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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逐爱情的脚步-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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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追逐爱情的脚步
作者:岑扬
男主角:骆仲齐
女主角:凌云
内容简介:
该死的!怎么这么麻烦,老是忘不掉那家伙!
站在街上咬三明治时想他,躺在公园草地上时想他,
甚至连到商店买头痛药时也想他!
就算他是第一个能吻到她的男孩,
可她就爱这种没有拘束,东飘西荡的生活,
她没办法为了一个人放弃自由飞翔的羽翼!
偏偏他仿佛变成她的一部份,想割舍也除不了……
不过——错过就是错过,人生总有些时候必须面临取舍,
所以在爱情与自由之间,她选择了——啊!
那是什么?她眼花吗?身为公司大总裁的他竟赛跑似的狂追她,
完全不顾有一群抓麦克风,扛摄影机的记者正跟在他后头……
哦!这就是他爱她的方式——她跑他就追!嗯……她喜欢!
正文
序
打小就爱说话,娘说我五六岁的时候就爱拿玩具假装是麦克风,站在床头柜上又说又唱,常常一不小心摔下来,把弹簧床压凹一块,顿了一会儿之后又继续晃动两条小肥腿爬上去,再接再厉哇啦啦又叫又跳。
长到现在这么大,还是一样爱说话,哇啦啦开口就是天花乱坠、相声京片子,兴起的时候还当场唱段苏三起解;如果在古代,我可能会是个女说书,扇子一拍、板凳一坐,吆喝来往客倌注意,开始聚上前来听故事。
开始写小说,起源于我喜欢说故事──这似乎是从事小说写作者的基本性格,话说出去看不见,但小说能留下来,长长久久,不会被自己遗忘。
后来发现,小说能成就的,不单单只是一个故事,还能圆现实一个梦──现实生活中无法成就的圆,就让它在小说里照自己的意思,有个让自己微笑点头的好结局吧。
习惯在虚构的故事里穿插一部份真实,让故事更贴近自己心里的想法──这并非一开始写小说的初衷,是到后来才转变的态度。生活中亲眼看见许多不圆满的事,让人消沉悲观到不行的地步,害我时常向小丸子借黑线贴在脸上、再踹开樱桃爷爷,强占他老人家的墙角蹲在那画圈圈。
错过的爱情、不得不放弃的幸福、明知不幸偏往前去的痴傻、不肯跳脱的作茧自缚……人生因为这些穿插其中变得丰富、悲喜交加。
再度引用纪伯伦所着的《先知》中的词句,那是我最喜欢的其中一段,忍不住一用再用,实在是因为对它太有感觉,一直都记在脑子里,发呆的时候常常会想起。就像徐志摩的诗,至今还常唱起“偶然”、“再别康桥”这两首谱上曲的诗歌,尤其是在写这本书的时候,走在路上想着故事内容总忍不住哼起来,可怜身边手帕交的耳朵,必须忍受走调天后在下敝人我不时的魔音穿脑。
说起这个故事──其实它一直是未完成的故事,一年多以前的心情不知道为什么在一年多以后又重染心头,让我打开它,担续下去。
也许,也许是听说过去的友人已经结婚的消息吧,现实生活总是不能像小说那样的圆满……
啊啊──又自陷于伤春悲秋的情绪!(抓头发尖叫:快跳出来!快跳出来!)
总之,在写序的此刻,是美伊战争开打第二天清晨。(话题转得好硬,像连续打了三个小时电脑的脖子这般僵硬。)
希望、希望快快和平落幕,历史上的战争已够琳琅满目,不必再增加了。
和平钟啊!和平鸽啊!前往中东吧!
楔子
我是天空里的一片云,
偶尔投影在你的波心──
你不必讶异,更无须欢喜──
在转瞬间消灭了踪影。
你我相逢在黑夜的海上,
你有你的,我有我的,方向;
你记得也好,
最好你忘掉,
在这交会时互放的光亮……
──徐志摩《偶然》
“抱歉,”迷人的西方美女移身至东方男子面前。“能打扰你一些时间吗?”
“当然。”
“这个频道正在播放的歌曲旋律好优美,可是我不懂它的意思,能请你翻译吗?”
