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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乐夜未央-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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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病已还想说什么,杜佗不禁皱眉:“别忘了,中宫也是上官家的人!”
    —他们之所以使手段告假,不正因为担心上官家与长公主合流吗?
    刘病已不由一愣,缓缓低下头,良久才抬眼看向有些不明白他为何如此表现的杜佗。
    “皇后与上官家不一样……”刘病已皱着眉,说得很慢,却并没有犹豫的意思。
    杜佗不由嗤笑一声:“她可是车骑将军的女儿,左将军的孙女!她与上官家不一样?她就是上官家的一份子!”说着,少年不无困惑地望向刘病已,“皇曾孙,你为何会有这样的念头?”
    杜佗觉得十分的不可思议。
    长袖下,刘病已的双手紧紧地握成拳头,对杜佗的问不致一辞。
    见刘病已不说话,杜佗也没有再纠缠自己的问,而是立刻改了话题:“我觉得,你还是不要入宫为好!”
    “嗯?”刘病已抬眼,未置可否。
    “我觉得……我们不如去大将军府……”杜佗缓缓地说出自己的建议,让刘病已不由一愣。
    杜佗的想法没有错,但是,刘病已却十分坚定地摇头拒绝:“不能去!”
    杜佗无奈:“可是你入宫太危险了……再说,你一定能见到掖庭令?”掖庭可不是什么小院子,也不是可以任人通行的地方。
    刘病已沉吟了一会儿,却道:“我自有办法!”见杜佗仍想开口,他不由先笑了:“放心吧!这是未央宫,不是建章宫!”
    —天子都不在这儿,长公主又能有多少影响力?
    注:汉武帝直到元鼎年间才开始使用年号,之前虽然也改元,但是,“建元”、“元光”、“元朔”、“元狩”以及“元鼎”的年号都是后来才定的。
14、用心、变数
    从今上即位,大司马大将军秉政,大汉朝廷便形成了怪的局面。
    —天子居建章,朝廷在未央。
    少年天子连朔望朝会都不情不愿,根本就不愿踏足未央宫一步,然而,大汉百余年,自孝惠皇帝迁朝廷于未央宫,奉吕太后于长乐宫,一应府寺、官署皆依未央宫而建,断没有再迁至建章宫的道理,更不必说,位于长安城外、上林苑中的建章宫本就是燕游之中,实不堪帝宫之位。
    初入掖庭时,刘病已尚不清楚天子为何弃帝宫正寝,而执意居于建章,如今,仍然年少的他却是多少有些明白那位少年天子的心思了。
    —未央宫不是他能主宰的地方。
    先帝遣诏指定位辅臣皆是他的亲信近臣,出入宫禁多年,相较年少的天子,他们对未央宫的掌控更加严密。
    —年少的天子显然察觉了一点。
    在明白这点后,刘病已对仅比自己年长三岁的叔祖并非没有一丝敬佩,不过,那一丝敬佩在想通某些道理的时候便消逝得无影无踪了。
    虽然光不曾评价过天子如此作法有何利弊,但是,张贺却十分看不上少年天子的作为。
    “少当位,大臣奉诏秉政,自有伊尹、周公之例在前,然而,三代至今,焉少主避宫不居正寝的道理?”张贺对少年天子明显的逃避之举十分不屑,“宣太后主政,秦昭王可用范>;;吕不韦当朝,始皇帝除假父;更别说太甲被废桐宫三年,尚悔改而复位!上之举,实非帝王正道!”
    —说是不愿居未央宫。其实。就是避权臣势。
    不能说不对。只是心生避之意。也就失了君王临臣地应有骄傲。
    张贺也罢。霍光也罢。乃至复中翁。所教授予他地皆是坦荡正道。
    —不偏不党。王道荡荡。
    在明白这点后。虽然仍然为当时年仅八岁地天子便有如此敏锐地认识而惊叹。然而。刘病已却不认同他地作法。
    ——若有君王之傲。欲掌君王权当按时临殿。束带听政。纵不置一辞。也要事事与闻。不离中枢。
    —偏居别宫,不闻朝政……
    —往好了说,自然是信任辅臣,不欲滋扰朝政,然而坏了想……
    看着宏伟壮观却没有主人的前殿,刘病已不由冷嘲一笑——连他都察觉天子是在避辅臣之势,何况他人?恐怕举朝上下,没有几人不明白天子对先帝顾命辅臣心存戒意。
    凭着他的名籍,从西司马门入未央宫后,刘病已皆是一路通行,然而,尚书台却不是他能踏足的地方。
    一直以来,霍光都不曾让他进入尚书署,而以他的身份自然连让人通报霍光的资格都没有,刘病已不由就踌躇起来好,守卫的郎中也是光禄勋属下,自然认得皇曾孙,也知道自家的光禄勋对这位素来纵容,因此虽然见他在尚书署瞎转,却连询问驱逐的意思都没有群人倒是饶有兴趣地猜测他为何如此。
    在尚书署外转了两圈,刘病已最后还是离开了不回地往金马门走去。
    他并不知道,早有人将他的行状报给了霍光在他离开时,霍光与杜延年正站尚书署外,居高临下,扶栏而望,将他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
    看着刘病已进了金马门,被宫墙遮了视线后,霍光才慢慢开口:“看来幼公的三子也当归家了。”
    杜延年苦笑:“一个比一个聪明!”
