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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乐夜未央-第1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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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刘屈氂厨车以徇,要斩东市,妻子枭首华阳街……
    ——李广利妻子皆诛……
    ——夷江充三族,焚苏文于横桥……
    ——商丘成坐祝诅自杀……
    ——马何罗兄弟等谋逆,马何罗枭首,马通、景建腰斩……
    ——李寿坐为卫尉居守,擅出长安界,送海西侯至高桥,又使吏谋杀方士,不道,诛。
    ——赵婕妤从幸甘泉,有过见谴,以忧死,因葬云阳
    ……
    ——谁能幸免?
    ——泉鸠里加兵刃于太子者,初为北地太守,后族。
    ——与李寿一起围捕太子的题侯张富昌于后元二年四月甲戌,为人所贼杀。
    ——那时,他的父亲已崩……
    ……
    ——谁能幸免?
    ——既然连已死之人,都不能让家人幸免,他又如何能认为……自己不在获罪之列?
    ……
    ——就如昌邑王……
    ——他那位年少时同时被父亲所爱的兄长……终究没有能够活过后元二年的正月……
    ——甘泉宫……
    ——后元二年的甘泉宫……埋葬了他的母亲……他的兄长……
    ——他的父亲却没有在甘泉宫停下
    ——当他在五柞宫被立为皇太子时,也并不是一切的终结
    刘弗陵无法不害怕,无法不绝望。
    ——他的父亲在生命的最后时刻,见了霍光,见了金日磾……就是没有见他
    ——更早的……他的父亲听到“天子气”的事情时,闭着眼抬手抚上他的额头,轻柔的动作却让他心中不由地一阵阵发寒……
    ——他的父亲……究竟是什么心思……
    ——真是只是因为不喜欢燕王与广陵王才立他的吗?
    当所有的疑问都再不容他回避时……答案也就显而易见了……
    ——也许……从一开始……他的父亲选择他便是为了让他为母亲曾经做过的一切付出代价……
    ——就因为他是赵婕妤之子
    刘弗陵几乎确认了
    ——仅存的那点疑虑也只是因为,他无法向他的父亲求证
    只要想到这些,刘弗陵就觉得自己的命运从一开始就确定了。
    ——做皇帝,然后死去……
    ——既然他的父亲认定的储君一直是那位皇太子,那么,他又凭什么被选定呢?
    ——尤其是他的长兄并非无后
    ……
    ——他会死
    ——当那个孩子渐渐长大时……他还能活吗?
    ——那是皇太子的直系血裔……
    ——那是大汉的正统帝裔……
    ——远比他正统……
    ——那个孩子的身上有卫氏的血……
    ——那是他的父亲喜欢的,更是霍光一直信仰的
    ——那个孩子已经长大了吧……
    ——该有……十五岁了……
    ……
    刘弗陵瞪大了眼睛,前所未有的清醒。
    ——他还能活多久?
    这个问题,任何一个人想到的时候,都无法不慌乱。
    “诏大将军见朕”刘弗陵忽然大声命令,内外都是一惊,随即,报讯的去报讯,劝慰的上前劝慰。
    片刻之后,杜延年赶了过来,恭敬地行了礼,便直接问皇帝:“上召大将军何事?”
    刘弗陵看着杜延年,半晌之后,忽然就笑了:“不见大将军亦可。朕欲知之事,君当知之。”
    “上但问。”杜延年顺口回答,并没有放在心上,然而,随即就被刘弗陵的问题吓到了。
    刘弗陵问:“朕尚可活几时?”
    注:刘弗陵加元服的冠辞出自《通典》。
129、定禁卫
    129、定禁卫
    从元凤三年春开始,刘弗陵便一直在宣室殿养病,每日汤药不断,后寝之中便始终弥漫着挥之不去的浓重药味,苦、涩……让人闻着就觉得心里发闷。
    几个月下来,杜延年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味道,但是,此时,惊吓之下,回过神来,再闻到这股气味,便不由有些头晕脑胀了。杜延年连忙屏住呼吸,片刻之后,才定下神来,有些不解,也更加不耐烦地反问皇帝:“臣愚,不知上何意?”
    刘弗陵并未起身,方才只是侧着头看向杜延年,这会儿,听到杜延年的反差距,他干脆闭上眼,转过头,径自仰面躺在床上,淡淡地问:“朕可活几时?”
