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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乐夜未央-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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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籍时。每个人依据其父地爵位与:己在家中地身份。可以取得相应级别地爵位。
    卫青是列侯。按制。其后子嗣为列侯。其他诸子。有二人为卿级爵位。其他皆为五大夫(注2)。而无论是五大夫还是左庶长。都是不同于民爵地高爵。
    卫青地嫡子死在卫青之前。卫青后。长子卫嗣侯。而两年后。作为三子地卫登才年满二十四岁。达到傅籍地年纪。依制。他得到了左庶长之爵。
    刘病已虽然属籍宗正。却是没有爵位地庶民。便是史家。因为并无军功。也只是民爵所能得到地最高级——公乘而已。
    看起来,公乘与左庶长不过只相差了两等,实际上,以五大夫之爵为界,民爵与其上的高爵差异相当大,不谈其它,只以各爵所名宅田来说,公乘授田顷、宅,五大夫授田五顷、宅五,左庶长授田七十四顷、宅七十四。
    仅看诸子可得的爵就可以看出列侯封爵是何等尊贵,要知道仅次于列侯的关内侯,除了后子袭原爵之外,其他诸子,二人为不更,其他皆为簪袅,一降便是十五等,而关内侯以下诸爵,即使是后子所继承的爵位也至少降两等。
    —结交卫家,不论是对刘病已,还是对史家,都难免被人认为是高攀。
    史高也不过十五岁,站在这座高门大宅前,看着卫家仆从的举止,一时竟有些心虚怯场。
    —这是长安卫家啊!
    一个看起来像是家老的长指挥苍头将史家的马车带走,随后才十分恭敬地提醒两位站在门口不动的少年:“两位公子,敝主人在北堂相候。”
    史高与刘病已这才回神,史高连忙道了一声:“劳烦家老。”
    长低头道了一声:“不敢!”便转身领着两人走进大门。
    与正门所显示的气派不同,宅第之内反而显得十分朴素,廊道扶栏皆无雕饰,门窗梁椽不见彩绘,中庭空地上未曾种植花木,只看到一片枯败的杂草,偶尔经过几个跨院的门口,隐约可见院内搭着架子,不知是用来种什么的。
    史高一直不着痕迹地打量这座宅第,因此,不由就显出讶异之色,被他牵着手的刘病已察觉了他的脚步稍乱,抬眼看了一下,顺着他的目光看过,不禁挑眉,唇角也稍稍上扬。
    他摇了摇史高的手,指了一下穿堂的门板,示意他注意材质。史高会意,定神看了看,不由心惊。
    —看起十分不起眼的屋舍,所用的木材,除了柏木、松木,便是极为名贵的木兰、杏木等材料……
    此时,那位家老已经领着两人穿过了两重院子,史高与刘病已都有些累了,家老虽然没有回头,但是,放慢的脚步似乎说明他已经察觉了两人的状态。
    又经过了一间穿堂,两人不由觉得眼前一亮。
    正对着他们的正堂上灯烛闪动,宛若白心昼,灯光映照下,白玉柱础,鎏金辅,无不熠熠生辉。
    家老很识趣地停步,一脸微笑地看向满脸惊叹之色的少年,眉角一挑,目光还是落在刘病已身上:“禁中何等气象,皇曾孙为何也如此惊讶?”
    刘病已一愣,反应过来,脱口而出的竟是:“你怎么知道我是谁?”
    史高也不由皱眉——名刺上并未提及刘病已,为何卫家的家老竟能直言刘病已的身份?
    家老看着两个少年显出戒备之意,不由失笑:“皇曾孙不知道自己肖似令祖吗?”
    刘病已一愣,还想再说什么,就听到一个很是耳熟的声音:“甲老,何必逗稚儿呢?”
