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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备干部-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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攀疲黾痈咝虑墓ひ挡岛屠蟆5笔贝鹩Γ鲁恫螅畔任纱謇锏那嘧衬昃鸵怠@钐蟮饺魏螅惴旱鞑檠芯浚髑笠饧衔庋桓龈咴胍粑廴酒笠瞪柙谏角逅愕挠穹鹕浇畔掠形セ繁T颍胧臼蟹⒏奈螅辖型#颜庖坏乜榛讼嗔诘恼诮ㄉ璧囊苯鸺脊ぱ!S捎贏市已有十多所中专和技校,李听梵又说服市教育局,借助方黎的关系与省教育厅沟通,决定将冶金技工学校升格为高等职业技术学院,按照专科层次设置专业。这件事市委和市政府都很满意,因为除了两所本科大学和中专、技校外,高职院恰好填补了A市高中等教育的一个空白,为此王日普还亲自来高新区主持会议,要求“举全市之力”支持高新区的这个决策,并把它与海外归国学子创业园、3G手机生产线一道列为高新区的三大重点工程。李听梵也由此而赢得上上下下交口赞誉。市属两所大学并且承诺,要动员、抽调最好的教师来参加高职院的初创工作。

但是矛盾也随之产生。丁家峪的坐地户听说型钢结构厂下马,村民们失去了就业机会,顿时不干了,于是一连几天到管委会办公地讨说法,由最初的几个人、几十人发展到今天几乎全村上阵,一直闹到阻挠工地施工的程度。

李听梵在决定筹建高职院的同时,便与高新区工委、管委会一班人研究过村民安置问题,并向市劳动就业局做过汇报,方案是,将原打算安排到工厂就业的那部分人转移安置到高职院,从事物业管理等后勤服务方面的职业。她估算过,以一所招生两千人的大学来说,仅学生宿舍、餐饮洗浴、园区养护、网吧书店、设施维修、各种车辆、保安值更、医疗通讯、邮政储蓄等,就需要不下五六百人,丁家峪那点人的安置应该算不上什么难题。不料村民们上访提出的条件却苛刻得多,他们认为,到高职院就业,收入要比到工厂低得多,这与政府当初许诺的标准有较大差异,作为补偿,高新区还应该按人口平均给每户一套住房。

实事求是地说,这个要求并不算过分,没有了住处,失去了土地,总该给人家一处安身之所吧!现在处处强调和谐社会,“以人为本”,情况汇报上去,市里研究同意,说由高新区酌情解决。

“酌情解决”四个字倒是轻飘飘的,落实起来可就难了,主要是资金问题,不过李听梵心里已经有了谱儿。上午与村民代表交涉过,主要纠缠在住房标准上。好在最后双方达成了大体一致。

虽说刚到初夏,阳光却也灼热得很,李听梵刚一下车,忽然感到周身发软,像是中暑了一般。她知道自己可能过于疲劳,努力定定神,看着办公室主任关切的目光,笑了笑,拾步往山坡上走去。

工程指挥部设在一排简易房里,嘉龙集团的郭总正由庞武陪着在喝茶,见李听梵几人进来,他忙起身相迎,送上一副笑脸:

“李书记来啦?李书记辛苦了!”

彼此握手落座,寒暄过后,李听梵问庞武,梁校长上井冈山学习收获如何,什么时候带队去四川灾区?庞武笑着说,校长这一两天就要动身,革命圣地一行,肯定思想境界大大提高,不然怎么会有那么高的觉悟,亲自带学员去抗震救灾一线呢!说得大伙都笑起来。

梁吾周与方黎是大学同学。李听梵来A市这两年,两人时有联系。到高新区后,李听梵得知,承建冶金技校校区工程,便是梁吾周帮助嘉龙集团中的标。决定将技校改建为高职院后,李听梵去市委党校专门拜访过梁吾周,希望他能对未来高职院的校园规划、专业设置、办学特色等提提意见。在市委宣传部常务副部长任上时,梁吾周对李听梵很热情,常常主动打电话嘘寒问暖,把与方黎的关系时常挂在嘴边上;可自打李听梵改任高新区后,他的热情明显在降温,听说要让他帮着出出主意,也是打太极拳,只说庞武是党校改造工程的总负责人,而且与郭总熟悉,于是指派他来与李听梵联系。

话归正题,李听梵首先对工地受到冲击表示歉意,然后提出,市里同意对丁家峪的村民给予住房补偿,高新区准备在原先规划的民居地块拿出几亩地,按照安居工程标准建设一个用于安置动迁村民的小区,这个项目也准备交给嘉龙集团。

“安居工程?那可没什么油水呵!”郭总两手交叉在一起,一颗硕大的祖母绿戒指熠熠闪光。

“说对了,没有油水。不是不想给你油水,而是不准你有油水。”李听梵脸上板起来,冷静地说。

“为了社会稳定,适当地做点牺牲,嘉龙是愿意奉献的……”郭总沉吟着,接着又问:“需要多少面积?”

