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当(黄金瞳)-第2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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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庄老弟，对不起，实在是对不起，失态了，真的失态了……”
　　刚才猴子进来，也把皇甫云从震惊中给惊醒了过来，当下小心的把剑放到了桌子上，只是那双眼睛，依然是一眨不眨的死死的盯着青铜剑。
　　“皇甫兄，你看到那两个字了吧？读什么啊？”
　　庄睿心中虽然猜测这字是殷商时期的金文，不过他只学习过辨认篆文，对于秦朝以前的文字，却是一点儿都不了解。
　　话说这个世界上，能了解那文字的人，还真是不多，恐怕一双手就能数过来了。
　　“啊？老弟，你说什么，那两个字读什么？”
　　皇甫云还有点走神，听到庄睿的话后愣了一下。
　　“是啊，你是刀剑收藏的专家，那两个字到底读什么啊？”
　　不仅是庄睿，就是赵寒轩也是一脸的好奇，每个人心中都曾经有过英雄情结，别说庄睿了，就是老赵同志，当年也是苦读金大侠的武侠小说，对传说中的神兵利器，都是极为向往的。
　　皇甫云闻言苦笑了起来，说道：“老弟，您也太看得起我了，我连半吊子刀剑专家都算不上，更不是古文字专家，哪里能认得出这两个字来啊……”
　　“你也不认识？”
　　庄睿闻言愣了，和赵寒轩面面相觑了一会之后，说道：“那请葛师傅来看看，他是篆刻印章的，应该对文字认识比较深……”
　　“小庄，这两个文字应该是殷商时期的钟鼎文，也叫金文，我虽然知道，但是对这个没有过深入的研究，到底这两个字读什么，老头子我也是不知道……”
　　葛师傅进来后，用放大镜仔细的察看了那两个类似文字的图案，只是他也不认识，让庄睿等人微微感到有些失望。
　　“算了，我回头把这两个字描下来，然后找人去看一下吧……”
　　庄睿无奈的摇了摇头，不过马上又兴奋了起来，窜到外面店里，在猴子头上拔了一根头发，没等猴子反应过来，庄睿已经是钻回到了里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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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还真要试试啊？”
　　赵寒轩见到庄睿孩子般的举动，才想起面前这位老板，也不过就是个二十多岁的大男孩，皇甫云倒是饶有兴趣的凑了过去，并且帮庄睿将青铜剑拿了起来，剑刃向上，摆放在庄睿面前。
　　猴子那根头发不算短，有五六公分长，庄睿将之放到了剑刃上，头发并没有断，只是当庄睿对着剑刃处猛吹了一口气之后，一根头发顿时化为两根，从剑刃处飘落在了地上。
　　“吹发可断！”
　　一时间，房中变得寂静了下来，三人的呼吸声明显的加重了，这把不知名的青铜剑，绝对不亚于传说中的干将、莫邪之类的名剑，甚至有可能还犹有过之。
　　“老弟，你……你这把剑，是多少钱买的？”
　　皇甫云突然想起这个问题，喉咙有些发干的问了一句。
　　“和那把环首刀一起买的，两把加起来，1200块钱……”
　　庄睿的话让在场的皇甫云和赵寒轩，齐齐翻了个白眼，这不等于就是白送嘛，别的不说，就凭这把剑的锋利程度和年代，拿到拍卖行去，最少要3000万以上起拍。
　　“对了，这剑砍铁器怎么样啊？咱们试试能不能斩金截铁呀？”
　　庄睿这会也是倍受刺激，就像是一个不会武功的人得到神功秘笈一般，兴奋的有点不能自己。
　　“现代工艺锻造的铁器肯定不行的，不过倒是可以找些铜钱来试试，以前龙泉出土的那把宝剑，可以斩切七枚铜钱，而无丝毫伤损……”
　　皇甫云摇了摇头，不是很赞成庄睿的做法，这要是伤损了青铜剑的锋刃，那可是无法弥补的。
