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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乐夜未央-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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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望所归,也就是众怒难犯!明知道自己在这位长御心目中的印象就是阴险、恶毒、小人……一类的词语,郭穰也不得不硬着头皮出来跟她解释。
    “长御应该也猜到了……就是少府簿册中有些帐目与实际对不上……”郭穰方才便一直注意着倚华的神色,自然看得出她多少都猜到一部分了,毕竟,她也不是才开始当长御。
    见郭穰故意停了一下,倚华也点了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但是,神色却没有松动半分。
    她在宫中的时间不短,曾是卫子夫的长御,也曾在暴室历经磨难,岂会不知道宫中根本不可能有人清白如水——
    若是只为中宫,他们方才会那么坚决?——
    就像尚方令说的,外戚私调中宫私府、私仓,甚至是太官等官署的物品,一直都有,一般宫中各处也不会拒绝,到**月时,或由中宫补书令,或从私府调平帐目,从不会起冲突……
    倚华怀疑的目光从诸人身上扫过,让所有人都不由一颤,郭穰更是苦笑:“我等在宫中的时间并不比长御短……”
    倚华一愣。就听郭穰轻轻地道:“若是太官、汤官、胞人之类地用度。不管其它诸君地意思如何。我是绝对敢担下来地。可是。长御……还有尚方、黄门等署地用度……”
    “我明白了!”倚华打断他地话。随即打量了他一番。慢条斯里地问道:“这么说。诸君已有决断了?”
    这一次。郭穰没有回答。旁边地中宫仓令陪着笑道:“长御言重了。我们这些刑余之人哪里能有什么决断?不过是不该碰地东西绝对不碰罢了。”——
    其它不论。尚方署诸工器中可是包括甲胄刀剑一类地武器地……
    倚华点了点头。说出了他们最想听地话:“我会转致中宫地。”
    诸令长同时松了一口气。向倚华郑重道谢——
    有些事不能沾,但是。若是年幼的皇后沾了,他们便无论如何都无法撇清了……说不定,以后,皇后可以用年幼撇清自己的一切罪名,那时,所有的罪名便都落在他们头上了……——
    怎么能让这样地事情生?!
    丞相府中素来只用香气如蜜的五木香,日见年迈地丞相虽然素来不喜薰香,但是。面对繁琐的公务。也不得不借助具有辛温行气之效的薰香保持自己的敏锐思维。
    袅袅香烟中,对女婿地苦恼。丞相田千秋微微叹息。
    “这么说,少府的计簿有麻烦?”
    “是……”
    “少府掌供养之资。数目最是清楚,何来麻烦?”
    因为是在听事阁。田千秋也没有办法将话说得太透,只能暗暗提点。
    徐仁刚要抱怨,便看到妻父的眼色,连忙咽下原本要说的话,转而低头请罪:“君侯恕罪!”
    田千秋轻拈胡须,颌而言:“你不是初任少府,不当如此。”随即便又是一番微言大义的教诲。
    徐仁端正姿态,认真地听丞相的训言,心底却是越没底——
    他是始元三年接的少府之印,可是,接印那会儿已是岁末,去年的计断按着旧例,顺顺当当地便完成了,怎么会知道今年会出这样地麻烦?——
    本望妻子地父亲能替自己拿个主意……现在看来……
    “大汉律令齐备,规制甚全,按制按例而行,岂会遇麻烦?”田千秋说得很慢,与田边里口任何一个历经岁月风霜的老人没有一丝一毫不同,一点也不像执掌相印地百官之。
    徐仁苦笑——若不是“按制按例”,他岂会有这些麻烦?
    “少府先回吧!专心用事!”田千秋淡淡地结束了训言,徐仁立即行礼退下。
    出了丞相府,徐仁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一时竟有前途茫茫的感觉。
    “少府为何在此?”一声询问让徐仁陡然一惊,待看清来才重新放松了精神——
    光禄大夫邴吉。
    “光禄大夫来见君侯?”徐仁与邴吉见礼后,随口问了一句。
    “正是!”邴吉轻笑,没有隐瞒,“大将军命人请君侯前去议事,仆不才,领了此命。”
    徐仁心里有事,一听便立即追问:“邴君可知所议何事?”
