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天-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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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杀止杀，虽然落了下乘，但是人非圣贤，就算是修仙者也不例外，圣人大德之道并非人人可走，唯大机缘和大毅力者不可。

瞬间明了，荆天收回目光，双眸幽深而平静，在其中似有一片天地，虽没有君临天下之气魄，但俯瞰苍生一般的态度也令人心折，举手投足之间已经有了一种淡定气度，就是这种深沉而悠远，令人自然而然折服。

对面的冰漪心中一惊，态度越发恭谨起来，却自己也不明白是何原因。

“你与万魔谷有何渊源？”荆天缓缓开口。

冰漪闻言，脸上浮现出追忆的神色，过了一会儿才回答道：“主世界五十年前，冰漪也曾是万魔谷的弟子……”

荆天面色一变，这消息是在是有些匪夷所思，当下追问道：“那你为何会变成这副模样？”

冰漪惨笑一声，显然久远的记忆让她再次陷入了消沉之中，她的声音平缓而轻柔，就如同是在对自己的情郎倾诉。

“来了这里，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回去的，一些人的确是因为死亡，还有一些人，却因为沾染了特殊的东西，被这个世界半同化，通向万魔谷的大门自然就不会再对我们这些人进行牵引，而没有具体的位置，又要如何来寻找出口？”

“特殊的东西？那是什么？”荆天神色一动，心中虽然震惊，但是不表现在脸上。

“末世之泉，这是我们对它的称呼，实际上，这东西只会在一个世界即将崩溃的时候才会出现，并且出现的位置会时常变换，没有人能够找到规律，而偏偏这泉眼喷吐出浓郁的天地能量是灵气和魔气的源泉，若是在其中修炼，等闲人也能够提升数倍乃至数十倍的速度，也正因此，万魔谷不少弟子永远留在了这里。”

荆天轻吸一口凉气，这末世之泉，就仿佛是这个破碎世界最后的光芒，不断将属于世界的能量释放出来，却在时时刻刻将世界的灭亡推向前方，而不知其中道理的万魔谷弟子，自然受其引诱，最终自取灭亡。

“既然如此，为何这么多年以来，你们不把末世之泉的消息告知同门，让他们传回去？免得日后再有人被迫留下。”说到这里，荆天的面色有些阴沉了，并且隐隐之间觉得有些不妙。

果然，冰漪听到他的话语之后，脸上的表情精彩起来，似笑非笑，终于开口道：“知道我为什么告诉你吗？”

荆天闻言身躯一阵，嘴唇哆嗦一下，猛烈摇摇头说道：“莫非……不可能！”

“嘿嘿，不用怀疑，就是如此，欢迎你的加入。”冰漪开心一笑，接着说道：“若是这末世之泉只有这点能耐，也不是没有小心谨慎之人，我等又怎么会真的都变成这样？实在是这世界上的雨水，尽数都带着它的气息，甚至一些河流之中也含有一些，虽然为不可查，但是只要一点点就可以将你同化啦。”

荆天越听越是心惊，在空中竟然有些慌乱地后退，一想到自己日后都要留在这世界之中，心中就产生一种后怕的情绪，就算是因此而脱离了原本身为半妖的命运，他也不愿意留下的，本能之中，他感觉到这世界已经时日无多。

“哼！你骗我！”过了一会儿，荆天终于恢复镇定，眼中寒光一闪，心中竟然生出了浓郁的杀机。

这一次，冰漪反而出奇镇定，丝毫没有受到荆天杀气的影响，她微微一笑，淡然开口道：“你会不会奇怪，为何凭借我的修为，竟然能够察觉到你的存在？”

荆天闻言，原本冰冷的神色顿时无法再保持，嘴唇哆嗦一下，讷讷说道：“莫非是感应吗？难道是真的？可是为什么我没有感应？”

“你刚刚被沾染不久，自然体现不出来，再过十余日便会出现效果的，到时候你额头也会长出角来，并且实力越强，角的个头也会越大，目前我们的领袖就有着几乎完整的鬼角，他的实力可是天玑巅峰，是这世界最强大的武力之一，虽然打不过那几个怪物，但是也足以庇护我等了。”

荆天面色阴晴不定了一会儿，冷冷说道：“带我去你们的居住地。”

