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典当(黄金瞳)-第4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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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对，彭哥说的对，咱们还是早点出去吧，你看……咱们不洗脸没事，小蕾都成什么样子了……”
一旁发着低烧的小贾，听到彭飞的话后也是连连点头，他不好意思说自己想出去，却是把队伍里唯一的女性给拉了出来。
这几个学生虽然家境并不是很好，但是也没吃过这种苦头啊，这几天骑在骆驼上面，估计屁股都要磨出茧子来了。
“你小子，就是滑头，咱们做考古工作的，还能挑环境？告诉你，有些现场考古的时候，环境比这还要差的，那些没腐烂的尸体，能让你连隔夜饭都给吐出来，干不了就别学这行当……”
任博士虽然平时话不是很多，但是此刻一板起脸，却是让几个研究生学员立马闭上了嘴巴。
“我们毕业又不做这个……”
小贾不服气的低声说了一句，声音轻的只有他自个儿能听到，不过小贾说的倒是实话，他们毕业之后的工作已经找好了，就是在庄睿的定光博物馆里。
只是小贾等人不知道，他们日后的大老板，现在正和他们蹲在一起喝羊肉汤呢，要是小贾知道的话，估计也就没那么多牢骚话了。
当然，以庄睿现在的身份见识，也不会去和小贾计较的，这些八零后出生的人，能吃得这种苦，已经算是相当不错了。
“任哥，明天还是拍些照片吧，咱们将这些东西交给地方文物局，至于他们怎么处理，那就是他们的事情了……”
庄睿没搭理小贾等人，而是和任博士低声商量了起来，这座古寺虽然没有了发掘价值，但是其建筑本身，就是值得加以研究的。
更何况有些殿宇用料考究，即使过去了数百上千年，保存的仍然十分完好，尤其是某些大殿内的壁画，也有着极高的艺术价值。
当然，这些殿宇之所以能完好的保存下来，和当地的气候也是有关系的，这要是放到整日里细雨飘飞的江南，估计就是那会有炼钢技术，物件也会腐朽的差不多了。
“好，有壁画和文字的地方，咱们都给拍下来，这些也都是很珍贵的资料，下次一定要再来一次，庄睿，现在文物市场里，这些一手拓本可是很值钱的啊……”
这次来到沙漠里，他们的准备还不是很充分，像是宣纸就没有带进来，这寺庙里颇有几个碑文是值得留下拓本的。
至于说拿拓本卖钱，则是任春强和庄睿开的玩笑，不过他说的也没错，最近在北京潘家园里，还真是流行古碑文拓本，如果是品相好的一手拓本，都能卖出数千上万来。
这也导致北京城的很多文物贩子门，改行做了石头贩子，跑去山东那边订制石碑，然后请人雕刻上经文，找一块肥地埋着沤上半个月，拿出来之后再行拓印，绝对是一本万利的好生意（有朋友在做这生意，嗯，他看不到。看不到。）。
“庄哥，晚上咱们怎么睡？是到那个大雄宝殿里和佛爷挤挤，还是在外面睡帐篷？”
在这沙漠里也没什么娱乐项目，吃饱喝足之后，彭飞开始向庄领队进行晚请示了，这考古队的领队和体育项目一样，队员的吃喝拉撒睡都得归他来管。
庄睿想了一下说道：“去大殿里搭帐篷吧，我看那顶梁还算结实，不至于压到咱们……”
放着这么多殿宇还要睡露天帐篷，那可不是庄睿的风格，再怎么说庄睿同学也是经历过古墓探险的，虽然不敢说睡在棺材板上，但是睡到几尊泥菩萨旁边，他还是没有任何心理障碍的。
熄灭了寺门前的篝火后，众人纷纷拿起了自己的帐篷，就准备进入寺庙里，这在寺庙里挂单借宿，对于他们也是一种新奇的体验。
“#￥#￥@#……”
只是让庄睿等人没想到的是，这还没跨进那破旧的寺门呢，中川突然跳了起来，一脸愤慨的挡住了众人的去路。
“小严，他说什么？鬼上身还是怎么着？犯什么神经病啊？”
庄睿有些莫名其妙，这小日本一路上都挺老实的啊，这是怎么了？难不成刚才拜了佛祖，这神灵上身了？
“庄大哥，他……他说这里是佛门圣地，不允许你们进去亵渎佛祖，尤其是这女人，更不允许进去……”
