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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乐夜未央-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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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不必像宫中侍使的官婢一般终日劳作,但是,待诏掖庭之中,每日也有纺绩女工的差使要做的……
    倚华轻笑:“中宫所知与真正的疾苦还是不同的。”
    兮君不解地扬眉,却没有再出声,而很安静地倾身听教,这般端正请教的姿态让倚华不能不继续解释:“哪怕是一般的贫苦家庭,女儿家也多是在内室纺绩织绣,因此,女子肤色总是以白为上,只观她们的容貌便知,她们必是要抛头露面,为生计奔波的……若能入宫,无论如何都比在家中
    “长御是说,宫中再辛苦的事也比平民生计轻松?”小女孩微微皱眉,眉目间一片凝重。
12、你看出来又如何?
    “长御是说,宫中再辛苦的事也比平民生计轻松?”小女孩微微皱眉,眉目间一片凝重…
    皇后的问题让倚华一愣,回过神,抬眼却觉得皇后头上的副笄六珈竟刺目得让人不敢直视。她不由低头,不知该如何说,便只能沉默了。
    “宫中是不是过于奢侈了?”七岁的皇后十分认真,却让倚华不由失笑。
    “中宫过虑了。”倚华连忙开解,“宫中的规例都现成的,各种开销都是依着先帝时的旧例执行,后宫之中,除了中宫,最高位不过是八子,秩视千石,哪里谈得上奢侈?”而皇后自有食邑租税等私府收入,是不必领秩禄的。
    倚华可是生怕皇后一时兴起,打算学孝文皇帝以俭朴为尚,到时候,宫中上下必然深怨皇后,连带着自己也落个满身不是,再说,相较少府的收入,宫中开销远没有到入不敷出的地步,若非如此,朝廷也没有能力赈灾、用兵。
    兮君盘算了一下,觉得的确如此,便没有再纠缠这件事,两人沉默着一直到了诣宫。
    一下车辇,倚华便觉得宫人的神色不对,不由皱眉,却因为皇后已经准备下辇而来不及问,扶着皇后步下辇车。
    虽然之前感觉还好,但是,辇车上了飞阁复道后,风势变大,皇后还是显出了病态,显然之前地不适并不只是因为对熏香感觉不习惯。
    ——皇后沉浸在哀悼悲痛的情绪中太久了……还是太过伤身了。
    方起身。兮君便知道不好,头晕眼花不说,两腿还一阵阵地软,根本不知道脚下踩没踩实,那五层木阶更是忽近忽远,让她心惊胆颤。根本不敢迈步,最后,还是倚华看着皇后神色恍惚,心道不好,暗中加重手上的力道,几乎是挟着皇后,让她沿着木阶步下辇车。
    步下木阶,兮君便靠着倚华的手臂,好容易才压下头晕的感觉,倚华一边扶住她。一边轻声地催促宫人让太医尽快过来。
    思忖了一下。倚华还是躬身请示:“中宫。让保母背你头:“……好……”
    保母立即在皇后面前蹲下。倚华与另一名长御将皇后放到保母背上。由保母背起皇后。随即匆匆进殿。
    一行人将进殿门时。一个尚未及笄地小宫人忽然跪倒。稽低呼:“中宫……”
    “噤声!”倚华断然打断了对方地话。“中宫不适。无论何事。待会儿再禀!”
    宫人不敢争辩。悄悄抬眼看了一下面色腊黄地皇后。也知道多说无益。只能叩起身。
    安顿好皇后。由太医诊了脉。开了方。倚华才有空理会那个宫人地事情。让身边地宫人去唤人。却没料到来地竟是郭穰。
    “那个宫人……”郭穰干笑。“长御还是不必问
    郭穰也敛了笑,正色回答:“那个宫人要禀报的事情是,曾孙被光禄勋下狱。”
    “光禄勋?”倚华愕然。满眼不信,“掖庭令之弟?”
    “是。”郭穰很肯定地重复。
    ——张贺的弟弟!
    ——霍光的心腹!
    ——张安世将刘病已下狱?
    明知道郭穰不可能开玩笑。倚华还是觉得不敢相信。
    “为什么?”不敢相信归不敢相信,事实摆在眼前。倚华只能思考对策。
    郭穰干咳了两声,才犹豫着说出原因:“因为曾孙于禁中擅行。”
    “禁中擅行?”倚华不由皱眉——竟又是这种可轻可重的罪名……
    郭穰点头。见倚华还是一脸怔忡,不由苦笑,却也只能将话点明:“长御,曾孙是在诣宫被郎卫带走的。”
    倚华一愣,恍然点头,随即又是一脸茫然:“曾孙来诣宫做什么?”