闻言，冰漪嘻嘻一笑，便带头向着一个方向飞去，荆天伸手一招，将死去众人身上的法宝尽数收入袖里乾坤之中，跟随者冰漪飞遁而去。

这一飞便是十日的时间，虽然其中走走停停，但是也飞出了颇远。

两人正在空中飞行，下方是千篇一律的荒凉平原，偶尔可以见到凶猛地妖兽，在这个世界上，妖兽的数量都极其稀少，而且个个凶猛强大，并且随着时间流逝也会越来越少，因为他们之间只有互相吞噬，却没有新的妖兽诞生，外加人类和此地神秘生物的猎杀，更加速了它们的灭亡。

这一路走来，为了不浪费时间，两人自然也没有理会见到的妖兽，事实上，有几个妖兽，荆天自问真的未必是对手的，尤其在缺少了苍生鉴的现在，他做起事来越发小心谨慎了。

两人正在空中飞行，天空灰蒙蒙，大地黑漆漆，河流如同水银，天空之中水似匹链，远近皆同，上下有尽，若单只是在此处游览，端的是一番神奇景象。

忽然，这天地传来一阵猛烈颤动，在荆天视线所及的所有地方，都发生了一定程度的颤抖和位移，脚下连绵不尽的大地在此时响起轰隆隆地崩溃声音，比起炸弹爆炸的声音更加洪亮和庞大。

紧接着发生的事情，让惊天一双眼睛瞪得老大，他脚下的大地竟然开始隆起，一座山峰平地而起，前方的土地仿佛是浮在水面上的浮冰，以惊人的速度扭曲和移动起来，不过半个时辰的时间，竟然旋转了整整九十度，举个例子，原本在南方的景色，就这样眼睁睁地变成了东方。

变化还在继续，如此巨大的运动，将地面挤得坑坑洼洼，沟壑和山峰不断出现和消失，目光所见之处，地面都在移动和颤抖，眼前景色随时随地在变动，不可捉摸，神秘而令人惊恐。

就算是站在荆天身边的冰漪，在此刻也变得面色凝重，眼眸之中的担忧一闪而过，旋即恢复正常。

荆天刚刚想要开口赞叹，却忽然觉得额头处传来阵阵麻痒，紧接着就是一阵钻心剧痛，扑哧一声轻响，似乎有什么东西破开皮肤生长而出，他用手一摸，竟然是两根弯曲长角，其上有螺旋印记，如同是山羊巨角一般向脑后弯曲。

与此同时，他体内煞气也被刺激，猛然破体而出，尽数汇集到了额头双角上，将原本灰黑色的长角染成了黑红之色，却平白曾添了一抹狰狞和凶恶，若是表情再丑陋一些，俨然就是一个真真正正的浴血修罗。

到了此时，荆天对于冰漪话语再无任何怀疑了，但是心中郁闷，却真的是难以用语言表达，真有想要毁天灭地的暴躁情绪。

面前是一座山峰，这山峰并不高，不过数百米而已，但是峰顶却较为平坦，尽管依旧高高低低，却能够让人在其上建筑房屋，而这里便是冰漪所说的，那些被同化的万魔谷弟子聚集的地方。

两人来到这里，已经是数日之后的事情了，除了途中遇到的那件惊天动地的变动之外，一路上还算是很平静。

放眼望去，这山峰上有着村落一般的建筑群，房子都是石质，而且雕琢粗糙，二三十间左右的样子，彼此相距较远，这一点却又与尘世之间的普通村庄有些差距。想来也是，修仙者忙于修炼，又是在这样荒凉而与世隔绝的环境之下，又有几个人会太过在意房子的模样呢？仅仅是一个遮风避雨的地方，若是没有，就算在荒野之中也能够潜心修炼的。

值得一提的是，这些房屋的聚集地的中心部位，有一个正在闪烁着黑色光芒的法阵，这有些类似于西方传说之中的祭坛，在荆天灵眼的注视之下，正有着淡淡的黑色气体围绕在法阵周围，产生出一股让人熟悉的气息，就算是相隔遥远，若是能够静心感应，也能够感受到来自这里的召唤。

没有这个法阵，流落在这里被世界同化的万魔谷弟子，恐怕根本就无法找到归来的路途，当初也是幸运，一个精通阵法的强者同样沦落至此，才经过数十年的钻研，勉强建造出了这一个法阵，从此造福了后来者。

在这里居住的人，是被主世界抛弃的，却也不是被这方破碎世界接纳的，他们就如同时世界之间的旅人，失去了自己的根源。

主世界的修士来到这里，修为会被颠覆，同时也无法通过修炼来提升修为，只能保持原样直到离开为之，但是被同化之后，虽然修炼速度缓慢异常，但是同样可以修炼，并且不论修为多高，都获得了四百年的寿命。

