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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乐夜未央-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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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能让霍光有此心……足以说明,那位少帝至少还能活上五年!
    霍光点头:“并非危急……却是……必死!”
    犹豫再三,霍光还是对张安世说了实话。
    张安世的脸色骤变,心中更是惊骇欲绝。
    “大将军?”无数的念头在他的脑海中翻涌,让他难以判断,然而,那些念头……几乎都是与阴谋、大逆扯上关系的……
    两人相识多年,霍光如何不明白张安世的想法,他当即便翻了一个白眼:“子孺勿多思!”
    张安世勉强镇定下来,对霍光笑了笑。
    抿了抿唇,霍光也没有解释,只是道:“今上乃先帝所立!”
    张安世点头,神色却仍然有些不以为然。
    ——他们都知道,先帝……是多么地“属意”这位少子!
    霍光笑了笑:“子孺……无论如何……我欲作汉之忠臣!”
    ——权力的滋味很美,他自然是不愿放手的!
    ——但是……无论如何,他想做大汉的忠臣!
    ——他想葬在茂陵!
    这句话——张安世相信!
    “如此……将军之意……”张安世瞪大了眼睛,“先帝之意……”
    张安世的话没有说完,霍光却点了点头。
    “至少……我自己需要相信……”霍光苦笑。
    ——以他如今的权势,他已经不需要说服旁人了!
    ——他需要说服的只有他自己!
    张安世有些明白了,也隐隐有些惊讶:“县官……县官之病并非初起?”
    话一出口,他就有些害怕了!
    ——难道……刘弗陵的病根是早就有的?!
    霍光点了点头:“义姬云,县官之病源自其母!”
    张安世讶然:“十四月?”
    ——既然是义微说的,也就没有必要质疑了。
    霍光再次点头,唇角浮上了一丝笑意:“也算是自作自受矣!”
    张安世深有同感,但是,他关心的不是这个,沉吟了片刻,他再次开口,却是问道:“义姬可曾云,后果将如何?”
    霍光再次微笑:“早卒。将无子。”
    张安世瞪大了眼睛,随即明白过来:“将无子?何时?”
    ——也就是说,那位少帝将会不能生育……
    霍光摇头:“义姬无法肯定。少则三岁,多则五岁……”
    ——病症因人而异,义微无法为刘弗陵诊治,又岂能把时间判断精准?
    “那……”张安世迟疑了一下,还是问了出来,“早卒……?”
    霍光垂下眼:“最多一年……”
    张安世吓了一跳。
    ——满打满算……也就七八年的事情!
    ——再算一算,到那会儿,刘弗陵能多大?
    “如此……既然……”张安世有些语无伦次了。他连忙闭嘴,深吸了几口气,才镇定下来,随后低声道:“先帝知情?”
    ——这个可能……才是最让他惊恐的。
    霍光深吸了一口气,缓缓摇头。
    “我不知……”霍光只能如此回答。
    ——茂陵中的那位天子从来没有流lou过相关的情绪!
    霍光苦笑:“义姬为中宫侍医之后,方发觉此事。”
    ——他也不比张安世早知道多少!
    张安世更觉得惊惧。
    ——义微是女医,医术再高明也有限,太医署那么多人,就没有人强过她?
    张安世不相信!
    霍光同样不相信!
    ——今上的那位生母有宦者倚恃,但是,太医署……可不是宦者能支使的!
    ——先帝真的对少子的情况一无所知?
    ——一个不甚强壮的皇子……
    ——一个注定早逝的皇子……
    ……这样的皇子注定是与帝位无缘的!
    ——就如当年的齐王!
    ——宠姬之子,封建大国,但是,没有人认为刘闳对太子有威胁!
    ——刘闳的身体太差了!
    ——哪怕皇帝多有偏爱,他也不可能威胁到皇太子的地位!
    ——更何况先帝对长子的偏爱更甚!
    孝武皇帝绝对不是昏庸的君王!
    ——他会不知道少帝在位的危害?
    ——他会不知道君王早逝的危害?
    张安世不相信!
    正为这份不相信,他才愈发地恐惧。
    ——那位君王会冒如此大的险……
    这个质疑刚起,张安世便更加惊恐了——孝武皇帝多么喜欢冒险……他们这些近臣,有谁不清楚?
