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道疯子-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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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你们俩拿同样的刀朝我砍。”罗八退后了一步，而后随手在铁架上抽了一把小赤钢刀，见两人还在犹豫，罗八又喊道：“涛仔，你先来，拿你的刀跟我对砍一刀，看有什么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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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涛确定没有听错，这才兴奋的后退一步，罗孟也是退开了些，而后他双手持住刀柄，高高的举了起来，“八哥，来了。”
　　呼！呼！
　　两把刀同时划过一道弧线，快速的撞到了一起。铿锵！接着一片火花弹了出来。
　　王涛只觉得双手臂一麻，小赤钢刀差点握立不稳。他有些惊愕的看着罗八。而这时一旁看着的罗孟感觉到了不对，他看到两人在对刀过后，王涛是连连后退二步，罗八却是双脚站立成弓步型，他知道如果此刻是敌对两方相砍，那罗八这个时候就占住了绝对优势。
　　“八哥，你……”
　　“呵呵，看到了吧，等会再一起说。”罗八手一指，“疯子，现在到你，来跟我对砍一刀，只有亲身感受一下才能体会我刚才接下来的话。”
　　罗孟还在想着两人刚才对刀的原理，被罗八这么一喊，他也抽了把小赤钢刀与罗八对立着。
　　“别愣着，快朝我砍，怎么砍都行。”罗八随意的站着。单手提刀捶在下头，他这样的动作是想后发先制。
　　的确，身经百战的罗八在新人面前有着高傲的本钱。
　　罗孟除了摸过菜刀和柴刀，像这么长的砍刀还是第一次摸，砍人他也见过，感觉上那些人都是随意的在砍，只要能砍到对方身上就是赢，有快感。但是，当听了罗八的一番讲解——
　　“原来，这砍架也是有技巧的。”
　　“不过，这些技巧我还一样没掌握。就像罗八说的，只有亲身感受了才知道。”
　　不管三七二十一，罗孟也不多想，双手握起刀抬手向罗八劈了过去，锵！火星四射，罗孟虽然没有后退，可他感觉到自己双手一阵发麻，这股麻痹感一直从手掌延伸到手腕再到手臂，接后消失。
　　尽管只是短短的二三秒，可他知道，在砍杀中，这二三秒对方是完全可以砍向自己脑袋的。当然，反应快的也可以抬手再次接刀，可结果是被对方砍得震落刀柄。
　　“怎么样，现在都说说你们各自的想法。”罗八笑看着两人。
　　“八哥，刚才跟你对刀，我感觉整个手臂都麻了，刀差点被你打掉。”王涛当先道。
　　“嗯。”罗八点了点头，又看向罗孟，“你呢？”
　　“我感觉也差不多，双手发麻后感觉立即又消失了。”罗孟老实答道。
　　“那就对了。”罗八解释道，“这就是自身实力的不同。你们俩的感觉一样，但持续的时间不同，这就证明你罗孟的实力要比王涛强些。这点我也是感觉得出来。”
　　“跟你们讲，刀和刀对砍，或是刀和棍对砍，道理都是一样的。想要刀不被别人打落，除了自身的实力差距外，其次就是对手腕和手劲的要求，我实力比你们强，经验比你们足，这样对砍，你们整个手臂都会发麻，而我不会。这还是我拿的跟你们是同样的刀，如果我拿的刀比你们的重上那么一点，那么我可以直接把你们手中的刀打落，接下来的一刀，你们的脑袋也就没有了。”
　　“同样的道理，如果我们实力相当，拿的刀又一样，那么在这样的情况下又要如何赢对方，这就要掌握技巧。”
　　“所谓的技巧其实也很简单，每个经验老到的马仔都知道这点。”
　　罗八拿起手中的刀做着示范，“看着，握刀姿式是这样的，无论你是单手还是双手，握刀时一定要握紧，砍出时，更是不能有一丝的松懈，直到与对方的刀相碰……”
　　第28章　日不死的货