男子按她的话转换频道,正好听见重复的副歌。
只一小段,就够他想起许久以前念诵的诗句,和缠绕内心深处的女子;那名字里有个“云”字、人如其名的女子。
东方男人作了简单的翻译,对方摇头叹笑:
“我不明白。如果是我,会希望能陪在心爱的男人身边永远不分离,更希望自己被心爱的人记在心里,怎么会有人希望对方忘记,真是奇怪。”
“就是有这种人,像云一样,飘忽不定,怎么握都握不住。”东方男子眼神焦距迷离,似想起什么事。
“真的有这种人?”她想见见。
“爱一个人,束缚总多过于自由──有些人禁不起束缚,那会让她失去光采。”
“你是指在你心上的女人?”不愧是女性,细心发现到东方男子失色的黯然。
男人习惯性握住衬衫下的项练坠饰,这是他当年送不出去的礼物。
“很久了?”他沉默的颔首却让她羡慕。“你还惦着她,她一定会很感动的。”
“我怀疑。”这么多年,怕她早忘了他。
“如果时间能够倒流,你会怎么做呢?”
“假如时间真能倒流,我也会回到那时的自己,结果还是会犯下同样的错,抱着同样的后悔,作出今天的决定。时光倒流并不能解决问题,会发生的仍然免不了。”
说话的同时,机长降落前例行性的谢辞透过扩音器传送十分钟后飞机将降落桃园中正国际机场的讯息,西方美女只好颔首微笑,回到自己的座位。
掌心烙下坠饰的形状,男子的脸转向窗外,语重心长地喃喃自语:
“不,我不需要时光倒流重复同样的错误。”
过去已然定型,能改变的只有未来。
第一章
当他打开宿舍门时,就知道这难得一整天优闲的时光已经跟自己告别,满心的后悔催促他关上门。如果时光列车能回溯到听见门钤响时的话,他绝对会抢在最前头成为第一个买车票上车的人。
现在,没有人发明时光机器,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关上门,当作自己刚才没听见门铃、没开过门。
“嘿!等等、等等!”
欲与门框相合的门被认定是不速之客的人倾身抵挡下,始终留着半个肩宽的距离,老旧的宿舍开门关门难免会发出的“依啊”声音,在一推一挡下更是叫得起劲。
半个肩宽的门缝伸出一只长臂往里头挥舞。
“仁慈的上帝。别这样嘛,我长得有那么恐怖到让你看见我就像看见鬼一样。”
“你比鬼还糟。”他宁可找上门的是鬼不是他。“唐恩,我难得有一天空闲时间,我要的是quiet(安静),这个字你懂吧。”
“quite(相当)?”门外传进不解的疑惑。
“不要故意听错我用的字眼。”这家伙为什么对这种字汇的别脚笑话乐此不疲?“安静,q、u、i、e、t,别说你这个道地美国人没有学过。”
“嘿,我可爱的东方朋友,难得一天假日,身处多元繁华的纽约,待在鸟笼似的房间中度过美好的假日是连上帝也无法饶恕的罪过。”
“抱歉,我个人偏好在鸟笼里安静度过。”门缝从里向外射出不客气的寒光。
一般人在这种情况下应该知难而退了,但是,传承美国西部拓荒时代不屈不挠精神的唐恩连退堂鼓都不打,硬是要挤进门拉入出来。
“一块去玩玩,苏珊娜今天在中央公园有场戏剧表演,是很难得的机会,就陪陪我这个难能可贵的美国朋友一起去看我美丽的苏珊娜,拜托──”
“去看女朋友何必拉人作陪?”
“你也很久没有见苏珊娜了,就一起去,老朋友聚聚,共度这美好的假日是多么难能可贵。”
“不必。”门里冷话浇凉唐恩一头热。
“你没听过New York is Theatre,New York is Broadway(纽约就是剧院,纽约就是百老汇)这句话吗?住在纽约不看点戏剧就太枉费你来到万象之都的纽约了。”
“我没兴趣。”
“看在上帝的份上──”
“我是佛教徒。”
佛教?好!“就看在我们是好朋友的份上──”
“我不认为我跟你是好朋友。”
这家伙──唐恩咬了咬牙,吸口气。“这是你逼我的。”
“是你逼我,少倒非为是。”
好家伙!唐恩先是奸笑,不过几秒后立刻化成哭丧脸,吼得昏天暗地:
“你,你这个狠心的男人,有了我还去找别的男人,为什么对我如此地狠心,枉费我这么全心全意爱你!你忘了吗?你说过不管世上有多少风霜雨露都会为我抵挡,让我这么爱你,你却──”
卡!卡──国际学生宿舍长廊响起一串开门声,探出许多不同发色的头颅。
“够了!”门扉大开的速度快得让象征老旧的依呀声都来不及挤出,怒火熊熊的东方人脸孔外加吼声打断唐恩的深宫怨妇。“你到底想怎样?”
