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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疼你一个人-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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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转到了太平湖,我们就困在那一片一眼望不到尽头的芦苇荡里……”
  “还被野狗追!”金日追加重点。“当我找到你们两个时,那群野狗已经准备要开动了!”
  琼古猛然抬起娇靥,“但大阿哥你救了我们!”她略显激动的轻喊。“你不仅及时赶到,而且两三下就打跑了那群野狗,你是那么英勇、那么威武,没有人比你更厉害,没有人比你更……”
  “请等一下!”金日呻吟。“请不要告诉我,就是因为那件事,你们才……”
  “就是那件事!”
  “……早知道让你们被野狗咬死算了!”
  “大阿哥,”琼古低呼,眼眶因为受到伤害而泛红了。“你就那么讨厌我们吗?我那时候才六岁啊!”
  金日面无表情,但眼神很认真的凝视她半响。
  “不,我不是讨厌你们,而是不喜欢你们,因为你们的行为无法让人喜欢,但毕竟当时你们还小,不懂事,也不好苛责你们。不过……”
  目光移开她,回到前方——京城方向,他心里想着翠袖和两个孩子。
  “你小时候,我最厌恶的是你老缠着我不放;而今,你依然缠着我不放,倘若我真厌恶你,那也是因为你这种跟小时候同样的行为。你真懂事了吗?不,在我眼里,你跟小时候一样幼稚!”
  “可是……可是小时候你明明说过要娶我们的!”琼古急切的为自己辩驳。
  嘴角嘲讽地勾了一下,“不只我,弘曧和弘昶也说过要娶你们,为什么你不去缠他们?”金日反问。
  “咦?”琼古愣住。
  “你只记得我说过要娶你们,却忘了那是在玩扮家家酒的时候……”
  “啊!”琼古傻了。
  “要真有人说长大后要娶你们,那也不是我,是弘昶。”
  “……”琼古不知该如何反应了。
  “现在你应该清楚所有事实了,希望你能再用脑子认真思考一下,你们这种行为不会让我喜欢你们,只会让我更反感!”
  金日平静的说完后便不再理会她,琼古呆若木鸡,全然不知如何是好了。
  就在这时,琼玉哇啦哇啦地跑回来了,“可恶、可恶,我的箭法明明很好,为什么老射不中呢?不管、不管,大阿哥,我要你帮我……”两脚定住,疑惑的来回看他们。“咦?你们怎么了?”
  没有人回答她,金日是懒得理她,琼古是不知该如何回答她。
  说她们搞错了什么吗?
  但救她们的确实是他呀!
  可是他说她们这么缠着他只会让他更反感。
  然而不这么做,她们又该如何做呢?
  十月底,满儿和翠袖自蒙古回到京城,十一月初,乾隆也奉皇太后銮驾返抵京师了。
  金日是铁青着一张可怖的脸回到世子府里的,府里的仆婢们没有人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忙着脚底抹油纷纷逃难,因为这时候的世子爷跟庄亲王没两样,果然是父子,只有两个字可言:恐怖!
  而庄亲王府里的人一听说乾隆回京了,一窝蜂全跑到世子府里来等金日,没想到却见到庄亲王复制版。
  要看庄亲王,他们不会留在王府里看——真版,干嘛特地跑到这里来看!
  “小日儿,又有什么麻烦了吗?”
  “麻烦?”金日喃喃覆诵,匆尔狂怒的猛拍一下茶几,砰一声茶几碎了,
  “不,那不是麻烦,是……”再横拳狠捶高脚架,砰一下高脚架也垮了,“皇上的旨意!”又一脚,扶手椅寿终正寝,“我……”抓起花瓶来砸出去,价值连城的双绣屏风变成一文不值的烂木片,“不能不从的旨意!”最后呼一掌挥出去,大理石桌化为大理石粉。
  好,他发泄够了!
  阖着眼,他徐徐吐出一口长长的怨气,再睁眸,环顾四周,想找人抱怨或商量,却愣住。
  厅里没有半个人。
  怪了,刚刚他进厅里来的时候不是有很多人吗?
  他困惑的再仔细看,愕然发现厅里果真没人,倒是窗边门旁探着好几张半脸,畏畏缩缩的又躲又藏,战战兢兢的只敢露出两只眼,一见他注意到他们,眨眼又消失,他不由啼笑皆非的叹了口气。
  “进来吧!”
  “……安全了吗?”
