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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恋魔刀-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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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稍等片刻,恋雪这就去通知长老一声。”
对方闻言,剑眉一扬,脱口问道:“你就是恋雪?”
“你认得我?”花恋雪不解问道。
蓝衣男子露出了迷人的笑容。
“其实在很久以前,我们曾有一面之缘。只是时间久了,你大概不记得了。”
“我们见过?”
气度飘逸出尘的蓝衣男子,但笑点头不语。
花恋雪实在是想不起来,自己什么时候见过眼前这个风采迷人的蓝衫男子。自她有印象以来,一直都是和长老住在月瑶村中,从未踏出山下一步。
怀抱着满腹的疑虑,花恋雪进屋通知谭长老有人来访的消息。
当谭长老一走出屋外,见到眼前的蓝衣男子之后,连忙殷勤谦逊地恭请他入内上坐。
“不知恩公莅临寒舍,崇远有失远迎,请多包涵,请恩公上坐!”接着谭崇远转头对花恋雪说:“恋雪,这位就是我以前跟你提过電孖書網WWW·UMDTXT·COM,曾经对咱们有救命与再造之恩的恩公!”
由于当时蓝衣男子在救了谭崇远之后,还曾赠予他一本武诀、一本医书,令谭崇远的武功与医术又更上一层楼。
眼前这位仙风道骨、气度翩翩的男子,就是长老之前对她说过曾对他们有过救命之恩的世外高人?
虽不甚明白当年往事,但听闻十六年前的恩公再度出现,花恋雪不敢怠慢,连忙行礼一拜。
“恩公请受恋雪一拜!”
眼见她就要屈膝行礼,蓝衣男子连忙婉拒她行此大礼。
蓝衣男子的视线一瞥见孟星云,眼中露出一股神秘的笑意,口中喃喃低语:“原来如此!”
原来魔刀果真是被地煞孤零星所引出。而孟星云那隐含的一身戾气,自然即是地煞孤零星转世的象徵。
前夜他夜观天象,发现近日灵雾山上有“双煞”交会,那么另一颗地煞孤零星又是谁呢?
众人闻言不解,谭崇远开口问道:“请问恩公何出此言?”
“请问长老,这屋内是否尚有一人,澜天尚未得见?”潇洒出尘的修道人——银澜天未答反问。
“屋中确有一人因病在床,故未能前来拜见恩公。此人乃崇远收养之孙女思清。”
@奇@“银某冒昧,可否见长老孙女一面?”
@书@“恩公开口,谭某岂会不从?思清就在房中,恩公请随我来!”
银澜天步入室内,仔细看了眼清秀可爱的小女孩,便轻摇羽扇笑道:
“果真如此,难怪它会被引来此处。这难道是天意么?”
他的确想不到,另一个地煞孤零星转世的,竟是眼前这个外貌清秀的小女孩?若非她身上与生俱来的煞气过重,他实在无法将一个纯真的女童,跟地煞孤零星联想在一起。
“恩公,这……”
谭崇远正犹豫着不知如何开口询问。
“不急,咱们先回前厅坐坐再聊。”
“说的是,崇远怠慢了!恩公请先行!”
谭崇远恭敬地随之回到大厅后,连忙奉茶寒暄一番。
“崇远许久未能与恩公相见,今日有缘再见恩公一面,实在了了崇远多年的心愿。可惜碰巧孙女微恙,致使崇远有失远迎,实在失礼!还请恩公不要见怪才好!”
“哪儿的话,谭长老言重了。”
“恩公当年的救命之恩,崇远永铭于心!还请恩公受崇远一拜!”说罢谭长老就要跪地而拜,银澜天连忙出手相扶。
“长老请起!举手之劳,何足挂齿。”
“对了,这件事也该让恋雪明白了。恋雪,快来向恩公行跪拜礼,以谢恩公当年的救命之恩。”
由方才长老对蓝衣男子的恭敬态度,加上蓝衣男子未睹先知的惊人洞察力,早已令在场众人一头雾水。尤其一直以来,她只听过长老提起自己年幼重病之时,曾有位世外高人救过她一命,但对于当年的详情并不清楚。
“唉,关于你的身世,现在也该是让你明白一切的时候了。其实,你的父亲,并不是月瑶族人。”“长老,我不明白。您以前不是告诉我,我娘和我爹在我很小的时候就病死了。自从我在月瑶村出生以来,一步也没离开过灵雾山,怎么现在却——”
“恋雪,你听我说。你的确是月瑶族前任圣女花映月的女儿,但是你的父亲却是外来的汉人。二十多年前,你的母亲曾经救了一位在山中迷路,不慎被捕兽陷阱所伤的汉族男人,并因此爱上了他。两人甚且不顾族人反对,私定终身。”
一提起她的母亲,谭长老的眼中,竟流露出一股深情无悔的目光。
“但是,当那名汉族男子伤势痊愈之后,他开始想念起家乡的一切,便说服你母亲与他一同回去家乡。但是月瑶族的圣女,依照族规必须终生待在月瑶族中,不能离开。最后迫于无奈,你母亲终于下定决心,与她的情人私奔。”
一说到此,谭长老的声音竟变得有些哽咽,脸上神情更有种说不出的凄凉悲哀。
“没有想到,一回到那个汉族男子的家乡,她才发现他的情人早有妻室,而且对方还是个望族。根据汉人的规矩,你的母亲只能嫁给他当侧室。偏偏她的受宠,却惹得那男子的正室对她起了忿妒之意。那男人的原配是名门望族,一旦她想要加害你的母亲,你那善良温柔又天真的母亲又怎么能够抵挡?”