“嘿嘿。”收起向女友学来的演技,唐恩朝他奸诈微笑。“只是要你陪我一起去中央公园而已。”
“你没有别人好找了?”
“我只想找你,苏珊娜也想见你,你们上一次见面已经是半年前的事了。”
“不怕我抢走她?”
“怕?”唐恩大笑三声。“她爱死我了,怎会被你抢走,而且──”
他饱含黄鼠狼般不怀好意的眼神让被强逼出门的东方男人很不痛快。
“有话就说。”
唐恩一手搭上他肩,一手替他关门,道:
“齐,你这含蓄坚贞的东方脾性能容忍自己抢好朋友的女友吗?东方有句话叫做朋友妻不可戏。”
骆仲齐拉开在自己肩上的手,侧过脸朝唐恩冷笑。
“你是我的好朋友吗?”
中央公园,是纽约自由艺术的汇集地,每年六、七、八月是莎士比亚戏剧节,每天都有免费的莎士比亚戏剧供到公园的人来观赏,其余时间就由各地需要这个自然会汇集人潮的机构前来申请预订,而通常前来申请的不外是各名校的公演或大明星的现场演唱会,或者是世界级的表演活动。
除了这些,中央公园其实是所有纽约客的后院、花园、运动场、散心处,也是谈情说爱、家族野餐的地方,夹杂现代利益的现实与情感交流的浪漫,矛盾,却一直很吸引人。
但今天,绝对想不到吸引公园里游客目光的竟是──人鱼公主!
骆仲齐始终不能说服自己带着和唐恩同样欢欣鼓舞的喜悦来看这出百八十年前就知道结局,而且从没变过的安徒生童话。
结局千篇一律是人鱼公主不忍杀死王子,决定牺牲自己,跃入海中化成海面上的泡沫,而王子与新婚王妃看着泡沫发呆,之后长翅膀的天使带走人鱼公主的灵魂。这个故事唯一的可取之处恐怕只有它不是以“从此王子与公主过着幸福美满的日子”作结而已,但自以为是的自我牺牲,可笑程度其实也相差不远。
双手抱胸,不理唐恩一股劲拼命想挤到最前头的热中,他冷淡地站在以小孩子和家长过半数的人群最后方,不像东方人的挺拔身高倒让他即使站在人群的最后,也能看清楚台上演员的一举一动──
台上美丽又有一副好歌喉的小人鱼公主,正穿过故事所述那可怕的鬼影海草丛前往海中女巫的住处。
“喔呵呵呵──”尖高刺耳的笑声让他皱眉,看清海中女巫涂满彩糖的脸,心下正在想这个妆与声音相辅相成。“我美丽可爱又有一副甜美声音的公主,怎么有空到这里玩呢?”
“我爱上人类世界的王子,我……我要到陆地上去找他。”
“哦?”女巫在蓝色的波浪中悠游,移到人鱼公主身侧。“可怜的人鱼公主竟爱上人类的王子?”
“是的。”
“有多爱?”
“咦?”人鱼公主不解地看着面貌和族人传说一样吓人的女巫。
“我说你有多爱那个平白无故长了两只没什么用的脚、在水里沉下去浮不起来、挣扎的模样像只被翻身的海龟,还差点溺水死亡的人类?”女巫边说边做动作引台下哄堂大笑。
“很爱很爱。”
“很爱又是多爱?”
“爱到……爱到……爱到我想变成人类!想到人类的世界找他,陪在他身边。”
“那么,”女巫自以为很妩媚的拋媚眼,让台下观众不禁起鸡皮疙瘩。“我说亲爱的公主,你也爱他爱到肯放弃自己的声音喽?”
