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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疼你一个人-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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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不不,”胡大夫慌忙摇手,“是算命先生说金公子不宜知道太多,否则金公子就走不上该走的路。不过算命先生也交代了几句要转告金公子,只是……”他面显为难的犹豫一下。“得见著夫人之后才能说。”
  见他神神秘秘的,金日不禁好奇起来,于是立刻带胡大夫回到别苑,想快快知道算命先生究竟想告诉他什么。
  而别苑里,翠袖竟也好像在等他似的,早已睡醒起床,穿戴好在喝鸡汤了。
  “金公子,算命先生要小老儿转告您的只有一句话……”胡大夫笑嘻嘻的指住翠袖的肚子。“既然有缘,走了也会回来,该你的就是你的!”
  闻言,金日不由困惑的皱起眉头。
  谁跟谁有缘?谁走了会回来?又是什么东西该是他的?这该死的老家伙到底在说的什么天机?
  愈想愈不明白,他正想破口大骂,脑中忽地灵光一闪,双眸暴凸,眼睁睁瞪住胡大夫手指的地方——翠袖的大肚子,呼吸开始不太顺畅,猛咽口水,想说话却几乎挤不出声音来。
  “你……你是说‘他’……”他结结巴巴的话都打结了。“‘他’会回来?”
  胡大夫笑意更深。“不,‘他’已经回来了,等著要睁眼给您看,哭给您听,笑给您开心呢!”
  砰一下,金日跌坐到椅子上,激动得眼眶都红了。
  “‘他’……听见了?”
  “听见了,所以回来了!”
  “天!”金日呻吟了,却是笑的呻吟。“我的孩子!”
  被指住大肚子的翠袖原是一边喝汤一边来回看他们,十分认真的倾听,却怎么也听不懂,直至此刻,见夫婿竟然红了眼,不禁有点吃惊,赶紧放下汤碗过去安慰夫婿。
  “夫君,你怎么……啊!”
  当著胡大夫的面,金日竟然一把将翠袖扯入怀里,让她坐在他腿上,一面继续激动的抚摸她的肚子。
  “回来了!‘他’回来了!”该他的就是他的!
  “夫君,你到底怎么了?”顾不得害羞,翠袖关心的端详他,实在不解他为何如此激动?
  金日双目湿润地凝视她片刻,忽地层颜一笑。
  “我是很高兴,以后不必再苦苦压抑怀念的心情了!”
  翠袖歪著脑袋想了一会儿,然后歉然道:“对不起,我听不懂。”
  金日豁然大笑,“你不需要懂,老婆,你只要小心自个儿的身子就行了!”话落,他起身将翠袖放在座位上,走开两步。“胡大夫,还不快来帮夫人把把脉!”
  “是,金公子。”
  胡大夫谨慎地为翠袖把脉,金日徐徐踱到厅外檐下,背手仰望澄蓝的天,全身充满著豁然开朗的轻松感。
  老天可真是爱开玩笑啊!
  半个月后,在胡大夫的同意下,金日带着翠袖到韶州探望岳丈大人,那四姐妹一见面,马上又叫又跳的揪成一团,虽然挺着大肚子,翠袖跳的不比妹妹们低,看得金日心惊肉跳,满头冷汗,差点跪下去求她。
  “要叫尽管叫,要抱也尽管抱,可千万别跳呀!”
  见他紧张的不知如何是好,袁夫人窃笑着把四个丫头叫到一旁去,她和袁士弼则和金日在另一边说话。
  “女婿这回要在广州府停留多久?”
  “呃,这个……”金日有点尴尬的咳了两下。“尚不一定,得等京里来通知,不过多半是过年后。”
  “既是如此,就在这儿过年吧!”袁夫人瞥一下翠袖,“翠儿何时生?”
  “该是二月。”
  袁夫人点点头,“届时你们若还留在这儿,我会帮她做月子。”
  金日抱拳重重拱了一下。“有劳岳母大人了!”
  三人继续聊了一会儿,金日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啊了一声。
  “对了,有个家伙……”停一歇,再接下去。“对,就门口那家伙,他是我四弟,舌头被猫咬掉了,从不吱声,也不搭理人,所以呢,麻烦岳母,随便给他间房,饭桌旁也给他留个位儿,然后就当没那个人好了!”
  袁士弼与袁夫人怔愣地望著厅口片刻,再看回金日,又看回厅口。
  “你们……可真像!”袁士弼低哺道。
  “可又……不太像。”袁夫人迟疑地道。
  “像,因为我们是兄弟;”金日笑吟吟地解释。“不像,因为我们的性子不同嘛!”
