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当(黄金瞳)-第2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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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百五十七
　　“小睿，你在干吗呢？这都快到三点了。怎么还不来拍卖厅这里？”
　　秦浩然的声音从电话里传了出来，庄睿抬起左手腕看了下手表，不禁吐了吐舌头，还差五分钟就要三点了，这时已经可以进场了。
　　“秦叔叔，我马上就到……”
　　庄睿挂断电话之后，扭头就往拍卖厅的方向跑，害的那个士兵差点没追上去，走到标箱旁边，看看好像没少什么东西之后，这才继续去站他的岗去了，不过在士兵心里，愈发认定了庄睿“神经病”的身份。
　　“快点，申请号牌咱们进场……”
　　秦浩然见得庄睿气喘吁吁的跑过来，也顾不上和他客套，直接让庄睿排到了他的前面，虽然这插队行为让后面的人很不爽，但是又没有插在他们前面，这些人嘴上埋怨了几句，秦浩然等人自己是当做没听到了。
　　由于来晚了，这次庄睿等人就没能坐在一号厅了。按照手里的标号牌，找到了三号厅，座位还算靠前，在第二排。
　　最重要的是，秦浩然、庄睿还有方怡三个人，是挨在一起坐着的，在这两个小时的开标时间内，几人有大把的时间来商量并且制定投标价格，足可以应付一切的突发事件了。
　　到了三点整的时候，明标监督的声音，在会场里响了起来，不过这次说话是用的缅语，后面又有人用中英文翻译了一遍，前天见到胡荣的时候庄睿才知道，这大会明标监督，是每天都要换一个人的，担任监督的人，都是在缅甸上层社会很有名望的人。
　　“开始了……”
　　在监督人的话音落下的时候，庄睿等人面前的大屏幕，马上闪烁了起来，编号为4000至6000的数字，清晰的出现在大屏幕上，而下面的红字底价，则是显得极为抢眼。
　　庄睿往四周看了看，他发现，今天还有心情闲聊的人，却是不多了。因为在出现那标王价格之后，昨天自己没有参加的明标拍卖，也出现了两块达到4000万的毛料，很显然，那块解垮了的标王，并没有影响到这些人抢购翡翠原石的决心，反而愈加疯狂了起来。
　　“小睿，你盯紧5220号标，我和你阿姨先看另外个标号，有什么变化，马上通知我们……”
　　秦浩然打开自己的笔记本，在上面看了一下，马上做出了分工，今天他们的投标任务很重，不但要确保拿下5220号巨无霸红翡毛料，另外庄睿给他的4179，5367，5580几个编号原石，也都凑在了今天开拍。
　　由于怕那几个赌石师傅走漏风声，所以秦浩然并没有让他们进入到拍卖厅，三个人要拍下四块毛料，从时间上来讲。没有只拍一块那么从容，并且这些数字还不是靠在一起的，单是在大屏幕上寻找，就要花费一会的功夫。
　　投石问路的招数，很明显的在今天的明标拍卖上，玩的更多了，大屏幕上的底价刚刚刷新，就有人开始投标了，一时间，整个屏幕变成了红蓝白三种色彩。
　　“奶奶地，怎么都学起我来了？”
　　庄睿不由得小声的嘀咕了一声，话说这种方式还真是让人心里紧张，顾不得去给其他人捣乱了，都是在死死的盯着自己所关注的毛料，是否起了编号。
　　“小睿，你刚才说什么？”坐在庄睿身边的方怡听到庄睿的话后，侧过脸问了一句。
　　“没什么，没什么，这无聊的人太多，自己不投标，捣什么乱啊……”
　　庄睿连忙做出一副深恶痛绝的神情，话说自己那天捣乱的行为可不能传出去，否则那位花了100万欧元的中国老乡，说不定就会来找自己谈心的。
　　“你这孩子，那天率先投了六十多注标的人，就是你吧？我把萱冰交给你，也是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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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庄睿刚才的话，让丈母娘立刻猜出了事实，不过方怡倒是没有生气。现在这世道，男人太过忠厚，那是会吃亏的，庄睿本性很好，又不缺乏机智，对自己的女儿更是爱护有加，找到这样的女婿，方怡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嘿嘿，我那不是不懂嘛……”
