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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乐夜未央-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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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光点头——田广明的才能的确不在掌诸归义蛮夷的大鸿胪之职上。
    “……臣以为,田君之才仍在治理地方上,三辅长官或许更适合他。”杜延年沉吟了一下,还是说出了自己想法。
    霍光愕然,半晌才对杜延年道:“也只有你敢说这样地话了!”
    大鸿胪位列九卿,秩中二千石。
    京兆尹、左冯翊与右扶风是为三辅,秩皆二千石——
    这种迁法几乎是贬谪了……
    杜延年轻笑:“若是侯爵之赏,便算不得什么了!”
    霍光点头,随即问道:“君不想与战?”杜延年并没有请战。
    杜延年一怔,随即道:“臣不善兵事……”
    “善不善岂是口说便可以的?”霍光并不在意,“我拟以军正王平与大鸿胪田广明分兵并进,不设将,君可以以校尉将兵从之。”
    这个安排让杜延年一怔:“将军以为西南夷必败?”——
    这种安排绝对不是如临大敌的阵势!
    霍光点头:“西南夷不过乌合之众,难成气候!”
    “汉之大敌……始终在北!”
    霍光十分笃定。
    杜延年沉吟不语,心中虽有些不信,却也找不出理由反驳。
    不过是宗族聚邑而成的蛮夷仍能对汉产生多大地威胁?若不是吕辟胡败得太惨,各人又亟求封侯之赏,这种边境的反乱岂能上大将军幕府的议事日程?
    “敬诺!”杜延年长跪应允。
    霍光希望亲信占据更显要的地位,他又何乐而不为呢?
    始元四年冬,军正王平与大鸿胪田广明等并进,大破益州,斩首捕虏五万余级,获畜产十余万。上曰:“钅句町侯亡波率其邑君长人民击反者,斩首捕虏有功,其立亡波为钅句町王。大鸿胪广明赐爵关内侯,食邑三百户。”
33、卫太子!?
    始元五年,正月,借着西南大捷封赏频颁的机会,天子追尊外祖赵父为顺成侯。
    大汉素重母系,历代天子对母族外戚多有赏赐、重用,但是,这一次,皇太后的亲人除了受赏财物之外,并无官爵封赏,赵氏无在位仕宦之人——
    无论是霍光,还是上官桀,甚至桑弘羊都无意让朝中再多一门显贵。
    在三人一致的意见下,只有顺成侯之姊赵君,受赐钱二百万以及奴婢、第宅等,赵父诸昆弟各以亲疏受赏赐,其它赵氏族人甚至连财物之赏罚都没有。
    刘弗陵十分恼怒,十三岁的他希望通过显贵外戚建立自己的势力,但是,在三位辅政大臣的默契面前,他的想法不可能实现——他们都不希望朝中出现只依赖天子的势力!
    即使三人并不同心,但是,他们在武帝朝皆是几十年的同僚,在一致的利益前,三人绝对不可能故意做损人不利己的事情。
    霍光与桑弘羊自不必说,但是,上官桀的态度却让他深感自己受到了背叛,因此,拿三位辅政大臣无可奈何的他只能迁怒可以发作的人。
    得知皇帝在皇后五日上食之日,将其拒之门外,鄂邑长公主讶然之后,也只能摇头。
    在旁侍奉的丁外人却担忧地进言:“长主不去劝劝陛下?”鄂邑长公主转头看向他,淡淡地道:“陛下对上官家的怒火自然要皇后承受,我为什么劝?又怎么劝?上官桀附议霍光之时。就该想到自己孙女的处境。”
    丁外人摇头:“始臣妄言——长主想岔了!陛下也想岔了!”
    “哦?”鄂邑长公主似笑非笑地睨了他一眼,“你且说说看!总不成我与上还该为他们地作法而高兴吧?”
    丁外人连连陪笑。确认长公主并没有真地动怒。才低声道:“臣以为。长主与陛下地确该高兴——至少不该生气!”说话时。见鄂邑长公主冷着脸就要动怒。丁外人连忙改了更缓和地说法。却还是让鄂邑长公主狠狠拍了一下凭几:“你今日若是讲不出道理……”
    未说完地话却是更加让人心惊地威胁。
    丁外人连忙打起精神。陪着笑为自己辩解:“臣只是有一点想法。哪里敢言道理二字?”
