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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因爱停-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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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想见采秋姑娘?”
“她不登台表演吗?”
“头牌姑娘不登台,那些新来的才当众表演。”楚天阔低声解释。
冯清蓉正欲再问,见那侍卫回头瞪了她一眼,只好闭上了嘴巴。
上了二楼,便有一位着绯色衣服梳着双髻的小丫头迎上来道:“将军来了,姑娘正等着呢。”说罢,带着众人进了一间极大的屋子。
屋子里摆设高雅不俗,完全不似楼下大厅里的奢华淫靡,给人的感觉就像进了大家闺秀的闺房。
这时内室里传出一个声音:“圆圆,请客人稍坐,我即刻出来。”声音极媚,尤胜于冯清莲,却媚而不腻;声音又冷,竟赛过冯清茉,却冷而不寒。媚且冷,既不让人觉得起腻,又不会拒人千里之外。
只听声音,冯清蓉已觉得浑身舒坦,更是好奇此人真正面貌该是何等倾国倾城。
圆圆忙着让座,又新沏了茶过来。茶盅倒也别致,淡绿的杯身绘着柳枝飘拂。冯清蓉倒是没坐,站在墙边看挂着的画。
左边一副水墨的青山绿树,上面题着“山有木兮木有枝”,落款“又山题。”右边则是一副工笔美人画,似水美目宜嗔宜喜,如花秀唇似笑非笑,上面写着“题赠采秋姑娘绝代有佳人”的字样,落款依然是又山。
“这山水画也是表哥所作?”楚天阔见冯清蓉盯着画,不由也多看了几眼。
圆圆正往茶杯里续水,听到问话,笑着答道:“画是姑娘所作,赵将军题的字。”
原来赵霆的表字是又山。他既题字又作画,可见真的在乎采秋了。
“采秋拙作,楚公子见笑了。”随着泉水般叮咚的声音,一股甜香淡淡袭来。
冯清蓉转头一看,顿时屏住了呼吸。
这实在是一个极好看的女子,貌似花,神如月,肤若白玉,肌胜冰雪,纤腰楚楚,珠翠辉辉,便是有万千笔墨也无法形容其之万一。
感受到冯清蓉的视线,她回眸一笑:“这位公子倒是以前没见过。”眉间百般风情,直教人不能自已。
“在下荣清,素日仰慕姑娘,今日一见,果真名不虚传。”冯清蓉小心回答,生怕出言不慎唐突了这位神仙似的姑娘。
眼波流转间,看到赵霆飞快地扫过来一眼,似乎在笑,又似乎不是。采秋姑娘也觉察到赵霆的视线,她莲步轻移,坐到赵霆身边道:“将军,今日有贵客来,不如采秋弹奏一曲,略助将军酒
兴。”
赵霆凝视着她,低声说了句话,只见采秋羞红了脸,娇嗔地回视着他。
冯清蓉的视线片刻不离采秋,从这边望过去,他们两人,一个身着黑衣,一个肩披白纱,一个魁梧,一个纤弱,坐在一起,说不出的般配。
不多时,圆圆端上来酒菜。采秋也调好了琴弦,只见她纤指轻拨,悠扬的琴音缓缓流淌开来,似微风掠过水面,带来湿润的清香,又如珍珠散落玉盘,敲起清脆的声响,曲音绕梁,宛如天簌。
一曲既罢,冯清蓉只觉得好听,却又说不上好在哪里。楚天阔叹曰:“一曲小江南,清润缠绵,直把我们带入水乡梦里了。”
“楚公子过奖了,采秋不敢。”采秋袅袅走来,为冯清蓉复斟满酒道:“荣公子骨格清秀,定也精通音律,可愿与采秋合奏一曲。”
冯清蓉忙道:“我可不会,让楚大哥来好了。”
“那可使不得。”楚天阔笑道:“当日,我一曲秋水,直教蓉儿听睡了过去。”
“什么秋水?你告诉我是安神的曲子,我才睡的。大骗子!”冯清蓉听到昔日糗事,面色稍窘,顿时显出女儿娇态。
