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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全酒美-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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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我踏进母亲小屋,她睁着眼睛,形貌枯槁,见我进来,裂开毫无血色的嘴唇嚅动:“我恨你们。”鲜血顺着嘴角滴落,我惊恐的要撬开她的嘴,却被狠狠地咬了一口,她死寂的表情定格在我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他甚至没有多看一眼,便差人置办了棺木,又回去女人堆里。

那一刻,我恨他,恨他无情无义,也恨我自己。

几年未归的姨母苏忧回了庄里,带走了母亲的骸骨,她长得很像母亲,更年轻,更漂亮,我看到父亲眼里的欲望和爱恋,火一般,我突然有种奇怪的感觉。

姨母无视那种目光,只是冷冰冰道:“要不要跟我走?”

我厌倦了这种压抑虚伪的生活,我带着桑休跟着姨母离开了慕容山庄,改姓公孙。

我办了个戏班,开始游历,见识了无数的人和事,不知道为什么,我开始有意无意的模仿父亲的那种风流倜傥,对着每个人都能流利的说出恰如其分的甜言蜜语,原来人真的是容易满足的生物,尤其是女人,随意一个微笑就能瓦解她们的戒心,就像山庄里那些女人,肤浅而虚荣。

我喜欢看她们为我争风吃醋,只有这样,我才能感受到自己真实的存在,我不相信什么爱情,当年父亲定名挽秋山,昭示对妻子的深爱,可是到头来不过是挽留了一具行尸走肉,一抹怨恨孤魂。

桑休总是缠着我说那个字,我觉得恶心。

女人总是希望用爱去束缚男人,而到头来不过束缚了自己,一如我的母亲。

直到我遇到那个叫司马旌千的女孩子。

我第一次看到她,她坐在码头边,抱着一只狗,蓬头垢面,衣衫褴褛,身形瘦弱娇小,仿佛一阵风就能刮跑,只是那双眼睛,半眯着慵懒的看着江面,好像什么事情都无所谓,一个奇怪的小乞丐,于是我很好奇,却见她手上伤痕累累,衣服上还有些血迹,突然觉得很愤怒。

她见我帮她抱扎伤口,一瞬间的疑惑抬头看我,我愣了半晌,这不像是一个十几岁少女应该有的眼神,仿佛历经无数沧桑疲惫而彷徨,她突然低头靠着我的手开始哭泣,我只觉得那感觉很悲伤,那一刻,我决定无论如何都不能抛下她。

我以为不过捡了一个小丫头,她清秀无害,沉默寡言,放在舞台上都能被人遗忘,我依然放浪形骸的生活,逗逗女孩子,排排戏,偶尔跑去和阿星说两句,但是她总是很防备的样子,让我觉得很奇怪,难道我的长的不好看?

后来我开始观察她,发现她不是防备我,而是防备所有人,或者说她在刻意保持一个距离,对每个人微笑,讨好独醉她们,小心翼翼,不多说一句话,也不多管闲事,偶尔露出一种不符年龄的眼神,欣赏着每个人的表演,是的,这种目光让我觉得自己似乎在演戏,而她,是个旁观者。而每当我露出怀疑目光的时候,她又不着痕迹,诚惶诚恐的作出谦卑的小丫头模样,仿佛刚才的都是错觉。

真正开始注意到她是因为无名,我没有想到这个让人记不住的女孩子竟然能做出如此别致而漂亮的衣服,无名是个高傲的人,我尊敬他并不完全因为姨母的原因,而是他身上有种武林高手才有的气势,这种气势让他远离了所有妄图接近他的人,他的注意力永远只在衣服上,所以千面戏班会出名,他功不可没。

于是旌千成了无名的徒弟,不过由我看来,她没有太多的选择,至少比起厨房可有可无的丫头来说,这个身份能让她更好的生活,她开始努力做衣服,用那些废弃的边边角角,像指尖有仙法一样,变幻出让人惊叹的美丽。

她和胭脂那天在船舱的表演推翻了我对她所有的看法,我怀疑,震惊,然后陷落,一个小乞丐绝不可能有这样的才艺,她到底是谁,我已经不想知道,也许是不敢,我只在意她站在舞台上挥斥方遒的洒脱,亦男亦女,演绎着无数小人物的爱情。

她成功了,有钱有名,甚至可以点石成金,可依然那副小丫头的模样,懒散顺从,恣意而为,见到我毕恭毕敬的叫“公孙少爷”,然后留下少的可怜的银子,把赚来的钱都交给戏班,我知道,她在还债,因为我救了她,可是她这样做我不喜欢,我并不缺钱,这让我觉得她在做好准备突然不见了。

