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当(黄金瞳)-第1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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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妈，您真没事？可别吓我啊，最多我以后不再理他们了。”
　　庄睿从小最见不得的就是母亲伤心，小时候再顽皮捣蛋。只要庄母一流泪，那庄睿保证老老实实的去写检查了。
　　“妈真的没事，小哥他……还好吧？”
　　庄母拍了拍儿子的手，近乎自言自语的说道，眼中满是回忆的神色。
　　欧阳罡一共儿女四人，前面三个都是儿子，所以生下女儿之后倍加宠溺，加上还有三个哥哥，小时候的生活就像是公主一般，被人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童年和少年时期，都是无忧无虑的。
　　但是当那场史无前例席卷了整个国家的运动开始之后，一切都改变了，疼爱她的母亲被紧急疏散到了福建，几个哥哥也都分散在各个地方，只有爸爸还在身边，当时还很天真的欧阳婉，并没有怀疑那场大运动，而是用积极地态度去对待。
　　在那个时候，庄睿的父亲庄天宇出现了。他是一个外表瘦弱，但是内心很坚强的人，那时候讲究的是老子英雄儿好汉，老子反动儿混蛋，作为臭老九儿子的庄天宇，白天要进行十几个小时的高强度劳动，但是晚上他经常步行数十里路，去看望被关了牛棚的父亲。
　　欧阳婉也是那时候认识庄天宇的，情窦初开的她被这个男人的坚强和乐观深深的吸引住了，后来借助在他们家的老宅子里，两人的接触就更多了，五六年的时间，足以让二人相知相爱了。
　　欧阳婉知道父亲给自己定过亲事，不过她把那事情当成父亲酒后和老战友开的玩笑了，在欧阳婉以前所生活的圈子里，可以接触到很多在当时被誉为毒草的文学名著，追求自己的爱情这个信念，理所当然的在女孩心中扎了根。
　　父亲的震怒是她所没有想到的，她不明白一直都很疼爱自己的父亲，为何会变得这样霸道，这样不讲道理，而促使她与父亲翻脸的原因，却是欧阳罡对庄天宇所说的一番话。
　　欧阳罡和女儿交涉未果之后，找到了庄睿的父亲，当时质问他：你有什么能力养活我的女儿，你能带给她好的生活吗？如果你是一个男人的话，就不要拦着女儿跟我回北京。
　　欧阳罡并不知道，自己的这番话被女儿偷偷的在门外听到了，这才有了后来欧阳罡让她选择是回京还是留在彭城。欧阳婉直接就选择了后者，并且说了一些比较绝情的话，让欧阳罡大动肝火，导致父女之间的矛盾愈加激烈起来。
　　其实当时欧阳婉心中有些后悔对父亲说了那些绝情的话，在大哥第一次找到她的时候，她已经在想找个机会向父亲认个错，不过后来发生的一些事情，却是让她记恨了欧阳罡数十年之久。
　　庄睿的父亲是个好强的人，原本是他父亲那所大学的助教，但是在动乱结束时，很多人都没能得到安置，庄天宇因为老丈人的那句话，没有让欧阳婉受一点委屈，自己在外面拼命的干活，拉煤球，装卸货物什么都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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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庄天宇的身体本来就很虚弱，在那个动乱的年代里还受过一些暗伤，这一劳累之下，就一病不起了，两年之后在庄睿四五岁的时候就撒手人寰，这让欧阳婉伤心欲绝，连带着对当年刺激过庄天宇的父亲记恨了起来，这也是当大哥第二次找到欧阳婉并且要帮助她。被欧阳婉断然拒绝的主要原因。
　　其实在这件事情上，双方都有一些误会，欧阳罡原本觉得女儿会回心转意，来向自己认个错，自己也就顺水推舟的承认下这门亲事了，毕竟庄天宇的父亲也是和自己同患难过的。
