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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乐夜未央-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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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兮君没有回答,也没有动。
    倚华不敢再出声。
    ——今日的事情太多,太诡异,实在让人拿不准皇后现在的情绪如何……而这位年少的皇后……近来……脾气本就不好……
    “……唉……”
    良久,年少的皇后长叹一声,微微转头,看着自己的长御,低声道:“我当如何……”
    ——并不是询问,只是叹息。
    倚华一怔,随即便低下头,不敢出声了。
    ——这种话……让她如何应?
    不过,兮君本来也没有指望倚华回应自己。站在前殿的高台上,年少的皇后又叹息了几声,便缓缓地进了殿。
    傅母与倚华相视一眼,都没有立刻跟上,最后,还是倚华抿了抿唇,对傅母点了点头,随即便先进了椒房殿。
    傅母有些意外,不过,稍一犹豫,她还是跟着倚华进了殿,但是,脚步却放缓了许多,显然是不想与倚华离得太近。
    ——倚华的举动……应该是想与皇后说什么……
    的确是傅母想的那样,倚华的确有话想对皇后说。
    “中宫……”追上兮君,倚华在皇后的身后低声言语,“县官之事非中宫可虑。”
    听到倚华的话,兮君的脚步陡然一顿。倚华几乎是同时停了步。
    “非我可虑?”兮君重复一遍,目光又黯了一些,却没有看倚华,抿了抿唇,便继续往后寝走去。
    倚华跟在皇后的身后,心中不停地斟酌,该如何对皇后措辞。
    椒房殿内的廊道并不曲折,眼见着快到后寝了,兮君再次停步,依旧没有看着倚华,只是轻声地说了一句:“何者为我可虑?”
    倚华低下头,声音更轻了一些:“权。”
    兮君一怔。
    保持着恭敬的姿态,倚华轻声对皇后进言:“大将军之权在朝,宫禁之内方是中宫容身之所。”
    ——说白了,大将军的权势的确炙手可热,但是,宫禁之内与外朝毕竟不同,皇后……不能全部倚赖大将军。
    这是霍光之前曾经表达过的意思,但是,因为上林柳的事情,兮君并没有将那些话放在心上,这会儿,再听到这些话,她却不是不能想了。
    ——宫禁……
    ——权……
    兮君抽了一冷气,转头瞪向倚华,然而,低着头的倚华却似乎没有察觉她的目光,依旧是一派恭谨的模梓。
    兮君闭上眼,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却是无论如何也压不下心中的惶恐。
    “长御……”兮君没有睁眼,“当如何为之?”
    倚华抬起头,端详了皇后一番,才低声道:“党同伐异。”
    兮君睁开眼,与倚华相视不语,眉头却慢慢地皱了起来——这四个字说得再简单不过,也再明白不过了,但是……何者为同?何者为异?
    兮君这样想着,也这想问了出来。
    然而,这一次,倚华沉默了许久,仍然没有给答案。
    这么一会儿,傅母与其它侍御已经渐渐走近,兮君与倚华却一直没有动。
    见她们君臣二人站在廊上不动,傅母等人却是不敢靠近了,脚步自然是更慢了一些。不过,距离毕竟有限,就在傅母等人快走到倚华身边时,兮君忽然笑了。
    倚华低下头,傅母与一干侍御更是立刻停步,低头肃手,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
    “诏大将军来见。再诏义姬,往宣室殿行,为我侍上医药。”兮君直截了当地说了两句话,语气更是前所未有的强硬。
    中宫诸人都是一惊,待反应过来,明白皇后说了什么,更是脸色大变,连倚华都脸色数变之后才镇定下来,低头对皇后应了一声:“诺。”
    长御在皇后身边犹如侍中之于天子,都是近侍之人,代传诏令也是常有的事。倚华坦然地应了诺,也就坦然地退了下去,自去内谒者处传皇后之诏。