　　罗八在封闭的兵器房里整整了讲解了半个小时，不止是掌握刀的技巧，还有棍和钢管等，罗八也有粗略的讲了一些，罗孟听得似懂非懂，他完全没想过，原来砍架也有这么多要掌握的东西。
　　砍架可不是简单的使用拳脚打架，除了自身的实力外，对兵器的要求也是十分严格的。
　　“不过这些都是理论知识，至于实践，这还得靠个人在血战中体会总结。”罗孟很清楚，这跟读书是一样的，老师讲得再多，学生如果只是死记，不动脑子推理，那记得再好也没用，在考试时是要靠随机应变和临场发挥的。
　　出了兵器房，罗八离开了，让罗孟和王涛随意逛逛，与众弟兄交流交流，但不要出文昌街。
　　王涛喜笑颜开，连连应好，对罗孟道：“疯子，我们去茶室逛逛，看看这里的小姐长得如何。”
　　“涛哥，你知道，我是有女朋友的。”罗孟是有说过跟贺珊的事情。初来乍到的他也很放不开。尽管知道跟贺珊不太可能了，不过让他把自己的第一次留在小姐身上，那他也是一万个不情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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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涛可没想太多，但他也明白罗孟心中的想法，认真看着他，道：“疯子，有些话说了你可别不高兴。男儿当自强，人活着该享受的要享受，该奋斗的要奋斗，做事不要拖泥带水，免得被人笑话。”
　　罗孟不解的看着他。
　　“你今天跟我走到这一步认为还能向以前一样吗，告诉你，不可能了。”王涛一脸老诚，似是在感慨，“人，走错一步，是很难再回头的。它就像一碗白开水，往里加一点糖味道就会变。如果是加一点墨水，那它会变得浑浊，哪怕再给它漂白，它还是一点沾过污点的水。”
　　“也许这些话你还不太明白。不过不要紧，人生它就像旅程，不要在乎目的地，但途中一定要拿出看风景的心情来。”说完，王涛拉着还在发愣的罗孟就往外走。
　　罗孟心不在焉的迈着脚步，脑子里全在回味着王涛那话里的意思。其实他的内心很矛盾，脑袋发热时他会做出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来，冷静时他又觉得对不住从小把他领大的奶奶，违背自己的良心。受挫时他又想着要出人头地，不再被别人瞧不起，愤怒时，他更是能为所欲为……然而，平常他又很放不开。
　　也许是年龄上的关系，总归人都有个过程。只有经历了那个过程，他才能回头看清自己。
　　刚来到街上，一个束着长长头发如同艺术家打扮的迪克牛仔与满怀心事的罗孟撞了个满怀。
　　“奶奶个B。”长头发马仔叫骂一声，抬头看到是王涛和罗孟，脸色这才和善了些。王涛是组长铁钳的表弟，而罗孟的实力又是……
　　“火车头哥，这么急干嘛，后面有人追啊！”王涛笑看着眼前的长头发马仔。这长发马仔正是之前送大傻去诊所医治的火车头。王涛虽然是新来的，可因为有表哥的原固，他也很放得开。开句玩笑还不至于得罪人。
　　“什么火车头哥，娘他皮的难听。叫我火车头就行了。”火车头瞄了一脸庄严的罗孟一眼，又看看王涛，便问道：“涛仔，马上要出发了，你和疯子准备干嘛去。”
　　“闲着没事，准备去茶室摸摸波。”王涛也不隐瞒，笑道：“火车，要不一起去吧，兄弟刚来，也不知哪家的小姐好看，你正好给我们介绍介绍，弄个好看点的，水多点的给疯子开开晕。”
　　“开个毛，十二点出发，只剩下二十分钟了。”火车头感觉有点不对，惊愕的指了指两人，“什么，开晕，涛仔，你说疯子要开晕，他还没打过炮？”
　　“什么叫还没打过炮，是根本没有点过导火线，哪来的炮打，人家疯子才十五岁呢。”王涛还欲再说，罗孟却是直接转身进屋了。留下两人一阵错愕。
　　火车头眨巴两下，压低声音：“涛仔，疯子他的话咋这么少，他不会有自闭症吧！这样可不行，你得多开导开导他。”
　　“不是自闭症，是有疯癫症。”王涛故弄玄虚的道，“他奶奶被人害死，之后就变成这样了。算了，这个时候不要去惹他，走，火车，他不去，你带我去好了。”
　　火车头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而后惊呼道：“坏了，我还有事向八哥汇报呢。”