　　庄睿挠着头笑了起来，不过笑容马上就僵硬在了脸上，因为他看到，自己一直注意着的5220号红翡毛料，有人投标了，并且直接将那块原石从二十万欧元的底价上，给提高到了五十万。
　　“秦叔叔，有人投红翡了，价格50万……”
　　庄睿连忙将情况通报给了秦浩然，要说临机应变，庄睿自问是不如身边这两位商界精英的。
　　“没事，别着急，这还整整一个小时五十分钟呢……”
　　秦浩然看了下表，一脸镇定的说道，他本来就没指望能便宜拿下这块毛料的。在这几天，他听到好多人议论5220号原石，关注的人多了，人气自然就旺了起来，而在来到缅甸赌石的这些人里面，不乏赌裂高手的。
　　风险大，收益同样大，一吨多重的打坎木场老坑种毛料，在赌石历史上，是比较罕见的，虽然背后出来那长达一米多的恶绺。但是这个毛料块头太大，说不定恶绺到中间的时候，就会消失掉呢。
　　所以别看庄睿那天对这块毛料表现出了不屑一顾的样子，包括后来很多看过那块毛料的人，同样给出了极低的评价，但是说不定现在投标的，就是当初评价极低的那些人，庄睿不就是如此嘛。
　　“不对劲，这块毛料的价格一直在涨……”
　　在短短的十分钟里，5220号原石的价格，已经从50直接飙升到了八十万，几乎每隔三分钟，就有人加价10万，这和庄睿那天所见到的情形不同，根本就没有活动身体，上来就拼起了刺刀。
　　“嗯？小睿，你来看4179和5367这两块标的价格，我关注一会5220……”
　　秦浩然的眉头也皱了起来，他昨天其实还是偷偷的去看了一眼那块毛料，虽然块头大，但是其它地方的表现并不好，擦面也没有出翡，被人抬到这个价格，似乎有些不正常。
　　“爸，这块原石似乎不值那么多钱吧？80万欧元已经是800多万人民币了，咱们在暗标上，可还是要投标的呀，如果这块中标了，那暗标的钱就不够了……”
　　“不怕，那姓庄的小兔崽子，是很会表演的，把老头子我都曾经给套进去过，他前天的表现很不正常，说不定这块毛料，里面很有货的……”
　　在和庄睿等人隔着的四号拍卖厅里，正进行着这样的一场对话，其中说话的一个人。正是庄睿的冤家老对头，许氏珠宝的掌舵人，许振东，而另外一个人，却是他的儿子许奇。
　　至于和庄睿挑起争端的许伟，现在已经是被打落冷宫了，在被剥夺了在许氏珠宝的所有职务之后，许伟和那些整天混吃等死的家族纨绔子弟一样，每个月去公司领取一份例子钱，而来缅甸赌石这样重要的事情，压根就没许伟什么事了。
　　见到这三次出价都是父亲干的，许奇有些着急了起来，说道：“爸，咱们不能把鸡蛋都放到一个篮子里去啊，您这每十分钟加一次价，万一没有人敢跟了，被咱们买下来怎么办？”
　　“哼，怕什么，这不过才80万欧元而已，你还怕没有人跟？”
　　许振东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他观察这块毛料好几天了，发现有好几个当时将这块毛料评价的一文不值的人，后来都偷偷的跑回来又仔细的看了好几次，这也让许振东对这块毛料信心大增，如果80万能买下来，他求之不得呢。
　　果然，在许振东话声刚落的时候，白色的5220数字下面，那80万欧元的价格猛的一跳，变成了100万欧元，许振东握紧了拳头，随之松开，马上拿过投标器，在上面输入了110万欧元，重重的按下确定键。
　　许振东现在想的很简单，他这次来缅甸，一共只带来了500万欧元，而给这块毛料的定价，许振东在心里给定到了400万欧元，并且即使拿不下来这块原石，他也要把水给搅浑掉，让别人也不能轻易得手。
　　……
　　“秦叔叔，刚才是您加价的吗？”
　　庄睿抽空看了一眼5220号标，发现上面的数字，已经变成了一百五十万欧元，心里一跳，看向了秦浩然。
　　“不是，这块标目前来看，最少有三拨人盯上了，看来800万欧元的价格，还是需要调整的……”
　　秦浩然说话的时候，眉头不自然的往上挑了一下，因为他发现，5220号标已经从一百五十万欧元的价格，跳到了一百八十万欧元，有人直接往上加了三十万。
　　“你继续看那两块标，这块红翡由我来负责……”
