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望中的城市-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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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棋妈妈脸上好像有种奇怪的表情一闪而过，继续问我：“那你的公司有多少人？”
　　　　我迟疑了一下，说：“现在就我一个人，不过我准备这几天正要去招聘几个。”
　　　　司棋妈妈皱了皱眉，又问：“那你的公司有多大？”
　　　　我咬了咬牙，说：“没多大，注册不过几万块钱，公司也就租了几十平方的写字间而已。”
　　　　司棋妈妈笑了笑，没有再说什么。但是我明白，她的笑容里含着一些轻蔑。
　　　　我心里苦涩，但还是强忍着。
　　　　“司棋，你去把我今天买的葡萄洗洗，人家陈阳坐半天了你也不知道招呼一下……”
　　　　我冷眼看着司棋妈妈把司棋支开，我明白，她有话要和我说。
正文　第五十二章　【受辱】
　　　　我心里一下变得非常平静，我看着司棋妈妈，脸上挤出一丝微笑，说：“阿姨，您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司棋妈妈看着我，脸上好像也有点惊讶，但是这种惊讶也就是很快就没有了，她脸上做出微笑的样子，目光却锐利得象刀子一样，缓缓说：“陈阳，你刚才说你刚辞职，可是上次司棋她姥姥病了回家得时候，我无意中就听她说过你辞职的事情，从那时后到现在，已经有几个月了吧？”
　　　　我勉强笑笑，说：“对，是有几个月了。”
　　　　司棋妈妈迟疑了一下，好像在考虑如何用比较恰当的语言来表达。她想了一会，说：“其实，我这次来南京，主要的目的，是想带司棋会苏州。”
　　　　我一惊，腾的就站了起来，说：“为什么？”
　　　　司棋妈妈平静的看着我说：“其实司棋去年大学毕业后，我就一再的要她回苏州，但是她死活不同意，我才知道她在南京交了一个男朋友，就是你。”说到这里她看了看我，嘴角露出一丝不以为然的微笑，对我说：“你坐下，必要激动。坐下听我说。”
　　　　我强压住心里的冲动，缓缓坐了下去。
　　　　司棋妈妈继续说：“本来我还想，如果她在南京真的很幸福，我也就不再操心了。但是后来我陆陆续续的才知道，她的男朋友，也就是你，几个月前就没有了工作，然后在家混了几个月。”司棋妈妈叹了口气，然后缓缓的说了一句话：“陈阳，坦白说，我是很反对你们在一起的。”
　　　　“为什么？因为我的工作？？我现在已经在自己创立公司的。我有能力将来照顾好司棋！”我压抑着怒火，沉声解释。
　　　　“创业么？你的公司有多大？你现在手里还有多少资金？如果我没有猜错，你是把全部家当押在了公司上面的吧，说的好听点，叫年轻人的锐气。说的难听点，你在豪赌！”司棋妈妈的语气渐渐变得冷漠。
　　　　我默然，我不得不承认，她的话虽然难听，但是却很有道理。
　　　　司棋妈妈看着我沉默，冷冷说了一句：“你可以什么都不管的去赌一场，但是我不能让我的女儿陪着你赌。”
　　　　我咬牙想了想，然后抱着一丝希望说：“如果我赌赢了呢？”
　　　　司棋妈妈笑了，说：“如果你赌赢了，我当然就不会再干涉你们的事情了。”
　　　　我低头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抬起头，我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没有愤怒，没有屈辱，我平静的看着司棋的妈妈，然后一字一字缓缓说：“阿姨，我承认您说的有道理，但是我相信，我陈阳不会是甘于现状的人。”
　　　　我站了起来，淡淡道：“阿姨，时间不早了，我就不打搅您休息了。我走了。”
　　　　说完我转身往门口走去。司棋正好捧了一盘葡萄从厨房走了出来，看见我要走，脸上变色道：“陈阳，你怎么要走？”然后转头对她妈妈大声道：“妈！你对他说了什么了！”
　　　　司棋妈妈淡淡道：“我没说什么啊，人家是看时间不早了回家，你着急什么。”
　　　　我勉强对司棋笑道：“没事儿，真的没什么，我就是看时间不早了，真的要走了。”
　　　　司棋立刻心里就明白了什么，放下手里的盘子，走到我身边，眼眶儿红红的，低声说：“我送你下楼。”
