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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疼你一个人-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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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大爷的!”
  这还不够,弘曧也呼地一下飞入厅内来,模样更是气急败坏。
  “惨了、惨了,大哥,玉……”顿住,见有外人在,急忙把金日拖到一旁咬耳朵。“五堂哥进京来了!”
  金日脸都绿了。“你你你……你别撒谎撂屁儿寻我开心!”
  如果不是情况不对,弘曧准会笑出来。“没啊,大哥,是真的啦!”
  “天爷,我跟你又不熟,干嘛老找我碴?”金日抚额呻吟。“他来干什么?”
  “找汪映蓝。”
  “又是那个女人!”金日咬牙低骂,一脸厌恶。“真是该死!”
  “他正在外城找人,一旦找不着,多半会硬闯入内城里来,到时候……”
  “够了!”金日脸黑了一半,乌云密布。“阿玛怎么说?”
  “阿玛说交给我们。”弘曧说的快哭了。“皇上秋猎行围,阿玛负责总理在京事务,他没空!”
  “真他大爷的!”金日怒咒。“随便两句话儿就丢给我们,也不想想除了他,谁制得住弘昱!”
  “大哥,怎么办?”弘曧哭丧着表情,又无助又无措。“我们……”
  “闭嘴!”金日喝叱,“我想想,让我想想!”然后,他背着两手开始在厅内焦躁的来回走。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他定住脚步,神情毅然,显然已做出某种决定。
  “黄公子,给我三天时间,我再跟你走。”先给黄希尧一个回答,再转对何伦泰吩咐。“何伦泰,领黄公子到客院休息!”
  待黄希尧离去后,他再问双儿,“弘昶呢?”
  “还没回来。”
  “该死,又溜去哪儿玩了!”金日恨得想咬人。“双儿,去通知香萍、香月准备出京,小心先别嚷嚷给汪家的人知道。”
  “明白!”双儿应喏一声,即刻转身跑走。
  “额娘呢?”金日又问弘曧。
  “同十三伯母和十七婶儿烧香去了。”
  “阿玛?”
  “在武英殿轮值。”
  金日又沉吟一下,“你回去等候额娘,让她回来后千万别再乱跑,我先去找阿玛!”话落,提气纵身,人不见了。
  余下弘曧与铁保面面相觑。
  “我呢?”铁保喃喃道。
  “去睡觉吧!”弘曧也走了。
  没人要的孤儿沮丧的想了一下,匆又振作起来,他也有事可以做呀,而且是主子会高兴的事。
  于是,他也离开了,赶去做那件会让主子拍拍他的脑袋,说他好乖的事。
  两个时辰后,金日回到府邸,正打算推门进寝室,门却先自动打开来,里面的人乍见门外也有人,吓得抽了口气,旋又捉住他问话。
  “夫君,我们要出远门?”翠袖满是困惑。“上哪儿?”
  金日泰然自若地俯唇亲她一下,再推她进去。
  “听说你妹妹生了个儿子,你不想去看看么?”
  “咦?她生了?儿子?”翠袖又惊又喜的瞠圆了眼。“天哪、天哪,这不是太好了吗?”
  “是啊,我就知道你会开心,”他在床沿坐下,顺手把她放在大腿上,轻轻抚挲她的肚子。“所以才想说带你去瞧瞧她,瞧瞧孩子,也探望岳父、岳母,你不想去么?”
  “当然想!”翠袖重重道。
  “那就甭再多问了,准备着就是。”
  “那咏佩呢,一块儿去吗?”
  “不,额娘说路途太远,让她跟去太辛苦。”金日哼了哼。“说穿了,是她想自个儿霸占咏佩!”
  翠袖偷笑了一下。“额娘说得是,到四川的路程确实远。”
  “不对,是广东。”
  “耶?”
  “你不知道么?金川之战结束后不久,岳父大人就调到广东去了!”
  翠袖顿时傻眼。她怎会知道,又没人告诉她。
  三天后,两辆马车自阜成门离开内城,直至上了南行官道,两条人影才先后追上来,并骑在金日两旁。
  “小七叔那边?”
  、
  “没问题,他说会盯住那人,在那人打算闯进内城的前一刻再告诉那人说汪姑娘离京回乡了。”铁保悄声报告。
  金日点点头,再转向何伦泰。“你呢?”
  “福晋说王爷那边她会负责,保证皇上暂时不会找您。”
  “还有?”
