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日月流年-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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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VIP＇　　
　　“好了，试一下吧！Jane，我想现在应该符合你的尺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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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咬断线脚，把晚礼服拿起来抖了抖。
　　“哦！真是……太完美了……”
　　Jane早上起前来围着我绕了一圈，捧着脸惊呼。
　　“这、这真的是给我的吗？！”
　　“当然！”我笑着肯定地回答。
　　“说好了的，你答应陪我参加舞会，我自然应该为你准备礼服了。”
　　“不、可是我……”
　　她看着眼前的长裙，眼中闪烁着迷醉。
　　“好了，”我打断她的话，催促道：“快去换衣服吧！再不快点，我们就好迟到了！”
　　“哦！Neville……”不等她说什么，我直接把衣服和她一起推进梳洗室中。
　　
　　衣服是我昨天晚上Mary才寄给我的，那本来是我最贵重的收藏之一。
　　买下这件衣服的时候，我们才开始创业不久。现在看来虽然昂贵，却不算太过奢侈；但那时可是我东拼西凑省吃减用花了好几个月的时间才存够钱买下来的。
　　我在唐人街第一眼看到的时候就被这件充满了中国气息的红色锦绣黑色花边的晚礼服给迷住了，叫是当年年纪小，还没有完全意识到自己身体的变化；要是换做现在，这样买了却不能穿，完全是徒增伤感的衣服说什么我也不会出手。
　　
　　本来Jane是自己带的礼服，但既然这套礼服被Mary寄来了，本着不用白不用的想法，在获得了Jane雀跃的同意之后，我就干脆决定把这衣服给她穿了。
　　可惜尺寸多少有点问题，幸好虽然不能说是十八般武艺扬扬精通，一点简单的缝缝补补却还做地到。只是麻烦作为穿着者的Jane必须到我房间来试衣服了，虽然说我是不太希望有人侵入我的私人空间，但也不能说什么。
　　Hogwarts现在是假期，又是受到所有人关注的舞会前夕，所以倒也没有人对我们这两个有假公济私嫌疑的级长说什么。
　　
　　等了会儿，浴室的门终于被打开，发出轻轻的“咿呀”声。
　　Jane的拉着裙摆羞涩地走出来，她在原地慢慢转了圈，带着点忐忑地问道。
　　“怎么样？”
　　“Well；很合适。”
　　我微笑着回答。
　　
　　我正想继续说些什么，却听见有人再敲门。
　　示意她自己去梳妆台看看，我走到门口去开门。
　　“谁呀？”
　　打开门就见Anthony和张秋换好了衣服站在门外。
　　Anthony一身英国绅士的行头，黑色外套、领结、白色衬衫和长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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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张秋则穿了套银色的丝质长袖长裙，黑色的长发高高盘起，虽然如同一贯的中式服装将肌肤全部包裹，却勾勒出她十六岁少女美好的身段。
　　我一愣，让开道路以方便他们进门。
　　“有什么事吗？”
　　“QUENTINA到现在还没换好衣服，Cho　Chang说有事找你帮忙，我就陪她来了。”
　　Anthony看着房间内的装饰吹了声口哨，夸赞道：“布置地真不错！”
　　“谢谢夸奖。”我挑眉答道，把视线移向张秋。
　　“可以借我一些针线吗？我的礼服边脚出了点问题。”
　　张秋歉意地道。
　　“当然！”我立刻回答，把刚刚放好的针线拿出来递给她。
　　“不介意的话，浴室请便。”
　　张秋也不过分客气，朝我感谢地点点头，接过针线，就去了浴室。
　　她过会儿要作为Hogwarts的Hufflepuff代表Cedric　Diggory（塞德里克·迪戈里）的舞伴，和其他参赛选手一起，为舞会开舞，不赶时间不行。
　　
　　“我准备的这件礼服怎么样？”
　　我地走到Anthony身后，也看着Jane整理头发。
　　带着不想掩饰的得意。
　　“非常不错。”
　　Anthony称赞道。