李听梵早就胸有成竹,干脆地说:“按每户八十平计算,大约需要九十套。”

八九七千二百平。郭总狡黠地转了转眼珠,问:“按什么价位出售?”

“只能是成本价。”李听梵说,“我们与村民达成的协议就是这样,不挣他们的钱。安居工程嘛,首先要算政治账。你花多少钱建起来,就卖多少钱,一分钱不许加。”

“那哪成啊!”郭总叫起来,看了庞武一眼,“庞总,嘉龙集团可不是靠政治账过日子的,我要养活那么多人哪,还有各种税费。不加价,我就要从自己腰包里往外掏钱了,那可赔大发了!”

庞武笑而不答。

李听梵的语气里没有丝毫让步的意思,强硬地说:

“郭总,九十套安居房,我要把它与校区建设绑起来对待。你到底有多大的利润空间,我不想关心,我相信你比我心里有数。现在这件事已经得到日普市长的关注,我想你会明白其中的利害得失的。我要告诉你的是,最晚入冬前,我要让村民能够住进去!”

她转头对庞武说:

“庞总也是内行,希望你帮着郭总好好算算这笔账。”

郭总挠着头,还是一副为难的模样。

李听梵想,不能一味地拿大帽子压他,商人唯利是图,也得适当给点甜头,于是换了个笑脸,说:“我知道郭总经营有方,今年嘉龙集团的合同早就排得满满的了。这样吧,明年高新区外商生活区的工程,我向市里建议,争取还由嘉龙集团承建。怎么样,这个条件可以吧?”

果然,郭总眼前一亮,爽快地说:“既是这样,那我就照李书记的要求办。咱虽然是民营企业,也得听党的话嘛,书记挥手我前进,没二话。我保证按期交出九十套安居住宅,保质保量,让李书记放心。”

双方商谈至此,李听梵说,这件事关系重大,具体规划她还得向市委市政府汇报,嘉龙集团要随时做好开工准备。说罢,几个人握手道别,分头坐进各自车里。

庞武开着斯巴鲁送郭总回市区,见他还往李听梵下山的方向打量,不由得骂道:“你小子,真是典型的奸商!这么大个工程,赚得盆满钵溢,做点积德的事都不肯!何况人家还给你成本价。”

“老兄哪里知道!看上去油水不小,可是哪一路神仙不得打点?最后算来算去,也就是混个吃喝玩乐钱。”郭总叫屈道。

“这个高新区的新书记可不是个好对付的主儿!”庞武警告他说,“手眼通天呢!得罪了她,在这块地盘你可就没戏唱了!我劝你还是识相点,何况她开出的条件够优惠的了,你得学会放长线钓大鱼嘛!”

“也是,这娘们儿有点意思。”郭总露出一副色迷迷的样子依旧往李听梵离去的方向张望,“能钓到这条大鱼,才叫够味儿呢!”

……

这边车里,李听梵还在回味着刚才与郭总说的那一席话。看来这事就算四脚落地了,得抓紧向上级汇报。她打算明天就去找魏东。一旁的办公室主任由衷地夸奖道,说没想到李书记办事这样果断利落,每句话都占着上风,硬是从那铁公鸡身上拔下了毛!然后低声告诉李听梵,上午来上访的人中,那个坐在村长旁边的矮胖子是丁家峪村的会计,与管委会前任主任丁大一是堂兄弟。李听梵一听明白了,怪不得他总是那么阴阳怪气地提出一个又一个不切实际的要求,起初她就怀疑他是在里面成心搅局,现在看,背后果然有牵线人。

第二十六章  “忍冬”

