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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疼你一个人-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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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汪姑娘,咱们刚下榻没多久,四阿哥就出去了。”
  汪映蓝没有任何反应,冷漠得好像表情已经僵化而无法政变了似的,黄希尧以为她没听见,正想提高嗓门再说一次,她蓦然转身,挺着高傲的背脊回到她自己的客房里去了。
  同情的目光跟随着她,直至她消失于门后,黄希尧不禁暗暗庆幸自己当初能及早摆脱那份毫无希望的感情。
  汪映蓝,终究不是属于他的。
  翌日启程,黄希尧径行回开封,两辆分别由铁保、何伦泰驾驶的马车继续朝广州前进,金日骑马在前方领路,然后是翠袖和香月、香萍乘坐的马车,接下来是汪家四口子的马车。
  至于弘昱,他一直都在遥遥远远的后方,怎么看都只是一个小黑点。
  即使如此,汪映蓝也宁愿掀开车后的布帘吃风啃沙,非得盯着那一个小黑点看不可。
  、
  “你真是蠢!”汪夫人愈看愈是有气。“连瞄你一眼都不愿意的男人,你看他做什么?也不想想,一旦我们到了广州府,他们早晚要回京,到时候别说多看他一下,恐怕再也见不到面了!”
  汪映蓝娇靥上仍是一片冷漠,只嘴角若有似无的抽了一下,始终小心观察着她的汪夫人立刻注意到了,心头不由一阵喜。
  “所以说,你得赶紧想个办法呀!”
  汪映蓝依然不言不语,但眼皮子垂落了,汪夫人心头狂跳,女儿终于听进她的话了,如此一来,九成九有希望了,无论如何,女儿的心思可比她灵活多了。
  想吧、想吧,用力想吧,无论多么阴险狡诈、多么卑鄙龌龊都行,只要能让她们再回京城里去,什么手段她都敢使。
  想吧,用力想吧!
  而在前方的马车上,金日仰眸看看天色,再回头对铁保使一下眼,铁保会意地点了一下头,而后,两人很有默契的同时飞身对调位置,眨眼间,他已坐在马车前驾驶座上,一手抓着缰绳,一手回过头去掀开布帘。
  “累吗?”
  “不累、不累,我从来没坐过这么舒适的马车呢!”翠袖笑咪咪的连连摇头,手里还抓着一副骨牌。
  。
  再看看马车内,比一般马车宽敞不说,更舒适得不像马车,除了桌子和暗柜之外,其它一切都是软绵绵的,翠袖便倚在睡誧上和香月、香萍一起玩牌,最特别的是,即使马车晃动得再厉害,马车内也不会太受影响。
  难怪坐这么久的马车,她半声都没吭过。
  “再过半个时辰就可以到延平府了。”
  “好好好!”随便应两声,她又回去专心玩牌了。
  金日失笑,放下布帘回身坐好,铁保正好回头看他,他大拇指往后一比。
  “里头是你整置的?”
  “是,爷,可花了奴才好一番心思呢!”
  “果然有一套!”
  原是该坐船较便利舒适,但为了避开玉弘明,他不得不决定让翠袖搭马车,幸好铁保够机灵,不声不响花了三天功夫去改造这辆马车,起初他倒没有特别注意到什么,就是没听见翠袖抱怨感到很纳闷,搞了半天,原来马车里舒适得跟睡在摇篮里一样,嗯,找个机会他也要进去睡睡看。
  铁保笑开了。“谢爷夸奖。”就知道这么做会讨到主子的欢心。
  金日再指指另一辆马车。“那一辆也是?”
  “很抱歉,爷,奴才只整置了夫人这一辆,另一辆……”铁保猛眨眼,一脸无辜。“不够时间,而且那辆马车有点旧了,恐怕颠得很!”
  金日哈哈大笑。“干得好!”
  铁保用汗巾拭了一下脸。“爷,咱们到广东后,是要先到袁大人那儿,还是先到别苑去?”
  “都不,”金日顽皮的眨一下眼。“咱们先上汪海布庄。”
  铁保立即明白了。“先把‘累赘’丢开?”
  “没错。所以……”表情悄然降温,徐徐覆上一层冷森森的阴色。“要倍儿小心,那两个女人也猜得出我们会这么做,在到达广州之前,她们必然会想尽法子来挽回被扔在广州的命运,因此……”话到这里,猝然中断。
  两人四只眼动作一致的朝后转,警戒的目光射向道路尽头。
  马蹄声,迅速由远而近,快得像在飞,才刚看见那单人单骑,眨眼间已来在近前。金日两眼瞪圆了,怔愣地看着那骑奔驰至马车旁才缓速下来。
  “终于找到你们了!”马上骑士轻喊。
  金日又呆了片刻,方才咧出无奈的苦笑,真是该死,他已经忘了有人会追上来――
  玉弘明,他的堂弟,果然追来了,这下子可又热闹了!