　　秦浩然的面色变得严峻了起来，大屏幕上的标价，显示出三方人都不肯退出，并且都想用气势压倒对方。
　　四百五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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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百万欧元了。扑街呀……”
　　看着前方的大屏幕，儒雅如秦浩然这样的人物，也是忍不住爆了句粗口，现在距离开标时间，还整整的一个半小时，如果按照这种趋势涨下去，鬼知道这块毛料，会拍出什么样的天价来？
　　倒是庄睿和方怡两人所盯着的四块毛料，在有人出过一次价格后，就一直没有什么变化，这让秦浩然安心不少，能全神贯注的盯着5220号标。
　　“三百万了，好像有一方退出了……”
　　秦浩然向庄睿和方怡通报着情况，眼睛盯着大屏幕一眨不眨，但是他一直都在忍耐，从始至终，都没有任何要出手的迹象，此时的秦浩然，就像是猎食的猛兽一般，只有在最后时刻，才会露出自己的獠牙。
　　……
　　“爸。这可是咱们五分之三的资金了呀，那块恶绺毛料，真的值那么多吗？”
　　在另外一个展厅里，许奇可是要比秦浩然着急的多了，在这开着冷气的大厅里，额头上居然紧张的出了汗，他知道自家公司的现状，如果这5000万再打了水漂的话，那可真是要万劫不复了。
　　“看你那没出息的样子，给老实坐在那里……”
　　许振东在心里暗叹一声，原本是想培养儿子一番的，但是自己这儿子，终究是扶不起来的阿斗啊，日后许氏珠宝还是不能交给他。
　　许奇并不知道，自己的这一番话说出来之后，使得他从缅甸回去没多久，又享受到了以前的待遇，每月领上一笔钱混吃等死了。
　　许振东没有再向儿子看一眼，因为他发现屏幕上的数字变了，变成了三百六十万欧元，这下许振东的心提了起来，距离四百万的心理底线，只差了四十万欧元而已了。
　　咬了咬牙，许振东在投标器的显示屏上，输入了四百万欧元的数字，然后狠狠的按下了确认键，在这一刻。许振东那张犹如橘子皮一般布满了皱纹的老脸上，显得有些狰狞。
　　……
　　“老马，你小子确定不确定啊？这他娘的可是已经4000多万人民币了啊，要是赌垮掉怎么办？我说你小子是不是想找个垫背的呀？”
　　在一号拍卖厅里，宋军正一脸不爽的看着马胖子，他不知道自己犯的什么病，被马胖子拉来要投这块5200的毛料，他带来的赌石师傅可是说了，这块毛料的表现很差，比昨儿解垮的那块料子，还要差上许多。
　　只是马胖子像是中了邪似地，这两天一直守着那块毛料不说，今天还拉自己前来凑份子投标，此时宋军心里是憋了一肚子的火。
　　“嘿，我说宋哥，这点小钱您不会在意吧？我马胖子虽然不会看石头，但是看人从来都没走过眼，您别看这两天瞅这毛料的人，走的时候都是骂骂咧咧的，估计心里都亮堂着呢，刚才那几个往上抬价的。就都是看中这块毛料的人……”
　　马胖子这会已经是进入了状态，四五千万人民币的投标，也稍微能让他热血沸腾一下，因为现在除了赌石之外，马胖子就算是在女人身上，都是感受不到多少激情了，话说这男下女上的非常规体位，是非常容易挫伤马胖子自尊心的。
　　“那你现在干嘛还不加价？”
　　宋军有些不解的问道，钱他是不怎么在乎的，但是面子重要啊，自己来之前，可是对着北京那帮子人信誓旦旦的说了，哥们这是去缅甸发财的，万一要是赌垮了，传到那帮子耳朵里，可是没面子的很。
　　“我估摸着400万欧元的价位，差不多也是对方的心理价位了，咱们等，等到快要投标时间快要结束的时候，直接投上去六百万，我就不信那人能反应过来……”
　　马胖子说话的声音虽然很低，但是脸上的肥肉却是在颤动着，显示出他这会的心情，绝对也是不平静的，不能不说马胖子揣摩人性的本事高明，居然将压根都不知道对手是谁的心理，摸得是丝毫不差。
　　但是马胖子却是忘了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这句老话，刚才他和许振东拼的是刺刀见红，却是绝对没想到。还有位一直没有出手的人，在死死的盯着这块毛料呢。
　　……
　　“400万欧元，还真是大手笔啊……”