    郭穰恨铁不成钢地跺脚:“长御,应该问曾孙为什么会在诣宫!”
    他期翼地望着倚华,却见素来敏锐地长御还是没有明白,简直就想仰天长啸了。
    “今天是中宫没在诣宫,若是中宫在,私见、私会的说法都有可能啊!”郭穰无可奈何地将话挑明。
    倚华神色骤变,刚要说什么,郭穰已经抢先开口:“中宫没有召见是另一回事,可是,今天中宫有召见曾孙
    倚华不由语塞,半晌才道:“掖庭令知道此事否?”
    郭穰一愣,随即含混地道:“我刚刚让人去掖庭署跟宦署转转……人还没有回来……”
    倚华又思忖了一下,便下定了决心:“此事就不必告诉中宫了。你派的人回来后,立即将消息通知我。”
    郭穰点头,见她要走,不由连忙问道:“那个宫人如何处置?”
    倚华猛然停步:“什么处置?为什么要处置她?你想怎么处置她?”
    严厉的质问让郭穰连退数步才重新站稳。
    倚华冷笑:“郭令,中宫是女君,我们只是奴婢!只有中宫能谈处置二字!”
    郭穰连连应诺,硬是被她激出了一身冷汗。
    “郭令是聪明人!宫内禁中,自恃聪明的结果会如何,不消我来告知吧!”倚华冷淡地瞥了他一眼,神色中隐然可见厌恶之色,“既在中宫,郭令还是少用几分私心为好!”
    言罢。倚华便转身离
    看着她离开地青色背影,郭穰翻了个白眼,撇了撇嘴,在心中道:“这会儿偏又这么敏锐!”
    ——他不就是想借机树立一下自己的权威吗?
    ——虽然当年卫皇后不曾允许中宫属下逾越权责,借势立威,但是。如今这位皇后也不一定就不允许这种事啊!
    ——她一个长御,想那么多做什么?!
    摇了摇头,拭去额头的汗水,郭穰不再多想,转身离开这间侧室。
    虽然觉得中宫不应插手刘病已下狱这件事,但是,刘病已在光禄外部待了五天还没释放的消息时,郭穰也有些不解、不安,甚至慌乱了。
    “五天还没动静?”
    他能商量地只有倚华,然而。对这个消息,倚华除此讶然,也着实想不透其中的原
    “掖庭令也没有动静?”倚华追问了一下。
    郭穰摇头:“没有!掖庭令并没有追查曾孙地下落,也没有其它行动。”
    倚华瞪大眼睛望着郭穰,郭穰只能回以一脸无奈茫然。
    “你跟我一起去见光禄勋。”翻了个白眼,倚华无奈地做了唯一的选择。
    他们不是中宫,在禁中不能乘车辇,只能从飞阁复道步行到未央宫的光禄勋寺。张安世很客气地接待了身份上可以代表皇后的两人,然而。面对他们旁敲侧击地询问,这位九卿之一的高官只是微笑,根本不开口说话。
    这种态度让郭穰无奈地看向倚华,光禄勋寺的正堂上顿时一片寂静。
    沉默了一会儿,倚华再抬眼时,眼中已是一片坚决:“将军只说何时释曾孙出狱!”
    张安世不由一愣,完全没有想到这位中宫最重要的长御竟会如此直截了当,但是,回过神,他还是微笑:“此事自然是按宫禁律令而行。”
    听到这种说。倚华扫了一眼四周的门窗,随后慢条斯里地道:“据我所知,无令擅行视所入之地不同。处置各不相同,但是。从没有将人羁于光禄外部五日仍无决断地先例!”
    张安世语塞,还没想好措辞。就中郭穰很利落地附和道:“正是!况且,无令擅行一罪是为了约束宫人、宦人而设。而非针对曾孙这般养视掖庭的宗室,不是吗?”
    张安世完全无法解释,半晌才苦笑:“私府令与长御所说皆是实情,然而,不适用于此时。”
    郭穰叹了口气,再度看向倚华,只见素来神色清冷地长御此时一脸冰霜:“大将军觉得曾孙碍眼了?”
    张安世一口气呛到喉咙里,咳了半天才缓过戏来,不可思议地望着倚华:“长御想到哪里去了?大将军百年之后还想见烈侯、景桓侯呢!”
