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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都,爱情只有八个月-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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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开玩笑,猴子策划了几个楼盘了,水准一流,置信一半的盘都有他的份。
欣欣说,你和猴子是同学,他们两个要成了,你不怕穿帮?
我说穿帮就穿帮,关我屁事。
女人的话有毒,欣欣说穿帮还就真穿帮了,而且还关了我很多事。
那天柳胖子打电话来说从上海回来了,正在玉林煎蛋面吃冷淡杯,说聚一聚。言语中很是兴奋,又象还有余味,我想柳胖子怕不是要把房子收回去吧。事实上柳胖子压根没提房子的事,完全沉浸在上海市场的成功开拓中。柳胖子当初说要去上海的时候,嘉熙公司的帐上只有四万元。辛苦经营了一年多,终于第一次出现了帐面盈余,陈盛谨慎地坚持要先把本地市场先做起来。柳胖子则坚持要闯上海滩,柳胖子当时说没进上海的产品等于没进中国。结果是柳胖子借了三万元外债开了辆切诺基带上了一只嘉熙木桶和一个助手就去了上海。
柳胖子说到这里,很得意地看着陈盛。陈盛笑着说,你是柳疯子,喝酒喝酒。柳胖子说我不喝酒,我吃肉。噜了一块排骨,利索地把骨头过滤了出来,没剩一根肉丝。
柳胖子问我去过上海没?我说那年开会在酒店耗了两天对上海没什么印象。柳胖子说上海真是个遍地生金的地方,嘉熙木桶在成都最好的西门博美的店面不过65元一个平方,上海宜山路喜盈门的经理开口就说220元。柳胖子说当时自己就象个进城的农民傻傻地砍价,经理说别想着还能还到219块半,就这价还有十来个广东浙江品牌在排队要位置,你们这个算什么东西,说罢扬长而去。柳胖子说当时急了,扯着那经理的西服后摆不让走,那吼声比当年在天安门喊口号一点不小。
吼声惊动了一个中年人,进了办公室柳胖子才知道那中年人是郝总,中国第一个卫生洁具专业市场上海喜盈门的总经理。郝总笑盈盈地听着柳胖子把如何创意木桶构思如何定位如何开车从成都跋涉两千多公里又如何打听到喜盈门再翻着地图赶到这里碰钉子。
柳胖子讲到这里,又点了一只烟,感叹到:“上海人就是上海人,那郝总马上要到我的房间去看嘉熙木桶。”
郝总看了木桶之后立马定板要柳胖子马上进场。柳胖子还嗫懦着能不能降到200元一平米的时候,郝总说就154吧,而且给最好的位置。柳胖子很自豪,说:“郝总说,相信这个牌子会成为中国最好的品牌,就凭你这样的老板。”
我注意到陈盛听到这里脸上的肉轻轻扯动了一下,转瞬即逝,一口一个毛豆荚子,间或一大口啤酒。我觉得气氛有些尴尬,举起杯敬酒。柳胖子一口吞下,打着嗝拍我的肩:“江树,郝总拿着我的名片说没想到你们这样的公司也有网站,他说我们的意识是一流的。”
柳胖子酒量很小,三杯啤酒就把他放翻,靠在椅子上仰着头呼噜呼噜睡着了。
柳胖子醉了的时候,陈盛也醉了。传说中的陈盛有过斤的好酒量,今天也醉了。我要过陈盛的奥托车钥匙,说送他们回去。陈盛说江树你先走吧,我只是不舒服,我还能开车。
我还在坚持要送时,手机响了。传来猴子的一阵干笑,说:“江总,茄子了,穿帮球了,你过来一下嘛,我和MM在圣天露喝茶。”
我问哪个MM,猴子压低声音说:“电台小妹。”
电台小妹的外套搭在旁边的藤椅上,Esprit的低胸套衫上圈了条纱巾,越发显得峰峦叠起、沟壑纵深。见我到了,她微微一侧身,整个胸连同贴身紧裹的果绿色上装晃荡着,我的心也随之晃荡着,男性荷尔蒙瞬间分泌到了下半身,经验告诉我,她没有内衣,用的是红枣贴。
自从离开热裤,我就在每个夜晚抑制自己的欲望,我要做个乖孩子,象16岁那样的纯洁,一个人散步,一个人吃饭,一个人看书,一个人看电影。
章鱼说过,男人的上半夜是用下半身思考的。我非常清楚地认识到,电台小妹,我的上半夜到了。
猴子跟我打招呼,我差点没反应过来。含混着接过了他的烟,却发现火对反了。猴子说这是我的大学同学,江树。电台小妹托着腮帮若有所思,不是算命先生吗,要找个属牛的阴历五月生男,要不然要当二奶。我昂首挺胸目不斜视,这不是我说的,这是命书中说的。电台小妹说江树,还我五十块钱来。我说不行五十块钱买盐要吃好多年。
猴子说电台小妹是电台的DJ,每天晚上9…10点主持美容的节目。电台小妹说我不管江树你明天要来做我的嘉宾,不然我在收音机里头喊江树还我的钱。猴子急了说茄子哦,弄了半天我是猫搬罾子替狗干说。电台小妹说,是撒,哪个喊你把我豁得团团转。猴子说妈搽皮鞋,是江树在豁你哈。
电台小妹指着猴子的鼻子一字一顿:“你――是――主――谋!”