  第六章
  玉弘明有点变了。
  他依旧俊美非凡,依旧沉稳冷静,但偶尔会流露出焦躁不安的神色,甚至大发雷霆,好像有什么烦恼纠缠着他,使他定不下心来。
  “你……知道了么?”
  “……不知道。”
  难怪他会焦躁不安,难怪他会定不下心来。
  金日悄悄吁出一口气,放心了。“其实对你而言,不知道更好,当时若非我挫火儿挫过了头,我也不会说出那些事儿。不过我不会向你道歉,你不该动脑筋动到翠袖身上,不对的是你。”
  玉弘明下颚绷紧了。“但他们愈是不肯告诉我,我愈想知道!”
  “我了解,所以你希望我能告诉你答案,对不?”金日轻轻叹息。“很抱歉,我不能说,这个秘密绝不能自我口中说出去,不然我阿玛一定饶不了我!”
  玉弘明眯一下眼,眸中陡然透出犀利的光芒。“难道是你阿玛……”
  金日怔了一下,霍然狂笑。“别乱扯白,你既不像我阿玛,跟我们几兄弟也不像呀!”
  “我像我娘。”玉弘明冷冷道。
  金日呆了呆,还是笑。“若是真,阿玛索性把你娘收做侧室不就得了!”
  “我娘是天地会的龙头之一,”玉弘明的声音更冷。“彼此立场不同。”
  “即便如此,也该把你带在他身边吧?”
  “或许是你娘不肯,否则你有个弟弟也叫弘明,为何?”
  早猜到他会问到这,额娘啊,您可真会替人找麻烦!
  金日暗暗叹了口气。“那又如何?我十四叔也有个儿子叫弘明呀!”
  “既是如此,你弟弟为何又要取名弘明?”玉弘明更是步步紧迫,咄咄逼人。
  真是,愈扯愈胡了!
  金日摇摇头。“我阿玛这辈子只有一个女人,就是我额娘,他绝不是你爹!”
  玉弘明还是不相信。“那你为何不能告诉我?”
  因为牵扯起来是一团剪不断,理更乱的乱线啊!
  金日苦笑。“一旦我说出口,定然会牵扯出一连串问题,可怕啊!”
  玉弘明的眼又眯了。“因为我爹是个满清王爷?”
  这话倒没说错,他爹的确曾经是个王爷—和硕廉亲王,后来却变成“猪”。
  “你就别再问了,我不会告诉你的!”
  玉弘明盯住他许久,忽又问:“你为何不捉我?你是堂堂满清宗室,我是天地会叛逆,你为何不捉我?”
  天,问到重点,戮到要害了!
  金日呻吟著抚住额鬓,头真是痛痛痛啊!“我不能告诉你,去问你娘吧!”好吧,应付不了就推!
  “你又为何能够得知连我自己都不知道的秘密?”
  “去问你娘!”再推!
  “我娘也一再警告我,无论如何不能动庄亲王府里任何一人,为何?”
  “去问你娘!”继续推!
  “你和我爹究竟有什么关系?”
  “去问你娘!”努力推!
  “我爹到底是谁?”
  “去问你娘!”推推推,狂推!
  砰一声,玉弘明的拳头猛擂一下桌子霍然起立,脸黑半边,架式都摆出来了,
  一副打算跟他拚个你死我活,强用武力逼他吐实的姿态,但,考虑到自己根本打不赢人家……
  目注他狂怒的暴旋而出,金日刚吐出一口气,身后,内室门悄悄打开,一颗小脑袋探出来。
  “夫君,你们在吵架吗?”
  闻声,金日起身过去扶她出来坐下,门外,铁保对香月、香萍摇头暗示暂时不要进去,然后静静的将门关上。
  “我们没有吵,但他在生气。”先倒一杯温茶给她,再偷摸她凸起的小腹。
  “他在气什么?”她好奇地问。
  “你不需要知道。”圆圆的,摸起来真好玩。
  “那……”瞄一下窗外,她又问:“玉公子是来追蓝姐姐的吗?”
  “应该是。”这回里面不知道住了多少人?
  “但香萍说蓝姐姐喜欢四弟……”
  “你看弘昱喜欢她吗?”