他重重叹了一口气又继续说:
“于是,就在那个男人卧病在床,而你母亲又怀了你的情况下,那名被嫉妒蒙蔽了双眼的原配,便私下聘请了名闻江湖的一流杀手,要杀害你的母亲。而当时,我是月瑶族守护圣女的护法。”
说到此,他突然别富兴味地望了一眼萧遑。只见萧遑尴尬地转移视线,望向远方。
他接着又道:“自从你娘在族中失踪之后,我就一直谨守着护法的职责,下山到处打听你娘的消息。皇天不负苦心人,幸好我在杀手追上她之前,早一步发现了你娘。只是,当时那名叱咤江湖的杀手,武功十分高强,我连自保都成问题了,更何况是要保护你娘?就在我全身伤痕累累、气虚力尽之际,突然有人出手救了我,也救了你那饱受惊吓的母亲。当时若不是有恩公仗义相救,只怕你我二人再不能存活至今。”
“原来,我娘……我爹……全然不是我所想象的那样……”
花恋雪一听完谭长老的描述,整个人仿如被抽空了似的,茫然若失、双眼迷蒙,口中喃喃自语个不停。
“恋雪,恋雪你怎么了!?”
孟星云焦急万分地轻摇着她摇摇欲坠的娇躯,无奈她却没有丝毫反应。
“长老,你突然间如此仓促地说出了恋雪的身世,只怕她一时无法承受。”
“但恋雪有权知道她的身世啊!唉……我又何尝愿意如此伤害她呢?”
面对着同样为花恋雪而心急的萧遑,谭崇远也惊觉到自己似乎太心急了些。
原本他认为,恋雪有权利知道她亲生父母的事情,但现在他不禁有些后悔,不该将事实如此血淋淋地和盘托出。
没想到她母亲过去不幸的遭遇,与现在的她竟如此相似母女俩同样都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异族男子,同样都步上了与心爱之人分离的悲惨命运。她再也忍不住心中难过電孖書網WWW·UMDTXT·COM,伤心得推开了孟星云温暖的大手,拔足奔出屋外。
“恋雪!”孟星云立刻紧追而上。
眼见伤心的花恋雪疾奔而去,萧遑亦不放心地追了出去。
“遑,你等等我嘛!”
爱慕萧遑已久的妮娜,自然也尾随着萧遑离开。
“这难道是我错了么?”
眼看着花恋雪深受打击的模样,谭崇远不禁懊悔自己的鲁莽。
“人不能一辈子活在谎言当中,更何况纸是包不住火的。关于恋雪的身世,她早晚会知道;如今只是早一点让她去承受这个事实,相信她很快就会想开了。”
谭崇远感激地望了银澜天一眼。
“崇远鲁钝,既伤了恋雪这孩子的心,又怠慢了恩公。”
“长老不必为此挂怀。在下今日前来,是有要事相询,是故未能事先通知,只怕叨扰长老了。”
“哪里的话,恩公如此客气,在下真是承受不起!恩公有何事相询,但说无妨!崇远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首先我想知道的是关于月瑶族、恋雪、思清,以及在场几个年轻人的事情。”
“这没问题!只要是我知道的,一定交代得钜细靡遗,不会有丝毫隐瞒。”
“再来是关于最近灵雾山上的异象。”
“异象?”
“没错,这是一件上古宝物在这儿出现的关键。现在,就先从月瑶族数百年来圣典的祭神仪式开始吧!”
