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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阳花嫁-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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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多了,多谢伯母的关心,我替丫丫郑重地向你道声感激。”她浅笑地福福礼。
“你呀!就甭客气了,都是自己人,抽个空回去见见莫大姐,我厨房还炖着汤呢!”
“是,伯母慢走。”
云夫人前脚一离,莫迎欢就故态复萌地找尉天栩开火。
“姓尉的,你给我听清楚,我现在有事要回去,你不要趁我不在时引诱丫丫,她有伤在身,禁不起你的粗暴。”
“姓莫的,留点口德,我比你更舍不得仿她,别当我是急色鬼,做作女。”
“是哦!你一点都不好色,只是人家伤未痊愈就爬上人家的床赖着不走,好个谦谦君子啊。”敢说我做作。
“我是怕丫丫睡不安稳压到伤口,谁像你满脑子鬼灵精怪,至少我会等到她伤好了。”
见两人怒目以对,杜丫丫捂着伤口叹气。
“你们不要再吵了,也不要再唤彼此的姓氏,就和我一样喊天栩、欢欢,可不可以?”
原有话要讲的两人见她摇着伤,一脸恳求的为难样,不约而同的互祝一眼,放弃敌对,非常别扭的互唤——
“天……天栩。”
“欢……欢。”
“天栩,云仙姐姐的后事办好了吧!”
杜丫丫端着燕窝场,侍女千草为她调整好靠背的软枕即立于一侧,见尉天栩眼神一使,就知趣地退出房间。
莫迎欢一离开云府,他就迫不及待地将杜丫丫包得密不透风,施展轻功回到已重新挂上杜宅匾额的“家”,并命手下阻挡莫迎欢的“拜访”。
“你不用自责了,我已吩咐文护卫将她风光大葬,就葬在胭脂坊后面的那个小湖。”
“胭脂湖畔是扬州最美的地方,小时候我和欢欢、云云最喜欢在那里玩耍。”
小孩子不懂事,相约要老死在胭脂湖畔,想想多可笑的稚语,如今那里已成为云仙姐姐的长眠处。
又是那莫迎欢。尉天栩不服输地说:“恨天堡后山有座碧湖,湖光山色相互映照,美如人间仙境,你一定会爱到流连忘返。”
杜丫丫伤的是胸口不是脑袋,这么明显的暗示昭如明月,有点知觉的人都难以轻忽,她自是不例外。
洛阳对她而言,是个全然陌生的地方,没有放纵她胡为的养母,找不到半个肯接纳她出身的姐妹,受了委屈和鄙视,不再有个清妍的身影为她出头,一切都只有靠自己。
与其说她害怕爱上他后会遭遗弃,不如说是畏惧一个未知的新环境。
“呃!我娘有没有说什么?”她故意岔开话题,眼神轻飘。
尉天栩了解她在逃避问题。“她要你好好养伤,有空会来看你。”
“咯……咯……我娘可是忙得要命,哪有空闲?”杜丫丫笑得有些假地喝着燕南汤。
“我给了她一笔银子重修云仙阁,她正忙着监工和训练新来的姑娘,一时之间的确是抽不出空。”
“瘟神莫迎欢,竟无时无刻如同鬼魅一般窜出来稿破坏,老是掠夺他的自信。尉大栩在心底咒骂她的多事。
“我和纤纤并无婚约,全是长辈们一相情愿,我会向他们解释清楚。”只是会有一点困难。
“她的名字叫纤纤?”杜丫丫哀怨地轻叹。
“何纤纤,奶奶娘家那方面托孤的甥孙女,她很明理,不会无理取闹。”
明理?无理取闹?这不是在形容她。“纤纤、纤纤,名字多美呀!不像我只能丫丫、丫丫的叫,多俗气。”
“嫉妒呀!丫丫,这可不是我所认识的杜丫丫哦!”她还真吃起醋呢!
“尉天栩,你是不是在嘲笑我?”杜丫丫用狐疑的眼神膘他。
瞧他那口气、那神情,十成十在嘲笑她是个醋缸子。
“妻子不可以连名带姓在呼丈夫,这次原谅你的无心之过,下回绝不宽有。”尉天栩说得挺有丈夫的威仪。
“去你的,我可没答应要嫁你为妻,现在就给我排头吃,以后不是会更惨。”她心悸地说道。
尉天栩笑着吻吻她的耳垂。“小心眼,开开玩笑罢了,你还当真呀!”