    刘病已立即抬眼望去,随即便大惊失色,猛地向旁边一蹦,抬手指向站在北堂门口的男子。
    “你……你……你……”刘病已急得满脸通红,偏偏一个字也说不出。
    男子一身青衣,腰束革带,头顶戴着最普通的一梁进贤冠,明亮的灯光下,可以清楚地看到他头上花白的丝与额头上深深的皱纹,含笑的眼中满是沧桑,却莫名地让人感觉平静……
    史高怔怔地看着这个长,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滋味,最后,所有感觉汇成了唯一的念头——这才是卫家人啊……
    刘病已依旧指着那个,连连跺脚,却始终说不出话来,最后竟连那个“你”字也说不出了。
    他的脑海已经乱成了一团浆糊,完全无法正确地反应。
    生在一年多之前的某些情景片断不停地在他的脑海中翻腾。
    —男子轻抚他的头,慢慢道,“我是你的长辈,但是,你不需记挂这些。”
    —“你知道自己的身世了?”男子将他拥入怀中,在声询问。
    ——男子哭笑不得,无奈地解释:“只是与我家有联系,于你不好。”
    ——他颤抖着,男子温柔地拍着他的后背,安抚着,坚持着,劝说着:“你是太子的元孙,是孝武皇帝的嫡系,是大汉的正统后嗣。你只要记住这些就够了。”
    —男子平静地说:“病已,我是没用的人,纵然倾尽所有,于你也没有太大的帮助,而我家的姓氏却会阻碍你的前程……所以,你不需要记住……”
    —从长安到茂陵,从茂陵到长安,一个来回,他得到又失去……
    刘病已已无法弹,僵硬地指着男子,完全不知该如何反应。
    卫登只是静静地看着他从动到怔忡,始终一言不,眼中的笑意却渐渐加深。
    比他更长的家老在堂下十分严肃地提醒:“吾君,何必逗稚儿呢?”
    卫登的笑容顿时一僵,一口气哽在咙,差点被呛死,却只能朝天翻个白眼,随即轻咳两声,清了清嗓子,也唤回史高与刘病已的注意力。
    “两位公子,请入叙话。”卫登一派优雅地邀请。
    史高立即长揖而答:“敢不从?”
    卫登是长辈,又是主人,自然在主席下,刘病已与史高则分别坐在左右两边的席上。
    落坐之后,卫登先对史高答辞:“史公客气了。尊家方至长安,万方事务繁杂,何必即来进贺?”
    史高是长子,这两年往来应酬也不少,立即有板有眼地回答:“敝家此迁多蒙卫君相援,既至长安,岂有不登门答谢之理?”
    卫登微微一笑,没有再客套,摆手道:“既来了,便没有不进宴的道理。我已遣人去史家告知,你们二人在我家住一宿。”
    史高一愣,方要推辞,就听年纪已经不小的卫家家主笑道:“微备薄酒而已,免得有些人没记性!”
    史高与刘病已相视一眼,见彼此都是不解的神色,不由一愣,卫登呵呵一笑:“也不是没记性,只是敝宅鄙陋,仆不成器,都无法让人记住!”
    史高与刘病已都不笨,一听这话,史高立刻看向刘病已,却刘病已一脸尴尬,半晌才道:“卫君的意思……我来过这儿?茂陵那次,也并非我第一次见君?”
    卫登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我听说曾孙与中宫很熟?”
    刘病已一愣,好一会儿才僵硬地点头。
    卫登十分诚恳地询问:“曾孙与中宫何时认识的?”
    刘病已不由皱眉,怔忡了好一会儿,僵硬地转头,慢慢地打量四周。
    卫登不由觉得好笑,唇角勾起的弧度更加明显:“曾孙不必看了。我怎么也不会在北堂正厅见自家侄女!”
    刘病已不由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却让卫登更觉无奈。
    “曾孙……你记得敬夫人,记得中宫……”
    “没有!”刘病已立即否认,卫登不由微微挑眉:“没有?”
    刘病已重重地点头:“我不记得敬夫人……我只知道,我应该见过她……”他想了想,“是不是那时,我也见卫君?”他记得兮君,因为,那是他在长安第一个玩伴……因为他毁了兮君当时最喜欢的东西……因此,尽管再见时,兮君对自己已完全没有印象,他也没有半点怨言。
    卫登无言以对,史高却听明白了,怔了怔之后,十分抱歉地对卫登低头解释:“卫君……病已当初才六岁……”
    史高想起,其实他听父亲说过送刘病已来长安属籍的经过……其实,他知道,刘病已当初入掖庭前就是住在卫家的……
    他想起,当今皇后乃是大司马大将军的外孙女,想必,也是那时便与刘病已认识的。
    卫登失笑:“我知道!还能真的计较不成?”
    他忽然觉得,史家长子也蛮有意思的。
    史高一愣,随即也笑了——的确,卫登还能与刘病已计较这种事吗?