    霍光不由失笑:“幼公这是自夸呢?”
    杜延年语塞,好一会儿才道:“臣本以为,他们只会去张家……”
    “不会的!”霍光摇头,“你们都让复公那般说了,他们当然不会去张家。”
    “去我家也比入宫强!”杜延年皱眉,“既知长公主有异,曾孙便不应当入宫!”
    霍光再度摇头:“他要问的人都在宫中……”
    杜延年不再开口,只是一个劲地打量着霍光,让霍光不由皱眉。
    “幼公……”
    “大将军……”
    两人竟是同时开口,同样都是慢悠悠的语调。
    霍光挥手示意杜延年继续说,杜延年也不与他客气,看着他,微微一笑,便道:“大将军对皇曾孙的心思……似乎……了如指掌?”
    —其实他原来没有打算加“似乎”二字的,不过,想了想,还是留一分余地为好……
    霍光挑眉:“如何?”
    杜延年轻笑摇头:“不如何!只是好奇……大将军似乎与曾孙并未有深交才对……”
    —好奇是真,试探却是更重要的。
    霍光皱眉,看着他,相光莫名其妙地反问:“他是故皇太子的孙子又是
    养的,他的心思会很难猜吗?”
    杜延年一愣,一时竟没有立刻明白霍光的意思。
    霍光失笑:“遇事如何思考关键在品性,而品性这种东西,一在天性,二在教养!其它皆是细枝末节,不值一提。”
    “……大将军高明……”杜延年有些佩服了,却见霍光神色一僵,顿时失了笑容,半晌才闭上眼,淡淡地点头:“大将军本就高明!”
    杜延年又是一愣,待霍光转身走进尚书署后,他才反应过来——看来……此“大将军”非彼“大将军”啊!
    —他们俩说的显是指同一个人。
    ——那么……又是那位已经长眠茂陵的大司马大将军?
    虽是自问,际,杜延年是十分肯定的。
    肯定一点,再看看尚书署的门,又回忆了一下霍光方才的神色,杜延年不由一颤,随即很利索地转身,从右边的台阶步下高台。
    —他不再这个时候去触霍光的霉头。
    跟佐史交待了一下,杜延年便往光禄寺走去。
    光禄勋寺与少府属下诸署皆在禁中,紧邻金马门的便是宦者署。
    杜延年开始没有在意,直到听到一声轻唤,他才不由止步,转过身,便看见刘病已一脸惊喜地站在宦者署的门口。
    杜延年这才想起—这位皇曾孙是与宦者署诸人同寺居的……
    “谏大夫,我还担心自己看错了。”刘病已微笑,恭敬地执晚辈礼。
    杜延年不好不理,只能躬身答礼,随即便理所当然地皱眉询问:“曾孙为何在这儿?今日不是应该去学舍吗?”
    这是杜延年第一次独自一人与刘病已打招呼,因此,他不由分外好奇地观察着刘病已。
    听到他的询问,刘病已很是无奈地摇头:“臣与佗都有些不适……”
    看看少年仍然有些腊黄的脸色,杜延年不由关切:“不适?可曾请太医诊视?”
    “宦者丞已经代我去请了。”刘病已轻声回答,随即提醒杜延年,“佗也不适……似乎比我还重一些……”
    杜延年连忙点头:“多谢曾孙……臣这就去向光禄勋告假。”方转身,又止步回头,对刘病已道:“曾孙还是入室等候吧!莫要再染了风寒!”
