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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乐夜未央-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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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兮君贺至日!”
    说完,他转身便跑开了,倚华想多问两名都没有来得及开口,想了想,她也只能摇头回庐舍。
    没走两步,倚华猛然止步,脸色骤变。
    —“我还担心怎么能才让长御单独出来呢!”
    —他来了多久?一直在哪儿担心着?
    ——最重要的是……他听到了多少……
    倚华前所未有地后悔——何必提那些旧事!
58、张氏兄弟
    盖辎车中,一身纯黑帛衣的张贺看着一脸严肃的皇曾~定的脸上竟满是惊不定的神情。
    就在方才,十一岁的少年认真地拜托他:“张令,我想见大将军。”
    这是刘病已第一次主动要求见霍光,张贺当然不会认为少年是为了在冬至日亲自向大将军进贺才提出这种要求的。
    刘病已跪伏在张贺面前,眼睛却紧紧盯着他,毫无放松地表示着自己的坚持。
    好一会儿,张贺才伸手扶起他,无奈地点头——对这个孩子,他是永远没有办法拒绝的。
    “谢张令!”刘病已大喜,连忙再次顿拜谢。
    尽管已经答应了,张贺还是困惑地问道:“曾孙为何想见大将军?”
    刘病已不由一愣,垂着眼左右乱瞟,显然不知如何解释。
    张贺不由更加惑,拉过他的手,揣测着道:“是受了委屈?”
    刘病已连忙摇头,却见张贺紧盯自己不放,不由为难——他的目的还真不好说……
    “……我只是想问大将军一些事……”刘病已踌躇着。虽然说了实话。却并没有全部说出。有些刻意误导地意思。毕竟。对张贺。他从来都不曾妄言虚辞。因此。即使这般。仍旧让他有些不安。
    张贺也地确如他所愿一般。以为他是听到了某些事情。想向霍光求证——宫禁规矩再严。也总有喜欢议论地人。即使是某些无心之辞。也可能**陈年旧事。刘病已又素来喜欢在宫中乱逛。听到一些话也不足为奇。
    寻思着这些。张贺也就释了惑。拍了拍刘病已地手。看着他地眼睛轻声道:“虽然说这世上地事情少有能真正隐瞒得毫不透风地。但是。有些事情。真正知道实情地人却并不多。不过。越是如此。世人越喜欢揣测。一来二去。几番辗转。那事情早就不知变成什么样了!”
    刘病已认真地听着。用力点头:“我明白地。人言虽不能不听。却是断不能尽信地!”
    张贺满意地点了点头。将他揽入怀中。细细地询问他在复中翁处学书地情况。刘病已依在他怀里。详细地回话。一直到马车进了张家。两人才止住话头。
    张贺先步下车舆。转身将刘病已抱下车。笑呵呵地道:“看来我是快抱不动曾孙了!”
    刘病已本来还在为自己被抱下车的事情不好意思,听张贺这样说,反而一怔,随即反手抱住张贺地胳膊,仰着头笑说:“以后,我抱张令下车!”
    刘病已说得郑重,张贺却是一愣,见他再认真不过的态度,不由叹息着拍了拍他地头:“好!好……”说着,他用力眨了眨眼,沉默着揽着他的肩进了正院。
    张贺的妻子早已在正院北堂等候许久了,见丈夫带着刘病已进来,便吩咐侍婢准备开席,自己则迎了上去,恭敬地行礼道贺:“为吾君贺!”
    张贺扶起妻子,答谢称贺,刘病已随后也向两人称贺,又看了看堂上,困惑地问张贺:“大公子呢?”
    张贺不由看向妻子,却见妻子强笑着道:“儿一早便热……”张贺心中不由一紧,却也只能默默地拍了拍妻子的手,以此稍示安慰。
    张贺是下过蚕室的,注定不能再有子嗣,偏偏征和二年那场变故中,他当时尚年幼地儿子受了惊吓,又因被下狱未能及时治疗,便落下病根,长年卧病,这是他们夫妻的心病,却是无能为力。
    刘病已并不懂其中地根由,却也明白张贺夫妇是为独子的病情忧心,他没有办法安慰他们,只是更加乖巧地陪两人用膳,心中却也不由牵挂上自己舅公一家。
    史家在去年就来信,说是今年准备移居长安,可是,不知为何,至今还没有消息,刘病已自然是担心,却无法可想,只能在心里揣测各种可怕的可能……每一种可能都让他害怕!