　　　　我点了点头。想了想，对司棋的妈妈说了一句：“阿姨，我会再来拜访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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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棋妈妈笑了笑，但是我看得出来，她的笑容是很不屑的。
　　　　‘
　　　　“陈阳，你别生气。我妈就这个样子的。”下了楼，司棋抱住我的腰，把头靠在我的胸口低声说。
　　　　我叹了口气，轻轻抚摸她的头发，然后说：“行了，你妈真的没说什么。而且她说的话确实很有道理。”
　　　　司棋忽然抬起头对我异常坚定的说：“陈阳，我是不会回苏州的，我在南京陪你。”
　　　　我想了想，笑道：“回苏州也没什么，最多以后我再把你接回来。”我忽然胸中充满了柔情，低头在司棋脸上亲了亲，说：“不过，你要等我去接你。我不会让你等太久的。”
　　　　“不！”司棋很坚决，说：“我不要回去。”
　　　　“唉……”我叹了口气，苦笑道：“你这样，你妈会更恨我的，将来反而不好办，如果你相信我的能力，你就回去。你相信我一定很快会去苏州把你再带回来的！”
　　　　我低头看着司棋的眼睛：“你信不信我？”
　　　　司棋眼睛一红，点了点头，不再说话。
　　　　这一刻，我心里就真的只有司棋一个人。什么荦荦，苏苏，倪佳，全部抛在了脑后。
　　　　‘
　　　　公正的说，司棋的妈妈的话，站在她的立场上，是没有错的，毕竟父母都是为自己子女考虑。
　　　　可是我从司棋家的小区走了出来，心里就好像压了一块大石头一样。
　　　　今晚我心里的那点自尊，被司棋的母亲简单的一番话，就打击得无地自容。
　　　　我心里对自己冷笑：“陈阳啊，你不是狂么？你不是得意么？你不是觉得有几个女孩儿喜欢你，挺了不起么？没有钱！你什么都不是！！”
　　　　我心里暗暗发誓：哪怕不择手段，我也要成功！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古人的这句话，他妈的太对了！
正文　第五十三章　【出现转机】
　　　　第二天我去找了老王。
　　　　我考虑了很久，买下那家工厂的事情，我一个人实在很难做到。虽然我也不愿意这么一个大蛋糕和别人一起分享，但是我没有别的办法。
　　　　我去找他有两种打算。
　　　　首先，老王欠我人情。上次他的日本客户到工厂考察，我帮他联系的关系，并且花时间陪同前往，老王欠我人情，他会帮我。
　　　　其次，老王很聪明，他应该明白这件事情做成了，从长远上看，会带来很大的效益。
　　　　最后，也是最重要的，老王是我认识的人中，唯一的选择。我不是不认识其他的同行，但是我得防备别人把我扔开了自己去吃这块蛋糕，我可不想忙了半天为别人做嫁衣！
　　　　我走进老王的办公室，就看见老王怒气冲冲的把手里的一个文件夹狠狠的扔在墙上，他面前的一个女职员被他的一通怒骂，都快哭了。
　　　　我走进房间，弯腰把地上的文件夹拣了起来，微笑道：“什么事情把我们王总气成这样啊？”
　　　　老王一看见我，立刻笑了，挥了挥手让那个女职员出去。招呼我坐下，扔给我一支烟，笑道：“你可是有日子没来找我了。是不是有什么发财的路子，才想到我了？”
　　　　我笑了，说：“你怎么知道我来找你就一定是有事情？我就不能来找你聊天喝茶？”
　　　　老王嘿嘿一笑，说：“我的陈少爷，算了吧。你，我太了解了。你就没有把我当成兄弟！每次找我都是生意上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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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淡淡一笑，岔开这个话题，随口问道：“你刚才发什么火呢？出什么事情了？”
　　　　老王脸色立刻显露出一股怒气，说：“靠！老子玩儿这行这么多年，第一次被人耍！”
　　　　我笑了：“你王总会被人骗？我不信！说来听听！”
　　　　老王把事情和我说了一遍。
　　　　原来老王和一家服装厂做生意，本来下一个订单，要买一批服装。结果那家服装厂因为生意太好，接了一个更大的订单，就没有做老王的货。
　　　　本来也没什么，只要他们明告诉老王他们没有能力做，取消订单了，也就完了。
　　　　可是气就气在那家服装厂太贪心，没有告诉老王，而是把老王的生产计划排后了，采取拖延的办法。他们的计划是，等做完了大的订单，再做老王的货。想鱼和熊掌兼得。