　　“十万火急，涛仔，你先去，回头我找你。”火车头见机开溜，逃命似的向里屋跑去。气得王涛日了一声，一个人心情没了，他也进屋找罗孟去了。
　　……
　　罗孟并没有生火车头的气，相反还很感激他，如果不是火车头，估计王涛就要拉着他去鸡店放野火了。这是违心的事情，罗孟不愿意干。
　　他进屋径直来到了二楼，朝王钳所在的房间走去。刚来到门口就遇上刘水拉门出来。
　　“水哥。”罗孟喊了一声。
　　“咦，疯子。”刘水有些诧异，“怎么就你一个人，涛仔呢，他没跟你一起？”
　　“哦，他去茶室玩了。”罗孟随口应道，“水哥，你之前说的那本小说，我很想看，要在哪才能看到。”
　　“这个很简单。”刘水呵呵一笑，“你有手机没，有的话我现在就可用蓝牙传给你。”
　　“没有。”罗孟也知道电子书的妙处，可姑姑给自己买的那个多普达直板手机，用上一天就被警察局给没收了。临走时也没还给他。
　　“那也不急，等明天你去买个手机，到时我再传给你。”刘水说话好像对待自己的兄弟，对罗孟很和善。问道：“疯子，你还有事没。”
　　罗孟摇了摇头。
　　“那好，你进去坐坐吧。铁钳和八子都在里面。我有点事先去处理下。”说着，刘水朝楼下走。
　　罗孟原地沉思了一会，想想还是没有进套房。原本就是来找刘水要书的，现在刘水走了，进去也没话说，又转弯往三楼走去。“去看看他们是怎么健身的。”
　　这个社会，要学的东西有很多。第一次走入社会，罗孟觉得自己应该奋进点。最主要的还是他头上还挂着一个卧底的头衔，多了解点信息也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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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来的时间，文昌街的马仔陆续开始聚集了，离晚上十二点还差五分的时候，总部一楼大厅聚集了整整一百余人。而在大楼外的街道上，十二辆半新不旧的12座金杯车停在那，车头上栓着红花，贴着双喜字。十分壮观。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哪家结婚了呢。
　　大厅内。罗八，王钳，刘水，三人站在最前方，下方一百余名小弟个个神情严肃，看着他们的老大。由于天气热，他们一个个都穿着牛仔裤和弹力背心。
　　“咳！”
　　罗八习惯性的顿了顿嗓子，环视下方，朗声喊道：“兄弟们，看到你们的神情，我就知道，你们都是一些日不死的吊把货，真男儿。在以往的拼杀中，你们都是百战千胜的英豪，杀人如麻的刽子手……”
　　罗八刚一开口，下方的小弟立马控制不住的隐隐发出了笑声，八哥在他们心目标中永远是那个开朗而豪气的男人，总能在紧张和关键时候给他们带来欢声笑语。就连刚加入的罗孟和王涛，也是暂时放松了紧绷的神经露出笑容。
　　“你们都要记住，凡是加入我北大的兄弟，都是万众一心的，没有一个是孬种。俗话说的好，万众一心，齐力破金。而现在，我们就要去清理北河区金帮的那些杂碎，把他们赶出水江，你们有信心吗！”
　　陡然间，罗八的目光如电，一一扫视着下方。
　　“有！”洪声震天，小弟们非常齐整的声音回应着。
　　“好，规则还和以往一样，不过今天我们的一组来了二位新兄弟，那我在这再简略的说两点。顺便给大伙介绍一下。”罗八招手把站在第一排的罗孟和王涛叫到前头来，指了指二人，对众人喊道：“这就是我们的新人兄弟，罗孟，人称疯子，他就是在不久前的考核上把我们的大力王‘门板’和手腕王‘大傻’扳下去的牛叉叉，你们都听好了，疯子现在是被警方通缉的犯人，但是他现在是我们北大的兄弟，谁要是敢在背后耍心眼，那我绝饶不了他，整个北大都饶不了他，明白吗！”
　　“明白。”众小弟又是应了一声。
　　这个道理他们当然明白，被北大收容的通缉犯远不止罗孟一人，就好比大学没毕业的刘水就是其中之一，其它还有好些杀人犯事的也有好些投入北大的。一旦这些人进了北大，就会得到整个北大的庇护，得到北大众马仔的庇护。