此惩罚非彼惩罚。这是两人都眷恋的折磨。
“喔!那你说要带我回恨天堡一事亦是玩笑话,不用太小题大做喽?”她真希望只是个玩笑。
他收起谄色,认真的捧着她的小脸蛋。“我是真心要娶你为妻,绝无虚言。”
“为什么呢?我这么平凡无奇。”容貌、涵养皆无出色之处。
“不,你不平凡,你是一块隐于钝石的璞玉,只属于发觉你光华的我。”她的光芒如月华,淡淡的。你真像欢欢说的,钱太多。“她不悦地摇摇头。”鹤归云怎会在云仙阁?“
“他被我逼得走投无路,半夜摸上云仙阁强行求欢,他并不知道我们会去,一切是巧合。”尉天栩轻描淡写的简略带过。
鹤归云的出现确实是意外。当他和黄山七霸那伙人拼斗之际,惊醒纵欲过度的鹤归云,因此扶持柳云仙想乘机偷袭他。
只是没料到柳云仙突然大声示警,鹤归云一个心慌,长剑一刺,造成一死一伤的错杀,连带赔上自己的命。
“归云山庄的人呢?”
“走的走、散的散,败得差不多了,只剩下一个空壳。”对这样遭遇他不会给予同情。
“噢!”
尉天栩拿走她已空的碗,在她额上柔情地一物。
“跟我回恨天堡。”
杜丫丫心乱如麻地不敢直视他的脸。“这件事我们以前讨论过。”
“却不是我要的回答。”他体贴地让她偎在怀里,有一丝私隐。
“何必为难我,天底下的美女何其多,我是最不起眼的一个。”这是事实非自贬。
“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在我眼中你就是最美的女子,我只要你。”
杜丫丫在意的挪挪身子。“欢欢说在恨天堡已有人等着你,我并不是唯一。”
瘟神莫迎欢,竟无时无刻如同鬼魅一般窜出来稿破坏,老是掠夺他的自信。尉大栩在心底咒骂她的多事。
“我和纤纤并无婚约,全是长辈们一相情愿,我会向他们解释清楚。”只是会有一点困难。
“她的名字叫纤纤?”杜丫丫哀怨地轻叹。
“何纤纤,奶奶娘家那方面托孤的甥孙女,她很明理,不会无理取闹。”
明理?无理取闹?这不是在形容她。“纤纤、纤纤,名字多美呀!不像我只能丫丫、丫丫的叫,多俗气。”
“嫉妒呀!丫丫,这可不是我所认识的杜丫丫哦!”她还真吃起醋呢!
“尉天栩,你是不是在嘲笑我?”杜丫丫用狐疑的眼神膘他。
瞧他那口气、那神情,十成十在嘲笑她是个醋缸子。
“妻子不可以连名带姓在呼丈夫,这次原谅你的无心之过,下回绝不宽有。”尉天栩说得挺有丈夫的威仪。
“去你的,我可没答应要嫁你为妻,现在就给我排头吃,以后不是会更惨。”她心悸地说道。
尉天栩笑着吻吻她的耳垂。“小心眼,开开玩笑罢了,你还当真呀!”
此惩罚非彼惩罚。这是两人都眷恋的折磨。
“喔!那你说要带我回恨天堡一事亦是玩笑话,不用太小题大做喽?”她真希望只是个玩笑。
他收起谄色,认真的捧着她的小脸蛋。“我是真心要娶你为妻,绝无虚言。”
“为什么呢?我这么平凡无奇。”容貌、涵养皆无出色之处。
“不,你不平凡,你是一块隐于钝石的璞玉,只属于发觉你光华的我。”她的光芒如月华,淡淡的。
也许初识肘,她的容貌易叫人忽视,不够耀目璀璨,缺乏令人惊为天人的艳色。
但是相处久了,她潜藏的美丽如朝起的曙光,慢慢绽放出一道道温暖的光彩,融化一颗颗晶莹的露珠,洗涤尘世的灰暗。
她不会唯唯诺诺、畏畏缩缩,有自己独特的主见,不轻易信任他人,与人交往带三分防心,虽然嗜好与众不同,却绝对光明磊落、坦承不伪。
“不要把我捧得太高,不然,摔下来的痛楚是难以言喻。”她不虚荣。
“相信我,丫丫,我不会辜负你的,跟我回恨天堡吧!”跟我回去吧!
杜丫丫在内心挣扎不已。“天栩,给我时间,我真的很惶恐。”
“你在恐惧些什么?有我的爱陪着你,我没有多少时间等待。”
“你……你爱我!?”她颤着双肩轻间,眼中有明火不明的波光流到。
“我爱你。”
她不敢置信地问:“真的?”