　　秦浩然此时居然完全放松了下来，反正他心里已经决定拿下这块毛料的，拼资金，秦氏珠宝此次带来了近一亿欧元，他谁都不怕，话再说回来，这块毛料，也不值那么多钱，谁要是拼了老命往上砸，那真是脑袋被驴踢了。
　　庄睿也是有些无语，这块毛料要是放到暗标区，他绝对能用最实惠的价格，将之拍下来，但是对于明标，庄睿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他眼中的灵气再厉害，那也看不透别人心中的想法的。
　　“小睿，你来操作5220号标吧，剩下那几个给我……”
　　秦浩然的话让庄睿愣了一下，说道：“秦叔叔，怎么让我来操作？我可是没经验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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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了不就有经验了嘛。这块料子是你先看中的，到时候解出来翡翠，能按照市场价格卖给秦氏珠宝一半就成啦……”
　　敢情这是秦浩然不愿意占女婿的便宜，如果这块毛料真的如庄睿所说，那价值将在两亿以上，再打制成翡翠饰品销售出去之后，还要翻上一番，自己出手去拍，未免有点抢女婿生意的意思了。
　　“秦叔叔，这……”
　　庄睿被秦浩然的话给说愣了，不过心里对自己这位未来的泰山大人。也是钦佩不已，送到嘴边的肥肉，他居然不吃，还要按照市场价格来购买解出来的翡翠，这种心胸，不是一般人能做得到的。
　　“行了，这还半个小时，你多注意点，如果在这半个小时之内，没有人再出价的话，最后800万欧元，一定可以将之拍到手的，如果再有人出价，你告诉我……”
　　秦浩然摆了摆手，关注起另外几块毛料编号来，他知道庄睿此次也是倾囊而来，拿下这块红翡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还有10分钟，秦叔叔，还是没有变化……”
　　庄睿的手心里布满了汗水，这拍卖厅里的气氛，压抑的让人几乎喘不过来气，尤其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距离投标结束是时间越近，那种压力就像是大山一般，越来越沉重。文︴︴！
　　“别紧张，800万一定可以的……”心︴阁︴！
　　秦浩然这会要操作三个标号的投标，已经是分不过心来了，在他手里的投标器上，已经输入好了二百八十万欧元的字样，只等到三分钟的时候投出，然后马上还要操作另外两个，实在是顾不上庄睿了。
　　“难道自己判断错误？没有人再争抢这块原石了吗？”
　　而此时在另外一个拍卖厅里的许振东心里，也变得有些七上八下起来，这400万欧元可以说是许氏珠宝所有的流动资金了，他把下个月的员工工资，都收缴了上来，也就是说。此次缅甸公盘，要不然让许氏珠宝咸鱼翻生，要不然就是万劫不复。
　　“三分钟，我说马胖子，你准备好没有啊？哥哥我要拍的这块料子，都已经输好价了……”
　　场景变换到马胖子和宋军那里，这两位超级富豪也是一脸的紧张，赌石的乐趣其实也就在于此，不管是明标暗标的投标，还是现场解石，不到最后一刻，谁都不知道谁才将是最后的赢家。
　　“600万欧元，这块毛料肯定是咱们的了……”
　　马胖子一脸轻松的说道，从大屏幕上的价格变成400万欧元开始，就没有人再往上加价了，这加上去100万欧元，那就是1000多万人民币，马胖子最后将价格提到600万欧元，感觉已经是十拿九稳了。
　　“胖子，你说要不要给庄睿打个招呼啊？”宋军这会突然想到了庄睿，说老实话，这次来到缅甸，他对庄睿很是不爽的，这小子居然独来独往，也不给自己和马胖子这两个老哥们透露出信息。
　　“他不用咱们照顾，说不定这块毛料，就被他给盯上了呢，不过这几天都没见到他来看这块料子，很难说……”
　　马胖子摇了摇大脑袋，眼睛紧盯着大屏幕上倒计时的数字，还有六十秒钟，就能见分晓了，不过马胖子心中有种不妙的感觉，连忙拿起投标器，清除了上面的数字，重新输入了700万欧元这个新的价格。
　　当马胖子操作完毕之后，时间也跳到了最后的五秒，在这一刻，数百根手指，都同时按上了投标器上的确定键，大屏幕上的数字，瞬间跳动了起来，根本就没有任何人能看清楚最终的结果。