    对刘病已的状况,张贺始终是关注,即使是在担忧独子病情的时候也不例外,因此,见他用膳时神色不断变化,眉头更是一直紧紧拧在一起,他便以为这位皇曾孙仍在想着要见大将军那桩事,心里不由有些焦虑,不知道刘病已究竟是知道了什么事。
    用过夕食,夫妇俩安置刘病已睡下,回正寝的路上,张贺地妻子小心地提议,是不是给儿子再安排几个御婢——儿子这般状况,夫妇俩自然是早早地便为其娶了妻子,希望能早日开枝散叶,可惜那个新妇入门后只生了一个女儿便未有身,如今,眼见儿子又是一场病,张贺的妻子也急了。
    这些事素来是当妻子地拿主意,张贺自然也无心管,随代了两句“注意人品”之类的话便罢了。
    到正寝门口,张贺却又止了步,沉吟了一下,对妻子道:“卿先就寝,我去安世家一趟。”言罢便转身离开,他地妻子呆呆地站了一会儿,
    口气,便面无表情地踏入正寝。
    张家兄弟虽然早已分户别居,但是,两家离得并不远,都是同一闾里,否则,夕食之后,已近宵禁时间,张贺也不敢随意走动。
    张安世家中人口众多,冬至大节,阖家饮宴,正是热闹的时候,张安世更是被妻妾儿女轮番地敬酒弄出了三分醉意,因此,苍头在他耳边说了三遍,他才反应过来——兄长来了。
    当初分户只是因为朝局诡异,兄弟俩担心彼此牵连,并非有什么不和。后来太子兵败,张安世更是百般恳求,才保住兄长的性命,只是,张贺受了腐刑,尽管兄弟情谊更深,却是绝不愿见人,自然是不肯再登门,平时两家有什么事,都是其妻代为出面,可以说,这是十年来张贺第一次登门。
    张安世的醉意立时散了大半,推开食案便起身,随后才看到众人讶然的神色。
    苍头禀报的话,张安世听得并不真切,不过,还是多少听出了兄长不欲太多人知道此事的意思,因此,接过一名御婢连忙递上地湿帕,抹了抹脸之后,他才对众人道:“你们继续,我稍后就来。”
    张家家风严谨,听主君这般说了,众人都明白他并不愿别人知晓事情的原委,因此,不过眨眼工夫,堂上便又恢复了#筹交错的欢快气氛。
    张安世十分满意地走出正堂,直奔前院书房而去。
    张安世一进门,便满意地点了点头——书房内临时加了三个温炉,案旁摆着热汽滚滚的酒尊,家奴显然没有怠慢张贺——这让跟来的苍头松了一口气,见主君进去,便关上房门,在外伺候。
    房门关上的声音才惊动了沉思中地张贺,抬头见弟弟一身酒气地进来,张贺不由就皱眉:“没加件衣?这一热一冷,想染病不成?”
    张安世连连摆手,指了指旁边凭几上担着的毛氅,笑道:“哪能呢?家里上下几十人都围着我一人,怎么也不会侍候不好地!倒是阿兄,怎么穿得这么单薄?”
    张贺看看身上,驳不得弟弟的话,干笑着道:“心里想着事,一时没当心!”
    张安世挑了挑眉,没再多话,挨到兄长身边,摸了摸他的手,感觉并没有什么寒气,才稍稍安心,随即就道:“什么事让阿兄连寒热都没感觉了?”说着又给兄长已空的漆中酌了一斗酒。
    张贺将漆卮捧在双手之中,一时竟不知如何说才好。
    张安世已有几分醉意了,不敢离酒尊太近,又起身坐在兄长的另一侧,见兄长一脸为难,不由好笑:“你我之间还有难以启齿地事情?总不会是阿兄家中断栗缺柴了?”
    这却是说笑了,不说分户时,张家家赁已是颇丰,两人便是坐吃山空也足以过一辈子,便是分户后,刘据待下颇厚,张贺又是他的亲信,四时赏赐不断,张贺家中人口又少,钱财多是用作置田地购商铺,张贺地家赁还是相当丰厚的。
    张贺白了弟弟一眼,又瞥了一眼门窗,这才让张安世警醒,微微扬眉后,击了两下掌。
    “主君?”苍头在门外询问。
    “退到院门,不得让任何人打扰!”张安世淡淡吩咐,随口又加了一句,“找个人去把大郎才做的那件狐裘拿过来。”
    “诺!”