    倚华冷哼一声,对这种说辞根本不屑一顾。
    郭穰也是一脸似笑非笑地神色,唇角上扬的角度怎么看怎么刺眼。
    张安世不由皱眉:“长御关心曾孙之事,不知中宫私府令为何也这么关心呢?”
    一句话立时让堂上气氛陡变,倚华地目光也落到他的身才沉静下来,很平静地道:“我只是中宫私府令,自然只为中宫考量。”
    倚华与张安世连眉毛都没有动一下,神色淡漠地看着郭穰,没有开口,也没有移开目光。
    郭穰看了两人一眼,最后将目光落在张安世身上,微微挑眉,道:“从曾孙地境况可以看出很多东西。”
    张安世默然轻笑,倚华却神色未动,淡淡地追问了一句:“你看出来又如何?”
    郭穰语塞。
    ——是啊,他看出来又如何?
    ——纵然看透了上位的心思又如何?
    ——纵然看透了茫茫红尘地未来又如何?
    他仍旧是个中人,刑余偷生,什么都不是……
    “……站得高一些,稳一些,总是自在一些……”沉吟许久,郭穰终于开口,很模糊的说辞,却是由衷之言。
    倚华沉默低头,张安世也是一愣。
    片刻之后,张安世终于道:“地确是大将军的意思,不过,不是针对曾孙的。”支持作,支持正
13、中宫的关注
    (狂汗……之前赶时间,得匆忙,出了点差错……请各位朋友见谅啊……)
    朱红的锦绣帷幔或垂或卷与漆成丹色的地面相映,素纱所制的幄帐将玉床包围在内,帐顶四周垂下蓝田白玉制成的玉璧,又有明珠翠羽点缀其间…
    已是夜刻,然而明珠玉璧与鎏金宫灯相映,殿中明亮得宛如白昼一般。
    七岁皇后坐在床上,右臂搭在加了绨锦的玉几,百无聊赖地听着谒以抑扬顿挫的声音念出近日的中章。
    ——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
    兮君并没有太认真,毕竟,她还年幼,真正呈报到她面前的中章都是已经处理完毕的,只是让她熟悉宫中的事务。
    殿内没有熏香,只有一股挥之不去的苦涩药味,兮君看了一眼被织锦封住的疏窗,立即感觉到很热烈的注视,不由连忙收回目光,讨好地对帐外侍立的侍御宫人微笑。
    离得最近的两位长御看得最清楚,见着皇后难得的小孩情态便不由失笑,其中一位摇了摇头,很坚决地道:“太医说了,中宫初愈,不可受
    兮君瘪了瘪嘴,却没有与她争辩。
    又听了一会儿,听到那个年纪不过十几岁的谒语速慢了下来,声音也比之前嘶哑了一些,待他念完手上的那份简章,兮君便摆手道:“换个人念,你去歇歇。”
    少年谒面露喜色,连忙拜倒叩谢,随即将简章卷起,放回旁边的书几上,慢慢退到殿外,同时内谒令也指派了另一人上前。继续为皇后念中章内容。
    事实上。本也没有多少份简章。此时剩下得自然更没有多少了。大约半刻之后。内谒令带来地中章便全部念过了。接着。内谒令例行地询问皇后地意见。兮君轻轻颌。刚要说出例行那一句“诏曰可。”却忽然记起了什么。轻轻抿唇后。年幼地皇后眨了眨眼:“我方才听到中宫私府向少府偿资……”
    内谒令不由一颤。额头立刻渗出绵密地汗珠。他是万万没有想到皇后会注意到那份简短地奏章。
    “……那个……”
    “是什么意思?”
    内谒令支支吾吾地解释刚启了个头。皇后地疑问也说出了口。让他不由一愣。
    ——皇后只是不明白奏章地意思?!
    内谒令现自己将皇后的意思领会错误了,但是。回过神,一抬眼,他再次冷汗淋漓——年幼的皇后不知奏章的含义。但是,中宫属吏侍御岂会不知?