小严翻译中川的话的时候，是一脸的苦笑，现在的佛教也是与时俱进的，哪里还有这么多的规矩？
这两年网络盛行，出了个明星和尚不说，就连某著名XX寺的主持方丈大师，都对广大妇女同志敞开了胸怀，你一个日本人，至于在这无人古刹处较真吗？
而且隋唐时代的佛门，比之现在是有过之而无不及，那会的和尚地位可是很高的，规矩点的寺庙老老实实的做个大地主，要是不规矩的，欺男霸女也是常事，现在都衰败成这样的，也得为后人做点贡献吧？
“小严，告诉他什么叫做酒肉穿肠过，佛在心头坐，奶奶的，刚才那些羊肉他一点没少吃啊……”
庄睿闻言也是哭笑不得，不过他知道日本人比较爱较真，信奉起宗教来是很狂热的，倒是没真的生气。
“庄大哥，中……中川说进去也行，但是只能睡在院子里，不能到大殿里去，否则佛祖会怪罪的……”
严小伟和中川交流了一番之后，很不爽的把他的话给翻译了过来，在他看来，这小日本纯粹就是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管得着那么多吗？
“告诉他，他爱在院子里睡，就让他自己呆在院子里，咱们进大殿……”
庄睿懒得和中川理论，他又不是要对着佛祖出恭，哪儿有什么得罪不得罪的说法啊，中川的这番举动，岂不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吗？
中川见到自己无法劝阻庄睿等人，气得跺了跺脚之后，也拎着自己的帐篷包裹跟进了大殿，不过嘴里一直嘟嘟囔囔的说个不听，进入大殿后，更是对着那三尊佛像跪拜了下去。
“嗯？这小日本有点不对劲啊？”
庄睿见到中川对那三尊佛像恭敬的样子，心里总觉得有些不对，虽然佛教在日本也很盛行，但是中国又不是佛教的发源地，中川没必要万里迢迢跑这儿显示他的虔诚吧？
更何况庄睿一直都在怀疑，中川此来敦煌，一定没安着好心，说不定就有什么秘密没有说出来。
只是方才庄睿用灵气检查过了这座千年古刹内的诸多殿宇，并没有发现什么端倪，这才收起了疑心，不过中川现在的表现，又让庄睿在心里嘀咕了起来。
“佛像……佛像……哎呀！”庄睿死死盯着这三尊体表彩塑已经掉的差不多的佛像，突然一拍脑袋，大声叫了起来。
“庄睿，怎么了？”身旁的任博士被庄睿的举动给吓了一跳，这好端端的打自己脑袋干嘛啊？
“任哥，隋唐时那些寺庙收敛钱财，大多都藏在什么地方啊？”
庄睿眼中放光，随手扔下手里的帐篷，走到正中间一尊佛像前面，伸手摩挲起那大佛的脚来，样子简直比跪在地上的中川还要虔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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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窖呗，要不然就是暗室……”
任博士一时没领会庄睿的这话的意思，等他见到庄睿这幅神情之后，不由笑了起来，说道：“庄睿，你是说……这三尊大佛里面，有古人藏匿的宝藏？”
根据史料记载，这种事情在隋唐佛教兴盛的时候，的确是存在的，更有些财大气粗的寺庙，干脆直接将铜金融化了塑造佛像，然后再以彩塑遮掩。
一千一百一十一
赤铜的颜色，和黄金相差无几，所以在隋唐甚至明清时期，很多人都把铜佛称之为金佛，或者是在铜佛表面鎏金，对外宣称就是金佛了。
加上在古代的时候，铜就是钱，尤其是社会不稳定时的战乱时期，各地军阀更是私自化铜铸钱，所以那时有不少著名的寺庙遭劫，原因就是他们藏有金佛（其实就是铜佛）。
“任哥，您说这几尊佛像不会是铜铸的吧？那要是放在古代，足可以称得上的是一大笔宝藏了……”
庄睿在一尊大佛敲了敲，入耳却是发出“噗噗”的声音，不由笑了起来，说道：“却是几尊泥菩萨，看来这古寺混的不怎么好啊……”
庄睿曾经研究过一段时间的五代隋唐佛教史，对那会寺庙的富庶印象颇深，在那个皇帝信奉佛教的时代，像这种规模建制的大佛寺，很多都是富可敌国的。