“真的。我尉天栩只爱杜丫丫一人,此心可表日月,今生无悔。”他深情地凝望着她,眼中只有她的倒影。
杜丫丫咬咬下唇,眼睛泛出淡淡泪光,嘤咛一声投入他的怀抱,主动拉下他的头吻上他欢迎的热唇。
两人激烈地拥吻着,火苗一点足以燎原。尉大栩撩起她的裙摆,隔着亵裤抚触她的玉腿,轻柔的抚摸至大腿内侧。
几乎快碰触到她的私密处,杜丫丫头往后仰无力的呻吟,交缠的躯体躺了下去,尉天栩覆上她的娇躯正欲撷取含苞花蕊,伤口的疼痛让她大呼出声。
“丫丫,压到你的伤了?”呀连忙拉开她的衣襟一探。
杜丫丫羞得满脸通红地推推他。“不要乱看啦!只是有点痛。”
“是我太急躁,差点伤了你。”他懊恼地责备自己的孟浪。她噗咏的笑了出来,随手拉拢衣襟。
“欢欢说得一点都没错,你很好色。”
“不要提起那个杀风景的女人,要不要跟我回去,当我尉天栩的妻子?”杜丫丫转了转眼珠子,似笑非笑说道:“可以。”
“真的?”他欣喜地眉眼带笑。
“可是有一个条件。”
“别说一吧!十个条件都无妨。”尉天栩豪爽的许下承诺。
“只要欢欢点头,我就同你回恨天堡。”
“嗄!?什么——”
第七章
天作孽,犹可为。自作孽,唉!不可活。
话不能说得太满,偶尔得注意风大不大,以免咬到自个的舌头。
扬州城最可怕的“名胜”并非治得虚名,一双洞悉人心的贼眼,比狗鼻子还灵敏的嗅觉,一张绝不留情的利口,还有墨一般的黑心。
颓丧的尉天栩再一次数落莫迎欢的不是,沉敛冷硬的脸变得慌乱。
“沉着、冷静呀!你的霸气和气魄可别落了下风,否则……不,一定要搞定。”
徘徊在书房,他为冲动答应下的承诺懊悔不已,想要求丫丫收回原意,却担心她会瞧不起他的言而无情而失去信任感。
丫丫很清楚他和莫迎欢是天敌,绝不可能允诺她随同他回恨夫堡,说不定莫迎欢还会借机奚落他一番顺便敲点蝇头小利当走路费。
为了维持男人的自尊和威信,他一大早就派人造帖至莫府,“专程”邀请她过府一叙,想必人已在花厅等着看他出丑。
正想着,尉天栩瞧见文宣佑一副饱受摧残的模样,苦着一张春秋战国睑,脚步沉重地走进来。
“文护卫,姓莫……迎欢姑娘到了吧!”不用多问,看他表情即知。
“启禀堡主,莫大小姐正在花厅恭迎你。”他言轻了,是正在发纫。
恭迎!?好可笑的字眼,她会懂才有鬼。尉天栩谨慎的探问,“莫姑娘的心情如何?”
“这个嘛!呃……堡主何不亲身去‘见识’一番,属下难以形容她此刻的……风暴。”
“风暴?”他心下一惊,早知就不私带丫丫回宅,禁止莫迎欢的出入。
一失足真是千古遗恨啊!
“我看堡主还是早点和她谈和,不然这幢宅院恐有重修之虞。”他可不是危言耸听。
“不过是个姑娘家,争气些,不要丢恨天堡的面子。”她真是好狡的姑娘。
文宣佑无奈地点头,“是,堡主。”唉。好难的命令。
尉天栩定至花厅,没有赘言,开门见山地撂下一句话。
“我要带丫丫回恨夫堡。”
喝!好大的口气。
矫情地摸摸手背,不怒反笑的莫迎欢令人有一股毛骨悚然的冷栗感,她拉直卷起的袖子拍了拍。不经意地踢倒半人高的花瓶。
那破裂声使人一骇,仿佛狂恶的暴风雨即将来临。
“好久不见,尉堡王近日可惬意,没让芝麻粒给砸死,真是我等之福。”
“我要带走丫丫。”他加重语气重申一次。
莫迎欢浅笑地找了张椅子坐定。“尉堡主的待客之道似乎不太周到,要聊天总得备妥茶水点心,略表诚意。”
不信任她的尉天栩冷沉地凝视她一会儿,扬起右手使了个手势,要人送来茶水和点心。
“不要耍花枪,拐弯抹角的顾左右而言他,我要带丫丫回恨夫堡,不希望有人阻止。”
“唷!好大的青蛙,你常年住在井底吧!难怪心肠狭隘了些,以为日落日升是因你而运行。”
他眉一拧。“迎欢姑娘,停止卖弄口舌,一个人的耐性有限,何必故意挑拨我的怒气?”