“是你先睡的好不好?你听着睡了,我心里惭愧才那样说的。”楚天阔爱怜地看着羞红面颊的冯清蓉,顺势用帕子抹去她唇边的酒渍。冯清蓉欲躲,已来不及,只得将头转向一旁,却又无巧不巧地对上赵霆的目光,那眸子,深不见底。
“原来公子是女儿身,我说呢,长得如此俊俏。”采秋笑意盈盈地道:“不过,女子上青楼,姑娘倒是头一个”。
“我本名冯清蓉,因常听到姑娘芳名,才央楚大哥带我来看看。”冯清蓉也笑,并没有忽略采秋听到她名字时瞥向赵霆的那一眼。
“冯姑娘大名早有耳闻,原来荣清即清蓉也。”采秋伸手去掂玉碟里的话梅,一双玉手葱白修长,被嫣红的话梅衬着,更显细嫩柔滑。话梅入口,采秋吸一口凉气,似是酸着了,双眼眯起来,弯月一般,对着冯清蓉只是笑。
冯清蓉也随着笑,眼角瞥见楚天阔关切的目光,她轻摇螓首,朗声道:“采秋姑娘耳闻我什么,视财如命还是言语粗鲁?”神色淡然,犹如说得是毫不相干的另外一人。
采秋笑道:“采秋怎敢,不过听说冯姑娘与众不同,非我等青楼女子可比。”
楚天阔听采秋将冯清蓉与青楼女子相提并论,面上显出怒色。采秋话方出口,已知不妥,一双媚眼偷瞧向赵霆,见他神色如常,方放下心来。
沉默了片刻,冯清蓉笑问:“楚大哥,你可知,我那副摔破的耳坠子价值几何?”
楚天阔笑而不答,只等着她继续说。冯清蓉笑道:“前些日子,我把它卖给一个懂珠子的行家,你倒是猜猜我卖了多少银子?”
“多少?”楚天阔来了好奇,她的坠子只是普通珠子,又摔破了,竟然还有人买。
“五百两银子。”冯清蓉伸出手指比划着,不出所料地看到了采秋眼底刹那闪过的惊讶。她心里
暗自得意,脸上却是懊恼万分:“其实,卖出去后,我已经后悔,那副坠子远不止这个价钱,即便是卖千两银子也是有人买的。你说,是不是,赵将军?”
赵霆不由好笑,两个女人眼神流转,谈笑风生,其中暗藏的心思,他如何不知。如今见冯清蓉扯到自己身上,他已明白她打的什么主意,当日买那副坠子不过是看出珠子是空心的,里面必定藏着东西,五百两银子其实买的是耳环的秘密,她卖的其实也是这个秘密,而现在不论她说的是耳环还是其他什么,他不得不承认,他其实愿意出价千两——只要她开心。
端起面前的酒杯,顿了会,一口饮尽,这才点头道:“是。”
果然,他如愿以偿地看到了冯清蓉眼中瞬间流露的光华,神采动人。
“怎么样?赵将军可是识货人。”冯清蓉转头看向楚天阔,脸上掩不住的得意。
看着她孩子气十足的样子,楚天阔好笑地点点头,伸手去端酒杯,恰圆圆提着酒壶来斟酒,被他的手一碰,酒壶倾倒,里面的酒尽数流到楚天阔的长衫上。
“没用的东西,还不快扶公子到里面换换。”采秋厉声喝道。
圆圆忙起来,扶着楚天阔进了内室,采秋也跟着进去了。
外屋只剩下赵霆与冯清蓉以及一直守护在旁的侍卫。
气氛有些尴尬。
冯清蓉望着墙上那副美人图,缓缓道:“赵将军竟然画的一笔好画,只是前几日尚在墓前装情圣,今夜又来寻欢作乐,不知哪个是真正的将军?”
斜睨着他,一脸的鄙视。
听出她话里的讥讽,赵霆细细看她一眼,小声道:“方才那人没死,被莫离点了睡穴。”
冯清蓉愣了一下才想起那个在大厅里倒地不起的男人。
他没有杀他!他告诉她,他没有杀他!
心里莫名的欢喜!可这欢喜瞬即被压了下去,他杀没杀人跟她有什么关系。
她仰脸看他:“这次不是我算计,是你亲口答应的,一千两银子也愿意买。”她指得是方才说的珍珠耳环。
赵霆惊讶地看着她可怜兮兮地伸出了小手,而那双黑白分明的眸子清澈无暇,“你很缺钱?”
他又气又恨又好笑,这个女子,千方百计骗他的银子。
“我可不能白担了贪财的名声。”她愤愤道,难道他刚才没看到采秋的眼神吗?再度将视线凝聚在他脸上,那张素来冰冷的俊脸似乎隐约透出丝笑意。
他还会笑?!
