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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乐夜未央-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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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毕竟,燕王也是高帝一脉。
    张安世却觉得很可能。
    手指用力按着漆几的边缘,指甲已经泛白,张安世咬牙道:“想要让人为己所用,总要让人有所得,以上官家如今的权位……燕王能许的不多!”
    最初的惊讶一过,霍光反倒比任何人都清醒,听完两人的议论,他冷笑:“何必那么麻烦!单是当朝席还不够吗?”
    先帝指定的三位辅臣中,上官桀当时的秩位最高,乃是九卿之一的太仆,却只得左将军之位,三人中,席位最低。
    —上官桀的太仆之位也是征宛立功得来的,未必不以此为傲!
    ——原本居于己位之左的人全列于其右……
    —满心不甘……也是理所当然的!
    听着霍光冷漠的话语,三人除了点头附和,沉默不语,还敢如何?
    —当然,霍光也没有说错。
    即使不论那些,只说上官家作为外戚,也该得到更显赦的权位了。
    ——大汉素来是皇后父族重于帝舅之家,霍家不过是皇后的外祖父,无论如何,也不应该比上官家更显赫……
    即便已经交恶,霍光与上官桀毕竟相识多年,彼此知之甚深,因此,上官桀的想法,霍光多少都猜到七八分。
    —经历过上次的事情,上官桀怎么还敢把筹码全压在天子的身上。
    —很显然,年少的天子与兄长有相似的想法。
    ——更希望霍家与上官家拼个你死我活!
    —都想坐收渔人之利啊!
    “这么说……”杜延年深思着,“此事的确要好好想想了!”
    ——谁是渔?谁是鱼?
    这种复杂的情势下,决断不能不慎,也不能拖延……
    —的确让人为难!
    (泪~~~我必须说~~~~看看商场里的标价签~~~~我深刻地意识到~~咱就是穷人啊~~~~~蹲角落划圈~~~~改委怎么得出物价没有上涨的结论的~~~~)
    PS:易楚很杯惧地花了半个小时开IE~~~当IE)终于打开了,也过零点了~~~泪~~本本年纪太大了~~~~~以,请各位忽略圣诞节已过的事实吧~~~~加更……我继续码字~~~
24、私心
    既然大将军有心一劳永逸,那么……”
    沉默了一会儿之后,杜延年勾起唇角,笑得非常愉悦,故意拖长话尾,意犹未尽地眯起眼,刚吸引了三人抬头,便被微微眯眼的张安世接过话头。(pm)(>;
    “只能将蓝田的租税交给长公主了!”
    张安世的语气十分无奈,还配合着轻轻摇头,仿佛十分不甘心。
    杜延年当即就翻了一个白眼,霍光也不由咳嗽了两声,只有公孙遗,还是头一次见张安世如此作态度,不禁便好奇地瞪大了眼睛,眼中还颇有几分惊恐之意。
    素来一本正统光禄勋也会开玩笑?
    咳了两声之后,霍光很无地对张安世道:“子孺还是甚有不满啊!”
    张安世收脸色做作的无辜神色,垂下眼,掩去闪烁的目光:“我是不满。”
    听到好友严肃的陈述,杜延年也收了刚刚兴起的一点轻浮之意,眉目间显出极其严肃的郑重之色。
    孙遗一脸惊不定地看着忽然变色的两人,不知道自己主君的这两位亲信为何忽然直言不满。
    就在公孙遗惊疑不解时候。耳边忽然响起一声轻叹。让他顿时全身僵硬。连转头地力气都没有了。
    在光禄勋开玩笑之后。大司大将军又无奈叹息?
    公孙遗觉得今年地正旦就是他地受惊日!
    “幼公也不满?”叹息之后。霍光便认真地询问杜延年。
    杜延年倒是没有回避。也没立刻回答。而是沉思了一会儿。很诚恳地对霍光道:“我只是希望。大将军能够将自己期望地结果告诉臣等。否则。臣等如何能够商议出达到将军所期结果地方法?”
    尽管深得霍光地信任。但是。他不比张安世有那么多年地深厚情谊。自然不敢太过放肆。
    听起来,像是霍光没有对心腹亲信说全部的实话……
    公孙遗不由大惊,顾不得之前所受的惊吓,转头看向霍光。
    “大将军所期望的结果……”公孙遗不解地重复,同样希望得到答案,只是,看他煞白的脸色,实在不难想像,他究竟往哪里想了。
    估计是往某些大逆不道的事情上联想了。
    霍光按住面前的漆几奈苦笑:“长史不明白,君等……非要我说出来吗?”