这些事情，都是在旅途之中冰漪告诉荆天的，当然还有其他很多关于这个世界的知识，在此处却没有必要提及，自从上一次万魔谷开启大门，这个世界已经过去了二百余年，还居住在这里的人只有二十左右，并且时常会有人出行，通过寻找妖兽和与这世界的原住民进行搏杀来提升自己的修为——既然已经到了这个地步，那么就应该在这样的环境之下努力提升自己，而不是荒废度日。

当然，这世界上必然还有其他强者没有来到这里，还有一些人自诩强大，不满被人领导，凭借着天玑境界的修为也可以在这世界上逍遥快活，只不过可用的资源却真的太少了，根本就无甚乐趣。

知道这件事之后，荆天心中不免悲凉，看来无论到了哪里，无论身在何处，人与人之间争权夺利的心也不会熄灭。

荆天的气息很强大，他的到来，自然惊动了这里居住的所有人，只不过在空中站立片刻时间，十余道身影便破空飞来，遥遥相对。

这些人大多裸露，男子不过只是遮羞而已，露出精壮的肌肉，女子也只是多穿一些，与冰漪相差不多，这似乎已经养成了一种风俗，让荆天一时之间有些无法接受。

“这位便是新来地朋友？”一名身体黝黑的大汉越众而出，凌空虚渡，显然也是天玑境界的修为，他额头上的角虽然比起荆天逊色不少，但已经是众人之中最大的，显然是此时的领袖，至于冰漪口中的领导者，似乎并不在此列。

荆天只是轻轻一扫，便将一切尽收眼底，当下向着大汉拱拱手，平静说道：“在下荆天。”

他心情本就不好，再感受到所有人望向自己的目光之中蕴含着幸灾乐祸和淡淡的敌意，就更加不愿意多说了，心中冷笑一声，知道这些人因为自己落到了这步田地，恨不得让所有人都与自己一样才好。

这也是为什么，如此多年以来，万魔谷始终都没有得到末世之泉消息的原因，或者是，明明万魔谷高层得到了消息，却因为一些特殊的原因而将其进行封锁，无论哪一条，都让荆天感觉到深深的警惕，眸子顿时深邃起来。

在冰漪的介绍之下，荆天知道这黝黑大汉名叫齐隆，是此处修为在天玑境界的三人之一，另外一人名叫钱猛，修为比齐隆强上一些有限，却停留在自己的房间之中，根本就没有前来迎接荆天。

还有一人，就是修为在天玑巅峰的汪建封，也就是此处名副其实的领导者，平时他都是坐镇不动，这一次却不知道因为什么事情忽然离开，荆天没有办法见到。

其他人就都是如同冰漪一样地天璇境界，经过二百余年依旧没有突破的迹象，到了此时，荆天才从众人话语中知道，冰漪原本竟然是天玑强者，却倒了大霉，一进来这世界修为就变成了天枢二重天，整整下降了十余个等级，但是就算她努力修炼，二百年的时间达到这样的境界，也已经是非常快速的了，其他人虽然也有进境，但是大多只有一二重天而已，天玑境界更是寸步难行。

一阵询问过后，荆天便被领到一处空余房间之内，这房间先前的主人已经老死，尸骨在死亡的一刻就已经被这世界吸收，不见了踪影。

众人待他有些冷淡，过不多久便各自散去，竟没有一人开口询问外界的事情，这倒是让荆天感到一阵诧异，于是便向冰漪询问起原因。

冰漪听到荆天的问题，秋波流转，有些唏嘘地说道：“万魔谷何其庞大，底蕴深厚到你我不可探知，若真是不知道有我们这些人的存在也就罢了，但是他们又真的不知道吗？如果知道，为何如此长的时间也没有问津？既然任我们在次自生自灭，不提也罢了。”

说完，她似乎犹豫了一下，轻声说道：“你别在意他们的态度，新人刚来都是如此，过去几年时间，自然大家也就接受你了。”

荆天听后嘴角抽动几下，若真是过了几年相互接受，也是因为彼此同化而已，况且他可不想真的在这里留下来，若是能够找回苍生鉴，也许还有其他的方法可以想。

这时，冰漪有意无意地伸了一个懒腰，将曼妙的曲线展露出来，坐在了房间之中的石床之上，这房间很简单，除了石床之外几乎别无他物，对于这样的环境来说，其实床也是可以不再使用的，之所以保留，大概还是心中有些眷恋。