　　“有不少男生邀请Jane一起参加舞会呢，没想到她居然答应了你——真有一手！”
　　“那是当然的了，我可答应了要送她礼物呢。”
　　我轻声回答。
　　“礼物？”
　　我努努嘴，“她身上的那套中国式晚礼服，我答应等舞会结束就送给她了。”
　　Anthony诧异地转头看了我一眼，喃喃自语到：
　　“……难道我看错了？”
　　他又看了眼正对着镜子整理仪容的Jane，开始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看我。
　　“真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可怜的Jane……”
　　
　　“啊？”
　　我皱眉，听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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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算了，我什么都没说。”
　　
　　
　　
　　礼堂外，举行分院仪式前新生们等候着的大厅内站满了人群，并且随着时间的流逝，还不断地有打扮好的学生们在往里面涌来。
　　这是属于狂欢的夜晚，女生们穿着装点满蕾丝的精美服装、少年们则窗着黑色白色或者古老风格的礼服，甚至是奇装异服也不鲜见。
　　所有的人以两个一对为基准，成双成对地作堆在一起交谈着欢笑着。
　　他们时不时地不目光投向通往礼堂的大门，只等舞会开始的时间的到来。
　　有少少的几个教授在同学们中走来走去，他们的工作是保证舞会的顺利举行。在这样的日子，似乎他们的心情也在激动着。
　　
　　见到我和Jane的时候，QUENTINA确实如我所预料地那般被我所准备的礼服吸引了目光，但是很快她就移开了视线，并且用一种很犹疑很犹疑的目光盯着我的衣服。
　　似乎我的礼服有什么地方得罪了她，或者是我穿错了衣服一样。
　　“好奇怪……”
　　“啊？”
　　我不解，看了眼站在她身边的Anthony，他也显得颇为不解。
　　“……居然只是普通的男式晚礼服……”
　　“有什么不对吗？”我拉拉衣角，有些不安。
　　“本来很期待Neville的的礼服呢，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他应该会穿着很华丽很华丽才是……”嘀咕。
　　“……”
　　“是啊，以前不觉得，现在想来，Neville平时的表现，总让人觉得就像个女孩子一样……”Penelop单手抚着脸颊，似乎连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说。
　　“……”
　　像女孩子的男生＝伪娘！
　　两个大大的石质字体直接砸在我脑袋上。
　　囧——！
　　你说我像女孩子就算了，居然认为我有女装癖……
　　（人家什么都没说，你就自己冒出女装癖这两个字——这是不是该叫不打自招啊～？）
　　难道我就表现得那么不正常吗！？
　　（亲爱的Neville小朋友，仅仅是被人认为像女孩子一样也不觉得什么，就已经很不正常了的说～～）
　　
　　“哎呀！我在说什么呀！Neville本来就是男的呀！”Penelop笑得灿烂。


　　“对啊对啊！”热情地附和。　
　　“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相视而笑。
　　某人离开去找自己另一个学院的舞伴。
　　另一个话题的参与者抛弃一直被自己拉着的舞伴，去别的朋友那里参加讨论。
　　
　　突然感觉室内有一阵寒风刮过。
　　剩下的人都被冻成冰雕。
第六十九章＇VIP＇　　
　　那是一袭无袖露脐的上下裙装。
　　整件仿旗装长裙完全采用手工制造，连高领上的纽扣都用的是黑色粗绳双线纽扣结做成。鲜艳的红色绸缎为底，上面布满了光影效果的浅黑色印花花纹。
　　虽然类似于露脐装，真正露出的却只有一丝。边脚则用纯黑色的丝绸压底，遮盖了大部分的肌肤。
　　长裙的左侧和领口一样用了大量的双线纽扣结作为装饰，裙摆也不丝西方一贯的风格，而是鱼尾风格的斜开。裙摆的边缘样除了黑色丝绸，还加上了半透明的黑色蕾丝作为第二层。
　　三层红、黑、蕾丝层层叠叠地一直覆盖到脚跟，随着音乐而舞动，在特意做成摇滚效果的灯光下好不眩目。
　　
　　虽然穿旗装的话，一般来说都该盘头，但一来Jane的头发本来就不是黑色，二来我也比较喜爱长发，所以就干脆任头发披着了。
　　这样的一身穿着，虽然因为不是东方人的缘故，少了份矜持秀美，但她一身雪白的肌肤和长裙红黑的两种鲜艳的颜色搭配，在灯光下倒也颇有令人惊艳之处。
　　