    闻言,杜延年不由犹豫,张安世却猛然抬头,一脸肃穆,断然而言:“大将军所期若是不可告人,又何必多想!”
    这话说得极重杜延年也不由大惊,伸手扯了一下他的衣袖,却被张安世扬手挥开,公孙遗更不敢置信地来回打量张安世与霍光,似乎生怕这两人有什么异动。
    霍光的脸色自然很不好看,瞪着眼盯着张安世看了半天,却不得不在对方的坚持下移开眼。
    这一次,他没有叹息,只是搁在漆几边沿的手已紧紧握成拳人都可以清楚地看到那只手的手背上暴起的青筋。
    半晌,那只拳头缓缓松开,霍光以异常平静的语气开口:“不可告人……”
    沉吟了一会儿,霍光失笑摇头:“倒不是不可告人,只是……这种情势,我还惦念着自己的私心……不好意思对君等开口罢了!”
    杜延年长长地吁出一口气,感觉到背上的冷汗已浸透贴身的衣裳公孙遗更是忍不住抬手,轻揉已有湿意的额角,只有张安世缓了脸色,轻轻颌,眼中显出一丝笑意。
    “大将军不是圣人。”张安世轻语“世人谁无私心呢?”
    霍光点头,紧锁的眉头终于松开色显出几分笑意:“也是!”
    至少,在这里的都是他的心腹之人是如此,他还不能尽言所想这个大司马大将军未免也太可悲。
    这样一想,霍光也就释然了,稍稍侧身,倚上凭几,笑道:“其实也就是皇后。”
    皇后?!
    杜延年与张安世都没有任何惊讶、动容的表现,只有公孙遗目瞪口呆地望着自己的主官,一脸毫不掩饰的惑不解。
    不能怪公孙遗如此失态,他毕竟是最近才进入霍光的亲信之列的,虽然知道上官皇后是霍光的外孙女,但是,一来,皇后的母亲敬夫人已多年,二为,如将霍光的夫人也不是上官皇后的外祖母,三来,平素他也没有见大将军府与皇后那边有什么密切的联系,他还真没有想过,到这个时候,霍光还惦记着那个外孙女。
    “大将军……想保皇后?”公孙遗小心地询问。
    见霍光毫不在决地点头回答,公孙遗心中不由又是一惊。作为大将军长史,虽然时间不长,但是,对那位大将军夫人的心思,他也是略有所知的。其实,本来公孙遗还以为霍光也有那般想法,与上官家交恶多
    皇后之位被上官家捷足先登有关系,如今看来,他错了。
    就在大将军长史心绪纷乱的时候,杜延年在沉默了这么一会儿之后,再次开口:“将军是想保皇后的性命,还是……根本不愿牵连到皇后?”
    这个问题直指关键,公孙遗与张安世都凝了神,打算认真地等待霍光回答,然而,霍光根本是不假思索便道:“自然是不能让她受一点牵连!”
    回答之后,霍光才皱眉看向杜延年,不悦地道:“兮君既已适人,上官家便是大逆,也不能让她跟着送命!”
    大逆之罪也不过坐及父母妻子同产,女子子已适人并不在其列。
    至少,没有人能因为上官家的罪名,便诛及皇后。
    杜延年只是点头,神色颇凝重,张安世的脸色也好不到哪儿去。
    这个要求……是比较难办。
    公孙遗是刀笔吏出身,因此,习惯性:取了笔与简册,边想边写,让杜延年不由好奇地凑过去看了一眼。
    “:么呢,长史?”杜延年随口说了一句。
    公孙遗诧异地抬头:“自是看看如何能达成将军所愿。”
    他回答的同时,杜延年也看了简册上的内容,不由有些惊讶地出声:“咦?长史习惯如此?”
    公孙遗正是列律令,同时注上自己所想的可能情况。
    公孙遗脸色微红,支吾着回答:“我从小记性就不好,先生便让我随身带简与笔,随时动笔。”
    杜延年没料到这么一个缘故,不禁哑然,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倒是张安世,眼都不抬,随口便应了一句:“好习惯。”
    公孙遗不由诧异地抬头,见霍光与张安世都没有任何讥刺的神色,不禁也愣住了。
    杜延年挑眉轻笑,伸手将他手中的简册拿了过来,随手就用它敲了一下漆几。
    “大将军果然有识人之明。”杜延年一边称赞,一边将简册展开,“仅仅是听了我们所说的那么几句话,公孙君便推测出这么多!”