我开始嫉妒无名,至少她还愿意和无名斗嘴,甚至是欧弟那只狗也可以轻易掠夺她的微笑,我开始发挥自己风流溯月的本性,靠近她,逗她说话。

她不会像其他女孩子那样害羞或者受宠若惊,只是了然清明的坦然,无所谓突如其来的好处或者坏处,微笑,傻笑,狂笑,淑女的笑,放肆的笑,有时候我很奇怪怎么会有这样一个女孩子,写出的戏本缠绵悱恻,绵延如初春细雨,而自己的情绪却像晴天落大雨,或者像突然被笨欧迪咬了一口。

我问她到底什么是爱情,一个十几岁的女孩子懂什么,为什么可以演绎出那么感人的剧目。

她低头想了想,告诉我她听过的一句话:

见了他,她变得很低很低,低到尘埃里,但她心里是欢喜的,从尘埃里开出花来。

那你的尘埃里开出花了吗?

我最后还是没问,因为我知道她自己也不信,台前台后完全两个样子,她只是淡淡的笑,说只要“此时语笑得人意,此时歌舞动人情”,不过人世冷暖赚人钱,戏散了,不过他们是他们,我是我。

听那句话的时候,突然觉得心里生疼,仿佛天地之间就只有她一个人,冷漠的重复翻面具的动作,却无人欣赏,很想把她紧紧地拉进怀里,告诉她,忘记以前的一切,可是,我做不到,因为,我自己都无法忘记过去。

每次我开始忧郁的时候,她又会煞风景的拿起自己的小钱袋开始数钱,丁丁当当的把我酝酿的感情都吵的狂奔而去,真是个不解风情的人。

后来我收到了父亲的信,那么多年,他第一次写信给我,希望我回去继承山庄,多么可笑,父子之情抵不过一个破山庄,他到底关心我,还是关心其他,我不想知道,也不希罕。

那天我喝了很多酒,却越喝越清醒,借酒消愁愁更愁果然是真的,我进了院子却看到她也在喝酒,却神色平静,悠然的坐在石桌上看着星空,那一刹那,突然觉得她美极了,没有华丽的衣裳,没有夺目的容貌,就这么肆意的敛下睫毛,无意识的向我看来,我只觉得整个世界都满了,满满的都是她唇边嘲讽的笑,真是自私的丫头,连点点怜悯都不会给,那样的神情没有委屈,仿佛独自登台,排除所有人的存在,不留一点骄傲给别人。

我要打碎她的笑,摇晃着冲到她跟前,她略皱眉的扶住我,而我却圈住了她的腰,纤细如少年,我不禁疑惑,一个如此脆弱易折的身躯里怎么会有那么刚强而不屈的灵魂?

那一刻,我想诱惑她,对付一个女人,最高超的武器是脑子,而最直接的却是肢体,一个拥抱,一个吻,还有眼神,我一直认为自己是个中好手。

旌千,我抓到你了噢。

为什么喝酒?

那你为什么喝酒呢?

旌千,你说是不是爱的越深,恨的就越深?

也许。

那我不要恨他。

只有彻底遗忘他,才是最深的恨。

云中谁寄锦书来 第六十二章:大麻烦

求收藏啊,求票票啊,现在再加上,求订阅啊,求粉红票啊,咯咯,不要拍我,咱去码字,码字结束了这个话题,郑犹古客套几句后,便离开了。郑犹古刚走,宵蓝便从墙角现了身,走到云漪的面前,看着宵蓝越发温柔的面容,云漪身下愉悦,拿起茶杯来轻含一口。

刚含进去,一个尖细的声音响了起来。

“驸马驾到。”

“咳咳咳。”云漪刚含在口中的茶立马喷了出来,急忙的站起来后才想起自己不需要行礼,云漪站在一边,等那所谓的驸马爷进来。

只不过,这是平阳公主的驸马爷,还是安阳公主的驸马爷?

正疑惑着,珠帘被掀开,一名男子风风火火的走了进来,沐央是很俊美,只是眉间多了一抹疲惫,脸色也有些苍白。

云漪微微放心,是安阳公主的驸马爷,看来对自己无害。

“驸马爷安好。”

“云姑娘,我这次来,是有事相求。”

话音刚落,这下子云漪愣住了,从刚见到他的时候就知道找自己绝对是有什么事情要自己帮助的,倒是没想到这驸马爷会说话这么直接。

话都说明白了,云漪也懒得说那么多。

“驸马爷直说便是。”

“我是想请云姑娘为安阳治病。”

“驸马爷知道我会医术?”