“怎么,回复人样了,不喊我姓莫的?”少了针锋相对,她倒有些不习惯。
“丫丫的伤势好了大半,我打算两口后辰时口洛阳,你若不忙着数很子,欢迎来送行。”
下战帕?太嚣张了。莫迎欢一脸冷热,“钱是要赚,可朋友是不卖的,丫丫同意了吗?”
她不是反对两人来往,不然不会任由他们孤男尊女同处一室,只是太快了快得令她措手不及。
好友若能觅得良人、寻得好归宿,她当然高兴的诚心祝贺,就怕高处不胜寒,飘零孤花任人欺,形单影孤徒惹伤悲。
她是生意人,自然知晓恨天堡不可一日无主,两人分离是迟早的事。
“原则上,丫丫并未拒绝。”尉天栩用模棱两可的口吻虚应。
“喔!那就是说还有下文喽?”想蒙她,门都没有!“不妨挑明了讲吧!”
妖女。他不屑的冷哼一声,“总是辛苦地算计人,你不累吗?”
她要的不就一句解释,他竟罗哩巴唆地损她。
“姓尉……天栩哥——哥,开门七件事,柴、米、油、盐、酱、醋、茶,哪一样用不到银子,咱们都是生意人,不算计算计成吗?”
莫迎欢岂能绕他,捏着喉咙、嗲着音,她虚伪地涎着笑,嗲得他头皮发麻,在心底打了个冷颤。
所谓阎王好见,小鬼难缠,他真是应了劫。
“我宁可你喊我姓尉的。”尉天栩小声的排斥她那肉麻称谓。
“大丈夫气量要足,嘀嘀咕咕的像个娘儿们,你羞不羞?”她存心要挑衅。
“莫迎欢,知会你一声是念在你和丫丫朋友一场,休要爬上天去。”
瞧见他眼底审动的怒气,莫迎欢得意地诡笑。“丫丫开出什么条件,干脆一点讲开,我不会……为难你。”
“你……你真像无孔不钻的鬼魅,啥事都瞒不了你。”她是不会为难,只会“刁难”罢了,换汤不换药。
“十几年的朋友,你当是假请假意呀!她的心思我岂有不解之理,老实招来吧!我会酌量减刑。”
志得意满的莫迎欢笑中带着一丝严肃,令人难以轻忽她的决心。
那抹严肃让财天栩不得不正襟危坐,收敛起一切不该。
“丫丫很重视你这位朋友,她希望能获得你的赞同,所以我尊重她的意见。”
善玩词汇。她可非等闲之辈,“我想丫丫的意思应该是——‘欢欢同意,我就跟你回报天堡。’是吧!尉堡主。”
他微微一赧,恼怒地瞪视拆破他诡计的妖女。
“生气是无济于事的,我向来料事如神,否则单凭我一个弱女子,岂能撑起莫家偌大的产业并成为首富,那是要靠智慧和……算计。”
“好吧!提出你的要求。”他状似无谓地挑挑眉。
莫迎欢面露不悦地推倒茶几上小花盆,表示她在生气。“你在侮辱我?”
“你多心了,我知道你对朋友有义,一定不会轻易地应允,必会百般阻扰,说出你的要求,我量力而为。”
“你非要带她回恨夫堡不成?”
“是。”
“去恨大堡做什么?丫鬟?侍女?小妾?”