  “皇上一回京,福晋会即刻催促王爷进行您交代的事,应该不会有问题。”
  金日吁了口气,心想应该没问题了,除了……他忐忑地往后瞄了一下,心下仍在怀疑让那家伙跟来的决定究竟妥不妥?
  算了,既然已经出发了,就这么走下去吧,反正很快就会回来了。
  这时,他全然没料到,这样匆匆忙忙的决定暂时出京避难,竟会在将近一年后才得以再回到京城里来。
  世事总是难以预料的。
  第五章
  徐州离京城并不算太远,但由于翠袖怀有身孕,行进速度拖得很慢,走了好几天才到顺德府,进住城内最大一家客栈里。
  “翠袖,记住,千万不要让汪家任何人接近你。”
  甫进房,金日就忙着警告老婆小心一点,翠袖也很严肃的猛点头。
  “我记住了!”
  事实证明金日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的,他才离开没有多久,汪夫人就找上门来了,但铁保和何伦泰阻在门外,香月和香萍挡在门内,就是不给她接近主子。
  “可恶,你们这些狗奴才,我想跟世侄女聊聊,为何不可?”
  至于翠袖,她躲在内室门后,连根头发也不敢给汪夫人瞥见。
  “对不起,汪伯母,我累了,想睡一下,改天再聊吧!”
  翠袖不肯现金身给她瞧,汪夫人只好跟她隔空喊话。
  “聊一会儿也耽搁不了你多少时间呀!”
  “但是,我真的很累了!”
  见翠袖坚拒不肯与她面对面,汪夫人不禁火上心头,嗓门开始尖锐趄来了。
  “怎么,你是看不起我还是怎样?真是忘恩负义的畜生,忘了汪家当初收留你的恩惠了吗?”
  “……汪伯母,我没忘,所以才会违背夫君的意思,硬是收留你们那么久。或许你不知道,夫君原是要送你们回河南的,是我说你们回河南也是无依无靠,夫君才勉强让你们继续留在世子府的呀!”
  汪夫人窒了一下。“那也是你该报答我们的!”
  “所以,汪伯母,汪家收留我的恩惠,我报答过了。”
  “那怎够!”汪夫人脱口道。“你汪伯父还没回来,我不认为够!”
  “够了,汪伯母,汪家收留我两个月,袁家与世子府也陆续收留你们近两年,更何况……”为了他们自己,他们还不惜伤害她,差点使她失去孩子,她并没有做任何对不起他们的事呀!“呃,总之,夫君认为够了,嫁夫从夫,夫君的意思我不能违背,所以……”
  汪夫人僵了片刻,匆地嚎啕大哭起来。
  “那我们一家子又该怎么办?”硬的不成,她只好来软的。“可怜我们连个家都没有啊……”
  “……”内室门后,没声音。
  香月、香萍相对一眼,回头,轻轻呼唤,“福晋?”可以关门了吗?
  “……我睡着了。”门后,轻轻回答。
  香月、香萍不约而同噗哧失笑。她睡着了,那是谁在说话?
  而汪夫人光顾着拿出全身功夫,用尽全力大哭大吼,表示她有多么悲惨说不定老天很快就会被她哭垮了,以至于没听到那门后的回答,于是,当她还忙着抹眼泪擤鼻涕,门扇便砰一声阖上,恰恰好夹住她的鼻毛,她一时愣住,忘了哭,只听得里头传来香月的窃笑声。
  “对不起,我们福晋……呃,睡了,夫人改天再来拜访吧!”
  汪夫人顿时傻眼,万万没想到以前那个超好拐、特好骗的翠袖竟然软硬都不吃她的,接下来该怎么办?
  死给她看?
  同一时刻,对面另一间厢房内,金日与黄希尧相对而坐,酌酒浅谈,倒是闲逸得很。
  “真是不死心的女人!”眼角瞄着窗外对面,金日喃喃嘀咕,仰首一饮而尽。
  门都关上了,汪夫人却还不死心的站在门外,多半是打算赖着脸皮等在那里,直到翠袖肯见她为止。
  “既然不死心,她又为何肯乖乖回乡?”黄希尧好奇的问。
  金日冷笑。“只要说是皇上的旨意,她敢不听!”
  “她信?”
  “我告诉她,我那几位叔叔和堂表兄弟们都争着要娶她女儿做妾,吵得皇上都知道了这件事儿,大骂不象话,一句话要他们滚回乡去。你说,她信不信?”
