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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阳花嫁-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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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人的幸福不在于富裕无缺的生活,她只要一份单纯、无私的人间痴情,我真的很贪心,所以请你不要再提起这个笑话。
  “屠夫也好,挑粪的也罢,就算是乞丐,只要他是真心待我,胜过与人共夫、独守空阎的寂寥,你知道我受不了深闺寂寞,迟早如你所言——红杏出墙。”
  “你……”他竟无言以对。
  两人之间有着淡淡的疏离,他不喜欢这种即将失去她的感觉,心很难受,闷闷的,一口气压在胸口吐不出来。
  他可以强行带她回堡,但是留得住人却留不住她的心。
  “你看,八大胡同就在前面,那间最俗丽的技院就是胭脂坊。”杜丫丫故意大声一喊,借以冲散低迷的气氛。
  一听到她的吆喝,八大胡同的姑娘们纷纷探出头和她打招呼,一时之间热络了许多。
  姑娘们一瞧见她身边的酷爷儿,连忙回房梳妆补粉,以期得到他的青睐,来个一夜销魂,她们无不用最快的速度奔下楼,围在尉天栩四周媚嗲。
  “哇!好俊的爷儿,要不要到我房里坐坐?”
  “哗,大爷,你的体格真棒,让香儿伺候你吧!”
  “去,别跟我抢,这位大爷我要了,你们慢慢排队吧!”
  “哼!小桃红,你也太不知羞了,公子爷喜欢我的软床,我的功夫可是最销魂的。”
  “张开腿谁不会,咱们这儿的姑娘个个比你强,还是到我房里,包管爷儿乐不思蜀。”
  一阵一阵的淫声秽语让杜丫丫很不舒服,以往姑娘们对上门的客人都是如此,她还不以为意地取笑她们不够浪。
  可是一看到相好的姐妹对尉天栩投怀送抱,她整个冒都泛酸,巴不得一人送她们一个掌印。
  太糟糕了,她该不会来不及防备就爱上他了吧?
  不行、不行,绝不能爱上他。杜丫丫猛摇着头,瞧见芙蓉阁最美的芙蓉仙子吻上尉天栩的脸,顿时气血往。上冲,失去理智地拉着他挤出女人堆。
  往最近最安静的云仙阁走人,气呼呼的她涨红一张小脸,用鼻孔瞪他。
  “色鬼。”
  “丫丫,你在吃醋。”他的发现让他的心情意外的大好。
  “死天栩,你少乱讲,我才不会吃你的醋。”哼!平白便宜他享艳福。
  “不打自招,我可没说是我唷!瞧你一张小嘴嘟得可挂一斤猪肉。”他着迷地啄物数下。
  “我哪有嘟嘴,你不要乱亲啦!脏死了,全是女人的胭脂味。”大色浪,外面亲不够吗?