  “安全了!安全了!”金日不耐烦地说,迳自找了张完好的椅子坐下。
  又过了好久之后才有人进来,翠袖,她是被硬推进来的牺牲品,见金日只是手支着下颚似笑非笑的斜睨着她,并没有溅血杀人的迹象,其他人才敢陆陆续续的溜进来,有的沿着墙壁摸进来,有的从窗子爬进来,有的只敢站在厅口。
  然后,翠袖又被好几只手一齐推了一下,推向金日。
  “呃,夫君,我能不能请问一下……”
  “你问。”
  “你发疯了吗?”
  静默片歇,金日失笑,因为翠袖一本正经的表情。
  “谁说我发疯了?”
  “额娘。”
  横横的瞪去一眼,“她才疯了!”金日没好气地说,然后拍拍身边的椅子。
  “来,坐下。”
  翠袖听话落坐,再关心的仔细审视他。“夫君,究竟是谁惹你生气了?”
  一提到这,满肚子火又冒上来了,“还有谁,”金日咬牙切齿地恨恨道。“除了皇上还能有谁!”
  “他如何惹你生气?”
  “他竟敢威胁我!”
  “威胁你什么?”
  才问两句,金日又不说了,沉默了好一会儿后,情绪才又平静下来。
  “在我回府之前,”要讨论这件事,他不能发火。“皇上特意在养心殿召见我,劈头就说明年正月中,他要奉皇太后銮驾南巡,我已被排在随行名单之中……”
  “南巡?那要很久吗?”
  “起码要三、四个月。”
  “那么久?”翠袖惊呼。
  “不仅如此,七月的木兰秋弥我也得去,天知道何时才能回京,最后,皇上又说……”金日又咬了一下牙根。“今年是皇太后六旬圣寿,他希望能把太后最渴望的礼物呈献给太后……”
  “是什么?”翠袖脱口问。
  金日恼火地瞪她一眼,但还来不及回答,旁边就有人插嘴进来。
  “就是让小日儿把琼玉那对姐妹娶进门嘛!”
  “喔。”翠袖有点尴尬的缩了一下脖子。“那后来呢?”
  “我说……”金日慢条斯理的说道。“倘若我不同意呢?”
  “对,如果你不同意呢?”翠袖再次冲口而出问。
  金日再瞪她一眼,翠袖又尴尬的缩回去。
  “对……对不起。”
  金日又静默片刻。
  “皇上说……”
  “说什么?”厅里所有人同声一致问,有那么几分紧张的味道。
  “既然我已晋封为世子,那么……”金日的目光徐徐移向弘曧、弘昶。“弘曧和弘昶是不是应该搬出王府了?”
  顿时,厅里沉寂了下来,再也没有人出声。
  很好,乾隆已经挑明了讲,看是要顾兄弟还是顾老婆,随便他挑,总之,他只能二择一,别想大包大揽。
  难不成非得低头不可了?
  第九章
  打从第一次听说琼玉姐妹想嫁进世子府开始,金日就一直在躲避她们,甚至还大老远躲到广州去。
  而今,他却不得不主动来找她们,虽然一肚子怨念,可是……
  思来想去,麻烦只能靠他自己解决,若是靠阿玛、额娘,最后只会演变成阿玛和皇上来个面对面、硬碰硬,届时事情非闹大下可,事情一闹大,结果想乐观也乐观不起来,八成会全家人一起倒楣,大家一起到东北去垦荒吧!
  所以,他不得不来。
  “大阿哥,好高兴,这是你头一次主动来找我们呢!”
  金日回身,望着自咸若馆那方向跑来的琼玉姐妹俩,心中突然浮现一股极端的厌恶感。
  先前他还不至于讨厌她们,但现在,他开始讨厌了。
  琼玉姐妹俩双双站定在他面前,虽然喘得很,但仍流露出十分开心的神色,姐妹俩都笑容满面,一个娇羞、一个大方,凭良心说,春兰秋菊各有姿色,两人都相当娇美动人,但,他讨厌!
  “我只是来问你们一件事。”
  姐妹俩相觑一眼,喜色立现,显然两人都想到同一个方向去了。
  “请问,大阿哥。”
  “我想请问你们……”金日的表情十分平静。“为何要如此逼迫我?”
  琼玉姐妹俩的笑容僵住了,然后,逐渐流失。
  “我不明白,大阿哥,你为什么这么说?”琼玉困惑地问。
  “我解释过,当年说要娶你们,那是在玩游戏,为何你们还是非嫁我不可?”
  “但救了我们的确实是你呀!”