白天胖曾打电话说还要等。我有些上火,你娃是不是遭别个洗老壳了,哪有半年都弄不下来的,你娃的东西是冬寒菜煮芋儿,玄之又玄。胖曾说再去问一下,恐怕是有点悬了。胖曾为这事已经动了我好几瓶十年珍藏版的茅台和五粮液了。我说老子想骂人。胖曾说你骂我嘛,骂完了我全部转给他们听。我说你龟儿子的倒草帽霉一圈圈的霉。我说你娃属核桃天天都要敲。我说你娃是人民南路千人踩来万人踏。我说你娃是送仙桥天天都闯鬼。最后我说,你娃是坟坝里面撒花椒,你在麻鬼。
胖曾说:“经理你最近是不是一个人哦,东西有点烫哦,可能要褪点火气哦。”
说实话,我非常懊恼胖曾的钱。老大很明确地说过这个星期项目执行完了,给我打七十万,我自己去做项目。老大有钱,有关系,有背景,可以预见的让我放手一博,柳胖子起家做木桶不过才三十万啊。但我就过不了这个坎。当年上初中和龙林一起打架,十多个人对着我们,心里直打鼓也没把屁股对着他们。龙林说男人要刚得起,只能胸口流血,不能屁股挨刀。我对胖曾说,你去落实一下,我下个星期去阿坝州耍几天,回来就搞公司,我们凑几万块钱,先把公司做起来,慢慢等。
我赶到直播间的时候,节目刚刚开始。除了电台小妹外还坐了女人。导播MM给我说那是嘉宾。我对导播说我才是嘉宾,一边给电台小妹挤眉弄眼。导播MM笑坏了,女人化妆品节目,男的来做嘉宾,你想得出来,别个是花了几万元把这个节目包断了的,你是啥子嘉宾。电台小妹隔着玻璃对我微笑再微笑,导播MM说,她喊你接电话。电台小妹说江树你就在外面帮我接电话。我说我现在就在外面接电话。电台小妹说我是喊你帮我转热线电话。我说我拿的这个电话就是热线电话。电台小妹说你不听话我马上喊你还钱。我把手一甩象在扔手雷。
我拿起电话给欣欣打去,问她上不上热线提问题有奖品的,今天我导播,想导哪个就导哪个。欣欣悄悄说和热裤在西藏饭店对面吃三星级麻辣烫,吓得我一手压了电话。我又给原来的同事蔡小姐打过去,人事部经理听了半天说,那个牌子我不感兴趣,江树你跳槽到电台当导播了?我给猴子打电话,猴子说老子一直在尖起耳朵听收音机,晓得你娃莫得火烤,你只要敢转,老子就敢提问题。我让猴子等着,想了想,又把他的电话给掐掉。最后我给大姐打过去,大姐激动了半天说还没有打通过热线电话,连忙让小侄女把收音机打开……
出电梯口的时候,我郑重地对电台小妹说我决定下半辈子不吃盐,我决定还你的钱。那天,我们一直走到东风大桥,我就不停观察她汹涌澎湃的波涛。她买了个兔脑壳掰开就啃。我就开始讲啃兔脑壳的故事。
“江树和电台小妹在东风大桥啃兔脑壳。”电台小妹怪叫哪个和你啃兔脑壳。我说,“莫乱想,我是说的你手上那个。电台小妹说这半个没肉我要啃你手上那半个,啃完后随手就往河里面一丢。”电台小妹说这也叫故事。
我不理她,接着说:“正好府南河中有条船从桥下过,就打在一个人头上,结果这个人挨了一兔脑壳就死了。”电台小妹说啥子那么玄哦,兔脑壳都打得死人说。
“两个人回家后正准备作爱。”电台小妹笑着说你少打胡乱说。我说是故事,然后接着讲:“电台小妹一开电视,电视里面说沉痛宣告,我国优秀的互联网专家,著名民营企业家猴子同志在今晚二十二点三十八分不幸逝世,具察猴子同志是在府南河视察工作时被一不明飞行物击中头部,导致肺心病发作不治身亡……”电台小妹笑得前仰后合。
我把电台小妹送到楼下的时候,故事还在延续,进了她家门后,故事也还在延续。电台小妹站在厨房的洗手池洗手的时候,我从背后环绕着她,故事也还在继续。
电台小妹震了一下没有挣扎,我贴住她,对她的屁股慢慢发力。让她的耻骨顶在洗手池坚硬的陶瓷边上。慢慢地旋转、旋转。