    杜延年挑了挑眉,心中的不耐烦倒是消散了一些,没有再反问,而是中规中矩地回答:“上多虑矣……”
    “君不知,亦或不敢答?”刘弗陵不耐烦地打断了杜延年的话。
    杜延年不由皱眉,眼神微敛,却没有思忖太久,便再次开口:“上毋忧疾,太医皆尽力……”
    “太仆”刘弗陵睁开眼,盯着正上方的帐顶,“答朕所问”
    ——这般旁顾左右而言它……
    ——太拙劣了
    杜延年怔了怔,半晌才再次重复之前的话语:“上毋忧疾……”
    “太仆”
    刘弗陵终于被惹恼了,不过,狠狠地吼了一声之后,他强撑着坐起,盯着杜延年,神色冰冷,却渐渐地平静了下来。
    “一岁?”刘弗陵淡淡地言道。
    杜延年一怔。
    “两岁?”刘弗陵再次开口。
    杜延年懂了,却是苦笑不迭。
    “上多虑矣……”杜延年再次劝道。
    刘弗陵看着霍光的这位亲信,不由沮丧。
    ——他可不相信,杜延年对这个问题一无所知,但是,杜延年咬死不松口,他也无可奈何。
    ——杜延年是臣,是九卿之一,哪怕他是皇帝,也不能随意相待。
    “君若不知……即令大将军来见。”刘弗陵疲惫地闭上眼,摸索着重新躺下,“若大将军现无暇,朕稍待亦无妨。”
    “……诺。”皇帝把话说到这个份上,杜延年也只能应诺了。
    再拜之后,杜延年慢慢地退出了内卧,在殿外交待了一通,便去见霍光了。
    看着时辰,杜延年直接去了尚书台,却不料,霍光今日竟不在尚书台。
    “君可知大将军此时在何处?”杜延年问尚书令。
    尚书令摇了摇头——霍光并未交待去向。
    ——这却是奇怪了
    杜延年不由拧眉,却也无可奈何,只能与尚书令别过,打算去霍光常去的几个殿阁看看,刚过了两道掖门,就与范明友迎面遇上了。
    “范将军。”杜延年客气地招呼,不是因为范明友是霍光是女婿,而是因为将军本就位在九卿之上。
    杜延年是霍光的心腹,范明友也不敢托大,连忙答礼,随即又问了一声:“太仆可是见大将军?”
    杜延年一怔,立即点头,估摸着范明友的来处,反问了一句:“大将军在白虎殿?”
    范明友摇了摇头:“方才在白虎殿见我,说不到一刻,内谒者来见,云中宫诏见。”
    “中宫?”杜延年一怔,随即便有些哭笑不得了——这对帝后毕竟是夫妻吗?
    范明友点头,对杜延年显露的神色也有些不解。
    杜延年却没有解释,向范明友谢过,但急忙转道往禁中行去。
    这一次,杜延年没有与霍光错过,刚到椒房殿前的二出阙,就见霍光走了过来,显然是刚刚出椒房殿。
    “大将军”杜延年连忙迎了上去。
    见到杜延年,霍光不由惊讶:“幼公?”说着,神色就有些变了。
    ——不会是皇帝那边有什么问题吧?
    霍光神色方变,杜延年便急忙解释:“上已醒。”
    霍光松了一口气,示意杜延年随他一同离开。
    ——椒房殿前毕竟不适合议事。
    霍光并非一人前来,而是与往常一样,有一队亲卫护从。杜延年跟在霍光身后,身边都是玄衣赤甲的军士,行动间,甲胄发出铿锵之声,格外压抑。
    杜延年不由皱了眉。
    “幼公急来,所为何事?”霍光的询问打破了有些沉闷的气氛。杜延年连忙定神,低声道:“上欲见大将军。”
    “何事?”霍光随口问了一句。
    杜延年低下头,将刘弗陵问题复述给霍光:“上问:‘朕尚可活几时?’臣再三劝止,上坚持见大将军。”
    没等杜延年说完,霍光便停了脚步,转头看向杜延年。等杜延年说完,他才慢慢开口:“即见?”
    杜延年摇头,越发觉得刘弗陵的想法诡异:“上云,将军若无暇,其可稍待。”
    听到这话,霍光不由挑了挑眉,心中略感惊讶——听起来,这位皇帝终于有些识时务了?
    杜延年也有同感,心中却又存了几分疑虑。
    “幼公以为如何?”霍光询问杜延年的看法。
    杜延年皱紧了眉头,好一会儿才道:“臣看不懂。”
    霍光沉吟了片刻,却没有给答案,只是对杜延年道:“上既有言,仆便待日后再去。”
    “诺。”杜延年应了下来,随即便要离开,却又被霍光唤住:“不急,幼公随我来,正有一事,需与君议。”
    杜延年连忙应下,跟着霍光离开。
    霍光仍旧是去了白虎殿,与杜延年各自坐下之后,才说明原由:“仆欲以明友为卫尉,君以为如何?”