    待门外的动静平息,张贺才低声道:“曾孙说,想见大将军……”
    张安世顿时皱眉:“这会儿?”
    “当然不是!”张贺又白了弟弟一眼,“这几日都行!我只是想不明白,曾孙为什么这么急着要见大将军……”
    本来还漫不经心的张安世听兄长这么一说,也好奇了:“怎么?是今日突然提起的?”
    “是!”张安世不解地看着弟弟,“你有什么想法?”
    张安世扶着面前地漆案,笑着摇头:“没想法!只是觉得……冬至真是个好日子!一个两个都突奇想!”
    “你是说博陆侯夫人那事?”张贺是掖庭令,岂会想不到他在说什么?
    张安世点头:“你是没见午后大将军对桑乐侯的那份亲近!”
    张贺倒是意外了:“这么说,大将军无意动皇后?”
    “显然!”张安世点头,“不过,博陆侯夫人真不聪明!大将军若是想让女儿当皇后,怎么也不会等到现在啊……”
    张贺倒是冷笑了一声:“若是大将军想让女儿当皇后,就不会有之前那份劾奏了!”
    张安世一愣,随即点头,跟着便恍然大悟:“你是担心曾孙有什么……不合宜地想法……”
    张贺微微皱眉:“最近……宫中……流言不少……我总觉得不安……”
    张安世听着兄长的担心,不禁也皱了眉。
59、皇曾孙的疑问
    光禄勋张安世,刘病已的感觉是复杂的——不似对霍畏,也似对张贺那么亲昵……
    当然,一直以来,张安世对刘病已也总是保持着疏远的姿态,因此,尽管在宫中颇受光禄勋的照顾,刘病已还是对他有种因陌生而起的违和感。
    站在张贺身后,看着张安世审视的目光,刘病已不由有些紧张,不过,毕竟是在张贺家,他多少还算镇定,迎着张安世的目光,抿紧嘴唇,用力挺直了自己的腰,毫无退缩之意。
    张安世从进来便一直看着刘病已,虽然没有表现出来,但是,心里对他的表现还是十分满意。
    “曾孙为什么想见大将军?”张安世认真地询问,见刘病已眨了眨眼,他又微笑着补充了一句:“我不是阿兄,曾孙还是对我说实话比较好。”
    刘病已一愣,随即回过神来,张口便道:“我没有对张令虚言。”
    张安世点头:“应该说,曾孙什么都没有说!”
    刘病已不由咬住嘴唇,半晌都没有开口。
    见他一直不开口,张安世又慢慢地开口:“曾孙若是不说,我们也不敢轻易打扰大将军。”
    —这是兄弟俩昨晚商量的结果。
    ——倒不是非想在霍光之前知道事实。而是担心刘病已地问题激怒霍光……无论如何。如今地霍光都是当朝第一人。一旦被触怒。后果不堪设想!
    ——无论是为自己考虑。还是为刘病已考虑。能够事先掌握住状况。总不是坏事。
    刘病已看向张贺。却见张贺背对着自己。一动不动。显然是支持张安世地说法了。
    “我想问大将军一些事!”刘病已实话实说。希望张安世能与张贺一样。接受这个答案即可。
    “嗯……”张安世点了点头。却只是应了这么一声。便继续看着他。
    刘病已无奈了。咬着嘴唇。许久都没有说话。
    张贺有些心软,看了弟弟一眼,见他没有反对,便还是伸手拉过刘病已的手,轻声道:“曾孙且告诉我们要问什么……”他怜惜地抚着刘病已的手。
    刘病已看了看张贺,终究没有再隐瞒,低声道:“我想问问祖父的事情……”
    张贺与张安世同时一愣,随即面面相觑,颇有几分不知所措的意思了。
    “……张令……痛!”刘病已皱着眉头,低声呼痛,张贺这才现,自己竟死死攥住了刘病已的手,不由唬了一跳,连忙放开手,却见少年的手上一片通红。
    “曾孙……”张贺尴尬地唤了一声,同时轻轻用力揉着他地手,但是,还没有来得及多说,就听到张安世淡淡地开口:“故皇太子地事情,曾孙询问吾兄即可,未必要麻烦大将军……”
    ——张贺乃是刘据的家吏,深得信重,远比当时长年伴驾天子的霍光知道得更多!
    张贺**按捏的动作一僵,但是,不过一瞬间而已,他便轻声道:“曾孙想问什么?”
