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典当(黄金瞳)-第2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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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想快都快不起来，毕竟要把那些数据统计出来输入电脑，这需要大量的人力精力。
每一个标箱启封，都需要专人监督，并且在统计以及将中标价格输入电脑这个过程中，是需要三个人反复验证之后，才能确认的，这也保证不会出现什么问题。
缅甸翡翠公盘的开标，也是缅甸最为盛大的一件事情，几乎所有在仰光附件城市的国家公务人员，都会被临时调到这里帮忙，并且在开标时间内。摆放原石的会场，会被军队封闭戒严。
“彭飞，你休息会，我再去转一圈……”
庄睿和彭飞打了个招呼，然后走进暗标区，此时在暗标区来回走动的人，几乎已经没有了，大多数人都有自己看这的毛料，此刻都站在毛料的旁边，等待着暗标投标截止时间的到来。
见到庄睿向自己走来，这些人无不紧张了起来，他们生怕庄睿会往自己身边的标箱里扔张投标单，直到庄睿脚不停步的走过去，这些人才送了一口气。
其实他们也知道，自己的这般举动是多余的，别人要投早就投了，价格要是比他们高，那自己也是干瞪眼，守在这里也是无用，这些人只不过是寻求一点心理上的安慰而已。
顺着暗标与明标的结合处，庄睿看似漫无目的的闲逛着，有时候还在某块原石旁边停住脚步观察一下，在旁人看来，这是庄睿在临阵磨枪，做无用功的，只要庄睿自己知道，他是在检查自己所投标的那些标箱。
“庄老板。还在挑选毛料啊……”
“呵呵，瞎转转，说不定有看入眼的，再投上一两块……”
一路上都有人和庄睿打着招呼，这暗标场地虽然不小，但是两三千人挤在里面，也是蔚为壮观的，基本上是每几块毛料旁边，就站有一人，装模作样的打量着身边的毛料，其实大家心里都明白，那是在宣示主权呢，就和白狮满院子角落里撒泡尿的意思差不多。
只不过暗标投标，并不是说你守在这里，就一定能中标，说不定第一个投标的人，就能笑到最后，这还是要取决于各人的财力与魄力与眼里的。
“嗯？这么多人？”
连看了十二块毛料，庄睿的心慢慢安定了下来，那些毛料旁边并没有人关注，自己预想的不错。先前里面的投标单，不过是一些买家碰碰运气投到里面去的，只是当庄睿走到距离那块黄翡不远的地方，脚步不由得放缓下来。
在那块毛料的旁边，五六个人看上去正一脸轻松的在聊着天，不过那笑容看在庄睿眼里，却是有点皮笑肉不笑的，想必也是在暗暗较劲，这其中就有前天和自己打招呼的张老板。
“庄老板，是不是看中了这块料子呀？”
张老板见到庄睿走过来，连忙打了个招呼，但是眼中流露出来的，却是有一丝慌乱。
“呵呵，我就乱转转的，这块料子不错，我昨儿就投过标了，您先看着，我还有几块标呢……”
庄睿也对着那人打了个哈哈，脚不停步的走了过去，眼睛很隐蔽的撇了一眼那个标箱，还好，彭飞投下去的投标单，现在是在最上面的，而下面的几张单上的数字，都没有超过200万欧元。
“小睿，老远就看到你自己在那转悠，马上时间就到了，别转了……”
当庄睿走到暗标距离大门的入口处时，秦浩然和他打了招呼。这最前方的100多块原石，同样是竞争最为激烈的，秦浩然虽然听庄睿的话在那几十块标上投了钱，但是依然没有放弃这表现最好的几块毛料，分别投出了他心目中的标价。
“没事，秦叔叔，该投的都投了，能不能中就看运气喽……”
庄睿笑了笑，他现在也算是想通了，自己总不能在投标截止前，在那20多块毛料之间来回跑吧？话说自己走上一圈都花费了半个多小时，根本就无法阻止别人在最后时刻加价投标的。
想到这里，庄睿放轻松了下来，和秦浩然与方怡聊起天来，随着时间的推移，手表上的指针在慢慢的走向下午五点。
“秦叔叔，我去看下自己的标……”