    杜延年的话让霍光与张安世几乎同时抬眼看向展开的简册,随即便望向公孙遗。
    张安世是好奇,霍光却是赞赏。
    顿时,不足而立之年的大将军长史连耳根都变得通红了。
    “虽不全对,也有七成了。”张安世很中肯地评价。
    霍光也点了点头,表示认可。
    杜延年轻笑:“燕王不在京中,能代替皇后的,应该是长公主。”
    公孙遗先是一愣,随即便感激得向杜延年低头,之后又看向张安世。
    知道对方是希望自己提出意见,张安世微微挑眉,轻笑道:“其实这些都不重要。”
    都不重要?
    公孙遗想了好一会儿也没有想通,正要问,就听到霍光的声音:“名不正则言不顺。子孺,我不可能一直活着。”
    张安世一惊,随即正色低头行礼:“谨受教。”
    公孙遗这才明白张安世的意思是,上官家败亡,只要霍光不想牵连到皇后,自然没有人能够违逆霍光的意思。
    霍光的大权在握,只要有一个能说得过去的理由,谁又会不知趣呢?
    再,上官皇后被废,其他人也得不到任何好处,相反,很显然,霍光既然维护这个外孙女,挑起事端的那人必为之所忌,谁愿意为一个小女孩冒这种风险?
    当然,朝中也有直臣,可是,那些直臣最注意礼法道理,恐怕没有任何一个人会认为年幼的皇后需要在毫不知情地情况下,仍然为自己的家族负责
    想到这儿,公孙遗眼睛一亮:“关键是皇后不能知情。”
    这一点,张安世与杜延年都很赞同,两人都轻轻点头。
    霍光自然也没有异议,轻轻颌,随后,却不无虑地摇头:“不容易。”
    就像公孙遗所写的,对于霍光这样的身份,想通过正常的办法问罪是不可能的,一般都是在事后才定罪善后,而所谓的事后,一般也就是人死之后了。
    无论天子与燕王他们如何算计,最好的方法也是唯一的方法只能是诱杀霍光!
    这一点上,天子拥有最好的善后身份。
    而诱杀这件事上,最好人选的莫过于皇后。一来,皇后的身份让霍光无法拒绝,二来,作为外孙女,皇后也容易取信。
    他们会放弃这么好的诱饵?
    霍光十分头疼。
    (我的本本昨晚出了大问题,系统严重不正常,今天折腾了一天……总算能用了……泪奔……难道真要破财~~
25、心思
    着加了织锦的凭几上,霍光十分头痛地揉了揉眉心
    “皇后在建章宫……”
    就在天子的身边……
    霍光觉得,这种情况下,很难让年幼的皇后置身事外。
    “没有。”张安世忽然开口。
    “嗯?什么?”没头没的两个字让霍光弄不清他的意思。
    张安世振了振衣袖,慢条理地道:“皇后没有在建章宫。”
    “什么?”
    这一次,不仅霍光,连杜延年与公孙遗也惊呼出声。
    张安世轻笑:“据我所知,宫侍御将中宫起居惯用之物全部搬回了椒房殿。”
    “么可能?”杜延年皱眉。“陛下会同意?”
    安世无辜地摊手:“据说是新岁仪式太多。中宫年幼。不堪奔波。”说着不由摇头:“陛下就是想不答应。看着中宫那脸色。也断不好拒绝地。”
    想之前出宫时所见到地皇后。张安世不由看向霍光:“我看中宫地气色……可真地不是很好……”
    小小年纪。又是女儿身。禀质柔弱一些也正常。然而。上官皇后却是明显地体弱不足之征。让人看着有些心惊。
    霍光闭上眼。深深地叹息:“那孩子聪明。又经悲恸。如今事端频出。她必然用心过度……”
    这并不是霍光地猜测。而是少府太医所写地医案。
    心思过甚,以至气血失调。
    太医令禀报时不无惑年幼稚女能如何用心过甚?
    霍光只能在沉默之后太医署全力为皇后调养身体。
    三人一阵沉默半晌公孙遗抬眼看向霍光,欲言又止,终究是没有开口。
    霍光何等敏锐,立刻便察觉了他的举动,在其低头时轻声唤道:“公孙君有言?”
