饭都没吃,自己开车载着萧远山直奔S市。
云天庄园从门卫到侍卫都认识了萧潼,见他与萧远山奔进来,谁也没有阻拦。飞廉立刻将他们引到萧然房间,萧楚云刚刚起身开门,就被萧远山劈面一巴掌打得几乎跌倒在地。
等他回过神来,萧远山与萧潼已经冲到床前,两人齐齐看着床上的萧然,声音颤抖地唤:“然儿,然儿,你醒醒。”
萧楚云就着刚才站立的姿势无声地跪下,半边脸颊痛得麻木,到现在耳朵里还在嗡嗡作响,可以想象父亲有多愤怒,出手有多重。
他一动不动地跪着,见萧然慢慢醒来,挣扎着要从床上爬起来:“爸,哥,你们怎么来了?”
“然儿,你!”萧潼见萧然醒来,怒气顿时燃到眉梢,一把揪住他的胸口,厉声质问道,“爸给你的教训还不够吗?你还要犯这种自以为是、事事自己担当的臭脾气?你知不知道大家都为你心痛、为你担心?你知不知道爸都急得吐血了?”
萧楚云身躯一震,脸上的肌肉痛苦得微微扭曲。
“你这样做还要连累大哥,害他被爸责罚,你于心何忍!”
萧然好像被一棍子当头砸下,怔了半天才明白过来,看到大哥正红着半边脸跪在门口,再看看义父又惊又痛又怒的眼神,他顿时清醒了。从床上滚落下地,跪在萧远山面前,伸手抱住他的腿:“是然儿的错,爸,然儿对不起您,害您生气、害您吐血。请爸重重责罚然儿……不怪大哥,大哥是被我算计的,他本来要自己去受刑,然儿乔装改扮成侍卫,在背后偷袭他,把他点晕,然后才去受刑的。”
因为身受重伤,又一口气憋出这么多话,萧然只觉得浑身的痛楚都涌进胸腔,连呼吸都疼得发颤,身躯一阵哆嗦:“爸,您不要责罚大哥,要罚就罚然儿吧……爸,求求您……”用力磕下头去,牵动左腹的伤,鲜血顿时从前后两个伤口一齐涌了出来。
萧远山心痛得眼前发黑,连忙将他扶起来,让他重新躺回床上,手忙脚乱地为他去检查伤处:“好,好,爸答应你,不罚你大哥。你别急……”回头向萧楚云厉吼,“还不过来帮忙?”
萧楚云立刻爬起来,为萧然重新上药包扎。幸好他对这行已经驾轻就熟了,很快帮萧然重新包扎好。
“爸,大哥已经在门会上把天暮哥介绍给大家了,他很快可以将楚门转交给天暮哥,大哥这样孝顺爸,爸您就别怪他了,好么?”萧然费力地、气喘吁吁地为萧楚云求情,萧远山见此情景,心中既感动又心疼。回头看了儿子一眼,萧楚云又默然地跪了下去,神情黯然,一脸的憔悴之色触动了萧远山的心。
他轻轻叹口气,伸手去扶萧楚云:“云儿,爸只是气极了,爸知道,你心里也不好受。”
萧潼走过来,担心地道:“大哥,你脸色不好,肯定是照顾然儿太累了。你去休息吧,我来照顾然儿。”
萧楚云感激地看了萧潼一眼,这个弟弟真是体贴。他点点头:“那就麻烦小潼了。”
打开门出去,一股新鲜空气从窗外飘进来,萧楚云深吸一口,顿觉神清气爽。
第一百十一章 尘埃落定
“大哥。”萧潼在身后叫住他,微微噙着笑意,“爸第一次来你的云天庄园,你这位主人也不带他去转转?”见萧楚云回眸,他向他挤了挤眼睛。
萧楚云知道弟弟是为了促进他们父子感情,毕竟相认以后风波迭起,与父亲在一起一直惹他生气,的确是该多调和一下关系了。他站定,用期待的目光看向萧远山:“爸……?”
萧潼目注萧远山,亲昵地道:“爸,您去吧,潼儿在这儿守着然儿就行了。”
萧远山起身:“好吧,这园子很有特色,我很喜欢呢。云儿,我跟你去转转。”
“好的,爸,容云儿回房间去一下。”萧楚云半边脸肿着,哪敢这样公然露面,先回房拿冷水洗了把脸,擦了点消炎药,然后带父亲到园子里转了一圈。所到之处所有侍卫下属都向萧楚云恭敬地行礼,尊称“门主”,萧楚云唯恐父亲生气,偷偷看了一下他的脸,却发现父亲脸色如常,他才放下心来。
萧远山虽然憎恶黑帮,但看到儿子将楚门建设成现在这种样子,到底有些骄傲,心里欢喜,表情便变得和蔼可亲。与儿子边走边聊,提起上官紫夜,直夸萧楚云眼光好。提出年底就为他们成亲,萧楚云道,只要上官紫夜没有意见,他就一切OK。
萧楚云特意打电话命楚天暮中午回来吃饭,他要将他引见给父亲,以宽慰父亲的心。
萧然房里,萧潼坐在萧然床边,一眼不眨地看着弟弟消瘦憔悴的脸,一面恨极了他的胆大妄为,一面又为他受这么多苦而心痛不已。萧然害怕哥哥生气,小心翼翼地惦量着哥哥的脸色:“哥,你生我气了,是不是?”
“你说呢?”萧潼的语气沉了沉。
“对不起,哥。”萧然垂下眼帘,喃喃道,“小弟以为哥会理解我的,哥总不想大哥受到伤害吧?”
“我不是气的这个!”萧潼有些恨铁不成钢地瞪着他,“哥当然知道你是为了保护大哥,哥只恨你什么事都藏着掖着,不肯跟哥讲,只知道凭自己的意思去做!你当哥是什么人?是局外人么?你就这么防着哥?”
“不,不是。”萧然惶然道,“小弟……只是不想让哥担心。”
“你是我弟弟,我不担心你担心谁?”萧潼忍着怒气,凝注着萧然的眼睛,一字字道,“你给我听好,今生今世,我们都是兄弟。我对你永远逃不开责任,永远要尽一位兄长的义务。然儿,你到现在都没有认清自己的错误,你永远只知道我行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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