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典当(黄金瞳)-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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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那个在余老大眼中不错的小妞,此刻正双手叉着小蛮腰,刁难着祸从口出的庄睿同学呢。
  二百四十一
  “我说几位,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就那么随口一说,不用这么当真吧?算我不对,给几位道歉了……”
  庄睿本来想来见识一下这野外考古发掘的,却没想到这个小丫头如此难缠,心中就打了退堂鼓,咱惹不起总归能躲得起吧。
  “道歉?道歉是要有诚意的……”
  那个叫秋千的女孩,大眼睛滴溜溜的转了一圈,然后死死盯住二毛怀里的那个大西瓜。
  “秋千,不许这样,老师知道了会批评我们的。”
  倒是旁边那个叫英宁的小伙子看不过去了,对着庄睿说道:“没事了,你们走吧,这里的确是不允许闲杂人等进入的。”
  “额们怎么就是闲杂人等啦?你们挖的这块地,就是额大伯家的,你们才是闲杂人等呢。”
  二毛有些不服气了,这边原先是一片菜地,不过现在都被清理干净了,虽然考古队赔偿了二毛大伯家的损失,不过这地确实是他们家的。
  “行了,二毛,别说了。把你嫂子喊过来,咱们一块吃西瓜,这么大一个,人人都有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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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庄睿怕二毛再说下去,两边又要吵起来,连忙制止了二毛,从他怀里将西瓜抱了过来,这个西瓜也有十多斤重,在场的人一人分上那么一块,还是没有问题的。
  二毛看到庄睿坚持,也不说什么了,庄睿是长发哥的同学,又是城里人,他心中还是很尊重的。
  “嘻嘻,早这样不就行啦,我去叫爷爷来吃西瓜。”
  女孩看到庄睿服软了,得意的笑了起来,向那坑底走去,不过没走两步就回头道:“是你自己送西瓜给我们吃的啊,不是我们问你要的哦。”
  “是,是,是我自己给你们的,行了吧?”
  庄睿被这女孩搞的哭笑不得,不过他也没有生气,这女孩虽然有些不讲理,但并不讨人厌。
  “大家都休息一下吧,再干上一会。然后晚上接着干。”
  一个声音在坑里响了起来,顿时大姑娘小媳妇们,一窝蜂的从坑底跑了上来,将庄睿和二毛围住了,有和二毛熟悉的小媳妇,还捏着他的脸蛋,在开着玩笑。
  庄睿也被这阵仗吓了一条,连忙用手中的西瓜刀,将西瓜分成了十几份,一块块的递了出去。
  有几个人接过西瓜,都对庄睿说了声谢谢,庄睿简单的和他们聊了几句才知道,原来这些人都是本地文物部门的工作人员。
  “小伙子,谢谢你啊。”
  递出最后一块西瓜,庄睿才发现,面前站了一位老人,年纪应该不小了,须发全白,不过精神很好,站在这大太阳底下,脸上居然没有出多少汗。
  庄睿摆了摆手。笑着说道:“没关系,我这也是慷他人之慨,呵呵,这是我同学家里种的西瓜,老人家别在意,要是不够的话,我回头再送两个过来。”
  “那不合适,我们还是买吧。”
  老人看了看下面的那个大坑,想了一下说道:“估摸着还要在这里呆上半个月,让同学每天送两个西瓜过来吧,一个西瓜二十块钱,你看行吗?”
  “不用,不用那么贵的,五六块钱就够了。”
  没等庄睿说话,二毛就接上口了,这倒是让庄睿对这半大孩子有些刮目相看了,刚才还表现的像个小财迷,现在居然会少要钱。
  “那就十块钱一个吧,二毛,你每天给这边送两个西瓜,回头我给你长发哥说一声就行了。”
  “嗯!”