清晨的空气比白天清新得多。魏东半摇下车窗,深深嗅了嗅晨霭中隐约飘浮着的淡淡花香,感到十分惬意。初夏时分,满城一片绿色,遍布各个角落的金银花含苞欲放,星星点点的黄白相杂的花蕾在街边、巷口、墙角、坡地、篱下随处可见,到处都显示出勃勃生机。这是一种常绿灌木,属忍冬科,一蒂二花,一黄一白,如金似银,所以得了这样一个寓意富贵的名字,民间也把它叫做鸳鸯草。去年在魏东力倡之下,市人大把它确定为A市的市花。魏东很喜欢这种具有药用效力的藤类植物,觉得它不像牡丹月季那样招摇炫耀,一年四季周身绿色不变,即使开花那两三个月,也是静悄悄地散发着若有若无的幽香,既能“忍”冬,又能御暑,还可入药,这份韧劲,与自己的性格颇有几分相似之处。

从北京回来,魏东每天都是早早就坐车到市委大楼,比以往要提前一个多小时。要办的事情太多,他总有时间不够用的感觉。坐在车上,他打开当天的市报浏览了一遍。这三天全国停止了一切文化娱乐活动,报纸上各个版面全是有关抗震救灾的内容。市报上,昨天的干部大会占据了头版大半个版面,对三十名志愿者的报道图文并茂,很有气势。但魏东草草地看了一遍便发现了问题,通篇消息似乎都在有意淡化市委党校的作用,梁吾周的名字更是连提也没提。他不由得暗自摇摇头,明白张嘉缑的小心眼儿想的是什么。张嘉缑也在觊觎市委宣传部长的位置他是清楚的,刘子珺最近一段时间异乎寻常地与许隽如套近乎,无非也是为的这件事。虽然市委宣传部长的遴选并不是公开进行的,外界却早就在传说会在梁吾周和张嘉缑之间产生,昨天梁吾周那番石破天惊之举,想必张嘉缑心里不会舒服。

这一类勾心斗角的事是官场的常态,作为上级,自然是司空见惯的,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下属之间互相存在利害冲突,有利于做上司的平衡矛盾。不管是大单位还是小地方,作为一把手,最担心的是部下们勾结起来齐心对付自己,当然在一般情势下,这种现象不大容易出现。但权柄在握的人总是把“分而治之”当做上上之策。魏东不担心这两个人之间关系不融洽会给工作带来麻烦,为难的是下一步究竟应该把选择的重心倾斜于哪一方。

在办公室刚刚坐下,秘书卞占丰就悄悄进来,把一叠文件放在魏东面前,请示道,李听梵来电话,有事情要向魏书记当面汇报,问见不见。魏东当即要他通知李听梵过来。

不到半个小时,卞占丰引着李听梵走进魏东的房间。魏东站起身与她握手,亲自给她倒了一杯茶,陪着她坐在沙发上。

“魏书记……”看卞占丰关上门出去了,李听梵开口道。

魏东摆摆手,笑道:“现在没有外人,你还是叫我大哥吧!你父亲——我那老上级,有什么信儿没有?”

李听梵摇摇头。魏东又问了问李听梵母亲的身体情况,李听梵简单地说了说,并向他道谢。

魏东留意打量了李听梵一眼。她似乎比两个月前略清秀了一些,眉宇间多了几分成熟,表情也更加凝重,只是那两只好看的眼睛依然那样清澈。想必这段时间她的压力不小。思虑及此,魏东的心头又浮上一丝愧意。但他并没有表现出来,而是把话题转到了工作上,问她有什么事要说。

李听梵首先汇报了处理丁家峪村民上访事件的情况。当初决定创办高职院时市委就讨论过这方面的善后问题,所以魏东对李听梵的处置表示完全赞成,并叮嘱她再向王日普市长当面汇报一次。然后李听梵又取出一个文件夹,向魏东汇报了开发区财务审计中查出的关于前任管委会主任丁大一的经济问题。除了巧立名目、滥支乱报、私设小金库、资金体外循环导致账目混乱外,还查出他假公济私挪用巨额款项给自己办理高尔夫会员卡以及用公款带老婆孩子出国旅游的问题,涉案总金额超过百万元。

这个情况,在北京学习时市纪委书记成跃龄就向魏东做过汇报,但并没有说得如此严重,所以当时魏东也没放在心上,只是把它当做了一件违反财经纪律的普通案子。现在听李听梵详细介绍了案情,他意识到问题并不是那么简单,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了。

“你们打算怎样处理?”他表情沉静地问李听梵。

李听梵递给他一份材料,是开发区纪委提出的处理意见。

“市纪委是什么态度?”