    —要六岁的孩子记人……也的确是强求了……
    史高刚刚释然,眼角便瞥见刘病已沉重的神色,笑容不由一僵,不过,没等刘病已开口,卫家家老便领着奴婢进来布膳,有些话自然是不好说了。
    因为只是两个年少的晚辈,卫登并没有陈鼎食,也没有准备百戏歌舞,只是让家人准备各色菜肴与米酒,此时,看了看食案上的菜肴——腼羔(焖炖羊羔)、鲤、(驴)脯、雁羹、>;炙、甘瓠、韭卵(菜炒蛋)、葵汤——的确都是应时的佳肴,应该很合的少年口味。(注3)
    卫登十分满意,自沽了一杯米酒,示意两人举杯,史高规规矩矩地起身,道了小新岁的贺辞,刘病已却是将酒一口饮尽。
    卫登不由挑眉,受史高的贺辞满饮之后便示意持器的侍婢退下,抬眼看向刘病已:“曾孙似乎有心事?”
    史高默不吭声地坐回原位,刘病已放下耳杯,抬头看向卫登,似乎是因为酒力的关系,他的脸上显出异样的红晕。
    少年皇孙认真地点头:“是的!我一直有事想问卫君。”
    “曾孙但说。”卫登轻轻颌,“仆尽力为曾孙释惑。”
    少年皇孙站扶案站起,走到卫登的席前,十分委屈地质问:“卫君为何不愿做我的亲人?”
    卫登不由闭眼,片刻之后,他睁开眼,黑眸之中一片让人不敢直视的深遂平静。
    刘病已听着自己在这个世上仅存无几的血亲冷静而言:“无论世人如何看,卫氏乃是废后的家族!”
    卫登近乎残酷地割断那份血缘:“尽管是同一个人,然而,故皇太子之孙与废后的曾孙的意义截然不同。”
    “皇曾孙你不需要记得自己与卫氏的亲缘!”
    注1:二十级爵的分档根据刘劭的《爵制》,相关研究也有不同的意见。
    注2:列侯之子中,除后子之外的诸子为何爵,易楚没有找到任何资料,只能根据《二年律令》中关内侯之子的情况推测,也因为没有相关记载,易楚个人觉得,列侯之子的爵位应该在五大夫以上,降等也不像其它级别那么恐怖,总言之,这段纯属虚构。
    注3:菜名出自《盐铁论》,基本上都是当时市场热卖的食物。
8、卫氏的考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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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说了近乎断绝关系的话,但是,卫登并没有怠慢史高与刘病已,加上史高在旁圆场,宴席之上,总算是维持了主宾尽欢的气象。
    刘病已在掖庭生活了六年,他并不笨,相反,还相当聪明,卫登的话说得酷绝情,但是,其中的拳拳关爱,他岂会听不出来,只是,对那样的关爱,他一点都不希罕。
    宴罢之后,卫登便吩咐侍婢送两人去客房。与史高一起向卫登行礼时,刘病已低声说了一句话,卫登顿时脸色骤变,史高在旁边也听得清楚,也看得清楚,却是一片茫然。
    刘病已说:“我只是庶人,是卫太子之孙还是废后的曾孙,又有什么区别?”
    说完之后,刘病便长揖退下,史高也连忙跟着行礼离开,留下卫登一脸苦笑地站在堂上。
    家老悄无声息地走到他边,指使奴婢撤下食案之后,才低声道:“皇曾孙似乎对吾君的意思十分不满?”
    卫登没有惊讶,只是缓缓地垂下眼,:后重新在独榻上坐下,扶着凭几,低声言语:“他还小,以后会明白的。”
    须皆白的家老却轻轻摇:“臣以为未必。”
    这位家老是卫青使过的人,卫登素来是敬重的,一听他如此,不由就挑眉看向他:“未必?”随即便冷笑了一声:“宗室帝裔有几个不想当皇帝的?更何况,他还是大汉正统嫡嗣!——不想那个位置?他想死!”
    家老叹了口。在家主地榻旁坐。低声道:“臣不是指这个。”
    —以刘病已地血统。若不能成为大汉天子会世世被天子猜忌。如今不过是因为少帝当位。霍光秉政。他尚无感觉。待天子稍长。他必然不会再这般无所谓。
    以家老地阅历。岂会看不透这一点?