“在下表妹曾经提起过。”

“她是?”

“白茵。”

“安阳公主是什么病?”

“这个……”驸马的面色有些为难:“一言难尽,请云姑娘跟我走一趟吧。”

好吧,云漪点点头,看了看驸马身后跟随来的百人,再看看一脸笑意的宵蓝。

请问,她有拒绝的权利么?

皇宫,安阳公主的寝宫内,一群人忙上忙下,来来去去,大家的面色均是沉重不已,强忍着内心的难受,一名白发苍苍的老者仔细为躺在病榻上的安阳公主诊治,最终还是摇了摇头,轻叹一声,在床前守候的众人都不敢置信地看着他,他无奈地说道:“老臣无能无法诊断出公主是何病情请太后娘娘恕罪”

太后满眼泪花,双唇微微颤动,良久,才发出微弱的声音:“张太医不用自责这不怪你你也已经尽力了如今连你都没有办法,还有谁能治好安阳呢?”

“太后不要难过还有人可以治好安阳的”一道声音突然响起,众人都看向门口,只见驸马站在那里,而在他的身边,是一名美丽的女子。

“她?”

“太后,她是云漪。”

“就是民间盛传治好武林盟主之女的云漪?”

哎呀,云漪已经,没想到她这么出名,但是搞清楚好不好?她是厨师,不是大夫。

“正是。”

“快快进来赶快过来看看安阳公主”

云漪走到床边,为之一惊,在大殿上的时候她是见过安阳公主一面的,这才几日不见,安阳公主怎会变成如此模样?回过神来,迅速收敛情绪,为安阳公主诊治,在仔细地诊察过后,云漪的面色变得非常凝重,太后等人看到他的表情,心中大急。

“怎么样?安阳公主还能治好吗?”太后急道。

云漪低头沉思,众人都屏息地注视着他,希望全都寄托在云漪的身上,只见云漪沉思过后,微微笑了笑,大家看到他的笑容,都不免松了一口气,面带希翼地看着她,云漪看了看众人,再看看宵蓝。

宵蓝握着云漪的手紧了紧,轻声俯身道:“这是蛊毒,我能治好,接下吧。”

得了宵蓝的保证,云漪放心。

“……说实话,我从来没见过这种病,而据我观察,安阳公主并非是生病,而是别人下了蛊”

开玩笑,如果不说的严重点,那就没什么意义了。

“蛊?你是说蛊毒?可怎么会发生这种事?安阳又没有去接触什么人怎么可能会中蛊”

“不错我也感到很奇怪不知是何故”

“我早应该想到了的……”

“驸马?你……知道是怎么回事?”

“嗯,昨日我与安阳曾去了御花园一趟,回来之后就变成这样了”

“御花园?莫非是在那里遇到了什么人?到底是谁如此心狠?”

“……我也没有一点头绪”

“……云漪,你说那个蛊毒是何种类型?”

“嗯,应该是以木偶和纸人作怪的”

“……”

众人对视一眼,都不太明白,均用疑惑的眼神看向云漪,云漪顿了顿,解释道:“你们也应该对蛊术有所耳闻吧”见众人点点头,“蛊是许多虫搅在一起造成的,造蛊之人捉一百只虫,放入一个器皿中。这一百只虫大的吃小的,最後活在器皿中的一只大虫就叫做蛊,其实蛊本来是一种专门治毒疮的药,可后来却被有心人用来充作害人的工具就我所知,有一个部落对于蛊术非常精通,在那里,每个人都会蛊术,蛊的种类也有很多,有蜣蜋蛊、马蝗蛊、金蚕蛊、草蛊和挑生蛊等,放蛊之人趁他人不注意的时候,把蛊放入食物,吃了以后,就会染上蛊毒,染了蛊毒的人就会染上一种慢性的病痛。

而木偶也可用来害人,但利用木偶和用毒虫造蛊不同,后者是用活生生的虫造成的蛊,木偶却是木头制造,不可能有毒,但巫人会利用木偶和纸人作怪,来扰乱别人的安宁。”

眼神流转间,云漪突然冷然说道:“你要去哪里?”众人都闻言一怔,看向云漪所看之处,只见一名美艳的女子正准备离开这里,见到众人都看向她,笑了笑,道:“我有些累了想要回去休息一下”

云漪冷笑一声。

刚才说了那么多就是为了引下蛊毒的人出来,这不,果然还是太嫩了啊。

不过也真是够呛,找借口需要这样?看她一身宫女的打扮,说什么想回去休息一下?普通宫女敢这样么?