    杜延年一怔,疑问脱口而出:“明友已是度辽将军。”
    ——卫尉虽然位列九卿,掌屯卫兵权,不可谓不重要,但是,毕竟位在将军之下。
    霍光挑了挑眉:“将军素来是事讫即罢。”
    杜延年点了点头,没有吭声。
    ——这个任命着实透着几分古怪。
    ——卫尉掌宫门卫屯兵,巡行宫中,不仅掌握宫门出入的大权,对宫中防务也有相应的权力,从某种意义说,卫尉比光禄勋更加重要。
    ——毕竟,光禄勋属下的郎、谒者并非正式的军士,而期门、羽林又非光禄勋可以插手的,而卫尉属下的屯卫却是从各郡征来的,实力非同一般。
    ——说白了,未央宫最强、最多的兵力就是卫尉属下的。
    ——这样一个职位,霍光给谁……透露的讯息就完全不一样了。
    杜延年不太愿意开口了。
    “幼公?”霍光不解地催促了一声。
    杜延年叹息,抬起头,看着霍光道:“大将军已有决断,然否?”
    ——霍光之前已经见过范明友了,难道还会是说别的事吗?
    见杜延年说了出来,霍光没有也再回避,直接点了点头,随即又道:“幼公以为如何?”
    孝武皇帝,景帝中子也,母曰王美人。年四岁立为胶东王。七岁为皇太子,母为皇后。十六岁,后三年正月,景帝崩。甲子,太子即皇帝位,尊皇太后窦氏曰太皇太后,皇后曰皇太后。三月,封皇太后同母弟田汀⑹そ晕泻睢
    建元元年冬十月,诏丞相、御史、列侯、中二千石、二千石、诸侯相举贤良方正直言极谏之士。丞相绾奏:“所举贤良,或治申、商、韩非、苏秦、张仪之言,乱国政,请皆罢。”奏可。
    春二月,赦天下。赐民爵一级。年八十复二算,九十复甲卒。行三铢钱。
    夏四月己已,诏曰:“古之立孝,乡里以齿,朝廷以爵,扶世导民,莫善于德。然即于乡里先耆艾,奉高年,古之道也。今天下孝子、顺孙愿自竭尽以承其亲,外迫公事,内乏资财,是以孝心阙焉,朕甚哀之。民年九十以上,已有受鬻法,为复子若孙,令得身帅妻妾遂其供养之事。”
    五月,诏曰:“河海润千里。其令祠官修山川之祠,为岁事,曲加礼。”
    赦吴、楚七国帑输在官者。
    秋七月,诏曰:“卫士转置送迎二万人,其省万人。罢苑马,以赐贫民。”
    议立明堂。遣使者安车蒲轮,束帛加璧,征鲁申公。
    二年冬十月,御史大夫赵绾坐请毋奏事太皇太后,及郎中令王臧皆下狱,自杀。丞相婴、太尉汀狻
    春二月丙戌朔,日有蚀之。
    夏四月戊申,有如日夜出。
    初置茂陵邑。
    三年春,河水溢于平原,大饥,人相食。
    赐徙茂陵者户钱二十万,田二顷。初作便门桥。
    秋七月,有星孛于西北。
    济川王明坐杀太傅、中傅废迁防陵。
    闽越围东瓯,东瓯告急。遣中大夫严助持节发会稽兵,浮海救之。未至,闽越走,兵还。
    九月丙子晦,日有蚀之。
    四年夏,有风赤如血。六月,旱。秋九月,有星孛于东北。
    五年春,罢三铢钱,行半两钱。
    置《五经》博士。
    夏四月,平原君薨。
    五月,大蝗。
    秋八月,广川王越、清河王乘皆薨。
    六年春二月乙未,辽东高庙灾。
    夏四月壬子,高园便殿火。上素服五日。
    五月丁亥,太皇太后崩。
    秋八月,有星孛于东方,长竟天。
    闽越王郢攻南越。遣大行王恢将兵出豫章、大司农韩安国出会稽击之,未至,越人杀郢降,兵还。
130、“勿复言予女事!”
    130、“勿复言予女事!”
    ——孙婿?