  杜丫丫气愤地用手背抹去他的味道,不太高兴留在他脸上的点点唇痕,小手非常忙碌地擦控那刺眼的颜色,似要援掉那一层皮。
  不痛不痒的尉天栩留住她的腰,低着下巴由着她醋味十足地抚弄,笑意始终未减地凝望她。
  淡淡的处子风情比搔首弄姿的花娘更撩人,他不管两人之间有多少差异,压下她的后脑即吻住那片诱人的艳红色,顺势将她抱坐在大腿上。
  他并非有意轻薄,只是情难自制地抚上她的背,顺着玲珑曲线来回摩挲,意犹未尽地落在比一般女子结实的大腿,发出压抑的呻吟。
  那一声粗沉的呻吟唤醒杜丫丫的理智,微烫的身子倏然跳离他的大腿,她面赧耳赤地整理被他弄乱的仪容,似唤似怨地斜梯他。
  “我……我可不是八大胡伺的姑娘,以后你的手再不规矩,小心我剁了它。”
  “你会舍得吗?”尉天栩平平紊乱的气息。“刚才的你和我一样享受到它的美妙。”
  她心慌地跺跺脚。“大……大色狼……不许你……”
  杜丫丫正要大骂他无耻、卑鄙,轰然发觉自己双脚离了地,令她又惊又愕得不知所措,却瞥见他脸色阴冷地抽出腰间配剑,将她往身后一送。
  倏地,地下掉落一枚森寒的夺命镖。
  “待在我身后,来人不怀好意。‘”
  她拉着他后背的衣衫偷瞄了一眼,“是归云山庄请的那伙人。”
  “丫丫——”尉大栩无奈地将她好奇的小脑袋塞回背后。“刀剑无眼,你给我眼睛放亮些。”
  冷风一起,十数条人影或左或石地跃入公仙阁,以壁垒分明的人墙挡住两人,十个带着喀皿的狞笑,扬着手中兵器逼近。
  “尉大栩,你让老子很不爽,想拿你的人头玩玩。”黄山七霸之首恶声恶气的说道。
  “有本事尽管来取,尉某的人头可不是你这个猥琐小人动得了的。”尉天栩握住剑柄冷笑,丝毫未将他们一千鼠辈放在眼里。
  “你太狂妄了,我……”他正要破口大骂,风鬼手阮江伸手阻止他。
  “尉堡主,咱们明人不说暗话,出个令兄弟们满意的价,今天就当是误会一场,如何?”他为求财而来,可不想树立个大仇敌。
  “休想。”
  尉天栩的拒绝当场引来一阵杀气。
  “看来尉堡主是不想合作,就让我夜引魂送你一程。”一说完,他扬起夺魂旗攻向尉天栩。
  索命神鞭汪良接着出手,抛出致命的长鞭。
  尉天栩游刃有余地嘲笑他们的三脚猫功夫,用不屑的眼神激怒意做壁上观的其他人,主动攻向长江三恶,一场混战就此展开。
  虽然敌众我寡,但明显的是尉天栩占上风,他用戏弄的方式划破恶人皮肉,像夜行的猫玩弄垂死的老鼠。
  杜丫丫在一旁鼓掌叫好,忽见柳云仙脸色苍白的从内直走出来,步履蹒跚还冒着冷汗,眼中有着深沉的恐惧和……暗示?
  “云仙姐姐,你生病了吗?”杜丫丫直觉地要去扶她,不解她在暗示什么。
  当杜丫丫走近距柳云仙半臂之遥时,她突然大喊,“小心!”然后一双美目攀然瞠大。
  感到胸口传来锥心的痛,杜丫丫望着那把血红色的剑穿透柳云仙的心窝直抵自己的胸,剑尖的血由她胸口流向自己,分不清到底是谁的血。
  待尉天栩听到她闷哼一声时已来不及,他发疯似地以一记凌厉剑招夺走所有人的魂,狂性大作地砍下刺伤柳云仙及杜丫丫的鹤归云的项上人头。
  “丫丫,你不要怕,我会救你。”他的眼眶泛红,点住她胸口穴道输气,护住她气弱的脉息。
  “云……云仙……”
  尉天栩抱起杜丫丫急忙往外走。“一剑毙命,她死了。”不需详查,他便已知她香消玉陨。
  “是我……连累……了她……”她深深自责,一口腥味溢出。
  “别……别说话,我带你去找城中最好的大夫,你会没事的。”他的声音有细微硬咽。
  他从来没有这么害怕过,她的呼吸竟成了他的心跳,那如错的脸色揪痛了他,恨不得能替她受过。
  她是那么的轻,小巧的身躯失去生命的光彩,开朗的眉宇蒙上痛楚的黑气,他真的无法忍受她在怀中吐血,他是那么的爱她。
  爱?!
  尉天栩鼻头一酸,直到此刻他才发现自己的心意,原来在无形中,他已爱她爱到不可自拔的地步。
  “丫丫,你一定要撑下去,我还有好多话未对你言。”她不能弃他而去。
  杜丫丫用最后一丝力量张开沉重的眼皮。“城……城南……云……云家,找……找日初……”
  “谁,什么日出日落?”