任博士闻言笑骂道：“你小子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上个世纪初期的时候，铜钱还在使用呢，这要是铜佛，估计早就被化了铸钱了，再说这七八米高的大佛，要用多少铜啊？”
“这么大的佛像，里面应该是空的吧，哎，我说中川先生，您的脸色怎么那么难看啊……”
庄睿伸手拍着面前的佛像，目光却是一直都在观察着中川，而中川自从庄睿和任博士在那聊起天之后，就再也没有参礼拜佛，而是拉着严翻译在打听二人的对话。
“脸色难看？不会啊，可能是白天赶路累了吧，我可不像你们这些小伙子这么年轻，不早了，你们难道不要睡觉吗？”
中川通过严小伟将他的话翻译了过来，对庄睿的说法是极口否认，并且还打了一个哈欠，站起身准备搭帐篷了。
“呵呵，既然中川先生累了，那您就先休息吧……”
庄睿闻言笑了笑，等到严小伟把话翻译过去之后，接着说道：“任哥，您看过金庸的武侠小说《连城诀》没有啊？”
“《连城诀》？很早以前好像看过，情节都忘得差不多了，好像是那个叫狄什么云的主角被诬陷入狱，最后学得神功报仇雪恨的事情吧？”
任博士被庄睿问得一脑袋浆糊，不过像他们这么大的人，基本上都读过金大侠的武侠小说，对那书倒是还有些印象，当下反问道：“你问这个干吗？那书里可没有什么和考古相关的事情……”
一旁的中川对庄睿二人的对话显得有些紧张，虽然在搭着帐篷，仍然拉着严小伟，让他把两人对话将给自己听。
只是在听到庄睿的问题后，中川也是一脸茫然，虽然金庸的书出过日文版本，但是显然中川先生没有拜读过。
庄睿对任春强的反应很不满意，一拍大腿说道：“咳，我说师兄啊，那书是没考古的情节，但是有宝藏的故事啊……”
“宝藏？什么宝藏？那书里有宝藏？？不是主角把敌人都杀光了吗？”
任春强一脸迷糊，他看《连城诀》那本书的时候，还是上个世纪九十年代初的事情，这都过了快二十年了，早就将情节忘得七七八八了。
在任博士的记忆里，武侠小说不都是最初主人公受欺负，最后学得神功天下无敌了嘛？不管金庸古龙还是梁羽生，貌似都是这种套路吧？
“咳咳，我任哥啊，这宝藏就是《连城诀》的主线，你不会连这个都没记住吧？”庄睿没好气的说道，哪有这样看书的？
任博士理直气壮的说道：“呃，庄睿，我那会还在读高中呢，学业那么紧，看金庸小说只是怕被别人说落伍而已，哪里记得住那么多……”
自从上个世纪八十年代中期，大陆播放了由金庸小说《射雕英雄传》改编的电视连续剧之后，看金庸的武侠小说已经成为一种风尚，要是谁没看过，一准会被同学鄙视的。
“好吧，那我告诉你，书的结尾处是说一处宝藏被藏在了佛像的肚子里，并且那尊佛像也是由黄金铸造的，最后引得众人纷抢……”
庄睿说到这里的时候，顿了一下，眼神瞄向了正在催促严小伟给他翻译的中川，果然，在听到佛像肚子的时候，中川脸色大变，不可置信的看着庄睿。
“庄睿，你不会是想说，在这几尊佛像肚子里，也放置着稀世珍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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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博士哈哈大笑了起来，“这武侠小说都能被你当真，我看你干脆也别干考古了，就去写小说算了，最近网上流传什么玄幻灵异的，我看你就成……”
庄睿对任博士笑话自己的话完全不以为意，也笑着说道：“嘿嘿，师兄，这科学需要创新，创新就需要大胆的想象，在数百年前，古人们都敢想象有朝一日可以飞到月球上去，我猜这几尊佛像肚子里有货，也没什么吧？”
任博士听到庄睿的话后，脸色终于变得严肃了起来，站起身围着三尊高大的佛像走了一圈，不时从上面掰下来一点即将脱落的泥块打量着。
从泥块上任博士可以看出，这三尊佛像应该都是清中末建造起来的，虽然不如敦煌石刻的年代早，但总归也是百年以上的老物件了，如果听从庄睿的话贸然将其损毁，那也是算对文物的破坏了。