    ——也许是因为最初几次冒险,得到回报太大了?
    ——孝武皇帝总会明知不可为而为之!
    ——的确,征和二年之后,那位天子改变了很多,但是,之前维持了近五十年的心性是那么容易改的吗?
    张安世无法不质疑……
    疑惑越大,恐惧越大——因为那些疑惑根本就是在指向同一个答案!
    ——只不过,太过匪夷所思了!
    ——让人明明看到,也不敢去kao近……
    霍光抬眼看向张安世,轻声道:“所以……我恐惧……”
    张安世看着霍光,半晌没有言语。
    咽了咽唾沫,张安世低声道:“若是如此……君我之意……早在先帝算计之中……”
    霍光苦笑,却只能点头:“我……有此感!”
    ——他们的每一点心思……是不是早已被那位天子算计到了?
    ——他们的私心、他们的向往……
    ——他们的选择……也许早就被那位天子划定了!
    “何至……于此……”张安世软弱地反驳。
    霍光眨了眨眼,没有反驳。
    ——他们都再清楚不过答案了,何必再问?
    堂上陡然沉寂下来,两人唯有相视无语。
    不知过了多久,张安世忽然开口:“既已如此……君如何决断?”
    ——一切都是先帝的算计……霍光会怎么办?
    ——仍然顺着先帝的意思……还是……
    霍光垂下眼,唇角却微微扬起:“子孺……家兄当初将我从平阳带至长安,不过是一时兴起……”
    张安世神色微变,有些明白霍光将要说什么了。
    霍光的声音遥远而朦胧:“方到长安,家兄便携我入宫,见到太子时,我便明白,家兄为何在霍家诸子中选我了……”
    “年纪相仿……”霍光轻笑,“大将军诸子与太子年岁相差过甚……家兄不愿让人诟病不孝,自然要与霍家有些交待……提携霍家子……”
    “将军!”张安世不想再听了。
    霍光沉默了一会儿,低声笑了。
    “总是为太子……算计便算计罢……”霍光笑得凄冷。
    ——总归是因为他……才有他的今日……
    张安世心惊不已,却再不愿多言。
    ——太子……
    ——霍光心里究竟藏着什么……
    ——他不敢去想!
    ——他更不想知道!
    他已经知道想知道的了——霍光将如何选择?
    ——如此也就够了!
    霍光也没有再对张安世说会,沉默片刻之后,便摆手送客:“子孺自便。”
    ******
    元凤元年,左将军上官桀父子及御史大夫桑弘羊与燕王、长公主谋反,伏诛,霍光以朝无旧臣,上书,以安世为右将军光禄勋,为其副贰。V
61、意将如何?【第一更】
    ——右将军!
    汉承秦制。以右为尊。
    ——孝惠皇帝与高皇后时,朝廷置左右丞相,即以右丞相为尊。
    ——将军不常置,或有前后,或有左右,以左右言之,右将军位在左将军之上。
    张安世这个将军位号不算低了。
    ——当然,也不算极好。
    张贺对此并不算满意,不过,直到他们兄弟二人独处时,他才毫不犹豫地非议:“大将军于位号吝啬过甚。”
    张安世却摇头:“如此正好。”
    张贺不解地挑眉。
    消息一出,前来道贺的人便络绎不绝,张安世应酬了一天,着实是累了,此时,他倚在凭几上,连眼睛都不愿抬一下,自然也没有看到兄长疑惑的神色,不过,他们兄弟相知甚深,不等张贺说话。张安世便解释道:“总之无旁人为将军,何必再争显位?”
    ——将军位号以大将军最高,自然不必去想!
    ——大将军之下有骠骑将军、车骑将军、卫将军,再往下才是前后左右以及杂号将军。
    ——骠骑将军秩禄与大将军等,车骑将军、卫将军皆掌京师兵卫,自然显赫得多,也显眼得多。
    ——更重要的是,霍光能放心把京师兵卫再交给旁人吗?
    ——上官家谋反足以成殷鉴了。
    再说,当初,先帝遗诏,霍光为大司马大将军,金日磾为车骑将军,上官桀为左将军,等次分明,也着实让人意外。
    ——原本秩位最高的上官桀竟然只得辅臣末席……
    想想上官桀,张安世对“右将军”一职便深感满足了。
    ——好歹也比上官桀高了一位!