“我看你就不要再装了吧老实说出来对你有好处如果等我来说,那就不太好看了”云漪冷漠地看着她,淡淡地说道。

“呵呵,你这话是何意?我不太明白啊”

“哼你还是不肯说吗?那好吧那我就来说明一下吧……”云漪看了看众人,又看向那女子,缓缓说道:“安阳公主身上所中之毒是你下的吧”

一句话如雷霆般打在众人的心上,所有人都呆住了,不敢相信刚才说听到的话,太后看看女子,又看看云漪,急切地问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云姑娘,你说清楚,为何说是小安下毒?而且安阳公主这……”

“太后,事实就是如此我并未冤枉她想要证据的话,就在她的身上搜搜她的身便能一探真假了”

“岂有此理我虽然只是区区一介宫女,竟要受此侮辱吗?太后,您要为小安做主啊”苍“这……”太后一时也不知应该听哪一边的话,有些迟疑地看了看云漪。

云漪轻叹一声,走到了小安的面前,紧紧地盯着她,小安有些不适地转过脸,道:“你这样盯着我做什么?”

云漪不语,只是缓缓伸出一只手,迅雷不及掩耳地拿下小安头上的一根发簪,小安看着那发簪,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云漪玩味地把玩着手中的玉簪,道:“还用我再说吗?”

云漪的手微微用力,玉簪被一分为二,众人大吃一惊,发簪的里面还有一个细小的发簪,众人吃惊的是这个发簪竟然是乌黑色的。

看到这个黑簪,小安再也掩饰不住内心的恐慌,她向后退去,却被站在一旁的宵蓝挡住了去路。

云漪转向小安,淡然道:“你还有什么说的吗?”

“没什么好说的是我输了”

“来人啊……”

“太后,等等。”

“哦?”

“一介宫女,如果不是有人指使,怎么会如此大胆来加害公主?”

“云姑娘的意思是?”

“太后娘娘,毒害皇上,心机叵测,罪不可赦不能坐视不理,我……奴婢要求将小安暂为关押,待找出同党密谋者之后,再依法论处不知太后娘娘意下如何?”

“那好,就这么办吧。”

“至于治疗蛊毒,应该在今夜午时开始,在此之前我会做好准备,奴婢先告退。”

太后点点头,眸子里却闪过一层精光。

云漪叹了口气。

需要快点见到白茵才可以啊,这宫里面是不能待了。

那是太后,是不会让太聪明的人活下来的。

云中谁寄锦书来 第六十四章:解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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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疗蛊毒其实是很简单的事情,但是关键就是将幕后主使找出来,自然找幕后主使这项工作本来是不需要云漪管的,但是云漪隐隐约约的感觉如果这件事她不插手将幕后主使找出来的话,那对她以后的生活将会造成很大的困扰。

不过现在云漪暂时没把这个当做主要的事项,现在最主要的是,把解除蛊毒的方法给学到手,既然接下这些事情的人是云漪,那么在手术的时候也只能是她来做,就算宵蓝能力卓越,也只能打下下手,主要还是靠云漪。

让宵蓝用仙力幻化成云漪的样子倒不是不可以,只是宵蓝现在刚刚得到浮生。碧落,还没有完全掌控它的力量,灵力不宜耗费过度。

“宵蓝,午时离现在没有几个时辰了,解除蛊毒的方法是不是可以教给我了?”

“蛊是一种以毒虫作祟害人的巫术。是一种较古老的神秘、恐怖的巫术,主要流行于我国南方各地和一些少数民族中。蛊,从字形上看,就是将许多虫子放在一个容器里。以毒药药人,令人不自知者,今律谓之蛊毒。取百虫入翁中,经年开之,必有一虫尽食诸虫,此即名曰蛊。这些就是古人对蛊毒的解释。”

“我在前面也已经说过了,安阳公主中的是木偶纸人的作怪蛊毒,这类蛊毒治疗地方法就只有以毒攻毒,我们再做一个木偶,破了原先的蛊毒,就可以了。”

“而在你破蛊毒的时候,最好还是将外人都隔离开来, 因为很有可能他们会把你当成异类。”宵蓝握住云漪的手:“而且我会帮你的,没事。”