  “……不喜欢。”
  “这不结了。”
  “可是,他们不会打起来吧?”
  “当然不会。”
  言犹在耳,第二天,他们马上打给他看。
  次日,马车刚离开延平府不久就停下来了,金日气急败坏的离鞍飞身暴起,一个起落翩然落地,硬生生插入两个激战的疯子中间,一手急晃连挥二十七掌扫开不肖弟弟对亲大哥的攻击,另一手扯住玉弘明的衣袖转身就逃,一路逃到马车旁才敢止住脚步破口狂骂。
  “他大爷的,连我都打不过他,你竟敢跟他打,活腻味了是不?”
  玉弘明抿唇不语,但眼底流露著一股吃惊的神色。
  “没错,他的武功比我更高,甭去惹他,不然我可不负责替你收尸!”金日没好气地说,回眸瞄一下,“铁保,去帮玉公子把马牵过来!”话落,迳自坐回马车驾驶座。
  片刻后,马车继续前进,布帘掀开,翠袖探头出来。
  “夫君,你不是说他们不会打起来吗?”
  “……我说错了。”
  见他嘟起小嘴儿承认自己错了,一脸不甘心的表情,实在非常可爱,翠袖忍不住偷笑了好一会儿。
  “他们为什么打起来呢?”
  “谁知道,也许是因为玉公子喜欢汪映蓝,汪映蓝却喜欢弘昱,而弘昱呢,他谁也不喜欢,又是那种没有人受得了的性子,于是两人便一言不合,不对,是一眼不合打起来了。”
  “这样啊!”翠袖双眉轻蹙,沉默了,歪著脑袋不晓得在想些什么奇怪的事。
  金日瞥她一下。“怎地不吱声了?”
  垂眸,水汪汪的眸子自睫毛下瞅视他。“香萍对我说了,蓝姐姐对四弟好痴呢,还有玉公子,到现在还舍不下蓝姐姐,他们,真的好辛苦!”
  “所以?”
  “你不能帮帮他们吗?”
  金日猛翻白眼。“如何帮?是帮汪映蓝和弘昱?还是帮玉公子和汪映蓝?不然干脆撮合弘昱和玉公子吧!”
  翠袖噗哧失笑。“你在乱扯什么呀?”
  金日叹气。“我说啊,感情的事儿别人帮不上半点忙的,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硬要撮合他们,总会有一个人蒙起被子来偷哭,请问你要让谁哭、让谁笑?”
  翠袖又缄默了,好半响后才深深叹了口气。
  “其实我也知道不能硬撮合这种事,但不知怎地,看到他们这么辛苦的互相追逐,我就会想到刚认识那年的你和我,你也跟得我好辛苦,我却一直懵懵懂懂的不能体会你的心意,倘若当时我就那样傻傻的错失了你……”
  说到这儿,她不禁打了个哆嗦。“天哪,好可怕!”
  “请等一下!”金日喟叹,回眸。“麻烦你先搞清楚一件事,你不是汪映蓝,我也不是弘昱或玉公子,即便是在一模一样的情况下,不同的人必然会演变出不同的结果。话再说回来……”
  他温柔地抚挲她的粉颊。“你并不是对我无情,只是迟钝一点,我总会追著你,直至你明白自己的心意。但汪映蓝对玉公子无意,弘昱对汪映蓝更是无情,这是倍儿明显的事实!每个人都瞅得出来,就算拖拉上一辈子,他们也不会有任何结果,这点请你分清楚好么?”
  也许是他解释得太丰富,话说太多,听得翠袖的小脑袋又歪了,单纯的眸子怔愣的盯住他良久、艮久……
  终于,她若有所悟的对自己点点头。
  “对呀,我只是不清楚自己的心意,但迟早总会明白,跟蓝姐姐他们是不一样的嘛!”说著,她展颜笑开来,一副“安心了”的样子。“尤其他们又是那种个性,日子拖再久也不可能两情相悦,既然如此,倒不如早一点想开比较好……”
  顿一下,她很认真的问他,“蓝姐姐来找过我好几次,我都没见她,你说下回我要不要见见她,顺便开导她一下呢?”
  开导汪映蓝?
  爱说笑,要开导汪映蓝,不如去开导茅坑里的石头!
  “不许!”金日斩钉截铁的否决她的异想天开。“无论如何你不许见汪映蓝,不,是不许见汪家任何一人,包括那两个小鬼,记住了?”