  “皇上真的知道了?”黄希尧有点惊讶。
  金日咧嘴一笑。“还不知道,不过皇上一回京,阿玛就会告诉他这件事儿,免得将来有人告我假传圣意。”
  黄希尧失笑。“你倒聪明。”
  、
  圆溜溜的大眼睛都笑眯了。“那当然!”
  “但他们一家四口也没个大男人,回乡活得下去吗?”
  “汪士镗有个哥哥,是个殷实的布商,虽然跟汪夫人不对盘,但只要汪夫人收敛一点,不要太嚣张,他也不会不管他们的死活,总会让他们安稳的过下去,只是他们甭想再过好日子罢了。”
  “既是如此,又为何要让四阿哥跟来?”
  没错,弘昱也来了,尾随在马车后面,总是落后远远的,不经意看,还以为他是在跟踪马车呢!
  “你以为我喜欢么!”金日没好气的又自行斟了一杯酒,砰一声放下酒壶,一提起这就令人哭笑不得。“为了要他跟来,阿玛不得不跟他卯起劲儿来大干一场,王府后花园毁了一大半,西偏殿也垮了,我还真担心阿玛会一时‘不小心’错手把他给干掉……”
  黄希尧抽气。“不会吧?”
  金日叹息。“除了到西山吹笛,弘昱不爱出门,要逼他出门,尤其是远门儿,就得靠阿玛打得他心服口服的认输,再一脚踩住他的胸口命令他,不然他是不听任何人的话的。”
  “踩住他的胸口?”黄希尧以为他在开玩笑。
  “对,一定要踩,非踩不可!”金日一本正经地猛点头。“其它事儿只要普普通通打一场,阿玛一掐到他的脖子就可以命令他了;但出远门儿这种大事,非得把他打倒在地,再踩住他胸口不可,而且还要重重的踩,踩得他吐血,不然他死都不认输,别想让他听半个字!”
  “吐……吐血?”黄希尧吃惊的喘气。
  “没办法,弘昱真的顶不爱出远门儿。”
  所以就要踩得他吐血?
  黄希尧不可思议地望住金日好一会儿,实在无法理解他们这一家人的行事作风,真是一个比一个夸张。
  “呃,为何一定要他跟来?”说了半天,金日还是没说到重点。
  金日淡淡瞟他一眼,端起酒杯来缓缓转动。“这几日来,你应该注意到了吧,汪映蓝动情了,对弘昱。如果弘昱不来,为了留在京里,天知道她会使出什么手段,为免再生事端,弘昱不能不来,好让汪映蓝乖乖跟着我们走……”
  他徐徐啜了口酒。“先去解决你的问题之后,我们会直接到广州府,汪士钟的老家在那,我也可以顺便探望岳父、岳母大人……”
  “咦?”黄希尧微微一愣。“他们……”
  金日轻哂。“金川之战结束后,岳父大人就调到广东去了,真巧,那儿也是岳父大人的老家呢!”
  哪里巧,那肯定是某人有意安排,比起四川来,广东可算是天堂了。
  “又是特权。”黄希尧咕哝。
  金日莞尔一笑。“这你就错了,跟我一点关系也没有,岳父大人在金川之战颇有功绩,是傅恒大人的建议,皇上直接采纳罢了。”
  “对不起。”黄希尧低头道歉。
  “甭提,你会如此想也是自然。”金日提壶为他斟满空杯,再为自己倒满。“但事实是,额娘曾嘱咐再三,只有在不得已的情况下,我们才能够使用特权。”
  “不得已?”
  “譬如那回,纪山与庆复,他们凭恃身分强要娶翠袖,”金日淡淡道。“这时候我才能够拿出身分来压制他们,这叫以牙还牙,他们仗恃特权使坏,我也拿出特权来阻止他们使坏!”