云漪微微心安。

午时,安阳公主的寝宫。

进去后随便找了一个借口将太后等人挡在了宫外,太后本来也想看着,但是看云漪态度坚决,而如果错过了时间安阳公主的状况也就越来越危险,才同意了云漪的要求。

走进了寝宫,将带来的工具统统的放到桌子上,云漪本来是不懂得苗疆的蛊毒之术的,现在只能够粗略的试一试,基本的还是妖靠着宵蓝的灵力。

走到床边,今天中午刚刚看见过的安阳公主脸色越来越苍白,燕窝也凹陷了一些,眉头紧皱的不知道被什么东西在干扰者,原来这就是以前在小说中见到过的木偶纸人作怪让人不得安生啊,乖乖,这比直接一刀杀了人家还痛苦。

想到这里,云漪忍不住打了一个寒战,看看外面的月亮,感觉时间差不多了,看向宵蓝。

宵蓝点点头。

得到了宵蓝的允许,云漪也就不再等候。取出了冰蚕丝织成的丝绸,一块火涴布,慢慢的做了一个布娃娃。在鼓捣了十几分钟之后,云漪终于完成了制作布娃娃的工作。只不过他的手艺实在不敢让人恭维,云漪本来就不擅长女红,现在还是在情急之下做出来的,自然做出来的布娃娃奇丑无比,简直就是一大团布疙瘩。不过无所谓,反正布娃娃的外形美丑不影响施法的效果。

“安阳公主的运气不算太坏,中的只是蛊毒中最普通的五毒蛊。而且放蛊者的修为火候也差的很,根本就不入流。”一边说话,在宵蓝的指示下,云漪走到了黄小雅的身边,从她头上取下了一簇头发。又取出一根银针,扎破她的食指指间,滴出了几滴鲜血到布娃娃上。

云漪把布娃娃放到了桌子上面,然后取出一张黄纸,在上面写下了安阳二个字,又将刚刚从太后口里问出来的安阳公主的生辰八字用朱砂写了上去。她把黄纸贴到布娃娃上面后,伸出食指,指间立刻出现了一朵小火苗。那一簇从安阳公主身上取下的头发,被烧成了灰烬,洒到了布娃娃上面。

这时候,宵蓝开始缓慢的念动起咒语来,同时,双手也开始结出了手印。随着宵蓝的施法,一直关注着安阳公主情况的云漪,发现安阳公主身上的鲜艳花纹越来越淡,而那个布娃娃身上却开始出现了和安阳公主身上一模一样的花纹。

时间过了好一会儿,安阳公主身上的鲜艳花纹已经完全消失了,彷佛全部转移到了布娃娃的身上。宵蓝这才停止了施法,身体摇晃了几下,云漪急忙跑过去扶住摇摇欲坠的宵蓝,问:“怎么样了?”

“安阳公主身上的蛊毒,已经被我用秘法,全部转移到了这个傀儡布娃娃上面。”

“宵蓝,我的守护神大人,我是问你怎么样,灵力没有消耗的过度吧?还支撑的住么?”

“我没事。”宵蓝笑了笑,劝慰的握住云漪的手,掌心里传来的温度让云漪心安,也就闭上了嘴。

宵蓝转过身去,看着面色已经变得渐渐红润的安阳公主,突然一条黑色的小虫子从安阳公主的手腕处慢慢的爬了出来,宵蓝捏起小虫子。

“这就是症结所在,也是一会儿能够找到幕后主使的关键东西。”

看了一眼小虫子,云漪一阵恶寒,急忙躲开。

天生怕虫子,看见就恶心的要命,而且还是蛊毒之虫。云漪死死的盯着宵蓝捏着虫子的手,怎么看也觉得非常破坏风景,下定决心一会儿等所有的事情结束后,一定要让宵蓝在澡盆里泡上几个时辰。

“云姑娘,结束了么?”

外面突然传来太后的声音。

云漪这才想起来现在治病的主角应该是安阳公主才是。

“结束了”高声的应了一声,打开门。

门外的太后以及十几个皇亲国戚和伺候的人,一起走了进来。

“安阳已经没事了吗?”见到安阳公主的面色好转,太后惊喜的叫了起来,转头问道。

云漪眨了眨眼睛,看了看宵蓝。

“蛊毒已经被解除了,但是安阳公主毕竟中毒已深,身上难免还有一下余毒未清,还需要慢慢的调养一段时间,才能完全痊愈。”

“那就好,那就好。”太后点了点头。

“然后就是关于下蛊之人了。”这时候,站在一边的宵蓝突然出声,成功的吸引了所有人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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