距离投标结束还有五分钟的时间，庄睿也有点沉不住气了，别的标他不管，但是那块极品黄翡，庄睿绝对不能让它花落旁人手的。
“庄老板，怎么又回来啦？”见到庄睿又走回到这块疑是红翡的毛料旁边，那位张姓珠宝商的脸上很是难看。
“张老板。这块料子我也看中了的呀，怎么？只能您投，不让我投啊？”
庄睿的话让那张老板暗中咬了咬牙，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标单来，那张标单应该早就填好了投标编号，现在只需要再填写了一个数字而已。
“本届暗标投标时间到，请各位嘉宾请不要拥挤，按顺序出场，各位嘉宾请注意，本届暗标投标时间到，请各位嘉宾请不要拥挤。按顺序出场……”
当分针停在12，时针停在五点钟方向的时候，会场内的大喇叭里响起了工作人员的声音，不过谁都没把这话当回事，因为此时，有很多人都忙活了起来。
无数双手在喇叭声音响起的时候，伸向了身边的标箱，早已写好或者是刚刚改动的投标单，被投入到了里面，站在庄睿身旁的那位张老板，也是眼疾手快，把最后的标单投入到了里面，并且身体有意无意的还在格挡着庄睿。
张老板投出标单之后，也是长吁了一口气，看向庄睿，笑道：“嘿嘿，庄老板，我反正就是最后那价了，能不能中标，就听天由命了……”
“是啊，我是昨天投的，今儿过来只是求个心安而已……”
庄睿笑了笑，其实在他裤子口袋里，也是放着一张填好了自己编号的标单，没拿出来的原因，是因为他看到了，张老板最后的出价是315万欧元，比自己的318万，刚好少了三万块，这样庄睿心里松了一口气。
“走吧，庄老板，咱们再不走，等下当兵的就要来赶人了……”
张老板生怕庄睿最后关头也学他那样再扔进去个标单，于是很亲热的挽住了庄睿的胳膊，向玉石交易中心的出口走去，只是他却不知道，自己的举动正和了庄睿的心思。庄睿还怕他再改变主意呢。
……
“哎，哎，老李，让让啊……”
“我说老吴，现在标价能说了吧？”
“回去谈，回去谈……”
那个叫老吴的才不吃这一套呢，现在告诉你，10几秒钟就能填好一张标单，我这不是给自己找难受嘛？
在庄睿向会场大门口走去的时候，眼睛里看到的，耳朵里听到的，到处都是这种景象，有点像是明标开标前的那瞬间，只不过大屏幕上的数字，换成了现在一双双伸向投标箱的手而已。
很多人在这一刻，甚至推翻了自己在几分钟之前的报价，在短短几秒钟的时间里，又重新填写了标单投入到了标箱，和平洲赌石相比，这才是真正的疯狂，因为在这不经意间所改动的数字，往往就是数百万欧元之多。
不过缅甸组委会留给众人疯狂的时间，并不是很长，就在广播声响起的时候，一队队身穿迷彩服，手持枪械的军人，从会场的三个入口处，分别冲了起来，驱赶着每一个停留在原石区域里的人，那态度虽然说不上是粗暴，但是绝对不友好。
一些还想反悔修改标底的人，在士兵的驱赶下，不清不愿的走向出口，那三步一回头五步一回首的模样，很有点像赵老太太在和那位娘娘腔先生在跳探戈。
……
“来，为了此次缅甸公盘投标结束，大家来干一杯……”
庄睿走到外面，用手机和秦浩然等人联系上之后，回到了酒店，秦浩然特意订下一个包间，作为庆祝之用，与庄睿关系良好的宋军和马胖子，也都来凑热闹了，另外还有一个客人，却是缅甸的翡翠大亨胡荣。
对于秦氏珠宝而言，此次缅甸之行，已经得到了意料之外的收获，那块红翡毛料，足以让秦氏珠宝在翡翠饰品里大放异彩，当然，现在的秦浩然，对于庄睿所给他的那些原石，心中也是充满了期待。
“庄老弟鉴赏原石的功夫，胡某不及啊，前段时间我准备接手一个新矿，老弟过几天要帮我去看看啊……”
待得众人干杯坐下之后，坐在庄睿旁边的胡荣，对着庄睿竖起了大拇指，他当初是此次明标毛料的鉴定人之一，对于那块红翡毛料，当时胡荣是不怎么看好的，没想到被庄睿给赌涨了。
四百七十
“胡大哥，别笑话小弟了。我不过是运气好罢了，这看矿脉，我是没什么经验的……”
庄睿笑了笑，自己知道自家事，新疆的那个玉矿，纯粹是运气好才发现的。