  二毛重重的点了点头,刚才的怨气早就不翼而飞了,这西瓜在农村不值钱,平日里谁路过瓜地,摘两个吃都没关系的,只有不毁坏瓜秧就行了。
  “爷爷,快吃西瓜啊。”
  庄睿和老人说话这会,那女孩的西瓜已经吃完了,有些意犹未尽的舔着嘴唇。
  “喏。你吃吧,小馋猫。”老人宽容的笑了笑,把手里的西瓜递给了女孩。
  “老师,您自己吃,我这块还没吃呢。”那个叫英宁的学生,连忙把老人的孙女拉开了,将分给自己的那块西瓜,让给了女孩。
  “小伙子,我这孙女的父母都在国外,我平时也没时间管教她,让你见笑了。”老人刚才其实听到了几人的对话,知道是自己孙女不讲理。
  “老人家言重了,没什么事,我就是对考古比较感兴趣,听说这里有考古队在发掘现场,想过来见识一下,刚才却是说错话了。”
  庄睿对面前这个老人的身份还是有些好奇的,看到那些本地文物部门工作人员对老人的态度,庄睿知道,这里的考古发掘工作,应该就是这老人主持的,不过这么严肃的事情,又是带着孙女。又是带着学生,未免有些太儿戏了。
  “呵呵,小伙子,你能说出官盗两个字,想必平时也很关注考古或者文物这方面的知识吧?”
  老人对于“官盗”二字并没有什么忌讳,他的想法与众人颇为不同,挖墓即盗墓,就算是以国家的名义来挖,也脱不出这个盗字,只是国家挖出来的墓葬中的文物,多是用于展览或者是研究当时社会形态所用。而不是像私盗那样,完全是为了私利。
  “老爷子,我只是业余喜欢收藏而已,对于考古所知不多,正想着读个考古专业的研究生,给自己充下电呢。”


  庄睿虽然这段时间恶补了一些关于考古方面的知识,不过在面前这个老人面前,自然是不敢卖弄了。
  “哦?现在报考考古专业的人,可是不多呀,这项工作比较枯燥,又经常在野外田间转悠,有时候一年到头都回不了家,小伙子你怎么有这个想法呢?”
  老人听到庄睿的话后,愣了一下,显然对庄睿的回答有些意外。
  “呵呵,老爷子,我刚才说了,只是想从考古专业中,系统的学习一下中国历代的风俗文化,这对于收藏也是大有益处的,并不是说以后就会从事考古的相关工作。”
  庄睿没有隐藏自己的想法,以他的身家,是没有必要来从事这项工作的,每天呆在野外,估计白狮会喜欢,但是庄睿绝对是受不了的。
  “报的是哪个大学的考古专业啊?”老人随意的问道。
  “京大的,听说那里的师资力量最为雄厚……”
  老人闻言眼睛亮了一下,道:“京大可是不好考啊,考古专业虽然很冷门,不过那个系主任孟老头,可是个老顽固哦。”
  “呵呵,我在大学化学成绩还不错,对中国历史已经古汉语,都略有涉猎,相信应该是问题不大,老人家也认识京大的孟教授?”
  庄睿很自信的说道,他大学毕业那会。本来庄母是让他继续读研究生的,不过庄睿考虑到家里的情况,还是出来工作了,现在只是毕业才两年,很多只是并没有丢掉,再复习一下就可以了。
  “当然认识啦,认识他一辈子了,那老头,啧啧,很难缠的,这样吧,小伙子,我来考你几个问题,你要是能回答出来,我去给那孟老头说说情……”
  庄睿没有发现,老人在说话的时候,那双看透了世情的眼睛,不经意的露出一丝孩童般的纯真。
  “老人家,说情就不必要了,不过我对考研的面试还真的没什么经验,您老有什么问题就问吧,我当是提前历练一下了。”
  庄睿笑呵呵的说道,德叔已经给那位孟教授打过招呼了,自己和眼前的这位老人素昧平生,怎么好意思去麻烦对方啊,再说了,听这老人的意思,那位孟教授为人有点古怪,要是有多人去说情,指不定就会适得其反呢。
  “好,那我就问你,我们现在发掘的这个墓葬,你知道是谁的吗?”
  老人的问题让庄睿皱起了眉头,这陕西的大墓,实在是太多了啊,别的不说,从秦汉以来,到唐灭亡,陕西都是作为国都存在的,这名人雅士,帝王将相数不胜数,老人这个问题,实在是有些难回答。
  庄睿的眼睛向那坑底看去,灵气随之溢出,不过从土壤里并没有发现什么线索,只有一些破碎的陶瓷器皿,里面的灵气很淡薄,庄睿也看不出是什么年代的。
  收回灵气的时候,庄睿看到了那几个执勤的武警,心中动了一下,由国家文物部门出面牵头,地方全力协助,还有武警保护现场,想必这个陵墓不简单,应该是个帝王墓吧。
  只是这帝王墓,范围也忒大了一点,从秦朝到唐朝,也有几十个皇帝,谁知道是哪一个呀?