    大将军长史一愣,再抬头时,漆几下在膝上的双手紧紧交握,他强自镇定地道:“将军……臣不敢说。”
    “”霍光不假思索,“你等与他们二人又不同。我若有行差,你等属吏亦难逃脱。”
    公孙遗再不敢犹豫头便道:“皇后聪明……父仇……岂有不记之理?”
    父仇不共戴天!
    霍光若保下皇后,焉知日后不会受其报复?
    尽管年幼的皇后未必有报复的能力是,居于至尊之位……终究是后患!
    霍光不由沉默,杜延年与张安世也颇受触动,思忖了一会儿,还是看向霍光,等待他的决定。
    毕竟是他的至亲骨肉……
    迎上三人的目光霍光扯动嘴角,笑得十分淡漠。
    “若是报复……我自不会再当她是骨肉……”
    霍光给了心腹与属下一个交代。
    公孙遗一愣张安世与杜延年却是再无意见。
    “将军……”公孙遗实在不解,霍光为什么要对这个外孙女分外留情刚要开口,便被杜延年扯了一下袖口便是再糊涂,也明白其中的制止之意,犹豫了一下,他还是低头,“敬诺。”
    杜延年松了一口气,抬眼便对上霍光略显清冷的目光,心中不由一震。
    “幼公……”霍光拖了尾音,问得冷漠。
    杜延年苦笑:“先夫人、大姬,只余此一脉,将军有所怜惜,亦是人之常情!臣等岂有为难之理?”
    霍光没有想到他会如此直言,竟是一阵儿怔忡,好久才回神。
    “多谢幼公……”霍光艰难地道谢。
    这些话虽然是他的实话,但是,终究是私心,他如何能对他们说?
    杜延年替他说了……其实是最好的方式……
    公孙遗恍然大悟,隐约想起,的确曾听说过,霍光偏爱嫡长女……
    于是,爱屋及乌?
    事涉私隐,公孙遗也没有将想法表露出来,只是暗暗提醒自己,要对中宫的事情另眼看待了。
    这么琢磨了一番,公孙遗稍稍定神,却猛然听到张安世失声惊呼:“……大将军!这太危险了!”他慌忙抬头,却只看见霍光一脸淡然的神色,而杜延年与张安世则皱着眉,眉目之间明显是惊不定。
    公孙遗想问又不好出口,毕竟分神已是过失。
    另一边,张安世勉强镇定下来,手按凭几,语气坚决地道:“千金之子,不坐垂堂。大将军岂可如此冒险?”
    冒险?!
    公孙遗不由冷汗淋漓,不敢想像自己究竟错过了什么。
    杜延年也缓缓劝道:“大将军意欲尽快解决隐患,自是无可厚非,然而,以己身犯险境……实非上策。”
    霍光却仿佛毫不在意,依旧轻笑:“将欲取之,必先予之。子孺,幼公,君等言重了。”
    道理自然是没有错,但是,张
    杜延年却仍旧不同意。
    “即便将军不予,彼等亦必取之。”张安世根本不认同霍光的道理,“示以间隙与否,根本不影响局面。”
    杜延年随即点头附和。
    公孙遗听出一点意思了,然而霍光的神色,根本没询问自己的打算,便依旧低头不语。
    霍光敛了笑意,沉吟片刻,微微扬起唇角,轻声道:“子孺所言甚是。然而,围三阙一,又岂是只为仁恕?”
    张安世一愣,杜年也很诧异。
    霍光这是在说……兵法?
    虽然是大司马大将军,但,事实上,霍光从未真正领兵,更不必说用兵了。
    即便是张安与杜延年也不认为这位大将军真的精通军务……
    看着两位亲信的神态,光皱眉,随即失笑,颇有成就感。
    “这么惊讶吗?”霍光摇头,“不说我姓什么,即使是子孺,在先帝身边那么久,也不至于说对兵事、军务一窍不通吧?”
    武皇帝立内朝,所为的也就是用兵,主持内朝的本就是大司马大将军,他们这些内朝近臣,哪一个不曾经手军报、军令?
    张不由失笑:“的确……”
    霍光忍不住摇头,却也没有再多说什么。
    杜延年稍觉不解,张安世倒是明白提及那两位逝,对霍光而言,绝对不是愉快的事情。“这么说……”张安世认真地思索霍光的用意,“大将军是希望将他们的行为置于可控制的范围?”