    对皇后的诏令,义微并没有丝毫的惊讶,应唯奉诏之后,便直接往宣室殿去了,霍光却是挑了挑眉,神色也有些古怪,但是,并没有说什么,恭恭敬敬地应了诏,便往椒房殿去了。
    到了椒房殿,见礼完毕,祖孙二人分别落座。看了看皇后的脸色,霍光倒是没有绕圈子,而是很直接地对皇后道:“上已病,中宫当更加珍重自身。”
    兮君垂下眼,轻轻点头。
    ——今日……霍光的话都是如此……
    ……几近直白……
    她的外祖父几乎就是在直言——她可不能也病倒了
    ——他对她尚有期望
    兮君只觉得唇舌间满是苦涩。
    汉长安城以“八街九陌”闻名于世(《三辅黄图》),也即是有说八条大街和九条大道。“八街”的名称,见载的有“香室街”、“夕阴街”、“尚冠前街”、“华阳街”、“章台街”、“藁街”、“太常街”和“城门街”。经考古探测,除西安门直通未央宫、章城门接城内环道(即“环涂”)外,其他10座城门都有大道直通或相通,呈垂直相交。其中的安门大街、直(城门)~霸(城门)大街、清明门大街、雍门大街、厨(城门)~宣(平门)大街的路宽都在45~56米之间,分三道有如今日的“三股道”,中为御用的“驰道”。如果再加上北去渭水的横门内大街,就构成为长安城内的主干道。那么,不计西安门和章城门,其他城门内的大道加起来也正好是“八街”。当年,两侧的临街建筑必定是“甍宇齐平”、异常壮观的。若以古街名“对号入座”的话,学者们的意见还不一致。说“香室街”是清明门内大街,似乎大家没有多大的歧义。而对安门大街,史念海先生说是“章台街”[17],何清先生说成“城门街”'18];对直城门内大街,史先生认为是“藁街”,何先生以为属于“太常街”;史先生还认为华阳街即是横门内大街。
97、亲子
    97、亲子
    走出椒房前殿时,霍光稍稍停了一下,神色波澜不惊,一派淡漠,也没有转身回望,只是在殿门前站了一会儿,随后便如平常一样从东侧的石阶离开了椒房殿。
    火齐屏风与锦绣重幄遮挡住了殿门,因此,坐在殿中的皇后看不到外祖父的举动——即使看到,她也没有心思去多想。
    ——此时此刻,她连考虑自己都考虑不过来了
    保持着端坐的姿态,兮君良久都没有动弹一下,直到傅母等人悄然上殿请示夜食之事,她才恍然回神,却只是随口应了一句,并没有动弹的意思。
    傅母不敢多问,倚华却没有那么顾忌,但是,当着保傅与诸侍御的面,她也不可能真的多问一个字,直到侍奉皇后就寝时,她才凭着身份,摒退众人,悄悄地询问。
    “婢子以为,大将军见中宫后,中宫当更安心一二才是。”倚华一边侍奉皇后脱去层层衣裳,一边低声道。
    ——她是真的这样想的。
    ——毕竟,一直以来,霍光对这个外孙是真的在意,也真的有维护的行为。
    ——霍光应当会让皇后的心安定一些才是。
    兮君一直怔怔地任由侍御服侍,这会儿,听到倚华的话,也是怔忡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
    “……安心……”兮君低声重复倚华的话语,随后若有所思地点头,“我当安心才是……”
    ——她的外祖父的确给了她承诺。
    ——那是绝对维护她的承诺
    ——作为皇后,作为外孙,她都应该不必忧虑了
    ——她应当安心才是
    ——为什么……
    ——为什么她的心反而更加惴惴呢?
    兮君轻轻皱眉,心神终于告别了恍惚的状态,却又陷入更为茫然的疑问之中。
    侍奉上官皇后多年,倚华可以说比这位皇后自己更加了解她的心思——至少是在某些问题上。
    为皇后套上绛袍,倚华一面理着皇后的头发,一面放柔了语气,询问:“中宫为上忧?”
    “为上忧?”年少的皇后再次重复长御的话语,只不过,语气不再恍惚茫然,而是再明显不过的惊诧,其中还带着几分莫名其妙的意思。
    ——她为刘弗陵忧虑?
    若不是多年教养的约束,兮君简直想冲倚华翻白眼了。
    倚华自己也挑了挑眉,随即便哑然失笑。
    ——也是
    ——这对少帝帝后之前本来就是既无深情,也无利益同盟,这位皇后怎么也不会为皇帝的境遇太过忧虑了。
    ——即便是最初的忧虑,多少有几分为皇帝担忧的意味,也不过是因为,她是皇后,会被皇帝牵连。
    抿了抿唇,倚华再次开口,语气淡定了许多:“既非为己,也非为上,中宫为何不悦?”挑了一下眉,倚华的声音又低了一些:“中宫对大将军所虑不满?”