  她想告诉他日初是云云的名字,可眼一黑,她立即陷入无尽的深渊中。
  第六章
  城南云府
  云家千金的闺房传出断断续续的哀泣声,令闻者鼻酸,听者落泪。
  粉色的被褥衬托床上人儿的惨白脸色,乍见之下如同一具刚断气的女尸,手脚冰凉没有一丝温度,而床尾有个哭泣不已的女孩。
  “云云,把你的眼泪收起来,人都还没死呢!你哭个什么劲。”烦死了,害她也想哭。
  抽抽噎喳的云日初泪眼迷蒙“丫……丫丫伤得好……好重,呜……人家就……呜……”
  她难过嘛!这样还不准人家哭,好过份哦!
  “你再哭呀,想水淹金山寺,万一眼泪滴到丫丫的伤口发炎,她不死也剩半条命。”莫迎欢虽是夸张了点,不过现在情况也差不了多远。
  “我……我不哭……不哭……”云日初连忙以一条素色手绢拭拭不止的泪水。
  一脸愁色的莫迎欢在心中大叹,明明医术好得将人从鬼门关前拉回来,怎么一条肠子不打弯,被随便唬弄两句她便信了个真。
  再瞧瞧伤得面如白腊的幸运儿,幸好那刻先穿透柳云仙再没人她的胸口,不然就算是神仙再世也救不了她那条只剩半口气的小命。
  鹤归云太卑鄙了,要报仇嘛!就找武功高强的尉大堡主,何必迁怒无辜。
  而说到这个该死不死的家伙尉天栩,那一副痛不欲生的表情,他想博取谁的同情?没有踹他两脚是她莫迎欢“仁慈”。
  “姓尉的,你到底走不走?你霸占了找的位置还不退开。”真是没无理。
  尉天栩听而未闻,两眼直视着伊人紧闭双眸的脸庞,他握住杜丫丫冰冷的手,企图给她温暖,丝毫不理会莫迎欢叫嚣的恶劣态度。
  胸口微弱的起伏稍稍安慰他惊惶的心,她已经昏迷三天两夜,为何还不清醒?
  “死男人,你以为不吭声我就拿你没辙是不是?我这里有几粒紫茴丹,可以起死回生,让丫丫像活鱼一样蹦……”
  “拿来。”他头也不回的伸出手。
  莫迎欢一脸鄙夷地蔑视他向上的掌心。这男人太不知廉耻了,难道他不知道小气财神的手心从不向下吗?他竟敢抢她的习惯动作。
  她呢!是吃软不吃硬,小小的瓷瓶端在手上左右抛要,就是不给他,反正丫丫一时半刻还死不了。
  “丹药是要用喂的,所谓男女授受不亲,这等鄙事由小女子接手即可,不劳大堡主贵手。”
  “烦。”倏地,尉天栩伸手一探,抢过她手中的瓷瓶。
  莫迎欢很慢地瞪着他后脑,空无一物的掌心握成拳。
  嫌她烦!?这人狂妄过了头,她不嫌他就该躲着偷笑,如今真是叫人想敲他一棒泄恨。
  “你会用紫茴丹吧!它可不是撬开她的牙齿丢进去就了事,还要嚼烂服水肴食,再加上……”她放意话说一半。
  “说、清、楚——”
  喔!生气了。“求我。”她骄傲的扬起了巴,在火上浇煤油,非要气得他头顶冒烟。
  “莫迎欢,你弃朋友于不顾!”眼一眯,尉天栩进出阴冷目光。
  “哈,是你不让我救她,丫丫若死不瞑目定找你算帐,你还好意思指责我没有朋友之义?”