    室内暖意融融,兄弟二人之前都喝了酒,此时便颇有几分微醺之意了。张贺揉了揉眉心,没有再反驳弟弟。
    “阿兄仍有问?”见张贺一径沉默,却没有离开的意思,张安世稍稍振奋了一下精神,转头看向兄长。
    张贺按着凭几,稍稍倾身,凑到张安世耳边,道:“君以何功得大将军予此重酬?”
    ——官爵,乃国之公器,不因私而许。
    ——话是如此说。但是,实际上……谁人无私心?
    ——若是张安世什么都没有做,霍光凭什么将他简拔至次席?
    张安世挑眉失笑:“舍我之后,大将军无人可选。”
    这话说得极笃定,令张贺哑然失笑。笑过之后,张贺倒是相信了。
    “安世……”张贺低语,“大将军……意将如何?”
    张安世怔了怔,随即苦笑:“阿兄终是言此问……”
    ——他早就想过,兄长会不会问这个问题……
    ……恐怕……这才是张贺最关心的问题……
    张贺没有答话,抿紧双唇,静静地望着张安世。
    张安世摇头,抬手示意兄长kao近,随即在他耳边,道:“霍子孟舍不得卫太子!”
    张贺一怔,随即便lou出一丝微笑,眼中满是如释重负的欣喜之色。
    张安世微哂,不禁翻了一个白眼:“君亦是。”
    ——霍光抛不开卫太子,他的兄长何尝不是?
    “……曾孙之大幸……亦其大不幸!”张安世为那个少年叹息。
    张贺垂下眼,收敛了神色,抿紧嘴唇,一言不发。
    “亦乃我之幸……”张安世看着兄长。轻笑低语。
    ——为何是他?
    ……很多事情……隐晦……却并不难明白……
    ******
    中宫同样得到了右将军除职的消息,年幼的皇后在沉默了一会儿之后,第一个反应就是转头向自己的长御询问:“张家……我记得……光禄勋乃掖庭令之弟……”
    “然。”倚华低头回答。
    年幼的皇后再次沉默了一会儿。
    郭穰站在殿中,等了好一会儿才道:“中宫……按旧制,君当对右将军之妻有所赐,是否……”
    兮君回过神来,不解地反问:“既是旧制,君为何有此问?”
    ——她一向是循旧制行事的。
    郭穰解释:“按例,将军多会加禁中官,然此次……中外有别,所赐亦不同,臣不知当循何例。”
    ——说白了就是,皇后一般只对中臣家人有所赐予,外臣要低一些,赐予之物也略有不同。
    兮君不由一怔:“右将军非中官?”
    郭穰点头:“正是。”
    ——将军是外臣,不能出入禁中的,自先帝开始,将军多是天子近臣出身,本身就是侍中之类的禁中官,出入禁中自然方便。可是,这一次,张安世并未加中官之职。
    ——当然,也不是所有将军都是中臣,比如贰师将军李广利。
    沉默了好一会儿,兮君忽然道:“我考昔日亦未加官。”
    殿中诸人同时一愣,却只能面面相觑,无一人能说出稍许宽解之辞。
    ——当初,上官安以皇后父为车骑将军,却始终未加侍中之类的官职……
    ——上官安能出入禁中。是因为他是外戚……通籍禁中……
    兮君垂下眼,半晌才道:“既非中臣,即循外臣之例赐之……”
    “唯。”郭穰低头应道。
    “诸君且退。”兮君垂着眼吩咐,语气相当平静,但是,殿中诸侍御心中却颇不平静。
    诸人行礼退下,倚华稍稍慢了几步,落在最后,从皇后面前退下时,她抬眼看了皇后一下,终是低声劝了一句:“中宫病未良已,不宜多思……”
    兮君轻轻点了一下头,却并没有看向这位长期御。
    ——她如何能不多思?
    ——除非她真的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在乎!
    ——不懂荣辱……
    ——不在乎生死……
    可是——她不是!
    她想活下去!
    她一点儿都不想让自己沦入悲惨的境遇!
    ——她不能不去想那些事!
    因为,她只能kao自己了!
    ——上官安当日能那样说……焉知日后,霍光不会那样说?