　　　　可是哪儿有那么好的事情啊，等交货日期到了，老王找他们要货，他们才告诉老王货物没好，要往后拖延。可是老王的客户，也就是外商不干了，人家气得直接把订单取消了。老王不但没有做成这笔生意，还损失了一个客户。
　　　　我听完笑了笑：“那家服装厂做事确实有点不合规矩。但是你事前的合同没签好么？随意拖延，你可以告他们啊！”
　　　　老王无可奈何一笑，说：“你没看见我刚才骂手下人么？那家服装厂，根本就是事先算好了，一直找借口没有把合同正本给我，给的都是合同的传真件！复印件！这种复印件，上了法院，也没有法律效果的！我手下那个笨蛋，以为是老关系了，就没防备，疏忽了。”
　　　　我脸上笑着，忽然心里一动，说：“老王，这件事情，你损失了多少？”
　　　　老王哭笑：“大概有50万不到吧，关键是我原材料都投下去了。现在客户因为延误交货期，人家不要这批货了。我原先购买了原材料就花了40万，再加上我的客户方面的信誉损失，潜在损失。50万差不多吧？”
　　　　我点了点头，脑子里忽然转出一个主意，立刻决定不把兼并那家工厂的事情告诉老王了。我考虑了一下，暗中一咬牙，妈的，干就干了，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我打定了主意，对老王一笑，说：“你想不想找回这笔损失？我有个办法！”
　　　　老王眼睛一亮，说：“你有办法，说来听听！”
　　　　我淡淡一笑，道：“办法是有的，但是我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
　　　　我眯着眼睛看着老王，一字一字道：“我帮你找回这50万，但是，我要分一半！”
　　　　老王一下从老板椅上跳起来了，低头考虑了片刻，咬牙道：“好！你如果真的有办法找回来，我就给你25万！”说完还狠狠瞪了我一眼，笑骂道：“妈的，你小子比那家服装厂还黑！！”
　　　　我不理会他的调侃，问道：“骗你的是哪家服装厂？”
　　　　“杭州艺美服装厂！”
　　　　我点了点头，心里暗暗念道：“杭州艺美服装厂，嗯，你们就是我陈阳不择手段的第一个牺牲品了。”
正文　第五十四章　【我是骗子公司】
　　　　我站在艺美服装厂的门口，看着厂门口那硕大金子招牌，回头冲小吴问了一句：“就是这家？”
　　　　“对！就是这家！”
　　　　小吴是我从老王公司借来的一个人，我本人不太懂服装行业的事情。从老王的公司借来这么个人当我的助手，以防和对方洽谈的时候露出马脚。
　　　　“小吴，你和这家服装厂没有打过交道吧？别回头人家把你认出来。”我还有点不放心。
　　　　“放心吧，陈先生，我一向都是被派去购买原材料的，从来没有和他们接触过。”
　　　　我点点头，然后率先走了进去。
　　　　我带着小吴，直接走到厂长办公室，门口的助理拦住了我，很客气的说：“请问两位有什么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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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对这这个漂亮的女助理微微一笑，用最礼貌的语气说：“请您转告高厂长，我们是莱尔公司的人员，昨天在电话里和他谈的那笔业务，今天约好了来见面细谈的。”
　　　　大概是我的态度过于礼貌了，女助理似乎有些脸红，然后说：“既然这样，两位请到会议室去稍等，我去找厂长过来。”
　　　　我和小吴都穿着非常整齐的西装，一看就是价值不菲的高档衣服。我的这件是我自己的，小吴的那件是我从老王那里借过来的。女助理看我们好像是比较有身份的人，说话的口气不由自主的就客气的许多。
　　　　欲善其势，必先利其器，不是么？
　　　　我和小吴在装修漂亮的会议室里坐了5分钟，我打量了一下四处的环境，心想，看来他们蛮有钱的，不知道骗他们50万是不是少了？
　　　　正想着，门开了，一个中年男子走了进来，看上去挺精神，一脸老于世故的样子。凭直觉，我立刻肯定，这就是那个高厂长。
　　　　我立刻装出热情的样子，走出去伸出手，说：“您一定就是高厂长吧？”
　　　　对方立刻脸上也显现出一副热情的笑容，和我握手笑道：“听声音您就是莱尔公司的杨晨先生了！没想到您电话里说话那么老到，一见面却那么年轻啊！”
　　　　我心里偷笑，心想，老子叫陈阳，不是杨晨！至于什么狗屁莱尔公司，“莱尔”是英语的谐音，英文意思就是说谎的人，也就是骗子。老子明告诉你是骗子公司，你还自己往我套子里钻，可怪不了我了！