  “的确,他的五官容貌比女婿你稚嫩,可看上去却比女婿你成熟!
  金日哀怨地抽抽鼻子,叹气。“是,女婿我知道,我们兄弟俩就这张脸盘儿骗人,他骗一半,女婿我是从头到尾一整个骗,可这也不能怪女婿我,他是死人脾气,而我就这性子啊!”
  骗人还说不是他的错,可真会耍赖!
  袁夫人硬吞回笑意。“也没人说怪你,只是仍然难以接受,怎么看你都不像是近三十岁的人嘛!”
  “那随便一点,算我二十好了!”金日很大方的把岁数贡献出去让人拨算盘。
  袁夫人忍不住笑出来。“二十还太多了!”
  金日滑稽的眨了眨眼。“十九?十八?”
  袁士弼也笑了。“岁数还可以讨价还价的吗?”
  “不然怎么办?”金日两手一摊。“总不能要女婿我逢人就说自个儿多少岁数吧?”
  袁夫人笑著直摇头。“肯定不会有人信你!”
  金日嘻嘻一笑。“那就甭信,继续任我骗!”
  袁士弼夫妇俩又笑了。
  女婿虽然是宗室皇亲,却没一点架子,又宠爱女儿,除了那张骗人的脸,也实在没什么好挑剔的了。
  袁士弼夫妇俩相对而视,唇上挂著同样的笑容,欣慰,宽怀。
  他们可以安心了。
  翌年二月,南海神诞当日,翠袖顺利产下一子,在听到娃儿哭声的那一刹那,金日的眼眶也红了。
  儿于终于哭给他听了!
  再见儿子两只耳垂上果然也各有一颗小小的红痣,他已无可存疑,肯定算命先生果然没有说差。
  既然有缘,走了也会回来,该他的就是他的!
  满月后,金日为儿子取名永瑺,并异乎寻常的疼爱儿子,一天起码要抱上三个时辰,常常就那样抱著他、看著他,痴了。
  “爷都忘了小格格了!”香萍和香月偷偷抱怨。
  “男人嘛,总是重男轻女,”翠袖全然不以为杵。“又不只夫君一个人,有什么气好生的?”娘早说过了,要传宗接代就得靠男人,女人只能依附男人的姓氏生存,这是传统定律,既无力改变,只能顺从它。
  她倒是想得开,却不知金日之所以会格外疼惜儿子,这跟孩子是男是女根本无关,而是……
  失而复得的宝贝更加珍贵啊!
  第七章
  “爷,京里来信。”
  闻言,金日立刻将孩子交给翠袖,忙不迭自铁保手中取来信函拆开,满心希望这回传来的是好消息。但是……
  “见鬼!”才刚看个头,他就低咒了一声,看完更是破口大骂。“可恶!”
  见状,翠袖也把孩子交给香萍,凑过来问:“夫君,出了什么事吗?”
  “今年是皇上四旬万寿,太后要大妞儿、玉妞儿留在京里过万寿节,又说我也得赶回去参加万寿庆典,”金日气唬唬地鼓凸了嫩红的腮帮子。“这根本是在设计我嘛!”
  “那我们得赶回去了?”
  “不,眼下才五月,我要到最后一刻才赶回去,咱们七月中旬再搭船回京,到时候……”他又伸手将孩子抱回来。永瑺五个月大了,也不会太辛苦。“
  话声刚落,何伦泰也进厅里来了。
  “爷,玉公子求见。”
  “玉弘明?”金日微微蹙一下眉,再把孩子交还翠袖,“你们待在这儿!”旋即尾随何伦泰离开花厅。
  片刻后,书房里,他亲手为玉弘明斟上一杯馨香扑鼻的淡茶。
  广州人爱喝茶,早茶、午茶、晚茶,几乎时刻都在喝,是雷打不动的习惯,在这里住上一段时问,金日也染上了这个习惯,少喝酒,却不时抱著茶壶喝两杯。
  “说吧,什么事儿找我?”
  难得的,玉弘明欲言又止的说不出话来。
  金日耸耸肩。“你还放不下汪姑娘?”
  玉弘明无语,默认。
  慢条斯理的端起茶盅来,“那么汪姑娘呢?”金日问。“还是每日到越秀山听弘昱吹笛?”
  “风雨无阻。”玉弘明终于出声了。
  “而你也跟著她每日到越秀山报到,真是可笑复可悲!”金日不以为然地摇摇头。“谁教你要告诉她,弘昱在越秀山吹笛。”
  “不是我,是北城的人传言到南城去,说越秀山有人在吹笛。”
  “原来如此,那就不能怪你了。”金日浅啜一口茶,又问:“那么,汪夫人呢?放弃了吗?”