　　“嗯。”罗八对小弟们的回应很是满意，而后指着王涛介绍，“涛仔，你们铁钳子老大的表弟，实力虽然没有疯子强，可也差不到哪里去，你们以后都悠着点，切不可欺负新人。”
　　“现在，疯子，涛仔，你们大伙都听着，我在重复一遍，战场上，与敌人拼杀，只准进不准退，一经开战就给我狠狠的砍，没有命令，谁也不准给我当乌龟装孙子，大伙相互监督，一经发现，当场给我戳了。”
　　“这是第一点，还有一点。”罗八朗声道：“凡是我北大的弟兄，一律要服从命令……绝不能有以下犯上的先例发生。如有违背者，一个字，戳。”
　　第29章　天水娱乐城
　　说完，罗八看向一旁的王钳和刘水，两人同时轻摇头，表示没有要发表的。最后，罗八双手高举，“准备家伙，出发！”
　　小弟们很是兴奋，一个个很有秩序的排队往大厅角落的兵器房里冲。就好比部队打仗时的场景，一个个军人快速拿起自己的步枪转身就往外头冲。一个进去，一个出来，丝毫也不凌乱，更没有撞头的现象发生。
　　罗孟跟在众人身后排好，当轮到他的时候，他飞快的跑进去，从墙角落里拿出了一把事先藏好的小赤钢刀，而后也快速的转身往外头车上跑去。这把小赤钢刀还是罗八亲自为他选的，比同类的其它刀都要重上好些。普通的小赤钢刀是2。2斤重，而他这把却是4。4斤。刚好是普通马仔用的二倍。
　　随着了一阵铿锵的声音过去，120名马仔已全部拿好自己的武器上车了。12辆金杯面包车，一辆车上坐十个，不拥挤。
　　“这些家伙，砍架比吃腊肉还要上心。”刘水看着转眼间变得空旷的大厅无奈一笑，“八子，反正我在家闲着也没事，文昌街有铁钳子一个人守着就好，要不我去给你打打帮手吧！”
　　“淫水，你高度近视，我看还是别去了。要是把眼镜打掉了，我要保护你还闲麻烦。”罗八故意打击道。
　　刘水也不生气，心中却是痒痒的，“没事，我换副隐形眼镜就好。这次我也不全是为了去宰人，最主要还是想看看罗孟那小子的表现，说真的，我总感觉他的实力很强，比我们都要强。”
　　王钳沉默着。罗八咧嘴道：“那不是，刚才我跟他在兵器房对刀，拿着同样的小赤钢刀，一刀砍下去，他身子连动都没动一下，刚从力量上来讲，他丝毫不比我弱。”
　　“这就对了。”刘水心下已有了主意，看了下表，道：“好了，整时十二点，我们也上车吧！”
　　三位组长相互打了打气，而后罗八和刘水来到街上，他们分别坐到了中间两辆金杯车的副驾驶室上。每辆车上配有一台对讲机，音频开机，罗八按下绿色键，“出发！”
　　“BB。”车队启动了。
　　******
　　水江市公安局总署，陈阳那间办公室，郭文手中正拿着一份报表，老花镜戴着在观摩。
　　陈阳坐在他对面：“郭老，时刻也不早了，您老还是早点休息吧，这边的事情交给我就好了。”
　　“别说那些鸡动跳皮的话，这么熬下还死不了。”郭文一脸正容，“陈阳，我问你，罗孟确定已经进入北大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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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千真万确。”陈阳回禀道：“这是我们总局安排在文昌街的眼线汇报的，他们亲眼看到罗孟已经进入了北大，而且就在五分钟前，文昌街已有十二辆金杯车同时开出，朝北河区的方向而去。”
　　“嗯。”郭文扶了扶眼镜框放下了手中的资料，“罗孟这小子还算比较机灵的，这次车祸他能见机逃跑，这给我们公安部门在媒体方减少了很多负面影响，但意外造成这么多人死亡也是我们所不愿意看到的。”
　　郭文叹了一声，“陈阳，交通警察那边你去传达一下我的意思，这启事故的起因一定让他们再三审查清楚，绝不可有贪私庇护的行为出现，特别是那几个货车司机，一定要严肃处理，秉公执事。”
　　“郭老，这事我已经跟交通局长李兴阳阐述了，也表明了您的意思。李兴阳为人正直，相信他会严明吩咐下去的。”陈阳一脸担忧的说道：“我现在想向您请示的是北大那边即将发生的事情，您也知道，北大的人处事一向霸道，且目无王法，他们的目的是要统管整个水江的娱乐场所和暗黑势力，而北河区的金帮首领‘金毛’也一向很高傲，据说他跟省城的九中一向都有来往，这两股势力一旦火拼起来，我怕……”