    “讲!”鄂邑长公主地脸色未缓半分。冷冷地催促。
    “唯!”丁外人正色肃手。轻声慢语地斟酌辞句。给长主说明自己地想法。“臣以为。大将军、左将军与御史大夫不欲陛下显贵赵氏。虽不乏私心。但是。也说明他们很清楚自己地权势来自陛下。或者说。正是因为陛下无所依靠。他们才能有今日地权势。这种情况下。若是有人欲与陛下为敌……”
    “他们会保护陛下……”鄂邑长公主有些明白他地意思了。
    丁外人点头:“同样的道理,左将军附议大将军不是因为他们想背叛陛下,而是希望陛下不能依赖他们之外的人!反之。他们也比任何人都更期望陛下之位安若磐石!”
    鄂邑长公主连连颌首。同时扶着凭几从竹榻上起身,扬声吩咐:“准备仪驾。去骀荡宫!”
    宫人一迭声的应诺,鄂邑长公主快步走出内室。手撩起帷帘又放下:“这是上官安教你的?”
    “不是!”丁外人矢口否认,随即脸色一白,但是,鄂邑长公主并不在意,瞥了他一眼,淡淡地道,“那你倒是真的聪明不少!”言罢便继续往外走。
    长公主仪驾进了建章宫,便从廊道直奔骀荡宫,未到宫门,鄂邑长公主便看到了皇后地辇驾。
    上官皇后年幼,并不喜欢摆开全副法驾,每次都只是乘辇从未央宫来建章宫,随从宫人更是只有必须的人数,因此,骀荡宫前,皇后一行人看上去格外凄凉。
    鄂邑长公主略一沉吟,便吩咐随侍的家令撤去部分仪仗,轻车简从地来到骀荡宫前。
    正月,寒意未消,一阵北风吹过,站在宫门前的兮君又将身上的滚毛镶边狐裘裹得更紧了一些。
    她已经在这儿站了将近一个时辰了,手脚都冻得有些麻木了,可是,她转头看了看倚华与随行的傅母——两人都低头敛衽,根本没有离开的意思——她也只能继续站下去。
    銮铃声由远及近,兮君趁机转身,看到是长公主仪驾,不由面露喜色,随即就听到倚华压得极低的声音:“中宫,长公主不会维护你地!”
    兮君一怔,神色立时僵硬,默默地点头,随即转过身,继续以应有地恭谨姿态度面对骀荡宫的宫门而立。
    鄂邑长公主下车时,看到便是凛冽寒风中,年幼地小女孩裹着狐裘,挺直腰身,站在宫门前的重阶下,待走得更近些了,她清楚地看到上官皇后的脸上已被冻得隐隐发青,心中顿时有些心疼不忍——
    无论如何,她只是个被无妄牵连的孩子!
    想到这儿,鄂邑长公主疾走几步上前,待走到上官皇后面前,便随手将原本捧着的手炉交给随侍的婢女,伸手抚上她的脸颊。
    触手的寒意让鄂邑长公主不由一颤,随即轻斥:“皇帝不见你,你回未央宫便是!在这儿站着又是何必!”跟着便转头训斥皇后的侍御:“皇后不晓事,你们也不晓事吗?皇后若是病了,你们谁当罪?”
    诸侍御一起叩首请罪,兮君仿佛这才被惊醒似的,连声道:“不怪他们,是我要在这儿等着的!长主与傅母都告诉过我。这个日子是一定要见到陛下地……”小女孩笑得极勉强,却始终笑着。
    对着那双清澈的眼睛,鄂邑长公主颇有几分狼狈的感觉,心念一转便联想到霍光与上官桀都不是很常上椒房殿。而宁可向少府长吏询问皇后的近况,不禁有些戚戚然地感觉。
    倚华所站的位置正好能看到鄂邑长公主地脸色,瞥了一眼,稍稍思忖,她便明白了这位长公主的心思。随即也不由深觉同病相怜。
    陪在皇后身边也将近一年了,倚华很清楚,年幼的皇后还没有到学会假装的年纪,她只是很敏感,会凭直觉选择对自己最有利地姿态而已——
    年幼失母,寄居外家……纵然有外祖的宠爱。敏感的孩子还是会觉到一切都是那么地不安全……——
    她的神态不是故意为之,她还没有学会分辩可信与否,只会对周围的一切报以全心的信任,而在那种信任地神色中,所有的算计都会显得那么卑鄙不堪……
    微微将头垂得更低了一些,倚华蓦然想到了霍幸君。
    她生得太晚,没有真正见过帝国双壁的风采,只能从年长宫婢的闲话中想像那两个传奇的形像。在宫婢的口中。卫家三子多少继承了一些大将军的神韵。而冠军侯的风采却是没有人可以相比地,即使是他地亲子或者弟弟。也终究不那么像那个少年封侯的骠骑将军——有时说笑起来,胆大地宫婢会说。就是因为这种原因,哀侯卒后,冠军侯国除,而卫伉阑入,长平侯国也依旧未除——也就是那时,她听到霍幸君的名字。
    宫婢说:“霍侍中地长女倒是颇有几分神似骠骑将军。”
    应该没错——皇太子相当宠爱这个没有血缘关系的侄女,偶尔几次,连倚华都听他无奈地低叹:“你若是男儿,就当真太像景桓侯了!”而听到那样的话时,她能感觉到那个美丽的女子用骄傲的神采掩去所有的不安,对皇太子的低叹报以自得的笑容——
    谁透过谁看着谁……——
    牵涉自己处境,有几人当真会迟钝懵懂?——
    年幼的皇后又能如何呢?