要说这事还真要讲点运气，否则的话，野牛沟那条矿脉埋藏的并不深，但是数千年来，却是没有人想过在河道口处，就隐藏有一条矿脉。
“呵呵，你就不用谦虚啦，国内玉王爷，对你可是推崇有加啊，说不定我那个新矿，被你看看，还真能找出问题呢……”
胡荣虽然是缅甸的翡翠大亨，但他同时也是一位珠宝设计师，对于软玉也多有接触，和新疆阿迪拉老爷子都很熟悉，前几天听庄睿说他在新疆有玉脉之后。就向阿迪拉打听了庄睿的事情，胡荣没想到即将和自己拉上亲戚关系的庄睿，不仅在内地背景深厚，而且本人的确有过人的才能。
“哦？胡大哥，你的新矿怎么了？”
庄睿有些好奇，现在缅甸矿产部对于翡翠矿的申请与开采，限制的非常严格，可以说你只要能申请下来，就等于拥有了一座金山，可是看胡荣的样子，似乎对自己的新矿不是很满意。
“别提了，我先期勘探投资都花了近1000万欧元了，但是开采之后，出的原石并不好，而且产量很少，极有可能是个废矿脉……”
胡荣所说的废矿，指的是在原本那条矿脉，已经初步形成了翡翠，但是由于地壳变动，使其翡翠生成的环境起了变化，原本快要形成翡翠的玉石，发生了异变，这样的矿脉，或许会存在极少数完成变化的翡翠，但是更多的就只是石头了，最多石头上带点颜色而已。
这种玉石称不上是翡翠，勉强算是缅甸玉的一种。其价格相对于翡翠而言，那是天差地远了，如果胡荣投资的新矿真是个废矿的话，那损失就大了。
“呵呵，再重新勘探一下，可能方位没选对，胡大哥也不用着急……”
庄睿对这个真没什么研究，当下只能安慰了胡荣一句，话说他对翡翠矿，并不是很有兴趣，此次之所以同意去密支那地区，所为的不过是那张藏宝图而已。
……
虽然此次缅甸公盘的明标和暗标投标，已经全部结束了，但是更让人紧张和透不过气来的暗标开标，从今天就算是正式开始了，相对于投标而言，开标的那一刻，更是考验人心脏是否强大。
在往年的缅甸公盘上，有人曾经在烈日下挑选毛料晕厥死亡的，也有人在开标时过于兴奋突发脑溢血没抢救的，种种曾经发生过的真实事例表明。没有一颗强壮的心脏，想玩赌石最好还是悠着一点儿。
这投标是结束了，不过众人还是一大早就起床，赶到了缅甸玉石交易中心，此时原来的毛料区，已经被完全封闭了起来，几乎是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就连玉石交易中心的工作人员进入，都要被那些士兵们盘查好几遍。
原本的明标投标现场，现在已经变成了暗标开标现场，此时大厅，已经连夜进行了改造，那些将大厅分隔起来的隔板，全部都已经被拆掉了，椅子虽然还在，但是上面的投标器都已经被收了起来，十个拍卖厅，变成了一个宽敞的大礼堂，足足能容纳两千人左右。
不过那十块巨大的电子屏幕，还保存在四面的墙壁上，参加此次缅甸公盘的商人们，不需要都挤到前面，就可以在这些屏幕上看到自己所投的原石是否中标，到了早上九点钟的时候，将把今天所要开出的标号，以及中标价格中标人编号，滚动在大屏幕上展现出来。
“小睿，怎么样，紧张吗？”
此时不过刚过八点。这开标现场，已经是人头汹涌、熙熙攘攘了，虽然说投标结束了，但是结果没出来，所有人都不能真正的放松下来，他们现在的心情，就像是学生高考之后，等待着最终考试成绩下来一般。
“没事，秦叔叔，我投的标都是外皮表现不好的，争的人不会太多……”
庄睿笑了笑，心里微微有些得意，要说此次缅甸公盘谁的收获最丰，绝对是非他莫属了，算上秦浩然买下那两块红翡的钱，庄睿总共投入近4亿人民币，看似不少，但是如果将那些毛料囤积几年再出售的话，庄睿有把握将其增值到30亿左右。
很多朋友可能不理解，你不是自己有珠宝店嘛，为什么还要出售？其实像庄睿那家京城秦瑞麟，一年翡翠饰品的销售额，不过是在三千万左右。占所有珠宝销售额的百分之三十的份额，所用的翡翠原料数量并不大。
而且翡翠珠宝的销售，是要有一个周期的，不是说你把原料雕琢成饰品，摆到店里马上就能卖得出去的，尤其是极品翡翠，那种天价，不是一般人可以问津的，但是一经售出，那利润就是相当可观，有点像是古玩店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的道理。