　　在倒计时归零的时候，拍卖厅里的所有人，都长吁了一口气，不管结果如何，今天的明标拍卖，终于算是结束了，这短短的两个小时，在众人心里，像是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久。
　　四百五十九
　　“怎么？怎么可能？不可能！”
　　在大屏幕终于停止了闪动的时候。拍卖厅里喊出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不可能”看着大屏幕上已经静止了的数字，正应了那句老歌，有人欢喜有人忧，更是有人为了大屏幕上的那些数字，付出了所有。
　　“老马，我的中标了，你那边怎么样啊？妈的，怎么这副表情？”
　　宋军看到屏幕上的数字之后，高兴的笑了起来，只是看向马胖子的时候，顿时皱起了眉头，这胖老弟眼睛瞪得快要突出眼眶了，再加上那肥胖的两腮，整个就他娘的一癞蛤蟆形象。
　　“没……没中……”
　　在被宋军踹了一脚之后，马胖子才回过神来，一脸沮丧的表情，他花费了巨大的心思揣摩出来的价格，居然被人以五十万欧元的差距，将那块毛料给抢走了。这让马胖子心中，不由自主的产生了和女人在一起经历男下女上位时的挫折感。
　　“你小子办事，还没庄睿靠谱呢，得，没中就没中，等明儿看哥哥解石……”宋军对中不中那块毛料，并没有怎么放在心上，他自己挑选的一块原石中标了，这会正得意呢。
　　“妈的，回头要去找找看，到底是谁截了胖爷的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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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胖子愤愤不平的骂了句，但他也是无可奈何，中标之后的毛料都是办理的托运手续，一般没有人会在缅甸解石的，因为携带翡翠出境，在缅甸同样是违法的，即使你的翡翠是从属于你的原石里解出来的。
　　……
　　“唉，不知道是被谁中标了……”
　　同样在另外一个拍卖厅里，许振东长吁了一口气，说话的时候看不出是失落，还是高兴，他身上的压力很大，中标解垮，那对于许氏珠宝而言，将是一场灾难，现在没有中标，许振东整个人突然像泄了气的皮球。瘫软在了椅子上。
　　“爸，咱们留着这钱，去拍些暗标多好啊……”
　　许奇倒是满脸欣喜，在他看来，所有专家都不看好的毛料，想必是解不出翡翠来的，被别人中标，正好是给公司省了不少钱。
　　“你懂个屁！”许振东瞪了儿子一眼，不过他现在心里，的确是轻松了很多。
　　……
　　“嘿，中了两个，小睿，你说的那个不确定的标，没有中……”
　　秦浩然夫妻自然是在欢喜的人行列里了，庄睿给的他四个标号，秦浩然投中了三个，总共花费了四百多万欧元，这对于秦氏珠宝而言，只是九牛一毛而已。
　　“咦？怎么是750万1000欧元？你忘记投标了？”
　　当秦浩然看向5220的数字之后，脸色顿时变得难看了起来，因为他发现。那个标号下面的蓝色投标数字，最终是确定在750万1000欧元的金额上，和他比他交代庄睿的800万欧元，少了整整49万九千欧元。
　　所以秦浩然的第一反应，就是庄睿没有投标，这让他大为沮丧，说老实话，他心中最看重的毛料，还是这块红翡料子，早知道就由自己来操作了，年轻人，还是经受不住压力。
　　“不是，秦叔叔，现在的这个标底，就是我投的……”
　　庄睿的话，让秦浩然夫妻张大了嘴巴，半天都没能合拢，原来庄睿不是经受不住压力，而是那颗心脏过于强大了一些，居然在别人往上加价的时候，他敢于向下压价，并且最终还被他投中了。
　　“好小子，真有你的，看来秦叔叔真的是老啦……”
　　秦浩然欣慰的在庄睿肩膀上捶了一拳，刚才那变故可是把他吓得不轻，想到自己在未来女婿面前失态，秦浩然脸色不禁有些赫然。
　　“秦叔叔，您才不老呢，是不是啊。方阿姨？”
　　庄睿冲着岳丈大人挤了挤眼睛，让方怡不满的瞪了他一眼。
　　“好了，你这块标应该就是今天的标王了，趁着广播还没有通告，你要是不想被别人知道的话，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