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莲莲有鱼-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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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完饭，还是没有人来买。

　　　　收拾完碗筷，还是没有人来买。

　　　　秦瑛有些沉不住气的感觉，觉得再呆在家里有些尴尬，便想出去舒口气，拿了一些乔莲藕昨晚没有拿完的种子到自留地里去种菜去了。因为时间太久，她也没有注意到种子少了很多。

　　　　“我到自留地里去了，你们看着一点儿，价钱我都写在抽屉里的小本子上了，有人买的时候看一下价格，别卖错了。”

　　　　说完，拿着一把锄头背着一个背篓走出了院子。

　　　　下午，漫长的下午，村子里的人商量好了一样，没有一个人来买东西。

　　　　乔莲藕组织妹妹们继续做作业，自己写毛笔字，但是心里是慌的，写得很没有感觉。

　　　　时间是那么漫长，但是夜幕还是降临了。重生后，乔莲藕从来没有像今天下午这样魂不守舍过。

　　　　秦瑛到天黑了才回来。其实乔莲藕知道，种那点菜要不了那么久的，妈妈秦瑛是在躲，希望隔的时间越久，回来后就越能看到一些惊喜。

　　　　但是惊喜睡觉了，一直没有出现。

　　　　乔莲藕见到妈妈秦瑛询问的眼神，强笑着摇了摇头，秦瑛一下子就明白了，径直回到了厨房，开始默默地做晚饭，气氛压抑，让人喘不过气来的感觉。

　　　　“莲藕，来，打半斤酒，我家来客人啦！”一个无所顾忌的声音骤然响起，将这沉闷的空气瞬间打破，所有人仿佛一下子看到了一道阳光利剑般刺过无边的黑暗，大地忽然一片光明啊！


第五十二章　变声期的幸运之神

　　　　这个声音是个男声，而且正在变声期，这个声音大家都很熟悉，这个声音，平常听着觉得怪怪的，但这个时候，感觉却是天底下最动人的最让人惊喜的声音！

　　　　这个声音，是小蟀锅宋小山发出来的声音。

　　　　“啊，小山，你要打酒啊！”乔莲藕第一个快步走出去，迈过门槛的时候，差点儿跌倒了，不免红晕上脸，自个儿吐槽道，真是羞先人哟，至于这么着急吗？淡定淡定，让人家宋小山看出来了岂不是人羞死个人？

　　　　两个妹妹一个哥哥同样着急，自家的第一个客人，谁不想看看啊，谁听着那话不心动啊！沉默了一下午，让人喘不过气来的一下午，现在好了，僵局终于被打破，有了第一个顾客，自然会有第二个人来的，有了第一笔生意，自然会有第二笔，第三笔生意来的，到时候，那钱儿可是滚滚来啊……

　　　　呵呵呵……

　　　　“几爷子跑啥子？摔了咋办？过去过去，别挡着！我来，你们哪里会打酒，到时候别把酒缸砸烂了呢——”

　　　　秦瑛几步走到堂屋里，热情地招呼前来打酒的宋小山。乔氏四兄妹就站在一边看稀奇，那场景煞是壮观，宋小山一时有些不自在，敢情我买点东西要这么多人来招呼？天啦，有些太夸张了吧！

　　　　“小山，家里来客人的是吧？”秦瑛边拿打酒的塑料提子和酒斗边和蔼地问道。

　　　　宋小山点点头，尽量大大方方地说：“就是，家里舅舅来了，爸爸叫打点酒回去，再买点下酒的东西回去。”

　　　　“哦，要多少？”

　　　　“半斤。”

　　　　秦瑛拿了宋小山带来的瓶子，将酒斗细的一端放到瓶子里，然后揭开酒缸的盖子，用半斤的提子舀了满满一提子上来，小心翼翼地倒时斗里，酒便顺着流进了瓶子里。末了，秦瑛又用提子打了一点上来，添到了瓶子里。宋小山看得高兴不已，嘴上却说：“秦妈妈，生意还好吧，你这样做生意可不行的哟，每个人都给别人多打一点，哪里去赚钱呢？”