  玉弘明鄙夷地哼了一声。“她成天往北城跑,用尽方法想把女儿推销给广东巡抚或广州将军,可惜巡抚苏昌生性不好女色,广州将军虽爱汪姑娘的美,却受不了汪姑娘的冷,因此她打算到肇庆去,试试两广总督那边是否有希望。”
  “不敢相信!”金日呢喃。“她是在卖荔枝还是莲藕?”
  “她是在卖亲生女儿!”玉弘明恨恨道,大概是愈想愈有气,话一说完便端起茶杯来一口猛灌下去,却差点再一口倒喷出来——竟然不是酒,而是茶,还是近乎滚烫的茶。
  “小心烫嘴。”金日慢一步的警告他,眼里充满揶揄之色。
  玉弘明狠瞪他一眼,金日无声失笑,轻轻放下茶盅,斜睨著他。
  “老实说吧,到底找我干嘛?”
  玉弘明又犹豫了,迟疑半天后,终于下定决心的猛点一下头。
  “好,我说,我想请你帮个忙。”
  “先说说看。”
  “汪姑娘说了,只要四阿哥能够认真的、仔细的看看她,再亲口对她说一句:”他不喜欢她!‘她就会死心。“
  她会死心?
  不,他不相信她会那么轻易死心,不然她也不会痴到现在了。想来她只是在利用玉弘明,希望弘昱能在认真的看过她之后喜欢上她,倘若还是不行,她也不可能死心,她会继续追著他跑,继续想其他办法。
  真狡滑!
  “很抱歉,这种忙我帮不上!”金日毫不犹豫的回绝了。
  “为什么?”玉弘明的嗓门提高了,看得出他很不高兴。
  “首先,除非打赢弘昱,否则没有人能够逼他做任何事。而我……”金日滑稽的咧咧嘴。“我早说过了,他的武功比我高,我打不赢他。”
  “但他跟著你来了!”
  “那是阿玛打赢他,又不是我。‘金日叹道。”告诉你,阿玛可是打得他吐了好几口血,他才肯听话乖乖的’保护‘我们出京呢!“
  玉弘明惊讶的呆了一会儿。
  “那……”
  “第二,”不给他机会问话,金日抢著又说。“打从出生开始,弘昱就没吭过半个宇,连阿玛、额娘都没叫过,就算阿玛把他打个半死,他就是不肯叫,我又如何要他对汪姑娘开口说话?”
  “他是哑巴?”玉弘明更惊诧。
  “谁知道。”金日耸耸肩。“我只记得他婴儿时的哭声十分特别,好像刚出生的小猫。”
  “会哭出声来?那应该不是哑巴呀!”
  “别跟我说那种事,我又不是大夫。”金日不耐烦地挥挥手。“总之,汪姑娘的要求我办不到,不是不想,而是无能为力。”
  “但汪姑娘说,只要听到他一句话就行了呀!”五弘明喃喃道。
  “一个宇都不可能!”金日断然道。“话说回来,你到底知不知道自个儿在干什么?这么做又有何意义?你一心希望汪姑娘对弘昱死心,接下来呢?她就会倾心于你了吗?”
  玉弘明脸色悄然阴沉下来,没吱声,然后,金日又说出他最不想听的一句话。
  “要我说啊,真正该死心的是你吧!”
  砰一声,花架被一掌劈碎,玉弘明的人也飞出书房外。
  “不用你管我的事!”
  默默地,金日再捧起茶盅来静静品尝,大眼睛微微眯起,眉头若有所思的打了一个小小的结。
  他应该去找汪映蓝谈谈吗?
  六、七月,正是享用荔枝的最佳时节,这时候不去吃荔枝吃到撑,简直是太对不起自己了,因此,当金日携妻带儿准备搭船回京时,也顺便携上两大篓荔枝。
  会不会拉肚子不管,先吃到爆再说。
  天字码头上,金日一手抱著亲亲儿子,一手搂著亲亲老婆,状极无聊地看著船夫忙碌地装卸货物。
  “娘子。”
  “……夫君。”
  “你又脸红!”
  一说她脸红,好像在证实他的话似的,翠袖双颊上的虹彩顿时又加重好几分。
  “你突然叫人家,人家当然会脸红嘛!”
  “要习惯!”金日一本正经的命令。
  “好嘛、好嘛!”翠袖委屈的嘟囔。
  “娘子。”
  “夫君?”