  “好嘛、好嘛,不见就不见嘛!”不知为何,见他生气,她反而笑得很开心,“其实人家只不过是想试试额娘说的话,才不是真的想见蓝姐姐。”她拍拍自己的肚子。“瞧,现在我又有了孩子,我才不敢拿他冒险呢!”
  简直不敢相信,离京城都这么大老远了,某个女人的话竟还会影响到他们!
  “额娘?”金日啼笑皆非。“她又教你些什么了?难不成……算了,不必告诉我!”
  可恶啊,那个女人真的想把他的老婆“教导”成跟她同一个等级的不成?
  只不过多了一个人,单调无聊旅程突然变得热闹有趣起来了。
  时不时可见汪映蓝掀车帘遥望弘昱,不到两眼,玉弘明就会有意无意的策马挡在两人之间,跟著,车帘就落下来了。
  谁也别想见著谁。
  而汪夫人则忙著跟玉弘明谈判,说可以先让他和汪映蓝定亲,条件是他要带她们一家人回京城,等汪士镗从黑龙江回来后再成亲。
  这种连哄带骗的谎言,玉弘明听都没听完就走人了。
  接下来,汪映蓝竟想利用玉弘明,请他替她找翠袖出来谈话,很可惜,在翠袖的禁见名单上,玉弘明也是其中之一。
  金日防范得比他们想像中更严密。
  最后,在他们到达广州府前一天,也许是时间太紧迫,再混下去就没有机会了,汪映蓝居然直接找上金日。
  “金公子,我可否跟你谈谈。”
  “抱歉,不可!”
  汪映蓝没有说第二句话的机会,金日就不见了,他没兴趣和汪映蓝谈谈,倒想和玉弘明聊聊。
  “走,喝杯酒去吧!”
  不管玉弘明同不同意,他硬揪著人往客栈前的饭馆子去。
  这座小镇虽不大,但由于是到广州府必经之路,过路客相当频繁,晚膳时间饭馆子里几乎满座,而且九成都是过客,狼吞虎咽吃饱就走人,少有人像他们那样慢吞吞的喝酒吃菜,细嚼慢咽,菜都凉透了,他们还在那里半口半口的喝。
  没办法,他得等待说话的最佳时机呀!
  “玉公子,能否告诉我……”自杯沿上,金日静静地注视方桌对面的人。“你之所以不愿死心,是因为得不到汪映蓝不甘心,还是真有那么爱她?”
  玉弘明喝了不少,脸都红了,应该会回答他了吧?
  “……我不知道。”
  果然,他回答了,但为什么是这种见鬼的回答?
  “你是说,你不确定自己是否真那么爱她?但你又追著她不放!”是闲著太无聊了吗?
  “我只是……”玉弘明猛灌下另一杯酒,大概是第一百杯吧!“放不下她!”
  放不下?
  是心放不下,还是自尊放不下?
  “无论如何放不下?”
  “放不下!”
  金日怔了会儿,也猛灌下一杯酒,叹气。“可恶,我还想劝你收收心呢!”
  “为什么?”玉弘明眼神阴狠的瞪过来,好像打算把酒泼过来,多半是忘了自己刚刚才把杯里的酒一口喝光了。“你想帮你弟弟?”
  金日叹得更大声。“我不信你看不出,弘昱压根儿对她没兴趣呀!”
  玉弘明眼红红地看著他,不吭声,金日又叹气,提起酒壶为两人斟满——要泼酒,也得先有酒吧!
  “她不可能跟你,你追她再久也是枉然,何苦?”
  “那也是我自己的事!”话落,忘了要泼酒,又一口喝干酒。
  金日不由大皱其眉,到此时此刻为止,他还是搞不清楚玉弘明对汪映蓝的感情是否真有那么深刻,或只是玉弘明好强不肯认输而已?
  “你真这么放不下?”
  “就是放不下!”
  “……算了!”
  看样子玉弘明和汪映蓝两人之间的事他根本插不进手,总之,他尽过力了,再往后,也只好随他们去了。
  稍后,他回到客房里,香萍、香月刚服侍主子睡下,见大主子回来,奶娃脸上一片红晕,脚步也有点颠踬,便也伺候他更衣脱靴躺上床,再吹熄火烛,轻手轻脚的退出房外,拉上门关上。
  而床上,金日尚未接近翠袖,她就闻到一股浓浓的酒味,他一将她拥入怀中,她差点当场被酒气活活醺死,连忙推开他后退一些。
  “夫君,你醉了吗?”