正在疑惑,有脚步声响起来,她下意识地缩回手:“今日且罢了,日后记得还我。”
楚天阔来到桌前,脸色微愠,他衣上的酒渍虽已擦去泰半,仍是沾染了黄色。尤其他今日少见地穿了白衫,看着更是显眼。
喝完了杯中的酒,楚天阔起身道:“已经不早了,明天我还有事,先行告辞了。”冯清蓉也忙站起身:“楚大哥,我跟你一起走。”
赵霆淡淡开口说:“那就回吧。”采秋虽想挽留,却什么都没说,只吩咐圆圆送客。
天空繁星点点,一弯新月细细地挂在天边。微风吹来,带来清水河的气息,冯清蓉深吸一口气道:“还是外面好,屋里脂粉气太浓,熏得头疼。”
楚天阔这才显出笑来:“还敢说,闹着要进去的人是你,嫌头疼的人也是你。”
冯清蓉大叫道:“我愿意,我愿意!”说完了一阵笑,又低声问:“你怎地生气了?”
楚天阔没有回答,怔怔地看着她,巴掌大的小脸,尖尖的下巴,眉毛藏在刘海里,只留下一双忽闪忽闪的大眼睛,抬手想拂开遮挡了她额头的刘海,想了想,却停下了,拉着她的衣袖道:“时候不早了,我送你回去。”
他的眼晶晶亮,有些她不太懂却又似曾相识的东西,她笑着摇头:“你不要送我,也别跟着我。”
说完撒腿便跑,留下一串清脆的笑声回荡在夜风里。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卷到此结束,明天开始更新第二卷,期望着你们继续关注此文,第二卷更精彩~~~~~~
某荷在此恭候,不见不散!
18
18、身陷牢狱 。。。
自去琴香院那日起,冯清蓉再也没有见过楚天阔。楚天阔也没有来找过她。自然,她现在出门也容易得多,只需跟冯清远交代一声即可。
家里主事的人其实是冯清远,尽管大家花的都是冯清平赚来的银子。她也是最近才知道冯家非 常(炫…网)富有,远超过她的想像。
有一日她拿着冯清平给她的簪子去当铺,春兰开始新生活需要银子,她为未来打算也需要银子。楚天阔送她的首饰,总有一天要还回去,知恩王送她的耳坠,她不敢随便当掉,所以只好打自家大哥的主意。
上午她把簪子送到当铺,傍晚,冯清平又把簪子插回她的发间:“六妹,若要银子,直接跟大哥讲。当东西不划算,还好进得是自家铺子,否则又亏大了。”
她无语,只能笑笑应着。
还有一日,与楚天阔逛街,刚好走到飘雨阁,于是进去喝酒。结帐时,掌柜的笑笑:“难得六小姐来一次,怎么敢收银子?”原来此酒楼是冯清平所有。
她开玩笑地问:“楚大哥,你可知冯家产业有多少?”
楚天阔叹道:“你沿此街打听下去,十家铺子至少有一家是冯家的。”
自此,她不敢乱进店铺,也不敢胡乱打听事情,只怕稍不留心,冯家人便会探听到蛛丝马迹。
自此,她愈加疯狂地热爱银子,因为关键时候,出卖你的是首饰,能够救你的却是银子。
每天夜里,躺在床上睡不着的时候,翻来覆去想着的也是银子。一石大米一两银子,一亩薄田二十两银子,一亩良田五十两银子,一处房舍少则百两多则近千两。而她手里的银子只能买上一处地角偏僻,面积狭小的旧房子。
所以,她还是要想法设法攒钱。
七月初七,乞巧节。
莫弃自诸村回来,约了她在醉然亭见面。虽然有些疲惫,他的神色瞧来却是宽愉。见了她,也不坐,只侍立在旁边,低声道:“他们一路平安,沿途无人跟踪。长林不会武功,现在他也改回本名了,叫作张大利”。
望着远处的白帆,她悠悠开口:“秀枝过得好,我也就放心了。本来我只是担心长林会别有他意,他能真心对秀枝,那就最好了。”
莫弃道:“姑娘大恩,莫弃不敢或忘,若姑娘有何差遣,莫弃万死不辞。”
冯清蓉轻轻摇头:“说这些干什么,我不是为了你,也不是为了秀枝,我是为了自己。”
听了此话,莫弃不再言语,只听她低叹:“听说船能开到很远的地方,有朝一日若能坐着船到个谁也找不到的地方去就好了。”
放眼河上,远处一艘船正要扬帆远行,她的眼里充满了憧憬与渴望。莫弃偷眼瞧着她散发光彩的脸庞,只觉得怎样也猜不透她的心思。
又坐了片刻,冯清蓉起身道:“我回去了,你且待会再走,近几日,总觉得有人跟着我。”莫弃低低应着。
不过刚走了几步,只听身后有人唤:“冯姑娘,请留步!”