李听梵回答说,市纪委与开发区纪委现在存在一定的分歧,认为按开发区纪委提出的方案,对当事人的处分过重,与同类性质案件相比,也不易平衡。

魏东沉吟了一会儿,表示待他仔细斟酌后再给她个答复。

“听梵,”魏东脸上又露出温和的笑容,“你这段时间干得不错,看来穆部长的考虑是有道理的,年轻人,就得在多个岗位上历练,实践出真知嘛。每走过一个岗位,都会增加一笔财富。那个海外归国学子创业园的点子称得上是别有新意,这件事要抓紧落实,特别是要尽快吸引一批高学历的‘海归’回来落户。过些日子我去日本,也可以捎带着帮你做做宣传,及早把这块牌子亮出去,多方延揽人才。政策方面,市里可以给一些倾斜,有了梧桐树,不怕招不来金凤凰!”

李听梵答应回去抓紧办。

魏东又说:“那个3G项目也要往前抢,我准备督促日方早些敲定设备引进计划。这也是高新区放的一颗‘卫星’,上马之后,等于抢占了全省新一代移动通讯技术的制高点,对全市经济的拉动作用不会小,千万要把这一炮打响!”

送李听梵出门时,魏东又问了问高新区工程机械厂的生产情况,说明天自己要过去看一看。

李听梵回到开发区,刚进房间,桌上的电话就急骤地响了起来。她抓起话筒,里面传出一个气势汹汹的声音,吓了她一跳。

“姓李的,别把事情做得太绝了!”

她先是一怔,旋即知道是那个前任主任丁大一。对方显然不想听她解释,自顾叫嚷着:

“你想用老子的鲜血染红自己的顶子,也得看看对象!老子在这一亩三分地混了几十年,还怕你这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老子吃点喝点玩点怎么啦?他妈的哪个当官的不是吃喝嫖赌五毒俱全?跟他们比,老子够得上清正廉洁的了!你想烧你的三把火,老子不管,可是想拿老子开刀,老子可不答应!”

这个一口一个“老子”、语言粗俗肮脏的人居然会是在位多年的局级干部,一个入党多年的老同志!李听梵做梦也想不到,他怎么能是这样一副面目。她感觉到这个人简直无法理喻,一时竟不知如何开口。好容易等他吵得歇气了,她才用严肃的口吻说:

“违法违纪的事都是你自己办下的,没有哪个人存心想和你过不去!你的资历再老,贡献再大,在党纪国法面前也要低头。我劝你端正态度,把问题讲清楚,认错服法,争取得到组织的宽大处理。”

电话里开始破口大骂:“你他妈的算什么东西,还敢来教训老子?你以为你就是圣女啊?你老爹就是个大腐败分子,你当我不知道?你自己要是没有问题,能被人把宣传部长撸掉哇?说不定跟哪个男人有一腿,被人家抓了现行呢!”

“流氓!卑鄙!”李听梵狠狠地摔下电话,眼泪不可抑制地涌了出来。

她忽然开始怀疑自己的做法是不是正确。当初财务部长把审计报告交给她的时候,曾经吞吞吐吐地暗示道,这位老主任在A市,特别是整个高新区经营多年,各种关系盘根错节,而且黑白两道都有交道,与市长王日普也过从甚密,不值得为他去捅马蜂窝。班子里也有人从侧面提醒她,过去这方面违反财经纪律的事时有发生,即使有人写信向上反映,但每次丁大一都能摆平,从来没有哪个部门哪个人真正来查办过,与其如此,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马马虎虎应付过去就算了,反正问题都是前任的,与新主任无关。但李听梵的个性却不允许自己这样做,就像看不惯那些高高在上的领导者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人前冠冕堂皇,人后原形毕露一样,她对这种以权谋私、中饱私囊的丑恶行为深恶痛绝,尤其是得知当事人挪用的几十万资金中有许多都是无业人员的社保基金后,她更对这种卑劣做法痛心疾首。正是在她的一力主张下,高新区纪委才把案情上报给市纪委。不料她得到的答复却是推诿扯皮,甚至市纪委主要领导的态度也十分暧昧,案件审理处的处长更是直言不讳地在电话中对她说,如果深查下去,恐怕不少人会受牵连,特别是一旦牵扯到高层,那时候就不好收场了,甚至对A市的整体形象都会造成负面影响!李听梵没想到一个简单的案子会有这么多的利害关系牵涉其中,更为官场上这种讳疾忌医、官官相护的风气而震惊,由此也明白了为什么群众会对反腐败工作的成果不满意,为什么许多案子常常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为什么年年反腐败,腐败却有愈演愈烈之势。