接着谭长老开始仔细阐述着数百年来月瑶族人不为外人所知的圣典祭仪……
孟星云紧跟着花恋雪的脚步,来到了一处花草繁茂之地,花恋雪的脚步才逐渐缓慢下来。
她若有所思地站定在一株玉簪花树前。
孟星云缓缓地步向花恋雪。
当他温暖的大手轻拍向她娇弱的香肩时,花恋雪亦同时回过头来,两人像是有了某种意领神会的默契似的。
当她一双柔美的双眸缀着轻蹙的黛眉,像是一泓深邃无比的深潭,将孤傲的孟星云深深陷落在她似水的柔情之中。
他再度情不自禁地将她的娇躯紧紧拥在自己怀中,想要用自己温暖宽阔的胸膛,给她最坚定安稳的依靠。
“想哭就哭吧,哭出来会好过一点……”
孟星云伸手轻抚她柔亮的发丝,却感觉到她微颤的身子,柔若无骨地紧贴着他。
他无比心疼地紧搂着她柔弱的玲珑娇躯。
“星云,我好怕……我真的好怕……”花恋雪近乎呢喃地低泣着。
“你怕什么?怕我跟你爹一样,辜负了你娘?”
“你……你真的会这么对我么?”
“我孟星云可以对天发誓!若是有朝一日辜负了花恋雪,情愿遭天打雷——”
孟星云信誓旦旦地指天立誓,却被花恋雪以纤指封唇,禁止他再发毒誓。
“不准你这么恶毒地诅咒自己。你的心意,我怎会不明白?只是……只是你愿意为了我放弃报仇雪恨?放弃当个汉族男子,永道陪我待在村中么?”
“我……”
他最最至亲的父母,就这样活生生、血淋淋地在自己面前被杀害,他怎能就此放下背负了十年的血海深仇,不替父母讨回个公道?
“你无法做到对不对……我们终究还是要分开的。”
“恋雪,我不希望你跟在我身边吃苦、冒险。在我报完仇之前,你先待在月瑶村,等我回来接你好么?”
就算星云能回来找她,但自己身为月瑶族的圣女,真能和异族男子结成连理么?星云又真的会为了她而长留此地么?
花恋雪只是默默流着泪,玉手紧紧搂住他不放。
“别再说了,我只想让你知道,无论我们之间会有什么结果,我都不后悔成为你的妻子。”
“恋雪……”
散放出最后一道光芒,黯淡的日轮终于沉沉地没入山峦的另一边,独留下这对痴情儿女紧紧相偎,仿佛在离别前,想将对方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牢牢地刻印在心底深处。
“你,这是干什么!?”
萧遑眼见自己紧追花恋雪的脚步,因妮娜的缠黏而落后许多,忍不住怒斥妮娜。
“没办法,人家走不快嘛,妮娜紧搂着他健壮的手臂,依然没有放开的意思。
“看恋雪伤心成那样,我实在是不放心。你快放手!让我去追回恋雪。”
“星云已经早一步追去了嘛!你实在不必担心成这个样子嘛!”
“就是因为星云在她身边,我才不放心!你难道没听见当初恋雪的母亲,就是因为爱上了汉族的男子,才会被害得如此凄惨么?”
“你不能这样一竿子打翻一船人,并不是每个汉族男子都是如此薄情寡义;更何况恋雪和他相处了那么久,星云的为人,她难道不比你清楚么?”
“这……”
萧遑明白,孟星云的确不是个自私薄幸的男人;否则当初他也不会为了救思清,而宁愿冒着生命的危险,前去捕捉幻蛊了。
“难道……难道你还看不出来么?其实恋雪和星云,早就已经两情相悦了。”
萧遑闻言,皱起了俊秀的浓眉,快步离开。
“遑,等等我啊!”
深怕萧遑就此丢下她离去,妮娜连忙快步跟上了萧遑。但才走不了几步,他却停了下来,神色凝重地望向前方。
“怎么了?”
循着他的目光望去,妮娜见到在草丛的另一边,孟星云和花恋雪正紧紧地相拥在一起,两人正神情陶醉地依偎在彼此温暖柔情的怀中。
萧遑见状,只是叹了口气便转身离去。
一见到他郁郁寡欢地离开,妮娜早在心中暗自决定——这一辈子不论遑到哪里,她就要跟到哪里。她怎忍心见他独自一人黯然神伤呢?
“天色已经暗了,咱们该回去了,否则长老他们都会为你担心的。”
“我会回去的。但是在我回去之前,让我好好看看你。我想把你的样子,永远地记在心底。”
凝睇着花恋雪深情的眼眸,孟星云伸手抚上了她含羞的娇靥。
“傻丫头!我答应你!”完成报仇雪恨的目的,我就会立刻回来找你的,到时候,我们就再也不分开!”