  “你……好,我求你。”
  见他一下子软化了气焰,低声下气的要求,莫迎欢倒是傻了眼,完全没有胜利感。
  怎么这么快就弃械投降?她还打算戏弄他一番,害她空欢喜一场,冷嘲热讽的字眼梗在胸口怪闷的。
  不过……瞧他一副痴心貌,暂时饶他一回。
  “看在你的一片诚意上,我就好心一点,最后一道药方是……温柔。”莫迎欢笑得贼兮兮。
  “温柔!?”他没有听错?尉天栩征了一下。
  “你看丫丫连昏迷都皱着眉,表承伤口一定很痛,你不温柔一点喂药,万一她痛死了谁负责?”
  他眼一横睨,倒出一粒紫茴丹放在口中咀嚼,淡淡紫茴香溢满舌尖,尉天栩接过云日初送来的温水一饮,以口哺入杜丫丫的嘴里。
  由于身体上的疼痛难挨,即使处于昏迷状态,杜丫丫仍紧咬着牙关,让他哺食丹药不易进行,每每停滞不前,煞费苦心。
  几乎过了一盏茶时间,一粒小小的紫茴丹才喂完,尉天栩看床上的人儿气血逐渐红润,心一喜,又倒出一粒紫茴丹准备放人口中——
  “等一下,你想害她早日投股呀!”死没良心的男人,节俭是美德。
  “嗯?”他用疑问眼神一盹莫迎欢。
  “丫丫体力尚未回复,紫茴丹多服反损脾胃,一日只需一粒紫茴丹,再辅以其他汤药才得以治本。”
  尉天栩闪过她欲抢夺瓷瓶的手,视线一直定在卧伤在床的杜丫丫,神色看不出波动,但声音冷如三月霜。
  “为何不早点拿出来?”累及丫丫受苦。
  拿……拿出来。这人真欠债。莫迎欢呻骂道:“你怎么不去死呀!你可知我为了这几粒紫茴丹差点没命,谁像你死人似地守在床边一动也不动,装有情有义。”
  哼!一接到丐帮的通知,她立即放下数钱的工作,非常难得地花钱雇了辆马车直奔城南,瞧丫丫断不了气,又在云云的保证下,她才稍微安下心。
  可是心里老是犯前咕,见不惯好友病恹恹的丑容,天一亮她就朝城外的破道观闯,找牛鼻子老道要紫茴丹。
  谁知这老头做得很,先是要她到道观后山的冷泉检一百颗冷云石,接着喷着气叫她探生在崖边的紫酒花,险象环生得叫她差点掉落崖底。
  为了朋友她认了,磨破手皮涂泥巴,晒裂细柔的肌肤抹叶汁,全是紫茴丹的代价。
  最后她气极了,不顾大家闺秀的教养,在他的徒子徒孙面则拎起他的前襟威胁要烧道观,他才心不甘情不愿地“送”了她几粒。
  所以人就是犯残,禁不起吓。
  “对了,这笔帐……嘿嘿……”英迎欢拨弄了两下算盘珠子。“一共是三千五白两银子,记得付现,银票我也收。”‘
  “欢欢,你怎么可以向他要钱?”云日初扯扯她的衣袖,犹带泣音地问道。
  “仇是他结下的孽因,这恶果当然也得由他支付,难不成你要我白做工?”天下没有便宜事。
  “可……可是丫丫是我们的朋友。”云日初有感动,因为他的用心。
  他连续三天两夜未阖眼,始终守在丫丫身边,不断用自身的内息化开她体内的药性,加快丫丫复原速度,今日才得辅以紫茴丹生肌滋血。
  即便下颚冒出青绿色的胡须,发乱衣绉的,他仍不肯移动,执着地凝望那张失去血色的小脸,紧握伊人的小手不曾或放。而且他还未进滴米,顶多喝了点水。
  “因为丫丫是朋友,所以我特别优待打了八折,去掉零头凑个整数,价钱很公道!”