冯清蓉回头瞧,一位温柔端庄的女子正笑意盈盈地看着她。那女子一袭白衣,柔软细滑,裙摆与袖口处绣着繁复的颤枝花纹,莲步轻移间,白色靴尖两粒硕大的红宝石发出耀目的光芒,令人难以忘怀。她的身后,站着四位高矮浓纤一模一样的青衣婢女,看这周身气派,非富即贵。
“是冯六小姐吗?我是顾芷若,冒昧叫住姑娘,实在唐突,还望姑娘切勿见怪。”言语有礼,神情温和,眼中却又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
顾芷若,不就是楚天阔尚未过门的夫人!
冯清蓉已猜出她的几分来意,亦含笑道:“早就听闻顾姑娘大名,今日能够得以相见,实为幸事,说什么唐突不唐突?”
“总听楚公子说起你,本想去府上拜见姑娘,没想到今日在此遇见,倒是有缘,不知芷若能否有幸请冯姑娘稍坐片刻,喝杯清茶?”
冯清蓉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望去,果见一座茶楼,上写“唯其清心”四个字,遂道:“这几日天热得烦躁,正好借机清心静气。”
顾芷若微微一笑,牵住冯清蓉的衣袖:“不知冯姑娘缘何烦躁?可否讲与芷若一听,或可得以舒解。”
此话有点交浅言深了,初次见面便探问他人私事,并不合宜,可想而知她心里急躁非同一般。
冯清蓉暗自猜测,不知发生了什么事竟让她如此迫不及待,还好这些日子我与楚大哥并未见面,否则倒真落下话柄了。
想到此,便坦然道:“姐姐见笑,左不过是读书写字针黹女红的琐事而已。”
顾芷若笑道:“既然冯姑娘唤我一声姐姐,那我也不客气了,以后就唤你妹妹。我们既然姐妹相称,便诚心相待,有什么话不能说呢?”
说话时,店小二已招呼过来,将她们让进雅间。顾芷若当仁不让地在主位坐了,冯清蓉不置可否地坐在客位上。
“妹妹,其实你便不说,我也猜出几分来。跟楚公子有关,对吗?”顾芷若端起官窑烧的白玉瓷杯,轻啜了一口。
冯清蓉一愣,她烦忧之事跟楚天阔并无关系,只是听她这么一说,想起那日楚天阔拉着她手说的那些话,还真是有些困扰。
顾芷若见冯清蓉不语,以为猜中了她的心思,缓缓道:“妹妹想必也知道,这个月的二十八我跟楚公子就成亲了。若楚公子跟妹妹真是情投意合,姐姐也并非善妒不通情理之人,自当与公子说尽快接妹妹进门。从此我们一家和乐美满。”
放下茶杯,顾芷若打量着冯清蓉的面色,又道:“若是妹妹心有不甘,撺掇着楚公子闹出什么事来,那我也将丑话说在这里。若是我们成不了亲,妹妹也崩指望进楚家门。”
原来她今日是立威来了,拿出正室原配的架子,恩威并施,叫自己甘心做小还要对她感激涕零。
冯清蓉暗笑,“只怕姐姐误会了,妹妹对楚大哥并无非分之想。”
“无非分之想?这么说来,坊间所传均为流言?”
“不错,我当楚大哥是兄长,是朋友,并无他意。顾姑娘才貌双全,天下闻名,楚大哥是聪明人,自会分清利弊。”
况,她还有个身为户部尚书的父亲,如此集万千宠爱与一身的女子,谁能舍弃?
“妹妹所言,我不是不信。只是近日传言纷纷,不绝于耳。而且,前日楚公子竟上门来退婚。”
“退婚?不可能。”冯清蓉亦是一惊,楚天阔那日不过说说而已,难道他还真要放弃这门亲事?