    邴吉一愣,古怪地看了他一下,才道:“应是与谏大夫地那道奏记有关。”
    徐仁见他神色有异,也不敢再追问,又敷衍了两句,便相互告辞。
    邴吉有霍光的手书为凭,立刻就见到了田千秋,说明情况,奉上手书,田千秋也没有二话,立即便起身。
    看着丞相老迈,出了听事阁,下阶时,邴吉便伸手扶了老丞相,让田千秋不由一愣,随即又细细打量了他一番,那审视地目光让邴吉心里隐隐毛,幸好,不一会儿,田千秋便收回目光,轻轻点头:“邴吉少卿……鲁人……嗯……我记住了……”
    邴吉并没有听清老丞相含混的话语,也没有真的放在心上,扶着老丞相走下台阶时,他沉吟了一会儿,还是轻声对田千秋道:“方才吉在府外遇徐少府,徐君心事重重……似乎连杜大夫的奏记都不清楚……”
    田千秋不由一颤。却没有应声,脚步停了一步,便若无其事地继续前行。要生的一切,兮君都没有任何察觉的觉悟,当然,也没有人真的关心七岁的皇后是否察觉了一
    倚华说话时,她安静地听着,没有异议。也没有疑问。
    “中宫……”对皇后的这种态度,倚华隐隐感到了心惊。
    年幼的女孩对她颤栗地呼唤报以微笑:“长御说过。远离上官家,不是吗?”
    女孩手抚过朱红色的衣裾,锦绣之上,苍白的肌肤毫无血色。刺目得让人心惊。
    倚华深深地低头,不敢辩驳。
    仅仅是这么一会儿,年幼的皇后已经很疲惫了,她摆了摆手让长御退下,同时示意宫人将卷下的锦帷放下。
    倚华犹豫了一下,还是道:“盛夏酷署已过,早晚之时还是宜人舒适的,中宫……”她斟酌着用词。不敢轻易说出口。片刻之后才将话说完:“可以游幸观景……”
    女孩足不出户已经太久了——这样是很难保证健康的。
    看着女孩一脸敷衍地点头,倚华也不好再说。叩退下。
    系带解开,锦帷被宫人托着。缓缓放下,隔绝了内外。让倚华无奈地叹息。出了殿门,清爽的感觉让年轻地长御不由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心中愈地无力。
    远处有零星的歌声传来,欢快无忧,与中宫地肃穆截然不同,倚华抬头远眺,自然是看不到,却分辨出那是天子所作的诗歌:
    “秋素锦兮泛洪波,挥纤手兮折芰荷。凉风凄凄扬棹歌,云光曙开月低河。万岁为乐岂云多?”
    招手示意一名年纪不大的宫人过来,倚华低声吩咐:“去看看是谁唱歌。”
    青衣宫人很快去而复返,在转角庑室外对长御禀报:“上与长主在琳池行舟,舟上宫人在唱歌。”
    倚华点头让宫人退下,随后看向皇后寝殿紧闭的殿门,不由皱眉,隐隐有些担忧。
    宫人尽退地寝殿内卧,同样有一个人在深深地担心。
    “兮君,你不能这样……”悄悄跑来探望的刘病已从侍婢出入的小门进了寝殿,紧闭多日的宫殿有一种让人窒息的气闷感觉,“在这里待久了,会生病的!”——
    这种感觉让刘病已想到了曾经误入的暴室狱。
    在那里,从没有人能活下来——
    不必刑罚重役,仅仅是病,便足以夺去那些曾经的贵人地性命。
    女孩伏在玉几上,很难过地说:“我想阿弟……”
    刘病已在宫外学习,当然知道桑乐侯之子夭折地消息,虽然是无服之殇,但是,仍然有无数人前去吊唁、安慰……这种与礼不合的状况也被他地老师讥刺了多次。
    “于是,你想与他一样生病……?!”少年恼怒地质问。
    兮君一怔,不敢确自己是不是真的有这样地心思。
    “所有的亲人都会希望我们好好活着地!”少年恨铁不成钢地教训忽然变得不清醒的糊涂女孩。
    “……真的吗?”兮君轻轻低喃,“阿弟还那么小……”
    刘病已不明白她的意思,便只按自己的意思对女孩道:“不管多大,他都不会希望你去感受一样的病痛的!……只要他在乎你!”