  “欢欢,你劝劝他去休息,再这样一卜去,他的身子会撑不住。”云日初有一颗悲大悯人的心。
  “劝!?”她怏怏不乐地撇唇。“你看过石头听人动吗?我不做搬石头砸脚的愚行。”
  “不然我开帖捕神的药,他……欢欢,你不要笑得像……狐狸。”她微微一栗。
  好个狐狸呀!“云云乖,先退一边。”莫迎欢戳戳尉天栩。“姓尉的,云云的诊金一日两。”
  “欢欢,我不……”我不要诊金。
  可是莫迎欢根本不让云日初有开口的机会。
  “然后这个救命药材不便宜,看在你照顾丫丫三天两夜的功劳下,我吃点亏,连同诊金和紫茴丹算你五千两就好。”
  好……好个狮子大开口,尉天栩眉头没皱一下就掏出怀中所有的银票,不看面额全扔给她,反正钱财乃身外物,只要对丫丫的伤有助益,花再多银两亦无妨。
  “丫丫见时才会清醒?”他似耳语般的问道。
  数着手中银票,莫迎欢笑得嘴愈咧愈开。“快了、快了,看在你大方不藏私的份上,我奉送一颗迷迭丹。”
  “迷迭丹!?”听起来不像好东西。
  “迷迭丹可以增气提神,包管你服用以后气血通畅,更有精神照顾丫丫。”莫迎欢笑得很诡异。
  “是吗?”
  她继续鼓动三寸不烂之舌。“丫丫伤势严重,全赖你提气护着,要是你体力不支倒下去,我和云云可帮不了,你不想前功尽弃吧?”
  尽管诸多怀疑,运气过度的尉天栩也稍嫌不适,但为了全心救助受重伤的杜丫丫,他毫不迟疑地噎下述迭丹。
  大概过了半往香时间,他突然瞠大了眼瞪视莫迎欢。
  “你……你骗了我。”
  “我是骗你怎样?亏你是鼎鼎大名恨天堡的堡主,一点警觉心都没有,活该被下两次毒。”
  他努力不让睡意席卷。“莫迎欢……我……我不会放过你。”
  “啧啧啧!我是好意耶,也不瞧瞧自个憔悴得像个鬼,小女子真怕作恶梦。”
  “拿……拿解药来。”
  解药!?牛鼻子老道没给呀!
  “抱歉,你好好睡一觉。”莫迎欢得意非凡地扬扬纤细五指。
  “称……”眼皮重如千斤,为了保持清醒,尉天栩划破自己的手掌。
  真固执,他简直是头牛。“好吧!算我怕了你,你爬上床睡在丫丫身侧,这样总可以安心睡个觉吧。”
  迷迭丹的药性惊人,尉天栩不说二话地脱了鞋,撑着昏昏欲睡的眼皮,小心跨过杜丫丫的身子,猛打着阿欠躺卧在她身侧。
  一手保护性地横围着她的腰肢,他倒着身贴在她有了温度的颈窝,逃不过迷迭丹的威力沉沉睡去。
  “姓尉的,这次算是你好狗运,只此一次下不为例,别以为姑娘的床可以随便躺。”真委屈了丫丫。
  云日初忍不住泪盈满眶。“欢欢,他们怎能躺在一起?你……你要丫丫以后怎么做人?”
  “不然呢?人家尉大堡主死也不放手,不惜自伤以保清醒,不成全他行吗?”她是行善积德。
  “不一定要睡同一……一张床……呜……搬张软榻……呜……”她好担心丫丫的名节。
  啊!是她糊涂了。莫迎欢轻哄着云日初,“好了,你不要再哭,我都被你哭笨了。”
  “人家……人家……呜……”她就是想哭嘛!
  “去去去,把丫丫的药熬一熬,不要打扰他们休息。”她推着云日初出门。
  “噢!”