    鄂邑长公主不愿再看皇后的眼睛,于是,携起她的手,登上重重玄阶。
    刘弗陵可以将年幼的皇后拒之门外,却无法阻止长公主走进骀荡宫,这种无力感与朝堂中如同傀儡的感觉交织,让他心头的怒火更盛。
    狠狠地推倒玉几,刘弗陵从玉床之上起身,走出内室,几步路的距离便让他的神色彻底安详下来。跟在他的身后金赏与金建不由暗暗心惊——
    年少的天子已有些按捺不下展露锋芒的冲动了……
    “陛下长乐未央!”
    年幼的皇后在看到天子的一瞬间便跪下行礼,眼中清晰地闪过一丝喜悦。
    刘弗陵只觉得自己的心尖被轻软的笔毛刷怪,奇异的感觉让他一时间完全忘记了心中的恼火。
    “皇后长乐未央!长公主长乐未央!”
    正寝明间,跟着皇帝的金赏与金建不能转身回避,便只能规规矩矩地行礼问安了。
    兮君第一次被皇帝的侍中行礼,顿时便慌得手足无措,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回应,还是鄂邑长公主解了她的困,漫应了一声:“谢侍中礼!”
    听到长公主的回应,兮君也低着头,跟着重复了一遍,随即,鄂邑长公主便摆手让金氏兄弟退下,刘弗陵刚想阻止,就听自己的姐姐道:“妾有些话要与陛下说。”
    刘弗陵抬眼,看着鄂邑长公主严肃的神色,知道无法拒绝,便只能沮丧地点了点头。
    “皇后先布膳,可好?”虽然是询问,但是,鄂邑长公主的神色、语气均是不容拒绝的模样,兮君自然不是没有眼色的人,立即乖巧地应了。
    金氏兄弟自是不想管皇帝的“家务事”,走出骀荡宫,兄弟俩竟是同时松了一口气,只是这口气还没有完全呼出,两人就见一个身着皂衣的长吏疾奔而来,兄弟俩立时僵在原地,差点忘了呼吸。
    来者并不是陌生人,兄弟俩都认识——公车司马令!——
    未央北阙公车司马令……
    相视一眼,确认自己没有认错人,金氏兄弟顿时就有不详的预感,待那人奔到宫门前,低声禀报完毕,金赏立时失神、失声,而金建毕竟生性开朗,竟是不敢置信地质问:“卫太子?!”
34、真假太子
    汉高帝七年,萧相国营未央宫,因龙首山为前殿,建东阙、北阙,周匝二十二里九十五步,街道周四十七里,台殿四十三所,其三十二所在外,十一所在后宫,池十三,山六,池一、山二亦在后宫,宫殿门八十一,掖门十四。
    居高临下、壮丽巍峨的未央宫令自北疆归来的高皇帝大怒,责萧何曰:“天下匈匈,苦战数岁,成败未可知,是何治宫室过度也!”萧何对曰:“天下方未定,故可因以就宫室。且夫天子以四海为家,非壮丽无以重威,且无令后世有以加也。”高皇帝始悦。
    对这段史录,司马光评价:“王者以仁义为丽,道德为威,未闻其以宫室填服天下也。天下未定,当克己节用以趋民之急;而顾以宫室为先,岂可谓之知所务哉!昔禹卑宫室而桀为倾宫。创业垂统之君,躬行节俭以示子孙,其末流犹入于,况示之以侈乎!乃云无令后世有以加,岂不谬哉!”