    独自坐在偌大的宫殿中,兮君不由苦笑。
    “君一人?”一声略显惊讶的低语让兮君蓦然一惊,随即便没好气地看向在帷帘后张望的少年。
    “小哥哥……”兮君微微侧头,“此时……汝为何在此?”
    ——这会儿……他应该在从师学习才对。
    见她如此,刘病已便干脆从帷帘后走了出来,坐到她身边,才道:“光禄勋为右将军,彭祖须在家。余者也多随家人往贺,先生即曰皆休一日。”
    兮君笑了笑,见他也是一身新衣,便笑道:“小哥哥亦是从张家来?”
    刘病已点头:“将至月尾,我也须到掖庭署签押名籍。”
    兮君点头:“原来是顺道……”
    刘病已瞪大了眼睛,不高兴地道:“顺道?既然中宫如此言,原欲与君之物,我下次顺手带来时,再与君……哎!中宫!”
    刘病已的话没有说完,兮君便直接伸手拉过他的衣袖,竟是直接动手翻找了。
    刘病已连忙拉回衣袖。手忙脚乱地按住兮君的手。
    “中宫!如此非君当为之!”刘病已一本正经劝阻。
    兮君挣不过他,也就不费劲了,等他松了手,便干脆收回手,理了理衣袖,一派端庄从容地问刘病已:“谢礼?”
    听到这话,刘病已倒是不好意思了,取出带来的漆匣,交给兮君,随后郑重拜首:“谢君相助。”
    兮君接过漆匣反倒不着急看了,盯着刘病已看了好一会儿,才皱眉道:“小哥哥似乎……有悔意?”
    ——刘病已的眉目间分明带着几分不自在与愧疚。
    兮君的疑惑让刘病已顿时耷拉了脑袋,沮丧地点头:“许丞之事……我思虑不周!”
    兮君微微挑眉:“仅为此?”
    刘病已点头。
    兮君不由拧眉,半晌才道:“君已知错,何必再为之尤抱悔意?”
    ——更何况,那件事算得了什么?
    刘病已笑了笑,只能摇头:“我亦知应当如此,然……”
    ——知道与做到……终究是有区别的。
    听他这样说了,兮君就没有再多说——只要明白,就终究会想通的。
    两人半晌无语。
    兮君低着头,手指轻轻摩挲漆匣的边缘,好一会儿才道:“小哥哥……日后……不可再如此来椒房殿……”
    刘病已一怔,随即便了然地点头:“县官将还未央宫。我已知。”
    停顿了一会儿,刘病已又道:“张令与我言,县官还未央宫后,我入宫即不得出庐舍……”
    兮君并不意外,轻笑言道:“我以为,掖庭令会上书,请将汝移出掖庭。”
    ——最好的理由就是刘病已已成年。
    ——十二岁……虽然不算成*人,却也的确不算小了。
    刘病已点了点头:“张令有此意,不过……大将军云,至少等我十五岁再言此事。”
    “十五岁?”兮君有些意外了,“尚有三岁!”
    刘病已点头,见她神色颇为紧张,连忙劝慰:“不必为我忧,我不出庐舍就是了。”
    兮君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县官……心思晦黯莫测……汝不能如此不在意!”
    ——只听他的话音。兮君便知道,他根本没有上心。
    刘病已微笑,挑了挑眉,凑到兮君的耳边,低声道:“如今……县官未必能动我!”
    ——那位少帝想杀他!
    这一点,从多年之前,刘病已便很清楚。
    那时,那位少帝远在建章,想动他,并不容易,如今……即使是在未央宫……少帝也未必有这个本事!
    时至今日,刘病已又怎么可能不清楚自己有何倚恃呢?
    刘病已的话让兮君怔了怔,半晌才醒过神来,却是不由叹了一口气,轻声道:“病已,大将军不欲与上反目。”V
62、嫉妒【第二更】
    ——刘病已有何倚恃?
    ——不过就是霍光的一念而已!
    刘病已明白,兮君又何尝不明白?
    即使是建章宫中的少年天子,对此,也是明白的。
    然而——
    ——霍光对刘病已也的确十分在乎,但是,终究是没有到为了他背负不臣之罪的地步。
    对此,兮君看得再清楚不过了。
    ——因为,她唯一的倚恃也是霍光。
    ——她不能不了解霍光的想法!