    张安世与杜延年想了半天,仍然对这个王汉没有任何印象。
    ——霍禹虽然已经完婚,但是,并无子女,这个王汉显然不会是霍禹的女婿。
    ——不过,霍光的孙辈并只有霍禹的子女。
    ——若算外孙……那就比较多了……
    两人不由面露犹疑之色。霍光也有些尴尬,轻咳了两声,才解释道:“乃广汉之长婿。”(注1)。
    张安世与杜延年都是一怔,等反应过来,两人面面相觑,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霍光连外孙婿都打算倚重,居然不打算任用亲生儿子……
    张安世与杜延年都是为人父的,因此,也格外不解。
    ——不是说他们对外孙就完全不看重,但是,既然是外孙,就是别人家的人
    ——若是内孙倒是另一说了,哪怕是女儿的儿女,毕竟是自家人……(注2)
    ……
    ——难道霍光对外孙格外偏爱?
    联想到霍光对皇后的维护,张安世与杜延年不由地往这方面揣测了。
    霍光本就有些尴尬,这会儿,见两人这般表现,不禁就有些恼羞成怒了,当即盯着张安世追问:“子孺以为如何?”
    张安世只是震惊,对霍光倒是并没有太多的畏惧,这会儿,见霍光恼羞成怒,也只是哭笑不得,并没有太上心,不过,霍光既然问了,他也不好不答,于是,想了想,他皱着眉,不无好奇地对霍光道:“大将军,王汉现为何官?”
    ——张安世的印象中,自己属下没有王汉。
    霍光又咳了两声,才回答张安世:“侍郎,给事黄门。”
    这么一说,张安世与杜延年就明白了——这个王汉应该是极得霍光意的……
    ——但是……
    两人再次相视一眼。
    ——他们都毫无印象啊
    虽然对这个王汉没有印象,但是,霍光既然提出来了,又已经任其为黄门郎了,张安世与杜延年自然也不会有什么意见。
    ——总归是选霍光自己亲信的人
    “臣无异议。”张安世给了答案。
    霍光转头看向杜延年,杜延年一怔,随即明白霍光是询问自己的意见,连忙低头附和。
    见两人对任命都没有意见,霍光才露出笑容。
    ——他当然可以独断专行,但是,张安世与杜延年不是其他人,若是连他们都反对,他就不能不考虑自己任命是不是有问题。
    见霍光满意,张安世与杜延年一起告退。这一次,霍光没有再阻止,直接起身,将两人送出殿门,最后,干脆将两人送到阶下了,让张安世与杜延年都有些紧张,连连劝止,却到底劝不住。
    离开白虎殿,出了一道掖门,看不到霍光的身影了,张安世与杜延年同时停步,抹了一把冷汗,随即相视而笑。
    “大将军难得如此礼下于人……”张安世也是紧张不已。
    ——霍光看着温和,但是,实际上是极有主见的,尤其是这几年,大权独揽,别说礼下于人,能平和地听进逆耳谏言都不容易了
    ——今日,霍光却那样行事,实在是由不得张安世与杜延年不紧张。
    杜延年连连点头,却也猜到了几分:“是因为君与我对其所任并无反驳?”
    ——想来想去,也只有这个可能了
    张安世也想不出其它理由,只能叹了一口气,摇头不语。
    两人并肩而行,又走了一段路,路过一个道口时,张安世忽然伸手拉了杜延年一下,随即便位着他的胳膊转入旁边的一条夹道。
    灰色的高墙,狭窄的小径,实在是个隐秘的地方。
    杜延年皱了皱眉
    注1:《汉书霍光传》记王汉为霍光的“群孙婿”,究竟是外孙婿还是孙婿,无具体描述,但是,若是“孙婿”应该不需要用这种模糊的描述。另外,根据“自昭帝时,光子禹及兄孙云皆中郎将,云弟山奉车都尉、侍中,邻胡、越兵。光两女婿为东西宫卫尉,昆弟诸婿外孙皆奉朝请,为诸曹大夫、骑都尉,给事中。”的记录来看,霍光并未任用内孙,除非霍禹只有女儿没有儿子,否则,应该就是霍禹并无子婿在朝,而且,霍禹在霍光死前,只是中郎将,不太可能出现翁婿同时任一个职务的情况。因此,易楚将王汉推定为外孙婿。
    注2:根据资料,西汉的内孙、外孙并不是根据血缘认定,而是根据在不在一个户籍中判断。如果某人是母亲家的内孙,便不会被父亲的罪行牵连。