    萧相国也许的确是深谋远虑,营建华丽宫室也是出于某些一般人无法理解的善意,但是,很显然,他的目的并没有达到。
    无为之治让汉室国力迅速恢复,积蓄满溢的国库在一位意欲大有为的君主手中迅速空虚——当然,雄才大略的先帝在征伐四夷的同时,也没有忘记增营、修缮宫室。
    原本就壮丽非凡的未央宫,在先帝时被进一步修葺,尤其是作为天子路寝的未央前殿——以木兰为棼撩,文杏为梁柱,金铺玉户,华榱壁,雕楹玉。重轩镂槛,青琐丹墀,左(指供人上殿的阶级),右平,又以黄金为璧带,间以和氏珍玉,风至而鸣玲珑之声。另外,先帝还增建了武台殿等宫室。
    无论如何。这座帝宫都的确拥有重威天下的壮丽。
    这座帝宫只有东、北两门,门前立三出高阙,拱卫宫门。
    天子出行从东阙,臣民上书奏事谒见则皆在北阙。因东阙与长乐宫相对,又有武库重地,等闲之人皆不能轻易靠近,因此,东阙向来都是肃静之所。而直通甲第高门的北阙则要热闹许多,每日都有很多人都在此投书公车,以求闻达。
    自然而然地,这里多少会有一些无所事事地人离得远远的,等着看热闹。
    不过,自从今上即位,北阙前已经清静了很久,想看热闹的闲人自然也就少了。而今天……
    望着黑压压地人群。再看看北阙前昂然挺立地壮年男子。刚接手卫尉之职田广明不由地觉得头皮一阵阵发麻。心里更是懊悔不已——他怎么就不在从益州回来地路上多磨蹭两天?诏书都下了。卫尉之职还能飞了不成?只要迟个一天。他也就不必面对这个大麻烦了!
    与他地心情恰好相反。与丞相等人一起接到诏令赶往北阙地右将军王莽则是庆幸不已——幸好他在昨天把卫尉地职事与田广明交割完毕了。否则。今天。两人必要有一番扯皮!
    心里再悔再恼。田广明也没敢在脸上显露半分。事实上。从他接到禀报赶到北阙。他就没有说一个字。因为刚从沙场归来。他地脸色黝黑。让人看不出一点神情。当然。从卫尉寺接到消息。一直到赶到这里。他地脑袋里根本就是一团浆糊。脸上地神色除了僵硬还是僵硬。根本就没有一点变化!
    如今。眼看宫门前聚集地人越来越多。田广明地心反而安定下来——事情越大。越不需要他决断。
    心神稍定。他才想起好好打量北阙前地这个“卫太子”——
    玄冠、布衣、素裳。一身装束与普通士庶无异。然而。众目睽睽之下。此人卓然而立。一身风尘却难掩儒雅脱俗地神韵。周身不见一丝忐忑。
    田广明心里不由有些吃不准了。
    将近午时,这个男子乘黄犊车诣北阙,开口第一句话便把卫士震住了:“我乃先帝太子。”
    据说,当时北阙前一片寂静,最后是一个年轻地卫士呆呆的一句话才让当值的卫侯回过神来,那个十岁的卫士愣愣地道:“你叫先帝太子?”
    这个问题让周围所有人都有昏倒的冲动,不过,当值的卫侯却警醒过来,立刻派人上报,同时将正在轮休的卫士全部调出,将这名男子与周围所有人隔离开,同时严令卫士不得与之交谈。
    他能做的也就只有这些,剩下地只能等待。
    当然,田广明能做的也不比属下地这个卫侯多。到了北阙,除了调来更多的卫士之外,他也只能等待。
    不过半个时辰,北阙周围已经聚满了数万人,田广明与诸卫士都越来越紧张。
    先帝用法甚严,官吏案治自然以刻深为要,定罪量刑皆从严从重,太子刘据却素来宽厚,每次决事必会有所平反,自然深得民心,否则,征和二年,他也不能仅凭那些临时凑出的乌合之众在长安城中与大军血战五日——
    民心、民力,平时看起来不起眼,但是,一旦到可用之际,却是无坚不摧——
    昔日一扫的大秦不正是在这种可怕的力量下被毁灭得干干净净吗?
    想到这儿,田广明只觉得自己背后冷汗淋漓,手心更是一片湿腻,连剑柄都握不稳了。
    “将军,你看!”那个卫侯比田广明更紧张,几乎就要颤抖,却忽然凑到卫尉身边,轻声提醒。
    田广明抬眼,随着对方悄悄示意的方向望去,心里顿时一松——
    远处靠近武库的位置上,寒光凛冽,朱牟重重,显然是重兵集结,以备不测。
    悄悄呶了呶嘴,田广明声动唇不动地吩咐属下:“万一情况不对。让大伙儿立刻撤进宫门。”
    “诺!”在他身边的几个人轻声答应,随即将话悄悄交待下去。
    于是,不着痕迹地,卫士们巡防的范围越来越靠近宫门——
    谁也不想无谓地送命,不是吗?
