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当(黄金瞳)-第2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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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庄睿笑着打了个响指，给巴斯的感觉，好像自己被对方牵住了鼻子一般，让巴斯很不舒服。
　　“但是巴斯先生，您可能不知道，中国的油画，最高拍出的价格，只不过才400多万美元而已，那是陈逸飞先生的作品《黄河颂》（徐悲鸿那幅7200万人民币的画是2007年拍出的，时间不符，就用陈逸飞的了），中国的油画和毕加索先生油画的价格，就不用我再为您对比了吧？”
　　庄睿这番话说的巴斯目瞪口呆，这价格相差的是有点儿离谱，单从字面上来看，中国画的价格还没有毕加索的零头多。
　　“另外我想再告诉您，不要以为中国艺术品的价格有多高，不算字画，中国艺术品在国际市场上拍出的最高价为4150万港元，这件事情就是在2003年香港苏富比拍卖会上发生的。
　　那个价值4000多万港币的清雍正“粉彩蝠桃橄榄瓶”已经代表了中国的最高艺术成就，巴斯先生，难得您认为贵馆的藏品，会比那件精美的瓷器还要好？“
　　庄睿不等巴斯反应过来，又给他加了一把火，烧的巴斯此刻有点头晕目眩，要是按照庄睿所说的来算，似乎对方用五张毕加索素描画，来换取自己10多件中国艺术品，自己应该还是占了大便宜啊？
　　不过巴斯心里总是感觉有点不对劲，可是又说不上来，忽然巴斯脑子一亮，打断了庄睿的话，开口说道：“庄先生，您是不能这样来计算的，每件艺术品，都有它独一无二的地方，而且您所拥有的毕加索作品，只是素描画而已，并不是毕加索的油画……”
　　“不……不，巴斯先生，您难道忘了吗？毕加索先生的作品，不管是油画还是素描抑或者是版画，同样都是独一无二的。
　　并且在这个星球上，追求毕加索先生作品的人，要远远高于喜欢您压在仓库里几十年的那些古旧老画的人。
　　好吧，就是按照价值而论，贵馆所收藏的那些油画，一幅最多不过几十万美元，但是毕加索先生的这些素描画，一张最少要会在三百万美元以上，并且这几张素描是一体的，就连作为孩子的模特都是一个人，想必价值会更高吧？“
　　庄睿并不想贬低国人的作品来抬高自己的报价，但是他说的都是事实，中国宫廷画被炒作的时间是在2006年底的时候，而现在只不过是2005年，清宫廷画的价格，在国际市场还是比较低的。
　　庄睿的分析让巴斯。吉美彻底沉默了下来，庄睿说的没错，单从影响力而言，自己那些压在仓库里的中国古画，的确是没有办法和毕加索的作品相比的，两者根本就不在一个档次上。
　　从未来两者将产生的效益上来看，巴斯当然也是看好毕加索作品的，他绝对不会认为在博物馆里展出那些清宫廷穿着奇怪衣服的油画，会比毕加索的素描作品更加吸引游客花费9欧元的价格买票进入博物馆参观。
　　“庄先生，我承认，您说的很有道理，但是吉美博物馆是一家归属权一半在国家的半私营博物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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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想要和外面交换藏品，必须要经过国家艺术品鉴定协会，进行评估双方所要交易物品的价值，由于您要交换的藏品过多，我怕鉴定协会不会同意并进行审批的……“
　　从巴斯的心理而言，他现在基本上已经认可了这笔交易，不过作为一种商业行为，巴斯还是要努力一下，为己方争取到最大的权益。
　　“哦，巴斯先生，这个就是您要解决的问题了，不是吗？能用库存的一些东方艺术品，交换到毕加索先生的作品，我不知道会有谁不愿意……”