    ——既不是为自己担忧,也不是为了皇帝,倚华能想到的可能只剩下这个了。
    ——皇后是不是对大将军的计划有些不满呢?
    虽然不知道详情,但是,倚华很清楚,这一次,霍光的言行都在表达一个意思——他对刘弗陵的耐性已经告罄了
    倚华不认为,面对霍光的出手,刘弗陵还能有反击的余地。
    ——现在,看的就是霍光如何打算了。
    ——然而,无论霍光如何打算,刘弗陵都已经是被放弃的了
    ——现在……她关心的是,霍光打算选何人为继……
    想到这儿,倚华陡然一惊:“大将军有何打算?”
    ——难道……
    倚华不是不无知妇人,她很清楚,什么样的选择对霍光最好。
    ——此时,上官家当年的选择正是对霍光最好的选择。
    ——幼主……少帝……
    倚华的手陡然一颤。
    兮君也闭上眼睛,默然无语,眉目间满是萧索的神色。
    就在之前,她的外祖父对她说:“汝为小君。汝子即汉之適嗣,正统所在,天下归心。”
    兮君愕然,良久才不解地对霍光道:“吾子?”
    霍光唇角微扬,双唇却抿得更紧了,他说:“汝之亲子。”
    ——这已是毫无歧义了。
    兮君几乎是目瞪口呆,好一会儿,她才喃喃地道:“大父亦做此念……”
    ——她自己都说不清,她口中的“大父”究竟是指谁了……
    霍光也没有辩解,只是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才轻声道:“惟有亲子,中宫方无后忧。”
    ——这是实话。
    ——无人可以反驳。
    ——她的外祖父的确有私心,但是,那份私心也的确与她有百利而无一害。
    兮君只能沉默不语,随后看着霍光以恭敬依旧的态度请退、离开。
    这会儿,兮君仍然沉默不语。
    她也说不出理由,只是单纯地不想将详情告诉倚华。
    然而,她的反应已经让倚华知道得足够多了。
    “中宫……”倚华的语气格外复杂,一时竟是无从说起了。
    “卿且退。”兮君垂下眼,淡然地摆出拒绝的姿态。
    ——此时此刻,她不想听任何人的进言。
    “……诺……”倚华没有坚持,稍一犹豫之后,便还是退了出去。
    等倚华应了声,兮君便直接扬手:“卿等皆退。”
    寝殿中的诸侍御都是一惊,但是,看着皇后淡漠的神色,再看看倚华的眼色,便齐声应诺,依次退出了内卧。
    出了内卧,几个长御与宦者仆射便抬眼看向倚华,无声地询问——究竟出了何事?
    倚华也没有隐瞒的意思,只是,她也不知究竟,只能皱着眉向几人表示事态不好。
    此时在殿上的都是近身侍奉皇后的人,哪一个也不是愚笨的。站在倚华的一个长御伸手扯了扯倚华的衣袖,低声道:“中宫难道是想着为妇之道了?”
    她问得直白,却也委婉——至少,这是能答的问题,答案也能透出很多东西。
    倚华没有犹豫,斟酌了一下措辞便道:“非也。”
    诸人几乎是同时松了一口气。
    ——谁会希望自己与舟同沉?
    ——他们都是皇后的近侍,自然只会盼着皇后更好。
    倚华也是这样的想法,但是,想到某一个可能,她心里就格外不舒坦。
    ——与皇后无关,与霍光也无关……
    倚华皱了皱眉,心里寻思着,要不要与霍光说明白。
    这个念头一起,倚华便在心里将之否定了——她有什么资格与霍光商议呢?