　　　　“瞧我们小山多会说话！”秦瑛十分高兴，微笑着说，“生意还行，多谢你来照顾啊，你说还要点下酒菜，你看看需要什么？这里有鱼皮花生，怪味胡豆啥的，很适合下酒呢。”

　　　　说着，将那些塑料袋装着的吃食拿了几袋放在柜台上，让宋小山选。

　　　　“嗯，种类还挺多的嘛，来，就来一袋鱼皮花生吧。”

　　　　说罢，拿了两块钱递了过去。秦瑛从自己包里掏了些零钱来找了，嘱咐宋小山回去的时候跑慢点，小心别将酒洒了。

　　　　“嗯，马上开学了，你好久去报名？”宋小山拿了东西要走的时候，停下来随意问了问乔莲藕。

　　　　“我嘛，等九月五号上午去喽。你呢？”

　　　　“我也是上午去。我走了哈……”宋小山转身要走。

　　　　刚才一说起上学的事情，乔莲藕脑袋里忽然闪过一个念头，马上将宋小山叫住：“哎，等等，那个……”乔莲藕有些犹豫，不知道说了好不好。

　　　　“啥事？”宋小山因为是一路跑过来的，脸上冒着热气。

　　　　乔莲藕将宋小山叫到一边，对宋小山说：“嗯，是这样的，你初中一、二年级的英语书还在不在？”

　　　　宋小山摸不着头脑，想了想，点点头说：“在啊，每学期的书我妈都帮我好好收拾着呢，问这个干啥？你不是要……”宋小山聪明异常，猜出了一点，但是又不敢肯定，因为觉得这委实让人有些意想不到。

　　　　乔莲藕咬咬嘴唇，不好意思地看了宋小山一眼，费力地点点头：“对，我想借你的英语书看看，一、二年级的都借给我吧，你现在暂时用不着的，以后我会还给你。”

　　　　“你要用？还是……”

　　　　“我想现在自学一下初中的英语，反正天天时间挺多的，如果到了初一再学的话，在班上就没有什么优势了……你知道的……”乔莲藕尽量编得圆范一些。

　　　　听了乔莲藕的这一番话，宋小山瞪大了眼睛，惊奇地说：“哇，看不出来呢，你现在怎么这么用功了？”因为在宋小山的心目中，乔莲藕虽然也爱学习，但总的来说还是一个循规蹈矩的小女生，基本上没啥野心，生活学习总是按部就班地来，现在才上五年级，就开始着手准备自学初中的英语了，这在宋小山认识的人里面，还没有哪一个这样有创意和用功的呢。

　　　　“好，当然可以借给你，反正放在那里也是放着，你等着，我将买的东西拿回去后，马上给你拿过来！”

　　　　“不是，我开始看不太懂，你可不可以当我的临时老师，教我一下？”乔莲藕说完，低下了头。

　　　　“当然可以。”宋小山菀尔一笑，转身走了。

　　　　留下乔莲藕在那里心儿“怦怦”地跳。

　　　　钱钟书曾经在《围城》里说过，女人不肯花钱买书，大家都知道的。男人肯买糖、衣料、化妆品，送给女人，而对于书只肯借给她，不买了送她，女人也不要他送。这是什么道理？借了要还的，一借一还，一本书可以做两次接触的借口，而且不着痕迹。这是男女恋爱的必然初步，一借书，问题就大了。