  莫迎欢欢天喜地的数着银票,直道尉天栩有钱得叫人眼红,一出手就是近万两的银票,数得她手抽筋。
  云日初在自家的小药阁里配好药材,哭哭啼啼地蹲在地上煽火,这次她不是存心要流泪,全是给烟熏的,偶尔还传来一两声呛咳。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唉!偏偏有人大吐苦水不愿享福,五官已经够扁了,还拼命扭曲。
  杜丫丫望着黑不拉几的恶心大碗,鼻子和眼睛全连在一起,本来就不大的五官皱得更显小巧,活像编了水的人偶娃娃,顽皮得叫人恼。
  药真苦,不吐不快。
  “丫丫,不许把药吐出来。”尉天栩轻哄她。
  “姓尉的,她要是把药吐出来,我替你扁她。”
  啧!一句话惹来两人的怒颜。
  “姓莫的,在下有名有姓,你不觉得你太失礼了吗?”他听得很烦。
  教训我?哼!莫迎欢不甘示弱,“我高兴,你想揍救命恩人出气吗?”
  “不要以为我不敢。”尉大栩盯着社丫丫把药噎下去。“别忘了你收了一万两救命银子。”
  这……钱归钱,道义归道义。莫迎欢假意一笑,“做人何必小气?我心地善良帮你散财,你该感激我解救你免于被钱堆淹没的困扰。”
  “姓莫的,不要得寸进尺。”
  她反唇相讥,“姓尉的,做人要知恩图报。”
  “你无耻。
  “你冷血。”
  尉天栩和莫迎欢八字犯冲,一见面就斗个没完,两人完全丧失理性,这令杵在中间的杜丫丫忍俊不已。
  她一直觉得他们两人个性很相近。一样霸道、不讲理,任意妄为,不顾别人的意见,一旦决定的事情不容有第二种声音。
  当然,男女有别,两人之间还是有很大的分野,一个是独裁的下命令,另一个则是善用圆滑的手段达成目的。
  “天栩,你让让欢欢,她是姑娘家。欢欢,你不要老找天栩麻烦,他已经很容忍你。”
  尉天栩先声夺人。“你瞧瞧她像个姑娘吗?盛气凌人、刁蛮无状,十个大男人都挡不住她一根小指头。”
  “好说、好说,你谬赞了。”莫迎欢假笑地坐上床尾。“丫丫呀,我也很容忍他。”
  她就是爱逗他,这人太死板,不乘机软化他的刚硬,以后吃苦的会是丫丫。
  人若太压抑,对旁人便是致命的危机。
  “你们……看在我受伤的份上,你们都少说一句行不行?”恶!真不想喝药。
  杜丫丫一脸厌恶的推开尉天栩手上的碗,接过莫迎欢故意与他唱反调的糖水。
  “先吃药再喝糖水。”他十分纵容的退让一步,只要她肯乖乖地服药。
  她撒娇地将碗推向他嘴边,“天栩,很苦吨!不信你尝尝着。”
  “胡闹,良药苦口,你若是不肯吃药,将来可是会留下后遗症,一遇潮湿气候,全身就酸涩不堪。”
  让杜丫丫偎在怀中,尉天栩低头抚抚她的粉颊轻哄,温柔得足以滴出水,听得人酥痒痒的。
  自从杜丫丫昏迷四日才清醒后,他就寸步不离地与她同寝同宿,不管她的抗拒和莫迎欢的唾骂,终日以泪洗面的云日初更是不吝啬地哭给他瞧。
  在确定自己的心意下,他不愿轻易放弃与她独处的唯一机会,他离堡太久了,近期内必须启程回洛阳,而他要带她一同归去。
  现在他缺少的便是时间说服她。
  不过,眼前最大的阻力是来自这个刁顽的女子——莫迎欢。
  “欢欢,你娘托人带了口信,要你回家一趟。”云夫人温雅地在门口较唤。
  一见到长辈在场,莫迎欢的态度倏然一变。“云伯母,真不好意思,劳烦你了。
  “丫丫的伤好多了吧?”她谦恭有礼,怕打扰女儿好友的休养。
  “好多了,多谢伯母的关心,我替丫丫郑重地向你道声感激。”她浅笑地福福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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