    ——霍光看重她,也不过是因为那些往事,但是,如今,霍光若是起了那般的心思,也就表示,那些往事不再是他心里最在意的东西了……
    ——毕竟……已经这么些年了……
    ——更何况,如今的霍光已经不是当年的奉车都尉,而是临朝秉政的大司马大将军。
    倚华咬了咬牙,重新寻思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倚华忽然被旁边的长御扯了一下,她连忙收拾心神,跟着众人退后静立,随即就见到被谒者引领进殿的义微。
    倚华的眼睛顿时一亮。
    义微是来向皇后复命的,不过是侍医药而已,更何况皇帝那儿本就有侍医,哪里真的需要中宫侍医做什么,因此,义微在内卧并没有待多久,便退了出来。
    倚华悄悄地向义微使了眼色,义微并没有反应,规规矩矩地跟着谒者退了出去,不过,倚华并没有担心。
    又候了一会儿,皇后吩咐灭灯,倚华才向身边的长御招呼了一声,退出皇后的寝殿。
    为了躲过众人的耳目,倚华特地绕了远路,因此,也就赶得比较急,几乎是一路冲进了中宫侍医的庐舍。
    义微坐在漆案边,被她的动静吓了一跳,随后才哭笑不得地递上已备好的汤水:“这会儿,中宫应已寐,君何以如此?”
    倚华接过漆杯,狠狠地一品饮尽,总算将心气平顺了下来,随后才坐下,与义微隔着漆案说话。
    “义姬……”倚华一路赶来,倒是没有来得及想清楚如何说,因此,语气就带了几分犹疑不定。
    义微不禁微讶,挑了挑眉,却没有吭声——倚华为什么来见她,她多少也猜得到一些,但是,毕竟是猜测,她也不好直接说什么。
    倚华也知道这一点,因此,也没有在意,只是再三斟酌了好一会儿,才低声道:“义姬可知中宫可安好?”
    义微再次挑眉,却还是答了:“中宫甚安。”语气稍有不悦。
    倚华微哂——也是……义微是中宫侍医,中宫身体不好岂不是说她不称职吗?
    沉默了一会儿,倚华再次开口:“中宫尚幼……义姬可知,其何时……天癸可至……”
    倚华问得犹豫,脸也有些发红,义微却眯了眼,良久没有吭声。
    “义姬……”倚华看着义微,眼中带着几分恳求。
    义微不由叹息。
    ——倚华的问题意味着什么,她身为女医实在是再清楚不过了。
    ——何时,天癸可至……
    ——问的是何时成*人,实际上想知道的……不过是皇后何时能有子……
    又叹了一口气,义微垂下眼,看着自己面前已经不再有热汽升腾的汤水,淡淡地道:“甚巧……我出宣室时,于廊上遇大将军,大将军亦做此问。”
    倚华捏紧了漆杯,眼中显出了几分紧张:“君如何答?”
    义微没有抬眼,却给了答案:“中宫体虚,恐二七尚不能若此。”
    倚华陡然松了一口气,然而,义微又说了一句话:“大将军曰:‘汉无適嗣,终非幸事,望君勉之。’”
    “义姬”倚华不由惊呼。
    义微低着头,轻声叹息:“无亲子,终非幸事……”
    因此,在霍光面前,她应了诺。
98、禁忌
    98、禁忌
    义微的话让倚华的脸色顿时大变,只觉得身子都僵了,好一会儿都没有吭声。义微也没有说话。
    她们是故交,对彼此的心思至少都了解六七成,更何况,义微也未必没有相同的念头。
    ——同样是昔日椒房殿的旧属,义微又怎么可能完全没有计较呢?
    倚华想什么,义微实在是再清楚不过了。事实上,若不是因为皇后的生母,义微也不会在霍光面前应诺此事。
    ——上官皇后若是有子,霍光会怎么选择?
    ——毕竟,人心皆有亲疏之分。
    倚华不是不想质问,但是,她身份微贱,更不比义微亲近卫氏,因此,她自己也觉得自己没有资格去质问义微,只是,那个问题堵在她心里,实在是不吐不快。
    “女医自是有慈心。”倚华尽量维持平静的语气,却无论如何也难掩其中的讥诮。
    义微对此并没有什么反应,依旧盯着漆几上的耳杯,眼都不曾抬一下。
    “女医”倚华有些恼了。
    “长御,我只念敬夫人……只此一子……”义微轻声叹息。
    ——霍幸君……那个女人……只有皇后这么一点骨血在世了
    即使霍光有私心,她也不能不顾虑这一点。
    倚华一怔,却是无言以对了——她与霍幸君并不熟稔,但是,想到那个悲伤无奈却一派坚定的女子,她实在无法说出什么不悦的言辞了。
    “……唉……”
    良久,倚华低叹一声,皱了皱眉,她终是将心中的怨意说了出来:“赵女当绝之”
    这句话让义微讶然抬头,随即便看到倚华眼中毫不掩饰的怨恨。
    “长御……”义微愕然。
    倚华攥紧了拳头,望着义微,一字一句地道:“赵女之孙,敬夫人若知,将何如?”