他竟然污辱自己的父亲!这是李听梵最不能容忍的。尽管父亲还身陷囹圄之中,但李听梵从一开始就不相信自己从小就敬重仰慕的父亲会是一个腐败分子。她坚信那只是一个误会,而洗清误会的那一天迟早会到来的。但这毕竟是一块她不敢触及的心病,可恨的是,那家伙却专门拿刀子往自己的心灵深处捅!李听梵可以容许别人丑化贬低自己,却不能容许别人把脏水泼在自己敬爱的父亲身上。为了捍卫父亲的高大形象,她也不能被这种卑劣的恫吓和中伤所吓倒。她要用自己坚定不移地与腐败行为做斗争的实际行动,证明已经下台的李副省长的女儿是一个一身正气、刚直不阿、不向邪恶势力低头的堂堂正正的共产党人,就像她的父亲一样。

可是,李听梵却拿不准魏东在这起案子中会是什么态度。她现在特别希望他能成为自己的坚强后盾,特别希望他不会令自己失去信心。

第二十七章  粉饰

魏东本打算去一趟高新区,正要下楼,卞占丰进来报告说毓岚县委书记孙冰暇打来电话,称有急事请示。魏东抓起案头话机,里面传来孙冰暇急迫而有些惶恐的声音。孙冰暇说,几分钟前,王市长去电话过问玉石矿事故的事,并且马上要指派市劳动、监察、安全等部门前去了解详情,并对县里隐瞒事故不报大为光火。

魏东心里一沉,最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

“王市长批评得有道理。这么大的事情不及时上报,你们还有没有点组织纪律观念?要争取主动,马上按程序向上报告。”他严肃地批评道。

电话里愣了一下,接着呐呐地问:“那……可就瞒不住了。”

“糊涂!”魏东恼怒地扔下电话。

那天晚上他暗示孙冰暇对事故做内部处理,其实心里也明白,想彻底瞒住不是件容易的事,所以刚才这个电话并不令他意外。棘手的是下一步该如何处理。既然事情已经被捅破,那就得赶紧研究善后。正要打电话找王日普,他却先过来了,于是魏东又找来司徒向彬,打算三个人在一起把情况碰一碰。

市长王日普的脸色很难看,说话的口气也很重,坚持要追究县里的责任,来个杀一儆百。也难怪,地震发生后,他刚刚主持召开了全市安全工作会议,要求各县区都要开展一次全面的安全排查,把大小隐患消灭在萌芽当中,话音未落,毓岚县就捅了这么大个娄子,好像有意要给他上眼药一样,不由他不气愤。可是魏东却不以为然。追究县里的责任当然不是难事,也是情理当中的事,可是市里可以追究县里,下一步,省里就要追究市里,作为市长和市委书记,谁能逃得了干系?何况安全生产是“一票否决”,全年工作干得再好,这起事故一出,所有成绩也都化为“0”了。

他望望司徒向彬。

“还是抓紧时间去现场看一看吧!”司徒向彬沉稳地说。

魏东让卞占丰电话通知毓岚县,然后几个人分头坐上车直奔发生事故的玉石矿而去。毓岚县位于东部山区,行车要两个多小时。公路两旁,一排排白杨树的叶子已由鹅黄转为翠绿,不知名的小花开遍田野;大田里机声隆隆,春播正忙;路过的乡镇村庄到处都是抗震救灾的标语口号以及预防地震灾害的宣传板;公路上不时有满载着支援灾区的各种物资的大小车辆急驰而过。自从年初在市委全委会上提出抓好全市经济隆起、打造L省中间带GDP高地的目标后,这半年来,各方面进展都不错,综合经济技术指标逐月攀升,本来有望年底在经济总量上实现一个新突破,抱个大金娃娃,却不料突兀而来的大地震一下子打乱了整个安排,雪上加霜的是,又发生了这样一起死亡事故。真是人算不如天算。想到这里,魏东不禁越发懊恼。

“这件事赶得太不是时候了!”他瞥了与自己同坐一车的司徒向彬一眼,“得抓紧处理,尽快了结,不能让它影响全市工作的大局。”

司徒向彬微微笑了笑,答道:“魏书记不必过于生气,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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