    刘病已却犹豫了,眼神闪烁地看了张安世一眼,才低下头,低声说了一句话。张安世没有听到,正要问,却见兄长脸色苍白,一动不动,不由大惊,连忙离席冲到兄长身边,气势汹汹地质问刘病已:“曾孙说什么了!”
    张贺几乎倒在弟弟身上,面白如雪,全身冷汗淋漓,连手心满是冰冷湿腻地感觉,却仍然挣扎着握住张安世的手:“别问了!你带他去见霍光!”
    听到兄长竟是直呼“霍光”二字,张安世便知道兄长已经乱了方寸,顿时心惊不已,不由又看向同样满头大汗的刘病已——他究竟说了什么,竟能让兄长慌乱至此?
    张安世惊不定地摇头:“阿兄确定他可以去问大将军?”
    张贺勉强支撑着坐起身,双手死死地按在面前地漆几上,无力地低语:“他问的我不知道!让霍子孟告诉他!”
    听兄长改了口,张安世才稍稍镇定,点了点头,起身打开房门,隔着中庭,守在院门外的苍头看到张安世,连忙跪伏在地。
    “去把你的女君请来!”张安世扬声吩咐,苍头连忙应唯离开。
    待大嫂来了,张安世小心地叮嘱了两句,才带着刘病已离开。
    先帝时,张安世与霍光地关系并不亲密,但是,刘弗陵即位后,张安世被霍光简拨为光禄勋,主掌宫禁宿卫,权位非同一般,关系自然是日益亲密,最明显的表现就是,张安世是少有的几个可以直入霍家正堂等候的人之一。
    —这也是张贺直接就找上他的原因,
    刘病已去过大将军府,自然而然地就将同样属于霍光的两个地方比较了一番,张安世也没有阻止,反而在霍家侍婢奉上羹汤、退到殿外之后,笑着问他:“看出什么了?”
    刘病已这才不好意思地收回目光,却没有隐瞒搪塞,只是道:“比大将军幕府更华丽……”
    —不似大将军地风格。
    想到自己与大将军并非联系密切,远谈不上了解,刘病已便没有说出这句话,只是在心里琢磨,他印象中,大将军的个性严谨,应该并不是喜欢浮夸华丽地人……
    张安世不由失笑,心中的紧张稍缓,摇头道:“幕府是处理军政大事之,这儿是大将军地家!”
    刘病已自然明白其中的区别,不过,皱了皱眉,他虽然没有说话,却还是觉得这个家必然不是霍光布置地。
    见刘病已不再多说,张安世也没有勉强,执起放了一会儿的漆魁(注1),细细品尝霍家的羹汤,同时也不由细细打量了一下之前从未关注过的室内陈设。
    一看之下,张安世不由就皱了眉。
    “子孺对我这儿不满?”
    张安世还在四处打量,忽然就听到霍光调笑的声音,他连忙搁下漆魁,起身揖礼。
    “岂会不满?”这种私下的场合,他们是随意惯了的,行过礼,张安世便一边笑言,一边坐下,“只是觉得许久不来,大将军家中变化不小……”
    ——陈设器物都换成更加奢华的……
    霍光径自往主席走去,不甚在意地道:“是显弄的吧!我也不清楚!反正我在家中待的时间少,随他们弄!”
    在主席坐下后,摆手让堂下侍奉的奴婢不必送羹汤上来,霍光才不解地道:“至日当休,子孺不在家中……”正说着,他便看到了立于张安世身后的刘病已,顿时便消了声。
    虽然惊讶得很,但是,霍光只是微微皱眉,并没有更多的表示,盯着张安世看了一会儿,才示意堂下的奴婢退远侍奉,看起来似乎是这位光禄勋做了什么表示才让霍光如此安排的。
    “曾孙怎么来了?”霍光面沉如水,语气虽然平静,却难掩眼中的恼色。
    见霍光仍然是看着自己开口的,张安世只能出声回答:“曾孙说想见大将军!”
    霍光一愣,目光便转到刘病已身上:“曾孙要见我?是有什么不解之事吗?”
    刘病已没有想到霍光会如此直截了当地询问自己的,不由就愣住了,半晌才道:“是……”刚说了一个字,便看向张安世。
    张安世以为刘病已是不想当着自己的面说话,但是,此时此地,霍光又那般表示,他如何回避?正想如何打消刘病已的主意,他就听到刘病已微微颤栗的声音:“将军是可是一定能为我释惑?”