　　“你担心的不无道理。”郭文沉吟着道：“陈阳，我问你，以往的二个月，北大在水江统一西区和东区的局面你又是如何处理的。”
　　“郭老，那时的场面根本不大。”陈阳冷汗一身，连忙讲解道：“之前的西区和东区比较混乱，小帮派多，没有一个正式的规模，所以当北大的人插足进来后，很快就强势的给统管起来了，少许反抗的人他们也没有搞出人命，而当我们警方赶去时，他们早是人走茶凉，且不留下丝毫的把柄。”
　　“那文昌街整个一条街上这么多茶室、夜总会、酒吧，他们又是如何开办起来了，规模还搞得这么宏大，这又是怎么回事？”郭文随口问了一声。
　　陈阳无言以对。他本想说这是文化局和工商部门领导人的事情，可他陈阳身为公安局长又岂非没有过错。所以他只得表现出一副做了错事的样子低着头。
　　“哎！天下乌鸦一般黑啊！”郭文叹声道：“陈阳，在此我提醒你一点，我华夏政府是很腐败，包括省领导以及好些政治官员都是如此，但我们与他们不同，他们是从政，我们是当差的，他们腐败，我们切不可堕落啊！这点你一定要铭记，小错误可犯，掉脑袋的事情切不可去沾。”
　　“明白，陈阳一定谨遵郭老的教诲。”陈阳郑重的说道。他很是明白郭文话里的意思。政治人事与行政执法这是两个不同的机构理念。政府从政人员犯错，自有公检法去制衡，而公安部本身就是执法部门……
　　“陈阳，你也老大不小了，我俩又不是第一天认识，不用这么庄重的。”郭文微笑道：“好了，今晚你辛苦点，这件事情你也不用问我，还是像以往一样的处理吧，记住，我们现在是放长线掉大鱼，打蛇要打七寸。但站在公民的利益上，样子是要做足的，能抓的人，也要给我带点回来。”
　　“是。”陈阳如获重释，连连站直身子，而后快速的出去了。
　　……
　　“郭老果真是个老将军啊！先给我压力，再让我放松，他这是在暗示我，让我放胆的去做。”走在警局大楼的过道里，陈阳的大脑转得比较活溜，“北大不能一耙打死，一耙也打不死。在水江市，这里只是北大的一个小分队，西瓜里的一粒子。把这粒子拿了，会打草惊蛇，甚至会引起更大的反弹。”
　　“放长线，钩大鱼，这次指挥部看来是下大决心了。”陈阳不敢且慢，快步来到会议厅开始了紧急会议。
　　……
　　北区，是水江市以北的一个片区的简称。水江正好从北区流经而过，所以也称之为北河区。北河区是沿着水江两岸新开发起来的一个区，离主市区略远。
　　远远的看上去，一大片的建筑都是新盖没多久的楼房，但由于北河区临近码头，交通便利，所以这区的人流量丝毫不比其它区少。
　　不过，一到晚上，这个片区的居民大都不敢出门。原因是这里的治安太乱了。抢劫，强奸之类的事情在一些黑暗的角落里时常都能见到。
　　特别是靠近水江码头的‘天水娱乐城’，周围一公里，一到晚上，过了八点，几乎是没人走路的。
　　新建的路灯被一些社会马仔砸烂，整条街上都是黑呼呼的，所以，这一带慢慢成了社会马仔的天下。久而久之，这里也被有声望有魄力的人统管起来，形成了帮派——金帮。
　　金帮在各街道上开了大大小小的娱乐场所，之后又被称之为‘天水娱乐城’。天水娱乐城占地方圆一公里，三条街，呈T字型结构。
　　这晚，天水娱乐城同以往一样，霓虹灯照射四方，街道二旁停着大大小小的车辆，人来穿往，噪音极大的音响喇叭震得地面一阵发摇，人心荡漾，花花绿绿的打扮着装，高跟朵朵，身材苗条的皮衣女郎夹和着马仔们肆意叫喊的声音。
　　“哨！”
　　“嗷！”
　　口啸声，鬼哭狼嚎声一片。还有茶室小姐嘻嘻哈哈的欢笑声。时而还能看到摩托车轰隆隆的飙过，这只是街道上能随意看的场景。
　　较为高档的酒吧内，却是一片幽雅的空间，这里便是有钱有档次人的消费场所。
　　茶室一条街，酒吧一条街，还有夜总会和网吧也合为一条街。整个娱乐城三条街正好分为三个档次。这三条街，都是不同的人在消费。然而，来这里的人，都是一些堕落的代表。
　　十二点过后，凌晨到来，这正是天水娱乐城最为火爆的时候。人流的高峰期。
　　B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