  黄希尧赞同地颔首。“有道理,有些时候真的只能这么做。”
  揶揄的目光斜睨着他,“就如同你这件事,对不?”金日轻轻道。
  黄希尧有点不好意思的笑了。“呃,是。”
  金日耸耸肩,又说:“其实额娘原是想说任何时候都不应该拿特权压人的,但有一年她到开封,发现那儿的百姓还得卖孩子才活得下去,于是额娘便跑去质问河东总督田文镜。当时她是隐瞒身分跪在田文镜的大堂上说话的,期待田文镜能从善如流,知所反省,可是……”
  他摇摇头,仰首喝下整杯酒,轻轻落下酒盅。
  “那位田文镜大人不但不知反省,更老羞成怒的要对额娘用刑,额娘这才恍悟,特权就得拿特权来压制,否则如何阻止田文镜继续苛待百姓?让老百姓自己去喊冤么?那百姓八成会先被当成刁民拿办……”
  嘲讽的哼了哼,他又持起酒壶倾满盅子。
  “虽然事后额娘也无能为百姓做什么,只能说服阿玛拿出一百万两去赈济河南百姓,衷心希望田文镜能经此事而知所收敛,毕竟她不是皇上,没权惩官辞宫,而皇上又格外宠信田文镜,想必舍不得太苛责田文镜。但起码这件事传到皇上那里去了,皇上因此特意遣官赈恤,也算帮上河南百姓一点忙了。后来田文镜会被解任,那确是出乎额娘意料之外……”
  “幸好皇上终究还是让田文镜解任回京;少了一个酷吏,百姓的生活自然能够好转。”黄希尧喃喃道。“这事我听爹提起过,当时河南老百姓可真是恨死田文镜了。”
  “但高斌就不同了,虽是皇上的老丈人,但他在治河方面可是有实实在在的功劳,是个辛勤实干的好官儿,只是……”说到这里,金日不觉叹了口气。
  “他儿子高恒偏偏是个大混蛋!”黄希尧咕哝,狠狠地一口喝干酒。
  金日又笑了。“放心吧,去找一趟高斌就没事了!”
  听他这么说,黄希尧若有所思地注视他片刻。
  “金公子,你可知道去年我为何又回四川去找你?”
  “你无聊?”
  黄希尧失笑,旋又正起脸色。“是算命先生要我回去找你,说对我有好处。”
  金日怔了怔,“是么?”也若有所思的沉吟起来。“不会就是为了今儿吧?”
  “毫无疑问是!”黄希尧断然道。“倘若不是当时帮了你,今天我也不好意思来找你帮忙。”
  金日不由蹙起眉头来。“那家伙,真是怪可怕的!”
  “确实。”黄希尧大声赞同。
  “那么……”金日又钻眉思索起来。“当时他所说:上船,那又是何意?”
  黄希尧两手一摊。“这可问倒我了!”
  金日又想了一下,然后甩甩头,“算了,既然想不透,那就甭想了。”匆又凝目盯住黄希尧。“对了,徐州事了之后,你就回开封去,别再跟着我们了。”
  “为什么?”
  “某人会追上来惹事,你最好不要牵扯进来。”
  “某人?谁?”
  “……我堂弟。”
  对孕妇而言,搭马车走远路真是不好玩,但翠袖却没说过半句抱怨的字眼,甚至精神也好得很,没见她疲惫,也没听她喊过累,金日在颇觉神奇之余,不得不承认翠袖比他更能吃苦。
  但这日,在到达徐州的前一宿,她终于开始“埋怨”了。
  “夫君,你为什么没告诉我这次出远门的主要目的是为了避开玉格格姐妹?”
  刚上床,金日正想亲她,却被她一句话问得一愣,旋即扫兴的躺回去。
  “我有没有告诉你很重要么?”
  。
  “当然重要!”
  “为什么?因为我没告诉你实话?”
  “不是!”翠袖断然否绝。“如果我知道的话,我会要你们不用顾虑我,让马车快快跑!”
  金日又怔了一下,蓦而失笑。
  一般女人只会埋怨丈夫对她不老实,不跟她说实话,光会用甜言蜜语哄她,然后“请求”丈夫以后都不可以瞒着她任何事。
  偏翠袖想的就是跟别的女人不同。
  “翠袖,你真是可爱!”他就是爱她这种特别的地方。
  “夫君!”翠袖娇嗔抗议。
  “好好好……”他还是忍不住先亲她一口,再回答她。“你不需要担心,一旦我们出了京就安全了,毋需特别赶路。”
  “你确定?”
  “确定。”
  “那就好!”
  翠袖吐出一口气,然后贴在他身上,阖眼打算睡了。
  “翠袖。”
  “嗯?”
  “你不问我为何不同你说实话么?”
  打开眼,举起眸子,翠袖困惑地瞅着他。“干嘛一定要问?夫君一定是有你的考虑,你说了我不一定了解,干脆不问不是省事多了吗?”
  金日再度怔了怔,继而朗声大笑,笑得翠袖满头雾水,不懂他在发什么神经?
  “翠袖,你真是天底下最特别的女人!”