“我知道。这次若不是思清中毒,你可能早就离开了。我从来也不敢奢求你会永远留下来,只是……我实在是不希望你太早离开我。”
一轮皎洁明月已高悬在阒暗的夜幕,淡银的月光,逐渐取代了金色的光华映照大地。
正当她深情缱绻地依偎在孟星云怀中时,她突然敏锐地感觉到,孟星云的身子起了一阵抽搐。“星云,你怎么了!?”
花恋雪抬起头来,看到孟星云的脸色发青。
他神情痛苦地以双手捂着头,口中嚷着:“我的头……我的头痛得像要裂开似的……”
“我……我替你把脉看看!”
她原以为他的旧疾复发,想要替他诊脉,却被头痛欲裂的孟星云一把推开。
只见孟星云踉跄着脚步,向圣坛的方向走去。
“星云,你不能去!那儿是通往圣坛的路。你是异族人,下能随意进入圣坛的!”
不管花恋雪如何苦口婆心,孟星云却像失去理智似地朝圣坛宫廷,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星云,你……你等我一下!我去叫长老来!”
花恋雪那柔弱的身子实在无法阻挡孟星云;又见他神色之间似乎有些异乎寻常,只好赶紧转向擅长医术的谭长老求援。
而孟星云受到蛰伏体内的魔气驱使,感应到魔刀的召唤,一步步踏向了月瑶族的禁地——圣坛。
第十章
当谭长老一干人赶往圣坛时,只见天上圆月高挂,银色月光映照在圣坛上,灵雾飞瀑的泉水,源源不绝地涌入圣坛中的半月池内。
当日圣女裸身浸浴其中的圣池,如今却笼罩着一股阴风飘渺的诡异气氛。一道阒紫色的光芒,还或明或减地闪烁着。
犹如中了邪的孟星云,只是伫立在半月池畔,瞠目直视着氤氲圣池中的隐隐紫光。
“孟星云,这圣坛乃月瑶族禁地,外人下得擅人,请速离去!”
谭崇远一见圣坛被外人闯入,快步走向孟星云,神情不悦地出言警示。谁知孟星云深邃的黑眸,竟紧盯着圣池不放,对谭长老的警示毫无反应。
“星云,你怎么了?快听长老的话离开圣坛啊!”
花恋雪见他面有异状,焦急地想赶到他身边去,却被银澜天拦下。
“他已经是魔刀选中的主人,你现在过去也没有用。”
银澜天早已看出,具有地煞孤零星命格托世的孟星云,注定要成为风铃魔刀的主人。
“你……你说什么!?”
花恋雪难以置信地望着银澜天,眼中露出难解的疑惑。
“风铃魔刀是上古的通灵神器,具有灵性。传闻通灵神器会自选主子,此话果然不假!”
虽然她不懂银澜天话中的涵义,但见圣坛中如此古怪情景,整个心神也被眼前这一幕诡异的景象所吸引。
另一方面,正当谭崇远怒斥孟星云,要他尽速离开圣坛之际,圣池之中却渐渐发生了奇妙变化……
银澜天轻摇着羽扇,冷眼旁观这诡谲异象,喃喃自语道:
“可惜我还是慢了一步。月圆之夜、灵雾之巅,魔刀终究还是要出土了。这难道是天意么?”
一语未毕,众人只见紫光之中,有一把森寒逼人的魔刀正缓缓现出,原来正是那日突然消失不见的风铃魔刀。
花恋雪见此异象,忍不住喃喃自语:
“风铃魔刀?难道近日来灵雾山中毒物四出,也全是因这魔刀引起的么?”
“没错!平常蛰伏不出的毒物,会异乎寻常地出来活动,正是受这深埋土中的魔刀戾气所逼出。”
“可是,为什么会选在这个地方?魔刀的出现,替村民带来了不少麻烦和灾难。为何带有戾气的魔刀,偏偏要选在这个安宁详和的小村中出现呢?”
“当初,魔刀就是被这个圣坛的怨戾之气所引来的?”
“怨戾之气?”