　　谁知道他派去的人没有听到欧阳婉道歉的话，而是把话说的更绝了，这让他大发雷霆，也是爱之深恨之切，欧阳罡并没有想到，自己当年所说的一番气话。却是刺激到了女婿，也让女儿一直不能原谅他。
　　当然，这其中的误会，当事人是没有办法知道的，不过几十年下来，欧阳婉对父亲的记恨，逐渐转变成对母亲和哥哥们的思念，他们并没有做错什么，而自己拒绝他们的帮助，其实只是在向父亲示威，我不需要任何人的帮助，同样能生活的很好。
　　不过没到逢年过节的时候，欧阳婉还是会想起自己的亲人，又无法向儿女们倾诉，尤其是在前几年的时候，她偶尔能在电视上扑捉到父亲那苍老的面孔，心中也就愈发思念起来，那股恨意，却也逐渐的消散了。
　　“妈，小舅他很好，只是特别的想您，妈，您在听我说话吗？”
　　庄睿的声音让欧阳婉从回忆中清醒了过来，脸上已经满是泪痕。
　　“我在听，小睿，你……外公外婆的身体还好吗？”
　　欧阳婉鼓足了勇气才问出了这句话，她已经好几年没有听到关于父母的消息的了，生怕他们已经不在了，心中忐忑的看着庄睿。
　　“外公和外婆都还健在，只是身体不是很好，今年是他们的九十大寿，但是小舅说外婆不知道能不能熬到那个时候。”
　　庄睿把欧阳振武的话复述了一遍，他也不想让母亲留有遗憾，最好能在大寿之前去见上一面。
　　欧阳婉闻言脸色变得愈加苍白起来，整个人像是老了好几岁，坐在椅子上的身体也有些摇晃，吓得庄睿连忙扶住了母亲。说道：“妈，您别着急，咱们明儿就进京，保证两位老人见了您，病马上就好了。”
　　庄睿的话让欧阳婉的眼睛亮了起来，不过随之就黯淡了下去，说道：“你外公那人的脾气很倔强，从来都是说一不二的，我去了，他也不会见我的。”
　　庄睿闻言苦笑了起来，这都哪跟哪了，还说这些话，于是安慰道：“妈，外公他都后悔了，经常念叨您呢，主要是您不肯接受大舅他们的帮助，他以为您还在生气呢。”
　　庄睿这话全是胡扯的，为的就是先把母亲哄到北京再说，只是他也没想到，自己说的话，离欧阳罡的想法并没有差很多。
　　“好，好，咱们去北京……”
　　听到父母身体不好的消息，儿时父母疼爱自己的场面在眼前一幕幕的划过，欧阳婉的心早就乱了，一把抓住了庄睿，迫不及待的站起身来。
　　“妈，不急这一天两天的，等我安排一下，咱们再去，要不然外公外婆猛一见到你，心情激动之下，再出现个什么好歹来，那可就不好了。”
　　听到庄睿的话后，欧阳婉也冷静了下来，说道：“行，咱们下个星期去北京，把小敏和囡囡都带上，让国栋也一起去。”
　　“好的，妈，您放心吧，我先去北京安排一下，然后你们再去。”
　　庄睿其实是想自己先去见一下外公外婆，然后用灵气梳理一下二老的身体，否则真有可能像他说的那样，好事变成坏事了。
　　“行了，小睿，你去休息吧，今天坐飞机也累了，妈也需要安静一下。”
　　欧阳婉恢复了以往的模样，想必心结已经解开了，这也让庄睿放心不少，送母亲回房间之后，庄睿又把老姐叫了过去。
　　“你说的是真的？”
　　庄敏睁大了眼睛，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她可是看过不少肥皂剧，没想到这荧幕上的情节，居然在自己家里真实发生着。
　　“我骗你干吗啊，明……不，后天我就再去北京，等安排好之后，你和妈一起来。”
　　庄睿本来想说明天的，不过想起还要给邬老爷子送那块翡翠，就把日期拖后了一天。
　　二百八十五
　　“嘿，老姐，骗你干嘛啊。我闲得没事给自己个儿找几个便宜舅舅？”
　　看到老姐那吃惊的样子，庄睿笑了起来，他在接到欧阳军邀请的时候，心情何尝不是这样，只是那时还有猜测的成分在里面，现在却是已经被证实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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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睿，我是觉得……觉得现在生活挺好的，你看国栋那个修理厂也开始赚钱了，咱们没有必要去北京吧？”