　　庄睿笑着把皮球又踢了回去，你们国家艺术品鉴定协会的事情，关哥们我屁事啊？能不能解决那是您自个儿的事情。
　　而且庄睿咬死了库存两个字，不断的在语言和心理上暗示巴斯，您收藏的那些东西都没有价值，远不如我手上的毕加索素描画，拿出来就能创造效益。
　　“这样啊……”
　　巴斯低下头在心里盘算了起来。
　　庄睿也不着急，喝着咖啡和皇甫云还有秦萱冰聊着天，他现在算是了解了毕加索作品在国际市场上的抢手程度了，只要自己手中有货，不怕别人不上赶着找自个儿交易的。
　　别看庄睿只提出来交换21件中国文物，其实庄睿也是稳赚不赔的，像康熙年间的《木兰图》，一卷就是一米多宽，10余米长的大幅书画作品，即使在世界绘画史上，也是极为罕见的。
　　并且就连庄睿自己也不知道，再过一两年之后，一批国际古董商和拍卖行，练手炒作起中国艺术品来，他们用盘中滚珠的手法，先在国际市场把价格炒起来，然后再高价卖给国内的收藏家。
　　国际炒家的这种行为，使得从2006年到2010年这几年之间，中国艺术品在国际市场的价格，一直都是居高不下。
　　庄睿如果那会拿着毕加索的作品来和巴斯谈买卖，别说一张换五六个中国古玩了，到时就是一换二，巴斯都不见得会搭理他。
　　“庄先生，这样吧，您可以先报出除了弗雷捐赠品之外，还需要三件什么样的东方艺术品，我把您的意见提交到董事会讨论一下，藏品互赠是要经过一系列的手续的，最快也要一个多月估计才能完成……”
　　由于毕加索的作品近年来出现的太少了，对于巴斯而言，诱惑力太大，在沉思一会之后，巴斯拿定了主意，抬起头对庄睿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一个月？藏品互赠？巴斯先生，这是怎么回事？”
　　庄睿有点不理解巴斯话的意思，按照他的想法，自己给对方素描画，对方把自己需要的中国古董给自个儿，交易不就算是完成了嘛？
　　“庄睿，这些半私立博物馆中的馆藏物品，是绝对不允许进入市场流通、拍卖、或者交易环节的，只能作为捐赠给别的博物馆这种方式进行交易，没你想的那么简单……”
　　回答庄睿的人是皇甫云，他对于欧美的博物馆以及拍卖场所极为了解，私人博物馆没有这些限制，但是对于在1945年整合为法国馆方博物馆一员的吉美博物馆而言，却是限制多多。
　　就算吉美博物馆方面同意了和庄睿藏品互赠，也要将其细节报备给法国政府官方审批的，当然，到了那个时候，更多的就是走一个程序而已了。
　　“我操，我哪儿有什么博物馆啊？巴斯先生，您要是这样……这样搞的话，咱们根本就没办法谈了……”
　　庄睿一听这事，立马急眼了，以他现在的藏品而言，距离开一家博物馆的要求，还要差上个十万八千里呢，这不是强人所难吗？
　　“嘿，我说老弟，你激动个什么劲啊，开家博物馆也不是多难的事情，国内1996年就把这事给放开了，你回去申请一个不就完事了……”
　　皇甫云拍了拍庄睿的肩膀，安抚了他一下，就皇甫云自己的了解，现在国内的私人博物馆，最少不低于50家，以庄睿的财力背景，应该是问题不大。
　　六百四十
　　“有您说的那么简单吗？”
　　庄睿翻了个白眼，他虽然以前有过开个博物馆的想法，但只是想想而已，在庄睿看来，能开私人博物馆，那绝对是一件了不起的事情。
　　其实庄睿从去年眼睛产生异变到现在，不过只有一年多的时间，在某些时候他的意识，还停留在了一个普通人的角度上，或者说庄睿渴望过普通人的生活，他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现在已经可以改变很多的人和事了。
　　而且这种改变，也是实实在在的发生着，从彭城的汽修厂到4S专卖店，再从獒园到北京的“宣睿斋”以及新疆玉矿和缅甸翡翠矿，庄睿在不知不觉中，身份地位都已经悄然发生着改变。
　　像买飞机这种事情，有钱就能办到，不过开博物馆，却是需要审批以及各种手续，庄睿担心的，主要是自己个儿人脉不够，收藏品太少。