“妹妹不相信?你对楚公子无意,可楚公子对妹妹倒是有情。”顾芷若取出丝帕,轻拭唇边茶渍,又道:“想我顾家在京城也算有头有脸的人家,岂能容得此事被人笑话。若妹妹当真对楚大哥无意,可否请妹妹当面与他说清楚做个了断?”
冯清蓉犹豫了一下,不想与楚天阔见面,免得再发生类似那天的事情,“孤男寡女单独相见,于礼不合,还是算了。就由姐姐代为传达吧。”
“妹妹不肯帮忙?反正楚家若退婚,顾家绝对丢不起这人。我生是楚家的人,死是楚家的鬼,楚公子退亲,我便三尺白绫吊死在他家门口。”顾芷若口中发狠,手里也不示弱,将丝帕缠着手指,只把指尖勒得发红。
冯清蓉顿时一个头两个大,这本是楚、顾两家的事情,把她牵扯进来作甚?早知如此,前阵子定不与楚大哥来往那么密切。想至此,长叹一声,道:“依姐姐意思,妹妹当如何做?”
“明日巳时,我与楚公子约在醉仙楼,妹妹不妨前来,我们三人面对面将事情说开了。”心事释怀,顾芷若展开了笑颜。
“也好。”冯清蓉点头,正好借机将楚天阔的白玉萧以及所送的首饰还回去。
“那明日醉仙楼见。”顾芷若笑笑,喝光了杯中茶水。
翌日,冯清蓉将楚天阔的东西一一找出来用丝帕包好,便要出门。突想起,这样去见他们难免尴尬,倒不如托个人把东西送过去,倒省得一番口舌。
可是找谁去呢,长林走了,长贵随冯清远出门了,其他下人总是不可靠。
还是自己去吧。
冯清蓉把头发打散,重新梳了一个男人的发髻,用易容药水涂了脸,将耳洞堵上,然后换上男装。
这样一来,除了楚天阔外,别人绝不会认不出她来。她只将东西交给他们,再不多说半句,大庭广众之下,楚天阔也不会有出格动作。
想了想,顿觉可行,于是再仔细照了照镜子,并无破绽,就得意地出门了。
到达醉仙楼时,时辰尚早,冯清蓉目光逡巡了一圈并未看到楚天阔,就先找了临街的位子坐下了。
刚喝了一口清茶,听到楼梯口传来一个似曾相识的声音:“来了吗?”另外一人答:“来了。”
接着有人踱着方步走上来。那人身穿白衣,手摇折扇,风流倜傥,潇洒飘逸,正是当日在济世堂门前替她挡去银针的那位公子。
冯清蓉方要上前招呼,忽想起当日与今日她均是易了容,那人未必认得出自己,遂稳了身子,继续坐着。
那白衣公子只看了她一眼,就走向别的位子,果真没有认出她来。
冯清蓉暗舒了一口气,专心喝茶等着楚、顾二人。
又等了一些时候,还是不见楚天阔的身影,冯清蓉正有些心焦,突然听到有人吵嚷道:“快看,北齐公主来了,北齐公主来了。”酒楼上的客人顿时都挤到临街靠栏处向外张望。
冯清蓉也不禁微探了头看过去,只见壮观的仪仗队浩荡而来,前排八个士兵开路,接着便是三匹高头大马,当中的是位气度不凡的老者,看打扮该是常年驻守漠北的定北王,左边是位异族打扮的将军,右边则是一身戎装的威武将军赵霆。
数月前,第一次见他,也是这副打扮,狂妄冷漠得很。不过,见面次数多了,习惯了这张面孔,反而觉得他周身散发的气息不是狂妄而是寂寥,无边无际的寂寥。就如在赵家墓地那次,他跟楚天阔在喝酒,可是远远看过去,她只感受到他身上的孤单与悲哀。
他并没有看到她,当然,即便看到她,他也认不出来。他神情冷漠,双眸如冰,浑身上下充满了警觉。左边的北齐将军恰是相发,俊俏的脸上满是亲近和善的笑容,吸引了不少倾慕的目光。
仪仗队越来越近,围观的人也越来越多。冯清蓉感觉自己就要被挤下去了,她微弯了身子,准备退出去,却没想到,身后有人抓起她的双足,直直地将她扔了下去。
“哎哟,”围观的人一阵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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