　　庄敏的话让庄睿哈哈笑了起来，原来老姐不单是惊讶，还怕将家搬到北京去啊，直到庄敏被庄睿笑的有些恼怒了，庄睿才说道：“老姐，咱们只是去京里走下亲戚，看望一下老人，还是会回彭城生活的，最多以后常跑跑，多来往一下而已，你操的哪门子心啊……”
　　庄睿在北京呆了几天，对那里的生活也有些不适应，天气太燥热。而且交通堵塞很厉害，当然，这也是各大城市的通病，虽然有地铁分流了很大一部分人，但是改善交通状况，依然是城市所要面临的重大问题。
　　庄睿后面读研这几年，肯定是大部分时间都要留住北京，现在心里也在想着置办房产的事情了，总不能一直都住在舅舅或者外公家里吧？至于德叔说的住在孟教授家里的事，庄睿更是一点都没考虑就否定掉了。
　　听到老弟的话后，庄敏才放下心来，她又不是一个有野心的女孩子，现在女儿和老公还有母亲，这才是她心目中最重要的人，至于那什么舅舅外公之类的，虽然是身居高位，但是你能指望脑中从来没有这个概念的庄敏，对他们有多深的感情吗？
　　“对了，老姐，这几天不要让囡囡去幼儿园了，你们都住在别墅这边，多陪陪老妈，去到北京最多四五天就能有消息回来。”
　　庄睿想了一下，又交代了庄敏一番，这几天的母亲的情绪肯定会很焦急，让外孙女陪在她身边，也可以缓解一下。不至于整天胡思乱想的。
　　姐弟两人正说话间，房门被推开了，囡囡抱着白狮的脖子，几乎是被拖拽了进来，小丫头死活就是不肯松手，搞得满身都是灰尘，庄敏训斥了囡囡几句，把她抱出去洗澡了。
　　白狮走到庄睿身边，用大头在庄睿身上蹭了蹭，似乎知道庄睿又要出去，眼中居然流露出一股不舍的神色，看得庄睿心中很是不忍，用手顺着白狮头上的长毛帮他梳理着，说道：“放心吧，这次出去我一定带着你。”
　　白狮似乎听懂了庄睿的话，高兴的用舌头舔了舔庄睿的手，只是庄睿许下这个承诺，麻烦也就多了起来，不单是要开车进京那么简单，到了京城里怎么安置白狮，那才是最主要的。想了一下之后，庄睿拿起了电话。
　　“喂，宋哥，我是庄睿。”庄睿拨通了宋军的电话。
　　“回到彭城了吧？我这段时间都要在进京，没空过去了，你什么时候来北京？”宋军的声音从电话里传了出来。
　　“宋哥，我后天就去北京，不过有个事想问下您，您把金狮带到京里去，需要办什么证件吗？”
　　“当然要办了，而且我住的地方离市区比较远，一般也不带它出去，怎么着，你要把白狮带过来？嘿，你那个大家伙一来，保准能把京里的这帮孙子镇住。”
　　宋军有些兴奋，他的金狮虽然纯正，不过年龄太小，个头也有些小，那天被后来的一个人带的藏獒给比下去了，宋军心里还是有些不服气的。
　　“对，你也知道藏獒恋主，我明年要去北京上学，总归是要带上它的，这证件不知道好不好办，宋哥你有啥门路没？”以庄睿和宋军的关系，有话直说就好了。
　　宋军一听是这事，在电话里笑了起来，说道：“这点事儿容易。不过我要办还需要个三五天的时间，你不是认识苗丫头吗，让她去给你办，当天就能拿，那丫头在公安部里关系硬着呢。”
　　“哦，那我回头给她电话，还有个事，宋哥，北京现在的四合院能买到吗？我这去了也要有个地方住呀。”
　　“这事你也别找我，去找欧阳四儿，他前几年就倒腾这个呢，手上应该还有几套的，我说你不如跑远点买个庄子了，清净不说，地方也大。”
　　合着庄睿求他要办的事，宋军是一个没给办，不过倒是给指出路子来了。
　　庄睿可不想以后每天开几个小时的汽车，想了一下还是决定买套四合院，在电话里和宋军又聊了一会，就把电话挂断了。
　　接着庄睿又给苗菲菲和欧阳军打了电话，苗菲菲听到庄睿后天就要再来北京，很是高兴，给白狮办证件的事情一口就答应了下来。保证庄睿进京的当天就能拿到证，这让庄睿放心了不少。
　　至于四合院的事情，欧阳军手上的都已经卖了出去，不过他想想办法还是能找出来几套，只是这买房子的事情必须要自己亲自去看的，庄睿现在也没办法定下来，只能等自己进京之后看了再说了。
　　看了下时间，庄睿又翻出了邬佳的电话，和她约好明天上午见面，庄睿不光是为了给她送翡翠，另外还有一些事情要麻烦邬老爷子的。