  “因为我救了你们,所以你们要如此逼迫我?”金日苦笑。“你们是希望我后悔救了你们吗?”
  琼玉一时哑口,回不出话来。
  “我们并不想逼你呀,大阿哥,可是……”琼古怯怯道。“我们的年岁都不小了,不能再等了。”
  金日闭了闭眼。“换句话说,你们非嫁我不可?”
  琼古瑟缩一下。“从那年开始,我们就认定非你不嫁了,这么多年下来,你又要我们如何收回这份感情?”
  “即使嫁给我要守一辈子活寡也心甘情愿?”
  “我想,时间久了,大阿哥你一定会慢慢了解我们并非如你想像中那样不堪,”琼古真诚的低诉。“我们愿意等。”
  金日深深吸了口气,“既是如此,那你们就等吧!”语毕,愤然转身离去。
  琼古姐妹俩默然无言。
  她们错了吗?
  默默地,金日回到世子府,这时候翠袖在陪孩子睡午觉,不会找他,于是他再默默地走到府侧的花园,默默站定在一株干粗枝密的柏树前,默默摆好姿势,默默运功,屏息,霍然劈出一掌,那株无辜的大树轰然一声断成两截。
  又呆立了好一会儿,他才扯出一弯无奈的苦笑。
  “我在干什么呀?”
  他对自己摇摇头,转身欲待离开,身子却又猝然定住,错愕的瞪住一侧的莲花亭,有个人津津有味的趴在栏杆上看戏。
  “你在这里干什么?”
  那人笑嘻嘻的走出莲花亭,行向他。“金公子,从小老儿到达世子府那日起,小老儿就天天等在这里了呀!”
  “你天天等在这里干什么?”金日没好气的嘟喽。“就为等看戏?”
  那人哈哈笑。“没错,小老儿真是在等看戏呢!”
  一听,心情原就不爽的金日,顿时决定要把一肚子无处发泄的火全冒出来让对方尝尝,让对方也口叫味一下无辜受害的滋味。
  然而,就在他举掌准备劈出去的那一瞬间,却突然顿住了。
  那人竟仍笑咪咪的一副毫不畏惧的样子。
  他不怕死吗?还是他练有什么不为人知的护体神功,譬如金钟罩、童子功什么的?
  慢吞吞的,他收回掌势,注视对方片刻。
  “胡大夫,请问你究竟在这里等什么?”
  胡大夫也慢吞吞的指了指那株英年早逝的柏树。“等那株树被你劈断。”
  金日那双秀气的眉徐徐挑高。“你怎会知道我要劈断那棵树?”
  胡大夫又微笑起来。“算命先生告诉我,要我到达这里之后,找着府里最高大的那株柏树,等它被劈断的那天,就问金公子你一句话。”
  “什么话?”
  “你已经走投无路了吗?”
  “是又如何?”
  “如果是的话,他要我教你一条路。”
  “什么路?”
  “置之死地而后生!”
  默默地,金日推门进寝室,回身关好门,再默默地进内室,默默的拉了一条凳子坐在床边,默默地注视着床上的妻儿。
  置之死地而后生,那的确是唯一的路,但她愿意陪他走那条路吗?
  不一会儿,在她还不该醒来的时候,翠袖猝然惊醒过来,疑惑地看看身边的孩子,再回头张望,旋即坐起身,轻手轻脚的摸下床,搭上袍子,再牵起金日的手到外室去,倒了一杯温茶给他,然后坐下。
  “你想跟我说什么吗?”
  “你怎会知道我想和你说话?”
  翠袖搔搔脑袋。“我也不知道,只是一种感觉啦!”
  金日怜惜地抚上她的脸颊。“嫁给我,你真是辛苦了!”
  “辛苦?”翠袖真的疑惑了。“哪里辛苦?”
  “要适应我的身分,特别是我处的环境,这并不容易。”
  “也不是太难啊!”
  “不难吗?京语难学吧?你到现在还不会说呢!”
  “但我会听了啊!”翠袖得意的笑起来。“告诉你,我学语言才厉害呢,想想我在四川长大的,那儿的语言才多呢,藏语啦、苗语啦、蠡语啦一大堆,但我还不都学了,虽然有的说得不是很好,那是因为我学太多种了。如果我只学一种,又很认真的话,说不定我学得比你快呢!”
  “是么?”金日微微勾起一抹笑。“那生活习惯呢?你觉得这里的生活习惯如何?”