    此时,殿内除了皇后与年少宫人,所有人的眼睛都炯炯有神地盯着他。Www。
    内谒令本就心虚。再见这种阵势更是心乱如麻,两腿也不停地打颤。眼见就要跪倒了,就听殿外忽然一声通禀:“中宫私府令穰请谒中宫。”
    殿内诸人都是一愣。不明白这位怎么突然跑来了,兮君却没有多想。立刻就点头,长御也顾不得多想,扬声传诏让郭穰进殿。
    “中宫长乐未央!”郭穰显然赶得甚急,暮秋时节,他竟是浑身热汽,满汗大汗。
    “卿有急事?”兮君看到他这番模样,也觉得十分困惑。
    郭穰稽:“臣闻有中章请私府偿资……”
    “我也正在问这件事!”兮君很高兴地插话,兴致勃勃地指着内谒令道:“你进来前,内谒令正要解释。”
    “我也很好奇,为什么私府要向少府偿资……”小女孩眉飞色舞,显然是以为找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
    郭穰与殿中诸人都没有打扰皇后地兴致,目光全都盯在内谒令身上。
    已过不惑之年地内谒素来处事圆滑,从没有享受过这种待遇,不由更加无措,哪里还能编排出合理的解释,最后竟是一头冷汗地跪在幄帐前:“中宫……那是少府丞转呈的奏章……”
    郭穰立时冷笑:“什么时候少府丞也向皇后进奏章了?不会是谒署将该送尚书台的奏章送呈中宫了吧?”
    少府丞秩千石,当然与秩等无关,关键是,少府属吏虽有中官,但是,并不是所有少府官吏都要向皇后请示的,说到底,少府仍是朝官。
    兮君好奇的并不是这一点,她侧着头,很苦恼地问身边的人:“是指由中宫私府向少府调拔钱物?为什么要由我的私府调钱物?是说我地用度逾越规制了?”
    年幼的皇后有些不安了。
    诸吏侍御连忙安慰皇后:“怎么可能呢?中宫素来都是行止合度的。”
    郭穰更是直截了当地道:“中宫年幼,所有事务皆非亲理,若当真有逾越规制,不合法度之事,也是处置之人地过失,与中宫无关!”
    听到这番话,内谒令的脸色立时刷白,眼中闪过一丝怨意。
    郭穰没有错过他的神色变化,看到那丝怨意后,他轻笑着,再次重复:“想来还是这份不该出现在这里的奏章出了什么差错。”
    内谒令立即叩附和:“臣疏忽了,不该接收这份奏章。臣知罪。”
    郭穰很满意地点头,转身走到幄帐前,对皇后深深行礼:“想来是误会……”
    兮君对这种结果不是很满意,撇了撇嘴,却也没有再追问,只是道:“误会啊……那么内谒令就是真地犯了错了……这应该是什么罪名?”
    内谒令不由颤栗,心知怨不得旁人,只能懊悔不已。
    ——真不该被太官令他们的那些馈品迷了心啊!
    年幼地皇后倾身询问站在帐帘旁的长御,然而,长御也无法回答这种问题,最后,还是郭穰道:“这种事情……只是失察之罪……”
    兮君点头。不再追究,只是吩咐除了那道“不该出现”地奏章,其余皆书可加玺。
    “倚华没有与你一起来
    内谒署诸人有条不紊地书可、加玺,殿中十分安静,皇后却忽然开口,所有人都是一愣,随即现皇后的目光正盯在郭穰身上。便立时恢复了肃然。
    ——不是问自己。便只要听着便好。
    郭穰却是一愣:“长御?长御怎么会与臣在一起?”他下意识地反问,总算还记得用谦称。
    兮君讶然:“咦?可是其他长御说倚华与你一起出去办事地……”说着便看向帐前侍立地年长女子。
    看起来沉稳端庄的年长女子躬身行礼:“的确如此。婢子前几日都亲眼看到倚华长御与私府令一同离开的。”
    郭穰没有否认:“前几日的确如此,但是,今日没有。”
    颇有年纪的长御再次向皇后行礼:“中宫今日并未问婢
    兮君怔怔地点头:“那么倚华去哪里了?”
    倚华其实是去了掖庭署,但是,还没见到张贺,她自己却先被一群人围住了。
    “少府丞,各位令丞。不知各位有何事要吩咐婢子?”倚华很快便镇定下来,谦恭地致礼、询问。
    “长御为何来少府?”开口回应的竟是少府丞,让倚华颇有些受宠若惊地感觉。
    倚华一愣。随即道:“婢子……婢子有事请教掖庭令……”她本想编个理由,但是,转念一想,又改了主意。还是说了实话。
    ——反正,禁中之人应该皆知。她是由张贺选出来给皇后做长御。
    少府诸人显然没料到这么一个答案,竟然一起愣住了。好一会儿,少府丞才干巴巴地回答:“家人子入掖庭。掖庭令近日都不在官署……”
    倚华这才想到还有这桩事,立刻便向诸人告辞,匆忙往掖庭去寻张贺。
    掖庭地范围颇大,但是,宫中之事都有规制可循,倚华也深知其中的内情,随意拦了一个宫人,问明情况,她很快便在一处馆舍与张贺一行撞
    “婢子见过掖庭令!”倚华按捺下所有情绪,执礼如仪。
    张贺见到倚华并没有惊讶,只是一脸复杂的神色,摆手让同行属吏都留在原处等候,自己则领着倚华走到廊道下空旷的中庭叙话。
    倚华还没有开口,张贺便先叹了口气:“我知道长御的来意。”
    倚华点头:“那么张令是何意?”