　　在潜意识里，庄睿有些不想去找欧阳家帮忙，说他虚伪也好，伪君子也罢，这种拉关系求人的事儿，庄睿心里真的是有点儿抵触。


　　如果是能用钱摆平的事情，庄睿绝对不愿意去求人。
　　“嘿，我说哥们儿，这有什么好担心的，不行回头我把国外收到的这些古董刀剑，全都邮回国内去，给你撑撑门面……”
　　皇甫云一听庄睿的顾忌，不禁笑了起来，他早就有开办一家古董刀剑博物馆的心思，奈何自己财力不够，才一直没有付诸行动，现在这么好的机会，皇甫云还不全力鼓动庄睿去筹办啊？
　　“真有您说的那么简单？”庄睿有点不大敢相信。
　　“多新鲜啊？没事我逗您完呢？”
　　皇甫云对庄睿的态度很是纳闷，这哥们怎么把产业做那么大的呀？在国内只要有关系，您就是把博物馆开到故宫博物院对面，那也没人管您，当然，估计也没人会去的。
　　“庄先生，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巴斯。吉美见到庄睿不停的在和皇甫云说着中文，并且脸上不时露出了犹豫的神情，还以为是庄睿对自己这方面的态度布满呢，当下说道：“庄先生，对于弗雷家族的捐赠品，我可以负责的告诉您，交换的问题不是很大，现在您只需要提出另外几件展馆的藏品，我就可以提交董事会商议了……”
　　说老实话，吉美博物馆里拥有数万件中国艺术品，少个百八十件的，还真不是什么大问题，但是毕加索的作品，吉美博物馆可是一件都没，孰轻孰重，这很容易分辨。
　　而且吉美博物馆里的所有物品，都不是属于私人的，不能进入流通市场交易，巴斯。吉美也没有权利搞那些贪腐的事情，能让博物馆多一些名家的艺术品，才是他所要追求的。
　　有了上面这几点考虑，所以巴斯。吉美很愿意做出一些在能力范围内的让步，将毕加索的那几幅作品留在吉美博物馆内。
　　听到巴斯的话后，皇甫云使劲的咳嗽了一声，在用手捂嘴的同时，手指在脖子上比划了一下，庄睿看的很真切，心里也倍明白，这哥们是让自己下刀子宰人呢。
　　“咳咳……巴斯先生，既然您如此有诚意，那我就提出来了，贵馆现在展出的那块汉代《白玉虎》玉雕，我个人非常的喜欢，另外那一尊《象尊》青铜器，还有《阿弥陀西方净土变图》、《普贤菩萨骑象》、《行脚僧像》三幅佛像绘画，都可以列入到此次交易之中……”
　　得到皇甫云的暗示之后，庄睿干脆狮子大开口了，本来说的是三个物件，现在张嘴就提出了五件，而且还都是吉美博物馆的馆藏精品，听的坐在他对面的老巴斯，吃惊的长大了嘴。
　　“庄……庄先生，贵国有句俗话，叫做狮子张开了大嘴，您……您这条件，恐怕我做不到……”
　　巴斯磕磕巴巴的用英语描述了中国的那句成语狮子大开口，他当真是被庄睿开出的价码给吓住了。
　　白玉虎和那几幅隋唐时期的佛教画像倒也罢了，但是青铜器在国外行情一直都很好，交易价格也都是高居不下。
　　庄睿提出的那个《象尊》青铜器，长96厘米、高64厘米、宽45厘米，背部开口的长宽为26和21厘米，腹外侧与头部刻有兽面纹，耳、鼻、足部饰有鳞纹，应该属于殷商晚期或者是西周早期的作品。
　　这尊青铜器与伦敦大英博物馆和东京根津美术馆的藏品“双羊尊”大致相同，虽然是顶盖已失和象鼻大部被毁，但它仍不失为目前世上所知的动物型尊中最大的一件。
　　2001年春天，美国纽约佳士得中国瓷器及工古代工艺品拍卖专场上，推出了五件中国青铜器，一件中国商代的青铜器“皿天全”方罍器身，以924万美元创下了东方艺术品拍卖的最高价（上一章有点错误，那件瓷器属于第二高价）。
　　而纽约苏富比从2000年左右就有中国青铜器拍卖的记录，2003年春季大拍中，第6号商代晚期青铜鼎，和2004年秋拍的第117青铜斝都以145。7万美元成交。
　　从上面这两次拍卖，可以看出中国青铜器在国际市场受欢迎的程度，庄睿那五张毕加索的素描画虽然是奇货可居，但是价格最多在1200万欧元左右，吉美博物馆要是真同意庄睿的交换条件，这亏吃的就有点大了。
　　因为这一件青铜器在市值上，几乎就和毕加索的作品相近了，另外还要搭配二十多件弗雷家族的捐赠品和白玉虎以及隋唐古画，这条件提的……有点儿忒欺负人了。