    “阿弟当然在乎我!”女孩抓着他的衣袖,潸然泪下,“在上官家的时候,他都要我哄着才能睡着……一定是我不在家了,他才病重的……”
    字字句句都痛惜自责,让刘病已不由恍神,抬手抱住女孩的同时,心中却不由想到自己的亲人——他们会是什么样子的呢……
    轻抚女孩的后背,少年喃喃低语:“怎么会呢?亲人只会希望你平安快乐,不会怪你的……不会……”
4、议论、遗忘
    汉承秦制,设丞相,金印紫绶,掌丞天子、助理万机。**秦有左右丞相,高帝即位,只置一丞相,十一年更名相国,改为金印绿绶。曹相国薨后,孝惠皇帝又改为分置左右丞相,却改秦时两相地位相当的旧制,以右丞相位次第一,左丞相位次第二,直至文帝即位,绛侯周勃谢病,请免相,陈平专为一丞相,汉再未有两相在朝的情况。
    陈平曾对孝文帝说:“宰相,上佐天子理阴阳,顺四时,下育万物之宜,外镇抚四夷诸侯,内亲附百姓,使卿大夫各得任其职焉。”
    在武帝之前,丞相一方面辅佐天子,参与决策;另一方面又受天子的委托,总理天下国政,包括百官、治国民、典制度等等,地位显赫,权势惊人。
    可以说,在先帝设内朝揽权时,朝堂之上,无论是地位相当的太尉,还是仅领银印青绶的御史大夫,尊位、权势都无法真的与丞相比肩。
    元朔五年,先帝拜卫青为大将军,使群臣下大将军,丞相的权位才开始下降,之后,大政决策皆出内朝,大汉丞相便只剩下总理国政的职司——制度出于上,兵事不能预,除官更是人主权柄,事实上,自武安侯之后,大汉丞相能管的也就只剩下治国民的事务了。
    大将军位在丞相之上,霍光虽然素来礼敬丞相,但是,真正议事时,却从没有去过丞相府,都是请丞相至尚书署或大将军幕府。
    这本也是先帝朝的旧例,田千秋自然无从反对,其他人当然更不会提异议。
    这一次议事是在尚书署,进了尚书署,田千秋先看到的不是霍光,而是立于室中的御史大夫桑弘羊。
    “当真罢酒榷、盐、铁、均输,内空府库,外乏边备。将军慎思!”素来圆滑的御史大夫此时竟是分外犀利,让田千秋不由一愣。
    “丞相见!”署门外的佐吏瞅准御史大夫停顿的机会,通禀出声,尚书署内的众人同时起身相迎,包括霍光。
    “君侯辛苦。”霍光亲自扶田千秋入席,也阻止了他的行礼。
    “仆不敢当大将军此言。”田千秋颤微微地谦让了一下。随即竟是连霍光入席都等不得。便急切地追问:“大将军欲罢酒榷等事?”
    霍光稍稍僵了一下。却没有立刻回答。在主位坐定。示意室中其他人都坐下。才无奈地苦笑:“兹事体大。光岂敢擅断?”
    “那么……”田千秋不禁狐疑地看向仍立于大将军席前地桑弘羊。
    桑弘羊神色冷硬。根本没有回答地意思。
    “大将军只是想命郡国举贤良、文学。问以民间疾苦。”刚入席坐定地杜延年淡淡地说了一句。
    田千秋立刻点头:“年岁不登。流民不绝。大将军此议甚是!”
    今上即位五年,天灾不断,民生日益艰难,虽然朝廷诏令频出,状况却始终没有改善,更没有解决。这种情况下。边境又始终不靖,去岁、今年更是接连用兵西南。战事用度、战后赏赐,都是开支。可算是内忧外患交加了。这时问策天下,纵然无良策应对也可略安民心。的确是上策。
    田千秋的想法没有错,桑弘羊却是冷哼一声,极为愤怒地道:“谏大夫高论——年岁比不登,流民未尽还,宜修孝文明政,示以俭约宽和,顺天心,说民意,年岁宜应。你说的是大道大义,我是商贾出身,不通大义,只知市利结果!”
    “谏大夫”正是指杜延年,所说的也正是他奏章中的内容,杜延年不由尴尬,心中不由也有些恼怒——
    他是霍光的亲信,无论如何,桑弘羊也不该当着这么多人对他这般讥刺!
    既是霍光主持地议事,杜延年也不好与桑弘羊真的起冲突,只能按捺下所有情绪,很平静、很客观地说:“御史大夫为国谋利,然御史毕竟只有一人,岂知诸事实行皆如君之预算?”