　　　　不过这段话用来解释现在乔莲藕的心理肯定是不对的，虽然重生了，但是现在还小，未来的一切都还是未知数，前世乔莲藕只是和宋小山小时候特别要好，长大了外出学习了工作了基本上就没有怎么联系了，当然原因是多种多样的。感情的事情每个人都实在无法预料，当然更谈不上绝对的掌控了。乔莲藕现在的想法很简单，那就是通过各种机会，抓住每一次机会让自己尽快成长，变得强大起来，而英语，虽然不是非得掌握的人生技能，但是对于学生来说，那是特别重要的一种技能，至少是考试的必备技能。乔莲藕前世英语一般化，考试基本上没有问题，但是真要用英语对话的话，便是连比划带想带说了。面对困难的时候，主动迎头赶上比被动挨打强万倍，小学的功课不费吹灰之力，一个小时搞定的事情现在的乔莲藕说不定五分钟就搞定了。那么多时间闲着也是闲着，不如用来充实自己，武装自己？否则，重生后的优势从何体现……

　　　　正当乔莲藕在那儿神思，秦瑛母女几个在那儿高兴的当儿，又陆续来了一两个村人买东西。一个买了一斤盐巴，一个买了一包香烟，给的都是现钱哦。

　　　　宋小山像是一个幸运之神，开了个好头，乔家小小的店子便算是正式做起了生意。

　　　　“来，给你，给慕然和妹妹们吃点儿。”宋小山果然守信用，一会儿就跑回来了，气喘吁吁地站住，递给乔莲藕一片绿绿的桑叶包着的东西，乔莲藕打开一看，不禁哑然失笑……


第五十三章　偶真不是天才

　　　　只见桑叶里包着的，是一小块腊瘦，几块排骨和一根肉骨头，上面还冒着热气，大约是刚从锅里打捞上来然后胡乱在菜板上切下来的。

　　　　“宋小山，你这是干什么呀？你老妈知道了会打你的！”

　　　　乔莲藕心里虽然感动，但还是觉得宋小山这样做太过了，家里大人知道了不好的，乔莲藕可不想被谁说三道四，更不想朋友因为自己而挨骂的。

　　　　宋小山嘿嘿地笑道：“有啥嘛，家里还多的是，我本来要悄悄偷出来的，妈听说要给你拿书过来，便主动切了些叫我带上的，不是你想的那样，只是那根骨头是我自己要拿上的……嘿嘿”说完，不好意思地摸摸头。

　　　　乔莲花和莲蓬几个看见了，馋得不行，便跑过来抢过去吃了起来，津津有味，看得乔莲藕忍俊不禁：这几个家伙，哪里有一点儿女孩子的矜持。

　　　　“来，这是书，共四本，上下册都在。”宋小山赶紧将四本英语书递给乔莲藕。

　　　　“小山来了哈，来，坐着耍会儿……拿的是啥书啊？”秦瑛热情地打招呼，见宋小山带来几本书，不免问道。

　　　　“是英语书，莲藕叫借给她的，她要自学英语呢。”宋小山将刚才的事情说了出来，乔莲藕暗自忖道，这家伙嘴快，装不住事呢。

　　　　“真的？”秦瑛欣喜异常，赶紧过来擦擦手拿着书翻了翻，“真的呢。”马上转过头问乔莲藕，“你咋想起学习英语了？以前没有听你说过一点儿啊？”

　　　　“哎呀，东问西问啥嘛，再问我就不学了，人家不好好学习你们要闹，想好好学习你们也要东管西管的，真是的！”乔莲藕装着有些赌气的样子，想结束这样的谈话。

　　　　“好好好，我们不问了，只要你爱学习，那就是好事，去吧，家里的事你不用帮着干，叫人家宋小山教你一下，你啥都不会，学着费劲呢。”秦瑛心花怒放。只要养的孩子争气，当家长的自己再苦再累哪怕吃苦悲泪都无所谓，因为心里有盼头啊。