    “谢谏大夫!”刘病已行礼之后,便依言返回内室,虽然脸色仍旧不好,但是,步伐明显轻松了许久。
    见杜延年如此神态,刘病已十分确定——至少眼下并无大事。
    对少年的举止,杜延年不由莞尔,很明显,他是十分满意的。
    —霍光的心思不难猜,更何况,今上的忌愈发明显……
    —无论如何,一个进退有度的天子都是值得期待的!
    杜延年不由有些期待。
    当然也仅是期待。
    杜延年没有忘记,偶尔与张安世谈及此事时,张安世的态度明显是有所保留的。
    —也许应该问问张安世究竟是何想法了。
    原本去光禄勋寺只是为了避霍光的坏心情,但是,这会儿,杜延年又有更好的理由,自然是很迅速地赶到光禄勋寺,一副忧心如焚的慈父模样,向张安世要求归家的假期。
    张安世却毫不犹豫地驳回了:“谏大夫,公事不可与私情相混!仆的幼子也在病中!”
    杜延年没好气地回了一句:“光禄勋至少知道令公子的状况,臣却是连情况都不清楚。”
    “谏大夫可遣人归家一探。”公事上,张安世素来是一板一眼,“若是确实需要谏大夫归家,仆自然不敢有碍天伦!”
    杜延年狠狠地翻了一个白眼,却也只能接受张安世的主意。
    因为两人谈的私事,堂上的吏员都很知趣地回避了,杜延年确认了一下,才悄悄问他:“什么状况?”
    张安世瞥了他一眼,并没有回答。
    杜延年也没有恼,反而深深地皱眉,半晌才倾身凑到他的耳边,张安世不由皱了一下眉头,却终究没有躲避。
    “你觉得大将军对皇曾孙的用心如何?”杜延年以耳语的声量询问。
    尽管如此,张安世仍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随即起身查了一圈内外的情况后,才重新坐下。
    杜延年不好再出声,只能以目光催促他。
    张安世叹了一口气,无奈地抬手,指向北边……
    杜延年开始还不解,后来顺着他所指的方向一想,不由骇然,连忙捂住嘴才压下尖叫。
    —椒房殿?
    —变数竟在皇后身上吗?
    ……的确……
    ……一点都没错!
15、父女
    变数竟在皇后身上!
    诣宫中,上官安在意识到这一点后,心中的感受简直可比涛天恶浪狠狠从头砸下。
    “中宫方才说什么?”
    他压抑下满心的惊怒,看着端坐到层台之上的女儿。
    重重竹幄之中,纵然温炉环绕,兮君仍然禁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她素来敏感,怎会不知道自己的父亲已经在暴怒的边缘了?
    “阿翁……”她软了语气,却是十地犹豫。
    上官安对一儿女素来是宠溺的,兮君虽然对祖父不亲近,对这个父亲却是素来十分亲昵的。
    女儿的柔软声音让上的怒意稍平,然而,看到女儿脸上毫不掩饰的犹豫神色,刚平息下去的怒火立刻又窜了上来。
    他冷一声,将那份怒火冲着女儿泄去:“中宫!皇后!臣恐怕担不得这一声阿翁!”
    冷漠地话让年幼地女孩惶然颤栗。
    这是上官安第一次对女火……
    看着女儿霎时苍白地脸色。上官安不由有些不忍。不过想到自家地状况。他不得不硬起心肠。却也缓了语气:“兮君。你是上官家地人……你不是霍家地人!”
    父亲地话并没有让兮君意外。她只是微微垂眼。心中多少松了一口气。
    无论如何。她也只是一个孩子。面对恼怒地父亲……岂会不惧?
    然而。兮君也知道。此事非同寻常。并不是她沉默、拒绝便可以解决地。
    幄帐前漆几上,鎏金的凤鸟形熏炉静静地将苏合的香氛散入殿中,冰冷的香气让上官安不由皱眉。
    “阿翁,我不能!”咬了咬牙君还是重复了一遍自己方才所说的话。
    已经过一次火的上官安没有再激动,只是淡漠地冷笑着道:“不能?是不敢才对!中宫是不敢惹怒外祖父。臣所言然否?”