  “不如何。”翠袖满不在乎地耸耸肩。“四川种族那么多,每一种都有他们个别的习俗,去这个村庄的习俗是这样,去那个村庄的习俗又是那样,我可从来没搞错过哟!”
  金日笑容加深。“那么,身分呢?你习惯眼下的身分了么?”
  对于这个问题,翠袖倒是迟疑了一下。
  “其实也没什么习惯不习惯啦,我是……”她抬眸,瞅住他。“好吧,我老实说好了,起初我是害怕,害怕做错什么让你丢脸。可是后来我发现这就跟各民族的习俗一样,每一种民族有每一种民族的习俗,每一种身分也有每一种身分的,习俗,我只要记住这种身分的‘习俗’,就不怕做错啦!”
  金日笑容更深。“所以,你不怕适应环境?”
  “有什么好怕的?”翠袖反问。
  “也不怕变换身分?”
  “怕什么?”
  金日笑容灿烂得可媲美骄阳,“那么……”他深深凝注她。“如果我希望你再跟我去适应另一种身分、另一种环境呢?”
  “无论你到哪里,我就跟到哪里,”翠袖毫不犹豫地回道。“要上天,我陪你飞天;要下地,我陪你钻地,嫁夫从夫,就算要我经历十八层地狱,我也会跟着你,绝不后侮!”
  “是么?”金日的心融化了,感动的波涛仿佛暴风浪似的翻滚。“无论我到哪里,你就跟到哪里?”
  翠袖使劲儿点头。“即使要我陪你一起死,我也愿意!”
  金日颔首。“好,那你就陪我一起死吧!”
  “呃?”
  “我看看,嗯……就趁皇上南巡时,咱们就一起死吧,你认为如何?”
  “……”
  “不会出问题吗?”满儿担忧地问。
  “回福晋的话,绝不会!”胡大夫毫不迟疑的断然道。“小老儿会十分谨慎,万分小心,绝不容出差错!”
  “你怎能够确定?”
  “因为算命先生说不会有问题,不可能有差错。”
  满儿顿时松了口气,“那就好。”再转向其他人。“你们呢?还有问题吗?”
  “有。”翠袖举手。“如果宫里怀疑呢?”
  “所以要演一出真到不能更真的假戏啊!”
  “有人要来看呢?”兰馨也问。
  “让他们看!”
  “不会穿帮吧?”弘明。
  满儿望向胡大夫,这个不是她能回答的问题。
  “不会。”胡大夫胸有成竹的道。
  “大姐那边,谁去?”弘昶。
  “乌尔泰。”又换回满儿回答。
  “孩子哪儿找?”弘曧。
  “塔布负责。”
  “那以后……以后还能再见到大哥吗?”双儿。
  “……不能了,弘明,你大哥‘死’了之后,我们就再也见不到他了!”
  活人怎能再见到死去的人呢?
  “我‘死’了之后,你们会想念我吗?”金日。
  “呿,谁会想你!”满儿没好气的横他一眼。“好,没有问题了吧?那么,老爷子,你就先上场吧!”
  自始至终没吭过半字的允禄终于出了一声。
  哼!
  “旧疾复发,请免上朝?”
  批阅奏折的毛笔写一半停下,乾隆慢慢抬起脸来,怀疑的目光定在案前的人脸上。
  “什么疾?”
  “疟症。”
  “又是疟症,十六叔,你不是骗朕的吧?”
  允禄面无表情,毫不回避的与乾隆对视。
  “太医已去诊过,皇上何妨宣太医来问。”
  乾隆眯了眯眼,但很快又恢复常态。
  “既是太医诊断,应是不假,好吧,暂免弘普上朝。”
  “谢皇上。”
  “没其他事了吧?那就跪安吧!”
  “臣告退。”
  允禄一离去,乾隆的表情即刻阴沉下来。
  “小海子。”
  “奴才在。”
  “宣太医。”
  香月匆匆忙忙跑向寝楼,咚咚咚两阶跳一阶奔上楼,大老远就扯拉嗓门狂喊。
  “来了、来了,琼格格和玉格格来了!”
  “嘘!”寝室门前,香萍及时挡住香月,拚命使眼色。“别吵,爷病又发了,太医正在为爷诊治呢!”
  “那两位格格怎么办?”
  “爷吩咐过,谁要看都让他们看!”铁保低语。“去请她们过来吧!”