“庄睿，你不会是说真的吧？咱们这考古和科学幻想可是不一样的，必须要有确凿的实证，这几尊佛像虽然是泥塑的，而且彩塑也掉的差不多了，不过整体结构完好，还是有一定的研究价值的，咱们没必要搞破坏吧？”
在任博士看来，如果这里开发成一个旅游区的话，这几尊大佛无疑就是吸引游客眼球的地方，要是被他们给损毁掉，未免过于可惜了。
“呵呵，咱们不破坏，未必别人也不会破坏的……”
庄睿大有深意的笑了笑，看了一眼面色苍白的中川，接着说道：“这样吧，任哥，这泥塑应该是里面用竹篾搭建的结构，里面是空心的，咱们从后面掏一个洞出来，如果什么都没有，那就再填回去好了……”
“不……不行，你……你们这是在犯罪，这么珍贵的佛像，我不允许你破坏它……”
任博士尚未答话，一旁面色忽红忽白的中川就跳了出来，语速快的就连严小伟都没能全部翻译过来。
庄睿冷笑了一声，伸手推开了中川，说道：“不让我们破坏它？中川先生，你敢以日本天皇的名义发誓，自己也不会破坏这几尊佛像吗？”
“嗯？庄睿，怎么回事？”
任博士等人此时也看出了不对来，这事情完全搞反了呀，原本应该是保护文物的庄睿，现在执意要破坏佛像，而八竿子都打不着的中川，则是成了坚定的文物保护者，这事情透露着邪性啊。
“没怎么回事啊，我就是觉得这座古刹穷的叮当响，想在这佛像肚子里找点宝贝出来，这好像不关中川先生的事情吧？”
庄睿两手一摊，紧接着说道：“中川先生在日本应该是一位企业家，而不是文物保护工作者，您管的未免也太宽了点……”
中川听到严小伟翻译过来的话后，虽然憋得老脸通红，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不过脸上那不甘心的神情却是溢于言表。
“任哥，你没感觉这小日本有点不大对劲吗？”
庄睿见到中川闭口不言了，转脸看向任博士，“这个中川在吞噬了他父亲的流沙处，也不过就是磕了几个响头而已，但是见到这三尊佛像，可是比见了亲爹还亲啊……”
庄睿本来对中川参礼拜佛的举动并没有怎么放在心上，但是刚才中川阻止他们进入大雄宝殿搭帐篷，却是让庄睿起了疑心。
原本就怀疑中川前来大漠没安什么好心，只是庄睿查遍了整座古刹，也没发现有什么特别浓厚的灵气所在，原本已经消除了对中川的戒心，但是对方这番不合理的举动，让庄睿大脑猛的一亮。
用灵气感受了一下大雄宝殿内的这三尊佛像之后，庄睿差点甩了自个儿一耳光，要知道，庄睿最先进入的就是这座殿宇，但是唯一遗漏的，同样还是这座大雄宝殿，正应了“灯下黑”那句话。
正如庄睿现在所说的那样，三尊佛像内，全都是空心的，并且里面堆满了各种纸质的古籍善本，浓郁的灵气滋润着庄睿的双眼，让他刚才舒服的差点伸了个懒腰。
不过庄睿现在还有许多不明白的地方，那就是中川为何知道这三尊佛像内会有文物存在，这些文物又究竟是什么时期的物件，想要解开这个谜团，那就必须要打开佛像才能知道。
“庄睿，你是说这日本人，早就知道佛像里面有东西？”
任博士也不傻，经过庄睿这么一提醒，马上反应了过来，再看向中川的眼神，就变得有些不善了。
“任哥，有没有我就不知道，但是我知道这小日本如此关注，肯定有什么猫腻……”
庄睿没把话给说满，要不然他也无法解释自己是如何知道佛像内藏物这件事情的。
一千一百一十二
“好，那就打破一个佛像看看，这事由我做主了，回去我写报告……”
虽然此次野外科考是由庄睿带队，但是任博士在这支队伍里年龄最大，又有着极为丰富的野外考古经验，实际上很多时候都是由任春强下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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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作为庄睿的师兄，任博士能说出这番话来，也算是很有担当了，要知道，这些佛像都算得上是文物了，如果将其破坏之后又没有发现的话，是很难向地方文物考古部门交代的。
“任哥，行，按你说的办……”
庄睿笑了笑，他能感受师兄对他的关照，因为作为一个考古工作者，由于自身的原因导致文物被损坏的话，那将会在自己的简历上留下一个很难洗刷的污点。