　　“好，那咱们就试试铜钱……”
　　庄睿也知道现代的铁器都是合金，里面还掺杂了钢材，用铜钱正合他的心意，连忙叫了猴子，让他去买点铜钱回来。
　　六百一十一
　　在潘家园找别的东西或许没有，但是找铜钱，那绝对能论吨来称，不管谁的摊位上，或多或少都会摆放一些铜钱来出售的。
　　这主要是最为中国古代的流通货币，铜钱的存世量太大了，而且除了一些珍品铜钱之外，普通的铜钱价值不高，假冒的都没多少，猴子出去不过五六分钟，手里就捧着一把铜钱跑回到了店里。
　　听说老板搞到一把削铁如泥的宝剑，猴子进到房间里，也是赖着不出去了，就连那个店里唯一的店员，也是不时的往房间里面伸着头，想要见识一番。
　　“得，进来看吧，站在门口，看着点别丢东西就行了……”
　　庄睿今儿心里那叫一舒畅，当下让那个店员也走了过来，店铺里的古玩类珠宝都是锁起来的，倒也不怕被人偷。
　　“皇甫兄，你看咱们第一次摆几枚合适？”
　　猴子找来的铜钱，是最为常见的乾隆通宝，乾隆老儿在位六十多年，又做了几年的太上皇，所以乾隆年间所发现的铜钱是最多的，流传也最广。
　　猴子足足找来了五六十枚，也不知道他是买的还是问人要的。
　　“要不然还是先用纸张试一下吧？别损坏了这把宝贝剑……”
　　皇甫云是爱剑之人，做实验的出发点，也是先考虑到这把剑不被损坏的前提下，所以提出了先用书纸做实验的建议。
　　“行！”
　　庄睿点了点头，猴子很有眼力介的跑到外屋，找出一本介绍文房四宝的彩页书籍来，大概有七八十页的样子，庄睿看了一下，这种纸张比较硬，先来试试剑也不错。
　　把那本书放到了桌子上，庄睿深吸了一口气，右手高高举起，猛的对着书页斩了下去，一道寒光闪过，剑刃已经是砍进了书页之中。
　　“快看看，这剑有没有损坏……”


　　场内最紧张的人还是皇甫云，首先关心的不是切开了多少层纸，而是先看看剑刃有没有折损的地方。
　　“没事，一点事都没有……”
　　庄睿把嵌在书籍里的剑拔了出来，对着灯光看了一下，剑锋和书本接触的地方完好无损，与旁边并无二致。
　　“庄哥，切开了五十八张纸，乖乖，这可真厉害，要是拿着砍人的话，一剑下去骨头也断了……”
　　猴子拿起桌子上的书本，翻开了一下，刚才庄睿的一剑，直接切开五十八张纸，而且就是下面七八张，也有深深的剑痕，如果庄睿用力再大一点的话，恐怕也能将之斩开。
　　“来，斩铜钱看看……”
　　见到这把剑有如此威力，庄睿是信心倍增，当下拿出了五枚铜钱，摆放在了桌子上，不过摆好之后，庄睿想了想，又拿出了三枚铜钱摆在上面。
　　先前听皇甫云说曾经出土的那把龙泉剑，一剑斩断过七枚铜钱，庄睿这心里有点不服气，想破了那个记录。
　　“还是先放五枚吧……”皇甫云有点儿担心。
　　“没事，就八枚！”
　　庄睿摇了摇头，他有种感觉，一剑破开这八枚铜钱应该不难，只是难得是这腕力和眼力，要不偏不斜的砍正了方位才行。
　　摆放好铜钱之后，庄睿站在了桌子前面，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眼睛死死的盯着桌子上那摞铜钱最上面的一枚，右手高高举起，同时左手也抓在了右手上，虽然剑柄不够长，但是这样也能多使上一点儿力气。
　　把高抬的剑身对着铜钱比划了几次之后，庄睿又将双手高举，缓缓吸气，直到胸中再也容纳不下的时候，屏住了呼吸，双手用力，使劲的向那摞铜钱砍了下去。
　　不仅是庄睿，就是房中所有的人，这会也都是大气不敢喘上一口，生怕惊扰了庄睿，眼睛都盯在了高举的青铜剑上。
　　庄睿几乎将全身的力气都用在了双手上，奋力斩了下去，这次众人连那抹寒光都看不见了，只是眼前一花，紧接着一声脆响，再看向桌面时，到处都是散乱的铜钱，有些还掉在了地上。
　　而庄睿手中的青铜剑，此刻却是深深的斩入到了那张方桌里，剑身几乎砍进去一半，庄睿第一次往上抬手的时候，居然没拿出来。
　　这青铜剑虽然锋利，但是庄睿还是很小心，前后上下的挪动了一会，才把剑给取了出来。
　　庄睿将锋刃放到眼前一看，那和铜钱以及桌子接触的地方，除了有些擦痕显得明亮了一些之外，锋刃没有任何的翘卷损毁，这也让庄睿长吁了一口气，放松了下来。