  “你还想买什么带上船的么?现在还来得及去买。”
  “没有,该带的都带上了。”
  “嗯。”金日点头,转首再问一旁静立的何伦泰,“都打理好了?”他没问儿子,反正问了儿子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是,爷,都打理好了。”何伦泰躬身回道。
  “还要多久开船?”
  “半个时辰左右。”
  “那么久?”金日咕哝抱怨,匆地双目一凝。“咦?他怎么也来了?”
  但见胡大夫远远自永清街那头转进码头来,肘弯上竟然挂著包袱,显见也是要
  搭船出远门。
  “金公子,幸好,赶上您了!”
  “怎地,胡大夫,你也要搭船上哪儿么?”金日好奇的问。“那也不该到这儿,天字码头只有官船,没有民船喔!”
  胡大夫气喘吁吁的横臂拭汗。“小老儿要跟您上京啊!”
  “咦?”金日呆了呆。“你要跟我上京?为什么?”
  “算命先生说的,”拎紧了包袱,胡大夫说。“要小老儿随您进京去,明年三月再跟您一起回来。”
  随他上京,明年再跟他一起回来?
  他为什么要再回来?
  “他大爷的,现在又是怎样了?”金日没好气的忿忿道。
  “小老儿也不知,算命先生怎么说,小老儿就怎么做,也没敢多问。”胡大夫很干脆的把所有问号全都丢还给对方。“还有,算命先生要小老儿转告您,甭再管玉公子和汪姑娘的事了。”
  “为什么?”
  “那是注定的事,您想管也管不了,那两个人的命运都牵系在四阿哥身上,直到有一天四阿哥也‘走’了,这份孽缘才能够结束。但汪姑娘注定痛苦一生已是避免不了的了,玉公子却还有机会选择,未来是好是坏,端看他如何选择而定。”
  “什么选择?”
  “小老儿不知道。”
  “那到底还要多久?”
  “小老儿也不知道。”
  左一个不知道,右一个不知道,金日不由得火了。“他大爷的,你什么都不知道!”
  胡大夫瑟缩一下,无辜的苦巴著脸。“算命先生没说,小老儿自然不知呀!”
  不知道就要问啊!
  金日正想发飘,就在这时,铁保自船上跑下来。
  “爷,再两刻钟就好了,要不要奴才去通知四少爷一声?”
  金日看看胡大夫,再皱眉略一思索,随即将孩子塞给翠袖。
  “我去,你们先送夫人上船!”提气纵身,一眨眼已在远处。
  “等等,顺便……”断声,翠袖张著嘴呆了片歇,耸耸肩。“跑得真快!”
  铁保硬憋回笑。“夫人,您想要爷帮您买什么吗?”
  翠袖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头。“我想说到杏花楼买些茶点船上吃。”
  铁保笑了。“夫人您请上船,奴才早就买好了。”
  “真的?”翠袖惊讶的睁大眼。“铁保,你真的很能干耶,什么都能事先考虑到,要是少了你就麻烦了!”
  铁保听得喜形于色。“那么,夫人,奴才和何伦泰两个可以一直服侍在爷和夫人您的身边吗?”
  “当然!”
  咚的一下,铁保吞下一颗定心丸,有夫人这一句话,总算可以确定不会被赶回庄亲王府了。
  这辈子,无论到哪里,他和何伦泰都跟定主子了!
  越秀山,白云山的余脉,冈峦起伏,山峰挺峻,红棉矗立,树木葱笼,要在这样一座山里找人并不容易,不过,在悦耳的鸟鸣声中,一阵阵令人荡气回肠的笛音回荡在山凹问,循著那笛音,金日很快就找到了弘昱。
  还有汪映蓝和玉弘明。
  汪映蓝高傲依旧,自顾自盯著弘昱看的目不转睛;玉弘明沉默无奈,也盯著汪映蓝看得眼不稍移;而弘昱,管自吹他的笛,根本不理会有多少人在听,只要不骚扰他就行了。
  金日摇摇头,上前负手立于汪映蓝身边,也瞅著弘昱看。
  “汪姑娘,还记得算命先生的话么?”
  汪映蓝淡漠著娇靥,仿佛没听到他说话似的,没有任何反应,只专注在那吹个人身上。
  “收心吧!”金日只好自己再往下说。“都快一年了,弘昱要动心也早就动心了,他压根儿连多看你一眼都没,你再继续痴恋他又有何用?只会令你愈陷愈深而已,未来的痛苦也就更教人难以承受,这又是何苦呢?”