“你小子，倒是不客气……”任博士笑骂了庄睿一句，不过也没在意，作为师兄，当然要关照小师弟了，这也是出发时导师的叮嘱。
只是任春强并不知道，庄睿其实是送给他一个天大的功劳。
这些佛像腹内的文物面世之后，作为第一个发现者，无论是在业内的声望，还是在学校内职称评定，都会给任春强带来难以想象的好处的。
“你们不能这么做，这是对艺术品和佛祖的亵渎……”
在听到严小伟的同声翻译后，中川还是忍不住了，站起身伸出双手，挡住了任博士的去路，脸上满是坚定的神情。
其实中川也知道，他是无法阻止庄睿等人拆除佛像的举动的，但是想想自己辛辛苦苦来到大漠，并且找到了一个世纪前王道士藏匿的文物，却是要被庄睿等人捡了便宜，这中川的心里就在滴血啊。
只是中川也不想想，这些东西本身就是归中国所有，他的行径才是正儿八经的强盗行为，当然，腰包里装着那张藏宝图影印本的中川是不会这么想的。
“嘿，这小日本怎么学起老美来了？想当国际警察？”
任博士被中川的举动给逗乐了，这一个大殿里面都是自己人，这家好单枪匹马的出来阻止自己，还是需要几分勇气的。
庄睿眯缝着眼睛盯着中川瞅了一会，开口说道：“任哥，今天就算了，这天色也不早了，早点休息吧，明天再说吧……”
“嗯？刚才你还火急火燎的，这又不急了？”
任博士惊愕的看着庄睿，摆了摆手道：“随便你，明儿就明儿，反正这几尊佛像没长腿，想跑也跑不掉的……”
“睡吧，中川先生，您也可以休息去了……”
庄睿笑着对中川打了个招呼，返身搭起自己的帐篷来，等帐篷搭好后，庄睿对着彭飞使了个眼色，两人悄悄的走了出去。
“庄哥，什么事？”
彭飞不解的看向庄睿，有事不能在大殿里面说嘛，干嘛要跑到院子里来？这大漠里的风吹过来都带着沙子，说会话就要去漱口的。
“我总觉得中川那小子不对劲，尤其是他看向佛像的眼光，就他妈的像看没穿衣服的女人一样，这小子心里有鬼……”
经过刚才的争执，庄睿几乎可以断定，中川一定是知道佛像中是另有乾坤的。
不过庄睿可不相信中川也有自己这双眼睛，那么唯一的解释就是，在中川的手里，应该是有什么笔记或者地图之类的物件。
“庄哥，他心里肯定有鬼，我都能看得出来，这事好办，回头我对他用点手段，保证能让他把自个儿意淫日本王妃的事情都给说出来……”
彭飞听到庄睿的话后，眼睛一亮，这一路跟着考古队东奔西跑，奈何彭飞对于考古一点都不懂，让他感觉到很没有存在感，现在有让自己出手的机会，彭飞顿时兴奋了起来。
“滚一边去，想什么呢？想闹国际纠纷？”
庄睿没好气的瞪了彭飞一眼，这小子做事这么莽撞，当年是怎么从枪林弹雨中活过来的呀？
“嘿嘿，庄哥，您这是江湖越老胆子越小啊……”
彭飞闻言笑了起来，“怕什么啊，咱们回去的时候不还要经过流沙区域吗？把那老小子往里面一扔，保准连骨渣子都找不出一丝来……”
对于彭飞这种在和平年代经历过战火的人而言，除了中国人之外，这些什么日本鬼子越南鬼子，在彭飞眼里，和猪啊狗啊的没什么区别的。
“嗯，这倒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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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睿听得有些心动，二战时期日本可是从中国大肆掠夺了不计其数的珍贵文物，这国内玩古董的，就没几个对日本有好感的人，庄睿当然也不例外了。
只是在心中思量了一番之后，庄睿还是摇了摇头，说道：“不成，你当这些人都是瞎子啊？”
庄睿通过严小伟了解过中川的身份，知道他在日本也是一位著名的商业领袖，这要真是走漏出什么风声，那事情可就闹大了。
彭飞有点不耐烦了，“咳，庄哥，这也不行那也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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