　　相比衣着华丽精美，并且还充满异国情调的Jane，作为她舞伴的我要低调不少。
　　繁复风格，带有宫廷皱褶的衬衣搭配异形领巾，黑色的丝巾花做点缀，庄重不失随意。衬衣的袖子要比礼服长一点，露出白色的袖口。
　　来之前在手腕处喷洒一些适合男性但不至于让我像古龙水那样排斥的香水，修剪好指甲并且把半长不短的头发在脑后扎成一束就好。
　　
　　其实买礼服的时候我是比较想要一套英式天鹅绒Smoking　Jacket（吸烟装）的。
　　传统风格的礼服都有的真丝面料的尖角翻领，深海军蓝、红紫色、深蓝色或甚至暗紫色的，编织着细微花纹的面料。双排扣或者单排扣的款式都可以。然后搭配白色正装衬衣和黑色领结，黑色或深蓝色的长裤，侧边接缝处有黑缎的饰带。
　　虽然变成了男人，但这并不妨碍我把自己打扮得华丽高贵优雅。
　　犹豫再三，最后考虑到天鹅绒Smoking　Jacket的昂贵造价，以及巫师世界参加正式晚宴的机会并不多才放弃了。
　　最大原因是Smoking　Jacket虽然很好，却不适合我。十五、六岁的少年实在穿不出那种沧桑的味道。
　　而且我也不可能叼只雪茄去参加舞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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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行了，Jane……我想休息会儿……”
　　我逐渐停下摇摆的身体，大声说道。
　　“什么——？”
　　只注意到我似乎说了什么，却因为人群疯狂的叫喊的缘故没有听清楚的Jane也大声问道。
　　“我想休息会儿——！”我放大声音朝她喊道。
　　“What——？”
　　
　　我呼了口气，凑近她的耳朵大声叫道。
　　“我不想跳了——！”
　　经过二十一世纪那样疯狂的资讯轰炸时代，这种类似披头士、猫王风格的粗矿的摇滚还真不太能引起我的兴趣。
　　如果不是Jane再三请求我陪她，我早就回自己的房间去了。
　　而现在，即使她的表情多么失望，我也不愿意再忍耐下去了。
　　
　　Jane惊讶地眨眨眼，似乎想说什么，但因为太过吵闹，只好拉着我一起先离开舞池。
　　“Neville，你不舒服吗？”她担心地问。
　　“当然不是！我只是昨天没睡好，所以现在觉得有点累了。”
　　“我想休息会儿，你继续玩吧！”
　　“哦，那好吧。”她失望地应道，眨了眨眼说。
　　“要不要我陪你？”
　　“不用了，不要浪费时间，今天可是难得的圣诞舞会，快点去玩吧！”
　　“可是你……”犹豫。
　　“好了，去吧去吧！”
　　我看她有些意动，干脆推着她回到舞池，自己再重新向休息区走去。
　　
　　整个礼堂被布置成一片银色，原来的教授席的前面被装扮成舞池，教授席也被一组演奏着的摇滚乐队所占据。四张属于各自学院的长桌位置也被四张放成田字形的巨大园桌所替代，桌面的中央放着做成城堡模型的灯。
　　礼堂的边缘一棵棵绿色的圣诞树拔地而起，那森绿色的树上还积压着一部分不会融化的白色。不仅仅是这样，礼堂的顶部不断有银白色的细碎如同雪花般掉落下来，那在灯光下闪闪发光的样子又让人不由想到银。
　　当然了，由于这是魔法的效果，所以不会有真的东西掉下来；但也因为是魔法，所以从舞会开始都不曾停止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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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园桌铺着浅蓝色的桌布，桌布上摆满了House…elves辛苦工作的成果，只是所有人此刻都在舞池中摆动身体，没根本有人去品尝那些布置成自助餐形式的美味佳肴。
　　唯四坐在那里的是Harry　Potter和他的红发友人，还是不幸成为他们舞伴的一双我不认识的，看服装显然是来自印度的双胞胎姐妹。
　　
　　“嘿！你们不去跳舞吗？”
　　
　　我坐到他们对面的椅子上，拿了杯饮料，忍不住好奇地问。
　　两个少年无精打采，倒是那对双胞胎脸上恼怒。
　　坐在黄金男孩身边的那个印度少女显然积累了不少怨气，她一开口就朝我抱怨道：“我倒是想去，可是Harry他说什么也不愿意，没有舞伴，我只好坐在这里陪他发呆，真是太过分了！”
　　“早知道我就不该答应做他的舞伴！”
　　“就是啊！我就只跳了一会儿！”
　　另一个少女也口气很冲。
　　“呃——”
　　没想到居然捅了马蜂窝，我有些不知道说什么好。
　　看了看一点没有安抚自己舞伴打算的Harry　Potter和他的红发友人，我决定还是回头吃我自己的晚餐好了。