并且极品翡翠雕琢出来的物件，还要保持它的唯一性，物以稀为贵嘛，这样才能卖出天价，否则要是一次出来个十几件，那就只能卖个白菜价了，所以庄睿并没有打算把这批玉料全部解出来，雕琢成饰品。
那二十块毛料，随便拿出一块解出来，都够秦瑞麟用上一年半载的了，如果是玻璃种的料子，做出来的东西，每年最多摆出来三五件卖就够了，这样不仅能保证秦瑞麟高档饰品的名头，还能将饰品的价格，提升到最大化。
庄睿之所以一口气拍了这么多块料子，也就是想投资囤积翡翠，看清楚，是翡翠，不是原石，和那些毛料商人不同，庄睿即使日后出售，也是将里面的翡翠解出来出售，而不会卖个原石价格的。
“到点了，开始了，要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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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庄睿一群人闲聊的时候，时间也到了上午九点钟，那些本来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的人，全部都站了起来，纷纷向着各个显示屏涌去，脸上紧张兴奋的表情不一而足，毕竟没有开标之前，谁都不敢说自己能稳稳中标，当然，庄某人自然是例外的。
“2005年度仰光翡翠公盘暗标开标马上就要开始了，请各位投标人注意，如果您中标了。请携带本人证件，前往窗口处签署《中标合同》，请各位投标人注意……”
在开标前还有一分钟的时间里，大厅回响着组委会工作人员的中标提示，只是并没有多少人去关注这些，他们的眼睛，都死死的盯在那些大屏幕上。
突然，大屏幕亮了一下，一串数字在上面显示了出来“编号3469号标，中标价：39万欧元，中标编号：XXXXXXX”这串红色的数字，在黑色背景的大屏幕上，极为显眼，大约过了五秒钟之后，向上翻了一格，然后下面又出现一组中标的数字。
“怎么不是一号标？”
庄睿看得愣了一下，他原以为这暗标就是从1号标开始，往后排的，谁知道第一块出现的标号，居然是3469，看不出一丝开标的规律。
“呵呵，缅甸公盘就是这样的，工作人员将最后的标价输入到电脑里，是由电脑随机分配的，并不是按照标号的顺序来的，不过每天只能开出两万份左右的标号来，也就是说，你看中原石的标号，要是在两万以内，今天你就要守在这里了，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开出来的……”
秦浩然已经参加过很多届缅甸翡翠公盘了，对于开标的方式非常了解，在看到庄睿愕然的表情后，出言给他讲解了一下。
每天能开出两万份标来，这个工作量是相当的大的，所有的缅甸组委会工作人员，都是连夜开标，包括现在，依然有上千个组委会的工作人员，还在毛料区里忙活着呢，不过经过这么多年的公盘的举行，他们都是相当有经验，虽忙不乱，开标流程进行的井井有条。
“那今天不是要守在这里了？”
庄睿有些郁闷，这大礼堂虽然面积不小，但是数千人拥挤在里面，有人抽烟有人打哈哈的，味道实在是不怎么好闻，只是庄睿所投的那块黄翡，标号也是在两万之内，虽然自己已经知道肯定会中标，但是不亲眼看到，庄睿心里总是有点不落实。
“也不用，你要是嫌闷，出去转转，回酒店也行……”
听到秦浩然的话后，庄睿才知道，这暗标开标之前，是不允许查询自己是否中标的，但是当每天开标之后，你可以拿着自己的入场证和护照，去窗口处查询自己所投毛料是否中标，等不等在这里都没所谓的。
不过在紧张了10几天之后，相信所有人都不愿意放弃在第一时间知晓标底的，别说现在只是空气差了一点，就算是这开标地点放在大粪池旁边，恐怕都没有人愿意离开。
四百七十一
“中啦，我中啦！哈哈。第一块就是我中的……”