　　　　看着妈妈秦瑛脸上泛出来的红光，甚至还轻声地哼着属于她们自己的歌儿的快乐样子，乔莲藕知道现在的秦瑛很幸福，很幸福。

　　　　幸福是什么？幸福就是有人爱，有事做，有期待。

　　　　秦瑛现在就是这样的状态。

　　　　乔莲藕发誓要永远给妈妈这种幸福的甜蜜感觉。

　　　　……………………………………………………………

　　　　乔莲藕带着宋小山到了学习的房间。屋子里点着煤油灯，让习惯了后世亮堂环境的乔莲藕有些不适应，便上前用一根小针轻轻拨亮了一些。

　　　　“不用吧，这么亮了，还要再亮么？太浪费了。”宋小山说道。

　　　　“没事，不是快通电了吗？煤油用完了算了。”乔莲藕心里有数。

　　　　俩人坐下来，宋小山翻开书正要教，乔莲藕说把慕然哥哥也喊过来吧，他和我一起当你的学生。

　　　　乔慕然也过来了，宋小山便开始教。乔莲藕一再提醒自己要忍住，不能太张扬了，时时刻刻都要记住，自己还只是一个从未接触过英语的小女生，不可露了锋芒，刺激了骄傲的宋小山。

　　　　“ABCDEFG……”宋小山先教26个字母，一个一个地教，乔莲藕和乔慕然跟着学了读。宋小山教得很认真，乔莲藕学习的方法是第一遍尽量读错或者读得不准，让宋小山再教一遍或者几遍。

　　　　乔慕然不愧是神奇的另类，一教就会，根本不费吹灰之力。

　　　　会读了又教写法。不知不觉，半个小时就过去了。

　　　　秦瑛忙了一会儿，悄悄跑到门口来，透过门缝里往里看，见儿子和女儿俩人认真地又读又写，欣慰不已，将在外面打跳的乔莲花和乔莲蓬赶到一边去，不让她们打扰到了几个懂事的孩子。

　　　　“啊，你们学得真快！”宋小山在班上学习成绩不错，但是看到乔莲藕和乔慕然学习的速度和效果，也忍不住要夸奖一番了。

　　　　“老师教得好。”乔莲藕抓住时机表扬一下宋小山。

　　　　女人，是靠哄的动物，其实男人更是。男人得了表扬，劲头会更足，冲劲会更大，一般的小女生是不懂这些的，但是现在的乔莲藕只身体是小女生的身体，心智却极为成熟，所以她是懂的。

　　　　这时候，秦瑛推开了房门，端着两碗热气腾腾的东西进来了：“来，别着急，慢慢学，休息一会儿，先吃碗醪糟鸡蛋打打尖吧。”

　　　　说着，将其中的一碗递到了宋小山的手上。

　　　　“这，这咋好意思嘛，还吃这……”宋小山简直没想到，今天晚上还有这等待遇。平常这醪糟鸡蛋可都是来了贵客才会端来的东西呢。自己一个半大小子，从来没有想过做人家家里的贵客，今儿却得了这样的优待！

　　　　“别客气，这几天鸡下蛋多，我放了好多白糖在里面，快尝尝，看秦妈妈的手艺怎么样？莲藕，自己到厨房里去端哈，那一碗是给你慕然哥哥的。”

　　　　乔莲藕看到老妈那温柔和蔼样，回想起她在家境困难时的泼辣凶残样，不免感叹：女人，天下的女人只要生活安逸，生活无忧，有人疼，有人爱，有人为她遮风挡雨，她便会自然露出她天然的宽厚温暖的母性的。

　　　　有些女人变了，是生活的际遇让她变了，当她的头顶没有心爱的男人为她遮风挡雨的时候，她只得让自己变得强大，竖起一根根尖利的刺来，有时候会伤害到别人，其实也伤害到了自己。

　　　　吃了香甜可口的醪糟鸡蛋，宋小山想走了：“不如今天就到这里吧，耽误得太久了，影响你们家里休息的。”

　　　　“不影响，不影响，今天机会好，再教教我音标吧。”一晚上学几个字母的发音和写法，对乔莲藕来说也太小儿科了吧。今儿不把关键的音标学会，自己怎么往下看书呢？学了音标，便可以说是自己拼出来的，不学，人家就要想怎么学的那么快啊。乔莲藕想得挺周道，不想浪费太多的时间。