　　男女问题自古都是难题，虽然眼前这个没有牵涉到感情方面，但单纯的怨气也不是容易解决的。
　　相信如果Harry　Potter不是巫师世界的黄金男孩，打败黑魔王的救世主，地位特殊，只怕那个被他拖累的印度少女早就一杯冰水朝他脸上泼过去了。
　　想来她就是真的那么做了，理亏的那一方也不好说什么。
　　
　　“我原来以为邀请Hermione的是你。”先前一直看着舞池的Harry　Potter突然把视线移动到我身上。
　　“我也是那么认为的。”红头发的那个接口道。
　　那两双眼睛里的“哀怨”味道，让我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那个……我本来确实是想请她和我一起参加的……只是她一直躲着我。我也没想到她居然会和Viktor　Krum（威克多尔·克鲁姆）一起来……”
　　我笑得僵硬。
　　
　　Harry　Potter把视线投向了张秋，而Ron　Weasley也随后移开了目光。
　　一方面确实有些累了，另一方面对舞会没什么兴趣，我干脆专心填饱肚子，接着直接离开了举办舞会的礼堂。
第七十章＇VIP＇　　
　　我并不喜欢改变，但生活在这个世界上，总是不得不改变，因为某些压力。
　　世界在变，所以生活在这个世界上的人也必须改变，为了更好地适应这个世界的规则，也为了更好地活着。
　　然而迫使我们改变的压力并不总是来自于外界，有的时候，那也来自于变化的人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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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智慧者会在新规则变化前改变自己，因为那样就能拥有更多的时间去调整自我；愚昧之徒则必须在时间的齿轮转动的最后一秒前改变，不然等待他们的就只有被淘汰。
　　物竞天择，如此而已。
　　只是一切都是如此隐蔽而不着痕迹，大部分的人类都看不出来。
　　我本不是那些所谓的领先时代半步的智慧者，只是我毕竟来自于另一个世界，一个创造了HP世界的女人所生活的世界。
　　我首先是那个读过HP这本书，活到二十多岁的中国女人，然后才是Neville　Longbottom——Longbottom家的男性继承人。
　　
　　说我没有为这些变化茫然过，失措过，那一定是假的。
　　小说里说那些穿越的人个个都是天才，再不济也和书中的靠山级人物有所牵连，惟有我什么都不拥有。
　　家世虽然是纯血却已开始没落，连当反派的背景都没。
　　父母一岁的时候就进了精神科的医院，奶奶被父母的事情刺激过度，对我一点也不待见，唯一的亲戚伯父虽然不是哑炮，但也只是个普通的巫师。
　　本想惹不起还躲不起吗？结果胳膊扭不动大腿。
　　
　　这并非是自怨自哀，只是单纯的反省。
　　这世界上比我悲惨的人到处都是，只是前世父母羽翼下的生活太过舒适。
　　没有不劳而获的东西。
　　没有不付出代价的获取。
　　
　　
　　
　　走出宴会，我抬脚走向Ravenclaw的塔楼。
　　但想到热闹的宴会厅与塔楼空无一人的强烈对比，于是足下的脚步一顿，转移了前进的方向。
　　可是走了两步，穿过连接两座塔楼的回廊，远远地可以望见湖中船的黑影，却发现没有地方好去。
　　
　　独自攀上有两层多楼高的，完全用石头搭建的The　Owlery。
　　Hogwarts城堡的大部分都湮没在黑暗里，唯有一楼的主题建筑在夜色中散发出可以说是温暖明亮的光芒。
　　
　　多少可以听到礼堂那边有音乐传来，只是毕竟有些距离，怎么也听不清歌词。
　　
　　“Nobody　knows　who　I　really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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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人知道我究竟是谁　
　　“I　never　felt　this　empty　before”
　　我以前从未感觉到如此虚无空荡
　　“And　if　I　ever　need　someone　to　come　along”
　　如果我需要有人来陪伴
　　“Who's　gonna　comfort　me　and　keep　me　strong”
　　谁会安慰我并让我更加坚强
　　
　　轻轻地哼起前世熟悉的那首歌曲，仿佛能感觉到自身化为小船，在湖心的波浪中荡漾。