“声音?放弃?”人鱼公主不解地摇头。“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喔呵呵呵──傻孩子,海底学校没教过你凡事都要付出代价的吗?告诉我,你商学院的教授是哪位?改天去问问他怎么会教出买东西不付钱的学生,呵呵呵……我天真善良的人鱼公主,谁都知道来我这要东西得付出代价,尤其是你还想陆地上人类丑陋的两条腿。要知道,东西愈是稀少的愈是珍贵,你可看过有两条腿的人鱼,没有吧?所以喽,你要用你的声音来换我精心调制能让你的尾巴改成双腿的魔药。呵呵呵……”
凡事都要付出代价──骆仲齐不自觉扬起认同的笑容,心想这出人鱼公主似乎和原来的童话故事不同,让他开始颇有兴味期待了起来。
“可是如果我失去声音──我怎么告诉他我就是那夜暴风雨在海中救他的女孩?”
“喔呵呵呵……这个世界可没有样样都顺你心的哦,单纯的小公主,有好处就有坏处,有利润就有风险,呵呵,没有一件事不例外的。”
这个女巫的台词……很有趣。骆仲齐如是想。
“但是我没有声音没有办法说话。”
“小公主啊──”女巫伸手搂住公主,亲密道:“很多事情是尽在不言中的,目光相接、双唇微嘟,再闭上眼睛,这样有哪个人类能逃出你的手掌心?”女巫说这话时也跟着做动作,丑陋滑稽的模样又逗笑众人。“要知道,女人是用耳朵来谈恋爱,而男人如果坠入情海,却是用眼睛来谈恋爱,以你三十四C、二十二、三十三的完美身材,要什么男人没有,呵呵呵……哪还需要声音呢?”
女人是用耳朵来谈恋爱,而男人如果坠入情海却是用眼睛来谈恋爱,王尔德的名句,写这个剧本的是谁?愈来愈有意思。
“但是……”
“别但是了,要知道把人鱼尾巴变成人腿的魔药我只有一瓶哦,要买要快,逾时不候!保证不含可待因,没有抗药性,不会上瘾。”台下又是哄然笑声。
台上,人鱼公主正在天人交战中左右为难。“我──”
“你深深爱着那个王子不是吗?爱到宁可为他牺牲一切不是吗?人说经历过痛苦而成熟的爱情是最热烈的爱情,你爱他爱得死去活来,爱得盲目无措,那么,还等什么?”
经历过痛苦而成熟的爱情是最热烈的爱情?
骆仲齐先是一楞,而后咧嘴微笑。连罗曼。罗兰的话都出炉了,看来写剧本的人存心把这个故事加以改编。
“我──好!我用我的声音换你的魔药!”人鱼公主壮士断腕地说。
“嘿嘿嘿,喔呵呵呵,这才是乖孩子。”
女巫拿出药交给她,并施以魔法,在一团烟雾喷出之后,人鱼公主痛苦地倒在地上,女巫又开口:
“别说我没提醒你,在天亮之前你要到人类的陆地喝下这药;而这药还有个副作用就是──今后在陆地上,你每走一步路,双脚就会有万分疼痛,呵呵呵……”
“呜!呜呜!”无法开口说话的人鱼公主惊慌地瞪着女巫,仿佛在控诉她为何事先不说。
“可怜愚蠢的小公主,难道你不知道吃药前要先看使用说明吗?而且,销售员都这么做生意的,你的商学院教授难道没有教你?喔呵呵呵……”
台下反应不一,有的笑出声,有的则因为同情可怜的人鱼公主骂起女巫;有的,是想到自己曾上过到府拜访的销售员的当,觉得被糗而苦笑。无论如何,众心各异,台下自成一份精采。
骆仲齐忘了原先离开的念头,仍留在原地。
此时,海潮的声音从两侧立体音箱响起,结束开始的第一幕。
中央公园里上演的人鱼公主一直以崭新的方式进行,从人鱼公主上岸遇见王子后一连串因为不了解陆地世界所发生的糗事,到王子与上岸后的人鱼公主表演一段精采的踢踏舞,让人鱼公主在宴会结束后双脚痛得泪流不止,以及最后王子与邻国公主见面并决定结婚的消息由饰演大臣的配角朗颂出口,海潮加上雷声,以震人的气势结束第二幕。
就在休息准备时间中,被围住的舞台不知从哪蹦出第一幕中让观众又笑又气的女巫。