    看着少年紧张的模样,两个大人倒是都愣住了。
    过了好一会儿,霍光才回过神,点头道:“只要我知道答案。”
    他素来都不愿委屈刘病已,岂会对他刻意隐瞒什么?再说,他一向认为,孩子虽然天真无知,却也不能对他们随意妄言。
    —尤其是对这位皇曾孙!
    刘病已握了握衣袖掩盖住的拳头,低下头,轻声细语地问了一个问题:“先帝是不是不希望王父(注2)继位……”
    张安世猛然伸手按住面前的漆几,好容易才平复下骤然袭来的眩晕感,没有真的眼前一黑,当场昏倒。
    “……曾孙方才问吾兄的……”也是这个问题?
    张安世艰涩的询问在看到刘病已不安地点头之后,嘎然而止。
    霍光的反应并不比张安世好多少,扶着凭几的手背上青筋毕露,勉强镇压下来就听张安世的询问,再看到刘病已的动作,他不由抚额呻吟了一声。
    “将军?!”张安世与刘病已都吓了一跳。
    按住额角,霍光眯着眼睛,轻声道:“谁对你说这种话的?”
    平静的语气却莫名地让刘病已产生了屏息的感觉。他连忙摇头,想借些摆脱那种无法呼吸的压迫感。
    “是吗?”霍光显然不相信,却没有再追问,只是淡淡地反问:“除了太子,先帝还能希望即位?”
    刘病已咽了咽唾沫:“今上……”
    霍光放下手,几乎是冷笑着道:“大汉帝位传承素来是非嫡即长。今上是先帝少子,若是先帝有意,其母为何从未正位中宫?若非如此,燕王岂会时有不臣之意?”
    刘病已长长地吁了一口气,霍光正要教训他,就见少年抬起头,黑眸中一片沉静。
    他问:“大将军希望谁是皇后?”
    注1:魁,《说文解字》记“魁,羹斗也。”就是一种喝羹汤的饮具,长柄大头,类似于勺,但是,柄稍短,底是平的,可以置于案上。
    注2:王父,即祖父。
60、大将军的怒火、皇曾孙的恳求
!    哐!
    霍光暴怒,几乎是跳起来,随即一脚踢翻了面前的漆几。
    ——大将军希望谁是皇后?
    霍光狠狠地喘息着,只觉得这九个字在耳边回响不息,不停地搅动着自己尚未平静的心绪,他不知道,此时,他的眼中满是血丝,乍看之下,十分可怕。
    张安世与刘病已却是被吓呆了,只能看着骤然显出一脸凶狠之色的大将军,完全无法动弹。
    随着霍光踢翻漆几,张安世猛然回神,一下子站起,伸手抱起刘病已,连退数步,堪堪躲开被那张漆几带倒的温炉。
    霍光已是怒不可遏,对火炭四溅的可怖情景熟视无睹,伸手指着张安世,一边向他们,一边质问:“你们兄弟俩就是这样教养曾孙的?”
    张安世顿时被吓得目瞪口呆,直到霍光的眼中显出更加愤怒的火花,他才恍然大悟——霍光以为是他们兄弟没有尽到职责,或,根本就是他与张贺教刘病已这般说的……
    “大将军!此事与臣及臣兄毫无关系!”张安世立刻斩钉截铁地否认。
    张安世地语气以及刘病已脸上地惊恐之色让霍光骤然止步。拳头握紧又松开。最后再次紧握。
    “曾孙昨日才回宫……”霍光冷冷地质问。
    —复中翁那边。直到昨日才让学生回家。霍光自然是知道地。
    —不过一天一夜。怎么就能让一个孩子都能问出这样地问题?
    ——是宫中地议论已沸腾至此。还是。有人故意在刘病已面前议论这种事情?
    —无论哪一种答案。他们兄弟都是责无旁贷!
    张安世无语,不由低头看向怀中的刘病已,却见他脸色白,喘着粗气,似乎已经有些不能呼吸了。
    张安世又被吓了一跳,连忙松开之前过于用力地手臂,小心地将他放下。
    霍光见状,脸色更加不好看了,随即便举步走近,却见刘病已一见他靠近,便满眼惊恐,心中顿时一闷,那种复杂的感觉完全无法言喻。
    霍光默默止步,神色渐渐淡了下来,动了动手,示意张安世询问。
    张安世顿时体会到了左右为难的滋味,不过,他只是稍稍犹豫了一会儿,便决定听从霍光的的意思——毕竟,霍光正在盛怒之中,此时再违逆他的意思,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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