  “关中十八陵!”
  庄睿脑中忽然冒出这个名词,他想起了前不久所看过的一篇文献,说的就是唐朝十八位皇帝的陵墓,似乎其中的唐睿宗桥陵、唐玄宗泰陵、唐宪宗景陵、唐文宗光陵等几个皇帝的陵墓,就在这个小县城里啊。
  那篇文献里说这几座陵墓都是依山而建,和自己现在所处的位置,也是比较相似的,只是文献中说桥陵气势雄伟,石刻精美异常,为关中十八陵之最,应该不是它了,至于是剩下的哪位皇帝的陵墓,庄睿再也无法猜出来了。
  二百四十二
  “老人家,这个墓葬的地面寝宫已经被毁了。不过从这旁边的封土层来看,当年的工程肯定很浩大,想必埋葬在这里的人,身份尊贵,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唐朝的玄宗秦陵、宪宗景陵、或者是文宗光陵这三座陵墓之一吧?”
  庄睿把自己心中的想法说了出来,他也不知道对错,因为古人最重殡葬,而陕西这地界的大墓实在是太多了,不一定非是皇帝才可以在墓葬上面建造寝宫,一些诸侯王,也是有这个权利的。
  庄睿的话让老人的脸上,露出一丝诧异的神色,虽然国人都知道唐朝,也能说出像是李渊、李世民或者唐玄宗等几位皇帝的名字,但也就仅限于那几个比较出名的皇帝,能像庄睿这样连年号都叫出来的人,那可就是屈指可数了。
  “小伙子你说的是关中十八陵吧?唐朝一共就十八位皇帝,你怎么就猜这三位呢?”
  老人对庄睿的答案不置可否,而是接着询问了下去。
  “唐朝一共十八位皇帝?”
  庄睿也不知道自己回答的对错,他都是从那篇文献上看到的。正想回答的时候,脑中突然响起了老人的问话,心中不由愣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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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老人能在此主持考古发掘,不会连这基本的问题都搞不清楚吧?难道……”
  虽然关中十八陵比较有名字,但是并不代表唐朝一共只有十八位皇帝啊,庄睿明明记得,从唐高祖李渊起,至哀宗李祝唐朝灭亡,一共是有二十一个皇帝,
  只是在唐朝末年爆发了黄巢起义,之后朝廷衰弱,各个藩镇拥兵自重,到唐昭宗的时候,被后梁太祖朱温夹持,当上了傀儡皇帝,没过多久就被朱温杀掉了,在他之后的唐朝最后一个皇帝唐哀宗,却是被朱温给毒死的,而且是死在了山东境内,自然在陕西没有陵墓了。
  所以纵观唐朝二十一个皇帝,武则天是和高宗同穴而葬的,再去掉昭宗和哀宗两个末代皇帝,实际上只有十八座陵墓,这也就是关中十八陵之说的由来。
  “老人家,关中是有十八个唐朝皇帝的陵墓,可是唐朝的皇帝却不是十八位吧?我记得应该是二十一位,而玄宗秦陵。宪宗景陵和文宗光陵正是在这附近,不过您要是在问我到底是哪个皇帝的陵墓,那小子就实在是答不上来了。”
  庄睿感觉面前这老人,有点狡猾,居然下了个套给自己钻,要是再说下去的话,自己肯定会被他绕迷糊的,所以将自己知道的全说出来后,就坦言告知老人了,我知道的就这么多了,您就别再问了。
  “不错,小伙子,回答的不错,能知道这些,已经是很不容易了,我老头子可以保证,只要你笔试能过,肯定会被那个孟老头录取的。”
  老人听完庄睿的答复后,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神色,居然开口大包大揽了起来,那副神情。好像自己就能做主了似地。
  庄睿心里颇是有些不以为然,连德叔和孟教授这么好的关系,都不敢说这样的话,不知道面前这老人,哪里来的底气。
  就在庄睿心中腹诽的时候,一个当地考古部门的工作人员走了过来,对着老人说道:“孟教授,休息的差不多了,再干一会咱们就可以回去了,等太阳快落山了再来吧。”
  “孟……孟教授?”