　　……
　　“老人家。只剩下这么一点料子了，您看还行吗？”
　　坐在“石头斋”的贵宾室里，庄睿把那指甲大小的翡翠拿了出来，他心里有点不好意思，原本说是把耳环也交给老人打磨的，谁知道古师伯一口气都给做了出来。
　　“不少啦，这足够做出一个戒面的了，小庄，谢谢你了，这点料子我出一百八十万，你看行不行？”
　　邬老戴着老花镜，双手颤巍巍的仔细打量了一会这块料子，脸上很是高兴，这种品级的翡翠是可遇而不可求的，用它打磨一个戒面出来，然后镶嵌在戒指上，那就可以作为“石头斋”的镇店之宝了。
　　“邬老，一百万就行了，不用那么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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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可不行，小庄我给你说实话，这戒面打磨之后，我卖出去不会低于三百万的，一百八十万已经是赚了你不少了，你就不要再推辞了。”
　　没等庄睿话说完，就被邬老爷子给打断了，这东西是有价无市，遇到财大气粗的主顾，说不定五百万都卖的出去呢，像这般物件，摆在店里那都是不会标价去卖的。
　　“邬老，您等我把话说完，我这可还有事要拜托您呢。”
　　“哦？你说说看，要是雕琢物件，那老头子我现在可是使不上什么劲了……”
　　老爷子的话中，透露出一股子英雄暮年的凄凉，他现在除了一些简单的小玩意还能亲手制作之外，像是挂件都无法动手雕琢了。
　　“是这样的。邬老，我那里还有一块料子，想打磨几副镯子，您上次说能请到琢玉的师傅来帮忙，不知道现在还行不行？”
　　庄睿手上的那块红翡，边缘处的料子一般，不过雕成镯子，勉强也称得上是中上品的红翡镯子了，只是品级要比里面的料子雕成的血玉镯子差了许多。
　　庄睿是想好的差的都打磨出几副来，到时候给母亲拿了送人，这物件拿出去，应该是不会显得寒酸吧。
　　“你说的是这个事情啊？不知道你要做什么物件，需要多长时间？我也好给徒弟说一下。”邬老也没打听庄睿是什么料子，反正自己雕琢不了，问了也是让自己难受。
　　“先做七八副镯子吧，我也不知道这物件做起来需要多久？邬老您给估算一下吧。”
　　有个七八副手镯，应该够母亲送人的了，要知道，这血玉手镯可不是大白菜，庄睿准备只拿出一副好的来，其余的都用那些差点的料子。
　　“镯子做起来比较简单，就是抛光废点时间，七八副镯子有个二十天足够了，你等着，我去打个电话。”
　　承了庄睿这么大一个人情，老爷子心里也不落实，说完之后就出屋给自己徒弟打电话去了，而庄睿则是把那块翡翠料子交给了邬佳，办理了一下转账手续，这八十万可不是白大方的，邬老介绍来的人，琢出一副镯子，那可都是上千万的啊。
　　“小庄，成了，有个以前跟了我十多年的徒弟，答应接这活了，他能从现在工作的珠宝公司请到一个月的假，不过他要的工钱可是不低，一个月二十万，你看成不成？”
　　庄睿这边事情办完，老爷子拄着拐杖也进了屋子。
　　“二十万？”庄睿沉吟了一下。
　　“你的料子要是一般，这价就高了，不过要是好料子，这价不算高，我那徒弟人很本分，不会泄露客户的资料，保准你用起来放心。”邬老出言给庄睿解释了一下，他对自己的徒弟很了解，现在也是扬州雕工里比较出名的雕刻师了。
　　“行，就二十万，邬老，十五天之后，您让他来彭城，吃住的地方我都提供。”
　　庄睿计算了一下，有十五天的时间，自己应该能处理完北京的事情，返回彭城了。
　　二百八十六
　　雕琢玉器还需要一些设备。像轮磨机这些都是必须的，庄睿问了下型号，找了纸笔抄记了下来，这些东西回头交给姐夫去购买就可以了，十五天的时间，应该能赶上趟。
　　从“石头斋”离开之后，庄睿驱车直奔獒园，他这个獒园的二老板自始自终都没有操心过一丁点儿的事情，早就被刘川在电话里骚扰的不轻，今天反正没什么事，正好来看看，另外还有些事情要和刘川商量下。