    兮君没有否认,眼帘低垂,默默地看着膝前所摆的温手炉。
    “不敢惹怒他,却可以惹怒我与祖父?”上官安几乎是勃然大怒。
    兮君在父亲的质问下瑟缩了一下,随即抬头:“阿翁,外祖父会不会动怒,我不知道……”女孩皱着眉头,眼中满是无奈:“可是庭养视是先帝遗诏……我不能违逆的……”
    见女儿如此说,上官安的怒意稍稍平息仍然冷笑了一声,平静地道:“先帝遗诏并没有说养视多久。”
    兮君不由一怔,随即苦笑:“阿翁所言极是。”她看向父亲,深深地叹息:“阿翁,抚育宗室幼子汉自有旧制可循的。长公主应该是知道的。”
    鄂邑长公主的要求根本是让她去违背旧制。
    不说其它,她哪有这个本事?
    少府、掖庭便哪一个“不奉乱命”,她就该请罪了。
    上官安不由讶然。
    他完全没有想到,八岁的女儿竟能如此有条理地说出这般有份量的理由。
    见父亲惊讶,却没有再显出丝毫怒意,年幼的皇后悄悄松了一口气,但是不过一刹那,女孩便再担忧起来。
    看着父亲沉思不语的模样君愈地显得忧心忡忡。
    “中宫在想什么?”一回神,抬眼便见女儿满面忧虑官安不禁脱口而出。
    话方出口,上官安便冷了脸色。
    兮君猛然回神并没错过父亲陡然改变的神色,心中顿时一紧,想说的话到了嘴边,却是一个字也说不出了。
    见女儿再次低头,一派沉默的姿态,上官安只有瞬间的不满,下一刻,心中便被愧疚的情绪盈满了。
    让自己年仅八岁的女儿承担这些压力……
    他的确不是一个好父亲。
    殿中并无旁人,愧疚之后,上官安便起身走到绣幄旁,在层台之上席地而坐。
    兮君不解地转过身,看着不顾礼仪而靠近自己的父亲。
    “我知道那位皇曾孙在掖庭过得极好,中宫见过他吗?”上官安低声询问。
    兮君不由一惊与刘病已交往甚密,在宫中,这早已不是秘密了。
    她的父亲也掌两宫兵卫,岂会不知道此事?
    上官安勾起嘴角,微微一笑,也没有要女儿回答,便继续道:“中宫见过大将军与皇曾孙有来往吗?”
    兮君心中暗惊,却只是垂下眼,以沉默的姿态掩去所有的惊惶恐之情。
    她没有见过外祖父与刘病已有来往,但是,她知道,她的外祖父与刘病已是有来往的。
    兮君不得不告诉自己她没有欺骗父亲,只不过,事实就是如此。
    她的确没有“见过”大将军与皇曾孙有来往。
    “他们是有来往的!”上官安默认了她的否定回答,稍停了一会儿,便继续对女儿说
    是,大将军从不肯让人知道这一点!”
    上官安伸出手,将女儿的小手一起握在手中,随后便对上女儿惊讶的眼神,他忍不住苦笑了一下。
    自从女儿入宫,君臣有别的规矩下,整整三年,他都没有亲近过女儿,更不必说这般亲昵的接触了。
    “兮君素来聪明,想一想,你的外祖父为何如此?”按捺下翻涌的愧疚苦涩之情,上官安力持镇定地询问女儿。
    相比较皇后的年龄,这个问题着实有些高深了。
    上官安看着女低下头,苦苦思索,不由暗暗叹息。
    “大父是不愿意给皇曾孙来麻烦。”
    就是上官安算直接说出答案的时候,年幼的皇后以稚嫩的声音说出了自己的看法。直指关键的回答让上官安不由一愣。
    父亲正握着自己的手,片刻的僵硬怔忡,兮君岂会察觉不到,她不由皱眉。
    “阿翁,错了?”兮君苦着脸,低声问道。
    上官安蓦回神,立即摇头:“当然没有!”
    兮君微微侧头,晃了晃父的手:“阿翁,就是因为这个,长公主才不想让他再待在掖庭?”女孩一脸的好奇、不悦……以及一丝不确定的茫然。
    然而这个问题却让上官安无法回答。
    难道要他告诉女儿,长公主根本就希望那个皇曾孙不存在才好吗?
    难道要他告诉女儿,关键不是霍光的态度,而是那个皇曾孙让年少的天子感到威胁了?
    上官安十分清醒地意识到无论哪一种回答,都是荒谬绝伦的!
    事实上,他对鄂邑长公主那天提出的要求十分不解。
    当然,因为这个要求,他对鄂邑长公主与她身后的那位天子都感到十分的恼火。
    保下太医监本是上官桀呈上燕王劾奏的条件!