  站在一旁的庄睿,听到那工作人员的称呼之后,不由有点发傻,他再愚笨,也知道这位孟教授,肯定就是日后自己的那位导师了,更何况德叔前几天还说了,京大的孟教授这段时间就在陕西。
  也不怪庄睿事先没有猜到,毕竟陕西这么大,他怎么也不会想到,在这个偏僻的山沟沟里面,自己竟然能碰到孟教授这位考古学界的泰斗人物,这事情也忒巧了一点吧。
  孟教授对那工作人员说道:“让大家开始干吧,不过要小心一点,挖到东西了喊我一声……”
  “你是叫庄睿吧?”
  给那个工作人员交代完之后,孟教授看向了庄睿,见到庄睿点头承认了,才接着说道:“前段时间中海的德老弟给我推荐了你,几乎把你夸成一朵花了,老头子我是不信的。不过这闻名不如见面啊,不错,虽然不是科班出身,但是底子还是不错的,只要你笔试过了,我这边没问题。”
  见到庄睿有些局促,孟教授又给他打了个定心针,他对这个学生很满意,本科读的不是考古专业,对于唐朝的历史能知道这么多,称得上是博闻强记四个字了,而且为人很警醒细致,自己以前给人下套子,不知道圈住了多少人,没想到居然被这小伙子给识破了。
  “谢谢孟老师,谢谢孟老师。”
  庄睿心中也很高兴,这不过是一时兴起,想来看看别人是怎么样考古发掘的,却没有料到居然能在这里遇到日后的导师,这也省了庄睿和德叔日后专门去北京拜访孟教授了。
  孟教授对自己这个日后的弟子,也是很满意,突然想起一件事来,出言问道:“对了。小庄,你英语没问题吧?”
  “英语?没问题,书写和对话都可以,一般专业性的翻译,只要了解一下相关词汇,问题也不大。”
  庄睿虽然不明白孟教授的意思,不过还是老老实实的回答了。
  听到庄睿的话后,孟教授点了点头,道:“那就好,好好复习一下古汉语方面的知识,要是九月份有时间的话。来北京我给你些学习资料。”
  庄睿点头答应了下来,不过心里实在有些奇怪,难道自己身上还有什么王八气啊?不过就回答了一个问题,这孟教授就如此抬爱?
  其实庄睿并不了解,从古至今,不仅是好师傅难寻,这徒弟也是不好找的,虽然说勤能补拙,但是一个人的天赋,往往就会决定他日后的发展。
  所以像孟教授这样的人,虽然说是桃李满天下,但是除了早年的弟子之外,现在能被他承认的弟子,也就是寥寥数人,还都是带在身边细心教导的,和在大课堂上授课是完全不同的,他现在既然认定了庄睿有悟性,自然就想把他收入到门下了。
  由于年龄大了,孟教授现在已经不在大课堂授课,只带几个研究生,而他也决定了,带完这一批弟子之后,就不在招手研究生了,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庄睿也算是他的关门弟子了。
  至于说询问庄睿英语的事情,那就是国内应试教育的一个弊端了,按照国家的相关规定,研究生考试,必须有英语。
  但是像很多冷僻的专业,比如国画之类的,它和英语根本就不搭边,扯不上一点关系,而这类学生往往也都是从小就学习这一门专业,英语不过关也是很正常的事情,这就让许多老教授明明找到了不错的苗子,但就是不能收归门下。
  曾经有一位知名的大学教授,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好几年都招不到研究生,最后愤而从大学里面辞职,造成了很大的社会反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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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信心就好,既然咱们碰上了,就过来帮忙吧,先熟悉下考古现场,别等到以后去现场的时候,看到古尸害怕,那我老头子就没面子啦。”
  孟教授也没有问庄睿为何来到这里,就拉起了壮丁,其实他知道庄睿帮不上什么忙的,只是想让庄睿感受一下场内的环境而已,发掘帝王墓,可不是经常有的事情。
  “丫头,你们几个过来一下,别偷偷摸摸的。”
  孟教授见庄睿答应了下来,向站在远处不住的往这边张望的孙女,招了招手。
  “这是我孙女孟秋千,这个叫范错,戴眼镜的叫英宁,他们两个是我今年带的研究生,小庄明年要考我的研究生,你们先认识一下,对了,小庄,你虽然年龄比他们大,以后可还是要叫师兄的啊,呵呵。”孟教授的性格很开朗,时不时的就开句玩笑。
  “我们还是叫庄大哥吧,你就叫我小范好了……”
  见到导师旁边的孟秋千要说话,范错连忙抢先出口,把自己的名字给定了下来。
  “什么范错,错误多顺口啊。”小丫头嘴里嘀咕着。
  孟教授向自己的孙女瞪了一眼,说道:“没规矩,小范,你先给小庄介绍下这个墓葬的情况,我还要去看看刚才出土的那件瓷器能不能修复。”
  “庄大哥,下去再说吧。”
  见到孟教授转身走向棚子,除了女孩之外,范错和英宁都松了口气,虽然孟教授平时并没有摆什么老师的架子,不过他身上那不经意间露出来的那种气度,却是让二人感觉到有些不自在。
  这种气度很难用语言来描述,那是一种个人的修养和对文化的沉积,并且达到一定的深度之后,才能流露出来的,庄睿刚才站到孟教授的身边,也感到有些自惭形秽。
  “小范,你们现在挖掘的这个墓,到底是谁的啊?”