　　所以巴斯在听到庄睿的话后，脸上露出了为难的神色，他并没有把握能说服董事会的人通过这项交易，毕竟交换的物品，最起码在当前的市场价格要相近一些，博物馆也是有专门的评估人员的，价格相差太多，很难通过董事会决议的。
　　“巴斯先生，与其贵馆里的这些艺术品毫无价值的摆在这里，还不如换成有相应价值的东西，这样也能提高贵馆的知名度啊……”
　　庄睿也知道自个儿条件提的有些过分，连忙添油加火的说道：“如果我上面的条件，贵馆都可以答应的话，我可以考虑再无偿赠送贵馆三张毕加索先生的素描精品画，这样一来，贵馆就可以专门开辟一张属于毕加索大师的专柜，您看怎么样？”
　　庄睿一共有三十二张毕加索的素描画，给埃兹肯纳看了六张，还剩下二十六张，就算再给吉美博物馆八张，那不还是剩下16张嘛。
　　庄睿也是有点小心思的，虽然自个儿不懂得欣赏世界名画，但怎么着也要留几张啊，那样哥们以后出去说自己个是世界级的收藏家，多少也有点底气呀。
　　晓之以情之后，还要诱之以利，庄睿抛出的三张毕加索素描，马上又让巴斯的信心动摇了，近年来很少有毕加索的作品出现，如果错过这个村，是很难再遇到庄睿这个店的。
　　巴斯的注意力，此时全都被庄睿所说的另外三张毕加索作品吸引住了，可是皇甫云在旁边听得真切，禁不住向庄睿翻了个白眼。


　　这哥们可真够无耻的，将别人馆藏精品抄了个底掉，反过来还说自己的东西是无偿赠送的，无耻啊无耻！
　　“庄先生，您的要求我无法现在就做出答复，不过我可以提交给董事会商议，另外我希望能拍下您所说的那八张毕加索大师的作品，这样我也能更好说服董事会的成员们，同意这次交换……”
　　巴斯。吉美考虑了足足有10多分钟之后，终于下定了决心，其实在他心里，真正难以取舍的物件，就算那尊青铜器，至于弗雷家族的捐赠品，都已经在仓库里存放了五六十年了，他并没怎么放在心上。
　　“拍照什么的完全没有问题，巴斯先生，希望贵馆的董事会，能做出最为明智的选择，要知道，毕加索先生的作品，现在已经是十分的稀少了……”
　　庄睿睁着眼睛说了句瞎话，又给老巴斯增添了一点儿心理压力。
　　其实毕加索存世的作品，绝对要比任何一个人想象的都要多，只是所有收藏毕加索作品的人，都不愿意拿出来而已。
　　“我会认真考虑您的建议的，庄先生，希望在不久的将来，您的博物馆里可以摆上我们的这些艺术品，同样，吉美博物馆也能拥有毕加索先生的作品……”
　　老巴斯站起身来，很正式的和庄睿握了一下手，一直坐在旁边的秘书，也整理好了庄睿和他的交谈记录，巴斯让庄睿确认了之后，将几人送出了办公室。
　　“奶奶的，我的博物馆？？？”
　　庄睿走出馆长办公室后，很是无言的在心里骂了句，他的博物馆现在还只是存在于想象之中呢。
　　不过吉美博物馆如果真的同意这笔文物对换，即使庄睿没有博物馆，也是可以进行的，大不了去找一个国内的博物馆签署一份协议罢了，相信国人都是愿意看到国宝回归这一幕的。
　　六百四十一
　　“哎，我说皇甫兄，不对啊……”
　　庄睿走出吉美博物馆后，突然一拍脑门，转身就要往回走。
　　皇甫云一把拉住了庄睿，问道：“怎么了？什么事那么急，别人又没欠你钱……”
　　“不是这事，上午他们可是看了咱们的毕加索作品，可是刚才咱们只看了清单啊，那些被弗雷移交给卢浮宫和吉美博物馆的古玩，我是一件没见到呀……”
　　庄睿没提摆放在展馆内的物品，因为那几件他都看过了，确实是真迹无疑，但是对于另外的十八个物件，他却是心有疑虑，万一对方答应了自己的条件，拿出来的却是些赝品怎么办啊？
　　“嘿，你这是咸吃萝卜……淡操心，他们要是答应了交换，到时候肯定还要进行物品鉴定评估的，你着哪门子的急啊……”
　　皇甫云听的一脑袋瓜黑线，博物馆之间的物品交流与馈赠，那是需要相当繁琐的一系列手续的，又不像私人之间，双方看好就能进行交易了。
　　“那就好，那就好……”