  汪映蓝依然毫无反应,冰冷漠然。
  “没有希望的事却不肯放弃,这岂不太蠢,还是把眼睛收回来看看你身边的人吧!即便你不喜欢玉公子,但他对你是真有心的,跟著他保证你能过好日子,对女人而言,这不是最好的归宿么?”
  汪映蓝连眼也不眨一下。
  金日叹息,“好吧,忠言逆耳,既然你不肯听劝,我言尽于此,往后……你好自为之吧!”然后,他引吭大喊,“弘昱,船要开了!”随即转身抱拳一拱。“两位,告辞!”
  在汪映蓝尚未及反应过来之前,他已翩然飞身离去,笛音也随之飘然远去,终至消逝。
  汪映蓝呆立原处,不知所措,玉弘明悄然行至她身后。
  “他们今天搭船回京。”
  汪映蓝屏息,半晌后。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玉弘明反问。“即使我告诉你了又如何?他们会让你跟去吗?”
  汪映蓝又静默片刻后,突然转身离开。
  望著她纤细兀傲的背影,玉弘明顿时明白她仍不愿死心,她定然会设法再追到京里去。不过……
  她一个弱女子又能如何?
  阔别近一年再回到京城里,金日不先回自己的世子府,倒先跑到庄亲王府去要人。
  “我的宝贝女儿呢?”
  “没听过!”满儿装佯。
  金日大怒。“额娘,你想强占人家的女儿吗?小心我到皇上面前告你!”
  满儿无动于衷的挥挥手,“去告啊!”再泰然自若地从翠袖怀里抱去小娃娃,嘴脸马上笑开了。
  “天哪,又是一个好可爱的娃娃!”
  “额娘,兰馨又生了不是?”翠袖左右张望。“没瞧见呢!”
  “是啊,小你这娃娃两个月,唉!”满儿重重叹了口气。“又是个男孩!”
  “额娘,人家都是想要男孩,您却偏要女孩。”
  “女孩比较贴心嘛,还是多生几个女孩好!”
  “可是女儿终究要嫁出去……”
  眼看她们俩竟然自顾自聊起来了,金日不禁又气又恼。“慢著、慢著,你们别顾著聊天,先把我女儿还给我!”
  “晚点再让她们嫁嘛!”
  “但那不是要由皇上决定的吗?”
  “那也下一定……”
  咦咦咦,竟然不理他!
  可恶,太目中无人了!“额娘,你……”金日正想展示一下男人的魄力,谁知他的咆哮才刚唱出头一句,马上就被一个不成语的娃儿咿晤声打断,“咏佩!”河东狮吼瞬间化为小绵羊咩咩叫。“宝贝女儿!”
  一个圆润可爱的小女娃摇著铃鼓从里问摇摇晃晃的走出来,刚仰起小脸儿,眼前便黑了。
  “宝贝女儿,阿玛好想你啊!”亲亲亲,亲亲亲,亲亲亲亲亲……
  小女娃拚命挣扎著推开某人的口水源头,再圆睁著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怔愣地打量那个在她脸上抹口水的男人,困惑的眨著眸子,又开始噘小嘴儿咿咿唔唔说那种只有小人国才懂的语言,好像在抱怨,又好像在抗议,那娇嗔的模样受不了的可爱,于是某人忍不住又凑上去亲亲亲,亲亲亲,亲亲亲亲亲……
  小女娃软软的咿咿唔唔顿时升级为尖锐的呀呀啊啊,再次挣扎著要推开那张口水瀑布,但这回怎么推都推不开,于是她生气了……
  金日突然痛呼一声脸往后仰,吃惊地捂著鼻子。“天爷,她会咬人!”
  众人轰然大笑。
  “大哥,她不只会咬人,还会掐人呢!”
  双儿刚说完,又听金日一声痛叫—她警告的太迟了。
  “他大爷的,是谁把我女儿教成一只小母老虎的?”
  众人更是狂笑。
  “我!”满儿一脸得意。“她太可爱了,所以我教她对‘陌生人’都不用客气,免得她被拐跑!”
  陌生人?
  他是陌生人?
  “见鬼的陌生人,我是她阿玛呀!”金日愤怒的抗议。
  满儿哼了哼。“陌生的阿玛。”
  金日窒了一下。“我……我也是不得已的嘛!”
  满儿咧嘴嘿嘿笑,“所以你也只好‘不得已’的给她咬几口罗!”她幸灾乐祸地说。“最多把你的眼耳口鼻全咬遍了,再把你脸上没有被咬过的地方全掐透了,到时候你们应该不陌生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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