    如今,事到临头,居然又提到新的要求?!
    上官安与上官桀都明白很显然,那对姐弟就是在利用自己,也是在无所不用其极地挑拨他们与霍光的关系!
    上官安蓦然一惊,脑海之中灵光一闪,顿时明白了自己一直没有想通的一点是什么了。
    鄂邑长公主要上官家让皇后将皇曾孙逐出掖庭,可不仅是为了刘病已……
    上官安不由冷笑兮君一旦照做了,霍光还能让她当多久的皇后?
    这是看准了,打算毁掉如今霍家与上官家仅存的一点和睦基础!
    想通了这一点,上官安立即松开手,猛然站起。
    “阿翁?”
    兮君被吓了一跳,却听上官安断然而言:“中宫不必再理会此事!”
    他甚至没有留下回旋的余地。
    他甚至没有考虑,上官桀对此是何想法……
    “啊?……嗯?”兮君刚要点头答应,又觉得对,一脸怔忡地看着父亲。
    上官安冷冷一笑:“是臣等有欠考虑,皇后年幼,本就未曾掌理后宫事。”他很迅速地给女儿找好了理由。
    兮君看着忽然改变态度的父亲,好久都没有回神,直到上官安行礼请退,她愕然回神,失声惊呼:“阿翁……”
    上官安抬头看向女儿,扯动嘴角勉强笑了笑:“中宫有何吩咐?”
    兮君动了动双唇,却半晌都没有现声音。
    上官安看着十分不安的女儿,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记住我之前的话!”
    兮君茫然哪一句?
    上官安没有再叹息,只是看着女儿,平静地说:“中宫不要忘记自己姓什么。”
    兮君不由一惊,瞪大了眼睛,盯着父亲,双眼一眨不眨。
    上官安没有再说话,转身便往殿外走去。
    殿门打开,冬日灿烂的光芒洒入殿中,年幼的皇后眯起眼,看着父亲的身影在一片光芒中消失无踪……
    “……阿翁……”
    年幼的皇后喃喃呼唤,只觉得心里忽然被剐了一块,痛极……却连呻吟都做不到。
    她今日的拒绝……究竟对不对……
    八岁的女孩忽然不确定了……
    她姓什么?
    她该做什么?
    她能做什么?
    上官安不是没有听到女儿失神的唤声,但是,他不敢回头今日,他若是回头,日后,他便再难以对这个女儿硬起心肠了……
    他本就对不住她……
    (夏日的柳树:想看小人物了近的更新时间,应该能看得出我最近码字是如何的疲于奔了……吧……?年底啊……意味着不可避免的麻烦、琐事……也就是繁忙!我尽量写吧~~周阳氏
16、“那就赐死他!”
    顶锅道歉……今天是没办法补更了……如果没有意量在三天内补上……太一神……请保佑那些相关部门不要一窝蜂似地赶着年终检查……好不好?!)
    空荡荡的大殿中,朱纹黑漆的卷足几上,形态优雅的凤鸟状熏炉安静地散出清冷的苏合香,年幼的皇后默默地坐在长乐明光锦制成的竹幄之中,低头沉思。
    玉石屏风外,柏木殿门刚被推开稍许,一动未动的女孩便吐出冰淡的命令:“出去!”
    被推开的殿门停在那儿,片刻之后,仍然全部推开。
    兮君不由皱眉,方要起身,便听到两名长御的恭敬问候:“陛下长乐未央。”
    天子!
    唇角不由**下,扶着凭几准备站起的女孩在全身僵了一会儿之后,重新坐下。
    铺着莞席的地面上,只能到一个人的足音。
    兮君忽然不那么毕恭毕敬地执行应有的礼仪了。
    转过屏风,看到珠帘锦帷后,那个幼的身影安坐不动,刘弗陵不由便止步,站在屏风旁,默然不动。
    年少地皇帝。年幼地皇后。个孩子便隔着那重重锦绣丝帛与明珠垂帘静静地凝望着对方。
    他们夫妻。世上最亲密也莫过如此。然而如今。他们又仿佛是连靠近都不被允许地陌生人……
    兮君并不明白自己究为何如此。只是满心地倦怠无力让她连敷衍都不愿意了。只是静静地看着自己地夫君。
    然而。片刻之后。当年少地天子穿过层层锦帷。站到绣幄之前时这么多年地礼仪教养让年幼地女孩无法不起身。避席行礼。
    “上长乐未央。”兮君低头俯身。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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