    桑弘羊十三岁便有神童之名,辩才自然无碍,虽然知道杜延年所说不无道理,但是,真想辩驳也不是没有办法,不过,在朝中多年,他岂是真地不知规矩?方才是气郁难解,杜延年又是晚辈,他便借着由头泄一通,此时,自然不会、也不屑再与他争下去,只是紧紧地盯着霍光,要他给个说法。
    见桑弘羊平静下来,霍光抬手示意他入座,却没有说话,依然用食指轻点面前的漆几,显然是在思忖。
    桑弘羊纵然愤慨,也不敢过分违逆大司马大将军,于是,哼了一声后,他还是在田千秋的左手边坐下,脸色依旧是愤愤不平的阴沉之色。
    “我也知,御史所忧乃是实情。”霍光很诚恳地对桑弘羊点头,让这位御史大夫总算是缓了几分脸色,然而,尽管是如此说了,霍光地眉头却始终没有松开,稍稍沉吟之后,他慢慢地对桑弘羊及室内诸人道:“各位皆是贤达之人,自然也知,幼公之谏并非虚辞。本来少主在上,光自知不肖,既担社稷之重,岂敢兴事?只求安守先帝之制,无愧先帝所托!”
    这番说得在座众人皆是心有戚戚。
    今上总是沉静寡淡的模样,年纪虽小,却着实让人看不透——
    这种情况最让人紧张。
    他是天子,不到万不得已的地步,为人臣的都不会愿意背负不忠之名。
    毕竟,汉定天下已经百余年……——
    如今已不是但问才具、胆识的乱世了!——
    太平之世,忠义当道。
    “……然上以为,比岁不登,民匮于食,朝廷不能有所对。”霍光轻叹,抬手向侧厢记录的佐吏示意,随即,那名佐吏便将一份书牍呈到霍光面前的漆几,霍光看了一眼,双手转交田千秋:“这是上亲笔所书。侍中连夜送到我府上。”
    田千秋没有看过天子的字。因此,听说是今上亲笔,便不由多看了一眼——清新隽逸、精致规矩,却透着一丝不食烟火气地疏离。
    都说字如其人,果然一点假。
    “朕以渺身获保宗庙,战战兢兢,夙兴夜寐,修古帝王之事。诵《保傅传》、《孝经》、《论语》、《尚书》,未云有明。其令三辅、太常举贤良各二人。郡国文学高第各一人。”
    天子地诏书写得颇有些小心翼翼的感觉,让田千秋隐隐心惊。
    将诏书递给桑弘羊后,田千秋抬眼看向霍光,欲言又止。
    霍光原本就在看着他。一见他如此,立刻就道:“君侯有话便直言!”田千秋却摇头:“待诸君都看过再说吧!”霍光便不再坚持。
    关系切身利益,桑弘羊自然不会有丞相一样地淡然,看过之后,便冷笑:“大将军与上真是君臣同心。”
    霍光没有在意他的说法,微笑不语,待所有人都看过了,才道:“诸位以为如何?”
    因为是今上之意。众人一时也不敢轻易评价。片刻之后,才有一人轻声道:“先帝即位。建元之便诏举贤良方正极言直谏之士,问以治道……”
    众人如梦方醒。不由看向霍光。
    霍光点头:“然也!不过,上想问地非治道。而是民间疾苦,教化之道……”
    “教化!”桑弘羊冷哼一声,“儒生噫语!”
    霍光终于忍不住微微皱眉,最后还是没有多说,只是淡淡地道:“诚然,诏问贤良文学,纵无良策,亦可稍安民心。”
    这句话让桑弘羊不由挑眉,看了看霍光,终于没有再说意气之言,而是郑重拜言:“大将军所言甚是。仆亦出身小民,岂不知民之苦?然,盐、铁等务皆国家大业,安边制夷皆赖其资,弘羊无能,再无良策,岂敢轻废,而毁先帝之业?”
    桑弘羊提及先帝,霍光不能不起身答礼,他深深拜,郑重回答:“御史大夫为国谋利,仆岂不知?国家大业,先帝之业,仆亦不敢忘!”——
    他怎么能忘?——
    那不仅是先帝的功业,更是卫、霍地功业!——
    他姓霍啊……
    浅褐色的丝幄上绣着繁复的万世如意纹,红白二色再衬以紫棕、淡绿等色,繁复绚丽却无凌乱刺目的感觉,果布之香气从帷幄之外徐徐沁入,清冷优雅,有种遗世**的苍凉。
    累极的女孩伏在少年地膝上沉睡,少年不敢动弹,只能拉过一侧的凭几,稍稍变换姿态,神色沉静如晦——
    女孩还能对自己哭诉着她地伤痛,他呢?