　　　　“那，好吧，只要你想学，我教就是喽……”

　　　　“就是，小山哥你继续教吧，我觉得这英语学起来好生有趣呢。”乔慕然也是兴致勃勃。

　　　　当人投入某件事情，专注于某件事物的时候，时间总是过得很快。

　　　　看样子乔莲藕和乔慕然已经会音标了。

　　　　其间，秦瑛悄悄地将灯芯又拨亮了几次……

　　　　宋小山边教边感叹，唉，莲藕你和慕然真正儿是学习英语的天才呢！

　　　　乔莲藕当然只得暗笑了。

　　　　当几个家伙都觉得眼睛有些发花的时候，乔莲藕觉得今天应该打住了，便收拾了书本，送宋小山出来。

　　　　家里很安静，莲花和莲蓬应该已经睡下了。秦瑛点着灯，在堂屋里做针线，虽然是晚上，但是买东西的人还是挺多的。

　　　　这时候，院子里来了一个人，看样子也是买东西的。

　　　　“秦嫂子，买包烟！”那声音听上去吊儿郎当的，腔调不很正经，一下子引起了乔莲藕的注意。细一看，却是村子里的二流子名叫“炮灰”的！

　　　　“炮灰”长相猥琐，个子不高，精瘦，面色黄黑，三角眼，眼神色迷迷的，平常靠坑蒙拐骗搞几个烟钱，家里有一老父，父子关系极为恶劣，对老父不打即骂，老父一看到他便吓得直哆嗦，每每伤心处便呼天抢地涕泪俱下老天爷啊，我咋养了这么一个孽子啊！

　　　　乔莲藕之所以将他记得这么清楚，不仅仅是因为“炮灰”是村子里人见人恨人见人躲的瘟神，而是因为炮灰后来干的那些事情，那些事情让乔莲藕又恨又痛，恨不得马上将这不是人的玩意儿打死，方解心头之恨！

　　　　那些事儿……

　　　　乔莲藕的心忽然有一种针刺的感觉，一股钻心的痛涌上来……


第五十四章　愤怒和忧伤

　　　　今早一看，推荐涨得很给力哦，某紫很知足啊，谢筒子们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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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莲藕，你咋啦？”

　　　　宋小山机敏，明显感觉到了此刻的乔莲藕与刚才的不一样了。刚才的乔莲藕是专注的，是聪颖的，是一学就会，让人刮目相看；现在的乔莲藕是沉默，是冷静，眼睛里偶尔射出来的光是仇恨的光芒，是痛恨，甚至可以说是狠毒了，这眼神，让宋小山好生陌生，一种不好的感觉蛇一样的缠烧到了身上，冰冷的感觉瞬间击中了自己。