“荆天，你觉得我如何？”冰漪轻轻一笑，对荆天柔声说道。

荆天望了过去，却见不知什么时候，冰漪原本就少得可怜的衣衫竟然已经解开，露出了丰满的身子，隐隐约约，欲露未露，从荆天的角度，甚至可以看到她的大腿内侧，那一种风情和春光实在是动人之极。

三十七回　末世之心今何在，俯仰天地几多年

远方响起惊雷一样的巨响，但是传到这里已经有些微弱，这种情况并未让人有太多惊讶，因为一路走来，荆天和冰漪也遇到过不少，或是大地的震动，或是山峰的崩塌，当然，也可能真的是低空中出现了雷霆——这一切，在这个世界上已经司空见惯。

身在小小的石质房屋之中，看不到脚下的大地，也看不到头顶的天空，阴暗逼仄的空间让荆天有一些憋闷和抗拒，仿佛伸展身躯，都要被四周的石壁束缚。

石床之上，正有一名面目秀丽的女子含情脉脉地望着他，眼眸之中似乎有着水波一般的光芒，似乎是蒸腾的雾气，也似乎是欲望的轻纱，动人的女体，就这样完美地展现在荆天的面前，光滑的肌肤，细腻而充满了青春的气息，撩人的动作，足以勾走男人的魂魄。

一股似有似无的芳香，顿时弥漫了这一片狭小但是昏暗的空间，却正符合了人类心中阴暗和隐私的一面，心中正有着一种激动和晦暗滋生，让荆天有一种几乎无法控制的冲动。

这是他第一次见到女性的裸体。

“喜欢吗？”冰漪带着娇媚和挑逗的声音轻轻响在荆天的耳边，在荆天愣神的时候，那充满诱惑的身躯已经贴在了他的身上，温热的嘴唇轻轻亲吻他的耳垂，纤细的双手抚摸着他的胸膛。

心跳很清晰，胸前一片柔软。

二十余年，纵然未经人事，荆天也知道男女之事，就算意志坚强，但是此时此刻，身体却出现了本能的反应，坐怀不乱并非不存在，但不是人人都可以做到，男人本就是一种充满野性的生物，不是礼仪廉耻可以轻易束缚。

感受到大腿上传来坚硬的触感，冰漪吃吃一笑，斜睨了一眼荆天，双臂环抱住他的头颅，双目欲闭还睁，性感而火辣的嘴唇就要亲吻向他，幽香之气几乎将荆天淹没在内，他一个初哥，怎么可以抵挡这样具有成熟风韵的女子。

意乱情迷之际，荆天的脑海之中闪过一道倩影，但是时间实在是太过短暂，根本就来不及分辨清楚面容，甚至连气质也模糊异常，一时之间不知到底是谁，但只是这一次闪现，就已经将他的神智拉回了现实，面前是冰漪越来越近的俏脸，一抹动人的嫣红染上了她的香腮。

最后时刻，荆天的手阻挡在两个人的中间，冰漪的嘴唇亲吻到了他的手心，一种致命的柔软传来，让荆天情不自禁地打了一个哆嗦。

冰漪眼中泛起波澜，娇喘着问道：“怎么了？不喜欢吗？还是嫌弃人家？”

荆天努力定了定神，想要从冰漪的攀附之中抽身而出，由于没有太用力，所以并没成功，他呼吸有些粗重地说道：“你……起来。”

“呵呵……都已经这个样子了，还要假装什么清高？”冰漪嘿嘿一笑，纤细的双手就向着荆天的腹下摸索而去。

荆天的一张英俊脸庞，在感受到这种抚摸之后，顿时变得通红起来，而冰漪温柔的双手，更给他一种欲罢不能的强烈感受，竟生出了不顾一切的念头。

这些想法在荆天的脑海之中闪过，却只是用了极短的时间，一种抗拒就由心而生，他怪叫一声，终于用处了力气，一把便将冰漪推了出去，而自己则连连后退，知道身躯靠在了门上，才呼吸粗重地停了下来。

冰漪嘤咛一声，摔倒在床榻上，姿势有些不堪，却有走光的嫌疑，但是她不仅不恼，反而幽怨地望了荆天一眼，其中的风情自是外人难以理解，在这一路同行之中，荆天对她多番照顾，并且长相英俊，气质独特，让她心中生出了好感，再加上两人此刻都已经落到了这步田地，才生出了异样的心思。