“找要娶她为妻,你大可放心。”
放心?莫迎欢冷哼。“无媒妁之言、父母配婚、大红花轿,你要置她于何地?我莫迎欢的至交可不是见不得人的小娘子。”
“这……我会托人上门提亲,待回到恨夫堡再行下聘之礼,绝不辱没丫丫。”还是她想得周至,女孩子确实心细。
这些日子他担忧丫丫的伤势,烦恼着该如何说服她回恨天堡,竟忘了世俗之礼不可废。
或许她不拘小节、率性坦然,但终归是个姑娘家,少了名份难免遭人非议。就算地嘴上隐忍不言,私下定是难堪不安。
强颜欢笑非她个性,他要她一直保持纯真的心。
“不行,先下完聘,订下白首之盟,我尚可考虑丫丫是否同行。”人心易变,她不放心。
“时间上太匆促,此事我尚未禀告家中长者……”他话未竟,莫迎欢不耐烦地打断。
“少来些冠冕堂皇的道理,丫丫或许不清楚,但请别当我是傻子,尉老夫人的势利眼人所皆知,你要是怕开罪长辈就不要招意丫丫。”
“容忍作并不代表你可以污蔑恨大堡中的长者,她只是较注重门户观念。”尉天栩有些薄怒。
她好笑地冷嗤一声,“表面功夫说得好听,若没有个既定名份,尉老夫人肯接纳丫丫入主恨夫堡,那是痴人说梦。”
生意人嘛!消息显灵通。哪家哪户的虚实一探便知,尉家老夫人是个古板的老入家,向来看重门当户对之旧习,娶孙媳非大家闺秀不成。
并非她鄙视穷入家的女儿,若是纳为小妾,她绝无二话,但守旧的观念难以更改,认为出身世家的千金小姐才堪配恨天堡堡主,正室之位自是留予敌人之后。
因此,若名不正言不顺,就算丫丫入得了恨大堡,只怕恨天堡容不了她。
“请将不如激将,你这招下得毒,尉某佩服。”毒得他哑口无以反驳。
“不是我爱批评恨天堡的是非,站在朋友的立场,我不愿丫丫受委屈。”她语重心长地说道。
“我不会让她受委屈,她将是我的妻子。”
莫迎欢轻慨,神色变得凝重。
“丫丫吃过不少苦,尤其早年丧亲的痛苦她始终调适不过来,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女,那份不安一直存在她心中。”
尉天栩讶然地说道:“胭脂坊的老鸨不是丫丫的娘?”
“燕嬷嬷是她的养母,丫丫要不是遇见我,今儿个你想见她,就得去胭脂坊一掷千金。”是她改了丫丫的命运。
“你是说……燕嬷嬷养她是为了……赚钱?”他口舌干涩地不愿相信。
“世间谁不爱白花花的银子,妓院不是善堂,小女孩养大了不接客,难不成要供菩萨?”
“那她怎会……”他以眼神问出未出口的话。
“你是想问,她为何做不成妓女,反而成为燕嬷嬷最疼宠的女儿?”见他一点头,莫迎欢继续说道:“说来话长,应该从那日谈起……”
那日她上市集找赚钱的机会,无意间瞥见一位无助的小女孩托着腮,茫然地看着一群在玩耍的小孩,有一点点羡慕和悲哀。
当年她还小,不懂得安慰人,未假思索地拉着小女孩加入她的行列,从此和云日初三人同玩同乐,成为无话不谈的好朋友。
她从小便鬼主意一大堆,知晓老鸨的意图就悄悄改造丫丫,让丫丫成不了气质出众的名伶。
在潜移默化之下,丫丫的个性大变,再加上有她在背后捣鬼,燕嬷嬷不得不放弃训练丫丫的“重责大任”念头,真心当丫丫是女儿般养育。
“丫丫有严重的自卑感,缺乏安全感,需要很多的关注会化解她的心结,你办得到吗?”
“原来你的贪财并非到了无药可救的地步,还是有一些难能可贵的优点。”她观察人微。
“我的原则是因人而异,你可不在此限中。”言下之意,她乐于多压榨他。
尉天栩用另一个角度重新审视她。“你的确是一位……奇人。
“客气了,直说怪人吧!我早已习惯扬州城百姓的‘尊敬’目光,练就成百毒不侵。”莫迎欢从不畏人言。
财大气就粗,指的就是她。
笑贫不笑娼,有钱有势的富人即使作奸犯科、鱼肉乡里、为富不仁,穷人家也只能含泪隐忍。敢怒不敢言,所以她失志要成为大富婆。
她的处世方针是——宁可我负人,不许人负找。十分霸气的宣言,可惜晚生了数百年,无缘与曹操较劲。
“你刚说有任何要求都可以,只要我同意丫丫随你返回洛阳?”莫迎欢扬起算计的嘴脸。
“你……你不是说不卖?”尉天栩觉得浑身发冷。
“我有谈到价钱问题吗?你多虑了。”她放作天真地掀掀睫毛。
“说明白。”他讨厌被戏弄。
“性子真急,抹干净耳振听仔细。第一,你要保证丫丫在恨天堡不受欺凌,包括来自你的亲人、长辈。”
“嘎!?”他顿时傻眼。
“第二,不许纳妾再娶妻,除非丫丫主动下堂求去,否则你今生只有妻一人。”
“这点不用你提醒,我已向丫丫保证过。”他不会自践诺言。
“第三,她在洛阳没有朋友,你要用心注意她心情上的起伏,多陪伴她,不可因公废私,忘了她的存在。”
堡中事务繁多,他哪能事事亲力而为。“我……我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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