  庄睿跟在几人身后走到了坑底,他刚才用灵气往下看了有七八米的深度,下面似乎并没有棺木之类的东西啊。
  二百四十三
  经过范错和英宁的一番讲解。还有孟秋千这个小丫头唧唧喳喳的在旁边补充,庄睿知道,他们在发掘的,是唐文宗李昂的皇陵。
  庄睿上学的时候看的第一本小说,就是梁羽生的女帝玄英传,从那会起,对唐朝的关注就自然的多了一些,经常会找些唐朝的史料来看,不过知道的越多,庄睿对唐朝就越是没什么好感。
  唐朝虽然盛名在外,就连早年出国的人也以唐人自居,有了唐人街这种称谓,不过唐朝的皇帝,下场其实都挺凄惨的,就连战功赫赫的开国皇帝李渊,还有那开元盛世的唐明皇李隆基,都是被儿子篡位,幽禁抑郁致死的。
  后面那些不出名的皇帝,被太监或大臣杀死的,亦不在少数,能得善终的不是很多。而这位唐文宗,是唐朝的第十四位皇帝,下场也是很凄凉的。
  大家都知道明朝的太监跋扈,但是唐朝更是有国之而无不及,那时的朝政朋党相互倾轧,官员调动频繁,政权甚至皇帝的废立生杀,均掌握在宦官手中。
  唐文宗是被太监拥立的,后来起用李训、郑注等人,意欲铲除宦官,在大和九年的时候,李训引诱宦官参观所谓“甘露”企图将其一举消灭,但事情败露,反而导致宦官大肆屠杀朝官,事后,文宗更被宦官钳制,在抑郁中病死了。
  而唐亡之后的五代十国,更是战乱不休,给中原大地带来了极大的危害。
  “小范,这关中十八陵,都是早有记载的,为什么到现在才开始发掘啊?”
  庄睿有些不解,据他所知,关中十八陵除了武则天和高宗合葬的那个陵墓之外,都早已被盗墓贼光顾过了,国家要保护的话。早就应该动手了啊。
  “庄哥,这你就不知道了,国家对于文物挖掘,一向都是极其谨慎的,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轻易去挖掘墓葬的。
  我们之所以来这里,是因为在前段时间,广东海关查获了一批走私文物,其中甚至有一个是国家一级文物马踏飞燕,根据抓获的文物贩子交代,这批文物就是出自文宗墓,所以我们才来做抢救性的发掘,看看是否能将一些文物保护下来。“
  小范有些话并没有说出来,其实国家控制墓葬的发掘与考古,根源还是在钱上面,由于出土的文物长时间受到泥土和潮湿环境的侵蚀,出土以后的保养非常重要,这需要一笔很大的开支。
  别的不说,就是故宫博物院里的那些文物的收藏与保养,每年所花费的钱,都是一笔天文数字。即使这样,有许多珍贵的文物由于保存不善,损坏甚多,当然,这些事情都是不好外传的。
  国家都如此,那些地方文物考古部门,就更是些不受重视的清水衙门了,根本就拿不出保养文物的这笔钱来,所以有人就提出来,暂缓墓葬的挖掘工作,让文物继续留下地下。
  不过在庄睿看来,这都是些扯淡的说法,文物在地下多留一天,损毁和被盗的几率就多一分,某些人只要少去吃喝几顿,用于文物保护的钱也就省出来了,当然,对于这样的建议,领导是不会采纳的,喝酒也是革命工作的需要嘛,不要以为每天喝的像二五八万似地很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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