  片刻后,再领着满脸焦虑的琼玉姐妹俩来到寝楼,未经通报便迳行闯入寝室内,直奔床前,一眼见到睡在床上的金日,不禁大吃一惊。
  但见往昔原是红嫩圆润如小奶娃的金日,此际竟是一副久病不愈的枯槁摸样,憔悴又孱弱,虽然两眼睁得又圆又大,却又似毫无意识的呢喃一些听不懂的话,脑袋在枕头上不住辗转呻吟,又不时挣扎着要起来,翠袖只好用尽全力按住他。
  太医一诊治完毕,正要开药方,琼玉姐妹俩就忙着追问病情。
  “如何,太医,大阿哥病情如何?”
  太医脸色凝重的沉吟了会儿。
  “不瞒两位格格,世子爷的病情愈来愈沉重,状况实是不佳。”
  “但这是疟症啊,下是有那种夷船送来的药,叫什么鸡什么霜的吗?”
  “金鸡纳霜。”太医说出完整的药名。“卑职确已让世子爷服用那种药,但效果不彰,可能是随侍皇上谒陵过度劳累,心头又郁结沉积,以致病势一发便不可收拾,如今疟母已结,劳疟缠身,要想痊愈,恐需长久时日。”
  琼玉姐妹俩愈听愈是心虚,愈听愈是愧疚。
  “那……那……没有办法让他快点好吗?”
  “卑职会尽力。”说罢,便继续开药方。
  琼玉姐妹俩再看回床上的人,心虚霎时又转心慌,因为金日看上去愈来愈痛苦,呻吟不断,辗转不定。
  “有……有人照顾他吗?”
  “福晋都亲自照顾爷。”一旁有人回答琼玉。
  “那……那我们回宫里去,请太监送些人参燕窝来。”
  姐妹俩显得有点慌张的跑了。
  不是不想留下来,而是怕留下来之后,有人想起金日之所以会过度劳累又郁结沉积都是她们害的,然后他们就会骂她们、怪她们……
  她们不是故意的呀!
  翠袖正在一匙匙喂金日暍粥,但才喝一半就被推开。
  “够了,戏还没演完呢!”金日一边说,一边孱弱的阖上眼,好像连睁眼都是一件非常吃力的事。
  不甘心的端着碗,翠袖注视他好半晌之后,方才不情愿地将碗放回几上。
  “一定要这么辛苦吗?”
  “不辛苦,跟你比起来,我一点儿都下辛苦。”
  “可是……”翠袖垂下眸子,“人家看了心痛嘛!”话落,禁不住扑进他怀里哭出声来。
  金日睁眼,微笑,怜爱地轻拍她的背。
  “不要哭,再挨一阵子就好了。想想,我更担心将来你要面临的辛苦呢!”
  “我说过,我不怕适应环境。”
  “但适应环境本身就是一件辛苦的事。”
  “我不怕嘛!”她仰起娇靥。“何况,你不也是。”
  “我可比你轻松,因为……”他得意的嘻开小嘴儿。“我已经会说,甚至会写了。”
  “真的?”她吃惊的瞠大眼。“怎会?”
  “阿玛教我的。”
  “原来阿玛早就会了啊!”
  “嗯,所以我不会像你那么辛苦。”
  “我再苦都没关系,就是不想看到你苦嘛!”
  话又说回原点了。
  “我不苦,只是……”他的眼又阖上了,拍她背的手也无力的垂下。“好累,真的好累,让我睡一下好么?”
  “好、好,你睡吧!”翠袖连忙扶他躺下。
  不过一会儿,金日就睡熟了,她仔细为他掖好被子,再添上另一条毯子,又拉上床幔,以免冷风吹进去,然后,庄亲王府的人又来了,满儿、双儿、兰馨,以及金日的弟弟们,全都来了。
  除了允禄和弘昱。
  他们天天都来,有时候允禄也会来——被满儿硬捉来的,一来就几乎待上一整日,因为,他们很快就再也见不到金日一家子人了。
  他们的时间,已不多了。
  乾隆十六年正月,乾隆准备南巡了,可是金日的病情不但未见好转,反而愈加沉重,就在出发三天前,乾隆竟然特地跑来探望金日了。
  “不用见礼、不用见礼,朕是来探望病人,可不是来骚扰病人的。”
  “谢皇上。”
  然后,床幔掀开了,同琼玉姐妹俩一样,乾隆一眼便心惊不已,下意识往前靠近床铺想要看清楚一点。
  床上的人真是弘普吗?
  的确是他,虽然床上的人削瘦得不成人形,仿彿缠绵病榻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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