　　庄睿嘿嘿的笑了笑，他知道自己这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讪讪的干笑了两声之后，庄睿对皇甫云说道：“皇甫兄，这次没能帮你要到古董刀剑，等回到国内，我一准给你淘弄把好的……”
　　庄睿这是感到有些不好意思了，自从到了巴黎，都是皇甫云忙前忙后的，自己个便宜占了不少，可别人全是义务劳动啊。
　　皇甫云摆了摆手，说道：“行了，咱哥俩算是投缘，就别说这些没用的了，回头你要是真准备开一家博物馆的话，把我那些刀剑单独整一个展室就行了……”
　　皇甫云早就有自己办一家古董刀剑博物馆的心思，并且以他所收藏的刀剑，报批应该也是问题不大，无奈财力不济，就一直拖了下来，现在有庄睿这个金主，他心里又活络了起来。
　　“成，那咱们就这样说定了，我回去就打听下，看看这私人博物馆究竟怎么个建法……”
　　庄睿点头同意了下来，算算自己地下室也收藏了不少好东西了，总不能老是明珠蒙尘，让那些珍贵的国宝级文物藏在地下室不见天日，干脆就借着这个机会，把博物馆建起来吧。
　　“具体的我不是很清楚，好像对场馆和文物数量有一定的要求，老弟你打听一下就行了，我不陪你了，今儿拍卖会已经开始了，我要去看看，有把古董剑我还想将其拿下呢……”
　　见到庄睿这边事情理顺了，皇甫云就出言告辞了，虽说是不想被老外们盘中滚珠的炒价格挨宰，但是见到心仪的物件，皇甫云还是心里痒痒，想去拍卖现场看一看。
　　“行，皇甫云，那我先回酒店，问一下办博物馆的事情吧，明儿我和你一起去看看拍卖的情况……”
　　此次巴黎中国艺术品专场拍卖会，一共要进行好几天，庄睿看过拍卖目录，今天似乎没有什么好东西，所以也懒得去了，干脆把博物馆的事情给落实一下好了。


　　……
　　庄睿一进酒店房间，就被憋的发慌的白狮扑倒在地毯上，压着庄睿嬉闹了一会，才放他起身。
　　坐在一旁的彭飞出言打趣道：“庄哥，您这带着白狮出来，纯粹的给白狮找难受啊……”
　　“我看你小子才是真的难受……”庄睿笑骂了一句。
　　庄睿说的没错，彭飞这会还真是满腹牢骚，这陪着庄睿来趟巴黎，本来准备出去转转给媳妇买点奢侈品的，谁知道先是被留下来看管白狮，后来又给他找了个任务，让其寸步不离那些劳什子铅笔画，搞的彭飞很是郁闷。
　　庄睿摆了摆手，接着说道：“行了，那些素描画放在这里吧，你找贺双他们去逛街吧，晚饭你们自己在外面解决……”
　　“哎，庄哥，我开玩笑的，这价值上亿的玩意摆在这里，出去了我还真不放心……”
　　嘴上闹归嘴上的，彭飞做事还是靠谱的，已经有两拨人来看过这些毕加索作品了，万一其中有人想玩阴的，派人过来或偷或抢，庄睿自己个儿还真扛不住的。
　　“恩，这样也好，回头让恬娅她们给张倩带点香水什么的，等你们结婚的时候，自己再来巴黎玩吧……”
　　彭飞和张倩准备在六月结婚，庄睿已经准备好了，在欧阳军新开发的小区给他们留套房子，郝龙以后也是如此，别人跟着自己混饭吃，总归要让人有种归属感才行。
　　和彭飞聊了一会之后，庄睿拿出手机，拨通了欧阳军的电话。
　　“四哥，是我，小睿……”
　　庄睿知道欧阳军接电话不怎么看来电显示，是以电话通了后，先报上了名字。
　　“你小子，电话一来准没好事，有事快说，哥哥我忙着呢……”
　　欧阳军很不耐烦的对着电话吼了一声，还别说，这会欧阳四少还真是忙着呢，正陪着媳妇在医院里面做B超呢，此时接着电话，眼睛却是盯在了那个彩色显示屏上。
　　虽然说国家有明文规定，不允许孩子在出生之前，用B超等手段查看未出生婴儿的性别，但是上有对策下有政策，谁医院里还没个熟人啊？别说是欧阳军了，就是一普通小市民，想想办法托托关系，也是能提前知道自己日后生的是闺女还是小子的。
　　徐晴刚刚躺在做B超的床上，欧阳军这会正紧张着呢，猛然听到电话铃声响，可是把他给吓了一大跳，要不是顾虑医生在旁边，估计早就破口大骂了。
　　“欧阳先生，这里是不允许接打电话的……”
　　欧阳军正在电话里和庄睿发急的时候，身边那个女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