    义微不由默然。
    ——赵女……
    虽然倚华不曾明言,但是,义微还是很清楚这两个字是指代谁的。
    ——那个出身故赵国的赵姓女子
    ——今上的生母
    义微同样不喜欢那位赵婕妤,但是,倚华这般怨恨的态度仍然让她惊讶。
    “长御之意……”义微小心翼翼地询问。
    倚华咬了咬牙,对义微道:“我不便出入,女医将我方才所言告于大将军即可。”
    义微不由皱眉——她可不是给人传话的奴婢
    倚华微哂:“不过是当年旧事。”
    ——当年……
    义微若有所思地点头,倒是没有再问什么。
    两人相视片刻,倚华便起身告辞了。义微也跟着起身相送,一直将她送到廊上,才止步,却仍旧没有回转,而是站在廊上,望着倚华离开的方向,兀自出神,良久才转开眼,又思忖了一会儿,便转身离开,竟是往掖门行去。
    中宫侍医也是少府属下,出入宫禁自然是无妨的,甚至都不必告休。义微随口编了一个理由,验了符籍,便被放行了。然而,出了禁门,义微自己却怔住了。
    ——这会儿……她怎么才能见到霍光啊
    义微不由懊恼地拍打自己的脑门——只想着倚华的话了,竟是把最关键的事情给忘了。
    懊恼过后,义微也只能自己寻思解决的办法,只是,思忖再三,义微也找不到妥当的传话之人,最后,她咬了咬牙,干脑自己往尚书台去了。
    ——这个时候,霍光应当在尚书台。
    霍光也的确在尚书台,中宫的名号也的确好用,义微不过在尚书台外站了一会儿,就有掾吏前来引领,却是避过众人,进了一间耳室。
    室内并没有人,也没有坐具,义微挑了挑眉,也没有开口发问,只是静静地站着等候。过了好一会儿,霍光才匆匆前来。
    “大将军长乐未央。”义微行礼拜见,一丝不苟。
    “何事?”霍光也没有迂回,开口便直接询问。
    义微起身,却没有抬头,不带一丝情绪地将倚华的话复述给了霍光。她的话音方落,霍光便猛地抽了一口冷。
    义微不由讶然,悄悄抬眼,正瞥见霍光骇然苍白脸色。
    ——竟然真的有用……
    义微不禁好奇,霍光会如何决定了。
    沉默了半晌,霍光才慢慢开口:“倚华如此言?”
    “然。”义微平静地应道,心中却不由揣测,当年的事情,霍幸君究竟牵涉进去多少……
    霍光微微眯眼,半晌才道:“君以为如何?”
    义微一怔,随即便瞪大了眼睛,好一会儿才回答:“妾不知究竟……”如何回答?
    她的话没有说完,霍光已经摆手阻止了,她也就顺势停了话,没有往下说。然而,霍光仍旧没开口。
    义微低着头,不由挑了挑眉。
    ——看起来,霍光自己也难以决断。
    “……微……”霍光忽然唤义微一声。
    “妾在。”义微依旧低着头,毕恭毕敬地应声。
    “中宫……可能有子?”霍光的语气尚算平静,神色却格外复杂。
    义微抬头,看着霍光,眼中带着几分疑惑。
    ——他究竟想问什么?
    霍光抿紧了双唇,不肯再说话。义微只能揣测着霍光的意思,斟酌着言辞,慢慢回答:“中宫……无恙……于子嗣无碍……然……未必能有子……”
    霍光不解地看着义微,有些不明白她的话为何自相矛盾。
    义微叹了一口气:“大将军,阴阳相合方能有子。”
    ——想有孩子,不是单方面的事情啊
    霍光不由皱眉:“……县官……”
    义微点头。
    ——上官嫱的身体只要好好调理,日后自然是水到渠成,自然无碍。
    ——怕只怕……那位少帝根本等不到那一天。
    霍光挑了挑眉,忽然失笑:“微……”
    “大将军?”
    “少府太医云,上之疾,忌房事为宜。”霍光低笑转语,似乎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
    义微并不惊讶,反而赞同地点头:“理当如此。”
    ——房事有损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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