  或者许多人都认为她配不上他,而她也的确没有足以与他匹配的身分背景,也不是什么天香国色倾城大美人,更没有天纵才华或聪颖的脑子,但她自有她特别的地方。
  他并不认为男人与女人一定要有某方面相匹配才能够结合,而是双方是否拥有足以吸引对方的特质。
  成亲至今已两年多,他仍不时自她身上发掘出令人惊奇的特点,这些,比身分、比容貌、比才华更吸引他,在他眼里,她是天底下最特别的女人,这就够匹配他而足足有余了。
  想来,额娘在阿玛眼里也是如此吧!
  徐州,南河总督府里,黄希尧头一回见到乾隆的老丈人,高斌,一位沉稳内敛的老人家,双眼有神,下颚一缯须,看上去挺威严,跟他那个好色贪婪的儿子高恒全然不同。
  “世子爷到此不知有何指教?”双方一番客套的寒唁一后,高斌便直问来意,心里有数亲王世子不会闲着无聊跑来找他喝茶,必定是有事,只不知是好事或坏事。
  “指教不敢,只是有点事儿想请教高大人。”金日笑咪咪的拱拱手。
  “世子爷请问。”
  “倘若我没记错的话,令郎高恒大人应是现任长芦盐政?”
  “世子爷确没记错。”
  “既是如此,高恒大人为何不在长芦勤办公务,却跑到开封去找乐子呢?”
  高斌心头一凛,当即明白是儿子给他找的麻烦。
  “请问这位是?”他转注黄希尧。
  “河南按察使黄大人的儿子。”金日轻描淡写的介绍。
  够了,不必再多说,按察使主刑法监察,肯定是高恒仗着国舅的身分在开封府为所欲为,随时都有可能闯出大祸来,届时黄大人既不好办人,也不好不办人,只好找人帮忙说话,希望他这个做父亲的能在儿子闯出祸之前加以阻止。
  “卑职明白了。”二话不说,高斌立刻暂退。
  半响后,他再出来,将一封厚厚的书信交给黄希尧。
  “有劳黄公子将这封信交给高恒,改日老夫定会亲自登门向黄大人致谢。”
  于是,问题解决了,直至离开总督府回到客栈,黄希尧还不太敢相信天大的麻烦竟是这样轻而易举,三言两语就处理掉了。
  “我就说吧,高斌大人倍儿上道,几句话他就明白了。”金日笑嘻嘻的说。
  “那我担心那么久是为什么?”黄希尧嘟囔。
  “白搭!”金日轻快的走向客栈后面的厢房。“至于高恒已惹出的那些麻烦,令尊大人应该处理得来吧?”
  “那些是还应付得过去,就怕他闯出大祸呀!”
  “那就好。你该明白,在高斌大人面前,我故意不提高恒已捅下多少楼子,但高斌大人心中自是有数,他会记住这份情,往后黄大人再有麻烦去请他帮忙,他定然义不容辞,说不定还有利于令尊大人的前程呢!”
  “谢谢金公子。”黄希尧诚心诚意道谢?
  “不必谢,”金日爽朗大笑。“你到现在还叫我金公子,而非叫我世子爷,表示你当我是朋友,而不是高高在上的谁谁谁,这就够我高兴的了!”
  “啊,真是糟糕,我又忘了该改口叫你世子爷了!”黄希尧故意哀声叹气。“真是,叫习惯了就不容易改口,不过你放心,往后我一定会记住,得叫你世子爷,不能再叫金公子了!”
  金日更是哈哈大笑,猛拍身边人的肩头,“你这家伙……”正想调侃他几句,笑声猝然腰斩,没音了,笑容却还僵在脸上,眼底已浮现一层浓浓的厌恶。“他大爷的,那对母女究竟是怎样啊!”
  但见左右厢房前,汪家母女各据一隅,一个在等翠袖,妄想说服翠袖设法让他们回京里。,一个在等弘昱,只想多见他一面。
  一个耐心、一个痴心,不知情的人定会觉得她们母女俩好可怜。
  不过金日可没有多余的同情心送给她们,冷冷一哼便径自向黄希尧颔首暂别,而后回房里去找亲亲老婆了。
  汪夫人连吭一声的机会都没有,门扇便在她眼前阖上,气得差点一口把那门咬下来,只恨两旁各一个门神守着,害她连出口怨气的胆子都没有,只好憋着一肚子火回里房去咬指甲扯头发。
  黄希尧摇头,叹息,悄悄走到汪映蓝身后。
  “汪姑娘,咱们刚下榻没多久,四阿哥就出去了。”
  汪映蓝没有任何反应,冷漠得好像表情已经僵化而无法政变了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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