    轻抚腰间所佩的宝镜,刘病已不由苦笑,直到听到女孩无意识的呜咽,才将手指从冰冷的宝镜上移开,轻轻划过女孩地鬓。
    “兮君……你真是孩子……”刘病已微微浅笑,轻触女孩的额头——
    只有孩子才能如此恣意地悲伤、流泪……——
    他的悲伤……连诉说的人都没有啊……——
    只能告诉自己……忘掉吧……——
    其实,永远不知道才好啊!
    刘病已愤慨想到自己被告知的身世……——
    为什么要告诉他!——
    那么多……的生命与期望啊……——
    他背负不起的!
    扶过女孩的额头,皇曾孙无奈地在心中呻吟。
    “病已哥哥?”稍重地抚触让女孩睁眼,也立刻看清了少年脸上地挣扎。
5、茂陵行
    (抱歉抱歉……单位临时组织外出,实在是没有来得及准备,今天我努力加更,尽量补足前两天的损失……狂汗……)
    “小哥哥,你怎么了?”
    兮君揉着眼睛,不解地询问。**
    尽管少年在感觉女孩醒来的同时便收敛了所有情绪,但是,敏感的女孩仍然不认为是自己方才看错了少年的神情。
    刘病已沉默地摇头:“我没事!”
    他不想说,也不知道该如何说。
    “你有事!”兮君已经完全清醒,握着他的手,很认真地反驳,十分笃定却没有再追问,而是微笑着说:“小哥不想说是不是?就像我不想跟别人说阿母与阿弟一样……嗯!”
    体贴的话语因为少年的拥抱而中断,大汉的皇后在最初的惊讶后便安静地靠在少年的怀中,小手轻轻拍着少年的后背,直到少年松开手臂,她才很郑重地对他说:“小哥哥,不管有什么事,你都要好好保重自己!”
    女孩眼中的悲伤仍然未退,却以真诚的态度关心着这个“小哥哥”,她说:“因为,只有关心你的人才会看到你的难过……”
    刘病已轻轻点头,忽然很想对她说出一切,但是,最后,他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对伤心的女孩道:“是的!所以,兮君,不要让我们担心!”
    兮君点头应承,却只是应承,眼中的悲伤不曾稍退半分,让刘病已无奈地叹息,随即就听到她犹疑的声音。
    “病已哥哥。你说这世上是不是真地有神灵?”——
    是不是举头三尺有神灵。人在做。天在看。于是。她看着一条人命枉死却不言语。她地弟弟便撒手辞世……
    “没有!”刘病已根本没有考虑哪怕一刹那地时间。便斩钉截铁地给了答案——
    若是真地神灵。他地父祖家人……岂会有那般遭遇!
    “兮君。这世上没有神灵!”刘病已严厉地重复着自己地答案。即使看到女孩已是一脸苍白。也未曾缓和一半语气。“即使人命天定。也不代表就有神灵掌控一切!”
    有些话他没有说出口。只是在心里默默地告诉自己——就算有。他也会把自己地命运从神灵手中夺回!
    十岁地少年抿唇冷笑——
    就是如此,所以,他的一切不需要那些人来安排!——
    即使他传承着那个人的血脉,并因此背负那些人的期望。也不代表他就一定要按照他们地期望,走向那样的未来!——
    本该如此!
    兮君仍然不太明白他的意思,但是,看到刘病已不再是一身彷徨无助的挣扎茫然之色。她心中稍安,也就没有更多地想法了。自然而然地,便不再追究神灵这种虚无飘渺的问题。
    “小哥哥。你怎么会来的?不是说已经拜师了吗?”兮君终于想起——他不该来这里的。
    刘病已无所谓地耸了耸肩:“先生有事,放我们这些长安籍的弟子回家。我听许丞说你病了。便悄悄来看看。”
    他没有家,却不能不回掖庭。
    兮君眨了眨眼。上下打量他一会儿,嘴一瘪,不高兴地道:“小哥哥说给我带礼物地!”
    刘病已一愣,顿时尴尬地挠头——因为是突然被告知要回来,他没有机会去准备礼物,当然,他的确也把这事给忘了。
    兮君仅仅郁闷了一会儿,便想到补救的办法,她很认真地对刘病已说:“小哥哥,你答应我的礼物……都送给我弟弟,好吗?”
    他答应地都是一些小玩意儿,并不希罕,只不过是民间小儿才会玩的简陋东西,兮君也罢,她地弟弟也罢,都不曾接触那些东西,因此,听刘病已描述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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