　　
　　只要是女的，就不可能没有想象过穿上最美丽、最华贵的裙子，画上最好的妆容，和一个英俊潇洒、俊美不凡的少年一起去参加舞会，面对面翩翩起舞。
　　曾经我也有过这样的梦境，虽然嘴上总说要当一辈子的单身贵族。
　　
　　买下身上的这套晚礼服之前，我也曾试过能不能穿上那套改良旗装。
　　但是镜子里的少年青涩的面容，眼角眉梢怎么也找不到曾经存在过的那丝妩媚。
　　
　　为了不让人发现自己的异常，为了活下去。不停地掩饰自己，弄到现在连自己都分不清自己是谁——这究竟值得吗？
　　
　　“We　are　all　rowing　the　boat　of　fate”
　　我们都在命运之湖上荡舟划桨　
　　“The　waves　keep　on　comin'　and　we　can't　escape”
　　波浪起伏着而我们无法逃离孤航　
　　“But　if　we　ever　get　lost　on　our　way”
　　但是假使我们迷失了方向
　　“The　waves　would　guide　you　thru　another　day”
　　波浪将指引着我们穿越另一天的曙光
　　
　　少年的嗓音少了女性的柔软，却也别有一种清亮迷惘。
　　
　　再也回不到过去，再也见不到亲爱的父母，相知的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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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界之大，无处是我家。
　　
　　从来没有告诉过任何人前世的事情，唯一的例外是黑暗公爵，而那是因为他自己动的手，而且他也不可能对我前世的性别产生兴趣。
　　如果Abner还有可能，偏偏把衣服寄来的是Mary……
　　只能说这世界的巧合远远比我想象中的多。
　　其实我自己也意识到了，虽然没有自觉，但我确实已经不能说是前世的自己。只是一直强撑着不肯承认。
　　
　　把那套改良旗装送人，同时舍弃的，也有那份不该再继续存在下去的执念。
　　
　　“在遥远的地方呼吸着”
　　“仿佛变成了透明一般”
　　“还以为是周遭的黑暗”
　　“却只是被蒙住了双眼”
　　
　　真要说来，从我在Room　of　Requirement（有求必应室）见到黑暗公爵，却没有向Dumbledore告发的那一天起，无辜这个词就不再属于我了。
　　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
　　因为我的隐瞒……也许只有Merlin知道将来会有多少人死在越行越远的命运之岔路上……
　　是不是我亲手杀的有什么分别？
　　
　　自私是原罪，杀人也是罪。
　　我并不在意那一点的罪业。
　　
　　“想从不断变迁的”
　　“人心中挣脱”
　　“又一轮阴晴圆缺的月亮”
　　“牵引着我向前”
　　
　　我知道这样很愚蠢，如果我够明智的话，就应该按照一开始所计划好的远离这里。
　　即使明知道命运轮转，未来改变，对我其实也没有什么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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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自己也清楚这只是个借口。
　　
　　“And　every　time　I　see　your　face；”
　　　每一次我看见你的脸庞　
　　“The　oceans　heave　up　to　my　heart”
　　海洋奋力托起我的心脏　
　　“You　make　me　wanna　strain　at　the　oars”
　　你令我在荡桨时感到紧张
　　“And　soon　I　can　see　the　shore”
　　转眼我竟看不到岸的彼方
　　
　　这个世界究竟是独属于我的梦境，是正统的书中的HP世界，或者是自由发展，拨乱反正的平行世界呢？
　　所有的一切看在眼里，似乎都蒙了一层纱，这对那些认识的人是不公平，但即使是面对面也总有种虚假的人偶的感觉。
　　唯一称得上真实的只有多次对我产生杀意黑暗公爵。
　　
　　那份从心底最深处产生的恐惧，打破了湖面假装的平静——让人颤栗，同时又有想要痛哭的冲动。
　　
　　“Oh；　I　can　see　the　shore”
　　啊，我看不到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