突然，一个近乎有点疯狂的声音，在大厅里响了起来，那声音里带着一股子歇斯底里的味道，即使在这数千平方米的大厅里，都清晰可闻，不比高音喇叭里面的声音低上多少。
那哥们不光是在喊，同时也在跑，他原本是挤在最前面的，现在冲出人群，正往门口办理《中标合同》的地方狂奔而去。
“这人不会疯了吧？”
庄睿看他手舞足蹈的样子，真有点像是书上所描述的范进中举，不过人家范进那可是实实在在中的举人，您就是拍中了这毛料，能不能解出翡翠，那还是在两说呢，至于那么兴奋吗。
这人不但是兴奋过了头，并且反应也有点迟钝，这都已经开出三四十块毛料了，他才反应过来是自己中的投标，有点像晚上听了笑话。第二天起床哈哈大笑的意思在里面。
“这都憋了十几天了，换成你小子，中标也会高兴的，别说风凉话……”
马胖子不满的看了庄睿一眼，道出了场内所有人的心声，庄睿想想也是这么回事，经过这十几天的斗智斗勇分析毛料制定标价，都快把人给折磨疯了，眼下兴奋点也正常。
而且话再说回来，别管原石里能不能出翡翠，但是中标之后您才能去解石，如果没中标的话，您连那机会都没有。
还别说，经过了这一出，场内的气氛倒是缓和了下来，众人在国内都是有身份的人，心态调节的比较快，在观察着开标情况时，也变得有说有笑了。
大屏幕上的数字闪动的很快，基本上三秒钟就开出一个标号来，而那个屏幕只能保留二十多行，稍不留意，前面出来的标号就被刷了上去，所以在开标场地内的人，都是全神贯注的在盯着大屏幕，生怕错漏了自己所投的标号。
其实在大厅的各个角落里，还摆放了十几台触屏式查询机。输入毛料的编号，就可以查询出那块毛料，有没有开标以及中标金额和中标编号，不过这种机器太少，根本就不够人用的，更多人还是站着身子看向大屏幕。
虽然有查询机并且开标之后也可以去窗口查询，但是所有人都想在第一时刻知道自己是否中标，就连庄睿心中有底，也是不愿意离开，在没签署《中标合同》之前，那些毛料还不能说是归属于自己的。
不过这中标编号实在是刷的太快，庄睿看了没一会，就感觉有些眼花，他虽然是学金融的，但是还没能把那二十多个标号全部都背下来记在脑子里，看了一会之后，庄睿就有点放松，眼睛也没时时盯着大屏幕了。
在现场不时的想起一阵欢呼声，紧接着就有人从人群里钻出来，前往窗口处办理合同，而旁人看向那些人的眼光。都带着羡慕的神色，有熟悉的更是连道恭喜，好像已经赌涨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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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庄睿略微有点漫不经心的态度，彭飞倒是手拿着一个本子，眼睛一直都盯在大屏幕上，目光不时交替在本子和大屏幕之间，在看到一个标号和后面的数字时，彭飞突然抓住了庄睿的肩膀，高声喊道：“庄哥，我们中了，我们也中标了……”
“中标了？多少号？”
庄睿闻言也兴奋了起来，要知道，那块黄翡原石的编号，可就是在两万以内的，虽然另外还有两块，不过庄睿显然把心思放在黄翡上更多一些。
“18万5000欧元？我没投过这样价格的标啊……”
庄睿看着彭飞所指的那个编号，不由疑惑了起来，自己所投的那些原石，基本上价格都是在30万欧元以上的，似乎没有这么便宜的。
“庄哥，你本子上写了呀，编号和价格都对，不会不是你吧？”
听到庄睿这么一说，彭飞拿着手里的本子，把几个数字又对比了一遍，很肯定的点了点头，说道：“没错，就是这个，不过这块标好像不是我投的。没有印象……”
“18万5000，靠，还真是我投的……”
庄睿拍了下脑袋，说话的表情有些懊丧，看的身边的几个人眼神都有些奇怪，装，接着装，别人中标都是欣喜的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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