电台小妹呼吸很急促很急促,嘴里还在问,“为什么猴子会死呢?”我抱着她尽量说服自己不去碰她的大波,继续摩擦着压迫着,轻贴着她的耳朵讲:“江树打开电脑一查,天府热线新闻说该不明飞行物约鸡蛋大小,呈抛物线状自东风大桥桥头飞落,该UFO携带剧烈病毒,已经导致府南河水系污染,并疯狂向下游长江水系蔓延。”
电台小妹还在笑,丰乳翘臀随之晃荡,疯狂刺激着我的交感副交感神经丛。我觉得我是火,是烈焰,足以焚烧一切林木,哪怕是润泽的湿草,也会被我炽干。我在她耳朵边呢喃:“因为江树和电台小妹啃了兔脑壳,疯狂爱人的口水中有毒,第三个人沾了这种毒就会被杀死,融化得一无所有……“
电台小妹被我转过头,与我疯狂地啃兔脑壳。她和她的大奶喘息着靠在我胸前,她半眯着眼,目光游离,她的鼻翼歙动,她的肩在不停颤抖。她的肢体语言告诉我,我得手了。我飞快剥去她的最后一块遮羞布的时候,我相信足以让95%以上的男人疯狂。电台小妹坚持着让我去冲淋,当我迫不及待地回来后。我发现,她,一丝不挂、在、床上,头下、脚上、倚墙、倒立。
电台小妹说,江树你就这样上来做。
十天的阿坝州之旅是我的梦游。恍惚之中我上了车又下了车,又上了车又下了车,就象我和电台小妹的那个迷乱之夜,记不清上上下下折腾了多少回,忽然发现我已经到了终点,必须滚下去。
若尔盖是我的终点,我的童年和少年曾和我的父母在这里断续呆了七年。那里有我曾经的所有梦幻。都江堰是成都的后花园,阿坝州是成都平原的后花园,若尔盖则是后花园中最陡峭的那座山。长江和黄河在这里缠夹不清,分不清哪是谁的领地,哪是平地哪是高原。大我十岁的小学同学现在的名字叫尕让江措和刘美江措,已经是达扎寺密宗和显宗的藏僧了。
尕让江措的汉语几乎遗忘,刘美江措则是标准的北京音和伦敦腔。尕让说朗达磨能百年灭佛时僧人也能成猎户,江树可能是僧人可能是猎人,杀生或是被逼,向佛却是真意。我说我有魔,阿尕你赶紧教我密宗手印,我要比啊眯特更厉害的避魔决。尕让江措说人是生灵草是生灵百魔小鬼也是生灵,何必赶紧杀绝。我说波罗密不也念决杀人降冰雹天打雷劈死牛羊。尕让说放下屠刀才能成佛。我说我不成佛,你成佛保佑我吧。
刘美江措叹了口气说,尕让江措你请活佛给江树宝瓶灌顶吧。
刘美江措给我说宝瓶灌顶后可算密宗弟子,可以看密宗经要,以后可以把智慧气贯入中脉。我说是藏密双身法么,我不行,我肯定走火入魔。
我不敢受宝瓶灌顶,我知道或许可以得成正果,至少可以看宝典习经文,还可以男女双修。我肯定我没法双修,因为我满脑子是热裤,更多的是电台小妹。
回到成都我做了两万字的商业计划书交给老大。老大静静看完,问能不能压缩到七十万。我说不行,少一分都不行。老大说江树你考虑一下吧。
我知道老大在我的公司的投资顶线是七十万,正因为如此我才把五十万的计划夸张到了一百二十万。老大很沉稳,很聪明,他完全了解基本的行业情况更明白我的想法。两天后我交了辞职信,老大握着我的手说江树经常回来看看,这里有你一张桌子。
我要了朋友的营业执照,租了写字间,花半个小时确定了LOGO,买了桌子椅子沙发文件柜,采购了两箱子办公用品,让胖曾拿着证件装了电话再去东华配三台电脑,最后拿着螺丝刀在没有空调的房间中专心地拼该死的板式电脑桌。两天时间,我变出了我和胖曾的公司,胖曾说公司的名字要大一些好,就叫中国商务网。
我问胖曾还有多少钱,胖曾说还有八千。我说没关系有一个月的工资款就行,从今天起你就是曾总了,曾总,好好干。
我不知道我低头苦干究竟是为了什么。我不敢说是为了圆胖曾的老板梦,那样显得我太崇高;不能说是为了自己,这起点实在太低;不能象从前那样说是为了给成都企业指明发展方向、对着列强迎头赶上,自己都知道是吹牛。但我知道我应该非常忙碌非常忙碌,否则我会不自觉地想听收音机。