“喔呵呵呵……各位亲爱的朋友,人鱼公主的未来就掌握在各位手里,能不能顺利嫁给王子或是成为海上泡沫,还是一刀刺进王子胸口变回人鱼,全看各位怎么决定。请在右侧代表三个选项的按钮按下你想要的结局,本剧团将表演最高票的结局,究竟是嫁给王子从此过着幸福美满生活的结局最圆满,还是为爱牺牲的人鱼公主最感人,抑或是变回人鱼重新过自在的海底生活最适当?人鱼公主的结局如何,全赖朋友们你一根指头的决定。十分钟后,我们马上回来。”一阵雷鸣之后,女巫又不知道用什么方法从舞台上消失。
现场观众立刻兴匆匆地往指定地点移动,台上台下各有各的工作,毫无预警的游戏并未打乱整个舞台的秩序,反而是夹杂乱中有序的融合感,仿佛台上台下每个人都是戏中的一份子。
别出心裁的设计!骆仲齐在心里为这出戏加分不少。
十分钟后,人鱼公主含泪杀死王子,用他的血凝结双腿变回鱼尾,跃入海中回到她的故乡,获得台下观众热烈的掌声。
和他认为该有的结局相同。骆仲齐唇角勾起满意的弧度,在身周不知何时也因为入迷而围满的掌声中退开。
跑前跑后就是找不着他亲爱的东方友人好让他带到女友面前交差,唐恩只好偷偷走出看戏的人潮,向公园里卖花的街头摊贩买下大把红玫瑰,准备拿它当盾牌。
女人嘛,看见花,怒气自然就少一半。他这么认为。
就在他狠下心花十块美金买下三十朵玫瑰往回走时,骆仲齐来到他身边。
“带我去后台。”他想见这出戏的编剧。
“啊,我的上帝!”唐恩惨叫。“为什么不早点来?我的十块美金!”
骆仲齐敛了浓黑的剑眉,东方人的眯长乌眸看这个美国朋友一脸古怪的哀怨相。“去不去?”
“当然去,但是如果你早点出现,我就不用买花了。噢,我三天的餐费。”
没好气白了他一眼,骆仲齐跟着唐恩垂头丧气的背影走,才走十步距离,就见这仁兄端出美国人乐观豁达的天性,嘻皮笑脸踏进后台。
“我美丽可爱又温柔的人鱼公主,你心爱的王子来了!”女主角,正好就是唐恩老兄的女友苏珊娜,精采的演出赢得身为男友的他热情的欢呼。
“呵呵呵呵……王子已经被公主一刀杀死,变成天使,噢,或许上帝看在他三心两意的份上将他丢进地狱。”调侃的声音──尤其是笑声,熟悉得让人萌生刚才有听过的感觉,让骆仲齐侧了直视前方的目光。
“你是饰演女巫的人?”
对方指指自己脸上完整未卸的庄。“阁下的观察真是入微,令人感动。”话中暗讽的比例不能说少。
说穿了,就是“事实摆在眼前,干嘛耍蠢明知故问”的意思。
骆仲齐正要开口纠正对方的无礼,一头漂亮棕色长发的苏珊娜兴奋的声音及人影窜到两人之间,抱住他又叫又跳。
“齐!半年没见,你还是这么英俊潇洒,还是这么具有东方人的神秘感,我好想你!想死你了!”
女巫就在骆仲齐忙着拉开热情的苏珊娜时悄然离开。
面对友人的热情,骆仲齐维持原先的冷静,让入看来会以为他对朋友的热情无动于衷、不放在眼里,其实认识他够久的人都明白他这种东方人含蓄、不会夸张表达情感的性格,所以总是任他去冷,自己则放肆地热情如火;唐恩是,苏珊娜也是。
唐恩来到两人跟前,苏珊娜立刻回身抱住男友,当场表演热吻。
在含蓄的骆仲齐面前做这种热情举动,然后看他作何反应一直是他们共有的乐趣。
只可惜骆仲齐已非昔日阿蒙,更何况他会到后台是别有目的。
“方便替我介绍这出戏的编剧吗?”
没反应──“真是的,半年不见,你那份东方人的纯情都不见了。”
“待在纽约快两年,再纯情下去就是没长进。”骆仲齐看着苏珊娜撅起不满的嘴,觉得好笑。“回到正题,这出戏由谁编写?”
“你们才刚说过话。”
才刚说过话?“你什么时候开始编剧?”
“不是我,是在我之前。”她只会演戏,也只专注于演戏,说什么都不愿把时间从演戏中移开,哪会写剧本。“这出戏是凌编的。和你一样,是台湾人。”
“凌?”
“凌云。”
骆仲齐对这名字微皱眉峰,又问:“她在哪里?”
“应该还在后头卸妆。”苏珊娜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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