　　猴子从地上捡起一枚分成两半的铜钱，兴奋的向庄睿喊道：“切开了，庄哥，切开了，您可真厉害啊，嘿，这要是放到古代，也是大侠……”
　　“大侠？大虾还差不多，行了，猴子，别废话了，快点把铜钱给找齐了，看看有没有没切开的……”
　　不单是猴子在找，就连赵寒轩等人，也是打着强光手电，往那灯光照不到的地方找寻着，房间本就不是很大，几分钟之后，桌子上摆放了16枚分成了两半的铜钱。
　　“这……是真的？”
　　所有人看着这些铜钱，都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了，传说中的神兵利器，此刻就出现在了眼前。
　　要知道，别说是几千年前打造的兵器，就是现代用合金制造的武器，也未必见得就能一剑切开八枚铜钱，此刻庄睿手中的青铜剑，看在众人眼里，多多少少带了一丝神秘的色彩。
　　庄睿爱不释手的将青铜剑擦了又擦，转眼看见众人那炙热的目光后，说道：“行了，都忙活去吧，老赵，帮我找个盒子，我把这剑给放起来……”
　　“宣睿斋！”文房四宝的生意里，也附带了画轴的买卖，是以两公尺长的盒子，倒是有现成的，赵寒轩很快就拿了一个过来，庄睿珍而重之的将青铜剑放了进去，却是没有发现，身旁皇甫云的眼睛，几乎也跟着钻进了盒子里。
　　“老弟，庄老弟，这剑，这……”
　　眼瞅着看不见那把剑了，皇甫云着急了起来，一把拉住了庄睿，只是过于兴奋，说的话有点词不达意，搞的庄睿莫名其妙之下，问道：“怎么了，皇甫兄，莫非你对剑有意思？”
　　“废话，我当然有意思了，这还用问？”
　　皇甫云没好气的冲庄睿瞪了下眼，这人也讲缘分的，虽然二人结识没多久，倒是处的像老朋友一般了。


　　“唉，有意思我也买不起啊，老弟，你这把青铜剑要是上拍卖会，绝对会引起轩然大波的，如果能给其断代，找出传承，我估计其价格，恐怕要在2亿以上！”
　　“什么？能卖这么贵？”
　　庄睿闻言吓了一跳，他原以为这把剑最多值个三五千万了不起了，没想到自己估价还是低了。
　　“2亿算什么，要是历史上有记载的名剑，三五亿都可能……”
　　在去年美国的一场拍卖会上，乾隆皇帝曾经用过的一把龙腾宝剑，最后拍出了相当于7000万人民币的价格来，只是在皇甫云看来，无论是从考古价值和实用价值上，那把御用宝剑，远不及庄睿手中的这把。
　　“得，这玩意烫手，我要赶紧回家……”
　　庄睿心里还真是这想法，这玩意如此贵重，要早点给放到自己那藏宝室去，这才能安心。
　　“老弟，我有个不情之请，你看……”
　　见到庄睿要走，皇甫云急了，一把拉住了庄睿，说道：“我还有两三天的时间，就要去英国，在走之前，想知道这把剑的确切来历，庄老弟，你看能不能先让我把那俩字给描下来啊？”
　　庄睿一听是这事，沉吟了一会，说道：“这样吧，我打个电话给我的导师，他要是有时间，咱们现在就过去……”
　　庄睿也想搞明白，这把剑究竟是不是在历史上留下诸多传说的神兵利器，在听到皇甫云的请求之后，第一时间就想起了孟教授。
　　庄睿知道，孟教授不但是考古界的泰山北斗，在古汉语文字的研究上，在国内也是无人可及，他曾经多次主持过甲骨文现场的发掘整理工作，这把剑上的两个字，应该还是难不倒孟教授的。
　　“好，好，那咱们现在就过去吧……”
　　皇甫云大喜，他真是没有想把这剑据为己有的心思，因为他没那么多的钱，但是的的确确是想知道这把宝剑的来历。
　　“等一下，我先打个电话……”
　　今儿又不是周末，庄睿怕孟教授有课，先拨了个电话过去，果然，孟教授一会有堂课要上，只是听庄睿说有带铭文的青铜器，也是很惊讶，让庄睿过上一个小时，中午在学校一起吃饭。
　　挂断孟教授的电话之后，庄睿又给彭飞拨打了个电话，让他马上赶到潘家园来，说老实话，自己拿着把价值数亿的物件，庄睿心里还真是没底。
　　潘家园距离庄睿的四合院不是很远，10几分钟的时间，彭飞就赶过来了，庄睿特别交代了猴子等人，不要把这事传出去之后，带着皇甫云上了车。
　　六百一十二