    卫登对家老地说辞稍觉惊讶由颌:“那么甲老地意思是……”
    家老叹了一口气:“皇曾孙尚在襁褓之中即失恃。中外宗族悉被诛。后来到史家不过两年又孤身入宫。纵然掖庭之中。有人护他、怜他。终究不是骨肉至亲。吾君。人生在世缘至亲是再亲切不过地依靠……皇曾孙毕竟是个孩子。总是希望有血亲长辈能够守护自己地……”
    卫登不由失神:“……君是说错了……”
    家老没有吭声,低着头良久不语。
    卫登闭上眼,无奈地叹息:“甲老……我不敢亲近他……”
    家老一愣,不解地抬头望向主君。
    卫家的家主手按凭几喃低语:“便是方才那么一会儿,我就有疯的感觉……”
    家老恍然点头有些懂了。
    他静静地听着自己的主君叹息着言道:“他怎么能长得那么像太子……我真的不得不佩服霍子孟……”
    —霍光怎么能受得了的?
    家老不由叹息,想了想刘病已的模样禁恍神:“……的确很像……”随即,脑海中浮现了之前初见之时,刘病已站在大门前轻挑眉角、似笑非笑的模样,他一怔,片刻之后轻轻摇头:“不像。”
    卫登还在感慨,陡然听到家老紧决地否定,不由就是一愣,随即睁开眼,十分困惑不解地问家老:“不像?”
    “不像!”年长的家老很坚持地点头,“虽然容貌很像,但是,他不像太子。”
    卫登不由坐正了身子,示意家老说清楚。
    家老叹息:“他很有主见,或说,很固执。”
    听到前半句时,卫登还不以为意——刘据同样很有主见——待听到“很固执”三个字,他不由怔忡了,良久才一脸沉重地点头。
    的确,刘据从来不是一个固执的人。这一点,与卫青极像,他们舅甥俩都是从善如流的温和性子,如上善之水——惟其不争,故天下莫与争,或说,天下莫与争,故其不争。
    无论是他的父亲,还是那位太子表哥,最不愿意的都是将自己与他人逼到绝境。
    刘病已显然不一样。
    —他有问,即使在卫登表达了足够的善意与诚意之后,他仍然坚持索要答案。
    —或许是因为尚且年少,尚且天真,尚未学会圆融处世,刘病已丝毫不愿意给双方留任何退路。
    想到这儿,卫登忽然笑了。
    “吾君?”这回换家老不解了。
    卫登低头轻笑:“我只是觉得,这般性子倒是更像去病哥哥……”
    家老一愣,笑了笑,并没有答话。
    —与那位骠骑将军相关的话题永远是卫家人心中的伤痛……
    果然,卫登的
    瞬即逝,眼中泛起无法掩饰的忧伤,却强自表达着喜:“太子应该会为此高兴的。”
    家老心有戚戚然地点头——只看皇太子对霍幸君的宠爱便可以想像,那位皇太子会多么为此高兴了。
    随即,年迈的长有些担忧地抬头:“若是如此……吾君更不该疏远皇曾孙。”
    卫登不由皱眉:“我的考量没有错。”
    年长的家老却是十分不安:“臣担心……其有怨意……日后……恐不会体恤吾家。”
    —当年,霍去病是何对待霍家的?他清楚,卫登也并非不知。
    —那位骠骑将军认了生父,连霍家门都没有入。
    —将霍光带回长安,其中又岂只是因弟之情?
    家老记得,得知霍家人为霍取字子孟,卫青是如何震惊,如何恼怒……如何心疼……
    —被卫家上下捧在手心的军侯,居然被霍家以这种方式拒绝!
    因此,无论是去病生前还是身后,除了霍光,霍家再没有因霍去病的种种显赫而得到任何好处。
    如今,这位少年的固并不比昔日的冠军侯少半分,日后的前程更是不可估量,若是他因为卫登今日的决定而心存怨意……一朝上位,他会如何对待卫家?
    家老无法不为此忧虑。
    —毕竟,卫登之所以会如此决定,正是为了刘病已日后的前途……更不必说,还有一个极重视卫太子的霍光……
    —这位皇曾孙日后必定不会是碌碌无为的凡人!
    卫登思忖片刻,却是笑了:“总不会因此便痛恨卫家的!”
    家老一愣,方要再劝,却见自己的家主无所谓地摆手:“总是血亲,大汉素来重孝,有朝一日……他纵是有怨,也不会对卫氏如何的……”
    家老听出了他的意思,不由皱眉:“却也不会照拂卫家……”
    卫登失笑,眉角一挑,拍着凭几,惊讶地反问:“难道还指望因为他,便让卫家重新显赫?”