    因此,看着刘病已那么笃定的样子,兮君不得不无奈地给他泼一泼冷水。
    对兮君的话,刘病已并没有什么意外的表现,他笑了笑,便道:“县官更不敢惹怒大将军!”
    刘病已并没有与刘弗陵接触过,但是,从张贺等人的口中,他也听说过那位少帝的情况。
    ——那位仅比他年长三岁的皇帝是一个很聪明的人!
    ——聪明人……总是小心谨慎的!
    刘病已很确定,那位少帝不敢轻易试探霍光的心思!
    ——毕竟,“假太子”那次,他已经试探过了!
    ——如今,时过境迁不假,但是,他敢再试吗?
    ——那次有长公主出面,这次……
    ——那可就是毫无转圜了!
    少年的话让年幼的皇后一怔,随即便哂然:“的确!”
    ——想必……霍光也是明白这一点,才敢说让他在掖庭待到十五岁的。
    ——倒是她多虑了!
    看了看刘病已,兮君不由撇嘴:“我多事!“
    ——事关自己的生死,刘病已哪里可能不在意?只怕早已想过了!
    ——再者,霍光心思复杂,可是,他还有一个掖庭令全心全意为他着想呢!
    思及此处,兮君心中感觉到一些复杂的滋味了。
    发觉兮君的神色有些不对,刘病已虽然不解,却仍然连忙道:“如何是多事?我愚,兮君为我虑,岂是多事?”
    兮君心里正不好受,听到刘病已一句“我愚”,顿时忍不住笑了出来。虽然心里那股复杂的感觉仍然未消,不过,总算是压了下去。
    虽然兮君的神色已经恢复了正常,但是,刘病已仍然觉得不对劲,也就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思忖了一下,便问兮君:“不说我,中宫可知县官何时还未央宫?”
    虽然是询问,但是,刘病已却摆出了一副我很好奇的神色,用心不言自明。
    兮君自然也不明白,也就没有再去自己的感觉,而是低声道:“总是明年之事。”
    刘病已点头,随即撇了撇嘴:“大将军与张令皆云县官聪明,我却不以为然。”
    这个说辞让兮君不由挑眉:“不以为然?”
    刘病已点头:“我若是县官,必然不会轻离未央宫。”
    ——原来是这……
    兮君却不同意,摇了摇头,才对刘病已道:“建章宫若是完全无益,大父为何请徙未央宫?”
    刘病已微笑,对兮君道:“建章宫自是比未央宫方便……然……县官……与众不同!”
    兮君皱眉:“与众不同?”
    ——这个词……太过怪异了……
    刘病已也觉得不妥,挠了挠头,好一会儿,才对兮君低声道:“我闻传言……少帝非武帝子……”
    “那是燕王诽谤。”兮君直接打断了他的话。
    刘病已抿了抿唇:“市井之间,此言传播甚广!三人成虎,众口铄金!”
    兮君不解:“传言终是传言。”
    ——那种话……当年吕氏被灭之后,朝中诸臣就说过……
    ——本就是一个借口而已!
    刘病已微微眯眼,对兮君道:“的确,传言不可举,然,人心若皆信此言,何人愿臣于其?”
    兮君不由一怔。
    刘病已却仍然在说:“市井之间对县官的不敬之辞甚多,非武帝子只是其一,更有甚者……”
    说到这儿,刘病已忽然停下了——那话可不是那么好出口的。
    “说!”兮君眯着眼睛言道。
    刘病已盯着女孩看了一会儿,才起身跽坐,微微倾身,凑到兮君的耳边道:“上乃诸将军所立。”
    兮君狠狠地翻了一个白眼:“荒谬绝伦!”
    说完,年幼的皇后又瞪了一眼少年:“汝信?”
    刘病已连忙摇头。
    ——怎么可能相信?
    他又不是没听张贺、张安世说过孝武皇帝过世前后的情况,旁的不论,只说辅臣的排序,若非孝武皇帝的诏命,谁会服?
    ——当时的霍光可没有如今的权势与威望,足以让上官桀、桑弘羊,甚至田千秋甘愿屈居其下……
    ——更何况,还有一个匈奴出身的金日磾。
    刘病已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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