　　这次庄睿没让彭飞做司机，而是自己开车，因为那把宝剑，被庄睿交到了彭飞的手上。
　　彭飞虽然不知道庄睿交给自己的是什么东西，但他还真是很少见到庄睿这样庄而重之的，当下也是小心翼翼将那长形盒子抱在怀里，不敢有丝毫的大意。
　　“庄老弟，你要等的人，是孟教授吧？”
　　来到京大之后，孟教授还在上课，庄睿只能停好车，和皇甫云还有彭飞三个人，等在了餐厅的门口。
　　“是啊，你怎么知道？”
　　庄睿问出口来，才想起皇甫云就是这所学校出去的，当下笑着说道：“我倒是忘了，这里是皇甫兄的母校啊……”
　　皇甫云看着那些从学校食堂进进出出的学弟学妹，有些感慨的说道：“是啊，我出国之后，有五六年没回到这里来了……”
　　人在没有长大的时候，总想着长大，总想着自己能在社会上出人头地，但是往往现实中碰的头破血流之后，才会回想起校园生活，回想起那些纯真的时代。
　　皇甫云从京大毕业之后就出国了，这些年虽然发展的不错，但是也曾经遇到不少挫折坎坷，现在回到母校，心里也是感慨万千。
　　“呵呵，我今年就要在这里上学了……”
　　出于考研的缘故，虽然现在还不是京大的学生，庄睿对这儿也有了一些认同感，今后最少有两年的时间，自己的身份将会变成京大的一名研究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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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闲聊了一会之后，差不多也快到中午了，前来吃饭的学生逐渐多了起来。
　　“小庄，你们到了有一会了吧？”孟教授的身影出现在了食堂门口。
　　这食堂里太吵闹，压根就不是谈事情的地方啊，庄睿微微皱了下眉头，说道：“没事，我也是刚来，孟老师，要不然咱们出去找个地方吃吧？”
　　孟教授摆了摆手，说道：“不用，下午我还有点事情，来，我带你们去包间吃……”
　　敢情这食堂是分好几层的，一二层是学生食堂，再往上就是老师们用餐的地方，里面有许多包间。
　　“小庄，喜欢吃什么，自己点吧，别给老师省钱啊……”
　　几人坐下之后，孟教授把菜谱递给了庄睿，他对自己的这个准弟子是非常的满意，恨不得现在就将其招过来。
　　“谢谢孟老师，今天有事求您的，还要您请吃饭……”
　　庄睿把皇甫云和彭飞介绍给了孟教授，然后随便点了几个菜，虽然心里急着想知道那把剑的来历，但是孟教授不提，庄睿也只能沉下气来吃饭。
　　“行，你小子还算沉得住气，走，去办公室……”
　　几人吃饭都很快，20分钟之后就吃好了，孟教授看着庄睿笑了起来，他刚才就是想考验下庄睿的养气功夫，却没想到庄睿真能憋着一直不提文字鉴定的事情，表现出了异于他年龄的沉稳，让孟教授很是满意。
　　孟教授年龄也差不多到限了，估计庄睿是他所招的最后一批研究生，他对庄睿的发展很是看好，能有这么优秀的关门弟子，让一辈子教书育人的孟教授，心里很是宽慰。
　　孟教授有一件独立的办公室，虽然不是很大，但是在办公桌后面的书架上，摆满了形形色色的书籍，大多都与考古有关，另外还有些化学类的刊物，这些知识，也是与考古息息相关的。
　　“小彭你们随便坐，庄睿，把东西拿给我看看吧……”
　　进到办公室里，孟教授随口招呼了一声皇甫云和彭飞，然后伸手接过庄睿递过去的长形锦盒。
　　“这……这是青铜剑……”
　　打开盒子之后，原本坐在办公桌前的孟教授，猛的站起了身体，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盒中的青铜剑，他虽然早就猜到庄睿所说的青铜器，应该是把兵器，但是绝对没有想到，这把青铜剑保存的如此完好。
　　孟教授几十年来，不知道主持过多少次考古发掘工作，从殷商时代的墓葬，到宋元明清朝的皇陵，他不知道见过多少件出土文物，兵器亦不在少数。
　　只是那些出土的古代兵器，经过成千上百年的空气氧化和泥土腐蚀，基本上都已经腐朽了，孟教授也做过不少的兵器修复工作，通过对某些年代的兵器观察，可以得出那个年代战争形态的考证。