　　　　我微笑道：“关于昨天电话里说的，我公司向贵厂采购十万件夹克工作服的事情，我今天就是特意来贵厂想实地考察一下贵厂的生产规模和一些具体情况。”
　　　　高厂长脸上不动声色，嘴里却说道：“难道杨先生对我们厂的生产能力不放心么？”
　　　　我摇了摇头，说：“我在杭州打听了一下，贵厂是这里实力最强的服装生产厂家之一。我当然放心。但是我这个人做生意比较仔细，第一次合作，一定要实地考察一下，这是我的个人习惯，高厂长不要介意啊。”
　　　　我这话一说，其实就是故意做出一个姿态，要这个高厂长心里潜意识的认定了我们是真的做生意的人，是“认真负责”的想做成这笔生意。
　　　　果然，高厂长脸上立刻笑道：“哪里，杨先生这是对生意负责啊，杨先生这么认真做事情，想来我们的合作，一定会成功的。”
　　　　笑了一会，他忽然看了看我身旁的小吴，笑道：“这位是？”
　　　　我立刻介绍道：“这位是我的助手吴先生。高厂长，我不瞒你，我本来是从事机械方面贸易的，但是公司忽然把我掉来做服装，我也很为难啊，好在我的助理是这方面的行家，我也是得多仰仗他啊。”我顿了一下，又说：“相信高厂长这样的行家，不会因为我是个新手，就欺负我吧？呵呵。”
　　　　我故意先暴露一下自己的“短处”，然后再不露声色的捧了对方一下。这样，这个高厂长对我就更加信任了。也更加深信我是很有合作诚意的生意人了。
　　　　两人说笑了一会，高厂长话锋一转，说道：“杨先生，你的报价我们看了，没有什么问题，但是你一定要求我们从南京的那家天天布料厂进布料，这点是不是能商量一下。我觉得您所定购的这批服装，在布料上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我在杭州当地就能买到布料，而且南京的那家，昨天我联系了一下，他们的价格……实在是贵得离谱啊！”
　　　　我面上故意不动声色，心想：废话，当但贵了，不贵怎么赚到你这个老王八蛋的钱啊！！
　　　　我故意不回答他的话，笑了笑，说：“高厂长，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咱们俩在这儿细谈，您派个人带着我的助理参观一下厂房和生产车间，如何？”
　　　　高厂长微微一怔，立刻明白，我是找借口把手下人支开，想和他说一些比较秘密的事情。
　　　　他立刻让助理把负责生产的主任找了来，带着小吴出去了。
　　　　高厂长看着他们出去，把会议室门关上，然后对我诡异一笑，道：“杨先生，有什么话，您现在可以说了吧？”
　　　　‘
正文　第五十五章　【空手套白狼】
　　　　我微微一笑，先拿起茶杯，缓缓品了一口茶，然后笑道：“高厂长认为我要您的一定要从南京那家布料厂购买原材料，有什么不妥么？”
　　　　高厂长迟疑了一下，道：“本来，客户的要求，我们是不好反对的，况且您给我的价格那么好，就算从南京那家厂买原材料，我们也一样有的赚，只是，我个人的一些看法……”
　　　　我心想，果然，怀疑了，我就是要你怀疑！
　　　　我点了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杨先生，您或许不知道。南京那家布料厂的布料，我们杭州就有地方生产，而且杭州的这些工厂，和我们都比较熟悉。最重要的是，南京那家厂的报价，比我们这里贵了20％啊！我这是为您考虑。如果您同意让我自己购买原材料，我可以在价格上降低20％，对大家都有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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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心里暗暗冷笑：你个老王八蛋，这个时候还想骗老子！南京那家厂的报价明明是比市场价高了30％，你还骗我是20％，是自己想从中间多赚10％！！
　　　　可惜高厂长不知道，南京那家布料厂，就是老王的亲戚开的！这根本就是老子下的一个套子！价格高了30％？废话，价格不高，我怎么把那50万赚回来啊！
　　　　我心里暗暗盘算，脸上却故意装出一副思考的样子，最后故意一咬牙，好像一副无奈的样子，对高厂长说：“我也就不瞒您了。实话说吧，我知道价格是比市场价高了一些，但是，您知道么？那家工厂是我的关系户，我和你坦率说，多出来的那部分，是我个人的回扣！我想高厂长在这行混了这么多年，这点道理应该明白的吧？”