“数百年前,月瑶族迁居到此,曾有过血祭陋俗,即是牺牲活人来献祭。所以月瑶族人自古奉为圣坛之地,长年积累着一股怨戾之气。就是这股盘聚了数百年的怨戾之气,将魔刀引来。”
银澜天锐利的眼神,扫向了伫立池畔的孟星云一眼,又道:
“再加上两颗命带煞气的地煞孤零星在此交会,更是引得魔刀深埋于此,盘踞不去。”
突然间,诡谲的淡银月光落在魔刀之上……仿佛自百年沉睡中醒来似的,风铃魔刀开始在月光下响起了阵阵清脆如铃的声响。
这时,一直静立一旁的孟星云,只觉胸口鼓动异常,仿佛他心口的跳动,正与魔刀的铃声相互呼应着。
就像是在呼应魔刀召唤似的,孟星云的右手自然地握紧了刀柄,运气一提。他感觉到自己与魔刀就像紧密结合成一体一般,彼此心意相通。
劲运右掌,奋力一挥,只闻一阵轰然巨响,魔刀的刀气,已将圣坛中的半月池劈成两半。
风铃魔刀已自孟星云手中获得了重生。孟星云一抽出魔刀,众人只觉一道森寒紫光戾气逼人。眼见圣池被毁,谭崇远大怒之下步步逼近孟星云,大喝道:
“你这忘恩负义的汉人!竟然不顾我族救命之恩,擅闯圣坛,还毁了我族圣池。真是孰可忍,孰不可忍!今日老夫若不与你决一死战,又怎维护我月瑶一族!”
接着谭崇远不顾银澜天等人的阻止,一个箭步即逼近到孟星云身旁,一双虎掌立刻风驰电掣地直逼上前。
恍若大梦初醒的孟星云,见谭崇远步步逼近,立时反射性地将手中魔刀挥出,反手抵挡。
岂知魔刀威力惊人,意在自卫的孟星云,并未用上十成功力,只是迫于无奈地出手抵挡,但谭崇远仍是无可避免地伤在孟星云刀下。
“危险!”银澜天急道。
一语未毕,一阵清脆响亮的铃声响起。只见风铃魔刀那股森寒凛冽的邪戾刀气,就像一道锋利无比的利刃,深深重创了谭崇远的身子。
眼见这难以置信的一幕,孟星云震惊得愣在当场,说不出半句话来。
他本无意伤人,会提刀抵抗也只为了自保,岂知魔刀的威力竟如此惊人。
“长老!长老……”
看见谭崇远不支倒地,花恋雪悲伤地哭泣起来。
口吐鲜血、身受重伤的谭崇远,颤抖地伸出粗黑大手,轻抚在花恋雪的嫩颊上,安慰她道:
“恋雪,别……别哭了!我……我曾经答应你娘……要好好……照顾你……”
“长老,您受了重伤,别说太多话!让恋雪为您治伤吧!”
“不……我自己的伤势……我很清楚……有些话现……现在不说……以后就没机会了……”
“不会的!长老,你的伤一定会好的!咱们月瑶族经历了那么多的苦难,在您的守护之下依然屹立不倒。现在您只是受了刀伤而已,一定不会有事的……您会好起来的!”
“恋雪……我最不放心的就是你……不论我……如何……以后你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
谭崇远颤抖地紧抓着花恋雪的手,在说完最后一句话后,就一动也一动地气绝身亡。
花恋雪伏卧在长老身上痛哭失声,早哭成了楚楚可怜的泪人儿。
眼睁睁看着自己心爱的人,失手杀死了从小到大最疼爱自己的长老。这残酷的打击,令她含泪的眼眸,顿成一阵失神的茫然恍惚。
“发生了什么事情!?”
发现圣坛中出现了一道异样紫光,这才赶到圣坛的萧遑和妮娜,不明所以地看着眼前悲惨的一幕。
“长老!长老出事了!”
首先发现谭长老倒卧在地的妮娜,立刻赶到谭长老身边,却见到满身是血的谭长老,已紧闭着双目,不再有任何反应。
萧遑单膝跪地,迅速地以指探其口鼻,发现气息全无,颓然说道:
“长老,他已经……死了。”
“什么!怎么会发生这种事呢!?”
萧遑冷漠的眼光,扫视到孟星云手中染血的魔刀。
“孟星云,是你!是你出手杀害长老的是不是!?我明白了,一定是你擅闯圣坛,长老为了阻止你,才会命丧黄泉!你这个杀人的刽子手!”
狂怒的萧遑,一发现自小如父亲般疼爱他、照顾他的谭崇远,竟被孟星云这个异族男子杀害,早抑制不住满腔的怒火,一掌击向孟星云。
此刻正懊悔自责不已的孟星云,眼见萧遑咄咄逼人地以掌相逼。他再度不自觉地举起手想抵抗。
“不要……”花恋雪见两人又动起手来,不禁悲泣地呐喊:“住手!你们全都住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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