  “没有。”他马上又捉她回来。
  、
  “好浓的酒味啊!”她转开脸说话。
  “习惯就好。”他硬把她的脸扳回来。
  “不用习惯我就已经被醺死了啦!”她推开他嘟过来的小嘴儿。
  他坚持要在她脸上亲一下——额头,然后乖乖把脑袋躺远一点。
  “睡吧!”
  “好。”
  过了几乎有三炷香时间,两人应该都睡熟了,黑暗中却又传出翠袖的声音。
  “夫君,你在想什么?”
  “你怎地知道我在想事儿?”
  “我也不知道,只是一种感觉嘛!”
  黑暗中,又静默片刻,他翻身将她揽入怀里,这回她没有抗拒。
  “倘若你喜欢我,但我不喜欢你,你会如何?”
  “……夫君是在说蓝姐姐,还是玉公子?”
  “我谁也没说,是在问你。”
  “……我想我会像夫君当初追著我一样,也跟在你身边,期待有一天你也会喜欢上我。”
  “跟一辈子吗?”
  “不,倘若有一天夫君喜欢上别的女人而成了亲,那我当然不能再跟下去。”
  “你还是可以做我的妾嘛!”
  “可是如果我继续跟在夫君身边,夫君的妻子一定不开心,她不开心,夫君也会不开心,我不希望夫君不开心呀!”
  黑暗中,再度沉默了,翠袖几乎快睡著了,方才又传出金日的声音。
  “翠袖,你真是个好女人!”
  “谢谢,不过……请问你在摸什么?”
  “我在找‘入口’。”
  “入口?”
  “就是那个可以直达你的肚子里的入口,我想进去看看这回住在你肚子里的娃娃究竟是男的或女的?”
  “看不见的啦!”
  “为什么?”
  “里面太暗了嘛,不然你要拿蜡烛进去吗?”
  “……”
  广州城内,由大东门到西门的惠爱街是贯穿东西的主要干道,而这条街道也恰好将广州城分为两个部分:北城的衙门官邸和南城的商业区,汪海布庄就在南城的大市街上,一家生意鼎盛的绸布庄。
  由于早就收到书信通知,马车一到达就有人出来招呼,可笑的是,汪夫人竟然闹著不肯下马车。
  那马车送给你好了!
  连半个宇也懒得跟她罗唆,金日闷不吭声,迳自赶著另一辆马车离开,何伦泰也爬上铁保后面,两人同乘一骑跟著马车走,玉弘明自然是跟著汪映蓝,至于那个弘昱,不必管他,再远他也会自己跟上来。
  很快的,马车出了西门,越过西关来到荔枝湾畔的别苑,那儿早就有人来大肆整理过,他们只要决定住哪座厢房就可以了。
  “我要住最靠近湖边的厢房!”翠袖兴奋的大叫。
  “甭想下去游水!”先警告再说。
  “人家是想乘舟钓鱼啦!”
  “想都别想!”
  “……倍儿小气!”
  两天后,趁著翠袖睡午觉,金日一个人偷偷溜到北城去,他想见一个人。
  光孝寺座落于广州北城,是岭南年代最古、影响最深广、规模最宏大的寺院,自从昙摩耶舍在此建寺讲学以来,先后有许多名僧来此传教,自是佛名远播,香火鼎盛。
  文天豪说过会在光孝寺等他。
  岂料他在寺里来回踱了大半天,大雄宝殿、鼓楼、铁塔全都逛遍了,没见到想见的人,却碰上没想到会见到的人。
  “金公子。”
  “胡大夫?”金日吃惊的看著趋向他而来的瘦老头子。“你……你不是回江南去了?”
  胡大夫笑嘻嘻地对金日施了个大礼。“算命先生说小老儿到这儿来才是好,所以我就在这儿开了家医馆,果然,不上半年小老儿就发了,如今,说到胡家医馆,广州城内可说是没人不知、无人不晓呢!”
  “那可恭喜你啦!”
  “是金公子的成全。”胡大夫笑得阖下拢嘴。
  “那有空上我那儿帮翠袖看看,”金日顺口道。“她……”
  “小老儿知道,夫人身怀六甲了。”
  金日怔了一下,“你怎会知道?她……啊!”恍然大悟。“是那个算命先生告诉你的?”
  胡大夫点头。“算命先生要小老儿在这里等金公子。”
  眉头挑了一下,“怎么著,他要你在这儿等我?”金日大眼儿眯了。“难不成他摆谱儿不肯见我?”
  “不不不,”胡大夫慌忙摇手,“是算命先生说金公子不宜知道太多,否则金公子就走不上该走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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