　　　　立刻的，这个家伙脸上显现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连连嘻笑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杨先生放心！这件事情，我就当没听到！”
　　　　事情说到这里，高厂长对我已经彻底放心了，因为我连如此“见不得人”的事情都透露给他了。
　　　　我为了保险起见，又在交易的一些细节上和他讨价还价了很久，故意在很多地方坚持不肯让步，好显示出一副劲力牟取生意利益的正当商人的样子。最后两人达成了一致时，我额头上全是汗，心想：妈的，假装谈生意，比真的谈生意可累多了！
　　　　谈妥之后，我又故意表示了一下对双方第一次合作的诚意，我表示可以先打5万元预付款给他们厂。可是此时高厂长已经对我深信不疑了，爽快的拒绝了。
　　　　我一再坚持，最后他反而故事恼怒说，如果我再坚持，就是“看不起他”，就是“不把他当朋友”。我强忍住笑，忍得下巴都疼了。
　　　　谈完后，双方决定，等高厂长从南京的布料厂采购了原材料，制作了第一批样品，样品检验合格后，双方就正式签署合同。
　　　　晚上高厂长在西湖边某高档饭店大摆宴席款待我们，我又故意透露了一下“等样品生产完后，将由我的助理小吴负责检测样品是否合格。”
　　　　我这话一出，高厂长立刻对小吴大献殷勤。
　　　　这顿饭吃得非常愉快，席间大家频频敬酒，到最后要不是我坚持拦着，高厂长差点要和我拜把子结为兄弟。
　　　　‘
　　　　第二天，我和小吴告辞。
　　　　我路上问小吴：“昨天参观他们厂，你没露什么马脚吧？”
　　　　小吴得意一笑，说“哪儿能啊！我和那个生产主任侃‘莱卡’布料的抽丝工艺，还有印染，拉力的讲究。他已经把我当成专家了！根本不可能怀疑我是骗子，一般的骗子哪儿有这么熟练的专业知识啊！”
　　　　我忍不住哈哈一笑，忽然想起一个念头，对他说：“你不是说你专家么？你看看我这身衣服，造价成本得多少？”
　　　　我身上穿的是去年在大洋百货买的一套法国“杜蓬”高档西装，价值九千多块。
　　　　小吴上下打量了我一通，迟疑了一下，说：“陈先生，你真要我说？”
　　　　“说！”
　　　　“这件衣服，是莱卡5号料子做的，算上那些纽扣和边角材料，造价成本最多不到一百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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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我在南京等了三天，三天后老王的亲戚传来消息，杭州的高厂长已经把购买原材料的货款如数付清了。
　　　　我坐在老王的办公室里，品着极品铁观音，对老王微微一笑，说：“如何？我说到做到吧？”
　　　　得知高厂长已经如约从南京老王亲戚的布料厂购买完了布料后，我立刻打了个电话给高厂长，高厂长恰好不在，电话是那个漂亮的女助理接的。我对她很礼貌的说明自己的身份，然后很干脆的告诉她，因为某些原因，订单取消了，那批服装不用生产了。
　　　　没等那个女助理反应过来，我挂了电话。把手机里的卡取下，扔进了垃圾桶。至于当初办理手机卡的身份证？？呵呵，我找了个卖假证件的家伙伪造的。
　　　　整件事情到此结束。
　　　　老王的亲戚的服装厂，卖掉了一大批库存没有人要的布料，而且是高于市场价格30％卖掉的。那个家伙对我感激涕零。
　　　　卖布料的钱，高出市场价格的那30％，差价一共55万人民币。其实本来我的计划是只能赚到50万，因为我计划有5万是事先给那个高厂长的预付款，以便取得他的信任，这5万块钱本来是打算肉包子打狗，当鱼饵用的。结果那个高厂长自己那么豪爽，连我送给他的鱼饵都不要，为我省了5万块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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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妙的是，高厂长还没办法告我，因为我们只是口头交易，没有签订合同！
　　　　老王的亲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