    家老确有此意,听到卫登如此说,不由就是一愣,卫登的笑容顿时一僵。
    “吾君……”家老惶恐地低头。
    卫登叹了一口气,无奈地摇头:“甲老……卫氏虽是外戚,然而,权倾天下皆因先考的军功……只凭外戚的身份便想显赫门第……那是祸根!”
    家老没有想到卫登竟是如此想法,不过,尽管十分震惊,他却不能否认,自己的家主所言的确有道理。
    卫登叹了口气:“便是一时施恩,日后得报,卫家还如先考那时一般显赫吗?”
    —那般可令天子言听计从的权势岂是一点旧恩便可以重现的?
    摇了摇头,卫登苦笑:“再说,此时便谈日后……未免太早了……”
    他按住凭几,坚持自己的决定:“卫氏终究太扎眼……上次不过一个假太子便让长公主对他动了杀机,若是卫太子之孙与卫家往来密切……建章宫的那位少帝与那位长公主恐怕就要寝食不安,开始不择手段地对付他了!”
    家老深以为然,再无异议。
    —先有眼前才能有日后。
    “那么……吾君怎么看史家?”家老皱眉询问,“史家应该是将筹码全押在皇曾孙身上了……”否则何必从经营多年的鲁国迁来长安?
    卫登失笑:“史良家还能押别人不成?”史恭只有一个女弟,皇太子家只剩下刘病已一个,除了刘病已,史恭一家还能选谁?
    对史家迁来长安,卫登还是相当乐见的:“曾孙的至亲不多,我与霍子孟都不便亲近他,张贺终究是外人,有史家在,对病已有百利无一害。”多一点支持的势力对刘病已总是没有坏处的。
    家老却仍然不放心:“据臣所知,史家与鲁王关系甚近……”
    卫登毫不在意:“诸侯王而已,尊贵自是尊贵,却也只是尊贵罢了!”
    更何况,鲁王虽是近支,却是景帝一系的,先帝子嗣虽不及景帝,却也不少……退一万步,便是轮到景帝一系了,也自是先从先帝姨母所出的诸侯王中选,鲁王一系仍要退后。
    “再说……与鲁王结姻的,并不是史恭家。”卫登十分肯定。
    家老轻轻点头,随即再开口,却是道:“既是如此,史家为何先登门谢君?”
    —卫家于刘病已并无太大的帮助……
    ——史家有意结交,也该选大将军的霍家才对!
    卫登却是大笑:“为什么不先见我?史恭很聪明啊!”
    —霍光的家门有那么好进吗?
    —聪明人岂会不懂迂回曲折的道理?
9、史家琐事
    明人总是喜欢用迂回曲折的手段达到目的,倒不是才能显示自己的聪明才智,而是因为聪明人总是热衷于用最小的代价达到目的。
    史恭举家迁居长安,虽然不无史家内部争权夺利的原因,但是,多多少少,史恭都已明白,他们一家想显赫,除非是家门有幸,生了一个惊才绝艳的人物,否则,他们的希望绝对在他妹妹的那个孙子身上。因此,母亲贞君逝后,史恭狠心地放弃了自家在鲁国的一切,迁居长安。
    之所以先与卫登结交,看中的也过是卫家与霍家的关系。
    听史高说完卫家的事情,知道刘病已的心情很不好,史恭便吩咐长子好好安慰他。
    看了看父亲的脸色,史高不无担心地道:“阿翁,要不要请医来……”
    史恭微笑,十分慰地摇头:“没事的!只是有些累而已。”
    见父亲尚算有精神,史高不再坚持,刚要退下,就听父亲感慨万千地道:“放心!我还想着要看你们兄弟仨与病已成家立业呢!”
    史高顿时脸——其他三人尚小,他却已经十五,到该议婚的时候了。
    “阿翁会长寿千秋的!”他嚅地应了一声,便疾步离开。
    史恭着长子跑开的背影,不由摇头失笑,随即又叹息着道:“该不会是心有所属了?”
    帷幔动。一个不到三十地年轻少妇微笑着走到床边。替史恭掖了掖被角。才抿唇笑道:“大郎是最知礼地。恐怕还晓人伦之事呢!”
    史恭认同她地话随即眉:“这可不行。娶妻自要慎重。不是着急地事情。但是。大郎今年都十五了。岂能不晓人伦之事?他屋里地傅婢(注)都在做什么?”
    少妇连忙宽慰:“君言重了。从去年开始。君便经常卧病家中诸事都是大郎主持地。着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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