    抬头看了一眼宫墙之上,越来越多地官吏,田广明不禁皱眉——
    大将军至今未到。
    “怎么不见大将军?”
    宫墙之上,上官桀皱眉开口。询问地对像自然是颁诏地御史大夫桑弘羊。
    桑弘羊两手一摊:“陛下诏使公、卿、将军、中二千石杂识视,未言诏大将军。再说,大将军今日休沐,左将军不知道吗?”——
    大将军位在丞相之上,自然不在“公、卿、将军、中二千石”之列。
    上官桀轻笑:“若要识视此人是否卫太子,自然是非大将军不可。”
    桑弘羊是计算举国收支地人物,十三岁即蒙先帝青眼,那般聪明。岂会听不出上官桀的意思?因此,他也笑,云淡风轻地抬眼望向天边不断流动地浮云:“是啊……陛下为什么不诏大将军?”
    “主上为何不诏大将军?”
    骀荡宫中,金赏迟疑了好一会儿,还是问了出来。
    刘弗陵轻笑:“为什么要诏大将军?”
    金赏一愣,就听年少的天子淡淡地道:“难道朕的太子哥哥会做这种蠢事?”
    金氏兄弟一愣,怔怔地望着天子,一时间无法回神。
    刘弗陵微笑:“你们俩对太子没有印象?”
    金赏与金建点头。随即更加困惑——比他们还小数岁的天子难道还记得卫太子?
    “朕也不记得太子哥哥的模样了……”刘弗陵低叹,“但是。我怕他……我知道自己怕他……”
    “……听说,卫太子是个很好地人……”金建不解地开口。
    “很好的人?”刘弗陵重复了一下这个词,随即露出茫然的神色,“我也记得他是个很好的人,可是,为什么我会怕他?”
    金氏兄弟更加茫然,只能望着天子,看着他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良久才抬眼望向他。
    “他是太子啊……皇考栽培了三十八年的皇太子……参政、监国……他的母族权倾天下。他却宽厚仁善。深得帝心、民心……还有比他更完美的皇太子吗?”年少地天子扳着指评价自己的兄长,笑得迷离。却让金赏、金建愈发心惊胆颤。
    “卫太子……卫家人……”刘弗陵抚着玉几上的绨锦,无奈低叹。“赏……建……你们没听人说,大将军虽然姓霍,却比景桓侯更像卫家人吗?皇考的诏令不是随意下的……”
    金氏兄弟不禁颤栗了。
    少年天子倚着凭几,闭目轻叹:“那个人怎么可能是卫太子!”
    “怎么可能是卫太子!”霍光冷笑,摆手让报讯的属吏退下。
    长史任宣深深皱眉:“将军如此肯定?臣更担忧,陛下为何不诏将军?”
    霍光却毫不在意:“因为根本不需要!”
    “将军是说,陛下根本不需要其它结果?”任宣一愣。
    霍光轻笑:“上虽年少,却极聪明。卫太子是什么人?怎么可能这般突兀地诣北阙?”说到儿,他的脸色一沉,愈发阴狠:“让廷尉查清楚,这个该死的家伙是什么人!背后是谁指使!一个都不能放过!”——
    他怎么可能容忍这样地事情?!
    任宣被大将军的语气吓了一跳,随即强抑住加快地心跳,对霍光道:“眼下,丞相以下在北阙迟迟无决断,吏民聚集数万,一旦有所不测……”——
    的确麻烦!
    霍光也不由皱眉,食指在面前的漆案上轻点片刻,随即有了决断:“既是长安地界的事情,就让京兆尹去处理!”——
    的确是个再恰当不过的人选了。
    任宣立刻就领命出去,走到门口,又被霍光唤住:“派别人去找隽不疑,你去未央宫。”
    任宣一愣,就见霍光眉头紧锁,不安地吩咐道:“让张贺最近小心,我怕有人借机牵连上曾孙!”顿了一下,他轻声道:“或者这才是目的……”
    (风波第一波差不多就这样结束了……这件事应该没有太多的蹊跷,唯一可虑的是,冒充刘据地风险与收益究竟有多大……)
35、身份
    (看来我不是全勤有仇就是跟供电局有仇!掀桌——气死我了!!!又不是用电高峰,十点钟你停什么电!!!)
    未央北阙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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