　　虽然国内也曾经出土过几把古代名剑，但并非是孟教授参与的考古挖掘，像这般品相如此完好，通体散发着幽幽寒光的青铜剑，他还是第一次得见。
　　“老师，在来之前，我对这把剑做过测试，可以同时斩断8枚乾隆通宝，并且是吹发立断，我怀疑它是古代干将、莫邪之类的名剑，只是学生对金文没什么研究，这剑上的两个字，还请老师给辨别一下……”
　　庄睿原原本本的将在店里的测试结果，告诉了孟教授。
　　孟教授听到庄睿的话后，神情也变得有些激动了起来，他要是早知道庄睿带来鉴定的物件是这东西，恐怕中午那顿饭，庄睿等人就别想吃到了。
　　要知道，每一把古代有记载的名剑问世，都会引起轩然大波，让学术界考证争论不休的，由不得孟教授不加以重视。
　　别看这只是一把死物，但是放到考古学家的眼里，就会变得异常丰富，打个比方说，从剑体的锻造工艺上，可以分析出当时的冶金水平和社会形态，这里面值得考究发掘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
　　凭借着多年考古发掘的经验，在刚一打开锦盒的时候，孟教授就能感觉得到，这把剑，绝对是出土的青铜器，那种古朴沧桑的感觉，是现代工艺所无法仿制的。
　　“绝世宝剑，绝世宝剑啊……”
　　孟教授并没有急着去察看金文，而是从剑尖处一点点的往下看，那美丽的缎纹让他爱不释手，嘴里情不自禁的喃喃自语着。
　　“孟教授，那两个金文，究竟读什么啊？”
　　一直没有说话的皇甫云，这会终于是忍不住了，眼瞅着谜底即将揭晓，但是孟教授要按照这功夫慢悠悠的看下去，恐怕日落西山之后，自己都未必能知道这把剑的名字。


　　“单从工艺上讲，这把青铜剑绝对不逊于湛卢，巨阙之类的名剑，只是这长度……”
　　孟教授并没有直接回答皇甫云的问题，其实他一直都没有去看那两个金文，缘故就是，孟教授是想凭借自己的考古知识，看看能不能判断出这把剑的传承来历。
　　只是在说到长度的时候，孟教授眉头稍微皱了一下，在他记忆中，历史上长仅两尺左右的名剑，并不是很多，无论是殷商或者秦汉，剑大多长三尺以上。
　　像荆轲刺秦的时候，秦始皇所携带的那把剑，长约七尺，虽然秦代的一尺，只相当于今天的23。1厘米，但是七尺长剑，也有1。62米，最后秦始皇还是听到御医夏无且“王负剑”的喊声，才得以拔出了剑，转危为安的。
　　由此可以看出，古代秦以前的剑，大多都是比较长，以刺为主，像眼前这把青铜剑，只有二尺左右，也就是五六十厘米的长度，在古代倒真的不是很多。
　　“莫非是那把？”
　　突然，孟教授想到了一个名字，浑身不由一震，如果真是那把剑的话，这长度倒是能解释的通了。
　　想到这里，孟教授也不愿意继续去猜测了，拿起放大镜，仔细的看起剑柄上方的两个金文来。
　　金文是指铸刻在殷周青铜器上的铭文，也叫钟鼎文，与甲骨文相比，金文笔道肥粗，弯笔多，团块多，在春秋战国时还极为盛行，但是到了秦代，就变得式微起来，被小篆逐渐取代了。
　　“没错，应该是，真的是这把剑？”
　　孟教授在看清楚那两个铭文之后，脸上血气上涌，显然是激动之极，不过庄睿和皇甫云就郁闷了，这老爷子自己个儿认出来了，也和大家分享一下嘛。
　　“老师，是什么剑？”
　　庄睿也终于是忍不住了，您老话别说一半，痛痛快快的给了名字不就完事了？
　　“等等，我还不敢确认，让我对照一下……”
　　孟教授听到庄睿的话后，变得平静了许多，站起身来，从身后那大书架里面抽出了一本厚厚的书籍，翻看了起来。
　　庄睿看到孟教授拿的是容庚编著的《金文编》，这可是继吴大澄的《说文古籀补》之后的第一部金文大字典，是古文字研究者必备的工具书之一，商周秦汉铜器铭文中已识与未识者，从中可尽览无遗，是一部相当完备的金文字典。
　　以前德叔曾经让庄睿看过《金文编》这本书，不过庄睿那会感觉用不上，没把心思花在这些犹如天书一般的文字上，现在庄睿算是明白书到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