幽暗的光芒之下，是一个美丽女人赤裸的身躯，虽然她并非如同许芷晴和君烟梦一般是天下绝色，但是也有几分姿色，而面对这样香艳的场景，荆天的一颗心却前所未有地冷静下来，原本动摇的意志和躲闪的目光，在此刻不复存在。

“得罪了。”他淡淡说出口来，然后打开门走了出去，再也没有看冰漪一眼。

这是一个让人绝望和堕落的世界，原本世界的人被同化之后无法离开，更加无法如同原本异样飞快修炼，糜烂的生活已经深入骨髓，消磨了他们的斗志，如果荆天所料不错，这里男女之间复杂的关系还在自己想象之上，就是刚刚对自己千娇百媚的冰漪，也可能在其他人的身下婉转承欢。

这本是正常，人性到了末路，不是绽放刺目的光辉，就是沦落到深不见底的罪恶之中，而一时的光辉困难，永久的罪恶却容易并且让人无限沉沦。

想明了这些，荆天的目光之中多了一些什么，那是一种怜悯，是对天下苍生的慈悲和拯救，若是他足够强大，每一份生灵的苦难，都会在他的眼前呈现。

另寻了一座房屋，知道这里并没有人居住，荆天紧闭房门，似乎这样就可以将外界的世界隔绝，再也不受到一点影响，他苦笑着摸摸自己额头上宽大如同羊角一般的东西，然后叹息一声，取出了斩杀敌人时候得到的数件法宝。

毁了两件，在他手中的七件，但只是粗略一看，就知道这些法宝不过平平，甚至其中有些次品，才不免感叹优秀法宝的难以获得，就算是那个达到天玑境界的王毅，本名法宝也比不上他手中的蹈火珠——这很好分辨，光是从法宝的灵性和散发出的灵压、灵光就可以初步判断，当然这样错误的几率不小，否则那些眼光独到的品鉴专家根本就没有活路了。

微微思考一番，荆天就决定，将这些法宝再次锻炼，取其中的精华融入潜龙和蹈火珠之中，事实上，他虽然此刻拥有了天玑境界的修为，但是阅历和知识始终无法跟上，自然对于炼器一道知之甚少，最多不过是做到这样的程度而已，至于将两件法宝合二为一，或者转变法宝的形态和种类，都是鞭长莫及的事情。

凝神静气，双手向天，一口异样灼热之气喷吐而出，落在双手上形成暗红色的火焰，猎猎燃烧，却有些不太真实的感觉，仔细感应，竟然也没有什么灼热传出，似乎面前的东西，就是一片幻象。

荆天不为所动，取过一口小剑投入其中，便闭上双目开始炼制了，这小剑初时体表灵光闪烁，还可以抵抗火焰的灼烧，但是没有经过多长时间，便哀鸣一声，任人宰割了，它终究是无本之木，又如何能够长久坚持。

可惜的是，这小剑连同其精华，尽数被荆天炼制失败，化作青烟消失在天地之间，他毕竟是第一次动手，而这难度还远在想象之外，失败是正常的事情，并没有什么值得颓废之处。

七件法宝，炼制了足足一个月的时间，他不可能长时间做这样耗费法力和精力的事情，也许更强大之后可以，但是不是现在，但就算是这样，也只是提炼了两件法宝的精华，然后将其融入了潜龙之中。

默默感应之下，才发现潜龙灵性和威力获得的提升实在是少得令人发指，几乎等于没有，这才颓然明白，也不知道有多少法宝的精华，都被自己的爷爷融入了潜龙之中，而一想到与其相差不大的千年幻梦和如意玄龙衫尽皆毁在鬼神惊的淫威之下，对这法宝的威能更有了进一步的了解。

这一日，荆天正在房间之中修炼，一个月的时间也没有动弹过丝毫，到了这个程度，已经可以几乎不沾染任何食物，自然不需要担心什么了。

一声畅快大笑从远方传来，轰隆隆类似雷霆。

“哈哈哈哈，此番出行，竟抓到一个极品小妞！”

这声音一响起来，原本寂静的山顶顿时出现了强弱不一的法力波动，显然是受到气机牵引，而荆天也同样感受到，一股比起自己更加庞大的气息飞快向着这个方向猛扑而来，这气息充满了剽悍、血腥和霸道，咄咄逼人，嚣张跋扈，即使没有见过面，来人的性格也已经体现一二。

荆天目光闪动一下，知道这人很有可能就是此处的最强者汪建封，天玑巅峰的修为，却不知其真正的神通到底达到何种境界。

推开门来，之间一道紫光向此处激射而来，猛然停下，悬浮在半空扫视下方，此时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