章鱼说,男人的下半夜总是用上半身思考。这下半夜实在太长,长得令人窒息。
热裤在下半夜会悄悄耍我的金箍棒,嘴里喊着大大大,观察着我是否装睡,然后死死搂着我,牙咬得吱吱响,听得我的嘴帮子都发酸。电台小妹则是钻到怀里,吸吮着我,说江树你好象我妈妈。
我总是会想起电台小妹那晚的倒立,她摇曳着是五月的蜜桃,明朝张岱的新剥鸡头肉不过如此,她还摇曳着六月的荷藕,慢慢张开,努力地保持平衡,她甚至摇曳着九月的莲蓬,让我不由自主地寻找滴滴莲子。我只记得我无论如何倒立都没法上她,我说我只会头手倒立,这床太软,我够不着我丢脸。
电台小妹涨红着脸憋着气说:“江树你要努力撑上来,我等着和你男女双修。”
刘美江措说大欢喜佛是双修,你别想着是在苟合,那是对佛的亵渎。
中国商务网的第一张单子还是柳胖子。这让我实在无法端正和胖曾之间的关系。我总是记得那个带着一脸邪笑,呼哧呼哧蹬车的新人,把内心所有想法都毫无保留地作为说明书放在脸上,在阳台上踌躇半天鼓起勇气向我表白的胖曾。我在内心中无法把他摆在和我同一个平台上。
胖曾很努力,带着一帮新人签了不少单。这让我们的前同事和朋友信心倍增,呼啦啦举起义旗遥相呼应,半年中又多了六个公司成为我和胖曾的竞争对手。新年前后。我们战胜了多我们十倍投资的好几个对手,拿下了蓝光地产、成都花园、《汽车杂志》等几个标志性的单子,这让我们的热情和信心都空前膨胀。胖曾说,我要结婚了。
公司的经营情况不知道是好是坏,五个月来我们有近二十万的应收,没一分钱的应付,但却经常为月工资而捉襟见肘。我借钱给公司买了车,应付日益增加的业务,我借钱给公司买设备,应付日益增加的服务量。合同一天天增多,应收帐款也一万万增多。这段日子以来我对成都人的信用有了更新的认识。柳胖子对我说,90%的私人企业是累垮的,其中一半是因为要帐。
胖曾在临结婚前的两天才回家准备东西,顺口说扶贫款已经让其他人给挪用了。我说我早就死心了,过了年我去找个投资人融资几十万。
从公司成立的那天起,我就和胖曾一块换了手机号。说是减少一些应酬,另一方面是更低调。其实,我知道我是怕热裤冷不丁的电话。
女人往往有第六感,我与电台小妹的苟合时,热裤发来短信说很想我。我在若尔盖达扎寺看铁棒喇嘛问欢喜佛的时候,手机上也有她的信息。热裤很自觉,很少电话过来,说是万一我有情人约会惹别人误会。几个月来,我玩命工作,尽心地培训,也把我所知道的一切都无保留地教给了每个销售代表。
但是,心里总觉得缺了什么。
萧萧,这样的夜晚是否你也在想着我。
胖曾的婚礼很热闹,婚宴是荣乐园吃火锅。胖曾说我做伴郎兼司仪。
胖曾没有给我说谁是伴娘。这让我看到伴娘时,尴尬了半天。
萧萧是伴娘。
胖曾的婚礼是健康向上的,是积极进取的,是团结紧张严肃活泼的。新房没怎么闹,让胖曾在三更半夜背了新媳妇,绕着小区,拎着铝锅和锅铲边敲边喊老子今天结婚了,就算是大功告成。
结婚的胖曾象霜打过的茄子,老是一张苦瓜脸。胖曾说,新娘那边除了单位外,一个亲朋好友都没来,新娘的老爹打过招呼,谁来就和谁绝交,并郑重声明和新娘断绝父女关系。我说新娘是独女,他那几百万不给她给谁,早晚是你碗头的菜,慌啥子。胖曾说,他老头给我批死了,说老子看中了他的钱,老子就是不要他的钱,不来就不来,绝交就绝交。
婚礼上,新郎新娘郑重把捧花转交给了萧萧。事后,萧萧给我说她也不知道伴郎是我,要知道打死都不来。当晚,萧萧跟我去我那取她的那本《芥子园花鸟集》,帮我把几十双臭袜子集中在一个大袋子中,说:“江树你自己拎袜子跟我回去吧,过了年,我要去法国了。”我说让袜子先回去吧,我今天喝醉了。