    其实,更直白的说法,应该是让他们只能做霍光希望他们做的事情……
    霍光没有否认,甚至没有掩饰自己的意图:“子孺,我厌恶事情失去控制!”
    事实上,霍光也害怕事情失去控制。
    在霍光过去的人生经历中,仅有的几次无法被控制的事情都意味最让人伤心的结果!
    至此,参加议事的另外三位再没有纠缠霍光的私心想法,而专注于分析布局。
    这种布局与阴谋设计不同,有点将计就计,顺势而为的意思,本应该没有太多的争议,然而刚商议到一半,公孙遗竟与张安世的意见相左了。
    “不行!”张安世根本不说理由,只是否定,“不能在任何节庆,更不能在未央宫!”
    公孙遗建议,逢节庆典,内外同贺之时,先除上官家,再以上官家指证燕王、鄂邑长公主。
    这个建议的可行性很高,霍光未置可否,杜延年也没有反对,张安世便一口否决了。
    “为什么?”公孙遗不解。
    张安世看了霍光一眼,见他不说话,但没有解释,只是道:“并非只有此一策,长史见谅,我不能同意此策!”
    以张安世九卿次席的身份,如此委婉也可算退让了,公孙遗也不好坚持,见霍光与杜延年仍旧不语,他便道:“的确并非只有此策……然而其它方法,难免有漏网之鱼……”
    的确如此。
    张安世很清楚,正是因为这一点,霍光与杜延年才不表态的。
    犹豫了一下,张安世仍然摇头:“虽然有一些不好明言的原因,但是,在庆典难……变数太大……毕竟,至尊在场……”
    刘弗陵本身就是最大的变数。
    他是天子,一言定乾坤,如今天下民心仍属汉室,天子若是话,莫说百官之中上官桀他们的党羽,便是期门、羽林以及光禄勋属下的郎官,也未必不会倒戈相向。
    毕竟,天子方是正统所在。
    公孙遗不由一惊,顿时心悦诚服地低头:“是臣思虑不周。”
    霍光也点头:“子孺的确心思细密。”
    张安世只是笑了笑,没有接话,倒是杜延年听了张安世的话之后,皱眉沉吟了许久才开口:“若是考虑陛下的立场……臣不得不担心,燕王与左将军手上是否会有陛下的某些……信物……”
    “密诏?”公孙遗脱口而出,张安世再次翻了一个白眼,无奈地摇头,很轻声地说了一个人:“魏其侯。”
    大汉诏书素来一式两封,一份授出,一份留存,若尚书台无存,诏书即为假,立定矫诏之罪。
    魏其侯仍是窦氏宗亲,与武帝之舅武安侯相争,获罪系囚于都司空狱,其侄呈先帝遗诏,却因尚书在宫中找不到所存诏书,而被定为矫诏,弃市渭城。
    有此例在前,密诏的风险显而易见,上官桀等人不会为了与霍光争权冒那么大的风险。如果不是密诏,自然也就没有任何意义了。
    张安世的提醒让公孙遗稍稍安心,然而,杜延年并不认同。
26、麻烦
    (首先向坚持不放弃本书的各位朋友抱歉!从元旦开始,易楚被感冒症状困扰着,十分无奈地说,至今仍然是呼吸不畅,直接后果就是头昏脑胀……而最近的情节却是不能不细心谋划的部分,易楚实在是有心无力……再加上元旦之后,接连有上级考核……忙完工作,易楚连上网都没有力气……于是,断更了……请各位见谅了
    “只要有诏书,事成之后便是奉诏而行,名正言顺。”
    杜延年认为诏书的用处不在事前,而在事后。
    “同样,大将军行事亦需奉诏。”杜延年很慎重地提醒这一点。
    “成则忠臣,败则反逆!”杜延年启蒙即学法家,对这种事情极为了解,说着便不由冷笑,“此时,天子正统的用处不过如此!”
    几近大逆的大敬之辞,让张安世与公孙遗都不敢接口,正在不安之际,却见霍光无可无不可地颌首应道:“诏令并不是问题。”
    轻扣面前漆几光滑的面板,霍光对诏令这个问题明显是漫不经心的,再开口,说的却是另一件事:“不说燕王,单是盖主与上官家两处,幼公,你可能保证事无巨细,无所遗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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