    张贺苦笑:“我的主意没有用,要问大将军是何意。”
    “那么,张令可知大将军究竟何意?”倚华顺着他的话追问下去,
    张贺犹豫了一下,倚华顿时变了脸色:“或说,张令是否能将内情告知于我?”
    “不是的!”张贺连忙否认,“其实是我也不清楚。”
    “掖庭令不知内情便任由曾孙羁于光禄外部?”倚华不敢置信地瞪着他,“掖庭令是说笑吗?还是掖庭令对令弟、大将军就那么放心?”
    张贺微微皱眉:“事预机密,自然是越少地人知道越好。很明显,这件事上并用不着你我,甚至事由根本不在宫内,你我并不是必须知情。”
    倚华一愣,张贺微笑颌。
    “……听起来……张令并非一无所知。”倚华微微扬眉。
    张贺没有否认:“曾孙毕竟在我身边,也会对我说些事情,我大约能猜到是何事……”
    “不能说?”倚华皱眉。
    张贺摇头:“事不密则不成……”
    “我知道了!”倚华点头,“我去问大将军。”对刘病已,她实在不能不上心。
    “现在不成。”张贺拦住她。
    倚华不由瞪眼:“怎么又不成?”
    张贺无奈地摊手:“陛下
14、召见
    果布的香氛远较平日浓烈,因此,一进骀荡宫前殿,霍光便皱了一下眉头,随即便想到外孙女的病由,不由停步对引领的黄门令问道:“怎么用了这么重的熏香?”
    黄门令不敢怠慢,立刻躬身执礼:“回大将军,是陛下要求的。”
    霍光闻言,眉头皱得更紧了:“陛下身体可安?”
    黄门令一惊,不知如何回答,却听旁边传来一个语气肯定的声音:“陛下没有不适。”
    ——侍中金赏,也是霍光的女婿。
    黄门令松了一口气,连忙出声霍光到东首第一个座席上落坐。
    对金赏的插话,霍光有些不悦,也根本不相信,却没有多说什么,看了他一眼便坐到东首席位上,随后才招手让金赏上前说话。
    “陛下怎么不在?”刘弗陵从不曾让霍光等候,每一次传召都是自己先到,现在,黄帛绣幄中的帝座之上却是空无一人。
    金赏毕恭毕敬地回答:“陛下方才起身更衣。”
    霍光点头,随即便因殿中浓烈的香氛而皱眉:“陛下何时喜欢这般浓烈的熏香了?”
    刘弗陵毕竟是少年,虽然沉默寡言,深居简出,但是,霍光也知道,他还是更喜欢骑猎之类的事情,对熏香这种事情是从不上心,怎么会突然要求黄门署供应这么浓烈的香氛?
    不知为何。霍光总是有些不好地感觉。很想把这个问题弄清楚。
    “朕只是想试试果布地醒神之效。”刘弗陵地声音突然响起。霍光起身行礼。金赏则行礼退下。
    看到刘弗陵已在幄帐内落座。霍光着意看了一下天子地脸色。但是。宫中灯具地陈设皆有规矩。目地就是防止臣下窥探上意。霍光自然也难以看清楚刘弗陵地脸色。只能仔细倾听天子地话语。以判断天子地状况。
    “朕前日见了三位家人子。听了他们地话。朕实在难以入睡。所以才请大将军前来。”天子地声音给人憔悴地感觉。但是。并不是让人觉得太过虚弱不堪。霍光松了一口气。开口便道:“陛下当为苍生社稷保重。”
    刘弗陵神色一动。看着霍光如释重负地神色。不禁愣了一下。
    ——他从未认为霍光会真诚地关心自己。
    ——是不是他自己想得太多了呢?
    刘弗陵神色复杂地盯着自己地首席辅臣,沉默了一会儿,便道:“谢大将军关心。朕不会辜负苍生社稷的。”
    虽然心中意动,但是。话一出口,仍然是疏离的君臣对白,刘弗陵微微恍。不过,他也知道自己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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