    孝武皇帝,景帝中子也,母曰王美人。年四岁立为胶东王。七岁为皇太子,母为皇后。十六岁,后三年正月,景帝崩。甲子,太子即皇帝位,尊皇太后窦氏曰太皇太后,皇后曰皇太后。三月,封皇太后同母弟田汀⑹そ晕泻睢
    建元元年冬十月,诏丞相、御史、列侯、中二千石、二千石、诸侯相举贤良方正直言极谏之士。丞相绾奏:“所举贤良,或治申、商、韩非、苏秦、张仪之言,乱国政,请皆罢。”奏可。
    春二月,赦天下。赐民爵一级。年八十复二算,九十复甲卒。行三铢钱。
    夏四月己已,诏曰:“古之立孝,乡里以齿,朝廷以爵,扶世导民,莫善于德。然即于乡里先耆艾,奉高年,古之道也。今天下孝子、顺孙愿自竭尽以承其亲,外迫公事,内乏资财,是以孝心阙焉,朕甚哀之。民年九十以上,已有受鬻法,为复子若孙,令得身帅妻妾遂其供养之事。”
    五月,诏曰:“河海润千里。其令祠官修山川之祠,为岁事,曲加礼。”
    赦吴、楚七国帑输在官者。
    秋七月,诏曰:“卫士转置送迎二万人,其省万人。罢苑马,以赐贫民。”
    议立明堂。遣使者安车蒲轮,束帛加璧,征鲁申公。
    二年冬十月,御史大夫赵绾坐请毋奏事太皇太后,及郎中令王臧皆下狱,自杀。丞相婴、太尉汀狻
    春二月丙戌朔,日有蚀之。
    夏四月戊申,有如日夜出。
    初置茂陵邑。
    三年春,河水溢于平原,大饥,人相食。
    赐徙茂陵者户钱二十万,田二顷。初作便门桥。
    秋七月,有星孛于西北。
    济川王明坐杀太傅、中傅废迁防陵。
    闽越围东瓯,东瓯告急。遣中大夫严助持节发会稽兵,浮海救之。未至,闽越走,兵还。
    九月丙子晦,日有蚀之。
    四年夏,有风赤如血。六月,旱。秋九月,有星孛于东北。
    五年春,罢三铢钱,行半两钱。
    置《五经》博士。
    夏四月,平原君薨。
    五月,大蝗。
    秋八月,广川王越、清河王乘皆薨。
    六年春二月乙未,辽东高庙灾。
    夏四月壬子,高园便殿火。上素服五日。
    五月丁亥,太皇太后崩。
    秋八月,有星孛于东方,长竟天。
    闽越王郢攻南越。遣大行王恢将兵出豫章、大司农韩安国出会稽击之,未至,越人杀郢降,兵还。
    元光元年冬十一月,初令郡国举孝廉各一人。
    卫尉李广为骁骑将军屯云中,中尉程不识为车骑将军屯雁门,六月罢。
    夏四月,赦天下,赐民长子爵一级。复七国宗室前绝属者。
    五月,诏贤良曰:“朕闻昔在唐、虞,画像而民不犯,日月所烛,莫不率俾。周之成、康,刑错不用,德及鸟兽,教通四海,海外肃慎,北发渠搜,氐羌徠服;星辰不孛,日月不蚀,山陵不崩,川谷不塞;麟、凤在郊薮,河、洛出图书。呜乎,何施而臻此与今朕获奉宗庙,夙兴以求,夜寐以思,若涉渊水,未知所济。猗与伟与何行而可以章先帝之洪业休德,上参尧、舜,下配三王朕之不敏,不能远德,此子大夫之所睹闻也,贤良明于古今王事之体,受策察问,咸以书对,著之于篇,朕亲览焉。”于是董仲舒、公孙弘等出焉。秋七月癸未,日有蚀之。
    二年冬十月,行幸雍,祠五畤。
    春,诏问公卿曰:“朕饰子女以配单于,金币文绣赂之甚厚,单于待命加曼,侵盗亡已。边境被害,朕甚闵之。今欲举兵攻之,何如?”大行王恢建议宜击。
    夏六月,御史大夫韩安国为护军将军,卫尉李广为骁骑将军,太仆公孙贺为轻车将军,大行王恢为将屯将军,太中大夫李息为材官将军,将三十万众屯马邑谷中,诱致单于,欲袭击之。单于入塞,觉之,走出。六月,军罢。将军王恢坐首谋不进,下狱死。
    秋九月,令民大酺五日。
    三年春,河水徙,从顿丘东南流入勃海。
    夏五月,封高祖功臣五人后为列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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