胖曾蜜月的第二天,我给公司做电话销售培训。猴子跳槽到另一家广告公司做副总,带了几个谈手过来蹭听。
电话的要点是要有规律性,要么一大早打过去,在对方刚到办公室还在找茶叶找咖啡的时候接到你的电话,对方会认为你非常敬业。敬业的员工说明了优秀的素质,优秀的素质组成了优秀的公司,优秀的公司就有一流的服务。而且要坚持,在每天早上的9点到9点3分准时打过去,如果客户不感兴趣,就说打个电话问候你,与业务无关。记住,一定要天天打,突然一天不打过去,客户会觉得不习惯,他会主动打电话过来关心你。泡女孩子也是如此。我问大家,有没有追过女孩子,有没有被追过。追女孩子或者你们被追的时候怎么说,电话当中就怎么说。
当年我给萧萧打电话时就是这样。我没有想过要和这个MM怎么样,我只是职业习惯,在每天的例行拜访完成后会给她一个电话问好,从不间断。萧萧说,从第四个星期开始,她就把我当成亲人了。我说我是未雨绸缪,三年前就安排好了泡你,你上当了。萧萧说江树其实你很好玩,而且也不花,你是后青春期躁动,你怕寂寞。
我泡MM时通常用不了一个星期的电话,这让我当年做业务时经常不知道自己是在泡业务还是在泡MM,通常我是为了业务泡MM,让MM们以为我是借口业务泡她们。因此,我不会通过QQ泡MM,脱离了业务就无法让我想入非非。萧萧在QQ上给我留言,说袜子洗好了,抽空去取。
我终于搬回萧萧那里,她说再好好照顾我一个月。晚上我不知道是否应该分床睡,悄悄去了书房。萧萧说那边冷,还是过来吧。
尽管没能从那帮铁公鸡那里挤出应该付给公司的应收款,公司还是慢慢发展了,设备在增加、人员在增加,并在春节后兼并了一个同类公司。但我和胖曾还是没在公司领过一分钱的薪水,我不多的存货早已抛洒得干干净净,萧萧的帐户上也没剩几个了。萧萧说,她不去法国了,等我赚了钱再去。融资的事情比我想象中困难得多,几个相熟的风险投资都说现在的投资方向转向高新农业了,IT不让投了,让我取找几个农业项目编到商业计划书中。我看着新浪、搜狐上连篇累牍关于互联网低谷的分析文章,很是烦躁。
在美国的导师给我一条消息,让我突然看到了光明。贵州的有两个项目,一个是十多万平方米的系统集成带水电安装总包;另一个是全省的税务系统总包。都是过亿的单子,而且他的同学跟这单子已经两年,把上上下下十多号人都已经全部搞定。现在需要我做的就是在成都找一个足够资质的公司把这两单当中的一单接下来,再分包出去赚差价了。
我所有的能量顿时被调动起来,这比公司几千几万的单子来得快得多,我仿佛已经看到了已经成为新一代暴发户的江树正开着VOLVOS80很幽雅地拿出一条白手绢对萧萧说,搽搽手,我们下午去夏维夷。萧萧对风情万种的夏维夷没有兴趣,她只向往欧洲,向往法国,因为法国有莫奈、有卢孚宫、有艾菲尔、有艺术,她是学艺术的。萧萧的热情被我荡漾着诱惑力的说辞点燃了,为了法国、为了欧洲,她决定帮我。
象全速运转的德国战车,我们有条不紊的分工合作。萧萧找到了她的叔叔,一个捏有过亿资金的股市庄家,出面协调。我则神通广大的找到了某元帅的侄子,以省公安厅前下属公司的名义买标书,再让他们出面给几个地级市的税务系统打招呼,让他们扮演我们的样板客户。萧萧再亲自设计我们的宣传画册,力图把我们包装成省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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