　　原先的荒地，现在已经建起了高高的围墙，在通往獒园的小路上，还插着几个闲人勿进的牌子，庄睿一直将车开到獒园的入口，按了几下喇叭，顿时从獒园内传来几声低沉的怒吼声，声音虽然不是很响，但是却给人一种心悸的感觉。
　　“流氓，这还是獒园吗？怎么给我感觉像是到了监狱似地？你小子是不是在里面干什么坏事啦？”
　　门口保安亭的门窗。都是用粗大的钢筋焊接起来的，让庄睿看得侧目不已，笑着和出来迎接他的刘川打着招呼。
　　“滚一边去，这里的藏獒连我都咬，不把防备工作做好，我整天往医院跑啊？”
　　刘川也有点郁闷，这獒园是建起来了，不过管理工作十分困难，因为现在獒园里的藏獒，全部都是从西藏拉过来的，野性未训，根本就不能完全圈养，必须给他们一个活动的空间。
　　这样问题也就来了，这些藏獒在没有主人的情况下，一般人是很难掌控它们的，在开始的两三个月里面，发生过两起藏獒伤人的事件，就连刘川有一次都差点被咬了，所以也就加大了对这里工作人员的安全防护，并且专门建了一个放养区。
　　“怎么不把仁青措姆大哥留下来呢？他在这里的话，这些藏獒应该会听话的……”
　　庄睿怕车声引起里面藏獒的骚动，把车就停住了大门口，和刘川步行走进了獒园，从门口到办公区都是很安全的，獒园的放养区已经被隔离开了。


　　“仁青措姆大哥太留恋草原了，在这里住了一个多星期就回去了，不过这样也好。仁青措姆以后每年都快入冬的时候，都会帮咱们去牧区找几只好的獒犬，真正的配种藏獒，必须要有野性的，不然两三代下来，那藏獒都变成哈巴狗了……”
　　刘川站在自己一手创办的獒园里，还是很有成就感的，尤其是这次去山西参加国际藏獒交流会，彭城獒园更是大放异彩，抢了许多知名獒园的风头，现在刘川在饲养藏獒的这个圈子里，那也算是知名人士了。
　　“周哥呢？听我姐说，他现在都住在这里了？”
　　昨天和庄敏聊天的时候，庄睿得知自家楼上那套房子，现在是周瑞的父母还有一个妹妹在住的，而周瑞却是搬到獒园里面来了。
　　“没办法啊，你还记得那只金毛獒王吗？”
　　见到庄睿点头之后，刘川接着说道：“那条獒王只卖周瑞几分面子，换个人都不成，而且这里所有的藏獒都听它的，从周瑞住过来之后。倒是没发生过藏獒咬人的事情了。”
　　两人正说话间，在他们右侧大约三十多米远的放养区里，突然传来一声吼叫，随之一条金色的身影，从两米多高的墙头上跳了下来，庄睿一眼就看出，正是在大草原山见过的那条金毛狮王。
　　“周哥，周哥，快来啊，金毛又发疯了。”
　　刘川养藏獒时间长了，很了解藏獒的习性，这玩意要是发起狂来，能把人给撕成碎片的，虽然这只金毛也认识他，不过这会难保心情不好，给他来上那么一口。
　　周瑞听到刘川的声音，连忙从小楼办公室里跑了出来，看到金毛狮王正向庄睿二人窜去，也是吓的不轻，口中一边吆喝着，一边快速向两人跑去。
　　但是让周瑞惊讶的是，那头金毛狮王跑到庄睿身边之后，只是用大头往庄睿身上蹭了蹭，这是藏獒表示亲热的举动，然后恶作剧般的向旁边的刘川吼了一声，吓得刘川退后了好几步，这金毛狮王才高昂着头，晃晃悠悠的往放养区跑去，对于迎面而来的周瑞都是不屑一顾。神情骄傲无比。
　　“靠，这金毛只有见了仁青措姆大哥，才会有这动作，木头，你小子是不是给它吃什么药啦？怎么对你这么亲热？”
　　刘川的话中带有一丝酸气，自己每天大鱼大肉伺候着，还时不时的被金毛吓唬一番，这庄睿只是在草原上和它见过一面，都大半年过去了，居然还能记得。
　　“这叫缘分，懂吗你，哥们人品比你好。”
　　庄睿大言不惭的奚落着刘川，向周瑞迎了过去，三人说说笑笑的走回到办公室。
　　“木头，周哥一家人都过来，我那套房子已经送给他了，你小子是不是也表示下啊。”三人坐下之后，刘川将了庄睿一军，他整天在这里累死累活的，而庄睿在外面逍遥自在，这心里不平衡啊。
　　“大川，别开玩笑，现在就不错了。哪能再麻烦你们啊。”
　　周瑞黝黑的脸上现出急色，连连摆手说道，他妹妹现在彭城读高中，弟弟们上大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