　　　　“嗯，没什么。”乔莲藕从回忆中回到了现实里，对宋小山无事样地笑笑，继续看“炮灰”接下来干什么。

　　　　“秦嫂子，剩的钱拿几颗糖吧。”“炮火”熟练地撕开烟盒，抖出来一根叼在嘴里，用火柴点燃了，眯起眼来猛吸了一口，闭上眼睛享受了一阵子。

　　　　“哟，你给谁买糖呀？莫不是给你老爹买了回去吃？”秦瑛也知道这“炮灰”讨厌，但是并不怵他，平常见了也要说几句话。

　　　　“呸，我买了糖叫狗吃了也不会给那老不死的吃的！”“炮灰”吐出一口浓痰来，眼睛一斜，颇不在意地说。

　　　　秦瑛皱了皱眉，不再说话。

　　　　世上这样的人，你还去和他说啥？！

　　　　“走了！”“炮灰”将糖装进裤袋里，转身扬长而去。

　　　　此刻的乔莲藕，心里已经产生了一个强烈的想法：今天，就是今天，无论如何得坏了这二流子才行的，不然的，乔莲藕觉得吃不下饭，睡不好觉，做不好事的。

　　　　十几年后的某一天，那个悲痛欲绝的母亲，抱着双眼失神苍白无力的小女儿在自己面前走过的时候，乔莲藕的心就碎成了片片……

　　　　前世乔莲藕不太记得小时候的很多事了，但是长大后，有一天回到老家，吃饭的时候，听堂姐夫无意中说起了村里发生的一件让人扼腕的事情：

　　　　那“炮灰”因为不务正，不孝顺，不上进，成天吃喝嫖赌，村里村外没有哪一个姑娘愿意嫁给他。到了接近三十来岁的时候，他见结婚无望，便将目标放到了街上的小女孩子身上。

　　　　有一天，他将一个放了学、独自走在路上的二年级小女生哄骗到僻静处，残忍又无耻地将那可怜的孩子坏了……小女孩回到家里，母亲发现不对劲，便细细问了，并看了要紧部位，结果……女孩的母亲悲愤交加，到派出所报了案。几天后，案子就破了，“炮灰”最后被判了十几年刑。周家坝也安静了几年，家家户户都严厉看管自家的孩子，特别是有女孩子的家庭更是异常小心，孩子一外出就忐忑不安，生怕又出了类似的事情。

　　　　“唉，只可惜那乖巧的女娃娃了，很可爱的一个小女孩子，天真活泼的，自那事儿，就变得沉默寡言，面无童色了。她妈妈也憔悴了不少，看人的时候眼睛都躲躲闪闪的，后来，后来这一家人便搬走了，不知道搬到哪里去了。”讲完这事，堂姐夫周庆东将一杯酒倒进嘴里，咽了下去，唏嘘不已，神色黯然。乔莲藕虽然没有见过他们所说的那个不幸的女孩子，但是设身处地地想想，心里也痛得不行。

　　　　事隔八年之后，有一次回到老家，又听到“炮灰”的事。“炮灰”坐了八年牢，出了狱，又回到了周家坝。他本性不改，没过多久，又犯了同样的事情，这一回，他伤害的是一个不过五、六岁的小女孩子！

　　　　“这无耻的东西！天杀的，早应将他枪毙了！枪毙了哪里会有这样的事情？”

　　　　“把这个禽兽不如的东西千刀万剐吧！”

　　　　……

　　　　“炮灰”做下了伤天害理的事情，人神共愤，周家坝所有的人都愤怒了！

　　　　乔莲藕不仅仅是愤怒了，心里暗流一样汹涌的，还有无边的忧伤：这时候，将他杀死又怎么样？将他碎尸万断又怎么样？那两个花儿一样鲜活的小姑娘，她们的童年丢了，她们的未来丢了，她们的人生几乎算是毁了，谁来还给她们本该属于她们的，最珍贵最美好的东西？

　　　　没有谁能做得到，除非时光可以倒流，一切可以重来！

　　　　现在，时光就倒流了，一切真的可以再来！

　　　　乔莲藕握紧了拳头，浑身微微发抖，今天晚上，不管怎么样，我都要将这无耻的最坏的坏蛋先毁掉，让他再也干不成坏事，再也不能去伤害那些无辜的孩子！

　　　　当然，尽量神不知，鬼不觉，自己不能为了惩罚这个恶棍而付出太大的代价，那样是不值得的。

　　　　乔莲藕打定主意，对正要走的宋小山悄悄说：“跟我出去一下怎么样？有点事要你帮帮忙。”

　　　　宋小山对乔莲藕的要求，向来是有求必应，今天晚上看到了乔莲藕聪明好学的一面，心里的佩服劲儿还没有过去，这会儿又要自己帮忙，那自然是不在话下的。

　　　　“走吧。”眼神里面竟然充满了期待。生活平淡，青春少年的心中，总是期盼着生活里突然出来的激情，比如，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干一点什么事情出来，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